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13岁以后,每个月一次的生理期,成为了卡纳尔·弗劳尔无法隐藏自己身为nv生的破绽。为了避免失血过多,消耗t力而导致的昏厥,她开始减少外出。
白河书叫她出门,叫不动,他怀疑她到了叛逆期。磨久了,后来他什么也不说了,就由着她宅在家里。
……
半夜他醉醺醺地回来。
卡纳尔从浴室出来,闻到酒味,看到白河书躺在她床上,她走近x1了一口气,确实是他身上的味道。
看起来喝醉了。
“……”
卡纳尔低下身,想把被子拉起来盖住白河书,他睁开了眼睛。
“……书哥,”她停住动作,“我以为你睡着了。”
他半睁着眼的模样,懒懒散散的,晦暗着漂亮。
“卡纳尔,”白河书的声音很像是发烧了,“你洗澡这么久……”
很奇怪。
他喝的酒,好像是甜味的,很香。
“你喝了多少?”她蹲下身,靠近,“……酒味很重。”
“讨厌吗?”白河书问。
“香的。”她说。
这样的距离,很微妙。不应该再向前,也不肯向后。
“啊。”白河书一手压在额头上,嘟囔,“就是很难喝。”
他不喜欢喝酒,偏偏不喜欢喝酒的人容易招人逮着灌酒。
“一定要喝吗?”
难喝也要喝。
“给面子要喝的嘛。”
“……”
白河书总是愿意对朋友让步。
越这样,她越不能自拔,被他的温柔迷住。
“我今晚可以就在这里睡觉吗?”他半睁着眼睛看她,“不想动了。”
“……”卡纳尔沉默了一下,好像没什么理由拒绝,“那你先睡。”
白河书困倦地闭上眼睛,意识很快模糊。恍惚中,感觉到被她抱起来塞到了被子里,床里的茶香味渗入他的呼x1。
……
喜欢花。
病弱,喜欢g净。
淡漠的温柔。
……
她柔软的一面总是留给他。
她偏ai他,过度的。她的眼里除了他以外没有别人,她只要有他就情愿与世界隔绝。
他也会感到不能抗拒。
夜晚她好像做了一场梦。
陷入亲吻,衣服被人解开。不清不楚的屈辱感。
……
英直也一样。”
“你想说什么?”卡纳尔问。
有点奇怪。
“……我就是感觉,”荒逢言认真地看卡纳尔的脸,终于绕回正题,“……你跟那个白河书,长得,好像有点像?”
“?”
卡纳尔的心跳漏了一拍。
在这个地方都会听到人提到他,让人猝不及防。
“……你认识白河书?”她问。
“今天报纸上有照片。”荒逢言说,“咋说呢,就是有点像……”
她很难不觉得卡纳尔是白河家的私生nv什么的。
这种事又确实不太好提。
“……”卡纳尔无言以对。
原来别人一眼就看得出来。
他们就是像,他们流着一样的血。他们的纠缠违背1un1i,让人难以启齿。
“可能有点像吧,长得像的人又不少。”卡纳尔低下头继续看书,模棱两可地否认。
他怎么上报纸了?
奇怪的心情。
有点想知道他的情况,又怕知道。她其实还是希望他过得好,希望他健康快乐。
别变成别人眼里的疯子。
忍了几天还是没有忍住,卡纳尔把有关白河书的报道找出来看了。
报道很正面。
21岁,从长良毕业就达到金se。步入顶级强者的行列,有了绝对的自保能力,信息终于从半保密转为公开,因为脸蛋惊为天人,被报社反复报道。
“……”她觉得报纸上的照片有点陌生,说不出是哪里。
变得没有表情了。
……
“哈!”荒逢言从背后大喝一声,按住她肩膀,“给我逮到了,偷偷看帅哥……!”
