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管教还是欠操芊琅(番四)
三日后,一辆劳斯莱斯停在芙蓉区。
石芊穿着白裙,搭着保镖的臂膀下了车,她摘了墨镜,“劲哥,你帮我去把那个保安弄服帖了,简哥,你帮我把那些食材和锅炉啥的搬进去,万分感谢!”
“好的,小姐。”
费了一个小时,石芊才成功私闯民宅,她参观了石琅的房间,真是跟他的人一样寡淡深沉,一间主卧,三间客卧,厨房工具寥寥无几,但其实他做菜很好吃,可惜自从上了大学,他就再也没做过。
在厨房忙活了将近八个小时,到了傍晚,保镖开始帮石芊布置客厅。
“小姐,你确定少爷会喜欢这种梦幻的风格?”保镖嘴角僵硬。
“我喜欢就够了呀。”
“来,这两个是给你们的红包,你们回去吧,拜拜。”石芊甜笑道。
她将卖相不是太好的菜一道道摆上桌,端最后一个汤时,手指的切口又出了血,她放进唇中,忍着疼,吸了吸。
坐在沙发上等了快半个小时,他还没回来,她就趴在窗口,盯车库。
后来,等啊,等啊,慢慢她就在沙发上睡着了,醒的时候已经将近23:00了,她看着满桌的冷菜,和有些塌掉的蛋糕,再也挤不出笑。
他不是最晚八点下班吗?为什么会没来?他今天去哪里?她在心底问。
“哗啦——”
“轰隆——”
突然屋顶一声雷响,她吓的脸色发白,暴雨来的太快太迅猛,窗户的玻璃都被风吹倒的树枝给打烂了,满地的碎玻璃,她才刚走到附近,又是一声雷响,她捂着耳朵,呼吸急促,脚下却不小心一滑,直接栽到布满碎小玻璃的地上。
“啊——”
暴雨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她也在墙角坐了一个多小时,小腿上满是血痕,她哭了出来。
将近凌晨一点多,终于听到了汽车开进车库的声音,她踩着拖鞋趴着窗户去望,是他的车。
她赶忙去他房间拿了条裤子,遮住一身狼狈,白裙搭西裤有点不伦不类,她也没办法顾及形象了,她在蛋糕上插满了二十五根蜡烛,一一点火,赶忙按灭所有的灯,端着蛋糕,扬起笑。
“砰砰……”
心脏在狂跳,她屏住了呼吸,可还没等走到玄关,门就从外打开了。
“啪——”蛋糕落地,奶油四溅。
当看见眼前的画面是正在谈笑的一男一女,目光对上站在他身边笑容柔美的温婉茹,看见他们如出一辙的像是被打扰了的表情,石芊整个人都冷成了冰,她的心像是被割开了,那点努力挤出的笑彻底僵在唇角,她觉得自己像个小丑,第一时间便把切伤的右手缩在腰后。
“你怎么在这里?”石琅盯着她,又皱着眼睛去看里面的布置,发现她把屋子搞成这个样子,似乎也没什么别的情绪,面色很冷淡。
“这是?”温婉茹惊讶,却靠的和石琅更近了一分。
“我亲妹妹。”他回道。
“你好,我是……”温婉茹伸出手。
石芊眼眶发红,听着亲妹妹三个字发笑,她啪的打掉温婉茹的手,“谁要和你握手,你一个还没离婚的有夫之妇大半夜跑来他公寓里住,出轨很光荣吗?”
“石芊,你在胡闹什么?”石琅把她拉开,朝她斥道。
“石琅——”
她指间蓦然戳向他的心脏,“其实最该骂的就是你,你真恶心呐,成天肖想一个有夫之妇,不,她算什么有夫之妇,充其量就是个抢走妹妹男人的小三罢了。”
温婉茹面色煞白,像被戳到了痛点。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石芊嗤笑,“因为我认识温知椿!”
温婉茹背脊一抖,面上却不显异样。
石琅黑着脸,大力把人扯到墙边,“谁教你这样对长辈说话的?石芊,你是不是太欠管教?嗯?”
他握住她的肩胛骨,力道很重,像是刻意让她痛。
她忍住,对着他的眼睛讥诮道:“是啊,我就是欠管教!你不是在床上骂过我很多次了么?不,你骂的应该是我欠操,欠你干。”
“轰隆——”
长长的雷声恰好盖住了她后两句话,站在稍远处的温婉茹并没有听到,却也一直在紧紧盯着他们。
而石琅却脸色瞬变,额头青筋都暴了出来,“我只说一遍,道歉。”
“你做梦!”
“你道不道歉?”石琅语气凌厉。
温婉茹眸中闪过震惊,她难以想象,站在阴影处压着女孩儿吵架的男人居然会是一向脾气很好的石琅。
他连生气都很少,大部分时间都是和煦的,除了对手,几乎没几个人能让他如此大发雷霆。
“呵,我真后悔来这里,还一心一意想着给你庆生,可你根本不配!”石芊眸中含着水雾,一把推开他,抹了把眼泪,就冲出了门。
门外的保镖也跟着跑出小区。
手中一空,石琅脸上的表情滞了一下。
他踩着皮鞋,看了眼四周,然后径直走进厨房,过了几分钟才出来。
温婉茹捂住唇,看见他竟然在吃地上的蛋糕,震惊道:“阿琅,掉地上了,已经不能吃了。”
石琅没说话,沉默的咽了下去。
吃了大约半个蛋糕,他起身,“有三间客房,你选一间住吧。”
温婉茹发现这房子竟然没有女人的衣服,她是穿着浴袍出来的。
石琅坐在沙发上吃小桌上的饭菜。
她擦着湿发,也动筷尝了一口,刚含进去就吐了出来,“冷了,还很咸,这个吃多了容易伤胃,家里还有食材吗?我给你做碗面吧。”
“没事,你去休息吧。”他碗里已经空了,几盘菜也清空了。
温婉茹坐在对面,神情有一丝局促,“对不起,我不该跟你提借宿的,给你添麻烦了。”她指的是石芊和他闹的不愉。
石琅薄唇微动,刚要开口,手机就响了,他咳了声:“喂?”
“少爷,怎么办?小姐跟丢了……”
“嘟嘟——”
“阿琅……”
男人外套都没穿拿了车钥匙就起身离开,走到玄关时,忽然又转身,阔步到窗边,捡起一块染了血渍的碎玻璃。
温婉茹看见他的脸色一下变得极沉,还没问出口,他就走了。
大雨中,车辆很少,人也很少。
有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在雨中反复的穿梭,停顿,穿梭,停顿,没有规律的速度,没有明确的方向,好像一路都在找,找一个人留下的痕迹。
男人捏着手机在耳边,“喂?”
“少爷,小姐已经回祖宅了。”
他拿了瓶矿泉水,淋着雨下车,在垃圾箱旁边弯腰站了几分钟。
而这时,天已经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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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面,少了几行字,现在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