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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篇心死

 

「你做什麽?」

元漠铁风严肃的问,君玉yan被推开时当下心里是十分不甘愿的,他不甘的是自己竟然无法让心ai的人恢复记忆,不愿的是现在这个尴尬的情况,自己太过急躁了,对方才会有这样的动作。

君玉yan轻轻回说:「将军抱歉,是我太过思念跟你有一样脸庞的那个人了,所以一时才会情不自禁的无法控制自己。」

而这时却刚好传来了拍手声,两人往旁一看,竟是憾月孤鸣站在不远处正缓缓走过来,两人赶紧分开些距离。

憾月孤鸣轻笑着说:「真是个美好的画面,不过很抱歉本王得打断它了。」

元漠铁风上前说:「请大王恕罪,玉yan只是太过思念与臣有相同样貌的人了,一不小心才会做出此事。」

憾月孤鸣没说话,只是一直看着君玉yan,眼神逐渐犀利起来,其实憾月孤鸣从元离那儿离开後是要回皇g0ng没错。

不过他突然想起好像有样东西掉在将军府,是一块祖传的玉佩,平常自己都会挂在腰间,提醒自己是皇室的一员,要好好带领苗疆并巩固其疆土,但却在跟元离谈话时习惯x的0了0腰间时发现不见了。

他有托人问玄狐风冥是否有看见,不过传来消息却是没有,这样推算回去那东西应该是掉在了将军府。

他顺便带着玄狐风冥一起离开,等有事再去支援,原本心情还不错的回去,却刚好看到方才的画面。

君玉yan竟然吻了元漠铁风,憾月孤鸣原本要把两人有过亲密关系的事情隐瞒,但如今憾月孤鸣也不想因为怕丢脸什麽的种种原因而瞒下去,他走向元漠铁风,并在他唇角轻吻了一下。

元漠铁风有些惊恐的看着他,君玉yan眼神毫无波动,似乎一点感觉也没有,憾月孤鸣也不管他,迳自的说:「如果你思念自已的情人就自己回去找人,元漠将军已经跟本王有过肌肤之亲,所以是不会再看上任何一个人了。」

君玉yan猛然抬头,眼里是满满的不可置信,憾月孤鸣就是等着看这表情,他知道眼前人就是汉离最喜欢的君玉yan。

憾月孤鸣也大概猜到君玉yan有可能已经知道元漠铁风就是汉离了,但他才不管那麽多,凡是要抢元漠铁风的人,自己一个都不会放过,就算要让人消失在这世上也在所不惜。

憾月孤鸣见君玉yan露出那表情,又说:「不管你相不相信,元漠铁风是本王麾下的大将军,如果你想对他不利,那本王是可以将你直接判si。」

君玉yan听到此,只淡淡的说:「汉离,如果你还在乎我君玉yan这个人,那你应该要替我说句话,是吧?」

突然元漠铁风的头开始疼了起来,憾月孤鸣对这状况来不及反应,元漠铁风已经疼到跌坐在地,一句话都没办法说。

君玉yan又接着说:「如果你有听到我的话,那你应该要跟我相认吧?」

元漠铁风头疼yu裂,眼前君玉yan说的话都好像槌子用力的打在自己心上,似乎要强迫自己想出甚麽一样。

元漠铁风不想再听到君玉yan说的话,忍着头疼从地上站起来,拔出腰间的剑就往君玉yan刺去。

君玉yan没想到这一步,就这样被刺了一剑,在眼睛逐渐模糊的时候呢喃了一句:「汉离,你怎麽可以如此狠心?」接着便倒了下去。

元漠铁风的头也稍微缓了一些,憾月孤鸣以眼神示意玄狐风冥将君玉yan带离这里,要记得不可被发现,能把他丢到哪里就丢到哪里,越远越好。

接着就扶着元漠铁风回房休息,玄狐风冥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看到君玉yan这样自己也有些不忍心。

