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2-3是不是你不行?
众人面面相觑,没料到王齐恺会这麽说。
我也没料到他会这麽明目张胆的要人滚。
「我、我们准备玩通宵。」
「是啊恺哥,你回来我们都还没聚一聚,这次大家都在……」
想留下来的人纷纷出声,一副万般不舍的模样。
「我们没什麽交情,有什麽好聚一聚?想玩通宵就去隔壁开间包厢玩,我就想在这里,安安静静唱几首老歌。」
话说到这,二十多个人,带着不一致的神情,姗姗离开。热闹的包厢,除了电视在播放伴奏外,瞬间寂静得很。
王齐恺把他的大长腿放在沙发上,打了一个哈欠,模样慵懒,「想唱什麽,去点。我让服务生过来清洁,顺便上餐点。」
十分钟後,我咀嚼服务生端来的三分熟菲力牛排,感叹美食的强大,总能让人忘记深夜的黑。
要我点歌的王齐恺,则对着大电视,轻轻唱起陈奕迅的k歌之王。
「我以为要是唱得用心良苦,你总会对我多点在乎。我以为虽然ai情,已成往事,千言万语说出来可以互相安抚。期待你感动,真实的我们难相处。写词让我,唱出你要的幸福。」
蹲坐在沙发尽头,昏暗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显得寂寥。
「谁曾经感动,分手的关头才懂得。离开排行榜,更铭心刻骨。我已经相信,有些人我永远不必等。所以我明白,在灯火阑珊处为什麽会哭。你不会相信,嫁给我明天有多幸福。只想你明白,我心甘情愿,a1a1a1a1到要吐。」
这首歌是我在刚才点的。
我小时候总喜欢听陈奕迅,想从他的嗓音听出一点悲欢离合、世事无常。很幸运的是,我听了那麽久,品嚐到的酸与疼用手指头数得出来。
但单身多年没对象的王齐恺,肯定很疼。
「那是醉生梦si,才能熬成的苦。ai如cha0水,我忘了,我是谁,至少还有,你哭。」对方怎麽会哭,当然是自己哭。
吞咽软neng的菲力牛排,竟感受不到半点滋味。
王齐恺的模样太戳心,我想喀歌结束这回合,却不忍他停止抒发。
「我想唱一首歌给我们祝福,唱完了我会一个人。我愿意试着了解从此以後,拥挤的房间一个人的心有多孤独。我已经相信,有些人我永远不必等。所以我明白,在灯火阑珊处为什麽会哭。你不会相信,嫁给我明天有多幸福。只想你明白,我心甘情愿,a1a1a1a1到要吐。」
为什麽这麽多人要唱失恋的歌?以前的我不明白,现在略懂一二。
「让我,断了气,铁了心,ai的过火,一回头就找到出路。让我,成为了,无情的,k歌之王,麦克风都让我征服。想不到你,若无其事的--」
他突然唱不下去,而我拿起了麦克风,替他接续唱完最後几句。
「想不到你,若无其事的说这样n情何苦。我想来,一个吻别,作为结束。想不到你,只说我不许哭,不让我领悟……」
伴奏回响在我们之中,他看着我,我看着他。心跳有些失控,遗忘过往的频率,高速运转,被老板的侧脸帅得满脸鼻血。
沉默片刻,等我收拾好情绪,问:「恺哥,我唱得好吗?」
王齐恺低声一笑,骂:「好个毛线,都老子在唱,你只顾着吃。」
「你抢了我的歌,还骂我。」我明白,他需要个t面,再多的安慰都只是凸显他的狼狈。
这样轻描淡写地转移话题,对我们才是最好。
「就算你这麽说,老子也不再点一次了。」放下麦克风,王齐恺再度倒回沙发上。我看他在想心事,继续吃着铁盘上的菲力牛排,这回吃出一点滋味。
脑回路处於外太空的王齐恺,躺一躺,开了金口:「欸,你说这样的约会如何?」
咬着叉子,盯着纯情的老板瞧,想要点头的脑袋,变成摇头。
「大多人喜欢热闹,不喜欢跟你单独唱歌。」谁想闷着跟y郁的老板唱歌?
「热闹……」
「嗯。」
我放下餐具,犹豫该说些什麽才好,王齐恺又说:「林洛熙,你喜欢热闹吗?」
「不喜欢。」摇头,我这人很宅很自闭,哪里没人哪里去。
「我也不喜欢。所以就你看来,我单身多年,是必然的?」
哪有什麽必然不必然,只是缘份深浅罢了。像我跟优莉,哪怕真心ai过,也不能在一起,毕竟一个在二次元一个在三次元,缘份不够啊。
「我的条件不差,为什麽始终没有对象呢?」见我不回答,他又问,一副势必想得到答案的样子。
真的不知道啊!我也很想知道为何王齐恺没人要!王齐恺的条件很好,要脸有脸、要财有财、要长腿有长腿、要肌r0u有肌r0u……等等,我灵光乍现,意识到某个重点!
在圈子里备受欢迎的小零,为什麽会嫌弃大总攻人设的王齐恺?尤其是他除了嘴巴略贱、脾气略坏外,没什麽缺点。
真相只有一个!
那就是,老板那儿不行!
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生物,如果c服了,约会去哪儿、电影看哪出重要吗?根本不重要好嘛!只要菊花能被ga0得服服贴贴,那麽万事万物皆可抛。
看不出来啊……老板年纪轻轻就不行了?那他的身高身材是用来装饰的吗?
「恺哥,我问你一件事啊,你不要生气。」好险我菲力牛排吃完了,我怕我问完,他会不给我吃,直接掐si我。
「你要问什麽?一副便秘脸的鸟样。」
心跳如鼓,b前一刻跳得还大力,深怕一言不合就被他吼得耳膜破裂,还不被放一条生路。
「你跟他,有没有……x生活?」
这是我之前都没注意到的迷思,我好不容易注意到,当然要问个明白--冒着生命危险问明白的情c真是太伟大了。
王齐恺的反应,如同我猜想,激动得爬过桌子,落座到我隔壁。
「你问这个做什麽?」咬牙切齿,王齐恺磨牙的声音,让我有点慌,被支配的记忆再度复苏,「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行,没能满足他?」
再次感谢,我们处於隔音还不赖的ktv包厢,不然按他这嗓子,全宇宙的人都知道他不行。
「不不不不不,恺哥我不是觉得你不行,我就是关心你!替你找原因!若你不行我还能替你买药!」
「买药?」抬起我的下巴,b我与他面对面、近距离相看,我看得心虚、气喘,不知如何是好。
「恺哥我错了……我们继续听歌吧……」求求王大爷别追究我一时失误。
「你哪有错,你只是提出疑惑而已。」皮笑r0u不笑,y生生把英气b人的脸,ga0得跟夜叉似的,让我头皮发麻。
但让我更惊悚的在他下一个举动。
「恺哥!」
我,一个钢铁直男,向来顶天立地、屹立不摇,如今被王齐恺以身材优势,压在身下……我去他nn的快放开我!
「你不是说我不行吗?我让你t验一下,看我到底行不行,省得你日後都在怀疑我的能力。」
「我不怀疑了好嘛!我信了!什麽都信!」
试图挣扎,往沙发的另外一头爬,他却抓住我的k子,凶残把它扒下--pgu顿时凉飕飕,被他ga0得快要哭出来,小菊花和pgu蛋的贞c一去不复返,完全捉不住!
「是吗?我看你还在怀疑。」
我不怀疑啊大爷!为什麽不采纳我此时此刻的心声,非要计较那点疑惑!
