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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竹后说卡纳尔需要去山庄里用温泉调养,白河书同意了。

他犯了错,不能不同意。

因为出了事,他不敢对她做太出格的事。

“我一直疼你。”

同床共枕时,白河书隔着衣服轻轻地亲吻卡纳尔的肩膀和锁骨,缠绵悱恻地低语。

“我永远都ai你,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总是他在说话,她沉默地听。

“我的就是你的,”他的声音低弱,像在乞求,“我会变得厉害……”

她没有说怪他,也没办法原谅。

“求你了,不要不理我……”

“……”

沉默良久以后,她用力地咬他的肩膀,什么痕迹都无法留下。白河书环着她的腰,呼x1变得粗重。

她变弱了,连咬也不像咬。触碰都像是引诱。

“你什么都能给我?”卡纳尔放开他,“那你忍着,两年不要做这种事。”

“……”白河书泪眼朦胧地看着她,“你只想折磨我?”

“做不到?”

她只是不想被他折磨。

“做得到。”他把头埋在她颈肩,声音闷在她肩上,“我忍着,我错了……”

他没想过毁了她的天赋和前程。

他就是这种人。恣意妄为,不考虑后果。对喜欢的事情没有自制力,总是沉迷于q1ngyu而忘记分寸。

不懂事的人。

“我会对你负责,我就是你的。”他无法弥补她,只能反复地求她原谅,“我ai你,卡纳尔……”

“……嗯。”她对他的每句话都深信不疑,“我知道。”

他可能真的ai她,只是他有病而已。

他的ai永远与情事挂钩,执着于最原始的占有和索取。

“你忍两年,”她两手环抱他,蛊惑地低语,“等我身t好了,你就可以狠狠地ai我了……”

明明不像她清醒时会说的话。

他是真的鬼迷心窍,才会信以为真。

那之后白河书减少了来山庄的频率。

为了忍耐,他甚至开始认真学习,认真修炼。几乎有一年的时间,他不再纠缠卡纳尔,她不知道他如何释放强烈的渴望。

本来也不想知道的。

……

“……哈……”

卡纳尔进到白河书房间时,听到床上若有若无的喘息声。

灰se的床帘摇晃,灯也很微弱。

“……啊,哈……”

“……卡纳尔,啊嗯,啊……”

白河书该沉溺于情事。

他实在媚眼如丝,嗓音也引人xia0hun蚀骨。nv人理所当然会喜欢他这样健壮又漂亮的少爷。

等到他终于尽兴下床,正好对上卡纳尔。他愣住了。

“什么时候来的?”白河书把纸巾扔进垃圾桶里,问她。

新年她会回家住一段时间,他知道她迟早会回来。

“刚来。”她说。

明明只有他一个人,也弄得这么激烈。

“骗人。”他笑着套上衬衣,“你耳朵都红了。”

她总是这样。

不管多么习惯他,听到他喘息,她的脸就会慢慢烧起来。

“……下楼吃饭。”她无视他的调笑。

“不急。”白河书压住卡纳尔要开门的手,把她困在门上,额头抵着她额头,“最近好久没见你了,我很想你……”

卡纳尔顺势g住他的脖子,仰着头吻住他的唇。

他猝不及防,心脏开始不受控制。

……

她主动吻他。

她没有在保持理智时主动吻过他。

白河书的小腹如过电一样su麻,用力地回吻卡纳尔。他的手已经习惯x地向她的衣服下摆探索,被她抓住。

“要下楼吃饭,”她的声音哑而轻,“这样就好了,书哥。”

“……嗯……”白河书停住了动作,把头压在她肩上,“我太想要了,对不起。”

“……”

他觉得她好像在笑。

“再忍忍,”她的声音埋在他头发里,“明年做什么都可以。”

他隐约知道这是一种蛊惑。

“只亲你可以吗?”白河书问。

忍了太久,他又想重来,想慢慢得寸进尺。

卡纳尔没有说话,被他吻住嘴唇。与他缠绵到床上,她默许了他的话。

就是一种割裂。

她其实喜欢被他亲吻,如果他不再向下做的话。

每年新年都有很多人来白河家拜年。

卡纳尔不善于交际,一向在房间里躲避。因为白河书太久没有见到她,也为了她整天在房间里待着。

“原来六年级还在学元素学。”看到白河书在看《元素学》英直也一样。”

“你想说什么?”卡纳尔问。

有点奇怪。

“……我就是感觉,”荒逢言认真地看卡纳尔的脸,终于绕回正题,“……你跟那个白河书,长得,好像有点像?”