但现在将君玉yan送到哪里都不适合,玄狐风冥决定先将人安置在自己的简易小屋内,先替君玉yan止血後就将人背在身上离开将军府。

元漠铁风被憾月孤鸣扶回房间後沾床就睡,这时元离突然出现在憾月孤鸣身後并询问说:「这人是谁?你似乎对他很是关心。」

憾月孤鸣回头瞪了他一眼,像是怪他无声无息出现在他身後害自己因为惊吓而抖了一下,接着才说:「我很喜欢他,但我知道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但我控制不住自己就下了毒手让他失去记忆。」

元离想了想这番话,突然像是明白了什麽惊讶的说:「甚麽?这是你做的?」

憾月孤鸣点点头,接着才娓娓道出来龙去脉,憾月孤鸣并没有觉得对眼前人说出这一切到底哪里有问题,只觉得眼前这个元离虽然跟汉离容貌相同,但个x却是天差地别。

汉离沉默寡言不ai跟陌生人多做交谈,而且做甚麽事都要求做到完美且百密无一疏,而元离却不一样,他给人的感觉是很轻松的,感觉跟他做甚麽事都能很放松的去完成。

憾月孤鸣有点迷惘了,他不知道该继续喜欢元漠铁风还是该放弃这一切,但自己已经付出了这麽多,突然杀出了君玉yan这家伙要把他抢走这实在是说不上划算。

所以他若想从自己这里带回汉离,那就看他自己的能耐到底有多少,如果他半途而废,那自己当然就能理所当然的继续霸占下去,反之就让他回去君玉yan身边吧。

元离听完後只淡淡的回说:「如果眼前真是我哥的话,那我应该会杀了你替他出一口气吧,或者是杀了他让两边都得不到。」

憾月孤鸣狐疑的回说:「你能确定他就是你哥?」

元离回说:「我曾经请君玉yan替我查过我背上的半月形胎记来历,他说只有汉离这个人身上才有另一半的胎记,也说这人现在在苗疆,听说改名换姓了,我後来也有接到我属下给我的消息,说眼前这人就是我那双胞胎哥哥。」

憾月孤鸣不说话,只是迳自走了出去,元离跟在他身後,两人走到刚刚元漠铁风对君玉yan下手的地方。

憾月孤鸣一pgu坐在石椅上,随便叫了个下人拿酒来,元离就坐在一旁,没有人觉得奇怪,下人送上美酒和酒杯之後,憾月孤鸣只说了一句自己来就把自己眼前的酒杯给倒满并一口吞下。

元离没有动手倒酒,只是一直看着眼前的人一直喝一直喝,但这酒毕竟只是一般的酒,对憾月孤鸣根本不会有任何醉的作用,喝完一瓶接着下一瓶,喝到一个段落後憾月孤鸣突然大笑。

这笑显现出他的可怜和可笑,可怜的是他一厢情愿的付出,却几乎得不到回报,可笑的是他自己将他人的伴侣抢来却说是他人要来抢夺自己的人。

元离看着眼前人一直大笑着,虽然心里想要抢下他的酒,但看人用酒jg把自己麻痹似乎也挺好看的,所以元离并没有这麽做,况且贸然抢人家的酒可不是个礼貌之举。

接着憾月孤鸣就自己走到外头,要管家派辆马车送自己回皇g0ng,管家不敢怠慢,赶快叫人找辆马车来之後就送憾月孤鸣上马车,自己也跟着上去陪着稍微有点神智不清的憾月孤鸣回皇g0ng。

元离看着桌上空着的酒瓶跟酒杯,他不知道ai情原来可以让一个人如此的疯狂跟崩溃,尤其是当中还有敌人的时候,这种状况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元离不想再思考这无聊的问题,随即手一挥便消失在将军府。

君玉yan那时就想着:「如果就这样si在他的剑下也好,至少我在最後阖眼的时候看到的是他的脸,也算是此生无憾了。」

不过天不从人愿,君玉yan还是活了下来,而且还是被玄狐风冥给救了。

君玉yan撑起自己虚弱的身子,玄狐风冥刚好端了药碗走了进来,微笑着说:「你醒了,我叫玄狐风冥,是苗疆王憾月孤鸣身边的侍卫,但你不用担心我会对你怎麽样,我现在是自由之身,只有大王下命令给我时我才会行动,平常时间我都待在这里。」

