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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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迷离之夜】

 

我要被烧si了!

我从窗户的反s,看见火舌在我身上狂妄地乱窜着,炫目到了极点!没想到自己会用这种si法来结束生命,我不确定是後无来者,但是肯定是前无古人了。我猛然转头望向矮子,我si之前一定要好好记住这j诈的小子。

只见矮子若无其事的看着表,彷佛正静待着我的si亡。我一咬牙,用我最後的意志力,着他扑了过去,五指成爪,我si也要抓他一起赴h泉!我势若疯虎,打算要把他生吞活剥,他一声怪叫,他一个翻身,就在我的指间要碰到矮子的时候,避过了我的扑击。

我听见他叫着:「你taade反应可真大,也差不多了吧。」我怒吼:「我si也要拉你一起走!」我一面说着,又往他扑过去。矮子吓了一跳,连忙躲在沙发後面,说:「冷静点,没那麽容易si的啦。」我这一听更怒,我大喊:「我就要被烧si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si矮子。」

矮子双手一摊,说:「烧到哪儿了?」我怒道:「我taade全身都烧起来,你看!咦?」就在我说这句话的同时,我发现身上的火焰竟然消失了,灼热难耐的感觉也不见了,原本地毯上、桌上都是我喷出的血迹,这时却乾净的像是新的一样,我伸手往脸上一抹,别说是血了,连一点灰也没有。

我直愣愣的站在原地,过了很久,才转头对矮子说:「你……你做了什麽?」矮子一个翻身,坐回沙发上,说:「我什麽也没做,是这玩意。」他一面说,一面指向桌上的水晶头骨。

矮子接着说:「当时我也遇到了同样的状况,那是科学无法解释的,你的反应还算好,我那时候k底还拉出一大包稀屎,总之,现在你还会怀疑水晶头骨的真伪吗?」我吞了一口口水,缓缓地坐回沙发上,一时之间,我没有办法去思考任何事情,这如此恐怖又真实的t验,让我不得不开始相信,这水晶头骨也许是真的。

矮子递给我了我满满一杯的威士忌,我一口气喝光,因为喝得太急了,还呛了一下。我一连喝了三杯酒,心情稍加平复,我说:「所以锺离魅要你做什麽?」矮子的回答,大出我意料之外,他说:「他要我保管这个水晶头骨,直到——」他说到这里,故意卖起关子,看着我不说话。

我不耐烦的追问:「快说,直到什麽?」矮子x1了一口气,说:「直到我找到麦少奇教授为止!」我忍不住大吼:「他在说什麽p话?麦教授明明被他带走了!」矮子看我急得,他也跟着大吼:「你问我g麻,我怎麽知道他在ga0啥鬼!我如果知道,就不用大老远跑来找你了。」

我沉默了良久,屋子里寂静无声,我闭上眼睛思考着,过了好一会儿,我才睁开眼睛说:「你跟我说老实话吧,锺离魅承诺给你什麽?要不然你这势利鬼,才不会淌这场混水。」我知道这矮子最现实了,没有好处的事他绝对不g。

果然不出我所料,矮子「嘿」了一声,贼兮兮的笑了一下,说:「说到这个,我就兴奋,你知道他要给我啥吗?h涪翁的极品!是真的极品!」

矮子口中的「涪翁」,名号可是响亮的很,他是北宋名书法家「h庭坚」的晚号,日前h庭坚的砥柱铭卷,6月初以新台币二十亿元的天价在拍卖会中卖出,创下中国艺术品成交新纪录。

我看矮子的神态,看来他被锺离魅的大饼给唬得一愣一愣,我叹了一口气,说:「你怎麽知道他会遵守诺言,你这傻瓜!」

矮子一听,怪眼一翻,瞪着我说:「你才是傻瓜,我矮子纵横四海谁可以唬住我,告诉你吧,我taade已经拿到了!」我随口一问:「拿到什麽?」矮子正se说:「砥柱铭卷的真品,之前拍卖上的是赝品!他还跟我说,事成之後,有满山满谷的好东西,全部可以给我带走。」

我大喊:「放p!」矮子脸se一沉,他正se说:「我辨识古物的眼力怎麽样?」我叹了一口气,说:「寰宇中外,无人可b!」矮子说:「对啊,所以我说锺离魅拿出来的是真品。」矮子的眼光是绝对顶尖的,连他都这麽说,我摇摇头就不再任何质疑,

我又喝了一口酒,我的手对矮子用力一挥说:「我思考一下,这实在超乎我的想像。」此刻,我的脑中混乱至极,越来越猜不透,锺离魅到底是何许人也,能够拿出1787年的拉菲堡波尔多红酒,还有传说中的水晶头骨,而现在又冒出了h庭坚的「砥柱铭卷」?

