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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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1

 

我看着黑板上一个圆一个圆的…看得我一头雾水。等等…他该不会在画人吧?

「人啊。」我昏,我就知道。

「这是人?!」这到底哪里像人啊。

他转过头来瞪我。

看着黑板上一个一个的大头,我终於忍不住了。

「哈哈哈哈哈。这到底哪里像人啊。」

等我笑够後,抬起头印入眼中的就是他无奈的笑容。

「你g嘛画人啊?」

「无聊啊。」

「不对啊,你g嘛带我来这里?」

他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自顾自地讲起来。

「世界就像是一个大图框,每个人都是其中的一个小拼图,人人都不知道自己属於哪一部份,虽然微小,但却都是非常重要的个t,缺少任何的一块都无法凑出一个完整的图画。我们每个人都在寻找自己的位置,理所当然的会想找寻和自己相似、相合、互相x1引的其他人,这样才有可能拼在一起。」我看着他和他笔下的人物,早已忘记回话。

「有时候我们会以为我们找到了,但其实那只是看起来适合而已,真正要拼起来的时候就会发现自己错了,这时候,就会出现格格不入的感觉,尽管在别人的眼中我们感情看起来是多麽的好,但只有我们知道我们都不适合对方,只是因为找不到定位,或是舍不得以往的情谊而不想放手罢了。不懂吗?就像是我不喜欢吃蛋h,但因为我表妹很喜欢吃蛋白,所以我只好吃掉他不吃的蛋h,但日子一久,我妈竟然以为我喜欢吃蛋h。这不是很可笑吗?为什麽要为了迎合别人去改变自己?你要去找到真正时和你的朋友,而不是在一个不适合你的圈子里强颜欢笑。」

我没有说话,我明白他的意思,也知道他想要做什麽。

原来是这麽的明显,只是我依旧像鸵鸟般,遮住头就假装什麽都不知道。

「这是我之前在某本书看过的,我把这段话送给你。」他的眼眸很清澈,很漆黑,如子夜般。

「谢谢。」我低下头。

我很明白他的意思,我也知道我自己现在就处於一个不适合我的状态,但是我却不知道如何去改变,我该…怎麽改变呢?我有勇气吗?

突然,我感觉到他的手从我脸上画过去。

我抬起头,看着他拿着粉笔对我笑。

那笑容,真的是笑得很灿烂的那种,像个小孩子般。那时候我才明白,我不讨厌他,也不生他的气,我是在气自己。

我拿起一旁的红se粉笔追起他。

那天,教室里,我和他。

那天,hse和红se的粉笔拉近了我们的距离。

那天,我们在彼此的脸上画上各式各样的图案、线条,留下我们彼此的印记。

那天,我们跑得筋疲力竭。

那天,我们回到孩提时期,回到最纯白的时候。

夜幕低垂,我和他倚在教室旁的栏杆上,追赶的疲惫爬上我的身,我无力地趴在栏杆上。

我轻轻吐了一口气。

「为什麽?」

「嗯?」

「为什麽你要对我说那些话?」我们明明就没有交集的。

「没什麽,就是看不惯。」

「看不惯什麽?」

「看不惯你总是不喜欢,却不说,究竟你是不想说,还是没有勇气说出口?」

不想、不敢,虽然只差了一个字,但这在心境上差的可多呢。

「你为什麽…会这样问我?」

我对他投以询问的眼神,他却在也没有说话。

过了很久,我才知道,原来他在很久以前就在注意到,注意到我就像是迷路的小鸭,走错了回家的路,跟错了带路的母鸭。

注意到我其实一点都不喜欢这样的生活。

注意到我其实一直在压抑。

而我却依旧没有注意到他的注意。

20180913

改变很难,改变自己很难,改变生活圈更难。

那天之後,我没有变,他也没有变。我们似乎又变回平行线。

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正在向前走。

我是谁?我在哪?我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一片漆黑,又是这种感觉,我明明是想回家的…

我到底为什麽会在这里?刮着寒风跑上山,吹着风,看着一片漆黑的天空。和笑得我心里发寒的月亮。

哪来的星星啊!

