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清
卿菏缩在角落,他实在是没有精力看那边的混乱,他胸口痛的厉害,那个死胖子这一脚用了死劲,他呼吸都有点困难了,微张着嘴不断地喘息着。
妈的……
刚才就应该把他杀了……
卿菏猛地惊醒,他攥紧胸口的衣服,难以置信刚刚自己那一闪而过的危险想法。真是,在监狱里待久了脑袋都变不好了。
另一边殷旭斯慢条斯理地把徐财的两只手都踩断,脸上带着冷血残忍的微笑,他扫视了一下周围:“好看吗?”
四周的人瞬间如鸟兽散,生怕成为下一个被他找上的出气筒。
殷旭斯又嫌不解气,当初不只是徐冈,徐财这个恶心的胖子也觊觎着他,甚至给他下药想让他屈服。当初他跑了没有当场揍死是他上辈子的福分,功德用完了再次遇见他是应该的。
他刚想要踩爆徐财的蛋就看见徐财已经夹着腿失禁了,踢开他的肥腿看见那处居然出血了。
“哟,被抢先一步了,可惜。”
殷旭斯像是在惋惜地感慨,又道:“是那个英雄好汉做的?我可要好好犒劳他一下。”
“你们这两个疯子……我要杀了你们啊啊啊啊啊!!!”
“吵死了,闭嘴。”殷旭斯把鞋尖捅到徐财的嘴里堵着,“我只收买了外面的狱警半个小时,虽然不久,但是你觉得你能在这半个小时内活下来吗?”
徐财刚刚还声嘶力竭的,恨不得从殷旭斯身上咬下一块才解气,闻言直接熄火,害怕得跟个鹌鹑一样缩着头,要不是嘴堵着,指不定要说一些讨好的话。
“嗤。”
殷旭斯闻声看去,卿菏微仰着头靠在墙角,一手攥着胸口,一手搭在支起的膝盖上,他的脸从长发中露了出来,俊美非凡,血丝挂在殷红的嘴角,从白皙的下巴顺到喉结,因为徐财那怂样被逗笑而上下滚动,明明有一种破碎的美感却又性感至极。
叫殷旭斯看过来,卿菏抬起手摆了摆:“别管我,你继续。”
殷旭斯的眼神动了动,他认得这个人,监狱里长发的人不多,上次虽然没看到脸,但是他还记得那双墨绿色的眼睛,如今一看,没想到长得竟是如此好看。
殷旭斯自认为见过的美人没有上万也有几千,但不知为何他竟觉得喉咙略干,忍不住吞了口唾沫。他甩开徐财,向卿菏走去。那边小弟已经把那群大汉给收拾完了,过来接手了“招待”徐财的活儿。
他们之中不乏有兄弟被徐财徐冈那伙儿给殴打致残的,如今新仇旧恨上来了,恨不得把徐财弄死。
之前徐财一直躲躲藏藏的,一直找不到机会收拾他,今天好不容易逮到了,可得好好报复回来。
卿菏看着殷旭斯向他走近,走到他脚边停住,高大的身影投下的影子笼罩住了他。
冰晶落入湖泊,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上在里面翻起了漩涡。
“我可不是徐财那边的人,你别搞错了……”
卿菏心里计算着从殷旭斯手中逃脱的概率,嗯,百分之零,他现在这个状态根本没法逃掉,先撇清关系再说。
殷旭斯没有回答,他向卿菏伸出手,宽大的手心向上:“起得来吗?”
卿菏微愣,摸不清他的想法,但还是把手伸过去,微凉的指尖触碰上火热的皮肤,殷旭斯心底一动,面上仍旧不动声色地握住卿菏,将他拉起来。
“住哪里的?”他说。
卿菏直起身,闻言略诧异地看着他,什么意思?要来找他麻烦吗?他才不要告诉他咧!开什么玩笑。
见卿菏不说话,满眼的戒备,殷旭斯后知后觉明白了他的想法,觉得有些好笑,要是他真的要找一个人麻烦,还需要问他住哪里吗?