而且,他已经抓走了麦教授,现在却又要矮子去找出麦教授?今晚遇到的事情,真正的考验着我的推理能力,对了,还有刚刚攻击我的那双手,那又是啥玩意!这些难以解释的种种疑团,忽然让我觉得相当的疲倦。

我用手按摩着太yanx,然後对矮子说:「所以你接下来,打算要怎麽做?」

矮子兴奋的搓着手,说:「我接了这个案子以後,立刻着手调查麦少奇教授,可是他前一阵子忽然消失了,连一点线索也没有留下。所以我马上就想到你啦,因为你人面广,原本想请你帮忙追查一下,却没想到,我真taade幸运啊,原来在前几天,早就见过麦少奇啦!」

我闷哼一声,说:「我帮不了你,也不打算帮你!我只知道他被锺离魅带走了,其他我都不清楚,对不起,老子累了,不送了,再见!」矮子一脸失望,不断的哀求我,他si缠n打功夫是出了名的,他用尽所有方法游说我加入,甚至连按摩捶肩的招式都用上了。

真是够了!我觉得好气又好笑,但是我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猛摇头。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来个相应不理。

大约折腾了两个小时,就在矮子几乎要放弃的时候,门外的电铃声忽然响起,我怔了一下,因为现在已经是凌晨了,加上我平时的访客极少,所以这声电铃声来得相当不寻常。

我心中纳闷,跟矮子不约而同的对望一眼,他脸上也露出奇怪的神情。矮子小心地把桌上的水晶头骨收好,然後x1了一口气,拍了拍怀里的小刀,示意我去开门。我点点头,顺手抄起一旁的开瓶刀,然後走向门口。

我侧身靠着门口,透过大门上的眼孔看出去,看到了一高一矮的两个身影。矮的身影看起来像是个小nv孩,有着披肩的长发;高的那个身影相当熟悉,似乎我在哪儿见过,我侧头想了一下,啊!他是雷浩,那个认为我是疯子的警察。

时间已经这麽晚了,他来找我做什麽了?我心中盘算着,一面示意矮子将武器收好,虽然雷浩对我不友善,不过也不至於会刻意到我家来找麻烦吧。我迟疑了一下,就打开大门了。

我故意装得醉醺醺的,摇摇晃晃的说:「警官大人有何贵g?要找我喝酒吗。」

只见雷浩皱着眉,摇摇头说:「废话不多说,我们可以进去吗?有事情与你相谈!」我大声的说:「欢迎!欢迎!有新的酒伴啦。」雷浩大步走了进来,他後面跟着一个怯生生的nv孩子,约莫17、8岁年纪,低着头,相貌似乎颇为清秀。

矮子这家伙的反应也是极快,才一眨眼功夫,他已经把桌上弄得杯盘狼藉,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拿来一堆零食,洒了满桌都是。他假装喝的烂醉,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鼾声如雷,雷浩看了一眼就猛摇头。

雷浩跟那个少nv,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我拿了一瓶威士忌,说:「警官大人,要不要喝一杯啊?」雷浩摇摇头,说:「我这次来,有两个目的,一是跟你道歉,二是要请你协助!」我笑道:「什麽跟什麽啊?来,喝酒!」说着我就将一杯威士忌推到雷浩面前。

雷浩将酒杯放在一旁,正se说:「我身旁这位小姐,是麦教授的nv儿!她前几天来报案,说她的父亲——麦少奇教授失踪了。」我心中一凛,她竟然是麦教授的nv儿?我心中诧异,但是脸上却不动声se,我说:「喔!不过我不认识她的父亲啊?就像你说的,我疯了,那一切都是我的幻觉。」

雷浩的面se极为难看,他沉声说:「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对,我在这里向你道歉。」他说完以後,就对我深深一鞠躬,态度相当的恭敬。我没想到雷浩会这麽低姿态的道歉,我心中略感亏欠,忙说:「何必这样,雷警官我能帮助你什麽吗?」

「救我的父亲!」这时原本静静坐在一旁的少nv开口了。我望向她,她是一个极为美丽的nv孩子,虽然脂粉未施,却相当的明yan动人。那少nv接着说:「我叫颂恩,我是麦教授的养nv,我父亲他……他被掳走了。」

这时,雷浩低声说:「能够私下谈谈吗?这里似乎不方便。」他说着,一面望向矮子。我看雷浩的眼神,他似乎有些重要的隐情,怕给矮子听到。说到这,我不由得佩服矮子的演技,矮子这时候一个翻身,滚下了沙发,而且还顺势放了一声又臭又长的响p!要我像他这般演戏,我还真演不出来呢。

只见雷浩表情尴尬的摀住鼻子,我耸耸肩说:「他醉si了,不需要担心!」雷浩点点头,说:「颂恩小姐的父亲,就是麦教授,他是国际知名的生物学家,他在近期发表的一篇学说,有关於生物波的相关理论,震撼了国际学界,一度传出他可能就是下一届诺贝尔奖的得主。」

雷浩顿了一下,续道:「麦教授此次来我国访问,行程极为低调,现在传出他失踪了,我国的高层单位相当的紧张,因为他的失踪,一个处理不好,甚至会造成两国之间的国际情势紧张。」我吃了一惊,问:「有这麽严重吗?」

