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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贼

 

贪墨导致死伤无数生灵涂炭又如何?

果然,南郡十二部万字血书一事,被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伏明绪先是奖赏皇叔伏亦宸的为社稷黎明的一片诚挚之心。赏金银,赏封地,进爵。

而后,重重责罚了萧亭尘两年俸禄,将他贬为六品京兆节度使,派去南郡治灾将功折罪。

萧亭尘下朝后,第一件事,便是遣人为自己寻一位貌美体己的美人做小夫人,陪他前往南郡赈灾。

朔元三年。

二月廿六。

伏明绪发罪己诏。

京兆节度使带着一万两纹银赈灾款离京。

赤骥马,绯蟒袍。

朱金漆木雕花轿坐着八百两新娶的小夫人。

车马随从占了一条街,无关人等需速速避让。

二月廿八。

濮阳王次子裴淮书入京述职。

骑都尉大人赴千里之外的南郡治理水患。

骑都尉夫人在府中忧思成疾,病倒数日。

太子侧妃荣淑柔亲自来看望妹妹兼表嫂荣淑惠,仍不见好转。

药郎束手无策。

有人提出办场法事,为夫人祈福。

广仁寺。

阁楼。

姁妤守在门口。

烛火摇曳,窗纸映着荣淑惠的身影。

起起伏伏。

姁妤的目光仿佛能够穿墙而过,看到屋内春光。

雪白黢红交缠,津液汁水互融。

她脖颈后仰,大口喘息。香汗从额间滑落,滴在他的胸膛。

他抓她的手,急促呼吸。肉棒进出着穴口,粘稠白浆流淌。

以前她不通此事,只有个朦胧的感觉。

如今她……

粗粝的掌纹。

坚硬的身躯。

他压在身上。

她被困住,被搅弄,被禁锢。

姁妤咽了一下口水。

杨惟诚动作温柔,床帏之间完全受荣淑惠掌控。帐幔轻晃,咯吱声细细碎碎。夹杂着她的呻吟,他的喘息。

而她的每一晚。床架剧烈撞击墙壁,低吼,尖叫。酥麻裹着刺痛,占有兼并蹂躏。舔舐肌肤,啃咬乳肉。衣物浸入白浊,身子沾满气味。

姁妤扁扁嘴,摸了摸手腕上的红痕。

不懂得怜香惜玉的淫贼!

不懂得节制欲望的野兽!

此人究竟是何许人也?

她到底哪里得罪于他?

怎么偏偏盯上她不放。

早知不会武功会被人欺压至此,当初就应该被卖去武馆做倒茶丫头。

姁妤忿忿不平地用脚碾碎掉落于地的青果。

青果惨遭毒杀,碎成果渣,散发着微甜偏酸涩的淡淡果香。

夜里。

他来了。

姁妤心下一惊。

竟有如此通天本领,

她到了皇家寺院都能来去自如,还能找到她的屋子。那她以后若是嫁与丰时升……

“……啊”

齐怀霜用力地顶弄她。

她看不见,只能感知到自己在跪着。他覆在自己身上。

那个东西。

那个腥膻的像他一样卑鄙下流的东西,粗暴摩擦着她全身最娇嫩的地方。

姁妤学会了服软,学会了撒娇。她哀求他:“轻一点嘛,轻一点”

齐怀霜轻了些许。然而,下一瞬,在其他地方讨了回来。

姁妤闹。

她越闹,他越兴奋。

他用手指奸戏她。

汁水顺着腿根滑落,凉津津的。

姁妤一边抖,一边羞愤地威胁他:“我要杀了你!!”

齐怀霜捉弄地将手指慢慢拔出来,看着她往旁边逃,在她以为自己成功躲避,再拽着她往胯下拖。

“有志气”他俯身,手压迫她分开双腿,逼使她暴露脆弱,“用这里杀了我”

嗓子像被刀锋割成了砾石,沙哑,难听。

事成之前,他不能阴阳交融。

近在咫尺,却无法占为己有。

不爽。

齐怀霜挺胯,用力撞击。

穴口红肿。

可怜。

“疼……”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尾音在荡漾。

像在引诱他。

她就是勾引。

“哪里得罪你了嘛……这样不饶人……”

齐怀霜舔她耳垂。

醒来,脚腕上套着的翡翠玉镯甚是醒目。衬着红痕。

鲜艳,淫乱。

玉镯上坠着麒麟金铃铛。

叮叮当当。

姁妤费了好半天劲才取下来。

却不敢往地上摔。

“喜欢这声音吗?”