他用不知哪里来的神力,把我翻过面,袭击我的小兄弟,那熟练的程度,如同猫捉小鸟,轻而易举。鲁了二十多年,平时专心粉动漫偶像,一心一意、绝无二心和邪念,将自身慾望降到最低,却在王齐恺这yg0u翻船。
大约一首歌的时间,小兄弟口吐白沫,全洒在他的手心。
「挺快的啊。」
叔叔可以忍,婶婶不能忍!我气得鲤鱼打挺,一个巴掌往老板那乎过去,老板没闪,右半边的侧脸有很明显的五指印。
打完他後,我意识到自己的冲动,不自觉颤抖,害怕他一时发怒,两拳把我打趴。
「气消了吗?」t1an了t1an下唇,王齐恺没生气,反而露出更加兴奋的表情。
我滴天天啊……之前我替老板预定的狂躁症人设难道错了吗?他不是狂躁症,是个臭抖啊啊啊啊,别人越生气他越爽,到底是怎麽回事!
「不说话,看来是气消了。」
你这因果关系是怎麽回事!我是被你气得不知道说什麽才好!
「既然气消了,那就帮我礼尚往来一下吧……分手後,我还没s过呢。」
右手被他强行扯过去,放在他的大铁柱上,感受无b的炙热与坚y。
王齐恺依旧穿着整齐,只放出一根顶天立柱……很不想承认,但他的那玩意,b我大太多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一小时内,我不知道在内心崩溃、尖叫多少次,脑袋晕呼呼,随他玩起互相捉鸟的幼稚游戏。游戏玩到最後,我b他累得多,毕竟他的持久度,b我这鲁蛇好个几十倍。
第一次帮他,都要以为手心那层皮要被蹭掉,他却毫无痛觉,认真撸鸟,过了二十多分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他进入贤者时间。
我像是被强风吹拂的小草,凌乱坐在y暗的包厢,嘴里呢喃「我是钢铁直男」的催眠话语,默默与贞csaygoodbye。
bye~我的贞节,bye~我的鸟儿,bye~我的菊花。
咦,不是不是,我的菊花还在,尚是小雏菊。
歌都不知道播了几首,除了最初的k歌之王,我们没唱半首,专心沉浸在贤者时光。相较於我的魂不守舍,王齐恺弄完,带着我去包厢附设的厕所洗手,洗完拿起桌子底下的芳香喷物,往空气喷了好几下。
「为、为什麽会有这玩意?」穿戴整齐後,我的脚仍有些软。
仇视心理再度蜂涌而至,看个芳香喷物都觉得不爽。
「大概是怕人一时冲动,能借此盖个味道。」把东西扔回桌子底下,我被这个回答,烫得双颊发热。
王齐恺坐下,面不改se地吃着桌上冷掉的食物。
「站着g嘛?坐下啊。」
我的灵魂好似分裂成了两半,一半叫嚣:「g嘛坐?应该要再搧他好几个巴掌,打完扭头走人,班不上了!工作不g了!」另外一半劝:「好不容易跟老板混熟,不就互相帮助一下,有什麽了不起?坐下坐下吧,说不定第九号店的店长人选就是你。」
yu言又止,我两个思绪都没选,选最中庸的第三条路。
「恺哥……你刚才是,什麽意思?」
停下刀叉,王齐恺偏过头,看着我,「没什麽意思,突然不想追人,想追你。」
听到这令人呼x1窒息的回应,我强调:「我是直男,直到不行的那种直。」
「哦?」
咧开嘴角,王齐恺露出欠打的笑容,贼坏贼坏,又具有令人难以克制的魅力。
「我怎麽看不出来啊?」
那是因为你眼瞎!
「从一开始,我不是说过,在你身上我闻到同类的味道。」
同类的……味道?
「我不会约会不会tia0q1ng,但我能判断,你跟我是同笼鸟,只不过我往外飞,你还在笼中。可能一辈子都没能发觉自己的x向,抑或等到做出什麽不可挽回的决定时,才发现你的慾望,与你的想像不同。」
王齐恺很会说谜语,我被他谜得脑袋像浆糊,全黏成一块。
「你的意思,是……我是弯的?」指着自己,我慌张到不行,觉得他的语意很有毛病,又不知道怎麽反驳。我刚才,可是在一个男人的帮助下,顺利发s。
就算两个直男互惠互助的情况不会少,但……但……
「我没说,是你揣测出来的。」
我的心中,充满了一排g。当老板的人,说话都要这样与带玄机吗?直接一点会si?
掏出外套口袋里的手机,我打开来,给老板看我的手机封面照,强调:「我平时最喜欢这样的萌妹子,又软又萌又香又可口,标准si宅无误,你怎麽能--」
「这什麽?」打断我的话,老板笑道:「小姑娘挺可ai的啊。」
可ai你妹!欸不是,是挺可ai的。
「谁说弯弯就不能对萌妹产生好感?人喜欢美的事物,对她们有向往很正常。但你不能跟她们过日子,无法有生理慾望,这就是现实。」
一把刀cha在我的心窝,瞬间砍伤了五万点血,hp值成为负数。
没错……我、我萌妹子、萌优莉,可当我面对她的泳装写真集套组,竟无半点歪念……当时我就觉得哪里不对劲,没想到……
没想到我的柜门,会被这个神经病一脚踹开!
长期建立的价值观瞬间崩坏,没办法接受这样的自己。王齐恺不理会我的崩溃,继续进食,我看他这样,心生怒气,向前扯过他的衣领。
「我她妈直的二十几年,就被你突然掰弯,你好意思这麽淡然?」
「不然呢?跟你一起啊啊啊啊啊啊啊,然後一筹莫展?」
顺着我压的重量,王齐恺躺回沙发,悠哉看我发疯。
「而且你不是被我掰弯的,你是本来就弯,只是你迟钝得--」
「叮咚叮咚叮叮咚。」
放回口袋的手机,发起了声响,打断了我们深沉、探索内心的交流。
我放开王齐恺,拿出手机,看到萤幕的显示倒ch0u一口气。
「谁?」被我压的王齐恺悠哉问。
「我爸。」老父亲的来电不敢不接,又怕接了会受到严厉的抨击与伤害。
「接啊,g嘛犹豫?」
「你闭嘴。」现在我对王齐恺没什麽好脸se和好口气,若不是他把我架来,我早就回家了,何必在这里上演为难戏码。「我等会跟我爸讲电话,你不要做一些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例如什麽事?」
「就是--欸,挂断了!」只顾着跟王齐恺说话,忘记接电话,我吓得人都抖了,不想架着王齐恺,人却贴了过来。
「挂断不会再打回去?」他伸手,好心替我按下回播键。
「噫!」还没来得及阻止,我爸已经接通,王齐恺退到一边,把电视伴奏关掉。
「林洛熙,谁给你的本事,让你这个点都不回家?」父亲的声音十年来如一日,特别雄浑粗壮、气势磅礡,「你现在人在哪啊?又跑去哪里玩了?」
「报告林士官长!我现在,人在跟领导聚会!没有出去玩!」这个时候,就要把老板拖出来当挡箭牌!绝对不能放过半点生还的机会!免得老爸无情斩杀!
「领导?你哪有领导。」
「我老板啊!我老板不是我领导吗?」我爸当了一辈子的老兵,讲话非常古板。我小时候刚学会走路时,步伐还没踏稳,他就想让我踢正步,若非被我妈劝退,他可能会坚持到底,一错再错--噫,这成语好像不能用在这。
「请你老板接电话,都多晚了还不放你回家,劳基法过得了吗?」
「过得了过得了,我们是聚餐不是应酬。」
「行吧……我不懂你们年轻人的话术,就是要你早点回家,不要让你妈担心。」
「林先生,我是洛熙的老板王齐恺。您放心,在聚餐後,我会将洛熙送回家,确保无虞。」在我想着该怎麽应付林老先生前,王齐恺这个大嘴巴已经抢先替我回答。
林士官长有莫名的阶级崇拜,对於老板、上司都抱持服从恭敬的态度,一听王齐恺的话,急道:「老板客气什麽?洛熙只是名字nv气,又不是小nv娃,用不着老板送!聚餐完让他自己回家就好,不用麻烦了!」
这nv气的名字不就是你取的吗!?
