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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节

 

庄冬卿:“李卓呢?”

岑砚:“老三啊,搞小把戏厉害,正道是一点不沾。”

庄冬卿回忆了下,似乎是的,三皇子躲祸厉害,办事的话,就那样吧。

如果厉害,也不至于万寿节给办砸了。

岑砚:“至于八皇子,我同他接触不多,但这两年上京回来的消息,我感觉他只是借着时势起来了,若是没有方士没有仙丹进贡,谁能知道他。”

说到此处,岑砚忽道:“老四最近被陛下当着朝臣狠狠申斥了一番。”

庄冬卿:“是做错什么事了吗?”

“差事出了点小问题,症结却不在上面,症结还是在请立太子。”岑砚一语道破,“陛下现在恐怕一心扑在长生不老上了,对方士炼丹抱有很大的期待,这种时候朝臣请奏立太子,不是扎他心窝子吗?”

“什么太子是一国之本,不立太子国本不稳。”

“这些陛下明面上虽然不会反对,但心里肯定是不喜的。”

“老四这点都看不清楚,朝臣上奏一波又一波的,陛下又怎么会待见他呢,没瞧着老三都跑出来了吗?”

话头一顿,岑砚面上又有了几分沉郁。

庄冬卿敏锐:“怎么了?”

被岑砚紧握住了手,低声道:“其实,按理老三不该这种时候离京……我总觉得背后还有些什么,但目前还没想透……”

“而且我感觉,他所求的应该就在杭州……”

水患的时候,老三动不动就不见人影,但自从下了船,他就变得很勤快了,与岑砚还有李央同进同出的,没有一次耍过皇子派头,这不像他。

庄冬卿:“你担忧吗?”

岑砚静静看了庄冬卿一会儿,忽然笑了下,带着些自嘲道,“准确来说,我有些害怕。”

庄冬卿愣了下。

岑砚:“是不是不像我会说的话?”

确实不像。很不像。

摩拭着庄冬卿的手,岑砚蓦的在他手背上落了一吻。

“人其实是很脆弱的,老三又是不择手段的人,我有些担忧你和安安。”

就算是护卫做得再好,很多事情,就是没个准的。

常年生活在上京的暗面,岑砚可太了解中间可能出些什么岔子了,从食物水到护卫马车……

庄冬卿默了一瞬,轻声道:“不会的,他有求于你,不敢拿我们怎么样。”

“道理是这样。”

后面的晦气话岑砚打住了,不想多说。

只看着庄冬卿,郑重道:“如果,我说如果,如果你不慎落入了险境,能不要为他人着想,就当是为了我,尽力地活下来,可以吗,卿卿?”

那眼神包含的东西太多,太重,瞧得庄冬卿心里难受。

他点了点头。

岑砚放松下来,再度亲了下他的手背。

画舫的事以孙家上门,做小伏低主动交代情况,主动退让,作为结束。

借此,从孙家的盐务账目上,岑砚和李央也窥见了部分盐务症结所在。

后几日,知州主动邀请钦差们巡查各大盐场,岑砚李央同意了。

第一个盐场就在杭州城内。

想知道情况,庄冬卿跟着一道去了。

去了庄冬卿便后悔了。

无他,若有似无的,李卓一直在打量他,视线瞧得他有些心烦。

中肯

庄冬卿数次想忽略李卓打量的眼神, 奈何,还很有些难度。

不知是如何做到的,他总是能发现李卓带着笑在看他, 是那种特别假的笑, 和岑砚阴阳怪气的冷笑还不同, 不带任何情绪,像是一张面具挂在脸上,绷出一个社交礼仪的姿态,瞧得庄冬卿不舒服极了。

“三皇子是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养气功夫, 在一次距离靠得比较近的时候, 庄冬卿径直问出了声。

李卓却又同他装糊涂了, “什么事?”

庄冬卿:“……”

庄冬卿:“您一直在看我。”

李卓扬了扬眉, 故作惊讶道,“哦?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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