“不喜欢!等你走了我第一个摔了它!……喜欢!喜欢,我都说喜欢了……”

“很配你”他狠狠一撞,“叫声,很配叫声”

“摔了,明日我便将铃铛塞进去”

齐怀霜猥狎地将性器插入她的穴口。

“让它把铃铛送进去”

肿胀,撕裂。

姁妤委屈地做小伏低:“……喜欢……”

齐怀霜搂着她,在她耳边笑。

厉鬼修罗的笑声。

毛骨悚然。

三天。

法事做了三天。

荣淑惠便在阁楼里与杨惟诚寻了三天欢愉。

今日,骑都尉夫人要回府了。

“杨郎”

“惠儿”

姁妤默默地收拾着荣淑惠的衣物。

“快了”

“我等你”

姁妤低着头。

他什么时候放过她?

她能顺利嫁给丰时升吗?

叮叮当当。

马车颠簸。

铃铛在包袱里仍不安分。

与丰时升赠的手镯相碰。

咔嚓。微乎其微的一声。

玉镯表面出现一道裂纹。

骑都尉大人治理水患之时,不慎被流民袭击,音信全无。

骑都尉夫人思虑过度,伤神害t,搬至山清水秀之地静养。

不料,夫人半路被贼人掳走,销声匿迹。

原本是如此计划的。

丰时升的人已做足了准备,明日萧亭尘遇刺便能传入京城。

却有不测风云。

濮yan王世子裴淮书进京半个月。

萧亭尘的府里,又si人了。

此次si的是萧亭尘身边老人。

冒叔。

看着萧亭尘长大的。

明煦太子直接派了幕僚,领着jg兵,将轩庭园围了个水泄不通。

出来进去都要仔细搜查。

临风居,悬月斋。

谢致知轻佻地将姁妤从头打量到脚。

姁妤敢怒不敢言。

太子幕僚。

不是她能撒泼的人。

谢致知抿一口茶水,悠闲地放下茶盏,说:“姁妤姑娘是个大忙人,日日都要出去一趟”

姁妤回答:“今日是铺子清点的日子,不去不行”,她停一停,补一句,“大人也是同意的”

谢致知笑道:“萧大人肯定同意,不然姁妤姑娘也不会如此理直气壮”

姁妤垂着头,悄悄地冲着地面翻了一个白眼。

“也罢,你去吧”谢致知冲旁边一招手,“你们保护好姁妤姑娘”

几个jg壮男子走过来。

姁妤愣住。

外人跟着她,她还怎么与丰时升和杨惟诚通风报信?

姁妤想推脱:“谢公子费心了,只是我一个奴才用不上……”

谢致知打断她:“最近不太平,府里出了命案,我可不放心夫人的陪房独自出门”

……烦人的男人。

姁妤勉强地不给谢致知甩脸se,她一转眼珠,说:“既如此,姁妤也想挑几位小厮带着人”

“无妨,你去倒座房挑,挑好了报一声就行”

姁妤领着一帮男人逛街。

场面蔚为壮观。

姁妤出手大方,跟着的人,吃食酒水皆有份。大家都恭维着她,连谢致知的人都抹不开面子继续端架子。

除了被恶霸姁妤薅过来的软柿子齐怀霜。

一堆粗人中唯一的一个读书人。

很是扎眼。

齐怀霜依旧面无波澜。

姁妤将这一堆人放在铺子旁边的茶铺里。她说是去清点银子,众人当即懂了她的意思,加上吃人嘴短,纷纷有眼se地往旁边避。

半个时辰。

姁妤交代好荣家信得过家奴,分别给丰时升和杨惟诚传信。

她刚一出门。

忽然闻得远处传来震耳的马蹄声。

抬眼望去,灰土四扬。

马鞭声刺破苍穹。

疾奔骏马,拉着车厢。

马车上一个硕大的「鄂」字。

行人皆惊恐避让。

姁妤正往后退,蓦然瞧见还站在路中央的齐怀霜,她心下一惊。

榆木疙瘩!

腿si了吗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三步并两步,嗖地窜到齐怀霜身边,使出浑身解数将其猛地一拽。

马车擦着鼻尖,飞驰而过,没有丝毫停歇降速之意。

姁妤惊魂未定,戳着齐怀霜x口大骂:“眼睛瞎了?鄂邑公主的路你也敢挡?”

齐怀霜收回投在马车上的视线,转过头,看向姁妤。他将指尖的银针缩回。

不说话。

“哑巴了?”