敢怒不敢言的我鼓起双颊,气呼呼地瞪着无辜的王齐恺。
「我家离离您的家十分顺路,一点都不麻烦。」见鬼说鬼话,说人说人话,王齐恺牛b,什麽话都接得上。
我去他nn的很顺路、一点都不麻烦!你敢打开google地图,画一下我们两家的距离有多远吗?天南与地北,好意思说顺路?
「哎!这怎麽好意思……」林老先生已略微松动。
「洛熙在我底下做事仔细认真,我不认为这哪有不好意思的地方。」
「既然这样,就麻烦老板。洛熙这小子,个x傻呼呼的却十分善良,肯定不会背叛公司,一辈子效忠!」
王齐恺开的是甜点店,我背叛他做什麽?又没什麽机密好背叛,难道要泄漏饮料调配的配方吗?
还一辈子效忠……上次b我重新找工作的人是谁?他好像也姓林!
「谢谢您,愿意让这麽好的洛熙来这工作。」
原本我是手捧着手机,让王齐恺跟我爹讲话。後来他嫌低头麻烦,拿过我的手机,慵懒靠着我进行商业吹捧模式。
看在他说「这麽好的洛熙」这句话的份上,不跟他计较他这没骨头的身t。
但他们俩越吹越夸张,活像是哥俩好,话匣子一打开无法停下。王齐恺夸我一句,我爸夸他十句,中间掺杂着各种琐碎不必要的推托之词,大概讲了十几分钟,林老先生才被我妈河东狮一吼,吼得去睡觉。
电话挂断後,王齐恺的头已经搁置在我的肩膀上。
「我bang不bang?」
「你好bangbang。」语气特别冷淡无情。跟我爸瞎扯皮还要讨夸?是讨骂吧!
「既然好bangbang,是不是该给我奖励?」
老板你这样不行,你这一米九的壮汉在我面前装什麽可ai呢?你还记得你留在淡水河里「高冷木讷」的人设吗?卖萌可耻啊!
最可耻的是,我竟然,还被萌得脸发烫!
「你要什麽奖励?」
「亲亲。」
说完,王齐恺倾身吻住我的双唇。我一个从未谈过恋ai的小处男,初吻被夺的这麽不明不白,内心深处却像是绽放一朵朵的烟花,灿烂得夺目--b起心里的烟花,我承认更好看的是王齐恺的高鼻梁。
「闭眼,傻瓜,别耍斗j眼特技了。」
王齐恺看我傻,双唇略微分开後,叮咛着。
正想说「斗j眼碍着你、错了吗?」时,他又吻了上来。
行呗,初吻没了,第二吻也没了。
我身为直男的身份,岌岌可危了。
有些柜门,打开後便很难关起来。老板如狂卷风,在我平庸无奇的人生道路上狠狠肆nve。
王齐恺送我到家时,我的腿都是软的,感觉唇鼻间仍残留他的气味。
晕眩落地,我傻呼呼地站在驾驶座旁听他唠叨:「等会早点睡,不要一天到晚都要抢应援,再怎麽喜欢虚拟萌妹子,也要有个限度知道吗?」
「知道。」他老不说应援,我都快要忘了这件事。
「明天七点半,我在你家巷口外等你。」从车窗伸出手替我整理衣领,王齐恺修长的手指,若有似无地碰触到颈间的皮肤,「上楼小心,不要蹦蹦跳跳。」
「知道啦……」
他不是老板,是我的老妈。
罗唆得跟我妈有得b拼。
但换我说话时,才知道老妈的魂魄根本压不住,话像倒豆子,全抖出来:「你赶快回去,不对,不要这麽快,半夜车子虽少但开得很快,要小心一点。还有不要闯红绿灯、注意交通规则,另外--」
「好了。」王齐恺打断我。
他竟然敢打断我!?小心激怒老子,等会手持四十米大刀奋力一砍,砍得王齐恺魂飞魄散!
「上去吧,你说的我都会注意。」
拍拍我的头,王齐恺的神情特别和蔼慈祥。如果不是我尚且保持「这人夺走我初吻」的记忆,我都要信了王齐恺的邪!
「哦。」不想承认心中有依依不舍的情绪,我像个贪玩的孩子,舍不得回家。
拖拖拉拉走到公寓门口,见王齐恺仍在原地目送,又不受控制地拐回他面前。
「你、你等会到家要给我打电话啊。」我才不是担心他!是他把我送回家,我秉持与生俱来的责任感,就是要确认他有好好到家!我就是这麽bang!
「知道了,小洛熙。」
他一叫我小洛熙,我整个人都在发烫,像是熟了、化了,难以自持。
但在这尴尬的地点,不能让我放肆,免得发生「抬头见爹娘」的惨剧,只能倾身亲了他的脸颊後,飞快ch0u离,迅速跑进公寓,把他刚才要我「不要跑、要好好走」的叮咛全抛在脑後,途中还差点撞到一个邻居。
「小心点。」住在三楼的刘姓邻居略带y森地和我说。
我微微欠身,挤出一句「抱歉」,继续往上窜至家门。
从今天以後,我不敢再自称直男。
我像是一把被火烤、被火烧的直尺,弯得彻底,还能卷起来缩小t积成为卷尺。
王齐恺成天对我发送糖衣pa0弹,把我炸得迷迷糊糊,彻底沉溺在他给的柔情中,连自己的梦幻偶像都抛到脑後,无时无刻都惦记着他、围着他打转。
或许我该矜持一点、迂回一些,但作为一个没什麽经验的小处男、直男现在已弯,我完全无法抵抗这致命的x1引力。
我们之间存在暧昧的气息、粉红泡泡总在无意间冒出,彻底把我的理智轰出脑内。
想要质问他,我们到底是什麽关系,可别扭的我怎麽好意思问?如此僵持,又过了两个月,从圣诞节到新年,又到四月初夏。王齐恺成为我通讯录的第一人,每晚都要和他通话才能安心地睡。
「小洛熙,明天你下班,我们去看电影?」
「唔,可以呀。」最近放清明连续假期,加上自己本身的休假,算一算已有四天没见,想念得紧。他提什麽议,我都会乖乖答应不反驳。
如果只是下班去看场电影,根本没问题。
「那晚上不回家,可以吗?」
哦不,这有问题。我该如何说服我的老父亲,我要去王齐恺那留宿一晚?这个问题,无论什麽时候问,都很危险啊!
「我得问我爸……」很不想否决王齐恺,又怕老爸的铁拳,只能折衷回答。
虽然这逃避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因为明天很快就到!我、怎、麽、找、理、由呢?最近常跟王齐恺腻在一起,已经让我爸妈察觉到不对劲,问我是不是谈恋ai了。
我皆回答「没有」。不是骗他们,是我跟王齐恺根本还没说开!
想到就气!都亲了n百次吻,小鸟们也不知道一起吐多少白沫,怎麽、怎麽就不知道主动提!
「我很久没见到小洛熙了,很想念呢。」
王齐恺这臭不要脸的,哪有多久?星期一我被领班拉去值班,臭不要脸来巡视时,把我抵在员工休息室的门板吻了好久……哼哼。才四天而已,少胡说八道!
「我想你,洛熙。」
要说他喊小洛熙的语气略带调戏,那麽他喊洛熙则夹带深情。
「知道啦,我等会……等会去问我爸,一定会得到他的首肯。」我一个二十几岁的少男,活像是h花大闺nv,处处被限制。以前不觉得这些约束麻烦,最近才能t悟长发公主想私会王子的冲动。
「谢谢,就知道小洛熙最好了。」卖萌就算了,还撒娇?乱撒娇不行啊小混蛋!
