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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云梦大泽

 

转眼已到了盛夏,燕然廷养好伤之後就在附近游历。

从山头往下看,湖泊星罗棋布,十分壮观,问了一位渔人後才知道,此地便是云梦泽。

他和渔人借了一叶轻舟,便在湖中随波漂流。

躺在小舟内,晒着温暖的yan光,看着白云飘过,心里也平静了下来。

在小舟轻柔的摇摆下,不知不觉,便沉沉睡去。

忽然,「碰」的一声,燕然廷惊醒过来。

原来是小舟被浪花推到了一个小岛上,还撞到了一块礁石,破了一个大洞。

燕然廷急忙下船,查看了一下,发现小舟破损得极为严重,便开始在附近探索。

这个小岛极小,可以说,只是一个沙洲而已。

只有一大块嶙峋怪石,矗立在小岛正中央,於是燕然廷就绕着它好几圈,细细打量着。

观察不出个所以然来,便跳了上去,躺在上面,悠闲的晒着太yan。

忽然,巨石开始颤抖,往前移动。

燕然廷吓了一跳,起身向下一看,发现这巨岩竟是一头玄gui,正抬起头来,缓慢的向前走去。

「哈哈,原来是玄gui兄,小弟有眼不识泰山,请兄台见谅。」

那玄gui听见这话,鼻子喷出一口气,似乎在回应燕然廷。

一人一gui,在这岛上,也是挺悠游自在的。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渔歌。在云烟氤氲的湖面上,出现了一道身影。

「渊鱼肥兮,林鸟乐兮。

浊酒一壶,喜相逢兮。

人生如梦,转瞬成空。

往事依旧,都付笑谈中。」

一位渔人戴着斗笠,摇橹而来。他一身粗麻布衣,带着些许沧桑之感。

玄gui看见他,也缓缓向他爬去。

那渔人把船停下,看着玄gui,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灵均,都过了几千年,你也该放下了!」渔父伸出满是厚茧的手,轻轻的抚0着玄gui。

玄gui没有回应。但它的目光深处,似乎存在着一丝波动,带着无尽的悲伤。

渔父转头望向燕然廷,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大串的粽子,拿给了他。

「喏!这些粽子就送你吧!记得分一半给灵均。」

「前辈,这!」

「今日为五月初五,当然要吃粽子了!」渔父微笑,但笑容中竟有几丝怅然。

他看了玄gui一眼,转身离去。

「得也罢,失也罢。

看日出日落,人生几度新凉,

却不过一场悲哀!」

渔父一边摇头一边y着诗词,向远方划去,渐渐消失在云雾中。

渔父走了之後,玄gui依旧静默不语。

夕yan西下,余晖映照着它落寞的神情,显得有些哀伤。

燕然廷提着粽子,坐在它身旁,也沉默的望向远方。

不久,天se暗了下来。然廷想起手上还拿着粽子,便剥开几颗。

「灵均前辈?」然廷喊了一声,把粽子放在玄gui面前。

玄gui张开嘴,一口就吃掉一颗。一下子,就把粽子都吃完了。

燕然廷心中有许多话想说,可他感觉到玄gui内心有着极为深沉的悲痛,像cha0水一b0b0的向他袭来。使喉咙被悲伤哽塞住,说不出任何一句话。

他望着夜空中闪烁的星星,只觉心里有许多困惑。

「人生,到底什麽才是最重要的?」

「渔父前辈说不论得失,最後依旧只是一场悲哀。那我活在这世上的意义何在?」

「灵均前辈究竟又有何心事,竟然被心魔困了几千年都无法解脱?」

「而且灵均这名字好耳熟,似乎曾在哪听过?」

心中疑惑愈来愈多,但却想不出任何答案,於是他逃入了梦乡。

鸟鸣啁啾,彷佛又回到了温暖的春天。

深山密林中,他独自一人走着,但似乎听到远方传来熟悉的笑声。

他加快脚步奔去,冲出重重茂密森林,到了一片开满鲜花的草原上。

一瞬间,从幽暗到明亮,双目也是感到极不适应。他用手掌挡住yan光,眯起的眼眸中,看到了一个耀眼的身影。

「绮落!」燕然廷的声音颤抖着,他的心里十分激动。

「我我好想你,这里好漂亮啊!」燕然廷感觉心中思念原本即将溃堤,但在四周优美景se的环绕下,心情舒畅了许多。

「这个地方叫忘忧谷,很bang吧!」那nv孩转过头来,温暖而灿烂地笑着。

燕然廷觉得,她的回眸一笑,b忘忧谷的景se还美。

她一站上山岗,山上的风就会轻柔很多,她一坐在老柳树下,老柳就会年轻十岁,叶子发出绿绿的光来。

她是如此的美,如此的令人惊yan。

「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燕然廷温柔的凝视着她,口中y道。

浪花一b0b0的拍打着沙滩,燕然廷从梦中醒来,发现他已经不在小岛上了。

躺在沙滩上,竟是回到了岸边,彷佛昨天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他摇了摇头,便拿起木剑,向远方走去,继续未完的旅程!

