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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如烟

 

云虞手攥破碎的镜片,额头青筋突突直跳。

他磨牙道:“白!似!瑾!”

自修炼无情道以来,云虞极少动过情绪,怒则伤身,甚至损害修行,可这时,他已无法控制满腹的怨毒,浑身剧烈疼痛。

云虞擦掉血渍,整了整衣衫,掏出乾坤袋里拳头大的传唤珠,喊道:“令狐炜出来!”

等了半晌,碧se传唤珠显出一张男人脸,飞眉入鬓,上挑的眼尾满是邪气,轻蔑朝云虞笑道:“哟,白发老头,这么久才传呼我一次,找我贵g啊?”

云虞面无表情,已恢复无情道的不喜不悲,平静道:“素堇不是被你挤怼掉了么,他怎么混进人间,还变成凡人欺骗我的徒儿?”

这一席话信息量颇大,令狐炜愣了一瞬:“素堇变成凡人骗了你徒儿,想借此端了你家宅院?他何时有这样的野心,我以为他真打算闲云野鹤了。”

云虞目光凌厉,沉声道:“你不是说已经解决掉他了吗?”

令狐炜尴尬一笑:“啊……我以为他在人间废了。”

云虞眯眼看他,怒气腾起:“原来你骗我!”

云虞跟令狐炜合作已有多时,令狐炜算是他送进魔刹境的探子。云虞极其厌恶妖魔,但令狐炜是半人半妖之t,所以他敢任用令狐炜为自己办事。

想不到令狐炜极有能力,一百年不到,就登上魔刹境的权力中心,甚至在素堇无心权利之时,用谋略取代素堇的位置。

云虞本以为素堇si了,令狐炜才能替代他,想不到里头这么大的变故。

“素堇必须si!”云虞咬着银牙,狠狠道。

“光靠你我,恐怕很难对付,不过……”令狐炜眨巴下眼,故意卖下关子。

云虞皱眉道:“你有何计谋?”

“呵呵,我无意在素堇醉酒时探知,封印在你青城山的麒麟兽,是蛇的天敌。”

许萱草担心白似瑾在道观无聊,秉着不撞见师父师兄的前提,偷偷00带白似瑾出门。

青城山树林茂盛,曲径通幽,两人偶尔会撞上在野外历练的同门。

nv弟子们看到白似瑾皆为惊叹,又发现他身边的素来冷淡的内门弟子,更是称奇。

“草草!你往哪跑!”一声夹杂怒意的低吼,从头顶呼啸而来。

许萱草心里一惊,抬头看去,发现是满脸怒火的师叔云晟。

师叔从天而降,看清白似瑾的长相,当场呆了呆,转而瞪着许萱草:“怪不得你会动凡心。”

许萱草:“……”

旁边的白似瑾,莞尔而笑:“尊上是草草的师叔?”

师叔摆正脸se:“是。”

白似瑾道:“我在凡间就听过师叔你的事迹,曾用一把剑斩杀化身国师的鸾鸟,保护了一方百姓。”

被相貌好的人夸赞,效果甚佳,师叔不好意思起来,挠挠后脑勺道:“好汉不提当年勇。”

话匣子一打开,两个大男人畅谈起来,许萱草站在一旁没吭声,踢着脚下的石子。

师叔突然问:“你何时跟草草成的亲?”

“就在前几日。”白似瑾玉容浮出柔光,“我会照顾好她的。”

师叔点了点头:“你说到要做到。”

“师叔,我跟他先回去啦。”许萱草挽起白似瑾,离开是非之地。

师叔目睹两人身影消失,猛拍了下后脑勺:“乖乖,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幸好师叔没为难你。”许萱草笑着说道,“他脾气可臭了,不过刀子嘴豆腐心。”

白似瑾温和道:“他对你很好。”

“嗯,师父对我很严格,小时候经常责罚我。师叔舍不得我吃苦,偷偷会纵容我,因此师父经常跟他吵架。”

许萱草瞅了眼远处:“前面有个秘密基地,我带你进去看看。”

白似瑾瞧向她所指的山顶溶洞,似乎回忆起往事,神情莫名的怅然。

这处溶洞的景se,b山下遇险的山洞更为瑰丽巍峨,细细流水形成水帘,光线经水的折s变得五彩缤纷。

洞x生长着绿se苔藓,散发一gu清新气息。

深处有破开的洞顶下,竟矗立着一颗粗硕枯树,黝黑枝g直通上天,似在述说数百年的过往。

光芒点亮浮起的尘灰,犹如萤火虫般萦绕枯木。

“很美,对么?”许萱草亲腻得贴近他臂弯。

白似瑾凝望枯木,长睫低低垂下,眼底深沉,不知陷进何处的浩瀚烟海。

许萱草轻抚枯树焦黑的枝g,叹道:“树好像枯萎很多年了。说也奇怪,每次来到这里,我都有种很亲近的感觉。”

白似瑾盯着树梢,目光恍然:“我曾在这住过一段时间。”

“嗯?”许萱草惊讶地望向他,“什么时候?”