该si的,想到前几个小时,我就想再拿我的头去撞豆腐。

「小维,要不要看流星雨?」

「不用了,我今天有事。」或许是因为邱宇泽的那些话真的激励到我了吧,我拒绝了。仔细一想,拒绝也不是那麽难的一件事情,只是我习惯答应而已。

苏苓似乎没想过我会拒绝,微微的愣住了。毕竟这几年,我对她的要求可是言听计从的,从没说过一个”不”字。

「我也是,今天家里有事情。」小葵也缓缓地说。

「我先走了。」

「小维,你们在生我的气吗?」

「没有阿,怎麽了吗?」我转过头来看着他。只见她泪光闪闪的对我说。

「小葵家里有事,那你呢?你怎麽不去?」

「我…」因为我很累,我只想回家休息…

「维~」他抓住我的衣角。

「知道了,我去就是了。」我在g嘛!!等我发现的时候,我竟然又答应了。

啊啊啊啊~我是智障,明明已经拒绝的。

看着前方笑得灿烂的他们,我再次觉得我是傻瓜。

真的是,我有没有来根本就没差吧,她根本就不会跟我说话啊。

天啊,好冷!我真的是来活受罪的。

糟糕…俗话说人有三急,内急x急心急,我现在就属於第一急,没想到风吹一吹,把我第一急给b出来了,好想…尿尿。

厕所在哪呢?

我往前一步,看到俊汉把外套披在苏苓身上。

现在似乎不是一个打扰的好时间…我转身,自己找厕所去。

在哪呢?真的好冷喔…

「你为什麽会出现在这里?」这讨厌的声音?

我回过头,我就知道。

「那你又为什麽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跟他们聚在一起看流星雨吗?」

或许是我话语中的讽刺太明显,他微微一愣。

「不是我提议要看流星雨的。而且你也可以拒绝,不是吗?」

「我拒绝了!」我明明就拒绝了,但是我还是来了。我无奈地想着。但是如果不是他们提出来,苏苓根本不会因为想来,又怕没人陪,所以才挖我来,所以都是他们。

「公平点,你也该学会心不要这麽软。」我狠狠的瞪他,这家伙,怎麽知道我在想什麽。

「哼。」我转过身。

「左边楼梯下去,看到亮亮的就是了。」

「你又知道我在找什麽了。」

「快去吧。」

他怎麽会知道我在找厕所呢?

我边洗手,边看着镜子中的我自己。

眼前的这是我吗?看着镜中的我,我呆住了,我的眼中闪烁着怒火的光辉,怎麽…看起来这麽有神。我失笑。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甚麽我每次看到他都这麽生气,是因为每件事情都像他讲得一样吗?是因为他都可以看穿我在想什麽吗?

我真的有这麽小家子气吗?

关上水,我转过身。

「天啊!」吓si我。

「你站在那里g嘛?」一转过头就看见他y森森的站在那边。

「走吧。」

什麽?他是在等我吗?