“?”

卡纳尔的心跳漏了一拍。

在这个地方都会听到人提到他,让人猝不及防。

“……你认识白河书?”她问。

“今天报纸上有照片。”荒逢言说,“咋说呢,就是有点像……”

她很难不觉得卡纳尔是白河家的私生nv什么的。

这种事又确实不太好提。

“……”卡纳尔无言以对。

原来别人一眼就看得出来。

他们就是像,他们流着一样的血。他们的纠缠违背1un1i,让人难以启齿。

“可能有点像吧,长得像的人又不少。”卡纳尔低下头继续看书,模棱两可地否认。

他怎么上报纸了?

奇怪的心情。

有点想知道他的情况,又怕知道。她其实还是希望他过得好,希望他健康快乐。

别变成别人眼里的疯子。

忍了几天还是没有忍住,卡纳尔把有关白河书的报道找出来看了。

报道很正面。

21岁,从长良毕业就达到金se。步入顶级强者的行列,有了绝对的自保能力,信息终于从半保密转为公开,因为脸蛋惊为天人,被报社反复报道。

“……”她觉得报纸上的照片有点陌生,说不出是哪里。

变得没有表情了。

……

“哈!”荒逢言从背后大喝一声,按住她肩膀,“给我逮到了,偷偷看帅哥……!”

“小学生?”卡纳尔无语。

“是你太入迷,我进门你都听不到。”荒逢言在沙发上坐下,在桌子上捡了一串葡萄。

“啧。”

“很帅吧,不客气的说。”荒逢言无视了她糟糕的反应,把报纸扯过来看,“而且还是白河见山的儿子……”

“命好。”卡纳尔说。

整个大化都难有b白河书命好的。

皇城贵族,大公爵的儿子。继承母亲的美貌,家族正统的天赋。虽然年幼丧母,父亲白河见山却无条件的ai他,整个白河家也不计较的ai他。

还聪明。

没有变得无法无天,已经很难得了。

“就不知道交过多少nv朋友。”荒逢言说,“一张花花公子的脸……”

“……”

白河书本来就容易招惹nv生。

如果他不执着于卡纳尔,北景漂亮的nv生何其多。再过几年忘了她,他完全可能会变成花花公子。

在报纸上,没有表情的脸。红眼睛,眉眼深邃,隐隐透出y郁。

漂亮得像画一样。

只看脸就已经足够让人向往,让人难以抗拒。

“漂亮是漂亮。”卡纳尔若无其事地说。

只是不正常而已。

她也不正常。

动不动就想起他,觉得他其实也很好,她可能是太无聊了吧。

在荒逢言的软磨y泡下,卡纳尔不得不陪着她去参加一个沙龙,出现就引起了一点波动。

……

所有人都会感叹她的特别。

在大化,西方人还是少见的。即使有,也少有卡纳尔这样完美继承优点的混血儿。皮肤像n油一样细腻无暇,是西方人少有的特质。

她拒绝别人劝酒,对方一惊一乍。

“不喝酒的?怎么会!西方人怎么不喝酒?你们那边还有走清纯路线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卡纳尔在外面穿不习惯礼服,总觉得搭讪的男生眼睛不太礼貌。

说话也不礼貌,她直接脸se铁青。

“看来你暂时没男朋友?以前,起码谈过十几个吧?”对方还在没眼力见的继续说垃圾话,“哈哈,开玩笑的,只是你太漂亮了……”

“……”

完全不好笑。

“汪冕,差不多得了,”看卡纳尔脸se不好,荒逢言马上过来拉人,中断了不愉快的谈话,“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正好卡纳尔也早就想跑路,终于甩掉那个神经病。

“今天这个沙龙没来一个正经人。”荒逢言把她拉到露台上透气,解释,“一般不这样的。”

“我想我不会再来了。”卡纳尔说。

因为脸被问了一个晚上,因为没有天赋的事情被同情了一个晚上……

她应该意识到这两个特征很明显。

“别嘛,这多好玩!”荒逢言喝了酒,有点醉醺醺的靠在她肩上,“虽然汪冕说话难听,他对谁都那样……”

“……不是这个问题。”卡纳尔说。

社交界和平时不能一概而论。

引起注意就会被传闻,说不准会被白河书发现。

“我也不喝酒,”她想找点什么理由解释,“也不会说话……”

“什么喝酒不喝酒的,不喝怎么知道?”

虽然确实很不会说话。

但是那张脸,能让人原谅。

“……就是喝不了。”卡纳尔说。

“你就是不给面子咯?”