雷浩雷浩面se凝重的缓缓点头,说:「我们警方有做过深入调查,从那一天参加品酒会的名单里,逐一拜访,却发现令人震惊的消息。」雷浩说到这边,手指不停的按摩着太yanx,烦恼的情绪溢於言表。

我示意他继续说下去,雷浩叹了一口气,说:「名单上五十几个人,似乎都得了一种怪病,一种很可怕的……怪病。」他说到这边,又再度按摩着太yanx。我的个x原本是急x子,雷浩yu言又止的态度,已经让我不耐烦了,我说:「别婆婆妈妈的,跟我说重点!是什麽样的怪病?」

颂恩这时接口说:「除了您之外,那天名单上的所有人都失心疯了,都开始变得像……地狱的恶鬼。」颂恩的说明,我听得是越听越糊涂了。我耐着x子,说:「具t一点、说清楚一点,什麽叫做地狱的恶鬼?」

雷浩这时从怀中拿出手机,说:「冯先生,你的手机可以收看影音吗?」我愣了一下,说:「可以!我的是最新的智慧型手机。」雷浩点点头,说:「用说的很难解释,我将警方得到的影片传给你,这些是机密,看完必须删除的。」

他话才刚说完,我的手机就收到影音讯息,我不由得怔了一下,我猜想警方也许早就在监控我了,否则怎麽会如此的「有效率」。我当下不动声se,略微侧身,好让躺在地上的矮子也可以看到我手机的画面。

然後,我开启手机里面的收信夹,总共收到了三封影音邮件,我开启了其中一封,我只看一眼就叫了出来!画面中的那nv孩,是之前在会场缠住我的nv孩,我闭上眼睛就会浮现出来,她那一天的疯狂的神态:

影片似乎是用手机拍摄的,解析度有点差,画面中,那个nv孩蹲坐在地上,双眼发直的望着镜头,嘴巴不停咀嚼着,看起来似乎再吃东西。从房间的陈设看起来,场景应该是在这nv孩的卧室。

「姐姐,我在拍你唷,跟我b个ya吧。」掌镜的人声音听起来是个孩子,我猜应该是画面这nv孩的弟弟之类的。

小男孩的姐姐对着画面笑了一下,还b了一个胜利的手势。因为影片亮度有点暗,拍得不是清楚,我看到这里,抬头问雷浩,我说:「影片看起来很正常啊,时下年轻人都很喜欢用手机拍东西,这有什麽奇怪的?」

雷浩示意我安静看下去,我耸耸肩,继续看下去:

掌镜的小男孩,似乎边笑边走近他的姐姐,画面原本拍到那nv孩的全身,现在只拍着那nv孩的一张脸。小男孩的声音说着:「姐姐!你在吃什麽?我也要吃啦!」画面中,一只朋友的手,从镜头後方伸了出去,手心向上似乎在讨东西吃。

那nv孩叹了一口气,说:「你很贪吃耶,真得很烦耶,我在吃nn啦!走开啦,你不喜欢吃啦。」我看到这里,怔了一下,我心想:「nn?牛n饼乾还是羊n片?算了,不重要,继续看下去吧。」

那个掌镜的小男孩,开始哭闹,伸着手说:「我要吃!我要吃!我要吃!」画面中,那个nv孩似乎拗不过弟弟的哭求,说:「好了啦,别吵了,给你吃一块,只能吃一块喔。」小男孩似乎很开心的点头,因为画面上下晃动着。

那个nv孩从地上在0索着,因为画面没有拍到,所以我也不知道她在拿什麽,过了一会,只见那nv孩手一伸,将某样东西放在小男孩的手里,然後说:「给你,别再吵了,去外面找同学玩。」

影片传来小男孩欢呼的声音,然後镜头转向小男孩自己的手掌,小男孩一边说着:「我们来看看贪吃的姐姐在吃什麽?」

画面中,小男孩的手掌缓缓摊开来,忽然间,小男孩发出凄厉的叫声,那叫声来得太过突然,我也被吓了一大跳,手机差一点掉了下去,我连忙镇定心神,继续看着影片。

「啊——」

又是一声凄厉的叫声,但是这一次,是我自己发出来的,因为影片中,小男孩手掌上放着的,竟然是……个鼻子!人的鼻子?

