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三人的场景复原,屋内几人一时都没有出声。凶手整个行凶过程残忍而周密,所有下刀的部位都目的明确,而且在行凶后还懂得利用淋浴冲掉证据,如此周全的准备,不仅说明了凶手的狡猾与残忍,更说明他是有备而来。
沈严的眉头也深深皱了起来。他看了看现场,而后问程晋松:“还有可能提取到凶手的生物组织吗?”
“难说。”程晋松实话实说,“我和崔哥检查过,屋内关键部位都有被擦拭过的痕迹,估计凶手应该将自己的指纹都清理干净了。”
“就连他擦拭现场的毛巾,凶手也没忘了。”崔明友说着,指了指已经放入物证袋中的浴巾,“这浴巾也被洗过,而且还放了浴液或是洗发水。就算上面的东西没有被洗得干干净净,恐怕也不会剩下太多了。”
“现在最大希望的是,”程晋松举起一个带着号码的钥匙牌,“死者的身份上能给我们一些线索。”
打开死者的储物柜,里面的东西还不少。除了死者来时穿的衣裤外,还有一副墨镜和一个男士手包。打开手包一看,里面除了手机之外还有一叠现金和若干张身份各异的名片,另外还有一个身份证。
“朱云鹤。”沈严念着身份证上的名字,从照片上可以看出来,这就是死者的身份证。
“37岁,地址是本市城北区华山路18号。”方礼源接着说,“本市人。”
沈严点点头,他拿着那张身份证问浴室老板:“这人是你们这里的常客吗?”
浴室老板在前台电脑里搜了搜,点了点头:“他是今年年初办的卡,一共来过我们这里□□次。”
半年的时间来过□□次,看来是同性恋无疑了。尤其联想到凶手割下他生殖器的行为,很可能与死者的性取向或者他来这里的行为有关。于是沈严回头下令:“走,去死者家看看。”
于是,法证和法医现将尸体及相关物证送回局里,方礼源及江厉留下处理后续事宜,而沈严则和程晋松、程海洋、秦凯一起去了死者家。死者居住在一个颇为高档的小区,上下两层全越,目测面积不会低于300平。他家中除了有父母外,还有一个出生仅两个来月的婴儿和一个尚在哺乳期的妻子。听到儿子遇害的消息,朱家父母一边悲痛欲绝,另一边还要瞒着尚在哺乳期的儿媳,那压抑着流泪的样子看得人也是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