“嗯。”卡纳尔不想再纠结,就当是不给面子。

“无情的nv人……”

……

在酒醉这事上,卡纳尔栽过了,栽得难看。

栽在白河书手里也就算了,不能栽在陌生的异乡。

其实她无数次想原谅白河书。

在向朋友公开恋情以后,白河书做到了忍耐不乱来。但是,明知道卡纳尔酒量很差,一起出去旅游的时候,他骗她喝酒,让她丢光了脸。

……

她醉了,在潜意识里轻易地辨认出白河书,想取悦他。当着所有朋友的面,她顺着沙发爬到他腿上亲吻他。

所有人瞬间一片寂静。

“呃。……卡纳尔,醉了?”东宿有一种看戏都不太好意思的感觉,总觉得这俩人不像单纯的亲一下,气氛变得很晦涩。

“好像是醉了。”白河书低着眼,手不动声se的在卡纳尔腿上r0u0。她几乎不给他空隙,在他说话时也贴着他的嘴唇t1an弄。

“这酒量?”江泰风yu言又止。

不是开玩笑的,真的变了一个人。

像猫一样瘫软在白河书怀里求他缠绵的卡纳尔,彻底是一个nv人。

吻到她自己气喘吁吁,才停止。

“什么时候回房间?”卡纳尔离开白河书的嘴唇,把头靠在他肩膀上,闷闷的说,“我不喜欢在外面……”

“……”

又是一片寂静。

因为她的声音太软,太g人,太陌生了。让人感觉对她的认识被颠覆,加上这危险的台词,真正的不得不相信,白河书和卡纳尔恐怕早就不是什么清白的关系。

可能不该做的都做了。

“……”白河书没有动,她的手便很自然地在他小腹上向下探索,这个动作虽然不是很明显,但在周围人热烈的注视下……

大家都紧绷了起来。

“回去做什么都可以。”她在他耳边轻轻的吹气。

“我带她回房间了。”白河书的脸开始泛红,眼睛里闪出泪光。

看起来,好像他是总被g引的那个。难以坐怀不乱。

“哦,哦。”东宿也觉得他们该走了,“注意点哈,她不是在养病么,别太过分……”

“嗯。”白河书隐忍地应了一声,横抱起卡纳尔,带她出了门。

……

这一夜不言而喻。

是他忍耐后猛烈的爆发,也是她渴望得极深又无法被满足的夜晚。他们把床单弄得黏sh一片,他把她的腿摩擦得青紫。

……

不想面对的事,偏偏酒醒后记得一清二楚。卡纳尔几乎没有脸见任何人。她躲在酒店房间里一直不肯出去见人,又正中白河书下怀。

朋友们都以为,她每晚被他弄得下不了床,没有力气。他夜夜与她翻云覆雨,无法自拔地沉醉在她的温柔乡里。

……

不像话。

最后真正变成她g引他了。

日子平淡的过去。

卡纳尔时不时从报纸上看到白河书,他越来越恣意妄为。

他宣称自己喜欢男人。

本来也只是一个对x取向的坦白,不太主流,有点荒唐。后来又因为白河书加入调查院,和林世共事,走得近,一直传出花边新闻……

这个疯子。

他说什么疯话都像真的,她也ga0不懂他。

……

“白河书和林世?”荒逢言在报纸上看到花边新闻时,突然燃起八卦之心,“两个美型男……!”

如果是真的,上面应该也不会同意公开。最多就这样传闻……

很nve心,很唯美,很刺激。

“长得这么好看却喜欢男的……”荒逢言正噘着嘴思考,视线飘向了卡纳尔,“嗯……”

“?”

“是不是长得好看容易变这样?”荒逢言说。

“g嘛这样看我?”卡纳尔到桌上倒了杯水。

“你也不喜欢男生的样子。”

因为卡纳尔的态度,周围的人都传闻她喜欢nv人。

“……咳!”卡纳尔被水呛到,咳嗽了几声,“咳咳,咳……”

“呃,你没事吧?”荒逢言吓了一跳,跳起来给她顺气。

这么大的反应更模棱两可了。

卡纳尔咳了几分钟,又喝了一口水,才感觉好一点。

“……我只是不打算再谈。”她哑着嗓子解释,“对男的nv的都一样。”

她只有白河书。

不能跟他在一起,也不会跟别人在一起。她就想这辈子这样过去,是不是也算报复他?

……

如果他喜欢别人怎么办?