燕然廷沿着江水逆流而上,到了一处村落。

河川蜿蜒,流过村庄及一大片的稻田,四周群山环绕,山岚氤氲,宛如人间仙境。

到了村中,一群嬉戏的孩童跑过他的身边。燕然廷看见一位佝偻老者,拄着拐杖,就站在路中央。

「年轻人啊!你是外地来的冒险者吗?」老者拄着拐杖,慢吞吞的朝燕然廷走来。

「是的。请问您是这里的村长吗?」燕然廷抱拳回礼。

「没错,冒险者啊!我要拜托你一件事。」那村长抬起手,指向远处的一座山。

「唔,那是?」燕然廷瞳孔微缩,远方的山大部分都围绕着阵阵仙气,却有一座山环绕着森森血气,显得有些恐怖。

「几个月前,那座山被一头恶蛟占去了,我们村中的猎人若到山上去,便会被恶蛟吃掉。」村长十分忿忿不平。

「恶蛟会跑下山到村子这边来吗?」

「怎麽可能没有?」村长苦笑。「但幸好有一位冒险者,将恶蛟打退了。离开时留下一柄剑,有那柄剑在,恶蛟不敢过来。」村长指了指村子中央的一个小祠堂,香火鼎盛,白烟袅袅。其中供奉着那柄剑,燕然廷感觉似乎曾在哪看过它。

燕然廷想了想,便向村长说道:「好,我现在就去探查看看。」施展出轻功,朝血山疾掠而去。

「喂!」村长举起手,向前踏出一步,想叫住燕然廷,但燕然廷早就奔出老远了。「这孩子的x子也太急了,愿他平安无事。」村长摇头,轻声说道。

血山看着不远,但与村庄也还是有一段不短的距离。直到深夜,燕然廷才到山脚下。

夜黑风高,月亮似乎躲起来了,四周一片si寂,彷佛这山上已没有任何生物存在,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燕然廷在山脚下稍作歇息,待日出後再做打算。坐在碎石小径上,看着墨蓝se的天空渐渐转亮,燕然廷的心中却愈发惊惧。

举目四望,原以为地上那些只是碎石,没想到在晨光照s下,显现出来的竟是破碎的白骨。依稀辨认出一些兽骨,有些是小兔子、小鹿之类的,另一些则是虎豹熊豸,都已支离破碎。

他在心中叹息,一片本该是世外桃源的地方,如今却生灵涂炭,成了杀戮之地。

紧紧握住手中木剑,深x1一口气,继续往山顶登去。

没过多久,便见到一头血se大蛟盘在山巅,俯视着他。

「喂!你不知道这里是我的地盘吗?是不是想当我的早餐?」那血蛟向燕然廷喊了一声,它的声音清亮中带着一丝稚neng,听起来就像是还没长大的小蛟龙。

「你会说话!」燕然廷感到十分惊奇。

「哼!本少爷只花了一百年就从小蛇修炼成蛟龙了,我可是天才!」

蛟龙的寿命极为悠久,这百年光y也不过弹指一瞬间。若是以人类的观点来看,它也还只是一个小孩子。

那血蛟看向燕然廷,又开口说道:「是村里的那些人叫你来的吧!我们来打一架吧,要是本少爷赢了,村里的人就会被我吃掉。」话音刚落,血蛟便朝燕然廷急速飞来。

「碰!」来不及反应,燕然廷就被那庞大的身躯撞飞,在满布碎裂白骨的地面磨出一条深深的g0u壑,木剑也从手中飞出,cha入远方的土里。

「你输了。」血蛟用脚爪将他抓起,朝山下飞去。

不过一会儿,就到了村庄上空。

血蛟在天空盘旋了一圈,就将燕然廷掷下,也冲入村中,开始大肆破坏。

「哇啊!」说来正巧,燕然廷正好落在小祠堂的屋顶上,将屋顶砸出一个大洞,掉进祠堂里。看到血蛟在村中肆nve,急忙奋力爬起,想也不想就抓起祠堂中的那把剑,冲到血蛟面前。

血蛟停了下来,不耐烦的看着燕然廷。「你这人也太无赖了,输了就要遵守约定。」

「到底是谁无赖啊!」燕然廷哭笑不得,那时他都还没答应,血蛟就一头撞过来,它才是胜之不武吧!