但是看卿菏那个警觉的样子,像个容易受惊的兔子,他的手指动了动,伸出手把卿菏脸蛋上那滴沾了很久的血擦了。
“你干什么?!”卿菏皱起眉,后退几步,看见殷旭斯无辜地展开有血迹的手又说:“别动手动脚的,我自己有手。”
“哦。”殷旭斯摩挲了一下指腹,回味着刚刚微热细腻的触感,好心情地说:“不告诉我算了,你在这等一下,我直接给你。”
“什么东西?”卿菏不相信他,随时准备逃跑。
“等会儿说。”殷旭斯转过身对着其中一个小弟耳语了几句,小弟转身跑走了。
半个小时也到了,狱警冲了进来,殷旭斯他们像是提前排练好了似的,一人一句说得振振有词,有几个小弟带头出来被罚了几天禁闭,叫人将被打昏过去的徐财等人抬走了。
卿菏的工作时间也到了,他才不管刚刚殷旭斯说的叫他等他,他现在只想着回去躺着。扶着墙快走到门口了,一只手拦住了他。
“不是叫你等一下吗?”殷旭斯皱眉,真是个不听话的小孩。
要是让卿菏听见他在心里是怎么腹诽他的,卿菏绝对要揍他。
“我干嘛要听你的?”我又不是你小弟,卿菏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说。
“呵。”殷旭斯觉得有趣,要是换作别人这么跟他说话他早就一拳过去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对卿菏很纵容。
“一天擦两次。”殷旭斯也不计较,把手机的袋子塞到卿菏手里,“别浪费了,很珍贵的。”
卿菏低头一看,是跌打扭伤的药,在这遮天蔽日地监狱里是比金银财宝还要珍贵的东西。
“你干嘛要给……”卿菏神色复杂地说,结果一抬头发现殷旭斯已经走了。
卿菏:“……”
算了,不要白不要。
卿菏回去把衣服一脱,好家伙,胸口一大块青紫,在白皙的胸膛上格外明显,像是要裂开一般。他忍着痛将药搓热在揉在胸口,把瘀血揉开后他已经大汗淋漓了。
“啧。”卿菏扯了扯头发,什么时候把它剪了,又热又麻烦。
但卿菏这个人就是想一出是一出,如果没有当场就做,过几天他就忘干净自己曾经要干嘛了。
殷旭斯的药确实是好,他才擦了两天,青紫红肿就消了,也没有当初那么痛了。身体一好,卿菏就立刻去工作了,他请假了两天,要补的工作很多。
上辈子在社会上当社畜打工,没想到到了监狱里也要当社畜打工,还是没工资的那种白工。
他要补的工作是种树,本来每个人一天种五棵树苗就好,他这下得种十五棵,熬过了痛死,面临的是累死。
外面的黄沙漫天,呼呼的大风吹得他脑袋上戴的防沙罩都要被吹跑,卿菏赶紧松开锄头盖住帽子,这时,一阵声音也顺着风飘了过来。
“……五楼a号房……把殷旭斯的手指剁下来……”
卿菏身体为之一震,环顾四周,大家都在锄地种树,再侧耳倾听,啥声也没有。
是错觉吗……难道他幻听了?
卿菏惊疑不定,但还是继续干活儿,不打草惊蛇。
工作完吃了午饭,卿菏擦擦嘴回到房间,翻出了枕头底下的药。
早上听的那一耳又回荡在脑海,卿菏想了想,还是把药揣在口袋里去往五楼a号房。就当是看看殷旭斯在不在,在就把药还给他,不在就算了,当饭后消食。
从醒来也有快两个月了,但经常去的除了工作的地方,就食堂和睡觉的地方,其余他一概不知,所以迷了路,走了半天弯弯绕绕才找到正确的路。
a号房是空闲的屋子,平时是殷旭斯午睡的地方,因为这里光线好,还人少清静,所以殷旭斯早在一开始发现这个秘密基地后就占为己有,一个人使用。
这天他照常来休息,眼睛刚闭上没一会儿就听见门被打开了。浅蓝色的眼眸冰冷地看向进来的那波人,他直起身随意地扭动着脖子,发出咔咔的声响,咧了咧嘴,眼底满是杀意:“请问……有什么事是一定要打扰到我睡觉的?”
殷旭斯有很严重的起床气,睡不好或是没睡饱他都会暴怒,没有人能承受的住他的怒火。
那些人闻言并不害怕,他们这次人多势众,专门挑的殷旭斯一个人的时候,他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见没人搭理他,还在不断靠近,殷旭斯脸沉下来,从桌子上跳下活动了一下筋骨,一拳砸向离他最近的男人脸上。这一拳带着凌厉的劲风,直接把那个男人砸到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我们一起上!”那群人没被吓住,反而像是打了鸡血,一哄而上冲了过来,一时间呯呯嘭嘭的肉体碰撞声不绝于耳,殷旭斯像一头杀红眼的狮子,健壮的手臂上暴起的肌肉蕴藏着巨大的力量,那些人以身肉搏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唔。”殷旭斯闷哼一声,手臂传来剧烈的疼痛,温热的血液流了下来,他定睛一看,他们竟是拿出了刀子,在他的手臂上割了一道血肉翻飞的口子!
