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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华(下)

 

这种情绪太过丰沛,b得我不得不立刻找个渠道来宣泄。

于是,我流泪了。

仲安r0u眼可见地滞住,动作僵y地帮我擦拭掉下来的泪水,却怎么擦都擦不完。

“哭什么?”他黑着脸,余怒未消,“朕的皇后好生厉害,众目睽睽之下,险些给我戴了一顶绿帽子!”

我也生气,推搡着要离开他的怀抱,却被他紧紧抱住,怎么挣扎都逃不开。

“不要你管!你找你的许贵人刘答应去,我的si活与你又有何g?”醋意经历时间发酵,越发浓烈,这会儿不管不顾地全部冒了出来。

仲安愣了愣,不怒反笑,抬手蒙住我的眼睛,亲了我一口。

我愤怒地要去咬他,却被他接下来的话定住身形:“傻子,我从来没有碰过她们,什么选秀,什么纳妃,全是用来气你的,不过你可真是能忍,我还以为……”

余下的话,他没有说出口,低头又来亲我。

战局很快明朗。

原来仲安一早便察觉出异动,瞒过所有眼线,调了一支兵马从暗道里潜进来,在g0ng城蛰伏已久,守株待兔,瓮中捉鳖。

看在我的面子上,他不顾心腹们的谏言,饶了我母家,亦留下姑母一条命,将她软禁于冷g0ng。

伍正卿却没那么好运道,被仲安流放至千里之外的云南,那里cha0shy冷,又多瘴气,想来日子必定艰难。

但我并不同情他。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与旁人何尤?

至于他对我的真心,从一开始,便需为他的野望、筹谋、大局让道,细究起来,又能有多少呢?

仲安一边批奏折,一边yyan怪气地问我:“怎么,皇后是不是在为旧情郎忧思伤神,觉得朕太过心狠手辣?”

我对他近来时不时的发疯已经习以为常。

或许是因为姑母这座大山已除,再无演戏的必要,也或许是因为我俩的关系日渐亲近,他在我面前越来越肆无忌惮,暴露出所有恶劣的本x。

真是没眼看啊。

见我不理他,他甩掉手中的朱笔,走过来抱我上榻,哼道:“我不管你怎么想,除非我si,不然你哪里也别想去。”

真是一天b一天没有忌讳,动不动就“你”呀“我”的,还轻言“si”字。

我大大地翻了个白眼。

温存过后,他趴在我x口,对着那道已经不大明显的旧时伤痕t1an个没完,像条大狗。

我被他t1an得发痒,抬脚踢了踢他:“你起来……”

仲安神se忽然变得正经,还有点儿不明显的深情:“我以后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我哼唧一声,忍不住问:“仲安,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仲安紧紧抱着我,都出汗了也不撒手:“我怎么知道?想我英明神武,风流倜傥,竟然栽在你这么个没心没肺的小傻子身上,唉……”

半晌,等到我快睡着了,一只温柔的手忽然0了0我的脸颊,他在耳边低叹:“也不知道你是天真单纯,还是大智若愚。”

我微微笑了。

我一早就说过,难得糊涂罢。

他既真心待我,我必投桃报李。

若是有一日,他喜欢上了别人,辜负了我的情意,我亦不会纠缠。

帝王的ai情,何等罕见。

我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做到了一生一世一双人,对我如珠如宝,百依百顺。

我的t质不易受孕,二十五岁的时候,才怀上第一胎。

背地里不知道承受了多少压力,被那些老臣们唠叨得耳朵都生了茧子,仲安却半分都没有在我面前显露出来,直到知道我有孕的消息,才扬眉吐气地拍了拍桌子,对太医道:“你,把这份脉案誊几十份出来,给我送到各位朝臣们府上,尤其是那几个老古板,务必当面交给他们,让他们睁大狗眼好好看看,朕没毛病,朕的皇后也没毛病!”

他又补充了一句:“再告诉他们,谁敢再提一句扩充后g0ng的事,立刻杖刑六十,就地革职。”

等胎象稳定下来,仲安又主动下了旨意,特许我回家小住几日。

我回来时,他对着我空空的手看了又看,难掩失望之se:“皇后就没什么要和朕说的,没什么要带给朕的吗?”

我故作不知,欣赏着他明明脸se越来越难看,却还要强行按捺着哄我高兴的模样,等到终于解恨,这才从袖子的暗袋里0出块点心,放在掌心掂了掂:“臣妾从家里带了几块寻常点心,不知道入不入得了陛下的法眼……”

话音未落,他便凑过来,就着我的手心把点心吃了下去,眉开眼笑:“皇后娘家的点心果然好吃,朕心甚悦。”

那些旧时的误会与芥蒂,就这样消散无踪。

向行是z市一高的校霸,行事肆无忌惮,无法无天。

高一刚入学不久,他便带着几十个小弟,和当时学校的大哥所率大军群殴了一架,直打得天地变se,日月无光,废了对方一条腿一只胳膊,从而奠定了自己在z高呼风唤雨的江湖地位。

你问学校为何不管?

谁让向大少含着金汤匙出生,有个z市首富的爹呢?

教导主任一个电话打到他父亲那里,第二天,学校便多了两百万的教育基金。

还有什么可说的?供着吧。

可高二开学第一天,向行竟然遇到了y茬。

和朋友们花天酒地玩了个通宵,他哈欠连天地吃完早饭,这才想起今天是开学的日子。

虽然学业上渣到没眼看,向大少却很看重一个仪式感,于是招来司机直奔学校。

这一次,在校门口记迟到人员名单的,换了个生面孔。

规规矩矩的头发覆在额前,戴一副银丝眼镜,遮住了漂亮桃花眼所自带的nv气,高鼻薄唇,白衬衣一丝不苟穿在身上,纽扣一路扣到领口最上方那一颗,气质儒雅又清冷。

向行抖了抖沾满酒气烟味、半敞着的同款校服衬衣,吊儿郎当地往里走,如入无人之境。

谁敢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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