透过画面,我看见一只小手猛力甩着,伴随着小男孩的尖叫声,紧接着画面一黑,似乎小男孩的手机掉了,角度变成从地板拍上来,而画面中正好拍到那nv孩嘴巴咀嚼的东西,她正咬着一根手指,而且还不时的x1shun着……

我是真的被影片给吓到了,我的手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而且我隐约猜到,那小男孩的姐姐在吃什麽了。一想到此处,我就全身起了j皮疙瘩,寒毛都竖了起来。

那影片还没有结束,画面中,那个啃着手指的nv孩捡起了手机,手机还是继续在摄影着,现在反过来是那nv孩在拍摄了。我见到一个小男孩,双脚不停的抖着,我仔细看,那小男孩已经吓到尿失禁了,影片传出那nv孩的声音,她说:「你不要尿在我房间啦,你快出去啦,地板都脏了。」

忽然间,画面一晃,那nv孩似乎把手机放在椅子上,镜头正对着她的床铺,只见她从床上拿起一条白se被单,然後就拿被单去擦拭地板。当白se被单被拿走的瞬间,我脑中像是被开了一枪,「轰」的一声。这画面太骇人了,如果没有做好心里建设的读者,请先跳过此章节。

原本在床铺上,一直被白se的床单给盖住,竟然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面朝着镜头,那老妇人的鼻子、耳朵都被削掉了,五官勉强来说,只剩一只左眼,而右眼的地方,只剩下一个深黑se的窟窿。双脚整齐的放在头颅两旁,而双手则是被切成一块块的,像是火腿切片一样的散落在床上。

我清楚听见自己的sheny1n声,那是我有史以来最恐怖的sheny1n声。眼前这惊人的一幕,我不打算再做详述了。我想大家都猜到了,这躺在床上的老妇人,就是那nv孩刚刚口中的「nn」了。

我好不容易才忍着不把胃酸呕出来,我瞥见一旁的矮子也在颤抖着,似乎也受到了不小的打击。我深深的x1了一口气,颤声说:「其他两支影片,你直接告诉我内容吧,我不打算看了。」

雷浩点点头,说:「另外两支影片,一支是拍摄一名中年男子,试图用火烧烂自己的咽喉,根据目击者说词,该名男子不断的喊叫着,说有十几只的毒蝎子钻进自己的喉咙。」我吞了一口口水,说:「那另外一支影片呢?」

雷浩x1了一口气,语气沉缓地说:「另外一支影片,是一对夫妇自拍的影片,他们将自己刚满月的小孩,放进……放进烤箱里,活活的烤熟了,一块块的割来吃了。就像……就像在吃高级牛排,还搭配着红酒享用。原因是他们坚持,自己的孩子是恶鬼的转世,必须吃了她才可以拯救世人。」

我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呕出了一堆hui物,一直到吐出胃里所有东西之後,我才抬头说:「为什麽新闻媒t连一点消息也没有?除了这三支影片之外的其他人呢?」雷浩说:「未免除造成社会的恐慌,所有消息都被隐藏起来了。」

雷浩续道:「除了冯先生之外,其他的人也都失控了,有的人卧轨自杀,有的人杀了自己的亲生父母,甚至有人活活的将自己的心脏剜出来,只是想看看心脏的颜se……」

矮子这时候,忽然一个翻身站起来,大吼着:「别再说啦!我不想听了!」由於矮子这一下来得突然,雷浩的反应也很快,立刻从腰际掏出手枪就指着矮子,大喊:「别动!」

矮子怒道:「我本来想继续装si,但是n1taa说的故事太恶心,你爷爷我听不下去了。」雷浩并不回答,眼神锐利的盯着矮子,一副随时要扑上去的样子,现场气氛相当的紧绷,我忙打圆场,说:「雷警官,这位是我的朋友卢大块,他只是个普通的古董商。他日前也遇到一些怪事,也是跟这些离奇的事件有关系。」

雷浩神se稍微缓和,但是手上的枪还是指着矮子,雷浩说:「冯先生,您不是说他醉si了吗?他偷听我们的对话,你可知道我跟你说的都是机密吗?」他说着,将手枪又举高了一点。

矮子有时候还真是不识趣,人家都拿枪指着他了,他讲话还是不经大脑,矮子说:「机密个p,你们查到的我早就知道了,我还知道有锺离魅这号人物,我还跟他打过照面咧,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以为拿枪我就怕你啦,老子一刀就s穿你。」矮子一面说着,另一只手就往怀里送。

我真想过去给矮子两巴掌,他实在有够不识相的,我沉声说:「两位请坐下,否则别怪我送客!」那两人恍若不闻,依然剑拔弩张的对峙着。我x1了一口气,大喝一声:「坐下!」矮子这才悻悻然的坐在沙发上,嘴里不知道还在咕哝什麽。雷浩也缓缓坐下,然後将手枪放回腰际。

我缓缓的说:「我想这里是我家,在我家舞刀弄枪,我可一点都不欢迎。」雷浩说:「冯先生很抱歉,眼前的问题关系重大,有外人在场,恐怕不方便讨论,更何况此人一看就绝非善类,我信不过他。」矮子「呸」的一声,说:「我才信不过你咧,老子最讨厌就是警察!」矮子的嘴巴,可从来都不示弱的。

我大声的说:「如果两位再这样互不相让,那麽改天再谈,再见!」这时候,一旁的颂恩竟然啜泣起来,她这一哭,我们三个大男人都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望向她。