“弱鸡。”殷旭斯丝毫看不出恐慌,还哂笑地嘲道。
“死到临头了还嘴硬!”那些人最看不惯殷旭斯这种风轻云淡的态度,“等我们把你的十只手指头都剁下来给财哥报仇你再笑吧!”
要说双拳难敌四手,这下他们拿了利器殷旭斯不一会儿就落了下风,身上被划了好几道口子,最严重的是肚子上还被捅了一刀,浑身都血淋淋的,但他还是笑得张扬,即便是他被人抓住摁跪在地上,他也不服输,气也要气死对方。
“给这畜牲压好了!妈的,折腾死人,把他手摁在那里!”
他们把剧烈挣扎地殷旭斯压趴在地上,背上和下半身压了四个人才把这匹烈马压制住,殷旭斯嘴里被堵住,从喉咙发出呜咽声,像一头狼在嘶吼。
他的十指被迫张开,“先从中指开始吧。”那人残忍地说道,锋利的刀子泛着雪白的光,瘆人的恐惧。
卿菏就是这个时候到门口的。
他听见里面的嘶吼,心里一惊,难道早上听见的真不是错觉?可是环顾四周五楼竟是一个狱警都没有,他往下看去,下面七八个狱警走来走去,卿菏心一横,对准其中一个人把手上的药用力掷去!
“啊!!是谁?!是谁扔我?!”卿菏赶紧把头缩回去,只让他们看到了个手,在确认那些狱警跑上来后他吸了口气,猛地踹开门!
“喂!”
他朝那群人叫道:“狱警上来了你们还在这里干嘛?!快跑啊!”
带头的男人刀尖还插在殷旭斯中指上,血流了一大滩,卿菏瞳孔震荡,该不会真的被剁了吧?!
“你谁啊?”那男的说。
“我……我是看不爽殷旭斯那派的人!”卿菏梗着脖子说道,“哎你别管了,狱警真的上来了,再不走都要被抓!”
那男的将信将疑,叫其中一个人去外面,只见那人惊慌失措跑进来:“是真的!大哥我们快走吧,狱警快到四楼了!!”
“妈的!”那男人碎了一口,“先放过你,下次绝对把你两只手臂也剁了!”
卿菏看着他们全都跑走,而殷旭斯还跟死狗一样趴在地上,他眼皮直跳,赶紧跑过去推了推他:“喂!你醒醒!”殷旭斯一动不动,“艹怎么昏过去了,妈的我背你我们赶紧走!”
殷旭斯因为失血过多意识有些混沌,他感觉自己被人抬了起来,趴在了一个略单薄的背上,肚子上的伤口被用力扯了一下,痛觉让他意识稍微回笼,冰凉轻柔的发丝扫过他的脸颊。
“……走这条道。”殷旭斯指了指右边的一个门,卿菏赶紧过去打开,没想到是个小楼梯,他刚进去把门关上就听见外面狱警的声音:“人呢?!人都去哪里了!!”
“卧槽。”卿菏赶紧抱住殷旭斯两条大长腿,用尽全力地跑着,好像后面有鬼在追,肾上腺素直线飙升。
“呵呵……”殷旭斯的笑声传来,卿菏忍不住骂道:“笑屁啊?人都要死了还笑!”
殷旭斯被骂了也不生气,他半阖着眼睛,眼前的景象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道:“……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
“听说的。”卿菏的呼吸有些急促,背着一个高大的男人跑确实是太累了,比他种十五棵树还累。
“哦……”殷旭斯觉得脑袋糊糊的,卿菏的声音透过背震动过来,他的耳朵痒痒的,困意上来了还是强撑着问:“你为什么来救我?”
卿菏闻言抿了抿唇,为什么?他也不知道,“想救就救了,没为什么。”
殷旭斯嗯了一声,轻轻的,好像就要睡着。
“……还你药的人情,这样互不相欠,我们两清。”
在陷入黑暗前,殷旭斯听到卿菏说。
卿菏把殷旭斯送到医务室时把里面的医生吓了一大跳,因为两个人都像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一样,浑身都是血。
还好他跑得快,不然殷旭斯就完蛋了,肚子上那个口子差一点就把肝脏捅破了,但还是需要做手术。
这么大的事当然惊动了狱警,还没等卿菏说话,就来了个男人,左脸有一道很深的疤痕,他好像见过他,是跟在殷旭斯身边的小弟。
他不知道跟狱警说了什么,然后又递了一个纸条过去,狱警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
卿菏跑累了,坐在一边放空,这就是钞能力吧,是他不懂的世界。
那男人走向他,认出卿菏是之前盯着他们看的人,微微吃惊,但还是站定后对他鞠了一躬。
“谢谢你救了我们大哥!”