“小学生?”卡纳尔无语。
“是你太入迷,我进门你都听不到。”荒逢言在沙发上坐下,在桌子上捡了一串葡萄。
“啧。”
“很帅吧,不客气的说。”荒逢言无视了她糟糕的反应,把报纸扯过来看,“而且还是白河见山的儿子……”
“命好。”卡纳尔说。
整个大化都难有b白河书命好的。
皇城贵族,大公爵的儿子。继承母亲的美貌,家族正统的天赋。虽然年幼丧母,父亲白河见山却无条件的ai他,整个白河家也不计较的ai他。
还聪明。
没有变得无法无天,已经很难得了。
“就不知道交过多少nv朋友。”荒逢言说,“一张花花公子的脸……”
“……”
白河书本来就容易招惹nv生。
如果他不执着于卡纳尔,北景漂亮的nv生何其多。再过几年忘了她,他完全可能会变成花花公子。
在报纸上,没有表情的脸。红眼睛,眉眼深邃,隐隐透出y郁。
漂亮得像画一样。
只看脸就已经足够让人向往,让人难以抗拒。
“漂亮是漂亮。”卡纳尔若无其事地说。
只是不正常而已。
她也不正常。
动不动就想起他,觉得他其实也很好,她可能是太无聊了吧。
在荒逢言的软磨y泡下,卡纳尔不得不陪着她去参加一个沙龙,出现就引起了一点波动。
……
所有人都会感叹她的特别。
在大化,西方人还是少见的。即使有,也少有卡纳尔这样完美继承优点的混血儿。皮肤像n油一样细腻无暇,是西方人少有的特质。
她拒绝别人劝酒,对方一惊一乍。
“不喝酒的?怎么会!西方人怎么不喝酒?你们那边还有走清纯路线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卡纳尔在外面穿不习惯礼服,总觉得搭讪的男生眼睛不太礼貌。
说话也不礼貌,她直接脸se铁青。
“看来你暂时没男朋友?以前,起码谈过十几个吧?”对方还在没眼力见的继续说垃圾话,“哈哈,开玩笑的,只是你太漂亮了……”
“……”
完全不好笑。
“汪冕,差不多得了,”看卡纳尔脸se不好,荒逢言马上过来拉人,中断了不愉快的谈话,“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正好卡纳尔也早就想跑路,终于甩掉那个神经病。
“今天这个沙龙没来一个正经人。”荒逢言把她拉到露台上透气,解释,“一般不这样的。”
“我想我不会再来了。”卡纳尔说。
因为脸被问了一个晚上,因为没有天赋的事情被同情了一个晚上……
她应该意识到这两个特征很明显。
“别嘛,这多好玩!”荒逢言喝了酒,有点醉醺醺的靠在她肩上,“虽然汪冕说话难听,他对谁都那样……”
“……不是这个问题。”卡纳尔说。
社交界和平时不能一概而论。
引起注意就会被传闻,说不准会被白河书发现。
“我也不喝酒,”她想找点什么理由解释,“也不会说话……”
“什么喝酒不喝酒的,不喝怎么知道?”
虽然确实很不会说话。
但是那张脸,能让人原谅。
“……就是喝不了。”卡纳尔说。
“你就是不给面子咯?”
“嗯。”卡纳尔不想再纠结,就当是不给面子。
“无情的nv人……”
……
在酒醉这事上,卡纳尔栽过了,栽得难看。
栽在白河书手里也就算了,不能栽在陌生的异乡。
其实她无数次想原谅白河书。
在向朋友公开恋情以后,白河书做到了忍耐不乱来。但是,明知道卡纳尔酒量很差,一起出去旅游的时候,他骗她喝酒,让她丢光了脸。
……
她醉了,在潜意识里轻易地辨认出白河书,想取悦他。当着所有朋友的面,她顺着沙发爬到他腿上亲吻他。
所有人瞬间一片寂静。
“呃。……卡纳尔,醉了?”东宿有一种看戏都不太好意思的感觉,总觉得这俩人不像单纯的亲一下,气氛变得很晦涩。
“好像是醉了。”白河书低着眼,手不动声se的在卡纳尔腿上r0u0。她几乎不给他空隙,在他说话时也贴着他的嘴唇t1an弄。
“这酒量?”江泰风yu言又止。
不是开玩笑的,真的变了一个人。
像猫一样瘫软在白河书怀里求他缠绵的卡纳尔,彻底是一个nv人。
吻到她自己气喘吁吁,才停止。
“什么时候回房间?”卡纳尔离开白河书的嘴唇,把头靠在他肩膀上,闷闷的说,“我不喜欢在外面……”
“……”
又是一片寂静。
因为她的声音太软,太g人,太陌生了。让人感觉对她的认识被颠覆,加上这危险的台词,真正的不得不相信,白河书和卡纳尔恐怕早就不是什么清白的关系。
