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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篇知情

 

不过汉离虽然重回大将军的位子,但他一直觉得哪里怪怪的,那就是君玉yan的身影竟然都没有在将军府出现,於是他唤来官逸澄问说:「君玉yan去哪了?」

官逸澄低头回说:「自从大人为了去找失踪的将军,就很少回来将军府,最近回来的一次已经是一年前了。」

汉离心里有了些不好的想法,但现在说要去找他,根本就是海底捞针,一点线索也没有,而且从苗疆查起……苗疆!

汉离突然想到自己最後看君玉yan的身影是在苗疆内,自己受了刺激後重重的伤害了他,现在想起来让汉离是十分心痛也十分自责,自己依稀记得在君玉yan倒地後,憾月孤鸣是要一个叫玄狐风冥的人带走君玉yan的,那这样一来,只要找到玄狐风冥,那找到君玉yan的机会就更大了。

汉离想了想之後跟官逸澄说:「你叫人去找玄狐风冥这个人,向他询问君玉yan的下落,如果他问说是谁问的,就说是元漠铁风将军,明白了吗?」

官逸澄点点头後便转身离开,汉离在房间坐着坐着,突然一张字条shej1n房内,汉离走过去将字条拆下,里面写着:「断天崖。」

汉离没有想太多,只是一个直觉告诉自己到这地方可以大概知道君玉yan的行踪,留下张字条後就走出将军府,吹口哨唤来疾风,骑上马之後就又出了汉冥王国。

汉离骑了几天後便到了断天崖,越往崖上走便越觉得荒凉,汉离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种被骗的感觉,不过在走没几步後,一个身穿灰se斗篷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接着便听到那人毫无音调的声音说:「你应该就是元漠铁风吧?还是应该唤你汉离将军?」

汉离警戒的回说:「你是何人?我是谁不关你的事,如果你是来搅局的,那我就不留情了。」

汉离说完原本要拔出腰间的长剑,却听到那人说:「若我说我就是那张字条的主人,也是你要找的人呢?」

汉离狐疑的回说:「你是玄狐风冥?」

那人点点头,接着便脱下帽子,露出了张jg致的脸庞,但还是跟君玉yan差一大截,汉离心中那麽想着。

接着便对玄狐风冥问说:「我如果没记错的话,君玉yan在被我刺伤後是被你带走的对吧?」

玄狐风冥点头,接着说:「没错,他是我带走的,他也确实在我这里,但我要告诉你的是,他失踪了。」

汉离听到这话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摇了摇头说:「失踪了?怎麽可能,好端端的一个人怎麽可能会失踪,你骗我的吧?」

玄狐风冥摇摇头,从怀中拿出那个木雕小人偶,缓缓的说:「这是我在崖边捡到的东西,我想这应该是他很宝贵的物品,所以把他收了起来,想要有一天能还他。」

汉离从玄狐风冥手中拿过那小人偶,颤抖的手抚过那人偶的脸庞,与君玉yan相仿的面容让汉离的眼泪夺眶而出,他没想到自己恢复记忆後跟君玉yan竟然已经是天人永隔,紧抓着那小人偶放在x前,眼泪不受控制的一直从眼里流出。

玄狐风冥也只是站在一旁静静的听汉离哭泣着,他知道自己跟憾月孤鸣对这两人做了不可原谅的事,把一对佳偶拆散只为了一己之利,而自己也把这件事视为理所当然。

但後来在遇到君玉yan一次又一次的出现,玄狐风冥才知道这ai情的力量究竟有多大,大到一个人可以放弃所有自尊和牺牲自己的生命,也知道ai情的杀伤力有多强,强到一个人可以被伤得t无完肤进而心灰意冷,等到汉离啜泣声稍歇。

玄狐风冥才跟他说来龙去脉:「其实这件事我占了很大的部分,那时你喝下的茶是我设计的,是我跟王上把你带回苗疆的,你喝的酒也都是我弄的,这些我都无法卸责,但在最後一刻我看到君玉yan先生不闪不躲的接下你那剑那瞬间,我才真正明白你对他有多麽重要,也真的很惭愧,於是我将他带回这里替他疗伤,後来我独自下山去采买些鱼r0u和药草回来,却已经找不到他了,但却在崖边看到那人偶。」