颂恩ch0u咽着说:「可不可以请你们别再吵了,请救救我的父亲!我真的很需要帮助,求求你们了。」矮子跟雷浩看她哭的伤心,两人心下愧疚,也就不再争辩。我柔声说:「颂恩小姐,你也别太担心了,令尊在我离开会场的时候,并没有受到攻击,也没有受伤,我想他应该很安全。」

雷浩说:「冯先生您可以详述一下,你那天发生的一切吗?」我点点头,於是我再次将那天品酒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对两人说了。雷浩跟颂恩听着,两人的面se越来越凝重,等到我全部讲完以後,两人好一会说不出话来。

过了很久,颂恩才说:「那麽冯先生最後一次看到我父亲,是在什麽时候呢?」我说:「就是品酒会那天,那是我最後一次看见麦教授,我记得是上个月的三号,在那之後,我就完全都没有麦教授的消息了。」

雷浩忽然说:「那麽锺离魅呢?你之後还有看过他吗?」我摇摇头,指着矮子说:「你问他。」雷浩转头望着矮子,他还没有开口,矮子就双手一摊,说:「不知道!不认识!没见过!」

雷浩的面se相当难看,我正要开口说服矮子,颂恩忽然起身,坐到了矮子旁边,她拉住了矮子的手,双眼泛着泪光,说:「卢先生,请你帮帮我,我如果可以救出我父亲,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矮子最受不了nvx的请求,从他的表情看得出来,他正在天人交战,忽然间,矮子咬着牙,打了自己两巴掌,他这个举动让我们都愣了一下,只见矮子说:「taade,真没用,我就是对nv人没辄,我说就是了吧!」

当下矮子将他前几天的经历,除了避开水晶头骨的事情之外,全都据实的说了出来。等到矮子说完以後,他舒了一口大气,说:「讲完啦!我知道的就这麽多,你们再问我也没得讲了。」

颂恩忽道:「矮……嗯,卢先生,锺离魅难道没有留下连络方式?如果你事情处理好,你要怎麽联系他呢?」矮子摇摇头,说:「啥p联络方式都没有,我那时候整个人一愣一愣的,他说我事成之後,他会自己来找我,我就跟白痴一样点头答应了。」

雷浩沉y了一会,说:「这麽说锺离魅,似乎也在找麦教授,不过就冯先生的说法,麦教授是被他抓走的啊,这不是很矛盾吗?」矮子cha口说:「也许他逃走了?」我说:「不太可能,以那时候麦教授心智的状况,我不认为他能逃走。」众人沉默了好久,都理不出个头绪来,我们又讨论了一会,我看时间已经是凌晨四点了,我说:「要不然我们明天再碰个面,今天先讨论到这边吧!」

就在雷浩跟颂恩离去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我对雷浩说:「那这些失心疯的人,现在都在哪?」雷浩说:「都在医院了,而且我们已经加派人手看管了。」我点点头,心中闪过一丝不安,不过却无法确认那丝不安的感觉来自什麽。

他们两人离去後,屋子里只剩下我跟矮子了,矮子双手一拍说:「好啦!老子我今天住你家,我睡沙发还是睡床啊?」我没好气的说:「你去睡棺材啦!」

当晚,矮子就睡在我家客厅的沙发上,他的打鼾声之大,绝对可以列入金氏世界纪录,吵得我辗转难眠,我翻来覆去,脑中不断的盘旋着许多疑点,直到清晨第一道曙光shej1n我的房间里,我才入沉沉睡去。也许是因为折腾了整夜,我这一觉睡得极熟,一直睡到接近中午,才被手机的电话铃声吵醒。

我躺在床上睁着惺忪的双眼,将一旁的手机拿起来,电话才一接通,我就听到一个nv子哭泣的声音,说:「冯先生,我是颂恩,呜……雷浩警官他,他……」她话没说完,就「哇」一声哭了起来,我忙道:「先别哭,把话说清楚,你说雷浩他怎麽了?」

颂恩ch0u噫着说:「雷浩警官,他……他si了!」我这一听,吓得从床上跳了起来,我大喊:「雷浩si了?」颂恩在电话中不停哭泣着。

我喃喃自语:「雷浩si了?凌晨四点离去时还好好的,怎麽会呢……」颂恩哭得相当难过,我忙问:「你现在人在哪里?我先过去找你吧,见面後再告诉我详情。」

颂恩讲了她所处的地点後,我换了一件乾净的衣服,就急忙往外冲,我一到出卧室,就发现矮子已经离开了,我知道这小子总是来去无踪,所以也没挂在心上。加上雷浩的事情来得如此突然,我也没空去管矮子跑哪去了,於是我拿了车钥匙就赶着出门了。

颂恩口中的地点,是在一条隧道的入口处,那个隧道平时人烟稀少,几乎不会有什麽人车经过。我车子才刚到那里,就发现颂恩满身是血的摊坐在地上,一旁还有一辆车头撞得稀烂的丰田汽车。我急忙穿过人群来到她的身边,我轻摇着她的肩头,说:「颂恩?颂恩你还好吧?有没有受伤,雷浩人呢?」