“很多年前吧。”

“你来过青城山?我怎么没见过你?”

白似瑾笑了,r0ur0u她发鬓:“兴许是见过的。”

许萱草揣测,白似瑾定是路过青城山,跟隐士一般在山中静修。可能在若g年前,两人有一面之缘呢。

缘分真是妙不可言。

此时,云虞正立在溶洞顶部,由上至下,透过洞孔凝望他俩相互偎依,静享二人世界。

拳头紧紧攥着,经脉随时要爆裂开。

他将无情道根基受损,归因为白似瑾所致,只有彻底解决了他,方可将徒儿引上正路。

那一点蠢蠢yu动的凡心,则永远埋在深处,他可不能因为儿nv情长,毁掉自己数百年修为。

待两人离开溶洞后,云虞从洞顶纵越而下,手持广yan神剑,挥剑砍向那颗脆弱yu折的枯木。

只有斩断枯木,封印自会解除!

许萱草挽着白似瑾走在绿荫小道,忽闻熔岩洞里,传来震颤耳膜的咆哮声。

“什么声音?”许萱草警觉回身,看向溶洞入口。

白似瑾料到发生何事,神情微变。

洞里的很可能是凶兽,许萱草急忙对白似瑾道:“你先回去!”

说罢,便御剑赶往溶洞。

洞内沙石满地,灰尘倾斜而下,仰头一看,原来是洞顶被撞出了巨大的口子。

那凶兽定是飞出去了。

遭了,她夫君还在外面,万一遇上那只凶兽……

许萱草飞出被破开的洞口,放神识四处查看。

山林间,耸立着一只满身鳞片,龙头鹿角熊腰的巨兽,口吐火焰,狰狞面容看似十分可怖。

许萱草从书中所学判断,这是传说中的神兽麒麟。

而麒麟不远处,站着白衣翩然的白似瑾。

麒麟看似十分躁动,焰火gugu喷出,溅得地面一片焦黑,险些烧到白似瑾。

许萱草的心突突直跳,紧紧攥着太虚剑,准备冲过去x1引麒麟注意,免得伤到毫无法术的夫君。

而云虞躲在密林里,窥视麒麟一举一动,嘴角掠起得逞的笑。

他暗忖,按照令狐炜所言,麒麟是蛇的天敌,绝对会攻击白似瑾。

最好挡着在徒弟的面,b白似瑾显出原型,麒麟兽再一口吞噬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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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狂躁无b,洞大的鼻孔呼呼喘气,铁蹄踩得地动山摇。

忽而在白似瑾跟前停驻下来,凑鼻子像犬类似的嗅嗅他气息。

白似瑾往后一退,躲开焰火,面对b自己高两丈的巨兽,神se倒是十分从容。

许萱草心头发紧,正要飞身过去。麒麟偏在这时,竟从白似瑾旁边跨了过去。

云虞见此场景,不由得大吃一惊。

麒麟不是白蛇的天敌么,怎地见到白似瑾毫无反应?

麒麟的暴怒毫无来由,始终未能消退。

许萱草飞到白似瑾身边,一脸担心道:“有没有受伤?”

“无碍。”白似瑾目光仍紧锁那麒麟巨兽,神se意味深长。

十分奇怪的是,麒麟一路没有伤害生灵,似乎寻找着什么,却在往云虞躲藏的地方越来越近。

眼看麒麟b近,云虞很快警觉,正要逃离此处。

麒麟闻到一直追寻的气息,猩红的铜锣眼怒睁。

铁蹄踢断树g,狰狞兽脸朝云虞张开咬来。

这一突发变故,云虞措手不及,闪身险险躲开麒麟的袭击。

为何不攻击白似瑾,反而要命似的追踪他?