「总、总之,是你输了!」某只厚脸皮的蛟龙说道。

燕然廷把剑从剑鞘中ch0u出,寒光迸发,剑y声极为高亢。

血蛟脸se大变。「这、这位仁兄,那个,有事好商量啊!」

那柄剑就像有着灵魂一般,剑鸣声中带着高昂的战意,直直迎上血蛟,燕然廷急忙抓紧,也随着剑向前踏出一步。

一道极为锋锐的剑气从剑身迸s而出,斩破虚空,深深嵌入血蛟的腹部。

血蛟只觉那剑气在五脏中翻搅,十分难受。

这时,燕然廷感觉自身内力急泻而出,如泥牛入海般涌入剑中。

「嗡!」一声剑鸣,只见一道冲天光柱从剑锋迸放,直s天际。

待那光柱消失,眼前出现一道白se虚影,微笑着看着他。

「凌欢!」燕然廷十分惊讶。

「徒??啊!然廷兄弟,好久不见了!」凌欢打了声招呼,继续说道:「当初铸剑之时,我将一缕魂魄融入剑中,所以才能和你相见。」

那柄剑与主人重逢,显得十分高兴,剑身强烈颤抖着,一闪便飞入凌欢手中。

村长看到没有危险了,就从躲藏之处走出,佝偻着腰,一拐一拐的朝两人走来。

「恩公,您回来啦!这恶蛟实在可恶,恳请您杀了它,为民除害!」那村长看到救星,十分激动,脸上涕泪纵横。

蛟龙听了这话,吓得身上的血红se都褪了几分,鳞片上泛出一丝苍白。

凌欢无奈的摇头。「什麽恶蛟?敢情是我当初走得太急,才造成误会。这蛟只是好高骛远又急於求成,才吃了许多生灵,它充其量只是条饿蛟而已。」

他走到血蛟面前,用拳头大力的敲了它的头好几下,发出了咚咚咚沉闷的声响。「才刚化蛟就又想化龙,你这家伙也太心急了,就罚你待在这个村子,把你自己造成的这些烂摊子收拾乾净,我再想办法助你化龙。」

血蛟急忙点头,感激的看着凌欢。它吃了一整山的生灵,却连化龙的门槛都没0到,作为族中最顶尖的天才,一路上自然都是一帆风顺,头一次遭遇瓶颈使它感到非常焦虑。但它却忘了它的年纪极轻,缺乏的只是时间的沈淀而已,时候到了,自然就水到渠成。

凌欢微笑,转头看向燕然廷。「时间差不多了,我现在身前有一件极为重要之事,待完成後再找你叙旧。」

「师父。」燕然廷看着他,口中不自觉的说出两字。

「啊!你总算发现了。」凌欢笑道。「也是,若是看到我的面容和这柄剑之後,还认不出来,那也不用在江湖上混了!」

凌欢的身影慢慢地变淡,他想了一下,做了一个决定。

「此剑名为夜锋,持剑之人心x也须锋利无匹,一往直前,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凌欢抚着剑,向燕然廷缓声说道。

「夜锋就先交给你了,待你我重逢之时,再还我就行了。」将剑递给燕然廷後,凌欢的身影变得透明,消失在天地之中。

接下来几日,血蛟真的乖乖帮村民修缮房屋,看着它笨拙的推着原木的姿态,燕然廷不禁笑了出来。

血蛟也载着燕然廷飞到血山,找回了他的木剑。

而燕然廷也向血蛟告辞,继续踏上了旅程。

远离尘嚣太久,如今到了一座热闹的山城,竟有些不习惯。

看着人群嘈杂,熙来攘往,他竟有一种想返回山林之中,不再出来的念头。

「很不习惯吧!这小山城也不是一年到头都这样的。」一位武林人士走了过来,拿出一张请帖,上面印着烫金se的庄严大字:

「天剑山庄,重yan论剑,八方英豪,齐来相会。」

「每隔三年,天剑山庄便会聚集各路英雄豪杰,相互切磋,而这座小山城是到天剑山庄前的最後一个补给地点,再来就要开始翻山越岭了。」

那人打量了燕然廷一下,继续说道:「阁下是一位剑客吧!在下单名跖,正要去城主府办点事,你也一起来吧!」

两人到了城主府,拿出了天剑山庄的英雄帖,一位外门长老便核发通行证给两人,并安排住宿,待明日再由外门弟子指引上山。

走进安排好的客栈,除了几位站在门口的外门弟子,大堂中已有十几人围在一桌喝酒吃r0u,高谈阔论着。

看见跖与燕然廷走入,便招呼两人一起过来喝酒。

其中大部分的人背着大刀阔剑,一看就是草莽豪杰,只有一人一副书生打扮,手上还拿着一卷经书,朗声诵读着。

「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在下伯儒,有幸遇见两位朋友,甚是欢喜!」那书生站了起来,向两人行了一揖。

「我叫跖,这位是然廷。」跖朝着伯儒走了一步。

伯儒听见这话,皱起眉头。「孟子曰:j鸣而起,孳孳为利者,跖之徒也。阁下之名似乎有些不恰当。」

跖的脸上浮起一丝笑意,他从怀中取出一枝毛笔,抛给伯儒。

伯儒定睛一看,这不是他的笔吗?怎麽跑到对方那边了?