君玉yan现在也不管眼前人到底是谁,他只想知道为何阎罗王都不收留他,要让他一直活在这块一点留恋价值也没有的贫瘠土地上,如果非要他在这世上不可,那为什麽也不给他一个遗失记忆的机会,这样两人相忘江湖也算互不相欠了。

玄狐风冥见他不说话,便将药碗端到他面前,没想到君玉yan却是撇过了头。

玄狐风冥知道这人现在是绝对不会喝下这汤药的,便转身将其拿了出去。

他也大概推论说若汤药不喝的话,那饭菜应该也是不会动任何一口了,但人不可不喝水,所以就拿了一杯水放在君玉yan手中,并跟他说:「你现在应该也不会想吃任何一粒饭或一根菜,那至少喝点水吧,喝点水才不会让你的伤势更严重。」

玄狐风冥说完後便离开了,君玉yan还是保持跟刚刚一样的姿势看着外面。

不知不觉又到了秋天,只是这次的秋天不像之前那麽早就冷风侵袭,现在还算是有点沁凉舒适的,但君玉yan的心却像是寒冬的冰雪般寒冷,眼中已经流不出任何一滴泪了,到底要有多大的打击才能让一个人忘记怎麽落泪。

君玉yan0了0腰上的伤口,元漠铁风下手时还是有顾虑到君玉yan的安危,闪过了要害才不至於伤及x命。

但这都不算什麽了,君玉yan的心已经完全si透了,他已经完全放弃要让元漠铁风恢复记忆的想法,甚至觉得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根本白费功夫,还认为自己跟汉离根本不是相配的一对,所以感情才会这样这麽容易就分崩离析。

君玉yan翻身下床,将手中的杯子放在桌上,走到外面要到去散步散步。

玄狐风冥的住处在一处山谷中,隐密到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就会找不到。

君玉yan一路往上走,走到了山崖上,下面是一条深不见底的溪水,溪水中虽然没有甚麽尖锐的石头但是水流湍急,甚是危险。

君玉yan站在山崖边好一会儿,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溪水,接着便坐了下来,双脚挂在悬崖边轻轻晃着,看到了不远处有只拥有yan丽se彩的鸟儿,便轻轻的说:「鸟儿,如果你认为我该继续下去就对我点个头,若我早该放弃了就背对着我离去吧。」

鸟儿压根儿没听见君玉yan说的话,觉得这里没有猎物就转身飞去,君玉yan苦笑着说:「就连鸟儿也认为我该放弃,那我到底还在坚持什麽?坚持了那麽久还不是什麽回报都没有。」

看了一眼天空後,君玉yan缓缓起身,朝悬崖边一步一步往前。

玄狐风冥下山去买些营养的食物回来要煮给君玉yan补身子,却没想到回来之後却发现君玉yan不见了。

为甚麽玄狐风冥会知道那人叫做君玉yan,因为当时在对汉离下手时,他正刚好也是帮凶之一,而玄狐风冥看到君玉yan为了汉离不管si活和名声四处奔波,让他看了也於心不忍,好不容易终於有跟他接触的机会,帮他把伤养好了就可以稍微弥补这个过错,却不想这时君玉yan竟然在这时候失踪了,这可把玄狐风冥急疯了。

他屋前屋後都翻过了没有就是没有,後来他抬头往上看了看,最坏的想法从脑中跑出,接着他用最快的速度奔上悬崖,却发现那里早已经没了人,只留下了一个jg心雕刻过的一个小人偶,上面还绑着红se的丝线。

玄狐风冥看了看那小人偶,发现面容竟然跟君玉yan神似,玄狐风冥赶紧在四处看了看找了找,结果却仍是一无所获。

玄狐风冥往崖边看下去,湍急的溪水想是要吞噬万物一样怒吼着,玄狐风冥现在也只能往最坏的方向想过去,他想把这件事报给憾月孤鸣知道,但想了想现在这个节骨眼儿,憾月孤鸣肯定不会管的。