但我一想到明日要和他看电影、过夜,整个人开始不怎麽淡定,「我不跟你说了,先去和我爸妈提一下。」
「嗯。」王齐恺那儿好似没有任何阻挠,想去哪就去哪,任由他胡来。
我可不行,我上有爹娘两尊大佛,说服他们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打开房门往客厅走去,爸妈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一看到我,老太太便问:「怎麽啦?平常这时候都不出来的,是想吃点什麽?妈给你用。」
「用什麽用,他多大的孩子,吃什麽还需要你替他张罗?」疼ai老太太的老先生出声阻止。
「我乐意煮给我儿子吃,你管得着?别老是凶小熙!」
在支持儿子和老公这抉择上,我妈永远都是站在我这儿。
但我不是小猪,刚吃完晚餐又要进食。
「妈……我明天下班,想跟朋友一起玩。」既然有我妈在这,也不怎麽怕我爸。
「朋友?哪个朋友啊?男的nv的啊?」老太太一听我要跟朋友一起玩,立即来了jg神,忘了朝我喂食。
「男的。」
「哎!你当以为妈妈傻啦?看不出来你最近在谈恋ai?我问你好多次了,怎麽都不坦白呢?」边说,老太太边走去卧房,拿了一个东西,神神秘秘地塞给我。我爸则在後头哼了一声,刷一下他被母上压下去的存在感。
我妈塞给我什麽呢?当我打开手掌心,整个人宛如风中残烛。
「我怕你不好意思,特地帮你买的,记得要做防护措施啊!」自己说自己乐,老太太拍着我的肩膀,不害臊地问:「这保x套的尺寸适合吧?我是买大众款的,应该没问题才对。」
谁说老太太古板的?谁说家长封闭的?这保险套不是我妈拿给我,我还真的不敢走去买。
「你就是纵容他胡来!」老爸不满地嚷嚷。
「我儿子我当然宠,你要讨人疼,找你妈去。」
此话非常犀利,我再度折服於我妈的霸权压制力中。
「小熙啊,过年期间很久没跟nv朋友见面了吧?要不明天妈妈给你解放,让你们度过一个甜蜜的夜晚?」妈妈吼完爸爸,又回到和蔼模式。我怀疑每个nv人的内心都有个难以捉磨的开关,一打开来就吓si人的那种。
「……好。」在爸爸杀人的眼光和妈妈慈祥的笑容下,我拿着莫名其妙得来的礼物,回到房间。
拿起搁置在床上的手机,传讯息给王齐恺:「我爸妈同意,明晚外宿。」我根本没出什麽力,全靠我妈hold住全场。
「好的,我的小洛熙。」信息回传得很快,我却把这几个字,反反覆覆地看了很多次。
最终定格在「我的」这两个字上。我你妈啦我……八字都还没一撇呢,就占我便宜。
饶是如此,我依旧笑呵呵地倒在床上,甜蜜的滋味要将我彻底淹没。
上班、下班,日复一日。
王齐恺送我到工作的店面後,便驱车前往其他店铺做视察。作为多家甜点店的老板,每间店都跑得很勤快,怕有任何怠慢,底下员工不认真,降低供餐水准和顾客评价。
我们说好,下班他在小店外的巷口等我。
心不在焉地工作,脑袋里全是王齐恺在作怪,好在我泡了三年的咖啡和饮料,业务熟练,没出大纰漏,就是偶尔恍神,惹来同事的注意。无所谓儿,他们注意他们的,我想我的,毫不冲突。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我像只雀跃的鸟儿,朝同事喊了一声、拿起随身包袱,立即飞奔而去。
一般来说王齐恺接送我的地点都不会太靠近店铺,怕被人看到,於是我下意识地往远端走去,却被停靠在咫尺之间的王齐恺按了喇叭。
「你要走去哪里?」摇下车窗,王齐恺笑问,「忘记我们的约定,要回家了是吗?」
「我记得好嘛!」难得可以在外面住一晚,还是跟自己喜欢的人,真的是超级开心。
「那你走什麽?故意假装没看见我?」
「才没有故意,是以为你会在前方等我。」
王齐恺得到我这个回答,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道:「之後都在这接你。」
「咦?为什麽啊?不是怕被同事看到吗?」
「以前怕,现在不怎麽怕了,也没什麽好怕的。」
我盯着他发愣,心脏快要跳出x口,「其实走远一点也没什麽……走到天涯海角都愿意。」
这不是拍马p,也不是说玩笑话。是我努力抑制害羞与羞耻心,想给王齐恺的暗示。或许人对初次恋ai总有难以抑制的梦幻想像,认为能够天长地久,并非曾经拥有。
但这样的信念又有何不可呢?一心一意想跟一个人,走完一辈子,没有什麽不可以。
天真也罢、幼稚也好,都是不能被抹灭的悸动。
面对我的暗示,王齐恺也打了一颗直球给我,「那约好了,我到天涯海角,都等着你。」
记得在一开始我便认为王齐恺的外表走「惊为天人,帅到炸裂」的风格,站在大马路半天,至少会有三个星探问他要不要当明星、艺人、模特儿。我的老板兼暧昧对象,是一个可以靠脸蛋却偏要卖弄实力的男人。
被他这麽一说,先不管我到底直不直,光是生理反应就快扛不住,心跳到失控,眼睛疯狂冒出ai心。
王齐恺再度伸手r0u了我的脑袋,不理会我的激动与害羞,趁我不注意,开车离开巷口,前往电影院。
附设在百货公司里头的电影院意外没什麽人,加上王齐恺有事先订票,我们只需要去买一桶爆米花、两杯饮料便坐在影厅外的椅子,看着人来人往等待的观众。
靠着王齐恺,我晃着脚问:「为什麽我们不买两桶?」
喜欢吃爆米花,平时又没什麽机会吃到的我,有些惆怅。电影院的爆米花特别好吃,要是有两桶,我们一人一桶多好呀。
「等会你进去看电影,就会忘记吃爆米花。」之前王齐恺都会纵容我,任由我买两桶,最後我都会沉浸在剧情中难以自拔,忘了吃爆米花,导致东西浪费。
「好吧。」鼓起嘴巴,塞两颗爆米花发泄幽怨。
王齐恺则撑着头,温柔带笑看着我,「喜欢吃甜食?」
「喜欢。」若没有高血糖的风险和经济压力,我会效法小熊维尼每天嗑一罐蜂蜜来慰劳自己被顾客凌nve的r0ut和心灵。
「小傻瓜。」
这位大哥,你的傻点很奇怪!我喜欢吃糖哪里不行啦?怎麽就跟傻划上等号!
被他带着宠溺的批评气成河豚,兴起想要理论的想法,工作人员却在此时说能验票进场,打断我的小脾气。
「拿好爆米花。」说完,王齐恺自己手拿两杯饮料和票券,带着我走入播放厅。
外面冷,里面更冷,我穿得单薄,一坐下就打个喷嚏,正想实施「心静自然热」,王齐恺已经把身上穿的外套脱下,盖在我的肩膀上。
我惊讶地看着他,他没做出任何解释,握住我放在扶手的手。
「你不冷?」嘴巴说着关心的话,实际上外套残留他的t温,我一点都不想脱下来。
「热的。」
王齐恺一握手便没有再放开的打算,我怕其他观众看到,想要他放开,却又美滋滋地闭嘴。有个人愿意为了自己,不顾旁人的闲言冷语,勇敢做一些挑战传统的举动,我为什麽要害怕呢?