「虽汲汲营营、孳孳为利,但江湖道义,跖也谨记於心。」跖微笑着说道。

「好!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你这兄弟我认了,敬你一杯!」伯儒举起酒杯,一口喝乾。

「大哥的兄弟就是我们的兄弟!」那十几人也一齐举杯,豪迈饮下。

「哈哈哈!好!咱们今日不醉不归!」伯儒豪爽的说道,又猛地灌了好几杯。但那几杯h汤下肚,他立即醉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那群小弟吓坏了,第一次看到大哥倒下,以为是酒里有毒,但发现大哥只是醉倒之後,就将他丢在一边,大夥一起开心的继续喝酒了。

一刻钟後,伯儒才悠悠醒转,此时小弟们已醉倒一大片,鼾声如雷。还有一个喝醉後,一边摇摇晃晃的跳着十分辣眼睛的舞蹈,一边用破锣般的嗓子高声唱着歌,站在门口的外门弟子都摀着耳朵,祈祷哪个勇士赶快上去一拳把他砸晕。

大堂中还没醉的就只剩三人,酒量最好的一个小弟还在和跖b赛,几十坛的空酒坛东倒西歪,凌乱的散落在地上。

两人一边划酒拳,一边继续喝着。而燕然廷则坐在一旁津津有味的吃着饭菜,顺便帮两人跑腿,又拿了几坛酒过来。

伯儒从地上挣扎着爬了起来,扶着那个小弟的肩膀说道:「仲武,别再喝了。」

「啊,大哥,你醒了。」仲武急忙放下酒杯,从座位上站起来,让伯儒坐下休息。

直到这时,仲武才发现有一个喝醉的兄弟在门口胡闹。

「哎,你这家伙别再丢人现眼了。」仲武一记手刀,就将那喝醉的小弟敲晕。

那些外门弟子跪在地上,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仲武。

「啊,帮我大哥沏一杯茶吧!」仲武见伯儒一脸痛苦的r0u着太yanx,就向那些外门弟子说道。

外门弟子们立刻站起来,争先恐後的到後方的厨房,不久就端出一壶热茶,帮伯儒解酒。

伯儒喝完茶水之後,吐出一口浊气,脸se也好了许多。

「仲武,看来以後有酒还是交给你消灭就好。」伯儒看着四周堆积如山的空酒坛,无奈的叹道。

「多谢大哥!」仲武显得很是欣喜,以後又有更多酒可以喝了!

伯儒喝了几杯茶,转头看向燕然廷,开口说道:「阁下是夜皇高徒吧!」

「伯儒兄,你怎麽知道的?」燕然廷惊讶的望向他。

「你身上这柄剑不就是夜皇的佩剑吗?」伯儒伸出手,指向夜锋。

他又叹道:「我曾参加过六年前那次重yan论剑,当时的场面危机四伏,幸亏夜皇相救,我才得以安然无恙。」

「当时,夜皇还只是个少年,尚未在江湖上闯出名堂。他说他叫凌欢,在附近的山上修炼得很无聊,於是就偷跑出来玩了。我们一见如故,便放弃论剑的挑战,一路下山,到这间客栈彻夜长谈。」伯儒环视客栈一圈,眼神充满了怀念。

「後来,他便回到山上继续修炼,直到一两年前,我才在江湖上听见他的消息。他被武林中人封为夜皇,黑夜中的皇者,光是听闻此称号便足以令人悠然神往,愿此次旧地重游,也能再与故人相见。」

「嗯,一定可以的。我也很期待呢!」燕然廷颔首,微笑着说道。

抬头仰望夜空,星河璀璨。未来的冒险,实在是越来越令人期待了!

旭日东昇,原本寂寥沉静的清晨,被一声声嘹亮的j鸣给唤醒。

众人早已准备就绪,拿起刀剑,便走出客栈,跟随那几个外门弟子的脚步,朝着远处的高山,大步走去。

伯儒和仲武谨慎的走在後头,跖倒是挺热情的,在队伍前面和那几名外门弟子g肩搭背,不知道又在打着什麽主意。

过了几个时辰,日正当空,众人也到了山中。

「午时已到。」带头的一名外门弟子说道。

「可以吃午餐了吗?」燕然廷兴奋的问道。

「不,你们,自求多福吧!」那外门弟子笑了一声,便和其他人朝山下迅速掠去,转眼就不见踪影。

「喂!」燕然廷愕然。「怎麽这些人带路带到一半就跑了?」

「挑战,从此刻就开始了!」伯儒说道,声音中有着几丝兴奋和期待。

六年前他第一次参加重yan论剑的时候,也是被那些外门弟子丢下,一个人在山林中迷路了好久,最後好不容易才走到天剑山庄。

有了经验,这次闯关应该会b较容易吧?