「你在等我啊?」我冲到他旁边问。

「还是说你在担心我?」

「怕我走丢?」

「还是说,怕我迷路?」

这家伙,没有我想像中的坏嘛。

我还以为他只会戳我伤口而已。

在月光下,他的脸上浮现一抹可疑的红,我突然发现月亮笑得好可ai。

一片安静围绕着我们,这是第一次,我不会想要去讲什麽,第一次不会怕尴尬。

「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

「你车上那是什麽花啊?」

「为什麽会想要问?」

「不为什麽,就是觉得那束花特别特别地可ai,跟你不太搭,所以才记着。想说之後有时间来问问你。」

「满天星。」

「咦?」

「怎麽了?」

「没什麽,就觉得跟你很不搭呢。」我笑了笑。

「不要吵。」

我笑了出来,这时候的他,莫名的可ai呢。

我和他就带着缓慢的步伐,慢慢走回去。

他突然开口。

「我知道你拒绝了其实你不用怕的,你们的感情,没有这麽脆弱的。」

「我知道…只是我不知道该怎麽做,我很怕会伤害到他。毕竟我实在,太过迟钝了。」

「你们…」

「嗯?」

「没什麽,总之,如果你会怕,就慢慢来吧,人与人的关系不是那麽容易就可以破坏掉的,一定是有什麽在蛀蚀,在会毁掉。反正…」

「反正,如果有什麽事,我会听你说的。」最後,他转过头对我说,月光洒下来,照在他的身上,我怔住了。

直到现在我都还记得,他的那句话,在许多的夜里温暖我的心,让我度过多少的悲伤,也造成多少的痛苦。

那天的最後,云朵遮住月光,而我真的在天上看见”满天星”。

满天星,属於你的花,属於我们的花。

那一年,我们一起笑过、一起玩着只有我们知道的游戏、一起在空旷的捷运下跳着舞、一起玩闹、分享着同一支冰、一起鼓起勇气在所有人的冷嘲热讽中牵起手、一起在吵闹的教室中圈起属於我们的世界、一起逃离教室、一起笑着编织我们的未来和一起放开手给对方一个真正的喘气的空间。

我们都在彼此怀中找到归属,我们也都依恋对方的怀抱。

有人说:这辈子会遇见三种人,第一种是ai你的人,第二种是我ai的人,第三种是适合我的人。

如果要我说,你是第一二种的综合t,但尽管你是两者的结合终究敌不过真正适合你的人。

20180918

“不喜欢的东西终究是不喜欢,不要勉强自己,也不是因为他人而改变自己的初衷。你就是你,你的喜好才是真正的你自己。”

躺在床上,望着粉se天花板,我想到那天,他最後对我说的话,突然发现当他开始跟我讲话後,似乎都在告诉我这个道理,要我做自己…但是为什麽呢?他到底为什麽会一直对我说这样的话呢?还有为什麽要对我这样讲?

我明明跟他一点交集都没有啊,要说有,也是这阵子而已吧…他到底想g嘛呢?

碰!

楼下传来大门哀嚎的声音,让我知道,母亲又离家了。

就知道,只要爸爸出差回来,爸爸妈妈就会发生口角,母亲就会甩门离家而去,留下爸爸一个人。

我实在不懂,既然不相ai,又何必要结婚呢?翻来覆去,感觉今天又要迎来一个失眠的夜了。

有人怕鬼,有人怕虫,有人怕雷,而我害怕…无声的夜晚。

醒来、吃饭、上课、吃饭、上课、夜生活、睡觉,一天一天,一成不变,我渐渐对这样的生活感到厌倦。

听着时钟滴滴答答,而时针也迈向四的方向,我最终,起身。

夜路很安静,安静到我听见路旁虫鸣的喧嚣。

我习惯只有一个人的夜晚,习惯只有一个人的道路,习惯了没有目的的路途。

习惯沿着马路走过便利商店、捷运站、各式各样的店家,但是那天,我竟然在路边,看到了他。

他一身黑的坐在他的机车上,神情格外的漠然。

如果不是最近多看他几眼,我可能根本认不出他。那表情…是陌生的。

他为什麽会出现在这里?

还有那个nv生是谁啊?传说中他的nv朋友吗?

会说传说中,是因为大家都在传他有一个nv朋友,虽然他从未解释,但是也从没有否认过,只是没有一个人见过她,或是看过她的照片。

可是又感觉不太像,虽然两个人牵着手,但是他们的神情是没有温度的。

这个男朋友真的是不及格呢,竟然让nv生站在外侧。

以前从来没有遇过的,还是说我以前没有认出他。

这是怎样?老天爷现在是要把我跟他凑成对吗?不断地让我遇见他。

我转过身,我不想,也不适合跟任何人在一起,何况他身边也有一个她了。

那天之後,我不再去那条路上了。说穿了,我只是害怕,害怕任何关系的改变。

20180919

「维,你还好吗?」小葵轻声对我说。

「我没事阿。怎麽了吗?」

「你的黑眼圈。」

「阿~这个阿…」

「你又晚上跑出去了吗?」小葵严厉地说道。

「嘿嘿…」

「这样很危险的。」她担心的瞪我。

「我知道,你放心吧,我又不是小朋友了。我会保护自己的。」我对小葵笑了笑。

「不是说你爸回来了吗?要是被你爸发现你怎麽办?」

「你怎麽知道我爸回来啦?」

「因为你变很乖阿,晚上都不会跟他们出去了。」是阿,因为苏苓知道,所以才愿意放人。

「我以前是多不乖啦,被发现的话~大概就是你再也看不到我了吧。」我笑嘻嘻地说。

「白维!」

「开玩笑的啦,我不会再跑了拉,我可不想转学。」我苦涩的一笑,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