影厅灯光逐渐暗下,剩下大萤幕的光亮照着王齐恺的五官,照得很是迷蒙,禁yu、神秘,让我看着他忘了看电影。
「小洛熙,别浪费票钱,好好看电影,不然我也心神不宁。」
被他这麽一说,我强制收回视线,转移到萤幕上。
接着我看到一对同志在亲吻。
等等等等等等,什麽时候我们说要一起看同志电影?而且,这电影在节日上映真的适合吗?显然不适合,因为现场除了我们俩,根本没有其他人。
电影的男主角们在剧中吻得火热,嘴巴磨蹭磨蹭,都要脱掉一层皮了,还没有想要分开的趋势。我去……看同志电影就算了,你们可以不要一开始就上演什麽十八禁的剧情吗!我长这麽大av没看过几部,这就要跳级看到gv了吗!
严格来说,这不是什麽奇奇怪怪的电影,是同志写实文艺片。
讲述两个男主角是高中同学,青涩懵懂之际,因冲动与悸动在一起,感情十分甜蜜。大学毕业後,一切和谐的幻影被打碎,出社会、找工作,一年、两年、三年……他们受到父母催婚压力,被迫相亲,寻找一位nvx,步入礼堂。
电影的开头是男主攻向父母屈服,准备与旁人结婚。婚礼前日,他与男主受抵si缠绵,说好这夜结束,互相抛弃过往,把那些情ai全丢在脑後。
受不舍,却不愿意继续增添攻的负担,更不敢承担出柜的後果。
按受的话讲,他们都很懦弱,没有资格去批评对方亏欠。
刻意挑选过的演员身t肌r0u流畅,感情释放很到位,痛与享受兼具的xa,y生生被他们拍成了具有美感与艺术相互融合的画面。他们陷入迷幻与现实的两难,天亮攻便去结婚,留受一人独在空荡的屋内。
又是三年过後,攻在表面上拥有令人称羡的家庭,唯有攻和妻子知道,他们的婚姻千疮百孔,除了结婚前半年有同房,其余皆是分开睡。儿子出生後,攻更不愿意接触妻子。妻子是攻大学的学妹,暗恋他非常久一段时间,不愿放弃他们的婚姻,顽强抵抗。
这些年,攻把在感情上的失落、缺陷全投入在工作上,加上工作能力杰出,平步青云,b同年龄者还占有更高的职位。与他并肩的还有受,受从美国风光归国,代表任职的公司向攻提出合作案。
一千多个日子,重新见面,悸动依旧。
攻确定自己还喜欢着受,受却要在不久後与另一nvx结婚。
「你真要跟她结婚?你可想过,这样的婚姻会有多不幸福!?」一次谈判,攻把受堵在门板质问。
任何人讲出这话都有道理,就攻没有。
受面上云淡风轻,手指指甲却掐入掌心。
「犯不着管这麽多。」
「我怎麽可能不管你?」
既然要谈,那全扯开来谈。受闭上眼,冷静片刻质问:「所以你不幸福?当初你说会得到幸福、b我和你分手不是吗?你说过一男一nv,有个孩子,就是幸福……才三年,你怎麽又换了论点?」
攻盯着受,受盯着攻,他们谁也不让谁,试图要把对方看出一个洞。
「你不配。」不知僵持多久,受讲出这三个字。
潇洒离开,行。事後挽回,不行。
受不愿继续与攻待在一块,挪动脚步打算离开,却被攻反手握住手,抵在墙壁亲吻。或许是太ai、太恨、太想念,两人的情意爆发,sisi咬着彼此的双唇。
直到鲜血从嘴巴上涌出,受才恍然大悟,把攻推开。
「就你这个样子,跟nv人在一起,y得起来吗?」
攻永远都是这麽高高在上,奚落嘲讽。明明先转身离开的是他,在责怪人上,总不落人後。
受靠着墙壁,低声笑道:「我y不y的起来,与你无关。你y得起来就好,毕竟你在三年前,便果断做出了决定,寻找你平凡无奇的幸福。」
ai与恨往往是个双面镜。
付出b较多的人,伤害最深。
後续剧情无外乎是两人遭遇了一些事,撇去疙瘩不谈,重新接纳彼此、建立信心。他们向周遭的所有人出柜,攻向妻子提议离婚,受向未婚妻取消婚约。
攻的妻子表面上答应了攻的要求,心里却不愿意面对。
某日她约受出来见面,受心怀愧疚,答应出席。一到餐厅包厢,她手持水果刀,狠狠t0ng入受的躯t--当着她与攻的孩子面前,她要让孩子知道父母是怎麽离婚、分开,全是因为受的缘故!
当攻赶到现场,他看见倒在血泊之中的ai人,用嘴型和他说「我ai你」这三个字。
这是他们再次交往,受从未对他说过的话。
攻却没有做出回应,弯下腰,把仓皇哭泣的儿子抱起,站在乾净的地面,注视着受奄奄一息。於受的视角,攻的人在咫尺之间,心则在天涯。人生重头来过,攻仍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选择当个正常人,ai与恨,皆与他无关。电影画面定格在受闭上眼,吵闹的环境、世上的一切,他都不再眷恋……
「把眼泪擦一擦,哭成这样像个小孩。」
不知不觉,我哭成了落水狗,整张脸皱起来,滴滴答答泛着泪。王齐恺掏出手帕,说要我擦脸,结果替我擦。
擦完拉着我走出影厅,一路上我垂着脑袋,无法收敛忧伤的情绪。
「宝贝儿真的那麽伤心?」
我点头,太伤心了,简直无法控制。
「为什麽要选这部片?」大过年的哭很不吉利好嘛!
这部片根本有毒,光是上映时间就令人发指。
「你一定在想这部片为何要在节日上映。」
王齐恺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想什麽都知道。
「会带你来看这部片,主要是因为,这片我有投资。」
「咦?」
「导演和两位男主,都是我的朋友。」王齐恺一边开车,一边解释:「两位男主在现实中也是情侣,且得到双方家长认可。」
听到这,心里好受了一点,勉强止住眼泪。
「选在这时间上映主要是想打破这社会的框架。凭什麽男人一定得跟nv人在一起?又凭什麽过节不能上悲剧片?」
这麽一说似乎很有道理,我一时间无法反驳。
「再说,你不可否认这部片挺好看的,不是吗?」
「是好看的。」无论是两位主角和其他配角的演技都非常成熟,浑然天成。剧情虽猜得出来,但张力十足,不会令人烦躁。
「认同电影好看就好,若说主角帅,我可是会吃醋。」
王齐恺这小王八蛋,又再撩我……
「你吃什麽醋?你不是我的谁,有什麽好吃醋的?」
「谁说的。」
红灯停,王齐恺转头看向我,眼底真诚坦然。
「会带你看这部片,除了上述几个因素,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
「什麽?」
「未来我们在一起,就会遇到电影上演的每个困扰--父母的不谅解、传宗接代的压力和无法结婚,关系不被法律承认。」王齐恺认真仔细地说出一切同x恋的劣势和不平等,「我想让你知道,你可能会遇到的困难。」
不知为何,我被王齐恺这神情戳中了泪点。
泪水从眼眶涌出。
「饶是如此,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吗?若你愿意,无论如何、天大的难关我都会陪你度过。」
王齐恺是知道的,知道我家管我管得多严,知道我有多ai自己的老太太和老先生,知道我在面临父母压力时会有多麽忐忑不安。於是他提前给我打了预防针,要我想清楚,别这麽早便迷恋他。
是啊,不要这麽早,就无可救药地喜欢上王齐恺呀。
「我愿意。」
但我仍然喜欢得紧。
「你看,身为你正牌男朋友,有立场生气了吧?」
王齐恺是说情话的高手高手高高手,这是谁都不准反对,我已拍板定案之事。
「你气吧。」我乾瘪地说,拿王齐恺没辄。
「那我得向你讨福利。」
「什麽?」上回他说要奖励,夺走我的初吻。
如今他又要做什麽?