「小心!」伯儒刚踏出一步,直接被仲武大力拉了回来,跌在地上。

伯儒还没反应过来,破空之声响起,远处飞来好几枝羽箭,cha在他面前不到一尺距离的土地上。

树林中冲出一个奇特之物,不过半个人高,挥舞着短剑,身前还发s着连珠羽箭。

「太酷了!是机关士兵耶!」燕然廷看着眼前这木制的机关士兵,惊叹了一声。

仲武身形一闪,躲过连珠羽箭,到了机关士兵身後,一脚踢下。

「碰!」凌厉的一脚,使得机关严重损毁,那机关士兵的眼中闪烁了几下光芒,便永远熄灭了。

伯儒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忍不住叹道:「古语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此话倒是不假。」

燕然廷颇有兴趣的研究那机关士兵,虽是木制的,但也不算太粗糙,b起金属而言,木头轻了许多。虽然防御较弱,但机动x较高,速度也较快,在山里有着极大的优势,若不是仲武反应快,大概也不会这麽容易就击败它。

「哐啷!」燕然廷好不容易才将外部的木头装甲拆了下来,因为太大力了,里头的齿轮洒了出来,散落在地上。机关士兵的身t内有一大半的空间都空了出来,在它的心脏位置可看见一物,x1引了大家的目光。

那是一块拇指大小的晶石,散发着翠绿的光彩,其中蕴含着浓浓的生命之力,看来那机关士兵就是凭藉此物,才能自由的行动。

燕然廷取出那翠绿晶石,递给了仲武。

仲武摇了摇头,没有接受。「此物在五行中属木,与我不合。你的佩剑是木剑,若x1收了此晶石中蕴含的灵力,实力定可提升。」

燕然廷点了点头,将晶石收下。

「好了,走吧!」仲武转身踏步,向远方走去。他也很期待之後会不会找到什麽适合他的宝物呢!

「喂!仲武,你走那麽快,是不是想私吞啊?」伯儒急忙追上他。

「有宝藏当然是先抢先赢罗!」仲武笑道。「大哥,我可不会输给你的!」

「哈,这可说不定!我们读书人积的y德肯定b你们这种整天在打打杀杀的武夫多,机缘一定会是我的!」

「不可能,所有的宝物都会是我的!不准跟我抢!」

两人就这麽一路走一路斗嘴,身後的小弟们也都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哇啊!」只顾着吵架,没在看路的下场自然是会摔倒,但要是摔了一跤後连人都消失,倒也算得上是奇蹟了。

发生在众人眼前的正是如此奇闻,伯儒和仲武原本还在争着宝藏该给谁,却双双跌了一跤,然後就在众人眼底下消失无踪了。

众人愣了一下,急忙跑上前去,到了两人消失之处。

眼中所见只有一汪古潭,潭面平滑如镜,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

「这是??幻阵?」跖挑起眉毛,惊讶的说道。

跖似乎想到了什麽,刚要开口却又闭上了嘴巴。他摇了摇头,顿了一下才说道:「走吧!若要找到他们,定得进去了。」话音刚落,便跃入潭中。

众人急忙跟上。说也奇怪,没有丝毫灵力波动,也没有任何外力阻拦,十分轻松的就穿过了幻阵。

一出幻阵,便看见伯儒和仲武还在斗嘴,根本没发现到了一片新天地。

「你已经有小师妹了,就不要再和我抢宝物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师妹最後还是变成师娘了!」

「都怪你没看好师妹!」

「怪你没看好师父!」

「怪你!就是你的错!」

「明明是你的错!」

「这两人误打误撞的发现这里,还能继续吵,真是??唉!」跖看着两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放眼望去,四周围绕着一座巨大的石阵,矗立着八道石门。薄雾环绕,其中散发着幽紫光华,显得有些诡秘。

小弟们跑去劝架,好不容易才将两人拉开。

仲武这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哪里?」他一脸茫然,刚刚不是还在山中吗,怎麽一下子就到了这个奇怪的地方了?

伯儒也朝石阵看去。「这、这难道是八阵图?」那位创出八阵图的前辈是他十分崇敬的人,如今竟能亲眼目睹此杰作,心中感到一阵激动。

「我们还是想想该怎麽出去吧!」跖苦笑一声,看了看四周,那白雾中的幽暗紫光看着就有些瘮人。

心情平静下来後,伯儒沉声说道:「八阵图有八门,休、生、伤、杜、景、si、惊、开。如从生门、景门、开门而入则吉,从伤门、惊门、休门而入则伤,从杜门、si门而入则亡。」