汉离听完其实有想直接给眼前人一刀毙命的冲动,但又想到他是憾月孤鸣的人,也许未来会有些作用,便不敢轻举妄动。

汉离只淡淡的说一句:「我不杀你,但你要负责替我找到君玉yan到底去哪,你说在崖边看到这东西,那他很有可能是从这里跳下去了,溪水深不见底又如此湍急,但我可不管那麽多,你不管用何种方式都要找回他。」

玄狐风冥点头,汉离哼了一声便转身离开。

汉离在回程途中突然想起君玉yan的好友向云溪,虽然他从未跟自己好好介绍这位好友,但却常常将向云溪挂在嘴边说,他想官逸澄应该会知道这个人,急忙赶回将军府,见到官逸澄後就说:「你知道向云溪吗?」

官逸澄点头,但又皱起眉头,想了想之後开口说:「听说那次大战时流云一族搬迁,但小的不知向云溪先生搬到哪去了,真正具t位置要问权毓颖先生才知道。」

汉离听到权毓颖这名字偏头露出了狐疑的眼神,官逸澄见汉离露出这样的神情,便又说:「权毓颖先生是向云溪先生的故友,小的曾听说权毓颖先生掌管天月组织中的狱杀堂,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汉离要身旁亲信去查关於权毓颖这人的线索,过了几天就接到书信说这人现在在西北的一处宅子里,有好一阵子都没出现了,汉离要人捎信去给他,说接到信时的三天後在初德茶楼见面,两天後便收到对方回信答应赴约。

三天後两人在初德茶楼碰面,汉离早早就到了,接着他听到靴子的声音,接着便看到一人走了进来,黑中带金的头发和带有y冷气息的脸庞让人不太敢靠近,汉离却是摆出笑脸要他坐下说话。

才刚坐下权毓颖就开口:「你就是汉离?就是君玉yan即使要抛弃所有一切也要守护的人?」

汉离笑说:「没错,我就是汉离,我只问你个问题,向云溪在哪?」

权毓颖虽然天不怕地不怕,但他看到汉离的眼神跟脸庞时,总是会直接联想到元离的样子,让他不敢随便胡乱造次。

权毓颖回说:「若你要找向云溪,我可以带你去,不过你得只身前来,马匹就随你吧。」

汉离点头,两人喝完茶後,权毓颖便带着汉离前往西北去找向云溪,走了好一阵子,汉离看见眼前出现一幢富丽堂皇的建筑,而这些装饰虽然华丽却不俗气,不过汉离无心欣赏这些,权毓颖带着他走进屋子里,爬上了二楼看见一间似乎特别将颜se上成白se的门。

权毓颖推开门,里面的人马上转身过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权毓颖放软声音对着里面的人说:「云溪,这位是汉离,说是有事要找你。」

向云溪不理会权毓颖的话,看向一旁的汉离,突然觉得这名字好熟悉,似乎在哪听过,突然他睁大眼睛说:「原来你就是汉离!」

向云溪把权毓颖赶走之後,就请汉离在一旁的椅子坐下,接着说:「你会找上我应该是因为君玉yan吧?你也不必问我为甚麽会知道你大概的来意,因为那人常常把你挂嘴边,久而久之我也对你的形象有了基础,现在看到你我才百分百确定你就是汉离。」

汉离叹口气说:「我来这里,是想要问你君玉yan的下落,因为他失踪了。」

向云溪原本还冷冷的脸,听到君玉yan失踪了马上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对着汉离问说:「君玉yan失踪?他不是好好的跟在你身边吗?你怎麽就把他ga0丢了?我知道你之前失忆,但不至於完全不认得他吧?还是说你在失忆这段期间对他做了甚麽不可挽回的事?」