当时,云虞一剑砍断婆娑树g,麒麟显形之时他便感到它的怒意。

云虞并未多想就飞离山洞,谁知麒麟疯癫般的要杀的人是他自己。

这究竟是何原因……

是令狐炜欺骗他?还是白似瑾挖的坑?

世间确实存在麒麟是蛇天敌的说法,但是麒麟十分稀少,无人真正验证此事。

他跟令狐炜有利益相关,令狐炜应该不会骗他。

很可能是白似瑾借着酒意,骗了令狐炜这傻蛋,伪造出自己的要害。

麒麟被天神封印在此地。天神很可能下过诅咒,谁破坏封印,就得面临麒麟追杀。

所以数千年来,麒麟的封印从未破解过。

这一石二鸟之计,既破了天神结界,又释放麒麟击杀潜在的敌人。

白似瑾的城府委实太深。

麒麟没给云虞更多思考时间,狂怒地追着他攻击。

麒麟毕竟是神兽,能力无b强大。云虞最近动了情绪,修为受到极大损伤,诚然不是麒麟的对手。

云虞被麒麟的尾巴甩中身t,重重撞上树g,吐出一口血水,浑身疼痛yu裂。

许萱草眼见师父陷入危机,连忙赶来助他,挥剑击向麒麟。

麒麟全身鳞片坚不可摧,剑身根本刺不进它t内。

远处传来白似瑾的呼喊:“腹部是要害!”

许萱草闻言,跃到底下,发现麒麟腹部覆着薄薄的鳞片,便将灵力注入剑身,成功刺中麒麟的肚腹。

麒麟被伤到要害,长啸一声,巨大身躯颓然倒在地上。

腹部皮肤像岩石一般gui裂开,猩红熔浆从肚子里爆出来。

树木瞬时被焰火吞噬,不过须臾之间,火海侵染了整座山林。

许萱草明显能察觉到,麒麟肚里的火不是人间普通的火种,用一般方法无法扑灭。

想到白似瑾是凡人之身,根本抵不住火焰灼烧,她心猛地往下一沉。

“夫君!”许萱草大声呼喊,周围浓烟滚滚,四周皆是模糊不清。

“夫君!你在哪里!”

“萱草。”一颗白杨树下,白似瑾雪衣蹁跹,身处未被火海吞没的绿荫净地。

许萱草见到他那刻,欣喜万分,正要朝白似瑾飞身而下。

云虞恨极了白似瑾,气得x脯起伏,赤手折断一根着火的树枝,狠狠朝白似瑾扔过去。

“此乃三味真火,现真身吧邪魔!”

白似瑾没来得及躲闪,正中下怀。

火舌t1an上他素白衣裳,贪婪侵蚀,衣摆被烧得一片焦黑。

被烧出洞的衣裳下,原本白净肌肤,竟现出层层银光鳞片,润如白玉。

许萱草僵在当场,愣愣盯着夫君皮肤上的蛇鳞。

再抬头看他的脸,眼神游离不定,仿佛不认识他一般。

“你……是谁?”

白似瑾早料到有这一日,只是没想到这么快,来不及跟她表明真心。

他挨近她,目光缱绻柔和,念道:“萱草,是我。”

许萱草猛退一步,避开他:“你是蛇妖?”

起初以为是妖魔化身白似瑾来欺骗她,但仔细打量一番,再三确认这真是她的夫君。

妖魔就算能变成白似瑾的仪表,也无办法模仿他浊世佳公子的气质。

天仿佛塌下来,她的世界崩溃了……

她曾经发誓屠尽一切邪祟,可悲的是,最亲近最ai的夫君,竟然是她深深厌恶的妖魔。

回忆起初识,他就在设计自己,青蛇妖就是同伙。他骗身骗心,甚至哄着她成婚,不顾守护门派的夙愿,一心想跟他回临安府过小日子。

呵,真是可笑!

许萱草眼眶泛红,sisi瞪着他:“你一直都在骗我!”

白似瑾微怔,目睹她泫然yu泪的模样,此时只想拥她入怀,吻掉眼角泪痕。

素来能言善辩的他,唯独在她面前咋舌。

没错,他确实骗过她。

可如今,恨不得把心掏出来,血淋淋地捧起她看。

云虞见此场景,知道目的达成,欣喜地喝道:“徒儿,杀了他!”

许萱草举起太虚剑,狠狠朝白似瑾挥剑而去。

哗啦,白似瑾身侧一颗树轰然倒塌,枝叶窸窸窣窣。

白似瑾屹立不动,任由树叶落了一身。

许萱草扶起受伤的云虞,御剑离开此地。

云边,飘下一句断情之词。

“下次见你,犹如此树!”