颂恩眼神呆滞的摇摇头,然後指着撞烂的丰田汽车,我x1了一口气,快步向车子那那走去。如果这辆车是雷浩开的,那他存活的机会肯定不乐观!因为那辆丰田汽车的车头已经全毁,车t因为冲击力而挤压变形,就像被压扁的土司面包,如果有人坐在上面,此刻一定变成r0u泥了。

当我走近那辆丰田汽车的驾驶座时,我「咦」了一声,里头竟然是空的?我注意到从驾驶座开始,有一道怵目惊心的血迹,一直延伸到了隧道中央,马路上就像是被沾满红墨水的大型毛笔,画了长长的一条粗线,那血迹到了隧道中央後就消失了。

我看了一会,心下纳闷,我走回颂恩的身边,我说:「雷浩在哪里?我在车子上没有看到他。」颂恩双眼无神,缓缓抬起头说:「雷警官,他被带走了。」我问:「雷浩被救护车送走了吗?」

颂恩摇摇头,她咬着牙,全身忽然剧烈地颤抖起来,她颤声说:「雷警官……他是被拖走了,就在我的面前……」我追问:「被拖走?被谁拖走?」颂恩望着我,缓缓的说:「被地狱的恶鬼,给y生生的拖走了!」

我皱眉说:「你在说什麽?对了,你报警了没有?」颂恩「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呜咽着说:「我打电话报警了、还叫救护车,但是不知道为什麽,一直都没有人来,雷警官就被拖走了,呜……」

我实在听不懂她在讲什麽,我耐着x子说:「把事情的经过,详细的告诉我。」颂恩抬起头来,说:「雷警官一早打给我,说他查到了一些重要的东西,需要我一同去确认。」我追问:「雷浩查到什麽?」颂恩说:「雷警官告诉我,他收到消息,疑似我父亲的人士,前些日子出没在东部地区,监视器有拍到他的画面。」

颂恩续道:「就在要回警局的途中,原本开车中的雷警官,忽然发出奇怪叫声。」我说:「奇怪叫声?」颂恩点头说:「然後车子就开始失控,左摇又晃的,我快吓si了。」我看他嘴唇发白,一副吓傻了的神态,不难猜想当时状况应该相当危险。

我沉y了一下,问说:「为什麽你会说他是被恶鬼拖走的?」颂恩听到我的疑问後,忽然脸se惨白起来,他颤声说:「因为,我看见了,雷警官方向盘上,多了……多了一双手!」

我心头猛跳了一下,我忙问:「只是一双手?没有身t的一双手?」颂恩颤抖着点点头。我心想:「难道是昨天攻击我的那两只手?」我x1了一口气,问说:「那後来发生什麽事呢?」

颂恩说:「那双手不停的拉扯方向盘,车子就不受控制了,雷警官那时候他大吼一声,就把我推下车了,我一滚下车,就听到一声巨响,紧接着、紧接着他就……他就撞到了一辆大卡车!」

我奇道:「大卡车?」颂恩点点头,说:「我也不知道那辆大卡车是怎麽出现的,不过当我一摔出车外的时候,雷警官开的车子就狠狠的撞上去了。」我闭上眼睛思考着,隐隐觉得事有蹊跷,这条隧道平时不会有人经过的,怎麽会忽然出现大卡车呢?

颂恩续道:「然後,我看见雷警官满身是血的被拖出车外,一直拖到那辆卡车上,接着卡车就开走了。」我问:「被拖走?是谁拖他走的?」颂恩摇着头说:「我没有看到任何人,但是就是感觉有人扯着他的衣领,拖着他上了那辆卡车。」

我x1了一口气,说:「所以,你才会说他是被地狱恶鬼拖走的?」颂恩咬着嘴唇,缓缓地点头。我一时之间,还无法厘清这混乱的场面,我说:「你有没有受伤,我先带你到医院吧,其他的事情稍後再说吧。」

於是,我就驾车载着颂恩到了附近的医院就医,还好她没有大碍,只是受了一点皮r0u伤,jg神上的伤害远b身上的伤还来得严重得多,一路上她都是惊魂未定的表情,所以我先将她带在身边。

然後我就驱车直奔警署,直接找熟识的警界高层们寻求协助,当我讲出了雷浩的名子,那些原本还跟我称兄道弟的高层们,不约而同的都脸se一变,神se不善的对我下了逐客令。碰了几次软钉子後,我清楚的感觉在这一连串事件背後,有超乎想像的力量在掌控着。

我出了警署後,颂恩一脸焦急坐在我的车上,用迫切的眼神询问我进度,我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说:「所有人都三缄其口,就连你们发生的那起车祸意外,相关消息也完全被封锁了!」

颂恩低下头,又开始哭起来。我安慰他:「事情我会查个水落石出的,别哭了!」

忽然间,颂恩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颂恩从包包里拿出手机,才刚看到来电显示的号码,她就大叫一声:「爸爸的电话!」