声音洪亮至极,一个长相彪悍的男人因为大哥平安无事而红了眼眶,对他恭敬地鞠躬,卿菏见周围都看了过来,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没事,举手之劳。”卿菏为了不丢人赶紧说,结果那人又说:“以后你有什么困难尽管向我们提,我们力所能及的一定帮!”
“……哈哈,好。”卿菏尬笑两声,他不欲久留,站起身准备走了,突然想到自己把原本要还给殷旭斯的药给扔了,那么好的药他怪心疼的,不知道殷旭斯醒来会不会生气。
卿菏对那个小弟说:“你有没有纸和笔?”
“我给你拿。”
“谢谢。”
小弟摸了摸头,这个好心人声音真好听,只不过头发把脸都挡住了,也不知道长什么样。
卿菏简便地写了一下药丢了很抱歉,就把纸递给他,让他在殷旭斯醒后交给他就行了。
搞完这一切他也是累的不行,回去懒得管其他人看他满身血的惊疑眼神,拿着干净的衣服就去澡堂洗澡去了。
之后的日子里卿菏一直以为自己还会被徐冈的人找麻烦,结果并没有,他相安无事地过了好多天,还以为是自己杞人忧天。
其实是殷旭斯醒来后就雷厉风行地收拾了一顿徐冈那伙儿,把他们的香烟税全抢了过来,垄断了监狱里的大部分特权,直接逼得徐冈不得不喊停,亲手把那个要剁了他手的男人的指头送了过来以示诚意。
“呵。”殷旭斯瞥了一眼那血淋淋的指头就挥手让小弟扔了,“徐冈那老东西真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他吗?继续盯着,一有问题立刻汇报。”
“是。”
殷旭斯的眼睛闪烁着冰冷的光,再等等……还没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徐冈的势力太庞大了,他的根部埋藏得太深,要彻底连根拔起还需要准备一些时日,他需要里应外合。
这段时间不知徐冈是不是察觉到他的动作了,频繁地找他麻烦,他想要报复回去的时候,又被他们溜走,只留下几个小啰啰,完全不解气。
好在给阿虎的弟弟报了仇,殷旭斯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刀疤脸,阿虎弟弟本来只是个普通的艺术生,两个人无父无母相依为命,阿虎是出生入死都是为了赚钱给弟弟弹钢琴考一个好学校,结果就因为不小心撞到了徐财的人,被他们踩断了手,弹钢琴的手。
但是他弟弟不想要他哥哥杀人,即使他的哥哥干的都是不好的勾当,可他仍旧死守着最后一条底线。所以……殷旭斯眯了眯眼睛,他本来还没想要他们死的,可是现在,呵,在太岁爷头上动土,那他就是恭敬不如从命,接下了当这个坏人的任务。他要把徐财和徐冈两个人的头都拧下来。
周围都陷入到了殷旭斯恐怖的情绪中,杀气在病房蔓延,小弟们都战战兢兢地缩着头不敢说话,只有阿虎走上前,递了一张纸条给他。
“大哥,有人给你的。”
殷旭斯习以为常地打开,他以为是外面的人传给他的消息,结果一打开,与平常的鬼画符完全不一样的清秀隽永的字映入眼帘。
冰冻的气氛骤然回暖,如春回大地一般,变得花红柳绿,莺歌燕舞。
阿虎不懂他大哥,虽然是救命恩人,但也不至于看个纸条笑得跟个傻小子一样吧?难不成他给了大哥什么好处?他大哥还缺什么吗?