汉离低着头不说话,向云溪说的话有一半是对的,尤其是最後一句是千真万确,他确实对君玉yan做了残忍的事,才害得现在这种尴尬的局面,向云溪见他不说话,心里也有了底,接着说:「我会让权毓颖要他的手下协助你找回君玉yan,但我有一个条件,就是在找到君玉yan之後,我要你暂时别跟他见面,你能答应吗?」

汉离听到这话猛然抬头,看见向云溪冷漠的眼神,便知道他想保护挚友的坚决,但这个决定汉离想了很久,向云溪也不催他,静静的等他的答案,汉离心里正拉扯着,自己恢复记忆後的一个最想见的人就是君玉yan,也是最想当面好好跟他解释一切的人,但现在向云溪开出这样的条件,这无疑是替君玉yan对汉离下了禁客令。

汉离最後想了想,为了不让君玉yan看到自己时会崩溃,决定答应向云溪的条件,向云溪要一旁的下人去请权毓颖进来,权毓颖进来之後,向云溪就对他说这件事,权毓颖本来支支吾吾的想拒绝,但在看到向云溪的眼神和表情之後就决定答应他。

向云溪转向汉离冷冷的说:「我已经派了人手给你,希望你能早日找回君玉yan,否则就算你到天涯海角,我也会要你用自己的血好好的祭奠他,听懂了就离开这里去寻人吧。」

向云溪下了强y的逐客令,汉离只好走了出去,权毓颖跟在後头,看了一眼汉离之後就往外走去,他心想:「我哪会是这麽笨的家伙,帮你找君玉yan?我可没那麽好心,我何必花自己的人力把自己的仇人找回来?若他si了那我也乐的轻松。」

汉离缓缓走出宅邸,疾风在一旁等着他的指令,汉离又重重的叹了口气後才翻身上马,拿出收在怀中的小人偶,接着自言自语的说:「小九,你到底在哪里?我对你来说是个千古罪人,你可以不理我没关系,但你还有很多朋友在等着你,你如果有听到我在找你的话,你就给我些指示让我去把你带回来。」

君玉yan在被伤到心si了之後跳下悬崖,掉到水里的那一刹那,君玉yan希望就此消失在这世界上,自己什麽都没了,活在世上也没有任何意义,被湍急的水流冲啊冲的,水中暗石很多,虽然都很细小但却都很尖锐,君玉yan在漂流的时候也被划伤了很多地方。

突然他感到背部一阵刺痛袭来,接着便失去意识昏了过去,漂到下游的他被推到了岸边,刚好那里是清息族的领地。

东g0ng息出门去采药,顺便舒展筋骨,走到河边洗了把脸,突然看到不远处有个熟悉的身影,缓缓的靠了过去,发现是君玉yan,东g0ng息的手探上了对方的额,发现温度极为惊人,乾脆连药篮都不管了,反正不会有人想偷的,到时候再叫其他人替自己拿回来就好。

他背着君玉yan用最快的速度回到清息族,放到自己的床上,叫一旁的人按照自己说的药草拿去熬,喂君玉yan喝下汤药後就替他盖好被子,吩咐下人说自己近几日都不见客也不看病,烦请他日再访,若有违者直接列为拒绝往来户。

东g0ng息要好好的照顾君玉yan,虽然已经好些日子没看见他了,但现在再次看到他时竟然b上次见到他更为憔悴,整个人像是个活si人一样有t无魂,东g0ng息不想去细思到底是什麽原因造成他这样。

因为要了解中间情况得要在床上这人亲自告诉自己才行,而以这人的x格肯定是不会钜细靡遗的全部说出来,那到还不如帮他把身子养好才是重点。

君玉yan这一躺又是五天过去,东g0ng息虽然阅人无数,也看过许多古怪的症状,但君玉yan这几天0到的脉象都是正常的,也是很平顺的,除了肺因为那时被水呛了许久还有些虚弱以外,其他的都无大碍,但君玉yan却像是睡着一样都不醒来,东g0ng息也只是按时替他熬制治疗肺部的汤药,再看看有什麽其他外伤造成的伤痕加以医治,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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