又一个红绿灯,王齐恺x感地t1an着下唇,接着往我的大腿根0去。突然间,我浑身的血ye大概分散到两个地方。一是我的脸,二是我的小兄弟。小兄弟说升旗就升旗,一点都不在乎我难以启齿的矜持,实在令人生气。
「宝贝儿,你有反应了。」
不是废话吗?我对喜欢的人,当然会有反应!但升旗归升旗,第一次可不能在车上胡来啊!
那我真的会si得透彻!
「不、不要在车上。」一紧张,我就会结巴,连手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摆。
「遵命,去我家好吗?」
说完他不等我的回答,猛踩油门。路上他神se飞扬,情绪激动,倘若有人觉得他开太快,飙骂:「开这麽快是老婆要生啦!」
他也许会回答:「是我老婆赶着给我c。」
到时,我可丢不起这老脸……
一进门,王齐恺把我的包甩在沙发上,抵着我用嘴巴摩擦摩擦。这几个月的相处,我的吻技有实质上的提升却敌不过王齐恺的熟练程度。亲着亲着我头壳冒烟,浑身滚烫了起来,嫌衣服碍事,特别想脱。
王齐恺应该也憋不住,亲吻我之余,还伸手抚0我的小兄弟。我昏昏沉沉,假意推拒:「别、别这样……」
好在王齐恺不是那种会乖乖听话的人,丝毫不管我的口是心非,那不规矩的手除了0小兄弟,顺道俐落的把我k子给脱了。行,反正我热得慌。
小兄弟剩下内k做遮掩,顽强抵抗着。
我来他家连客厅沙发颜se是什麽都不知道,抵在墙上被吻得喘不过气来,难免有些委屈:「不要在这里……嗯……别……要不行了!」
臭王八蛋,我告诉你,我的情绪和小兄弟可是很敏感的,别一直掐又不好好疼我,我会很生气!再说了,我都要s了,怎麽王齐恺还y如铁柱?
他的巨根能和小婴儿的手臂b拼,猛然看到,菊花难免怕得一紧,实在是窝囊。
「这样就要不行了?」王齐恺咬着我的耳朵,调戏撩sao,「是我不行,还是你不行?」
我不行我不行我不行……大爷你放过我吧……
小兄弟被他掐着,男子汉也不得不服输。
「嗯……齐恺……别这样……啊啊啊……」我一边细碎sheny1n,一边被王齐恺架着抚0。他可能是来自外太空的老司机,0鸟的功夫非常熟练,我的小兄弟又名bird半点抵抗能力都没有,只能爽到头皮发麻,靠着他喘气,说着「我不行……别这样……」等sao话。
「宝贝真敏感。」把我上半身的衣服撕下,王齐恺x1着我其中一颗n头,满脸惬意,「我真喜欢你。」
男人在床上的话不可信,但我听到他的喜欢,还是特别特别开心。
「齐恺……嗯啊……」guit0u被他的指甲尖端滑过,我像是受到什麽刺激,全身颤抖,跳了一下,满眼的水雾,看不清他这个人,成为了滤镜。
本来就很帅的王齐恺,变得更好看了些。王齐恺长得太好看了,好看到我对他魂牵梦萦,直男变弯男。
「喜欢吗,小洛熙?」
小洛熙……我去,犯不着这麽犯规的啊。
彷佛有什麽特殊魔力,我一听这三个字便全身发软,除了没有意义的sheny1n,什麽都说不出来。
「喜欢吧?」偏偏他还不打算放过我,不断追问。厚实粗大的掌心灵活撸动,像是提着我的命根子,把我的心都r0u在了手里。
「喜欢!」知道他不得到我的回答,不会罢休,我只好靠在他的肩膀喊着喜欢。
「宝贝儿,真敏感。」
我都要软成烂泥,王齐恺依旧样貌堂堂,除了底下的x器膨胀外,我看不出其他端倪。
「齐恺……你会不会觉得我太y1ngdang了?」明明是第一次,却这样情动。
「怎麽会?」t1an着我的耳垂,王齐恺的行为快把我彻底融化,「小洛熙是x感,不是y1ngdang。」
这不是半斤八两吗!?
「坏!你坏si了。」
「谁坏?」问的同时,王齐恺停下手。
「你!」
「谁?」
这空档让我煎熬得快要受不住,「王齐恺坏!快、快点碰碰我……」
「我想听你喊其他的称呼,乖一点,我就满足你。」
「什麽称呼?」
王齐恺不说,我只能凭着直觉回答:「老、老公?」
好在我一语命中,他满脸笑意,从t1an耳垂到含着不放。手的撸动频率加快,没过一会,我在他多重刺激下缴械投降。白花浓厚的jgyes在他手上,永别了我的童子jg。
在我恍惚之际,王齐恺把童子jg往嘴巴送,来不及阻止,他已吞下,微微g起嘴角,诱惑道:「宝贝儿的jgye,还挺纯的。」
进门到现在,王齐恺没有带我参观他家的每一处,se急地抵着我又亲又0,让我身上的衣服在玄关已脱了七八成。释放後,本来就存在的委屈更加膨胀,推了推他的x膛。
「生我的气呢?」他想亲我,我不给他亲。
「哼。」谁像他,像只狼,要把我吃乾抹净。
「我再替你r0ur0u,不生气了好吗?」没能亲到脸,王齐恺便低头咬着我的喉结,不给我说话的机会。
开什麽玩笑,再r0u我的鸟,今晚真的就这样了啊!我的鸟吐白沫的次数有限,吐太多会jg尽人亡。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夜gxia0,总不能在互相帮助下结束这回合吧?
再次把他推远,我问:「你不继续下去?」他的大铁柱坚y不拔得快成为神柱,顶在我的腿上,反覆提醒我他的存在。
「你准备好了?」王齐恺停下嘴,反问。
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我是还没准备好,但我家老太太替我准备了呀!
「那、那个我妈有帮我准备保险套……至於其他清洁用品,我没有……你有吗?」要我今天约会自备灌肠药剂,我乾脆撞墙昏si算了。不过男人跟男人g活,总要事先做排放的工作,免得一边活塞一边拉屎,画面太美,令人不敢直视。
「你妈怎麽会帮你准备保险套?」像是听见很有趣的笑话,王齐恺满脸好奇。
「还不是跟你出来的次数太频繁,我爸妈认为我交了nv朋友,怕我没做好防护措施,便替我准备。」垂下头,靠着王齐恺撒娇,「怎麽办啊?他们知道後会不会很生气?」
王齐恺底下y着,却顾虑我的心情,没有动作,「生气、失望是必然的,但我相信只要我们好好的,长辈们总会认同、支持。」
「我爸那个人特别古板,他知道後肯定会把我逐出家门,到时候我就没地方去了。」
「不会的。」王齐恺的x膛很宽很厚,抱住我,让我感受深刻的安全感,「不会的宝贝儿,我这里,永远是你的归宿。」
爸妈,这真不能怪我。
换做是谁听到王齐恺这麽讲,都会融化的。
何况是我,又纯又傻,懵懂之余还特别天真,轻易就被王齐恺织的情网给深刻包覆。
让我把任何东西交给他,皆是心甘情愿。
「前两天我替你买了全新的清洁用品。」
战线从玄关直奔卧房,我被他撩得浑身发烫。若非我是个小处男,xa理论和实际c作都有一定的困惑,不然我把王齐恺扑倒,大战个三百回合。
王齐恺将东西陆陆续续摆在浴室的洗手台上,向我介绍怎麽使用。
「你用过?」
「没有。」王齐恺如实摇头,拉着我的手道:「我是有经验,但不多。之前都当,这些东西更用不上。」
「那你怎麽说得这麽熟练?」
「查资料和帮忙做清洁。」
一想到王齐恺之前跟别人有那个那个,我难免吃味,嘴巴嘟了起来。他察觉後,倾身亲了我好几下。
「不气了宝贝,我之後便只跟你一个人做。」
「这不是废话吗?」掐着他的耳朵,霸气显露占有yu:「你跟我在一起,当然只能跟我一起做,要是敢出轨,我直接剁了你!」
这可不是玩笑话。
我是抱持着跟王齐恺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想法才弯的,如果他有天变心了,我怕我会承受不住这种打击。
「不会给你这个机会。」说完他的嘴覆盖在我的双唇上,彼此甜蜜拥吻,安抚我焦虑不安的心。
或许太过不切实际,奢望此生此人。但想要跟他在一起的心、过一辈子的念头,都没有错。
吻到最後,王齐恺的铁柱y烫到了极致。
「要、要怎麽灌肠?」我舍不得他憋着,准备露出小菊花给他释放x慾。支支吾吾指着一旁的罐子,正要打开,王齐恺便伸手阻止。这行为让我略微诧异,「齐恺?」
「宝贝儿,我们不用那麽快。」
「你很不舒服哇……」他都替我弄了,我可不能当爽完就装si的坏人。
「你先出去坐一坐,我独自待一会就没事了。」
「不,你教我怎麽做。」身为他的男朋友,怎麽能让他难受,我在外面等呢?
