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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篇憾月孤鸣特邀共饮

 

用热毛巾轻轻擦过自己的各个地方,反覆这样的动作两三次,确定每个地方都擦得差不多後,就这麽刚好官逸澄也送上了早膳,便顺道收走了脏水,汉离将衣服一甩便穿到自己身上,接着便坐在桌旁看着那些前方传来的战报或者需要自己做决策的事,看着看着便看到一封特殊颜se的信封,上面什麽署名也没有,只有写了「汉离将军亲启」六个字,觉得奇怪的汉离便将信给拆了仔细的看了一回,发现写信的人是那时自己在树林中救下的那个旅人,内容说是要感谢汉离当初的救命之恩,所以想要邀请他到初德茶楼去叙一叙,好让他还个人情,汉离不疑有他,唤来官逸澄向他交代些事情後就又换了套便服出门赴约。

汉离一到茶楼,店小二就领着他到憾月孤鸣的厢房,汉离一路走来都没有引起太大的sao动,不是因为没被认出来,这将军的威名虽然大家听到都是拍手叫好,不过真正看过将军面貌的人是屈指可数,所以汉离走在街上顶多被人侧目并称赞一番帅气外貌以外,就没有太多的困扰。一进到厢房内,淡淡茶香涌入鼻腔,正值寒冬的时节,店小二也细心的替客人点起了暖炉,让客人能尽情谈天。

憾月孤鸣见来者是汉离便说:「汉大侠快坐下,这茶叶刚泡好,喝点暖暖身子。」

汉离接过茶杯淡淡说了句多谢後就没再说话,憾月孤鸣见气氛如此尴尬,便说:「多谢汉大侠百忙之中还来赴我这个小约,还没自我介绍,我叫洛炎烨,是苗疆一大户人家子弟,这顿饭就算是我想回报给汉大侠的恩情。」

汉离回说:「多谢洛先生了,不过汉某有诸多军务在身,这顿饭怕是不能尽兴了。」

憾月孤鸣又说:「这饭不吃不要紧,不过这酒可不能不喝,这美酒是我从苗疆带过来的,是我大哥特意酿的,平常可都不让人靠近一步的,那日刚好他出去办事不在家,我就偷偷的捞了一点带过来,想说能给汉大侠品尝一下这酒。」

憾月孤鸣说完便将酒杯推向了汉离,汉离不疑有异便将酒一饮而下,喝完之後便说:「这酒确实是好酒,闻时香入口醇,到了喉头又带了些呛劲,跟烈酒还差了一些些,不过阁下的大哥肯定是一位jg通美酒之人。」

憾月孤鸣笑着说:「jg通到还不至於,略有涉猎罢了,这只不过是他用来消遣打发时间的东西而已。」

说着说着两人已经喝了好几杯去了,而时间也过了大半天去了,外头的天se早已由亮转暗,汉离看上去像是有些醉了,不过意识仍然是清醒的,还能跟对方对答如流,反观憾月孤鸣,自己带来了美酒却是不胜酒力,已经开始有些胡言乱语了,没多久就倒卧在桌上呼呼大睡,汉离唤来店小二要他安排一间雅房给憾月孤鸣休息,菜钱加房钱的银子稍後会有人送来,所以交代的事照办即可,店小二回了声好勒後就去办事,汉离缓缓的走到店门口便有人替他牵来了马匹,汉离骑上马後就迅速的回到家中。

回到家时,汉离的酒已经醒了不少,下马之後就有人将马牵回马厩,官逸澄也刚好出来迎接,身後却跟着有点不太开心的君玉yan,官逸澄替汉离把佩剑拿进去後,就转去做自己的事了。

君玉yan不等汉离开口便问:「你一大早就不见人影,是去哪儿了?」

汉离回说:「今早我在洗脸的时候,官逸澄送来了一封信,是一个很久不见的老朋友想说难得我休假要找我聚聚,谁知他带了他家乡的陈年好酒,一时兴起便不知节制的喝,等到他醉倒之时已经是这般天se了。」

君玉yan手上也刚好拿着那黑紫se的信封,看着看着又说:「不过我记得你似乎没有朋友姓洛的,这人是从哪来的?」

汉离笑说:「这人是我在边界附近结识的山中友人,平常闲来无事他就会来军营外找我谈天,你放心吧,这人已经七老八十了,此生也没什麽兴趣了,只希望有个人能陪他多说说话罢了。」君玉yan点点头不觉得有甚麽,却不知汉离其实骗了他。

当汉离牵着君玉yan的手正要回房里时,向云溪却派人来报说掌门病危,君玉yan脸se瞬间刷白,看了汉离一眼,汉离向他点头以示同意後,便大喊着将自己的马给君玉yan乘坐,君玉yan一上马,那马儿就像是感觉到背上人的心急如焚,就用最快的速度将这人带到他要去的地方。