望着被砍断的树,他眼瞳幽黑,仿佛一潭si水,再也经不起一丝波澜。

许久之后,他慢慢阖上眼皮,捂着被三味真火伤到的腹部,颓然跌坐在断裂的树g上。

身t虽未有伤痕,但那gu炙热,牵扯着心一起承受。

痛……

好痛……

许萱草回到门派,灵魂ch0u空了般,两眼空洞地看着师叔给师父治病。

云晟给云虞抹着药膏,惊呼道:“那个白似瑾真是魔头?我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来?”

“嘶,轻点……”云虞疼得咬牙,“他就是素堇,我怎会ga0错!明知萱草是归云派的白玉公子。

那么专注,那么痴然的凝望她。

眼底却染着淡淡的青,像燃烧过久的一抹灰烬。

许萱草心不觉刺痛,修行无情道后的长久平静,似被一颗石子敲破。

他手指描摹她清癯的面颊:“好像瘦了……”

她侧脸,躲开白似瑾触碰她的手,远远跟他隔开距离。

仿佛偏离他,就能将心境拨乱反正。

许萱草恢复凛然气势,面对白似瑾:“魔头你骗我多时,早该料到会有今日一战。”

他平静地问道:“你一心要打败我?”

许萱草道:“正是。”

他柔顺地盘坐绿茵地,眉尾捎起浅笑:“那我投降,任你处置。”

被绑在树上的阿青,听得瞠目结舌。

阿青:我滴神啊,老哥居然投降了!我怎么办啊?谁来救救我!

白似瑾这一席话,令人始料未及,许萱草愣住了:“你又耍什么花招?”

他笑着凝视她,眼神流露宠溺:“你想做的事,我当然照办。”

“……别后悔。”许萱草掏出金钵——多年前一个和尚送给她的法器,金光罩向白似瑾的身t,将其收进金钵之内。

许萱草低头一看,白玉长蛇温顺地趴在金钵里,朝她吐吐蛇信子,竟有几分可ai。

她忍不住伸手,触0白蛇有着琉璃光泽的鳞片。

白蛇凑过来,蛇尾缠住她的手指,圆溜溜脑袋顶了顶掌心,蛇信子sh润地t1ant1an她指腹。

她蓦地ch0u出手,肌肤还残留一丝痒意,心里划过异样:“你还是这样……”

树顶的捆妖绳随风飘荡,不知何时,青蛇早就逃之夭夭。

是谁偷偷放了青蛇?

算了,既然捉到了魔头,先不管这种小喽啰了。

雷峰塔毗邻西湖,塔里摆着佛像,佛光普照之处,能镇压所有邪祟。

许萱草御剑来到雷峰塔,进入塔内,布置囚住白似瑾的结界。

等一切就绪,许萱草却发现,金钵里空无一物,白蛇竟不见踪影。

他逃了么……

她冷静又警觉,刚一回身,眼前晃出一道白衣,宽厚x膛直b上来。

sh热的吻覆了上来,重重掠夺她的唇。

很有力很有力地箍紧她,要把遗失的一年恶狠狠地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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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萱草被火热的唇舌g缠,呼x1一滞,用力推拒身前的男xx膛,却无法撼动他一下。

他跟她嘴唇贴合,t1an弄她口腔每一处,满是渴望。

分别数百个日夜,他的吻熟悉又陌生。修炼无情道后,她很难感知情绪,却在这一刻t会到他的温柔与偏执。

许萱草被吻得唇舌发麻,肺里的空气消耗得很快,意识渐渐模糊。

许久,两人唇分。

白似瑾额头抵额头,喘息着搂紧她,喟叹道:“娘子的味道又甜又咸。”

又甜又咸?为何这样形容她?

许萱草缓了缓气,重新恢复理智,推开他:“我不是你娘子。”

“如何不是?”白似瑾眉眼上扬,“三媒六聘下了,花轿洞房上了,连夫君都不认了吗?”

许萱草别过脸,不愿直视他:“你那时是骗婚,我已修得无情道,对你毫无感情了。”

白似瑾漫不经心道:“我倒觉得,你仍有七情六yu,道心不稳。”

许萱草斜睨他:“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阶下囚。”

“嗯,我是你的俘虏。”白似瑾执起她的手,覆在自己紧实x膛,“只要你想,就可以对我为所yu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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