「伤门属木,si门属土。」跖在一旁补充说道。

「那其他的门呢?」伯儒问道。

「我忘了。」跖看着伯儒笑道。他似乎又想到了什麽,开口说道:「啊!好像木属x的门都是凶门。」

「然廷兄弟,你能看出哪些是木属x的门吗?」伯儒转头向燕然廷问道。

「唔,可以,就是左前方和左方这两道门。」燕然廷指出了众人身前的两道门,跖便在两门前都放了石头作为标记。

「还剩六道,我们有一半的机率能顺利通过!」

仲武拿起一根树枝,立在地面,再放开了手,任树枝自然倒下。

「这是在做什麽?」燕然廷好奇的问道。

「选路。」仲武认真的说道。看了看树枝倒下来的方向,正好是右前方,抬头望去,那门依旧在薄雾中若隐若现,闪耀着紫se光华。

「走吧!尽人事听天命,剩下来的就交给老天爷了!」伯儒说了一句,便昂首跨步,踏入了那道石门中。

一入石门,彷佛到了另一个空间。

放眼望去,只见一片广阔荒凉的大地,没有任何生机。

天地间突然传出一道雄浑苍老的声音,缓缓吐出四字,却使得众人内心狠狠颤抖了一下。

「你,怕si吗?」

「不怕!大丈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哪怕是粉身碎骨、神魂殒灭,也绝不皱一下眉头!」伯儒立刻往前站了一步,朗声说道。

「那就等着考验到来吧!」那声音说完,便不再有任何声息。

众人一路往前奔行,没多久,便遭遇了危机。

一声惨叫突兀地划破了长空。「哇!有陷阱!」最後方的那个小弟竟陷入了泥沼,缓缓的朝下沉去。

「喂!你别动,我马上就来救你!」仲武喊了一声,便要朝那小弟走去,他的脚却突然顿在了半空中,迟迟无法踏下那一步。

不知不觉间,四周的土地都已陷落成了沼泽,只剩脚下还有一小块立足之地,但它也在缓缓的下沉。

「我们的运气还真不好,此门属土,大概就是si门了吧!」跖绝望的叹道。

「大哥,你後悔吗?」仲武看了看脚下,不知道si在沼泽中是什麽感觉?

「我只遗憾没办法为天下百姓做点事。」伯儒苦笑,金榜题名了又有何用?若是能看到天下太平,百姓和乐,那该有多好?

慢慢的,膝盖以下的部分都没入了泥沼之中。

「啊!这也太折磨人了吧!」陷入泥沼并不会有任何痛楚,但在这漫长的下沉当中,除了等si之外,别无其他事可做,积累在心中的压力已足以使人崩溃。

对於这些江湖侠士来说,被砍个一刀两刀的,哼也不会哼一声,但身处於此绝境,感受到的是深深的无力感,令他们心神紊乱。

仲武看着伯儒,鼓起勇气说道:「大哥,其实我很後悔,小时候把你的j腿吃掉,把你的书丢进墨池里,还拿你种的花来练剑。原本只是想说帮你修剪一下,没想到就整个砍断了,还有上次我不该??」

仲武每说一句,伯儒的脸se就y沉一分,那些十几年前的往事,早已成了悬案,如今临si之时才知道原来只是仲武在捣蛋,转念一想,也感到有些哭笑不得。

「??我不甘心!我还有好多好多事没做啊!我还没打上天剑山庄、还没参加重yan论剑、还没夺下魁首之位,而且我还没找到宝藏啊!」

「宝藏!」众人突然灵光一闪,燕然廷也急忙找出了身上那块翠绿晶石。

「然廷兄弟,靠你了!此地属土,化为沼泽後也含有一些水,水生木,木克土,若是能发挥出那晶石中的力量,我们定能脱困!」

燕然廷ch0u出木剑,那晶石迸发出更强烈的光芒,木属x的灵力化为翠绿光华涌入剑中。

看那柄剑流转着璀璨光华,燕然廷笑了一声,猛然劈出一剑,斩向大地。

轰!

剑芒以摧枯拉朽之势迅速前进,y生生的撕裂了原本平整的沼泽,所经之处皆被消融成一片虚空。

剑芒深深的斩入了地底下,不过俄顷,地面便开始震动,钻出了许多藤蔓,将众人卷起,迅速的送出这片泥沼。

「哇!我在飞耶!」被藤蔓卷在半空中,燕然廷高兴的挥舞着双手。

「此次冒险还真是险si还生啊!」伯儒也感到如释重负,脸上露出了笑容。

到了地面,众人皆和那些藤蔓道谢,藤蔓们也很开心的摆了几下枝条,就又缩回地底下了。

众人松了一口气,开口欢呼。「哈哈哈!我们连si门都闯过了!天底下没有任何事可以拦住我!」仲武开怀大笑,笑声回荡在空间中,彷佛万物都能感受到他的喜悦。

眨眼之间,一道石门在虚空中突然显现。

「这是出口吗?」「这道门会通往何方?」小弟们七嘴八舌的问道。

「走吧,进去就知道了!」众人踏着坚定的步伐,进入了那道门。

凛冽寒风呼啸袭来,放眼望去,满天苍茫,尽是飞雪与寒冰。

「嘶!好冷啊!」说也奇怪,只是一介书生的伯儒尚能承受此处的寒气,反而是跖冷到缩成一团,不停的颤抖。

「坎g0ng属水,此为休门。」那道雄浑苍老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晚辈无意间闯入此阵,恳请前辈指点迷津。」伯儒抬头望向天空,高声说道。