君玉yan赶回流云一族,向云溪赶紧拉着他到掌门房里,君玉yan在走进去前就被长老给数落了一番:「唷!这人不就是那位为ai人走天涯的君玉yan吗?原来还知道掌门有病在身需要回来探望,如果无人通知那是不是连掌门逝世了都不知。」

向云溪不理会那些闲言闲语,只管一直紧抓着君玉yan的手直往掌门房里走,一路上都有闻到淡淡的药草味,君玉yan问向云溪说:「掌门怎麽好端端的突然病了?」

向云溪回说:「也不知怎麽着,就某天突然脸se怪怪的,原本以为是因为族内的杂事太多又加上许多事情压力太大,却没想到这身子竟然一天b一天差。」

君玉yan又说:「族内不是有炼制很多丹药吗?难道都看不见效果吗?」

向云溪想了一下便说:「说到丹药,我倒是有一件事想问你,你之前不是有自己偷偷炼制了还命丹吗?你说是要给汉离的,不过後来却都没派上用场,我原本想说要擅自主张的去你房里拿,结果竟然发现那丹药不见了。」

君玉yan回说:「这怎麽可能?我都放在那桧木盒子里保存,一般来说根本不会有人找到它的,我只有跟你说而已,那是谁拿走了?」

向云溪叹气说:「我想到的人也许跟你现在脑中所想之人一模一样,不过对方势大权大,谁也动不得,还是先去看掌门要紧。」

向云溪拉着君玉yan的手又急急忙忙地赶往掌门房里,一进到掌门房内,就听到微微咳嗽声不断从里面传来,君玉yan拨开帘子往里面走去,就看到脸se惨白的掌门坐在床沿咳着咳着,还不时需要拍拍x好顺顺气,君玉yan轻轻唤了声掌门,掌门缓缓抬头,依然是那张温和的笑脸和那和蔼的笑容,但如今却让君玉yan好想掉泪,自己从以前就是掌门的得意门生,不过自己就仗着这份疼ai为所yu为,甚至连族规都ai理不理,常常招人嫌连长老也不例外,不过都是掌门替自己解围和法外开恩的,就连自己为了ai人私自下山也是掌门为自己掩护的,这些点点滴滴君玉yan没齿难忘。

原本想通的他想尽自己棉薄之力来协助掌门,却没想到这想法似乎太晚了,掌门招招手要君玉yan到他身边坐下,等君玉yan坐定後,掌门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那是象徵掌门地位的玉佩,又给了君玉yan另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将玉佩拿给倾霓族,族长会知道如何处理。而後掌门便带着放心的表情靠在床柱旁断了气,君玉yan将玉佩跟字条放於桌上,转身回头将掌门渐渐冰冷的身躯拥在怀里,眼泪堆积在眼眶却掉不出来,无声的哭泣是对掌门的不舍,紧紧拥着的双手是不愿意相信的事实,向云溪轻轻走进房里,似乎对这一切都早已知悉,轻叹了口气,将君玉yan跟掌门分开,替掌门盖上白布。

隔日一早,流云一族用最简单却最隆重的方师祭祀掌门,因为掌门生前说过自己不喜华丽跟那些繁文缛节,宁愿简简单单的将一切处理好即可,君玉yan跟御麟跪在最前头,长老跪在後一位,剩下的人则按照辈分大小跪在该跪的地方,时辰一到,就让抬棺的人抬到後山去埋葬,君玉yan想起掌门临si前交代的事,正要回掌门房里去拿东西时,向云溪就向君玉yan递上那两样物品,君玉yan对向云溪微微点头後,便骑着马要赶往倾霓族。

君玉yan骑着马前往倾霓族,却发现越接近倾霓族越不对劲,倾霓族向来崇尚自然,不会随便燃烧任何东西也不会使用刀剑,所以倾霓族的族人都会练习术法来防身,而且喜ai森林的他们会认真的照顾每一棵树、每一朵花、每一株草,甚至是一颗豆子也会用尽心力照顾。

不过现在越接近倾霓族,那难闻的血腥味是越来越浓重,也有些火烧木材的味道,君玉yan心中一慌,便觉得苗头不对,又甩了一下马鞭让马跑更快,没多久就到了倾霓族外围,君玉yan下马一看心头揪了一下,整个倾霓族像是被野兽疯狂肆nve般惨烈,地上横屍遍野,清一se都是倾霓族的族人,每个人的si状说有多凄惨就有多凄惨,君玉yan一步一步的走进倾霓族内部,发现族长所在的殿堂也被毁得t无完肤,搬开那些屍身跟掉落的木材,都没看见族长的身影,君玉yan心里不安的抬头一看,发现浑身是血的族长被吊在屋梁上,早已没了气息。

