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
她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很好看,很诱人,做出这个动作也完全是无意识。
陆时年睫羽轻轻颤了颤,下意识有些躲闪,幽深的眸子里有一瞬间的慌乱。
但只是片刻之后,那双眸子里的慌乱就稍稍恢復了平静,她走过来,附身看到那白皙的皮肤上,大片大片的红疹子浮现出来,被陆时年抓过的肌肤透着血色,似乎能看得到肌肤下面的血管。
“是有一大片红疹子,像是过敏了。”陆时年并没有伸手去碰,眸色却沉了下去,“要去医院吗?”
顾寄欢的肤色很白,那红疹子在皮肤上显得无比刺眼,触目惊心。
“过敏……”顾寄欢自己就是医生,刚才摸出来痒的时候,心里就已经有预判了。
嗡嗡嗡,陆时年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司机已经到了门外。
陆时年站起身,拿了件外套递给顾寄欢:“过敏可大可小,不能耽误,我和你一起去医院。”
“不用,我自己……”顾寄欢的话还没说出来,整个手腕忽然被紧紧攥住了。
陆时年脚步匆匆,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拉着顾寄欢出了门。
顾寄欢抬眸正看到陆时年的半张侧脸,她很严肃,明明是一直淡然的人,却对过敏这两个字这么敏感。
就像是,过敏马上就是危及生命的大事一般。
顾寄欢是最倔的,倔起来蒋敏都完全拦不住,可此刻居然连否认的机会都没有,径直被拽出了门。
已是后半夜,院子里的风吹过去,衣料紧紧贴在身上,陆时年的指尖有些冷,顾寄欢的眸色定在陆时年身上。
说来也有些可笑,言喻都没有这么着急送她去医院过,而且因为自己是医生,她也没有这么大惊小怪过。
忽然被这么紧张地对待,倒是有些陌生的感觉。
上一次这样,还是小时候生病的时候,妈妈一路把她从家属院背到医院。
尽管妈妈也是医生,尽管只是发烧,尽管离医院一墙之隔,妈妈还是急得出了一头的汗。
车内的香熏是清淡的木质香的味道,顾寄欢在车里坐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关键的事情。
她转眸看向陆时年缓缓道:“我的过敏源是γ-羟基丁酸……”
陆时年轻轻蹙眉道:“很严重吗?孙叔,再快一些,去医院要紧,别的暂时先不管。”
“不是不是,不用着急,我只是轻微过敏。”顾寄欢忍不住伸手抓了抓脖子上的红疹,有些烦躁,“只是这个东西寻常是碰不到的,它是酒吧里说的听话水的主要成分,我不知道是不是酒吧的酒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