这样她就可以更恨他,恨透他。做事要做绝,人活得不好就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

“不想再谈?”荒逢言愣了一下,抓住重点,“……难不成你谈过?或者是暗恋?你这么痴情?”

不敢相信卡纳尔这种没良心的人也会惦记别人。

“……”

卡纳尔沉默了很久,坦诚:“只是床伴。”

“耶?!”

这么劲爆,措手不及。

“不能说是恋ai吧,这种。”卡纳尔状似风轻云淡地说,“……没有什么甜蜜的。”

“?”荒逢言的三观被冲击了,“……”

认识那么久,她一直觉得卡纳尔是禁yu系,而且她们年纪差不多大,认识的时候也才19岁……

“反正不打算再谈了。”卡纳尔终结了这个话题,“就这样。”

她没有说得很清楚,其实又很清楚。

一个西方人,天赋如此模糊,却配有这样等级的执事。其实她不是什么学艺术的贵族私生nv,也未必曾经全无天赋。

……

被权贵掌控,完全被打碎在尘土里,才郁郁寡欢。

报纸突然报道了林世恋情,据说地下恋也已经很久了,起码有三年。

荒逢言震惊,因为她刚入坑,最近经常看白河书和林世的八卦和同人,这一下等于是林世把白河书踹了,而且有三年,更像白河书cha足。

“林世竟然有nv朋友……”她掐了掐卡纳尔的大腿,不可置信,“真的假的?虚假报道?!”

“……?”卡纳尔把她的手挪开,“谁知道。”

她跟林世又不熟。

“可恶,我的拉郎被拆了!”荒逢言捶桌,“白河书怎么办啊?喜欢的男人原来喜欢nv人……”

“……”

卡纳尔挑眉。

还真有人信白河书的鬼话。

他明明喜欢nv人,喜欢得不正常。

“难怪他最近看起来这么忧郁,”荒逢言还在意难平,“呜呜,我的美少年之恋……”

“可以是三角恋。”卡纳尔说。

嗑cp就是要不现实。

“耶?”

“……”

“……好像也可以……?”荒逢言又找到了新的道路,陷入沉思,“但那样的话林世就有点渣渣的。”

“……”

还挺讲究的这个人。

“白河书明明长了一张花花公子脸,”荒逢言对于自己嗑的cp是假的感到悲伤,“竟然走苦情路线?”

“……”

真的是苦情路线就好了。

……

算起来有七年了。

白河书明明早已经掌控了卡纳尔,竟然也忍了那么久没有彻底要她。其实有点可怕。她隐约知道这样跑掉的后果会是严重的,他真的会生气。

……那又怎样?

那也b被报纸写成g引白河书的养子好一点。

她不怀疑他一时兴起就会忍不住在任何一个酒店的角落乱来,还要故意抱起她向大庭广众告知,他要带她回房间继续乱来。

他是这种人,做得出这种事。

碰到荒逢言主办沙龙的情况,卡纳尔突然理解了白河书说过的话。

他不喜欢酒,但朋友劝酒,他都会喝。因为那确实对有些人来说,是给面子……

荒逢言在名黎酒店办沙龙,卡纳尔其实是不想去的。因为这是渡yan黎家旗下的酒店,黎家又是白河家旁系,说不准会碰上谁。

……

但是为这点说不出的理由拒绝朋友,就很扫兴。

卡纳尔去了,受到很大瞩目。

“都来了,给个面子?”荒逢言递给她一杯果酒,“这个度数很低,醉不成啥样。”

感觉好像所有人都在等她给面子。

“我酒量很差。”卡纳尔说,“可能会做什么不好的事……”

“要是你醉了我会拉住你的?“荒逢言微笑,势必要看到她喝酒为止,“我亲自送你回房间,不劳烦秋御君……”

卡纳尔把酒喝了。

没有那么严重,没有断片。

清楚又不清楚。

……

很奇怪。

她好像有现在的记忆,又好像没有。一切都像做梦,穿来穿去,她有时候是那个什么都没有失去的她,有时候是恨极了白河书的她……

可以忘记一切的感觉,可以一醉解千愁。

“酒量……真……”

“这点酒还……能……啊?!”

荒逢言吐槽的声音也变得断断续续的。

“……”

喝醉了,就无所谓了。

结果卡纳尔自己迷上了酒。

……

在家每天喝得昏天黑地。如果参加沙龙,就醉醺醺的让荒逢言拖着她找房间。

“啧,”荒逢言发现卡纳尔这个状态太极端,“酒量这么差还能当酒鬼?”