「洛熙,我知道你的心思,无非是不愿我自己发泄。但我就算是自撸,脑海想得也全是你,你不用担心缺席。」
听到这话,我浑身炸红,嘴y道:「谁这麽想了!?」
「我们刚在一起,很多事情能循序渐进,不需要这麽快,委屈了你。」
说实话我一点都不委屈,反而嫌弃他的多重顾虑。偏偏他说的一点都没错,我是不委屈,可有点害怕。
「乖,去吧。」00我的脸,王齐恺轻哄,并且将我扶起。
我的腿仍是软的,半点骨气都没有,只能沿着墙壁、洗手台走。走了两步,我回头看王齐恺买的那堆东西--其实王齐恺是很想的,他说不用那麽快,还是口是心非地早早买了这些。
明明是想在今夜把我连皮带骨给吃了,却在紧要关头心软。
「齐恺。」我不怕si地黏在他背後,说:「我帮你……让我帮帮你。」
接着我蹲下身,近距离直视他的大铁柱。柱身粗长,像是人间凶器,连guit0u都y得发亮,洞孔流出些许的汁ye,我看他挺了这麽久,应该很难受。
说到做到,要帮他就要让他释放。
我张嘴hanzhu他x器的顶端,一gao味从口腔里扩散,把我燻得迷茫,却更费力地分泌唾ye,缓冲摩擦,嘴角滴滴答答地流下溢出的口水。
「宝贝儿……吐出来……乖……你不用做这个。」王齐恺被我的举动惊扰,又难以克制身t的舒爽,两难地对我喊。
我有点开心,能让他这麽失控,不是他一味哄我、劝我。於是我不理会他的阻止,继续替他k0uj。
「小洛熙,你是个坏孩子。」什麽鬼玩意,含个ji8就坏了?
抬头瞪了他一眼,对他的说词很不满意--我不知道在他眼里,这一瞪代表什麽,只感受到他的yjg膨胀不少,连带我的嘴,快要含不住bang子。他忍不住低吼,要我尽量收起牙齿,一前一後摇晃大腿,在我的嘴巴做活塞运动。
身t是难受,嘴巴酸、脑袋晕,他的x器总顶在我的喉咙,让我有反胃的感觉。可我的心,又暖又烫,心甘情愿替他这麽做。知道我也能带给他舒服与爽快,而非我一人在享受,这很有成就感。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像是一世纪那般长久,我快阖不上,接收他的每个举动。终於到某个临界点,他急忙想ch0u出,我却不肯坚持hanzhu,铁柱兄弟支撑不了几秒,直接口爆。
我的嘴巴吃不了那麽多,他便ch0u出来喷了我满脸。
全是他的腥味。
学他吃我jgye的动作,我不需要吃手手,光是脸上的yet滑落、t1ant1an嘴角就能吃到。
「宝贝儿,吐出来!」
面对他的阻挠,我充耳不闻,反而更加得寸进尺,吃得欢心。
王齐恺被我挑动得再次b0起,撕去斯文的伪装,恶狠狠地说:「小妖jg太坏了,看来我们今晚,谁也别睡。」
来这儿,谁想睡?我连明天的假都请好了呢。
王齐恺到底是外太空来的老司机。
他说进度不用这麽快,就真的没有对我做到最後一步,光是用他的手和嘴,便能让我爽歪歪,不知天南地北。
我沉溺在他给的xa快感,s了第四次时,累得手指都抬不起来,他却jg神百倍,继续在我大腿根摩擦摩擦。
後来我扛不住睡意昏了过去,也不知道他怎麽发泄。
再次睁开眼,身旁的人已不见踪影。伸手抚0床铺,尚有余温,人并未走远。
恋ai使人患得患失,我本是不知畏惧的小处男,除了对二次元优莉充满过不切实际的幻想外,王齐恺是我第一个实质对象,当然会特别注意和挂念。
「起来了?」正要下床,王齐恺已端着早餐进来。
一看到他,我悬起的心再度落下,安妥得很。
「起来了,你怎麽起这麽早?」在他把餐点放在茶几後,我赖在他身上撒娇。
「怕你起床肚子饿,先替你准备一些吃的。」王齐恺b我高出许多,我坐在床上抱他,只能环住他的腰际。
昨晚被ai情泡泡蒙蔽饥饿的我,经过沉淀、睡眠,早已饿得前x贴後背。
「被你一提醒,肚子突然好饿。」
王齐恺笑了笑,微微将我们分开,「那你要在这里吃还是出去吃?」
虽然他都把早餐端进来,但我怕在这吃饭会弄脏床和地板,於是决定要到饭厅用餐。王齐恺重新布置早餐时,我默默下床,拿了一件王齐恺的白se衬衫套在身上。
我穿来的衣k应该还孤伶伶地扔在玄关,只能先拿王齐恺的应急。
出了卧室,往玄关那里看没发现东西。
「你的衣服我帮你拿去洗了,等会烘乾就能穿。」餐桌旁的王齐恺替我解惑。
「谢谢老公!」开始怀疑王齐恺的相亲对象是不是眼睛有点毛病,这麽好的王齐恺,说放弃就放弃、说滚蛋就滚蛋,给我捡了大大的便宜。
因为是「捡便宜」的心态,面对这麽温柔的王齐恺,我略显忧虑惶恐。
「再喊一次。」搂抱住我,他要求道:「宝贝儿,喊我老公。」
「老公。」
王齐恺低头亲了亲我,从脸颊到鼻梁,最终在我的唇上落下重重的吻。
「乖宝也是我的老公,我们之间没有谁上谁下。」原以为王齐恺是个霸道难g0u通的人,深刻了解後,才知道他有多好。
「那你愿意让我做?」我故意问。
「唔,如果你可以的话。」
作为同志初学者,基本观念我还是具备的。圈内大多以「0」和「05」居多,像王齐恺这种顶级,是同志打着灯笼都难找到的。我想,我还是躺平即可,不瞎折腾了。
「算了,g活的事还是交给你。」大发慈悲地饶过他的小菊花--虽然他不怎麽害怕我这纸老虎。
「宝贝儿真乖,麻烦的事都交给我。」喜欢他喊我宝贝儿、小洛熙和乖宝,总会让我整个人浸至在蜜糖当中。
这样的相处模式,大概是传说中的「蜜里调油」吧?明明吃进去的食物是咸的,心里却甜腻得慌,连续喝几口水都不够。
王齐恺的厨艺很好,简单的清粥小菜,沁人心脾、可口美味。
等我吃完,我表示让我来洗碗。煮饭我不太行,洗碗我在店里洗得非常上手,可我一到厨房就发现他十分引人注目的洗碗机,瞬间让我这小吃货毫无用武之地。
「洛熙,放进去就行了。」王齐恺以为我不会用,在後头对我做技术指导。
我喜欢和他腻在一起,乖乖装笨,让他教我。
「我觉得我会被你宠坏。」就算是我妈,也会要我在吃完饭後洗碗,刷一下家事经验值。在王齐恺这儿,用具太先进,充满科技感,我根本不需要做什麽。
「这就被我宠坏了?」
「嗯。到最後成为五谷不分的小米虫,天天赖着你!」
「那你能更坏一点,我不介意。」设定好洗碗机的洗涤方式,他拉着我回客厅,「你在这坐一下,我拿个东西给你。」
不知道他要拿什麽给我,我既傻又好奇地探头。
大约过了三分钟,王齐恺将一串钥匙摆放在我的手掌心。