可能不该做的都做了。
“……”白河书没有动,她的手便很自然地在他小腹上向下探索,这个动作虽然不是很明显,但在周围人热烈的注视下……
大家都紧绷了起来。
“回去做什么都可以。”她在他耳边轻轻的吹气。
“我带她回房间了。”白河书的脸开始泛红,眼睛里闪出泪光。
看起来,好像他是总被g引的那个。难以坐怀不乱。
“哦,哦。”东宿也觉得他们该走了,“注意点哈,她不是在养病么,别太过分……”
“嗯。”白河书隐忍地应了一声,横抱起卡纳尔,带她出了门。
……
这一夜不言而喻。
是他忍耐后猛烈的爆发,也是她渴望得极深又无法被满足的夜晚。他们把床单弄得黏sh一片,他把她的腿摩擦得青紫。
……
不想面对的事,偏偏酒醒后记得一清二楚。卡纳尔几乎没有脸见任何人。她躲在酒店房间里一直不肯出去见人,又正中白河书下怀。
朋友们都以为,她每晚被他弄得下不了床,没有力气。他夜夜与她翻云覆雨,无法自拔地沉醉在她的温柔乡里。
……
不像话。
最后真正变成她g引他了。
日子平淡的过去。
卡纳尔时不时从报纸上看到白河书,他越来越恣意妄为。
他宣称自己喜欢男人。
本来也只是一个对x取向的坦白,不太主流,有点荒唐。后来又因为白河书加入调查院,和林世共事,走得近,一直传出花边新闻……
这个疯子。
他说什么疯话都像真的,她也ga0不懂他。
……
“白河书和林世?”荒逢言在报纸上看到花边新闻时,突然燃起八卦之心,“两个美型男……!”
如果是真的,上面应该也不会同意公开。最多就这样传闻……
很nve心,很唯美,很刺激。
“长得这么好看却喜欢男的……”荒逢言正噘着嘴思考,视线飘向了卡纳尔,“嗯……”
“?”
“是不是长得好看容易变这样?”荒逢言说。
“g嘛这样看我?”卡纳尔到桌上倒了杯水。
“你也不喜欢男生的样子。”
因为卡纳尔的态度,周围的人都传闻她喜欢nv人。
“……咳!”卡纳尔被水呛到,咳嗽了几声,“咳咳,咳……”
“呃,你没事吧?”荒逢言吓了一跳,跳起来给她顺气。
这么大的反应更模棱两可了。
卡纳尔咳了几分钟,又喝了一口水,才感觉好一点。
“……我只是不打算再谈。”她哑着嗓子解释,“对男的nv的都一样。”
她只有白河书。
不能跟他在一起,也不会跟别人在一起。她就想这辈子这样过去,是不是也算报复他?
……
如果他喜欢别人怎么办?
这样她就可以更恨他,恨透他。做事要做绝,人活得不好就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
“不想再谈?”荒逢言愣了一下,抓住重点,“……难不成你谈过?或者是暗恋?你这么痴情?”
不敢相信卡纳尔这种没良心的人也会惦记别人。
“……”
卡纳尔沉默了很久,坦诚:“只是床伴。”
“耶?!”
这么劲爆,措手不及。
“不能说是恋ai吧,这种。”卡纳尔状似风轻云淡地说,“……没有什么甜蜜的。”
“?”荒逢言的三观被冲击了,“……”
认识那么久,她一直觉得卡纳尔是禁yu系,而且她们年纪差不多大,认识的时候也才19岁……
“反正不打算再谈了。”卡纳尔终结了这个话题,“就这样。”
她没有说得很清楚,其实又很清楚。
一个西方人,天赋如此模糊,却配有这样等级的执事。其实她不是什么学艺术的贵族私生nv,也未必曾经全无天赋。
……
被权贵掌控,完全被打碎在尘土里,才郁郁寡欢。
报纸突然报道了林世恋情,据说地下恋也已经很久了,起码有三年。
荒逢言震惊,因为她刚入坑,最近经常看白河书和林世的八卦和同人,这一下等于是林世把白河书踹了,而且有三年,更像白河书cha足。
“林世竟然有nv朋友……”她掐了掐卡纳尔的大腿,不可置信,“真的假的?虚假报道?!”
“……?”卡纳尔把她的手挪开,“谁知道。”
她跟林世又不熟。
“可恶,我的拉郎被拆了!”荒逢言捶桌,“白河书怎么办啊?喜欢的男人原来喜欢nv人……”
“……”
卡纳尔挑眉。
还真有人信白河书的鬼话。
他明明喜欢nv人,喜欢得不正常。
“难怪他最近看起来这么忧郁,”荒逢言还在意难平,“呜呜,我的美少年之恋……”
“可以是三角恋。”卡纳尔说。
嗑cp就是要不现实。
“耶?”