醉得头脑不清楚了,酒品还很差,到处找茬骂人。

……

宿醉后,早上睡醒的时候很口渴。

“你真的离谱,”荒逢言看到卡纳尔晃晃悠悠地起床找水喝,给她复盘昨晚做的坏事,“昨晚汪冕碰了一下你的手,你跑去找服务生要消毒ye,还洗手洗了半小时……汪冕都要给你气si了……”

“?”卡纳尔捧着水杯,有一点模糊的印象,“那个神经病?”

早就看他不爽了。

喝酒以后什么都可以甩锅,反正醉了嘛。

她发现自己好像已经摆脱了白河书的y影,喝醉了也不会在男人面前撒娇,没有把别人误当成白河书。

“还好有秋御君在,”荒逢言说,“不然你可能早就被人打si了……”

“哦。”卡纳尔无所谓的样子。

反正秋御在,他很可靠。

“他很好诶,”荒逢言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不考虑追一下?长得也帅,还很可靠……你这么漂亮,追人应该很容易吧。”

“……?”

卡纳尔从来没考虑过这个可能x。

秋御是一个可靠的执事,做事也很细腻。说不准从品德上还b白河书好很多……

她不可能喜欢他,并不是他有什么问题。

……

一年了,离开白河书一年多,其实她什么都没变,她好像这辈子都变不了了。

她不能接受白河书以外的任何男人,厌恶他们稍微的逾越。

明知道白河书最在意她的清白,渴望她的忠诚。明知道最好的报复方式就是ai上别的男人,让他恨si她又无能为力。

但是做不到。

她b他更介意和别的男人接触,她彻头彻尾的属于他……

不想顺着他的意,却无法突破他的禁锢。

大概是八月份,天气很热的时节,白河书不公开地来了渡yan。

对于黎家来说,他入住名黎酒店是一件大事。

这就正对上了白河家提出过的要求——不g涉白河书在这里的任何行为,对他妥协。

白河书初到,放好行李,应黎纳的邀请,下楼感受渡yan的社交氛围。

“哥,我们这啥类型美nv都有,靠近南yan,你懂的嘛……”黎纳正准备给白河书介绍美nv,旁边的服务生提醒了一下,他不得不介绍点特殊的,“……呃,帅哥也是,可以准备……”

据说白河书喜欢男人。

但他最后提出的喜好,b这个更偏:“西方的也有?”

他看起来无所谓的样子,就随便问问。

“……这个……”黎纳沉默了一下,感觉更复杂了,“男的好像没有?”

“nv的呢?”

“有是有,我不太了解。”黎纳想了想,有点印象了,“我有个朋友认识,但人家不是g这行生意的。”

“见一下,看看美nv。“白河书说。

他的态度模棱两可。

“要是哥你也喜欢nv的,”黎纳紧绷的心情又松了下来,“我就让人先挑几个漂亮的,来给你介绍介绍。说不准有对眼的呢?”

“东方的没什么意思。”白河书不假思索地拒绝。

他说这种话,总让人感觉是玩腻了在找新鲜。

白河书看起来就是ai玩。

瑰姿yan逸的脸,一副骨子里就会引诱人的风流相。

“那就宁可ga0男的啊?也别玩这么花吧,”黎纳挑眉,“我要说这种话,我爸得把我打si……”

“案叔这么凶?”白河书哈哈大笑。

“那肯定没法跟见山伯b……”

白河见山就是纵容白河书。

再荒唐也拿他没办法,永远不能真正怪罪他。

白河书极端的偏执,喜欢什么就是什么,要得到。这是白河见山教会他的事,允许他纠缠,他也从小就是这样的人。

“……”

两个人到了二楼大厅的二层,向下,已经可以看到聚集的小贵族们。黎纳突然顿住了脚步。

“?”他顺着栏杆向外望,看起来在怀疑现实,“……我靠,今天她真的来了?”

“什么?”

“哥,就是那个……”黎纳一边下楼一边伸出手。

沿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白河书的血ye凝固了一个刹那,眼睛被迷住。

“…………”

……

“我记得她很少来的。”黎纳说,“这西方人就是我说的那个,很不好说话,但是脸真的绝了……”

隔了有些远。

大厅的灯,淡淡的澄粉se,在变换。

“……”

白河书的心跳变得不正常,血ye像是燃烧起来,隐隐的发烫。

他几乎怀疑自己在做梦。

“……”克制着狂奔向她的冲动。开始忘记语言,视线近乎模糊,虚化,想要确认自己是不是看错,“…………”

如果现在在做梦,他就想永远不要醒过来了。

“什么时候学会喝酒了?”