君玉yan脚步踉跄了一下,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接着便听到身後传来脚步声,一转身看见熟悉的脸庞:权毓颖,带着轻蔑的微笑看着君玉yan,手里还拿着倾霓族最具权威的七彩霓丝。

权毓颖看到君玉yan便说:「君玉yan你到此处来可找不到人了,如你所见,这里已经是一片荒废之地,唯一值钱的就我手上这七彩霓丝,但我想你来此肯定也不是为了这几条破丝线,那我只好将它毁了。」

君玉yan还没来得及抢下那七彩霓丝,眼睁睁的看着权毓颖将那七彩霓丝丢入火中,无情的火焰将脆弱的丝线给烧得一点灰也不剩,君玉yan抬头看着权毓颖,映入眼帘的依然是那戏谑的笑容,接着便听到他说:「你会来这里,我想应该是掌门那老人家驾鹤归西了吧?」

君玉yan听到掌门二字身子就忍不住微微颤抖,权毓颖继续说:「你也别藏了,我都看见了,你那玉佩是从他老人家身上拿的,是想要你来这里找倾霓族族长主持继承掌门的打斗吧。」

就在君玉yan稍稍分神之际,权毓颖轻而易举的从他手中抢过玉佩和信纸,将信纸直接丢进火里,玉佩则是挂在腰际,离去前说了一句狠话:「君玉yan,在当掌门座下弟子时你总是将我压得sisi的,让我出个头都不屑,我永远忘不掉你那时送给我那鄙夷的眼神,从那时我就发誓我一定要将你打入深渊才甘愿,你放心好了,新任掌门很快就会出来的,而掌门上任之时就是你之si期。」

权毓颖说完後就消失在一片焦土上,君玉yan瘫软在地上,看着空空的两手,连块玉佩都保不住,连仇家都侵门踏户的来咄咄b人,还敢说自己是掌门最得意的大弟子,这说出去肯定笑掉人家大牙。

君玉yan紧抓地上的泥土,那些都曾经是倾霓族最珍贵的土地,微微哭泣声传出,似是在为倾霓族哀悼,也像是在为自己的无能感到愤慨,哭了好一会儿,君玉yan才缓缓站起身,转头一看,看见汉离在自己身後,脸上仍然是那令自己心安的微笑,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又掉了下来,汉离将君玉yan轻轻拥入怀中,这动作可让君玉yan哭得更凶了。

汉离接到向云溪来信说君玉yan孤身一人去了倾霓族还未回归也没有消息回来,现下流云一族内部不平静,自己也不方便随意下山,只好转而求助汉离帮忙将君玉yan带回,不然很怕君玉yan会出甚麽事。

汉离看完信之後二话不说就骑着马去找人,嗅觉灵敏的马儿很快的就掌握了君玉yan的方向,没多久就找到了君玉yan。

汉离看见君玉yan跪坐在地,便知道他肯定又受到了甚麽刺激之类的,也不去打扰他,就让他自己好好平复心情,却想到君玉yan看到自己之後竟然又掉泪了,只好轻轻拍着眼前人的背像哄婴儿一样轻柔,但过了好一会儿竟然就没了声音,连微微的啜泣声都没了,汉离感觉到怀中的重量变重後便觉得不对劲,急忙一把抱起君玉yan跨上马并赶紧用最快的速度驾着马回到将军府。

权毓颖带着玉佩回到了流云一族,所有人都很惊讶,毕竟这人在流云一族里是个恶名昭彰的罪人,现在出现在这里肯定没好事,权毓颖随便的扫视了所有人之後,就一跃站上前掌门讲道的地方,轻蔑的说:「可怜的掌门早早就去世了,还没来得及见他最後一面呢!不过请他放心,这玉佩现在在我手中,代表我拥有担任掌门的资格,有人有异议吗?」

台下议论纷纷,很多人都不服气,而且当中还有鄙视的声音传出,权毓颖嘴角一g,那些人当场暴毙si在面前,见到这状况的人们都慌了神,赶紧闭嘴不敢再说任何一句话,而长老很是满意权毓颖回来担任流云一族的掌门,因为这样自己才能把隐藏许久的计画什麽的拿出来好好执行。