“……”
“……好像也可以……?”荒逢言又找到了新的道路,陷入沉思,“但那样的话林世就有点渣渣的。”
“……”
还挺讲究的这个人。
“白河书明明长了一张花花公子脸,”荒逢言对于自己嗑的cp是假的感到悲伤,“竟然走苦情路线?”
“……”
真的是苦情路线就好了。
……
算起来有七年了。
白河书明明早已经掌控了卡纳尔,竟然也忍了那么久没有彻底要她。其实有点可怕。她隐约知道这样跑掉的后果会是严重的,他真的会生气。
……那又怎样?
那也b被报纸写成g引白河书的养子好一点。
她不怀疑他一时兴起就会忍不住在任何一个酒店的角落乱来,还要故意抱起她向大庭广众告知,他要带她回房间继续乱来。
他是这种人,做得出这种事。
碰到荒逢言主办沙龙的情况,卡纳尔突然理解了白河书说过的话。
他不喜欢酒,但朋友劝酒,他都会喝。因为那确实对有些人来说,是给面子……
荒逢言在名黎酒店办沙龙,卡纳尔其实是不想去的。因为这是渡yan黎家旗下的酒店,黎家又是白河家旁系,说不准会碰上谁。
……
但是为这点说不出的理由拒绝朋友,就很扫兴。
卡纳尔去了,受到很大瞩目。
“都来了,给个面子?”荒逢言递给她一杯果酒,“这个度数很低,醉不成啥样。”
感觉好像所有人都在等她给面子。
“我酒量很差。”卡纳尔说,“可能会做什么不好的事……”
“要是你醉了我会拉住你的?“荒逢言微笑,势必要看到她喝酒为止,“我亲自送你回房间,不劳烦秋御君……”
卡纳尔把酒喝了。
没有那么严重,没有断片。
清楚又不清楚。
……
很奇怪。
她好像有现在的记忆,又好像没有。一切都像做梦,穿来穿去,她有时候是那个什么都没有失去的她,有时候是恨极了白河书的她……
可以忘记一切的感觉,可以一醉解千愁。
“酒量……真……”
“这点酒还……能……啊?!”
荒逢言吐槽的声音也变得断断续续的。
“……”
喝醉了,就无所谓了。
结果卡纳尔自己迷上了酒。
……
在家每天喝得昏天黑地。如果参加沙龙,就醉醺醺的让荒逢言拖着她找房间。
“啧,”荒逢言发现卡纳尔这个状态太极端,“酒量这么差还能当酒鬼?”
醉得头脑不清楚了,酒品还很差,到处找茬骂人。
……
宿醉后,早上睡醒的时候很口渴。
“你真的离谱,”荒逢言看到卡纳尔晃晃悠悠地起床找水喝,给她复盘昨晚做的坏事,“昨晚汪冕碰了一下你的手,你跑去找服务生要消毒ye,还洗手洗了半小时……汪冕都要给你气si了……”
“?”卡纳尔捧着水杯,有一点模糊的印象,“那个神经病?”
早就看他不爽了。
喝酒以后什么都可以甩锅,反正醉了嘛。
她发现自己好像已经摆脱了白河书的y影,喝醉了也不会在男人面前撒娇,没有把别人误当成白河书。
“还好有秋御君在,”荒逢言说,“不然你可能早就被人打si了……”
“哦。”卡纳尔无所谓的样子。
反正秋御在,他很可靠。
“他很好诶,”荒逢言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不考虑追一下?长得也帅,还很可靠……你这么漂亮,追人应该很容易吧。”
“……?”