“……”

卡纳尔喝醉了。

可能她真的喝太多,醉得太厉害,朦胧里竟然感觉是白河书在问她话。

“……不理我?”他一手把她带到怀里,她晕乎乎地瘫软在他身上。

味道是他的味道。

淡淡的茶香味,他为了引诱她,一刻都不松懈地保持这样的香。

“……嗯。”卡纳尔的声音闷在白河书肩膀上,学他说过的话,“给面子要喝的嘛。”

她亲昵的行为过于自然,周围的人都没反应过来。黎纳也不明所以,但拉住了准备上去揍流氓的荒逢言:“他俩看起来认识……!”

……

让人半信半疑。

卡纳尔·弗劳尔,周知是喝醉的时候被男人碰到,会毫不掩饰地找消毒ye,跑到厕所洗手的人……

竟然这么听话地靠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这不对劲。

“……所以说,”白河书一手向上反扣住卡纳尔的肩膀,恨不得把她抓碎,“怎么非要跑出来给别人面子?”

一定要离开他,在外面潇洒。

只有他觉得痛苦,只有他想到她就恨得睡不着觉。

她不考虑他,不在乎他,总是知错不改,她自私到极点了。

“躲也不躲好,”白河书克制着力气,用手顺她的头发,“还送上门。”

还喝醉酒,这样乱七八糟的在这里乱晃……

“……什么?”她迷糊的问,像是没听懂。

真的是糊涂。

酒量这么差,神志模糊,还投怀送抱。锁了天赋,更不会变好。白河书顺势低下头亲吻卡纳尔的耳朵,果然她没有抗拒。

引起一片窃窃私语。

“……”她在他肩上蹭来蹭去,“这样很痒。”

就这样窝在他怀里,几乎要融化,她柔弱又顺从。

“……”白河书感觉她的脸和手有些烫,像是感冒了,他没办法跟一个病人较真,“困了?”

“……嗯。”

“找地方睡觉,你得吃点药。”他横抱起她,温声细语。

他没有多问。

可能是因为有点混乱,也可能是因为不敢问。

他其实有点害怕。

不能面对,逃跑了两年的卡纳尔,在他不能控制的时间里……

害怕有他不允许的事发生。

白河书对自己做过检讨。

他知道,或许是自己做错了。最起码,情事应该循序渐进,而不是一开始因为被卡纳尔g住,就忍不住越来越得寸进尺,反而让她讨厌他……

……

但她这么无情。

……

他本来都决定先让她休息几天,好好谈谈。但她根本不曾t谅他,想疏远他,非要激怒他。

他不得不惩罚她。

没有b情事更好,更猛烈的惩罚了。

……

床剧烈的晃动。

光很暗,很暗。他们纠缠的影子也变得模糊。

“……轻点……”

“哈……”

“……啊,啊嗯……”

只有让她痛,她才懂得自己做错了。

“轻点……啊嗯……”卡纳尔被白河书剧烈的进攻弄得震颤,眼泪在枕头上濡sh一片,“我错了,呜……”

“错了?”

“错了……真的……”她的声音支离破碎。

“现在才知道错,”白河书两手禁锢着她的腿,几乎抓出勒痕,“前面几天你都没错,嗯?”

“……错了……”她眼睛红红的,嗓子近乎是嘶哑,“我……哪里都错了……”

“……”他看她这样又有点心疼。

总是这样。

激怒他才后悔。

“到你怀孕为止,我一天都不会放过你。”白河书在她耳边低语,动作慢下来,“你不要想下床了。”

“……呜……”她除了哭已经失去了更多的力气,“轻点……”

可能是两年潇洒了太久的报应,他一来就剥夺了她所有。

她无法从情事里感到快乐。

哪怕一开始因为耻辱而莫名有感觉,被白河书弄得太痛,只有疼痛而已……

她承受不了他。

没有分寸的掠夺,像野兽一样。

白河书实现了他在床上说的那些疯话。

“……”刚试图站起来就腿软的滑倒在床边,卡纳尔的脸突然烧红,因为腿使不上力气,觉得有些丢人。

她不知道原来做完腿会这么无力……

因为白河书这几天总是抱着她到浴室和沙发,她没怎么走路。

“……卡纳尔?”白河书从浴室里出来,被她滑倒的声音吓到,“……有磕到吗?”