“阿虎,把这个送回去。”殷旭斯龙飞凤舞地写了一个新纸条,上面写着他的房间号,“送到510号房。”
阿虎点头。
殷旭斯心情很好地躺在床上,身上的痛因为麻醉不是很清晰,但是一阵阵的让他心烦,可是现在只觉得浑身都清爽极了,麻醉药效随之上来,他慢慢闭上眼睛。
他梦到自己在森林里遇到了一个跟他一般大小的男生,他从没见过和他一样构造的生物,所以法,像是发泄自己外露的兴奋,殷旭斯一把把卿菏压倒在床上,大屁股坐在卿菏的裤裆上。
卿菏挑起眉,好整以暇地看着殷旭斯接下来要做什么,殷旭斯一边脱着紧身上衣,一边用两瓣肉臀磨蹭着底下火热的裤裆。
“…它好热啊小菏……嗯……”殷旭斯感受着滚烫的温度从布料那处传来,跨开腿使他的后穴暴露在外面,被坚硬的形状摩擦得又麻又痒。
“好骚。”卿菏轻笑道。
殷旭斯身体颤抖了一下,他的后穴流水了。
“帮我脱了。”卿菏把双手放在后脑,淡然道,他的脸禁欲平淡,但眼底却凝聚着漩涡,那副风轻云淡地看着他发骚的样子,却让殷旭斯更加情动。
“嗯……你不就是喜欢骚的……哈…”殷旭斯把卿菏和他的裤子都脱了,肉棒弹出来屹立着,他掰开臀肉用发软的后穴磨蹭,肉棒流出的清液和他分泌的淫水将股间弄得湿湿的。
卿菏没忍住哼哼地笑了两声,想当初殷旭斯还不愿意呢,现在这个掰着屁股扶着他的肉棒往自己穴里塞的人又是谁?果然男人身上嘴最硬。
殊不知殷旭斯在心里也是这么腹诽他的。
“啊……进来了……好大……”殷旭斯仰着头喘着气,感受着后穴被撑开的鼓胀感,微张着嘴,“好胀啊……嗯哈……”
卿菏看他坐在肉棒上就不动了,扇了他屁股一巴掌:“动起来。”
“……你妈……等一下行不行……”殷旭斯刚骂出来的话又吞了回去,对卿菏他是打也不能,骂也不能,只能双手撑在卿菏腰上开始上下动起来。
“啊……啊…好酸,嗯哈…顶到了…”
自己控制着肉棒在肠道里戳刺,让他按着自己的心意抽插到敏感点,殷旭斯爽得腹肌直抽抽。
卿菏冷眼看着殷旭斯在他的肉棒上扭着腰,腿部肌肉紧绷着用力,汗水顺着青筋纹路流下来,男人味十足,荷尔蒙的气味在空中飘荡,明明那么高大健壮,偏偏又骚浪得很。
主角?龙傲天?开后宫?
嘁。
卿菏不屑地嗤笑,他双手抓上殷旭斯的胸部,被日夜玩弄的大奶子鼓胀饱满,少了健身的紧致,变得像熟妇一般软弹,随着摆动一甩一甩的,他掐着两颗艳红的肉葡萄拉扯,看着殷旭斯爽得口水都流出来了。
“啊!啊!小菏…轻点,要被扯掉了…奶头要被扯掉了……”
“骚狗。”卿菏手向下掐住他劲瘦的公狗腰,腹部发力猛地向上冲撞,硕大的龟头快速突刺,一下子就撞到了穴眼的深处,那个蠕动着的肉环。
“啊!好深…太深了!插到了……”殷旭斯被那一下顶得后穴缩紧,喷出一股淫水,“嗯…小菏…啊……”
“爽吗?”卿菏才不给他反应的机会,一下一下向上顶着,直把殷旭斯攻击得溃不成军,只能撅着屁股被动地接受着他的冲击。
“爽……好爽……小菏操得我好爽……喷水了……”殷旭斯眼神都涣散了,满是陷入情欲的混乱,他吐着舌尖含糊地回应着卿菏的话,满脑子都是好爽。
看吧,就这副离了他鸡巴就活不下去的样子,还开后宫?挺有意思的,卿菏恶意又满足,放纵地欺负着这个在外面叱咤风云的男人,那些人敬仰他,追随他,都认为他才是他们大哥身下的人。
谁又知道他们大哥这副迷恋鸡巴的淫荡样?真不好意思,给他寄书的人怎么也不会想到,男主是他胯下的骚母狗吧?
一想到这卿菏心里就愉悦得不行,他一个打挺把殷旭斯压在身下,看着殷旭斯蜜色的皮肤上满是红晕,他低头咬住他的嘴唇,啧啧的水声响了起来。
卿菏把殷旭斯两条结实修长的大腿架在肩膀上,手撑在他两侧,腰部发力快速运动起来,啪啪啪的肉体拍打声混杂着粘腻的水声,咕叽咕叽,听的人脸红心跳。
殷旭斯被狠狠地顶到最深处,灵魂仿佛也在被卿菏顶撞,卿菏力气大得他的肚子都顶出了肉棒的形状,卿菏还故意去摁压,让他的肠道狠狠地跟肉棒贴合再剧烈摩擦。
“啊啊啊啊……”
殷旭斯崩溃地抓住卿菏的手腕,掌心下的手腕细腻脆弱,只要他想,就能轻而易举地将它掰断,可是他却不敢用力,只能虚浮外表面,变相地纵容卿菏。
“说,你是不是我的骚母狗?”