「算我求你了,别再偷跑了。」小葵哀切的神情,让我怔了怔。

「知道了。」

「那你爸爸下次什麽时後离开?」

「不知道,这次感觉b较久,他已经待四五天了。」

我转过头,把眼光转回到书本上,但心依旧不是在书上。

今晚妈妈会回来吗?她已经三天没有回家了,尽管爸爸都没有说话,但我看的出来,他也是很担心的。真是ga0不懂大人为什麽要为了那不值钱的面子而做出违背真心的事情呢?

算了,我不想去想了。就这样吧。

上课下课,上班下班,醒来失眠,每天每天重复这样的日子。

我觉得我几乎快要成为了机器人。人生应该要有不同的。

当我发现我这麽想的时候,我已经出了校门,看来我翘了大学生活中的第一堂课、翘了求学生涯中第一堂课。

我看着空旷的路上,心中突然紧张起来,这样真的好吗?我竟然就这样出了校门,脑海中浮现小时候考试考差时,爸爸盛怒的脸庞、师长失望的神情,我停下脚步,我该回去吗?

看来,我似乎永远只能当个乖宝宝。轻轻吐一口气,转过身,回到离开不到半小时的学校去。

一步一步,我的心逐渐下沉。

瞬间,有一个人拉住我的手肘。

抬起头,有一个戴着安全帽的人,而他那双乌黑的双眸映入我眼帘。

我认得那双眼,是他。

「邱宇泽?你怎麽会在这?」

「我才问你怎麽在这,g嘛走出来又要走回去?」

「我…你又…」

「不要问我怎麽知道的,就是刚好看到。」

我低下头。

「我要回去了。」挣脱开他的手,我往回走。

突然我眼前一黑。

「你做什麽?」他竟然把自己头上的安全帽戴在我的头上。

「走吧,既然你已经选择翘课了,就不要回去了啦。出去玩吧。」他拉起我的手臂往前走。说到最後几个字的时候,还转过头来对我笑。

「我…」

明知道我该拒绝的,可是我却说不出口任何一个字。

突然,脚步变得轻了,眼前也明亮起来了。明明不该这麽做的,这是一条不归路,一旦我自己打破了规矩,那麽以後我就会有藉口了。

但是为什麽,心中的压力真的轻松很多,没想到我也是有叛逆心态存在的。

这种感觉…好陌生。

「你想去哪里?你今天要上班吗?」

「我没有在上班。」

「真好命。」

「听你这麽说,你在打工?」

「算是吧。」

跟晚上一样,我不需要知道我下一步要前往哪里,也不需要在乎其他人的想法,可以就这样随心所yu地往任何地方去。

那我要去哪里呢?

等等,不用在乎其他人的想法…我似乎认定他会带我去任何地方。

我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这是为什麽?