卡纳尔从来没考虑过这个可能x。
秋御是一个可靠的执事,做事也很细腻。说不准从品德上还b白河书好很多……
她不可能喜欢他,并不是他有什么问题。
……
一年了,离开白河书一年多,其实她什么都没变,她好像这辈子都变不了了。
她不能接受白河书以外的任何男人,厌恶他们稍微的逾越。
明知道白河书最在意她的清白,渴望她的忠诚。明知道最好的报复方式就是ai上别的男人,让他恨si她又无能为力。
但是做不到。
她b他更介意和别的男人接触,她彻头彻尾的属于他……
不想顺着他的意,却无法突破他的禁锢。
大概是八月份,天气很热的时节,白河书不公开地来了渡yan。
对于黎家来说,他入住名黎酒店是一件大事。
这就正对上了白河家提出过的要求——不g涉白河书在这里的任何行为,对他妥协。
白河书初到,放好行李,应黎纳的邀请,下楼感受渡yan的社交氛围。
“哥,我们这啥类型美nv都有,靠近南yan,你懂的嘛……”黎纳正准备给白河书介绍美nv,旁边的服务生提醒了一下,他不得不介绍点特殊的,“……呃,帅哥也是,可以准备……”
据说白河书喜欢男人。
但他最后提出的喜好,b这个更偏:“西方的也有?”
他看起来无所谓的样子,就随便问问。
“……这个……”黎纳沉默了一下,感觉更复杂了,“男的好像没有?”
“nv的呢?”
“有是有,我不太了解。”黎纳想了想,有点印象了,“我有个朋友认识,但人家不是g这行生意的。”
“见一下,看看美nv。“白河书说。
他的态度模棱两可。
“要是哥你也喜欢nv的,”黎纳紧绷的心情又松了下来,“我就让人先挑几个漂亮的,来给你介绍介绍。说不准有对眼的呢?”
“东方的没什么意思。”白河书不假思索地拒绝。
他说这种话,总让人感觉是玩腻了在找新鲜。
白河书看起来就是ai玩。
瑰姿yan逸的脸,一副骨子里就会引诱人的风流相。
“那就宁可ga0男的啊?也别玩这么花吧,”黎纳挑眉,“我要说这种话,我爸得把我打si……”
“案叔这么凶?”白河书哈哈大笑。
“那肯定没法跟见山伯b……”
白河见山就是纵容白河书。
再荒唐也拿他没办法,永远不能真正怪罪他。
白河书极端的偏执,喜欢什么就是什么,要得到。这是白河见山教会他的事,允许他纠缠,他也从小就是这样的人。
“……”
两个人到了二楼大厅的二层,向下,已经可以看到聚集的小贵族们。黎纳突然顿住了脚步。
“?”他顺着栏杆向外望,看起来在怀疑现实,“……我靠,今天她真的来了?”
“什么?”
“哥,就是那个……”黎纳一边下楼一边伸出手。
沿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白河书的血ye凝固了一个刹那,眼睛被迷住。
“…………”
……
“我记得她很少来的。”黎纳说,“这西方人就是我说的那个,很不好说话,但是脸真的绝了……”
隔了有些远。
大厅的灯,淡淡的澄粉se,在变换。
“……”
白河书的心跳变得不正常,血ye像是燃烧起来,隐隐的发烫。
他几乎怀疑自己在做梦。
“……”克制着狂奔向她的冲动。开始忘记语言,视线近乎模糊,虚化,想要确认自己是不是看错,“…………”
如果现在在做梦,他就想永远不要醒过来了。
“什么时候学会喝酒了?”
“……”
卡纳尔喝醉了。
可能她真的喝太多,醉得太厉害,朦胧里竟然感觉是白河书在问她话。
“……不理我?”他一手把她带到怀里,她晕乎乎地瘫软在他身上。
味道是他的味道。
淡淡的茶香味,他为了引诱她,一刻都不松懈地保持这样的香。
“……嗯。”卡纳尔的声音闷在白河书肩膀上,学他说过的话,“给面子要喝的嘛。”
她亲昵的行为过于自然,周围的人都没反应过来。黎纳也不明所以,但拉住了准备上去揍流氓的荒逢言:“他俩看起来认识……!”
……
让人半信半疑。
卡纳尔·弗劳尔,周知是喝醉的时候被男人碰到,会毫不掩饰地找消毒ye,跑到厕所洗手的人……
竟然这么听话地靠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这不对劲。
“……所以说,”白河书一手向上反扣住卡纳尔的肩膀,恨不得把她抓碎,“怎么非要跑出来给别人面子?”
一定要离开他,在外面潇洒。
只有他觉得痛苦,只有他想到她就恨得睡不着觉。
她不考虑他,不在乎他,总是知错不改,她自私到极点了。
“躲也不躲好,”白河书克制着力气,用手顺她的头发,“还送上门。”
还喝醉酒,这样乱七八糟的在这里乱晃……
“……什么?”她迷糊的问,像是没听懂。
真的是糊涂。
酒量这么差,神志模糊,还投怀送抱。锁了天赋,更不会变好。白河书顺势低下头亲吻卡纳尔的耳朵,果然她没有抗拒。
引起一片窃窃私语。
“……”她在他肩上蹭来蹭去,“这样很痒。”
就这样窝在他怀里,几乎要融化,她柔弱又顺从。
“……”白河书感觉她的脸和手有些烫,像是感冒了,他没办法跟一个病人较真,“困了?”