卿菏喘着气,声音沙哑低沉,性感又动听,听到“我的”两个字,殷旭斯激动得鸡巴喷水,嘴里忍不住发出呻吟:“是……我是……”
不论什么也好,他是卿菏的,卿菏也是他的,这种认知让他身体和心理都达到了极大的满足,爽得头皮发麻,直接射了出来。
卿菏还没射呢,他一下一下敲开了殷旭斯里面最柔软的地方,结肠口狭窄娇嫩,吸吮得龟头格外舒服,虽然殷旭斯每次被艹开结肠都会嗷嗷地叫,但就冲这种舒服和他屁股里源源不断喷出来的水,他都懒得管他叫得怎么样,反正是爽得要死了。
将殷旭斯摁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好久,卿菏终于舒坦极了,他心情很好地给累了的殷旭斯做完清理,让他睡了以后,插着兜又出门了。
虽然他不在意殷旭斯的那些事了,但不代表他不在意书被抢走。他把头发用殷旭斯买的皮筋盘了起来,兜里揣了一个殷旭斯给的违禁品指虎,就出门了。
等他找到那个人他一定要把他打得以后连地板上的东西都不敢捡起来。
卿菏没察觉到,跟殷旭斯待久了,他的思维也受到了影响,也变得信奉拳头大过一切了。
现在的他心情还不错,如果那个人愿意把书还给他,他就大发慈悲地放过他。
卿菏插着兜晃悠着,路过一个拐角,听见里面传来声音。
“你要不要站队徐冈?”
“可是殷旭斯的势力还是很强大的……”
卿菏眼神一动,停下脚步。
“殷旭斯?你说那个被一个男人迷得昏头的同性恋?你在开什么玩笑?!”
“你要是看见殷旭斯死皮赖脸贴那个娘娘腔,你就不会想要站队他。要我说,就他这样还带领帮派,迟早要被徐冈吞并!”
“真的假的……”
“真的,我也看见了,殷旭斯跟条狗一样,我还听说啊,殷旭斯还卖屁股去了,恶心死了……”
“艹,是不是他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也是卖屁股来的啊,你要不要去问一下他一晚上多少钱,兄弟们也去爽爽?”
“滚,你也是恶心的同性恋吗,我才不要捅男人的屁眼,呕……”
“哈哈哈哈哈……”
“……”
突然,一阵清脆沉稳的脚步声自走廊那头慢慢传来,那群还在开黄腔的人看过去,一个人站在不远处的走廊上,戴着帽子,逆着光的阴影让他们看不清那口罩下的眼睛。
“你谁啊?”一个人叫道。
无人应答。
那群人见这个怪人不仅不回答,还继续向他们靠近,都不爽起来,一个个凶神恶煞地走过来将他围在里面。
“哥几个,收拾了。”几个人对视一眼,都露出邪恶的笑容。
拳拳到肉的闷声和男人的各种哀嚎从走廊深处的黑暗中传来,但没有任何人敢进去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卿菏插着兜走到一区中庭,中庭的正中央有一座很大的花坛,在花坛的外围有一圈石凳子,坐着一个男人,正翻着书。
卿菏走到那人旁边坐下,他嘴里哼着歌,看上去心情还不错,好像很悠闲地到处看着,转头看着这个男人。
“这本书好看吗?”卿菏问。
“还不错。”那男人的刘海极长,把双眼挡得根本看不见,只能看见他好像是在笑。
“嗯……不知道这位先生知不知道,如果一个人真的很想看一本书,他可以借而不是抢。”
“是,你说得对。”男人不在意地笑着,“但这本书是我的,你说我有资格看吗?”
“是你寄的?”卿菏微微皱起眉。
男人站起身,书被他夹在胳膊底下,他没有回答卿菏的话,而是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剩下的还是得看你们。”
卿菏觉得这人神经兮兮的,不欲多说,一只手直接上手抢,另一只手捏住口袋里才刚洗干净的指虎,如果这个人再跑,他准备一拳呼上去。
没想到那男人似乎是看穿了他的动作,笑着摇摇头道:“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什么意思?”卿菏看他的身体虽然没动,但是却开始变得透明,诡异至极。
可是那男人却不再说话,卿菏惊疑不定地看着他的身体一点点消失,左顾右看到处都是人来人往,但是好像没有一个人看到这边的情况。
这,这是什么情况?!