他应该也有原本要去的地方,可是为什麽要带我走?为什麽问我想去哪,而不是你就陪我去哪里吧。

最後他停在那朵小白花的车子前面。

「想好要去哪里了吗?」

「你呢?你没有要去哪里吗?」

「没有阿。」

「那你又为什麽要翘课呢?」

「因为今天不想上课,就只是这样而已。」

我愣愣地看着他,不知道是因为他的随心所yu还是因为他眼中透露出那深刻的哀伤。今天应该是一个不好的日子吧。

「那麽,可以陪我去看落羽松吗?」

他骑车的技术很好,也很稳。

虽然会压车,但却没让我感受到恐惧。

虽然不是第一次被他载,但这麽自在的感觉还是第一次。

风从我的耳边呼啸而过,我抓这後扶手,看着太yan照耀的大地,好像所有的一切都闪闪发光。

但是这是一个接近秋天但依旧很热的季节。

汗水从我的背棘滑落。

不知道骑了多久,旁边的风景越来越乡村,高楼逐渐消失。

而我们终於在转进一个巷子里就到了。

一下车,我看见满满的落羽松,幽美又寂静。

「哇塞!」印入眼中的是满满悠然的棕se,美丽的景象让我瞬间忘记形容词。

「小姐…」

「嗯?」

「拜托交出人质在逃跑吧。」

「什麽?」我转过头看向他。

只见他往我头上敲了敲。

「啊!」我赶紧脱下安全帽交给他。

「谢谢。」我对他微微一笑。

在我背後,我没看到的是他怔住的表情。

好美喔~因为今天是平日这里又很偏僻,因此放眼望去只有我们两个人。

「几乎是包场。」他从我後面走出来。

「对阿!我从以前就很想要来,只是一直没有时间,也不想要跟其他人一起挤来挤去。」大学生就是这点爽,可以在人cha0很少的时候来热门景点。

「你不拍照吗?」

「我才不想要拍照呢。」我随心的走,而他缓缓跟在我的身後。

凉爽的微风吹过我的发丝,扬起我的嘴角。

「你一定觉得我很奇怪吧。」

「嗯?」

「你一定在想,天啊!这麽ai玩的人竟然连翘课都要犹豫不决的。」

「不会啊,每个人本来就有自己的原则。」我笑了。

「是吗?自己的原则阿…」

「老实跟你说喔,这辈子我从没翘过课、没去过夜店、没边走边吃过。但其实你知道吗?每次当考卷发下来的时候,我多想要什麽都不写,直接交白卷。其实我也很想要交男友,我也想要谈恋ai,我也想要做一些现在青春该做的事情。」

「的确很奇怪。」

「对吧~」

「我不懂,你说的话、你整个人,都像是一个家教甚严,父母要求极高nv生,但是既然这样,你父母都让你出来跟我们夜唱、夜游了,为什麽其他的事都不能做?」

「不同的。」

「什麽?」

「我从小跟我父母居住,我父亲是一位很严肃的人,他从小就要求我对每一件事情都要做到完美,他不容许我有丝毫的偏差,他的要求从以前就根植我心,但我的母亲却相反,他采用放任教育,总是随便我,也几乎不在家。而我父亲长年出差,我就是那段时间才可以这样的。母亲不管我,自然也不会知道我不在家,所以父亲在家的时候,我依旧是那个放学後只会回家的乖nv儿。但是父亲对我的要求、父亲眼中的是非对错、父亲的仪礼习惯也已经成为我的习惯。当初跟你们出来的夜游、夜唱,已经是我违背自己良心的最大限度了。」

「我懂了,所以你才没办法让自己做出你爸觉得伤风败俗的事情。」

「是阿…」伤风败俗,真是会形容,对父亲来说,那些的确是伤风败俗的事情。但却也是可以让我喘口气的地方。

「今天算是你的第一步吧。在你爸眼皮底下翘课。」

「是啊,虽然这样想很坏,但是我很享受这样的时光。」不用想下次考试要几分、不用想这个月薪水多少、也不是陪伴为主的游玩,就是为了自己的旅行。

「恭喜你了。」他对我笑了笑。

「也恭喜你了。」他丢给我一个疑惑的眼神。

「可以参与我人生中的第一次翘课。」

「真是荣幸。」说完,我跟他同时笑了出来。

这里的落雨松真的很特别,他是一个长方形的一块土地,前面的落羽松是种在水中的而後面的则是陆地上。

我忍不住拿起手机拍起照。

「不是说不拍照吗?」

「我又不是自拍,我只是想留下这美好的风景。」

眼角余光我看见他也拿起手机。

「说我,你自己还不是也想拍。」

「我也想留下美好的风景阿,不行吗?」

「真的好舒服~」我和他走过水中的落羽松,走进陆地上的落羽松。

「是吊床呢!」

我冲向一张白se的吊床。

「你要上去?会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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