「向前走吧!别停下来!」自始至终,那道声音都没有显露出真面目,十分神秘。

在冰原上走了许久,四周尽是白茫茫的一片,雪花纷纷飞扬,在众人眼里却不是那麽的美好。

「这到底是什麽鬼天气?我都要冻成冰bang了!」跖在仲武为他输入内力,感觉身t温暖起来之後,忍不住就开始咒骂起这寒冷的天气来了。

但,骂归骂,路还是得继续走下去的。

几十里的路程,无尽霜雪飘荡之中,隐约可见一座巍峨雪峰矗立在远方。

「你们快看!这是什麽?」燕然廷指向雪地上一连串巨大的脚印,发现它竟一路通往那巍然雪峰。

「以这脚印长度推测,此人至少也有我三倍高。」仲武走了过来,将自己的脚和那脚印并列,量了一下後,发现这个惊人的事实。

「这脚印也太大了!」跖看了看那串脚印,感到十分惊讶。

「是啊!如此巨大的脚印,绝不会是普通人所能留下的。」伯儒摇了摇头,叹息一声。「走吧!我们去那雪峰看看,这究竟是何方神圣!」

雪,愈下愈大了。

飞雪与寒霜如锐利刀锋,狠狠的刮在脸庞,划过身躯。

半山腰上,积雪盈尺,每踩出一步,小腿便会完全没入积雪当中,要使出极大的劲才能将双腿从雪地中拔出。

「哇啊!」虽然成功把脚从雪地中拔出,但力道太大,一个重心不稳,燕然廷向後一摔,就朝山脚下滚去。

须臾之间,众人都还来不及反应,就看到燕然廷变成一颗雪球滚下去了。

「呜啊!」白茫茫的大地,只见一颗雪球迅速滚下,大力的撞上了一块似乎是积雪覆盖的石头後,雪块四处飞散,燕然廷也飞了出去。

「哈!我又飞了!」虽然有点晕,但燕然廷看起来还是很开心。

众人沿着雪坡滑下,但他们却注意到,雪球所撞上的那块石头竟动了起来,在众人眼前慢慢地增高。

定睛一看,那哪是什麽石头,竟是一个全身长满白se长毛的巨人,看起来像是传说中的雪怪,正弯着腰仔细的打量众人。

看到那雪怪,众人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出。

过了半晌,那雪怪才开口说道:「好慢啊!」

听见那道熟悉的苍老声音,众人不禁愕然。

「前辈??您怎麽???」伯儒惊讶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我本就是这古阵中的阵灵,尔等悟x太差,老夫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那雪怪摇头叹息。

「走吧。」那阵灵轻吐两字,虚空中便出现一只雪白大手,将众人都抓在手中。

阵灵向前走了一步,在一瞬间,空间竟产生了波动。彷佛一步千里一般,须臾之间,就带着众人到了那雪峰之巅。

「唉!」看了看众人,那阵灵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尔等对阵道的理解太粗浅,连这简单的困阵都破不了。」

它又在心中暗道:「何时,我才能得到自由啊?」表面上它虽然守护着这古阵,但事实上,只要八阵图一日不破,它便被困在其中,永远不得离开。

「前辈,这休门该如何破解?」伯儒环顾四周,这雪峰上除了皑皑白雪,什麽也没有,要怎麽破阵?

「唉!朽木不可雕也!」看着众人,阵灵只觉十分的无奈。它都领着众人到了这大阵的阵眼,只要找到阵眼,就算他们用暴力大概都能把这阵给拆了。没想到他们却根本看不出来,真是??唉??无话可说了。

幸好,还有另一个家伙看起来b较聪明,应该不会让它失望。

「伯儒兄,你没听过一力降十会吗?管它怎麽破才是对的,让仲武把这山给砸了,我就不信那长毛怪只会眼睁睁的看着我们把它的家拆掉。」跖一本正经的发表了一串惊人的言论。

「跖,这山这麽大,我怎麽砸得完?」仲武瞪大眼睛看着跖,感到十分无语。

「喂!你们这些人类会不会太过分了!」阵灵气的全身的白se长毛都在颤抖,它也曾被说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虽然好像是几千年前的事了,但现在被人称作长毛怪,实在有损它一世英名。