卿菏人都懵了,一路傻傻地回去,直到被一个人拥入怀中。
“去哪里了,一醒来都没见到你。”沙哑慵懒的声音透露着刚刚睡醒的朦胧,熟悉的气味入鼻,卿菏才回过神。
“没事。”卿菏拍开殷旭斯的手,“我饿了,去吃饭。”他转移话题。
“走。”殷旭斯一听立刻拉起卿菏的手,也不管旁边的人异样的眼神,大大咧咧地展示着他和卿菏十指紧扣的手。
卿菏面无表情地任由他拉着,表面看上去似乎不是很耐烦,但路过那些皱着眉的人身边,他们都被他眼里的冷意吓了一跳。
那眼神好像在说,再多看一眼就把你眼珠子抠下来。
卿菏穿过来的时候原身就已经被关了两年半了,半年的时间眨眼之间就过去了。
当卿菏被送出这片黄沙满天的戈壁滩后,看着车流不息,人来人往的街道,一瞬间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他背着的包里有原身的银行卡和一些现金,但不多,他不记得原身的家,现在当务之急是找个地方落脚,并要尽快找个工作。
殷旭斯曾跟他说他还是个学生,但是入刑让他已经被开除了学籍,而且他现在也没有那个心情去读书。已经去了社会,就继续在社会里待着吧。
一想到殷旭斯说让他出去以后等他,卿菏忍不住嗤笑。
炮友有什么好等的?
而且,他并不想再跟他们混在一起。
如果说在狱里他不得不带上殷旭斯一派的标签,那现在就撕下来,并走的远远的。
更别说让他待着这个离鬼城最近的城市,想都别想,他才不干。他要去海边。
看惯了黄沙和戈壁,他现在只想在广阔无垠的蓝色大海的怀抱里沉睡。
卿菏站在垃圾桶旁,拿着殷旭斯差人交给他的电话卡,思来想去还是换了个电话卡,便转身离去。
一晃又是半年。
“小菏,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卿菏闻言从花丛中抬起头,百合的纯洁衬得他的皮肤白皙如玉,康乃馨的香味扑鼻,紫罗兰夹杂在中间跟蓝色妖姬一样夺目。
他看了看周围的花,嗯,好像玫瑰变多了。
“情人节?”
“bgo!答对了!”花店小妹见卿菏有点懵道,“诶,你居然不知道吗!?”
卿菏淡笑地摇摇头:“不是很在意这些。”
出狱那天他辗转多种交通工具,最后去了一座临海城市,孑然一身地决定在当地落居了。虽然长相优越,但背着一个故意伤人的罪名,他难以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
好在这家花店愿意接纳他。
每天被各种各样的花朵包围,安静地裁剪着枝条,悠闲地浇水,卿菏觉得自己在监狱里的暴虐被这种恬静的生活抚平,性格又变好了许多。
“大帅哥难道你还没有谈恋爱吗?”花店小妹打趣道。
谈恋爱?
卿菏拿着剪刀的手一顿,脑海中莫名浮现出那个粉红色的胎记,随即又恢复正常地继续修剪花朵。
“没有。”卿菏说。
花店小妹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卿菏这样一个帅哥居然没有伴侣,让这样的优质男陪她一起当单身狗真是暴殄天物!
“咳,小菏,既然今天你也没有伴儿,不如我们一起出去……”
“谁说他没有伴儿?”
伴随着玻璃门打开撞到铃铛的清脆响声,一道低沉磁性的男声传来,熟悉又陌生。
卿菏愣住,还没回头就被一双宽大的手抱住肩膀,风衣翻飞,他被拥入怀中,风尘仆仆的气息中飘散着一丝熟稔的味道,好歹同床共枕了几个月,那种习惯再次回归,让卿菏恍惚了神情。
“……找到你了,小骗子。”
声音带着沙哑的狠意和阴森,卿菏回头,就见殷旭斯的眼底满是血丝,似乎是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黑眼圈和胡渣都出来了,脸色阴沉得仿佛要滴水。
卿菏有点想笑,不懂这个人在干什么,但是动了动嘴角他还是面无表情地说:“你在生气?有什么好生气的?我们不过是炮友而已,好聚好散罢了。”
黑雾慢慢凝聚在殷旭斯的眼里,他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卿菏,任谁看了都觉得瘆人:“炮友……呵,你觉得我们是炮友?”
冰冷的寒意从心底传来,殷旭斯捏紧了拳头,胸口大幅度起伏着,忍着心脏深处刺骨的疼意,就快压抑不住心里的暴虐。
他没日没夜地找了卿菏几个月,天知道他发现卿菏悄无声息地逃掉后有多崩溃,又要一边处理着徐冈的地盘,端了他的老巢,又要一边各种找人,快要把他逼疯了。
这小混蛋为了躲他坐的他妈的全是黑车,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刚知道卿菏的消息他就夜以继日地赶过来,结果听到卿菏居然要跟女人在情人节这一天出去,是当他不存在吗?
还说什么炮友……
殷旭斯咬牙切齿,眼睛都红了,他把尊严都丢完了,又是给他艹又是给他当母狗的,竭尽全力地讨好他,没想到人家只是吧自己当做炮友。换作另外的人殷旭斯早就把他千刀万剐了,可是偏偏是卿菏,偏偏是他!