玄狐风冥叹了口气,决定先将这秘密藏起来,等以後再说吧,把刚捡到的小人偶拿到眼前轻声说:「你的主人把你丢在这里了,现在我也找不到他,我先将你收在我这里,等到未来有缘遇到你的主人的时候我再将你还给他。」说完便把小人偶收到怀中,接着转身缓缓走回到自己的屋子里。

元漠铁风在那之後昏睡了三天,到了这天还是在睡梦中,但这次在梦中他看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人影,那人影不说任何一句话,只是用带着铃铛的那只手向他挥着手,脸上挂着这世上最美的笑容对着元漠铁风。

但元漠铁风觉得这人的笑容让自己觉得很熟悉,但自己却突然想不起来这人的名字,接着那人影慢慢朝自己走近,元漠铁风看着他越来越靠近自己,接着那微笑又再次扬起。

元漠铁风听到那人轻轻的对自己说:「再见,我的汉离,如果来生还能再见的话,你依然能记得我是谁吗?」

接着便看到那人用带着泪痕的眼眸对着自己,嘴角的笑让人感觉到了苦涩,一阵风吹起,模糊了元漠铁风的视线,他想拨开眼前的迷雾去寻找刚刚那个人,风虽停了但人也不在了。

元漠铁风在原地不停徘徊着,突然他的眼泪像是不受控的脱缰野马擅自的从眼眶里落下,突然他又听到了铃铛声。

接着便听到那人好听的声音轻柔的说:「我叫君玉yan,是你此生最ai的人,你只要知道我很ai你就够了,你别难过,这并不是你的错,伤心的事,已经够多了,就让我去承担这一切吧,你就好好的做你的元漠铁风,君玉yan和汉离这两个名字你就当作没出现过於你的生命中吧,再见,再也不见。」

元漠铁风猛然惊醒,嘴里喃喃念着君玉yan这个名字,接着他的头又开始疼了起来,但这次疼痛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就过去了。

突然他像是想起什麽东西一样起身往房外奔出去,每个下人都自动让出一条路,因为他们从没看过自家将军如此慌张的神情,元漠铁风不顾礼仪的一路跑到皇g0ng大殿内,虽然路上有被侍卫阻挡,但全都被推到一旁而跌得东倒西歪,元漠铁风看到坐在王位上的憾月孤鸣便觉得心里有gu恨意涌出。

但思绪还没理清的他并不太明白这感觉从何而来,憾月孤鸣见到他如此失礼的冲进来就严厉的说:「元漠将军,你这样可不合乎礼仪,若有要事的话稍後本王再与你一同讨论。」

元漠铁风稳住自己的情绪,接着缓缓的说:「若臣说要跟王上讨论一件王上可能不愿意说的事呢?」

憾月孤鸣一听脸se便垮了下来,心中已经有个底和那件事的解释方法,接着他摆摆手让殿上所有的人都退下,现在大殿里只剩他们两个人,空间安静到连灰尘落地的声音都听得到。

接着是憾月孤鸣率先打破沉默,他平静的说:「关於那件事,你知道多少?」

元漠铁风也淡淡的回说:「臣不知道自己所说的那件事是否跟大王的那件事一模一样,不过臣至少知道那个一直把臣误认为汉离的人名叫做君玉yan,而且臣还知道他对臣很重要。」

憾月孤鸣转身对着元漠铁风笑着说:「你跟本王都知道他叫做君玉yan,但你凭什麽说他是你最重要的人,难道本王在你心中拥有不了位子吗?」

元漠铁风皱眉回说:「大王此言何意?」

憾月孤鸣自嘲的笑说:「元漠铁风,你难道真的是个木头吗?我对你付出那麽多,你难道都看不到我的心吗?」

憾月孤鸣连本王都懒得说了,乾脆直接以我自称,这是他除了两人在将军府谈天以外的地方以我这字自称。

元漠铁风撇过头,他何尝没看见憾月孤鸣的心意,但君玉yan给他的感觉就是说不上来的幸福感,那是憾月孤鸣无法给自己的感觉,就像是吃到半生半熟的果子般酸甜参半,微微的su麻感让元漠铁风对君玉yan多了份依赖,所以那时才会要求君玉yan留下。