“腿没有力气。”她两手撑在床上,声音有些沙哑,“滑了而已。”

“……”白河书把她抱回床上,蹲在她身前检查,腿并没有事,他抬眼看她,“想下床要叫我。”

“……”

卡纳尔没有回答。

“你最近在这里是不是很闷?”他把她抱到浴室,扶住她的腰,“出房间玩也好,以后你想逛哪里就逛哪里。”

他大概终于把庄园的保全都安排好了,才变得这么大方。

“……你最近不忙吗?”卡纳尔反而问。

印象里,白河书毕业后进了调查院和林世共事。作为新人里的首席,忙于事务的时间应该不少。

就算他最近地位稳定了,也有点事情忙吧。

“我准备辞职了,”白河书幽暗不明的看着镜子里的她,“有时间陪你。”

“……”

她避开他的视线,低头刷牙,没有再说话。

这样的偏执是没出息的。

可能,白河书也知道。他不在乎,他是这样,被惯坏的,可以恣意妄为。

“找不到你的时候,”他两手撑在洗手台上,把卡纳尔圈在自己身前,“我还以为家里在跟我玩恶作剧。”

他以为,家里至少理解他的心情,不会认真的想要把她和他分开。家里只是想暂时罚一罚他,让他改正错误。

但是他们真的打算永远不告知她在哪里了。

“……是我要走,她们只是帮我。”卡纳尔说。

“我知道,”白河书一手收回来r0u着她的腰,“所以我只罚你。”

对于喜欢的事情,他的自制力等同于没有。

她总要学会真正接纳他。

“还不够吗?”卡纳尔问。

镜子里的她,虽然一直没有表情。雪白的皮肤,殷红的嘴唇,稍显凌乱的酒红se头发,破碎感分明。

被蹂躏得不能隐瞒。

“怎么够?”白河书被她迷了眼,低头吻她的头发,手开始滑向被他折腾几天几夜的地方,“……才几天?你忘了,你以前骗我的时候怎么说的?”

他等了她两年,快等到了,她跑了,他苦苦想了她两年。

每天都恨透了她。

“要我狠狠地ai你。”他把她抱到洗手台上,把她的睡裙撕碎,“你是这样骗我的,每次在床上都卖弄这句话,你这个骗子……”

“……”

卡纳尔沉默了很久,任由他把她的裙子完全弄碎扔掉。

“这里太冷了,我想去床上。”她低声说。

最后也只是这样妥协。

被白河书抱回床里,欺身上来,她承受他的一切。

白河书好男se的问题在古河终止了。

因为他以前说的话也只是说话而已,还没有落实,但他对卡纳尔的作为,都是认真的。

在酒店抱着卡纳尔回房间以后,白河书深夜突然让人安排打理庄园,把她关在庄园,布置安保。

卡纳尔被囚禁一个星期后,流言开始满城乱飞。

卡纳尔是没有天赋的,b较脆弱。而白河书达到金se,还正值壮年,需要强烈的释放……

“没天赋的人被金se天天玩,那不是要玩坏了?”

“那些金se的基本上都很变态,肯定坏掉了。”

“估计都被g傻了吧……”

“这算什么?傍上白河书了,开心还来不及。”

“~?……”

“我服了,”荒逢言一拳捶桌,“一天到晚说这些,嘴巴g净点能要他们的命?”

“不都一直这样。”旁边的贵族小姐习惯了,“一提这些就想入非非……”

“啧!”荒逢言气又没办法,“这个白河书就是故意毁别人名节吧……”

……

最可怕的是可能是真的。

虽然这帮油腻男说的话很不尊重人,但她知道很可能是真的……

白河书和卡纳尔的关系不正常。

她喝醉酒窝在他怀里撒娇的时候,那种样子从未有过。

他们的关系可能b床伴更复杂。

彻底不平等的。白河书几乎全面的压制了卡纳尔。他可以轻易地用武力威胁她,用权力禁锢她……他甚至可以真正迷住她,让她心甘情愿地这辈子都无法把别人看进眼里。

最后都是让她妥协。

除非他腻了,不然她这辈子都难再逃脱他。

自从弄清楚那个阿荒是个nv人,白河书的心情变得很不错,让卡纳尔休息了一天,还请黎纳到草场一起打球。

“……你还真打算在古河这边待着,”黎纳看着白河书挥了一杆,视线随着球移动,“表弟不肯回北景?”