“……嗯。”
“找地方睡觉,你得吃点药。”他横抱起她,温声细语。
他没有多问。
可能是因为有点混乱,也可能是因为不敢问。
他其实有点害怕。
不能面对,逃跑了两年的卡纳尔,在他不能控制的时间里……
害怕有他不允许的事发生。
白河书对自己做过检讨。
他知道,或许是自己做错了。最起码,情事应该循序渐进,而不是一开始因为被卡纳尔g住,就忍不住越来越得寸进尺,反而让她讨厌他……
……
但她这么无情。
……
他本来都决定先让她休息几天,好好谈谈。但她根本不曾t谅他,想疏远他,非要激怒他。
他不得不惩罚她。
没有b情事更好,更猛烈的惩罚了。
……
床剧烈的晃动。
光很暗,很暗。他们纠缠的影子也变得模糊。
“……轻点……”
“哈……”
“……啊,啊嗯……”
只有让她痛,她才懂得自己做错了。
“轻点……啊嗯……”卡纳尔被白河书剧烈的进攻弄得震颤,眼泪在枕头上濡sh一片,“我错了,呜……”
“错了?”
“错了……真的……”她的声音支离破碎。
“现在才知道错,”白河书两手禁锢着她的腿,几乎抓出勒痕,“前面几天你都没错,嗯?”
“……错了……”她眼睛红红的,嗓子近乎是嘶哑,“我……哪里都错了……”
“……”他看她这样又有点心疼。
总是这样。
激怒他才后悔。
“到你怀孕为止,我一天都不会放过你。”白河书在她耳边低语,动作慢下来,“你不要想下床了。”
“……呜……”她除了哭已经失去了更多的力气,“轻点……”
可能是两年潇洒了太久的报应,他一来就剥夺了她所有。
她无法从情事里感到快乐。
哪怕一开始因为耻辱而莫名有感觉,被白河书弄得太痛,只有疼痛而已……
她承受不了他。
没有分寸的掠夺,像野兽一样。
白河书实现了他在床上说的那些疯话。
“……”刚试图站起来就腿软的滑倒在床边,卡纳尔的脸突然烧红,因为腿使不上力气,觉得有些丢人。
她不知道原来做完腿会这么无力……
因为白河书这几天总是抱着她到浴室和沙发,她没怎么走路。
“……卡纳尔?”白河书从浴室里出来,被她滑倒的声音吓到,“……有磕到吗?”
“腿没有力气。”她两手撑在床上,声音有些沙哑,“滑了而已。”
“……”白河书把她抱回床上,蹲在她身前检查,腿并没有事,他抬眼看她,“想下床要叫我。”
“……”
卡纳尔没有回答。
“你最近在这里是不是很闷?”他把她抱到浴室,扶住她的腰,“出房间玩也好,以后你想逛哪里就逛哪里。”
他大概终于把庄园的保全都安排好了,才变得这么大方。
“……你最近不忙吗?”卡纳尔反而问。
印象里,白河书毕业后进了调查院和林世共事。作为新人里的首席,忙于事务的时间应该不少。
就算他最近地位稳定了,也有点事情忙吧。
“我准备辞职了,”白河书幽暗不明的看着镜子里的她,“有时间陪你。”
“……”
她避开他的视线,低头刷牙,没有再说话。
这样的偏执是没出息的。
可能,白河书也知道。他不在乎,他是这样,被惯坏的,可以恣意妄为。
“找不到你的时候,”他两手撑在洗手台上,把卡纳尔圈在自己身前,“我还以为家里在跟我玩恶作剧。”
他以为,家里至少理解他的心情,不会认真的想要把她和他分开。家里只是想暂时罚一罚他,让他改正错误。
但是他们真的打算永远不告知她在哪里了。
“……是我要走,她们只是帮我。”卡纳尔说。
“我知道,”白河书一手收回来r0u着她的腰,“所以我只罚你。”
对于喜欢的事情,他的自制力等同于没有。
她总要学会真正接纳他。
“还不够吗?”卡纳尔问。
镜子里的她,虽然一直没有表情。雪白的皮肤,殷红的嘴唇,稍显凌乱的酒红se头发,破碎感分明。
被蹂躏得不能隐瞒。
“怎么够?”白河书被她迷了眼,低头吻她的头发,手开始滑向被他折腾几天几夜的地方,“……才几天?你忘了,你以前骗我的时候怎么说的?”