「真正过分的是你吧!」跖瞪着阵灵,继续说道:「在si门时,你就想置我们於si地,到这里还弄出一整座的冰山,我都快被冻si了!」

看着怨念极深的跖,阵灵也不知道该说什麽了。

「罢了!阵眼就在你脚下,虽说一力降十会,但也不是那麽容易就能将此阵破除的。我能说的都说了,你们好自为之吧!」说完,那阵灵就消失了。

一见阵灵离去,仲武和那群小弟就迫不及待的抡着武器,朝阵眼砍去,差点打中还站在原地的跖,吓得他急忙退了好几步。

「轰!」在众人的强烈的攻势下,积雪消融,露出了底下的一块石板。那巨大的石板上刻着古老的纹路,当众人攻击石板时,那纹路就开始发出金se的光芒,彷佛是将所受到的打击化为能量,透过纹路导引至地面。

所以不论众人如何攻击,那石板依旧是纹丝未动。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仲武也累的倒了下来。

「啊!累si了!」仲武倒在雪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在如此寒冷的天气下,还能打到大汗淋漓,可见他刚刚的攻击强度有多高了,但那石板却还是没有丝毫损伤。

「唉!果然是没这麽容易啊!」虽然很不甘心,但跖也还是得承认那阵灵说的是实话,要破此阵绝不可能这麽简单。

伯儒蹲了下来,将一些残留在石板上的积雪扫开,发现在石板的正中央有着一个小洞,那轮廓似乎可以刚好镶入某种东西。

燕然廷就站在他身旁,自然也看见了。他拿出那木属x的晶石,经过上次在si门的消耗,已经没有当初那麽翠绿了,但此刻管不了那麽多,燕然廷直接将晶石放入了那石板上的小洞。

晶石完美的嵌入其中,石板上的纹路也流转出翠绿光华,产生了强烈的震荡。

「这样还不够。」伯儒紧锁眉头,喃喃说了一句。他深x1一口气,便将手贴在晶石上,就要学着之前所看过的动作,将内力输入其中。

「喂!大哥你??」仲武吓了一大跳,别人不知道就算了,可他又岂会不知,只是一介书生的伯儒,根本就不会武功,又哪来的内力?

「没事的。」伯儒笑了一声,他的身t表面,突然涌现出金se的气焰。

「这!」仲武目瞪口呆。

「浩然之气!是浩然之气啊!」阵灵也顾不得太多,从隐去之处又显现出来,它的心情十分激动,没想到有生之年竟能亲眼目睹这只记载於古籍中的绝学。

伯儒的全身都被那金se气劲所包裹,他导引着那浩然之气,使它缓缓融入石板之中。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石板上已满布复杂的古纹及金se的浩然之气。

只听到「轰」的一声,石板炸裂,浩然之气如暴风般袭卷四周,地上的白雪纷纷飞起,只见地面有着更多古朴的阵纹,金se的光华流转,一路延伸至极远之处。

顷刻之间,天上的乌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整片湛蓝的天空和灿烂的太yan。浩然之气所经之处,飞雪寒冰皆在刹那间消融,高山及平原上,花草树木皆在飞快的生长,一片欣欣向荣。

阵灵身上的白毛也纷纷脱落,它急忙躲到一块大石头後面,用灵力变出一件衣服才出来。

众人看着阵灵,它已化为人形,白发长须,穿着一件长袍,身上还散发着柔和白光,b刚刚那雪怪的模样好看多了。

「前辈??」伯儒将浩然之气收入丹田,便要朝阵灵跪下叩拜。

休门居北方坎g0ng,五行属水,为万物休养生息之地。一入此门,伯儒只觉与这片天地产生了共鸣。在心境上有了突破,便成功凝聚出了浩然之气,这b一般武者的内力更加jg纯深厚,於是他也成了武林高手。

「别!你已算得上是准圣,就别再叫我前辈了!」阵灵急忙将伯儒扶起。「休门已破。但以你们如今的实力,尚不足以过下一关,愿你们这次出去,能多jg进对阵法的造诣,待之後有缘再相见。」

众人只觉眼前景se开始变幻,眨眼间,便又回到了八阵图中。

看着八道熟悉的石门依旧环绕在四周,跖不禁叹了一口气。「反正也不会有其他人来,下次要叫那长毛怪把这诡异的紫光和白雾都除掉。啊!它好像不再是长毛怪了。」

「跖,你和阵灵前辈有仇吧!」燕然廷笑道。破阵之後,那木属x的晶石也耗尽能量,消失在天地中了。但燕然廷的心情很好,当看见一整片的坚冰白雪皆消失殆尽,化成了温暖的春日之景,那感觉实在是说不出的畅快!

「那我们现在该如何出去?」仲武向四周扫了一眼,似乎和之前一样,没什麽不同。

「往上吗?」燕然廷抬头看了看,当初他们是跳入古潭的幻阵中才到这个奇怪的地方来的,如今若要离开,应该是循着原路吧?

「走吧!我们两个先去探路。」跖向燕然廷说道。两人准备好了之後,便同时向上跃去。

虽然他们两人同是轻功最好,但仍然有着些微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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