向云溪将这消息捎信给君玉yan知道,汉离替君玉yan接下了那封信,君玉yan自倾霓族昏倒被汉离带着赶回来之後,就一直不知缘由的昏睡,一天当中除了吃喝以外就都是在睡眠中度过,请了大夫来查看,却都说没甚麽症状,只说是因为太过劳累之类的话,汉离心想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一定要将君玉yan从睡梦中唤醒才可以,所以汉离叫来官逸澄,要他去偏房拿那支锈迹斑斑的怀表过来,官逸澄马上就到了偏房,推开积了些灰尘的柜子门并将那jg致的八角型盒子取出,用最快的速度将其拿给汉离。

汉离将君玉yan拥在怀中,拿出那怀表就放在君玉yan手中,嘴里则念起一段旁人听不懂的语言,似是咒语又像是外族语,不过就在汉离念完这一串话之後,君玉yan手中的怀表就发出耀眼光芒,这些光芒环绕在君玉yan身旁,不一会儿这些光芒就又消失了,而这时君玉yan刚好也缓缓转醒了过来,手微微的动了动,汉离问说:「你感觉怎麽样?」

君玉yan虚弱的说:「我没事,只是头有点疼罢了,我怎麽在这里?我不是应该在倾霓族那里吗?」

汉离回说:「你在倾霓族昏了过去,我急忙带着你回来,不过你回来之後就一直不停昏睡到方才,我只好找方法将你唤醒了。」

君玉yan这时才感觉到自己手中握着一支老旧的怀表,问说:「你这东西哪来的?怎麽以前从未见你拿出来过?」

汉离回说:「这是我在跟五国对战时一位老者给我的,我不知他从哪儿来,只知道他拿给我这东西之後就不见了,到处打听这人也都没人知道,不过後来又有一位像是道长的人来找我,感应到这只怀表後跟我说这东西具有治百病的能力,但只能使用三次,用完了这东西就会变回一块破铁,而唯一一个禁忌就是不能将怀表打开,开启者则三魂七魄尽毁,永世不能再进轮回,不过矛盾的是,这东西虽然只能使用三次,但怀表打开後却又能救得一人,也就是以一命换一命,虽不知到底是不是真的,不过还是不碰为妙。」

君玉yan仔细的看着那怀表上的花纹,错综复杂的纹路似是经文又像是单纯的图画,汉离从君玉yan手中拿回怀表交给官逸澄,要他再放回原来的地方,官逸澄离开後,君玉yan就紧张的说:「流云一族现在的状况应该乱套了,我要回去看看情况才行。」

才正要起身就被汉离压回床上,便说:「你现在身子还很不稳定,不能再受任何刺激,你就好好在这儿休养吧,流云一族那边我会再捎信过去你不用担心,我还有事先离开了。」汉离说完後就离开了,君玉yan听到汉离刚才那番话,也就安心的闭上眼睛休息。

汉离离开将军府後就前往前几天才去过的酒楼,因为憾月孤鸣在前一天就捎信过来说有要事相谈,汉离为了不让君玉yan担心,先是跟憾月孤鸣延後个几天见面,用这几天陪着君玉yan,再说自己有事要出门。

到了酒楼,店小二一样马上就带着汉离到二楼的雅房,憾月孤鸣泡着热茶等在里头,一见到汉离就说:「汉大将军好久不见。」

汉离回说:「让洛先生久候多时是在下的疏失,先让我以茶代酒自罚三杯。」汉离说完便把桌上的三杯茶都喝了。

憾月孤鸣笑着说:「汉大将军大可不必如此,我也只是个无名小卒,能见到汉大将军已是三生有幸,哪敢怪说你晚到呢?」

憾月孤鸣又说:「对了,那时的房钱跟酒钱真是多谢你了,等我回到苗疆肯定马上派人送来给你。」

汉离回说:「那只是举手之劳不必挂怀,那不知洛先生说有要事相谈是何要事呢?」

憾月孤鸣回说:「哎呀!你看看我这脑袋也真是的,说跟将军有要事相谈,聊个天聊到都忘了,还望将军莫见怪,我是想问问将军,你对这次通商怎麽看?」

汉离平静的回说:「我国一直以来都跟苗疆相敬如宾,没有发生战争也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这次通商确实是个好契机,可以增加两国之间的认识。」

憾月孤鸣又说:「这是我故乡风评最好的酿酒人所酿的,你喝喝看。」

汉离将酒杯拿到嘴边却没有一口吞下,因为跟眼前这人虽然互相见过几次面,但却有事没事就要拿酒出来共饮,虽然这并没有甚麽不好,不过身为军人的汉离在军营里可是滴酒不沾,而且这人在自己将酒杯拿起的时候总是紧张的盯着汉离是否将杯中物饮尽。

接着汉离便把酒杯放下,然後说:「洛先生,你这样直盯着我,让我感觉全身可是好不自在,你能不能别老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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