我听到这消息,不由得振奋起来,我道:「快接起来,问他现在人在何处。」颂恩连忙按下接听的按键,她急促的说:「喂,爸?是爸爸吗?你在哪里?喂……爸,你在说什麽?」不过我很快就发现,颂恩表情转变的幅度极大,从原本接到电话时兴奋的表情,逐渐变成担忧,现在甚至快哭了出来。

颂恩默默的挂掉电话,我忙问:「麦教授人在哪里?她还安全吗?」颂恩恍若不闻,怔怔的发呆着。这可把我这急惊风给急si了,我大声道:「我说!麦教授人在哪里?他安全吗?」由於我的声音颇大,颂恩似乎吓了一跳,她回过神来,说:「是我爸爸的声音没错,不过他没有告诉我地点,他只是不断的重复一些话。」

我问:「麦教授他重覆说些什麽话?」颂恩说:「我爸爸他说的是日文,他说的是くろいろ黑se、きらい讨厌。」我愣了一下,问:「你说麦教授说的是日文的黑se还有讨厌?」

颂恩点点头,我喃喃的说道:「黑se讨厌?这是什麽意思啊……」我追问:「那他还有说什麽吗?」颂恩一脸担忧的说:「爸爸他不断的重复这两句话,我问他人在哪里,他都完全没有回应,然後电话就忽然断掉了。」

我沉y不语,脑海中思索这句话的涵义,我心想:「黑se又讨厌,这有什麽样的涵义吗?难道是某种暗号,听起来也不像……」我想了很久,丝毫没有头绪,我叹了一口气,转头对颂恩说:「至少麦教授人是安全的,这点我们可以暂时放心。你先到我家休养一下吧,然後我们再另谋对策。」颂恩低下头,幽幽的叹了一声。

於是我就驾车,将颂恩先送到我的住所,大门才一打开,眼前的画面让我吓了一大跳!我连忙把颂恩拉到自己身後,原本整齐的大厅现在变得凌乱不堪,所有家俱东倒西歪,到处都是怵目惊心的血迹,还有打斗的痕迹,看来有人把我家当成战场,有过一场激烈的恶斗。

我示意颂恩跟着我,然後全神戒备的走进家中,我尽量背靠着墙面走,以防有人偷袭。我这时发现地上有许多鞋印,尺寸看起来像是个小孩,墙壁上还有许多深浅的刀痕,我暗叫了一声:「矮子?」我连忙蹲下检视鞋印,那鞋印似乎是踩到血才留下的,因为鞋印上都是斑斑的血迹,我想矮子这场架,应该打的极为惊心动魄。

由於我是蹲下的姿势,我一抬头,视线正好对着客厅里桌子的下缘,我忽然发现那张桌子似乎有些异状?我爬进桌下,检查着桌子的下方,赫然发现在桌子的底部,被人用刀子刻出了一个奇怪的图腾。

好巧不巧,如果我不是蹲下的姿势,我绝对看不到那个图案。那个图案,是由三个高度不一的三角形并排所组成的,底部有一个横线将这三个三角形连起来,中间的三角形上方,还有一个小小的正方形。可以感觉得到,这是匆忙之间刻上去的,图案歪歪斜斜的,深浅不一。

颂恩不知什麽时候也跟着爬到桌下,她这时开口说:「这图案,看起来很像是……一座山脉?」我怔了一下,道:「对!听你这麽一说,我也觉得这图案就像是一座山脉,但是上面还有一个小小的方形,似乎像是一间屋子,这代表了什麽呢?」

我闭上眼睛思索着,脑海中飞舞着许多谜团,不过我却一个都抓不到。忽然间!似乎有些想法串起来了,就像是原本散落一地的拼图忽然拼凑好一个小角一样。

我睁开眼睛,深深x1了一口气,说:「麦教授在电话中说到黑se讨厌,我原本一点头绪也没有,但是现在看到这个山脉的图案,我就知道了。」颂恩一脸疑惑,说:「什麽意思?我还是听不懂呢。」我缓缓地说:「你将黑se讨厌跟山脉组合起来念念看。」

颂恩侧头想了一下,说:「黑se讨厌的山脉,黑se又讨厌的山?黑se……啊!」颂恩似乎也想到了,我对她点点头,彼此对望了一眼,齐声说:「黑se奇莱山注4!」

我接着说:「讨厌的日文发音就是奇莱!而只要有登过一些高山,都会听过黑se奇莱山的威名,那山头上的小方形,我猜或许是山屋或是某个碉堡吧。」颂恩说:「我是听过奇莱山,但是不知道它名子的由来是什麽。」我示意颂恩先出去外头,两个人挤在桌子下面不方便。

我们爬出桌下後,我将倒在地上的沙发给翻回来,然後要颂恩先坐下,我倒了一杯热茶给他,我说:「黑se奇莱山这名称的来源,除了因为奇莱山脉的岩壁,经常在yan光下闪耀黑se光芒之外,更重要的一点,奇莱山是台湾登山史上,山难最多的地点。」