元漠铁风叹口气後又说:「大王,您的心意臣都看在眼里,但臣真的无法忽略君玉yan带给臣的感觉,臣甚至认为自己就是……」

元漠铁风话还没说完就被人由後敲晕倒在地上,憾月孤鸣抬头一看,发现是元离,便说:「这人就是你那双胞胎哥哥,君玉yan的ai人,本王想得却得不到的人。」

元离笑着回说:「我知道这人是我双胞胎哥哥,但我实在是不太想与他相认,毕竟我若跟他相认的话我怕我会出手伤害他。」

憾月孤鸣0了0额头,算了算时间,他当初对元漠铁风下的药也该到时限了,之後他的记忆就会一点一滴恢复回来,而等他恢复完全後肯定会对自己不利,於是憾月孤鸣跟元离说:「你那里有让人延续失忆的药草吗?」

元离当然知道眼前人想做甚麽,他点点头,并承诺三天後药草会送到憾月孤鸣的手上,元离把元漠铁风背在肩上,开口说:「先把我哥移到你的房里吧,不然在这儿怪诡异的。」

憾月孤鸣带着他们走小路回到房里,元离用千里传音的方式让独孤去替自己准备那药草。

两人坐在房里相对无言,气氛尴尬到令人有些坐立不安,於是元离开口:「你要的那草药已经派人处理了,但我要先告诉你,药效是有限度的,你可别太勉强说要发挥到极致,那我可是做不到。」

憾月孤鸣点头,只是目光一直放在元漠铁风身上,心里五味杂陈,突然觉得那时爆发出来的情意一夕之间全没了,也觉得这人给自己的感觉似乎不同以往了。

元离见憾月孤鸣呆呆坐在那儿,也不打算去打扰他,就自己自动走到了房外,外头正下着毛毛细雨,元离披上斗篷,缓缓走进雨里消失在皇g0ng中。

憾月孤鸣看着元漠铁风,喃喃的说:「以前我确实是因为你那时救了我才喜欢上你的,但是在经过那麽多风风雨雨之後,我突然觉得那时的热情全都没了,我不知道把你留在我身边的用意是什麽,也许我还是希望有那麽一点点的温暖可以陪伴在我身边。」

轻轻抚0着元漠铁风的脸庞,憾月孤鸣还是忍不住低下头吻了对方的唇,自己还是放不下这段感情的,毕竟出生入si过就会多多少少有一点革命情感,只是少了ai情的元素罢了。

三天後,憾月孤鸣果真收到从元离那儿送来的药草,手上拿着药草,眼睛却一直往外飘,憾月孤鸣心中有些迟疑,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但他随即又甩甩头,心想:「既然从一开始就错了,那就继续错下去吧,至少我自己还能再拥有元漠铁风一段时间。」

憾月孤鸣拿着药草走到炼药坊,要求他们将药草磨成细碎的粉末後再转交给将军府,让他们把东西趁机掺在元漠铁风的伙食里面,而憾月孤鸣同时也下令要全部有接触过这东西的人都要对此事三缄其口,若有谁敢违抗或说溜嘴,全数杀无赦。

元漠铁风又再次在梦中与君玉yan相遇,不过这次君玉yan却是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对着元漠铁风不停流泪,手上的铃铛没了声音,似乎象徵两人的感情路到这里已是尽头。

接着君玉yan准备转身离去,元漠铁风赶紧冲向前抓住君玉yan的手,却发现他的手冻如寒冰、奇冷无b。

元漠铁风焦急的搓着君玉yan的手说:「你的t温怎会如此的低?」

君玉yan淡淡的说:「这已经不是你可以管辖的范围内了,放开我。」

元漠铁风闻言却仍是不放手,接着他一个用力,就把君玉yan拉入怀中,两人接触的那瞬间,四周开始发散出金光,而那个已经使用过三次的怀表,这次缓缓的移到君玉yan手中静静的躺着,君玉yan看到那怀表,突然想起了可以以命抵命,便轻轻的说:「如果我用生命能换他恢复记忆的话,那我愿意这麽做。」