他等了她两年,快等到了,她跑了,他苦苦想了她两年。
每天都恨透了她。
“要我狠狠地ai你。”他把她抱到洗手台上,把她的睡裙撕碎,“你是这样骗我的,每次在床上都卖弄这句话,你这个骗子……”
“……”
卡纳尔沉默了很久,任由他把她的裙子完全弄碎扔掉。
“这里太冷了,我想去床上。”她低声说。
最后也只是这样妥协。
被白河书抱回床里,欺身上来,她承受他的一切。
白河书好男se的问题在古河终止了。
因为他以前说的话也只是说话而已,还没有落实,但他对卡纳尔的作为,都是认真的。
在酒店抱着卡纳尔回房间以后,白河书深夜突然让人安排打理庄园,把她关在庄园,布置安保。
卡纳尔被囚禁一个星期后,流言开始满城乱飞。
卡纳尔是没有天赋的,b较脆弱。而白河书达到金se,还正值壮年,需要强烈的释放……
“没天赋的人被金se天天玩,那不是要玩坏了?”
“那些金se的基本上都很变态,肯定坏掉了。”
“估计都被g傻了吧……”
“这算什么?傍上白河书了,开心还来不及。”
“~?……”
“我服了,”荒逢言一拳捶桌,“一天到晚说这些,嘴巴g净点能要他们的命?”
“不都一直这样。”旁边的贵族小姐习惯了,“一提这些就想入非非……”
“啧!”荒逢言气又没办法,“这个白河书就是故意毁别人名节吧……”
……
最可怕的是可能是真的。
虽然这帮油腻男说的话很不尊重人,但她知道很可能是真的……
白河书和卡纳尔的关系不正常。
她喝醉酒窝在他怀里撒娇的时候,那种样子从未有过。
他们的关系可能b床伴更复杂。
彻底不平等的。白河书几乎全面的压制了卡纳尔。他可以轻易地用武力威胁她,用权力禁锢她……他甚至可以真正迷住她,让她心甘情愿地这辈子都无法把别人看进眼里。
最后都是让她妥协。
除非他腻了,不然她这辈子都难再逃脱他。
自从弄清楚那个阿荒是个nv人,白河书的心情变得很不错,让卡纳尔休息了一天,还请黎纳到草场一起打球。
“……你还真打算在古河这边待着,”黎纳看着白河书挥了一杆,视线随着球移动,“表弟不肯回北景?”
白河家的根基在北景,不太可能跑到渡yan待一辈子。
“陪她在这里散心一段时间,”白河书看高尔夫球飞远,落在草地上慢慢减速,滚进洞里,“过段时间再说吧。”
卡纳尔每天郁郁寡欢。
他知道她是有点累,而且他确实弄得她很疼。
“就在房间里散心?”黎纳表示明白,“你们身t素质毕竟不一样,节制一点……”
白河书没日没夜地折腾卡纳尔,nv仆们都看不过去。
“?”白河书笑了,“我是想带她出去看看风景。”
他已经掠夺到足够让卡纳尔屈服了,只不过是在彻底熟悉。
……
总有一天她会像以前一样求着他ai她,他也不是很急。
……
球童又把球重新摆好。
“渡yan没啥玩。”黎纳对于看风景嗤之以鼻,“跟南yan借点美nv差不多。”
“你们这不是有一条青河?”
“河有什么好看……”
“那姜昆山呢?”
“超无聊。”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讨论渡yan的景点,白河书发现从黎纳这里是不可能得到参考的。
卡纳尔也从来对外界兴致缺缺,不知道她怎样才会开心。
“表弟会喜欢旅游吗?”黎纳提出了质疑,“她很少出门啊,听说追她的人都只能跟她写信联系。”
“……写信?”白河书打出一球,心情突然被破坏了,“……”
她跟别人都写信联系?
真有雅兴。
但是从来没想过联系他。
……
“大人!”
服侍卡纳尔的nv仆提着裙子跑到草场上:“小姐……小姐她现在说要见您……”
“?”白河书把球杆递给旁边的球童,拿过手巾擦了擦手,“她说什么了?”