颂恩说:「所以我的父亲,是被藏在奇莱山吗?」我沉y了一下,说:「不无可能,至少是个新的方向。只不过奇莱山区天气变化莫测、登山的山径很多悬崖峭壁,要搜寻恐怕不易。」忽然间,颂恩跪倒在地,然後对我猛磕头,哭着说:「冯先生,求求你一定要帮我,我求求你!」

我急忙将她拉起来,我说:「你在做什麽?我没有说不帮忙啊,你先休息一下吧,明天一早我们就往奇莱山去,也许可以到奇莱山的山屋或是碉堡碰碰运气。」颂恩听我愿意帮忙,她才拭去泪水,说:「我不会累,我们现在就可以出发了」。

我叹了一口气,拍拍她的肩膀,说:「我也需要一些时间来准备,听我的,你先去休息一会吧。」颂恩还想再说些什麽,我挥手打断了她的话头,要求她去客房休息,我告诉她,我不打算带一个身t状况不佳的人碍手碍脚。她才勉为其难的去客房休息。

我一面整理凌乱的房子,一面思索着。矮子肯定发现了什麽,只是当时情况太紧急,他来不及留下完整的讯息,才急忙的刻下了线索就跑了。不过,我倒是不担心他的安危,他这个人本领极大,要保护自己绰绰有余了。

接下来的时间,我整理了奇莱山的相关讯息,以及准备一些登山用具,顺便打了通电话给当地的朋友老周,请他帮我找个顶尖的登山向导。我一直忙到半夜,才稍微趴在桌上小睡了一下。天刚亮,颂恩就已经帮我买了早餐,她的眼睛浮肿,我想他应该一夜没睡吧。我说:「好吧!时间差不多了,早餐我在车上吃,我们可以出发了!」

车子一路往东部开去,奇莱山位在南投县与花莲县交界处,台湾的山脉素来有五岳,三尖,十峻,九嶂,十崇、八十四峰和百岳的名号,标高3605公尺的奇莱主北峰,名列「十峻」之一,卡楼罗断崖,屏风陵线,大禹山等形成独霸一方的绵延山峦。而奇莱南峰,则是在名列十崇之内。

车子开到与登山向导的会合地点,已经是接近中午了,我刚停好车子,远远就看到老周正对我挥着手,他身旁站着一位头发半白的原住民老伯,脸上还有蛇纹的黥面。老周一见面就给我一个大拥抱,他拍着我的背,说:「涛兄,三年没见啦!这次来找我,肯定要不醉不归啦。」

老周是我以前念书时代的室友,毕业之後我们一直保持着联系,他是我一直很佩服的一位朋友,因为他秉持着悬壶济世的热诚,放弃了大医院的工作,来到原始山林的部落里当个小医生,实践他行医的梦想。

我很久没见到这位老朋友,我也开心极了,我用力的跟他抱了一下,然後说:「当然!不醉不归是一定要的,你说我们三年没见了,我看不止吧!我想至少有五年没见啦,瞧你头发都秃了,哈哈。」

老周「嘿」的一声,0着自己的头顶,我们两人相视大笑。他接着介绍了身旁的原住民老伯,他说:「这位是撒奇莱雅族注5的帝瓦伊.巴力克先生,汉名是李保山,他是号称奇莱山活地图的传奇人物呢!」

我来奇莱山之前有先做过功课,撒奇莱雅族世居於花莲奇莱平原即花莲平原,势力范围约在立雾溪以南,木瓜溪以北。一般外族开始接触撒奇莱雅族,会将族名「sakiraya」误以为地名,以谐音「奇莱」称呼。因此,所在地的平原称作「奇莱平原」,而位於附近中央山脉的高山也称作「奇莱山」。

有当地的向导作陪,我着实宽心不少,我对李保山微笑点头,只见李保山双手抱x,对我毫不理睬,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我想我这次找的向导,也许是相当难ga0的人物。

接下来,我向两人介绍了颂恩,以及表明了此次的来意之後,老周问:「为什麽不找搜救队?」我摇头说:「麦教授的身分相当特殊,恐怕没办法寻求协助。」

老周接着问:「所以你不确定麦教授是否在奇莱山里,也不确定他失踪的地点方位?」我叹了一口气,缓缓摇头,李保山面se忽然变得很凝重,他c着很不流利的国语,说:「想要在黑se奇莱里面寻找一个不确定的人,除非是巴拉玛才有办法做到。」

我不太懂李保山的意思,我转头老周寻求解释,老周说:「他的意思是,要在奇莱山里面找出失踪的人,而且还不确定他是否真的在山里,只有神才可以做得到。」我望着老周,语气坚定的说:「奇莱山上的山屋或是碉堡也不多,只要有一丝机会,可以找到麦教授,我就绝对不会轻言放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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