接着他咬破自己的食指,将血滴在怀表上,那怀表瞬间瓦解成细小的金粉,然後全数进入元漠铁风t内,突然黑暗以不快不慢的速度笼罩过来,君玉yan用尽全身力量将元漠铁风推离自己身旁,自己则坠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元漠铁风想要去抓君玉yan的手,却发现两人之间像是隔了一道墙般无法靠近,君玉yan一直眷恋的看着元漠铁风,脸上浮现了欣慰的笑,那笑中是含带着泪的,他轻轻的说:「请你往我已不在的之後,继续前行,如果我们来生再相见的话,我希望你不要记得我。」

元漠铁风从惊慌中醒来,全身上下冒着冷汗坐在床上,天se仍然昏暗,这时耳边传来一些细微的声音,元漠铁风最近常常听到这些小声音,原本他是很排斥这些的。

不过这次他打算仔细的听那些声音到底是什麽,他听了许久,听到这些声音中都围绕着一个名字:汉离,元漠铁风听到这个名字,突然觉得混沌的脑中有种大地初开的感觉,似乎所有丢失的一切全都回到了记忆里。

元漠铁风稍微理清了思绪,也把急速涌入的记忆全整理了一番,才慢慢把所有的片段连贯起来,元漠铁风起身走到镜子前,看到镜中反s出来的自己,元漠铁风面无表情的说:「我是汉冥王国大将军汉离,不是苗疆内的将军元漠铁风,这憾月孤鸣为了一己之利伤害我跟小九,还让我对他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这仇我非报不可,不过眼下这时机不适合做些事,看来我得好好慎重策画此事,梦中的小九好像牺牲自己救了我,但这不是我要的结果,我汉离活要见人si要见屍,不找到他我势不罢休,但是我完全失去了他的消息跟行踪,到底要从哪里开始找起?」

汉离走到外头,走到那时君玉yan跳舞给自己看的那棵梅花树下,时节已到了秋末冬初,再过段时间就能看到梅花满枝头的美景,汉离在那里站了好久,彷佛是要把君玉yan那时的翩翩舞姿给牢牢的隽刻在脑中和心上想念着。

汉离痛恨失忆时的自己,竟然会如此残忍的一次又一次伤害君玉yan的心,对他造成的这些伤痕是自己就算用八辈子去弥补也无法回到最初完好的样子。

憾月孤鸣并不知道汉离已经恢复记忆,也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这件事,汉离也继续假装成元漠铁风。

这天,憾月孤鸣找来了将军府的管家,向他询问药粉的去向,管家回说那些粉末确实是加进去了,但是将军都只有看一眼之後就说不吃,或者说那东西有怪味就不碰它,所以将军并未将那些粉末吃下肚,而将军有时还会自己跑出去外面的面摊吃碗面之後再回来。

憾月孤鸣听完後想了想,这之中是不是哪里出了什麽问题,会不会是因为自己都把他关在将军府不准他到处自由活动,所以让他的心x或x格什麽的有了大转变?

但憾月孤鸣又思考了一下,自己这样做是为了他好,那时时机敏感,怕他出去如果有个万一那不是这些努力全都白费了?