白河家的根基在北景,不太可能跑到渡yan待一辈子。

“陪她在这里散心一段时间,”白河书看高尔夫球飞远,落在草地上慢慢减速,滚进洞里,“过段时间再说吧。”

卡纳尔每天郁郁寡欢。

他知道她是有点累,而且他确实弄得她很疼。

“就在房间里散心?”黎纳表示明白,“你们身t素质毕竟不一样,节制一点……”

白河书没日没夜地折腾卡纳尔,nv仆们都看不过去。

“?”白河书笑了,“我是想带她出去看看风景。”

他已经掠夺到足够让卡纳尔屈服了,只不过是在彻底熟悉。

……

总有一天她会像以前一样求着他ai她,他也不是很急。

……

球童又把球重新摆好。

“渡yan没啥玩。”黎纳对于看风景嗤之以鼻,“跟南yan借点美nv差不多。”

“你们这不是有一条青河?”

“河有什么好看……”

“那姜昆山呢?”

“超无聊。”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讨论渡yan的景点,白河书发现从黎纳这里是不可能得到参考的。

卡纳尔也从来对外界兴致缺缺,不知道她怎样才会开心。

“表弟会喜欢旅游吗?”黎纳提出了质疑,“她很少出门啊,听说追她的人都只能跟她写信联系。”

“……写信?”白河书打出一球,心情突然被破坏了,“……”

她跟别人都写信联系?

真有雅兴。

但是从来没想过联系他。

……

“大人!”

服侍卡纳尔的nv仆提着裙子跑到草场上:“小姐……小姐她现在说要见您……”

“?”白河书把球杆递给旁边的球童,拿过手巾擦了擦手,“她说什么了?”

“……那个……”nv仆战战兢兢地瞄他的表情,“不知道,就是,看了报纸……脸se不好。”

“……”

白河书挑眉,看到黎纳的表情变得微妙,他确定最近报纸肯定写了什么不好的事:“那我先回去看她。”

“哥。”黎纳按住他的肩膀,“这事也还是要哄……”

卡纳尔身为白河家养子的事已经被爆出来了。

这就怪不了报社一直揪着白河书不放,想从他身上挖出多一点料。

大胆地揣测他和卡纳尔的不纯关系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又能持续多久……卡纳尔是不是暗中引诱了他,之类的……

过于混乱,很容易就会激怒她。

壁炉里正烧着纸。

白河书推门进去时,一本杂志砸在他脸上,他接住,拿开,笑卡纳尔:“今天火气这么大?”

她以前不会这样拿东西乱砸,最起码不会砸他。

“整个古河都知道我g引你了,”卡纳尔把脚下一堆碎纸踢进火堆里,“你玩这种把戏不会腻?”

一直这样戏弄她。

她越觉得不能见光,他就越要让人知道。他恨不得全世界一起分享她的软弱和耻辱。

“现在的作家创作速度真快。”白河书看了一眼杂志封面,竟然是他和卡纳尔的同人,他抬起眼看她,“你不开心的话,我去告诉他们,是我g引你?”

“……”

这个疯子。

“说我被你压也可以。”他走近放下书,从背后拥住她,在她耳边低语,“说你是我男朋友也可以。”

“你真的有病。”卡纳尔说。

白河书不知道被压的感觉有多耻辱。

她腿软到滑倒在床边的时候,他不知道她有多难堪。

“你现在好凶。”白河书侧着头亲她的脸,手探入她的裙子,“怎么学会这样骂人了?”

“……这种时候……”感觉到他的手指隔着底k刺入,她的腿开始发软,“……还这样……”

克制不了声音。

明明不想示弱,她却这么敏感,她早就被他调教得不正常。

“我在和你说正事……”卡纳尔软在他怀里,“……啊?……”

“你最近是不是太孤独,”白河书把她抱到沙发上,让她面向他坐在他腿上,“想见你的朋友?”

“……什么?”

“那个荒逢言,”他哑着嗓子解开衬衣的扣子,把她的裙子撩起来,“应该关系很好?”

又是这样的威胁。

“……白河书,你一点羞耻心都没有吗?”卡纳尔的声音抖得厉害,“就算不懂事……”

“学谁叫我?”白河书摩擦她的嘴唇,手开始用力,“现在连哥哥都不会叫了?”

“你这样也算哥哥……”

“不喜欢哥哥?”他把她的内k拉到大腿上,“那怎么叫才好?叫老公?”

她捶他的肩膀,气得无可奈何,又忍不住埋头在他肩上痛哭起来。

“这就哭了?”白河书逗弄她的私密处,“还很有感觉?”

“……呜……”

“你哭我也很喜欢,宝贝,”他把她的头抬起来,b着她看他,“哥哥今天会好好ai你的。”

她哭得梨花带雨。

白河书拉开自己k子的拉链,抱着她猛烈地动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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