“……小菏……”花店小妹被这剑拔弩张的气氛给吓到了,“你没事吧……要不要报警……吚!”她以为卿菏被欺负了,刚说完报警就被殷旭斯狠狠地瞪了一眼。
“没事,你先去忙吧。”卿菏对她摇摇头,让她赶紧走了,然后再次看向殷旭斯。
见过他监狱里盛气凌人的风光,此时的他浑身都乱糟糟的,把自己糟蹋得不忍直视,红着眼睛凶狠地瞪着他,眼底却是乞求,乞求什么?
好像一条快被丢弃的狗。
卿菏抿住嘴,看不下去他这副神情。
他也不是完全就是抽身离去,他也给过殷旭斯机会,可是他完全让他失望。
“你……”
“跟我走。”
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卿菏皱起眉:“我不走。”
“……跟我走。”殷旭斯还是执拗地说着,卿菏心里也是烦躁得不行,这种见面真是太糟糕了。
“算我求你……”殷旭斯的声音都颤抖了,他低下头颅,彻底地败北,“跟我走吧。”
“我们不是一路人。”卿菏道,“而且,我留电话给你了,是你自己不打的,为什么现在又一副我抛弃你的可怜样儿?”
卿菏深思熟虑,他觉得徐冈如果要报复肯定会顺着殷旭斯的线索过来,所以他没有拿殷旭斯给的电话卡,而且换了一张新的,并且在原来的电话卡里存了他的号码。
之后他有把那张电话卡匿名寄给阿虎,反正这电话卡就是阿虎给他的,最后肯定也会回到殷旭斯的手上。
他是这么确信的。
虽然他走了,可是没有断了联系。
他不主动联系殷旭斯是知道他要反攻徐冈,为避免留把柄,所以等着殷旭斯联系他。可是看样子,好像他确实不是很重要呢。
183天。
也就那样吧。
除了一开始的怅惘,后面似乎都平淡了。
也是,他们又没有确定什么关系,只是像情侣一样打炮,同床共枕,好像有一种真的在谈恋爱的感觉。
卿菏的话敲响了殷旭斯脑袋里的警钟,他猛地抬起头道:“什么电话?”
“你都把电话卡还回来了,我怎么联系你?难不成你用那个电话卡……”殷旭斯的话卡在喉咙里,随后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卿菏,声音都晦涩起来:“你把你现在的电话存里面了?”
卿菏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里满是冷意,他不想再跟这个人说什么了,他现在不想看见他。
于是卿菏推开殷旭斯,也不管他一瞬间扭曲的脸,大步向外走去。
“卿菏,你等等,别走,卿菏!”殷旭斯追出去拉住他的手腕,只觉得心跳如鼓,震的耳膜都在突突。
他当初拿到那张电话卡的时候满心眼只有卿菏跑了,又遇上徐冈等人的为难,各种事情压过来让他忘记了电话卡的事,可是现在卿菏却告诉他,他给了自己一个机会,可是自己却完全没看见,这让他怎么接受!
“……对不起……”殷旭斯从来没觉得话跟鱼刺一样卡在喉咙里,根本说不出来,可是他除了说对不起,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
明眼人很容易看出来这件事里谁的问题最大,可是殷旭斯现在满心眼都觉得是自己的错,他一想到卿菏在等他联系他,可他却完全不知道,白白浪费了这半年的时间,他的心就疼痛欲裂。
“你……等很久了吧,对不起,我真的被冲昏头了,我……”
“停。”卿菏说,“现在说这些都没意思了,我们先给彼此一点时间冷静一下行吗?”
殷旭斯不愿意,他怕卿菏又跑了,可是他的话被卿菏一个冷淡的眼神憋了回去,在感情这件事里谁先爱上谁先低头,更何况殷旭斯对卿菏没有任何的办法。
是他把卿菏纵容得现在这副样子,该说是自讨苦吃吗?殷旭斯欲言又止地看着卿菏,最后他伸出手。
“让我抱一下……”他太想念卿菏了,这种想念好像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了一样,折磨得他变得不像自己。
简单的拥抱根本不能缓解心中的思念,殷旭斯忍了又忍,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捧住卿菏的脸吻了上去。
“够了。”卿菏见殷旭斯越来越激动,用力推开他,“停下!”
殷旭斯闷哼一声,脸色霎时苍白,冷汗都下来了。
“你怎么了?”卿菏蹙眉看向他胸口。
那里三天前被徐冈开了一枪,刚做完手术他就跑来了,阿虎千劝万劝都拦不住他,完全是冒着生命危险来抓卿菏来了。
但这些殷旭斯都不想让卿菏知道。
于是殷旭斯对他笑了一下,明明是想安抚他却因为疼痛而龇牙咧嘴的,怪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