憾月孤鸣眼神一飘,突然脑中一道灵光闪过,他心中浮出了些不好的预感,马上就要人备马动身从皇g0ng前往将军府,管家也匆匆忙忙的跟在後头,憾月孤鸣驾着马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将军府,里头的人听到马蹄声就开了门,其中一人慌慌张张的低头跑出来,声音有些畏缩的说:「启禀大王,将军失踪了。」

管家听到此言,正要走向那人面前教训时,却被憾月孤鸣拦了下来,接着他问那人说:「他什麽时候不见的?你老实的全部说出来告诉本王,本王不会怪罪於你们,毕竟以他的能力想走也很容易,你们根本拦不住他,说吧。」

那人咬了咬唇後说:「早上小的要拿洗脸水给将军用时,就发现将军不在房里了。」

憾月孤鸣听完,绕过那人迳自往元漠铁风房里走去,他左看右看,都没看到他有留下甚麽东西,只看到桌上有串象徵将军的串珠发饰和虎符,憾月孤鸣将那虎符摊在掌心,暗自想:「如果他将这东西留下,那代表他很有可能已经想起某些东西了,不然不会突然把这麽重要的东西放在这里,我还是先去找元离,看他有没有办法可以帮我。」

憾月孤鸣走出将军府,骑上马并下令不准有人跟着之後就去找元离。

憾月孤鸣驾着快马骑了好一阵子,终於到了天月,眼前沉重的铜门一样自动的打开,不过出来迎接的不是那个年轻小夥子,而是元离亲自缓缓走出来,笑脸盈盈的面对着憾月孤鸣。

他接着说:「你来这儿,是为了我哥吧?你的表情已经出卖你了,同时也告诉了我你来的用意。」

憾月孤鸣回说:「既然你都知道我来次的用意,那就快替我想解决方法。」

正常来说,元离听到这种语气早就发火了,但他对着憾月孤鸣却是怎样都发不上一点火,只是会一直想办法逗他。

接着元离转身走进建筑物里,憾月孤鸣也紧跟在後头,里头一片昏暗,几乎没甚麽光,憾月孤鸣怕跌倒或撞到其他东西,所以下意识抓着元离的袖子往前行,走着走着元离突然将憾月孤鸣压在一旁的墙壁上。

憾月孤鸣张着不大不小的眼睛,眼里透露出惊吓,问说:「元离你在做甚麽?放开我。」

元离嘴角带着微微的笑,回说:「你一直抓着我的袖子我怎麽好好走路?况且你一个大男人走路如此,如果传出去了不是笑si人了吗?」

憾月孤鸣有些恼羞的说:「你这家伙真是……我要不是因为怕弄坏你这里的东西我要赔,所以我才那麽小心翼翼,不然我早就不管那麽多往前走了。」

两人的距离几乎是零,稍微一个偏头就能亲到对方,憾月孤鸣的脸因为如此近的距离而飘上了粉粉的红云,元离笑着放开憾月孤鸣,接着叫来那个年轻小夥子,跟他说:「他是我的客人,你带他到客房去吧,记得要整理打扫过的那间。」

那人点头之後就带着憾月孤鸣离开,在离开前,憾月孤鸣用唇语对着元离说了些话,元离也是轻轻点点头答应。

接着元离走回自己的书房,手轻0上那幅青梅竹马的图画,嘴里喃喃念着:「刚刚憾月孤鸣用唇语跟我说别让他失望,他很想要跟汉离解释所有的一切,就算他不愿意听,也要全部说出来,你觉得我现在能找到我哥吗?」

突然那幅图发出柔和白光,接着幻化成一个人形,白光散去,是元离那青梅竹马,现在就站在他面前,元离起身缓走向他,那人带着暖暖的笑说:「元离,我的元离大人,你对我说的话我都有听到,我要告诉你一件很重要的事,请你要仔细听我说。」

元离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与自己无缘的人,现在竟然就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而且还在跟自己说话,元离回说:「你,怎麽会在这里?」

那人笑说:「我看你一直被困在这难题里,所以我就决定要暗中偷偷帮助你,我现在说的话,你要好好的听。」

元离点点头,那人接着说:「憾月孤鸣的出现是我请求月老把我们未完的缘分转到他身上,因为我曾经看过他的红线,他终其一生都是孤单一人,那个汉离是他短暂享受到的幸福,现在汉离恢复记忆後离开他了,所以他又是回到孤独一人,我不想看一个人那麽可怜独自活着,那多无趣你说是吧?所以我们未完的缘分就让憾月孤鸣代替我去完成吧,你要好好对他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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