姁妤气得牙疼。

鄂邑公主是明煦太子的胞妹。

“出生起,尊卑便已注定。你一个穷酸寒门子,苦读十数载考取功名,不过是得了一个给本g0ng做奴才的机会,莫要不识抬举”

前年冬天鄂邑公主纵容家奴杀人侵田,大理寺草草结案。

姁妤瞪齐怀霜一眼:“看着不灵光,没想到能呆傻到这个程度”

齐怀霜躬身。

余光却瞥她的x口。

三月十六。

萧亭尘遭流民袭击,下落不明,生死未知。

甚好。

事情成了一半。余下一半,阻在谢致知这里。

谢致知奉明煦太子之令,挨个审轩庭园里的人。审东审西,却审不出什么东西来。

一日逞凶的恶人揪不到,轩庭园便要围一日。园中人出来进去,皆需向谢致知事无巨细地汇报申请。

日子长了,怨声渐渐滋生。

徐眉睫娘家母--庆来钱庄的张掌柜,闻得风声,打着「想女儿与俩外孙儿」的旗号,派人来接徐眉睫和萧知念萧文进。

谢致知笑吟吟,礼数做足。但是「太子幕僚」俨然是他的鸡毛令箭,一句“徐夫人可以回娘家,少爷小姐是萧家的骨血,张夫人不能带走”,轻飘飘地将张掌柜噎在原地。

张掌柜仍想抗争些许。

谢致知端着茶盏,抿一口茶水,似笑非笑地瞥她一眼,说:“文进少爷和知念小姐,是太子殿下的外甥外甥女。张掌柜有什么想要的,不妨去找殿下面前讨个说法”

徐眉睫带着一双儿女回娘家一事,便就此作罢。

无人再提。

主子尚且如此,奴才们更是不敢僭越。

姁妤打记事起,便在做奴才,茶颜观色看人下菜碟的本领登峰造极。谢致知此人,笑里藏刀,如同一条寒冷滑腻的毒蛇。

笑面虎,棉里针。

她缩起爪牙,乖巧许多。轻易勿招惹他。

姁妤不去招惹谢致知,谢致知倒是颇喜欢找姁妤的不痛快。每次遇见,谢致知都用那种令人憎恶的目光上下打量一番姁妤。

恶心!

姁妤站于瑶台桥之上,愤愤地碾着脚下的落花。手中饵食,有一搭没一搭地丢入曲水榭。

水面波光粼粼。

游鱼灵动活泼。

临风居,悬月斋。

谢致知坐于主位,侍从站立两旁。

庄严,肃穆。

静谧。

谢致知用手指敲击桌面。

裴淮书上书进京,萧亭尘乳娘惨死。

裴淮书进京述职,萧亭尘远赴南郡。

裴淮书入宫侍读,萧亭尘老仆毙命。

裴淮书赐宅于京,萧亭尘遭遇伏击。

谢致知眯了眯眼睛。

濮阳王世子,裴淮书。

太子伏君尧,伏九安。

有趣。

看来濮阳王裴振鹭是活够了。

好大胆子。

能杀第一次,便能杀第二次。

改头换面也逃不过入土的命运。

谢致知招手,身侧侍卫俯身。

他附耳交代几句,侍卫微微点头。领着下属,退出门去。

松云居,清极阁。

二层。

嗒,嗒,嗒。

脚步声。

来人身量不高,偏轻,偏矮。

约摸是个女人。

男人一个闪身,躲进暗室。

姁妤警惕地踏上最后一阶。

她试探地转过屏风,迈入书阁。

萧亭尘酒囊饭袋花天酒地,不妨碍他附庸风雅。建一座二层藏书阁,再取一个清高的名字。而后,从未踏入过此地。

姁妤呼来喝去雷霆手段,小丫鬟们跟她待在一块不自在。她不愿意自讨没趣,便偶尔会来清极阁读些书,做做女红。

方才,好像听到这里有动静?

姁妤狐疑地张望。

窗户开着。

唰。

强风刮进来。

屋外顷刻间变得天色暗沉。

要下雨了。

姁妤走过去,将窗户拉回一些,虚掩着。

咯吱,咯吱。

地板响动。

姁妤蓦然转身。

没有人。

她抚平心绪,慢慢地走向夹头槜画桌。

男人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影。光线透过窗棂,打在他脸上。一面暗,一面明。

他一动不动。

下雨了。

湿冷。

寒气带着泥土的味道飘进阁内。

姁妤吸一吸鼻子,绣好最后一处。她端详香囊片刻,甚为满意。站起身,打算从书架上拿本书。

荣淑惠一日比一日嗜睡,口味也变了许多,如此异常,姁妤担忧其中有什么蹊跷。谢致知的人不靠谱,明日需得找个由头出府,请荣府的大夫回来。

再将香囊赠与丰时升,与他商议新的对策。夜里经常来的男人到底该如何是好……

“啊!”姁妤一声尖叫。

啪嗒,书摔在地上。

她惊诧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身形高大,站在窗旁。

盯着她。

“你,你是谁?”

男人动了一下,缓缓地走出阴影。

“齐怀霜?”姁妤攥紧桌上的剪刀,戒备地指着他,“你怎么进来的?”

门客不得主人令,他是如何进入临风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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