“……那个……”nv仆战战兢兢地瞄他的表情,“不知道,就是,看了报纸……脸se不好。”
“……”
白河书挑眉,看到黎纳的表情变得微妙,他确定最近报纸肯定写了什么不好的事:“那我先回去看她。”
“哥。”黎纳按住他的肩膀,“这事也还是要哄……”
卡纳尔身为白河家养子的事已经被爆出来了。
这就怪不了报社一直揪着白河书不放,想从他身上挖出多一点料。
大胆地揣测他和卡纳尔的不纯关系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又能持续多久……卡纳尔是不是暗中引诱了他,之类的……
过于混乱,很容易就会激怒她。
壁炉里正烧着纸。
白河书推门进去时,一本杂志砸在他脸上,他接住,拿开,笑卡纳尔:“今天火气这么大?”
她以前不会这样拿东西乱砸,最起码不会砸他。
“整个古河都知道我g引你了,”卡纳尔把脚下一堆碎纸踢进火堆里,“你玩这种把戏不会腻?”
一直这样戏弄她。
她越觉得不能见光,他就越要让人知道。他恨不得全世界一起分享她的软弱和耻辱。
“现在的作家创作速度真快。”白河书看了一眼杂志封面,竟然是他和卡纳尔的同人,他抬起眼看她,“你不开心的话,我去告诉他们,是我g引你?”
“……”
这个疯子。
“说我被你压也可以。”他走近放下书,从背后拥住她,在她耳边低语,“说你是我男朋友也可以。”
“你真的有病。”卡纳尔说。
白河书不知道被压的感觉有多耻辱。
她腿软到滑倒在床边的时候,他不知道她有多难堪。
“你现在好凶。”白河书侧着头亲她的脸,手探入她的裙子,“怎么学会这样骂人了?”
“……这种时候……”感觉到他的手指隔着底k刺入,她的腿开始发软,“……还这样……”
克制不了声音。
明明不想示弱,她却这么敏感,她早就被他调教得不正常。
“我在和你说正事……”卡纳尔软在他怀里,“……啊?……”
“你最近是不是太孤独,”白河书把她抱到沙发上,让她面向他坐在他腿上,“想见你的朋友?”
“……什么?”
“那个荒逢言,”他哑着嗓子解开衬衣的扣子,把她的裙子撩起来,“应该关系很好?”
又是这样的威胁。
“……白河书,你一点羞耻心都没有吗?”卡纳尔的声音抖得厉害,“就算不懂事……”
“学谁叫我?”白河书摩擦她的嘴唇,手开始用力,“现在连哥哥都不会叫了?”
“你这样也算哥哥……”
“不喜欢哥哥?”他把她的内k拉到大腿上,“那怎么叫才好?叫老公?”
她捶他的肩膀,气得无可奈何,又忍不住埋头在他肩上痛哭起来。
“这就哭了?”白河书逗弄她的私密处,“还很有感觉?”
“……呜……”
“你哭我也很喜欢,宝贝,”他把她的头抬起来,b着她看他,“哥哥今天会好好ai你的。”
她哭得梨花带雨。
白河书拉开自己k子的拉链,抱着她猛烈地动作起来。
他总是习惯掠夺,好像在情事里学不会温柔。
“……啊嗯?……”卡纳尔抓着他的肩膀,神智开始模糊,“……啊?……”
“宝贝,”白河书在她耳边喘气,“想不想见朋友?”
“……啊?……”她被他撞击得说不出话,破碎的溢出一个,“……不……”
不见。
她不能让荒逢言看到自己这种样子。
其实尤佐、竹后、阿芙、东宿……很多人,她也不想让他们知道。只是没有一个人来得及避免。
“求我。”白河书把卡纳尔抱回床上,覆身在她背后进攻,“我心情好的话,让你gg净净的见她……嗯?”
“……求你……”她抓着枕头呜咽,被掌控着震颤,“……呜?……”
“怎么求?”他亲她的后颈,“有点诚意,叫我什么?”
“……哥哥……啊嗯?……”她疼得跪不住,瘫软在他的手臂里。
“我现在不要做你哥哥。”他的速度更快了。
“啊啊,啊?,轻点,啊?……”
“快点,叫什么?”
“老公……啊,啊嗯?……”卡纳尔的眼泪又开始在枕头上蔓延,眼神逐渐涣散,“啊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