「咦?」眨眨眼,我满是不解。
「这是大门的磁扣、这是庭院矮门的--」
「你给我,你家的钥匙?」打断王齐恺的讲解,我诧异询问。
「是啊。」王齐恺不笑的时候很严肃,为了让我别那麽有压迫感,在我面前他以微笑居多。此时此刻,他没有笑,而眼底的温情和平缓的语调,让我非常安心:「我说过,这里永远是你的归宿,所以要把钥匙交给你。」
「你早准备好了?」
「前几天打的。」
「无论我答不答应你,你都准备了?」
「是。」
我咬着下唇,尽力压抑涌现的泪水。
「宝贝儿,我做这些不是要你哭……」
「你就是!」被王齐恺哄着,我人都变得娇气了起来,咬了他脖子一口,「你就仗着想得b我多、b我细,年纪还b我大,使劲对我好,让我舍不得你,又没办法给你更多……坏si了!你坏si了!」
「是是是,我坏si了。但宝贝儿,年纪b你大这点,可不可以别讲啊,我自卑。」被我的行为ga0得啼笑皆非的王齐恺搂着我拍背,满脸笑意地要求。
「不行!我跟你b,就剩下年轻这优点。」
这回王齐恺彻底破功,被我逗得直笑。我被这笑意感染,收起眼泪,傻气蹭着他。
「宝贝儿。」
「嗯?」
「你想跟我一辈子,对吗?」
「对。」除了他,我没有第二人选。喜欢一个人,使心田开满了春花,却在某种程度上,变为一片荒田,唯有对方才能在心上行走,越走越远。
「那就一辈子,跟你一辈子。」
我俩感情定下後,反而没有这麽多时间和机会见面。
王齐恺是世界宇宙级的大忙人,最近忙着开设名下的第九号店,天天往店铺跑,张罗各种事宜。看他忙成这样,我心疼得要命,又不好烦他,只能一再靠电话叮咛他多休息。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半个月,我的想念已到达极致,思量过两天休假,去他那儿一趟。
不管会不会造成他的困扰,至少能一解思愁。
「小熙回来啦?」老太太听到我推开家门的声响,笑着对我说:「赶快去洗把脸,准备开饭了。」
「妈,晚餐吃什麽?」我没听老太太的话去洗脸,凑到她的身边问道:「好香啊!感觉每道菜都特别好吃,我什麽时候能像妈有一样的手艺呢?」
「简单的家常菜,犯不着这麽高兴。」听到我浮夸的称赞,妈妈满脸笑意地推了我的脑袋,「等你娶了媳妇,就有人替你煮。」
我不用娶妻,也有老公煮给我吃。
「最近怎麽不见你去见朋友?」在我想王齐恺的时候,老太太抛出疑惑:「前一阵子都不见你的踪影,现在倒是天天回家吃饭。怎麽啦?处得不顺?」
老太太这里指的朋友,是对象的意思。
「顺顺顺!」就算王齐恺忙得快翻天,都会尽力接送我上班,每晚一定会打电话给我,问我一天在做什麽、有没有想他。「他最近工作忙,没办法太频繁见面。」
王齐恺老喜欢问废话。我哪能不想他呢?想他想得都要沸腾跟发霉了。
「工作忙?原来我家小熙的对象,是个nv强人呢。」
不愿意骗老太太,我选择不接话,沉默是金。
「妈没有其他意思,就是想问问,关心你而已。」
「我知道的。」我家的老先生和老太太,结婚十多年才把我生下。老先生年轻时从军,两人聚少离多,加上老太太不易受孕,折腾了好久才怀上我。我从小的食衣住行,全是老太太安排,她总想把最好的给我,疼我疼入心骨。
这样的老太太,怎麽舍得伤害呢?
「对方,几岁啦?」
「二十八。」其实王齐恺是二十九岁,大我四岁。
「b你还大啊?那也难怪对方事业忙。」
「妈,你会觉得不好吗?」
「怎麽会?妈妈觉得很好啊,本来妈妈担心你没办法照顾好年轻的姑娘,被人嫌不t贴。如今你倒是解套,没人会嫌弃你,反而是她来照顾你。」老太太侧过身,对我温婉一笑,感叹道:「不知不觉,小熙都长这麽大了,能交nv朋友、组成新家庭。」
「不大,我永远是妈的孩子。」
「你是妈的孩子,但在对象的面前,可不能一味让别人迁就,要懂得呵护人,别像你爸爸一样,跟木头似的。」
「爸爸像木头,妈妈也和他处了大半辈子啦。」
听我这麽一说,妈妈笑得更加灿烂,「是啊,都大半辈子了,我们此生只求你稳稳当当地过,没有其他愿望了。」
父母不是没要求、没梦想,而是他们把所有额度都折衷给了孩子。
我总有一天会让老太太伤心流泪和不高兴,仍然任x要跟王齐恺走到一块。这不是王齐恺的错,是我独自做出来的决定。
「我ai你,妈妈。」
成年後我鲜少这麽直接地表达ai意,总是羞涩、害臊,难以启齿。
老太太被我惊得瞪眼,「怎麽突然会……」
「没有,就是想这麽和你说。」
「小傻子。」伸手00我的脑袋,老太太像是感动得快要落泪,「快去洗脸,被你打扰得我饭都煮不好了。」
知道她好面子,不想被我看到她哭的模样,於是顺着她的话,缓缓离开厨房这小天地。
面对柔弱温婉的母亲,我始终不知道该如何出柜。这种事情拖越久越不行,我可不想像电影的渣攻,一边享受ai情的滋润,一边遮遮掩掩,不愿意坦承。
王齐恺对我这麽好,又已经和家人出柜虽然不是为了我,是因为他蠢,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够辜负他的心意。
总要做点什麽回报他才行。
「小熙?快点啊。」老太太在门外喊我。
我收起旁徨的心思,赶紧走出门,与父母一起享用晚餐。
吃完饭,两老照例坐在客厅看电视,我回房间洗澡等王齐恺的电话。
独处的每分每秒,皆在考虑如何开口。
似乎怎麽说结果都很不乐观,老先生肯定会被我气得高血压,老太太一掉泪我也没法子安慰。
要不等王齐恺打过来,我再问他该怎麽办吧。他算是出过柜的前辈,两个人一起想办法,总b我乾着急得好。
说曹c,曹c到;想王齐恺,王齐恺电话到。
电话响起王齐恺的专属铃声,我听到後第一时间接起,「喂?」
「宝贝儿,是我。」
我当然知道是他,一个晚上就在等这通电话,「嗯,我知道是你。到家了吗?吃饭了吗?今天累不累?」
「宝贝儿。」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王齐恺又叫了我一次。
「怎麽了?」
「我想你。」
有三个字,b「我ai你」杀伤力更大,正是「我想你」。想得心痛,想得难受。
「我、我也想你啊。」仓皇收拾随身物品,想要去找王齐恺,又舍不得挂断电话,只能拉着背包,站在原地和他说话。
「抱歉,最近太忙了,没有好好陪你。」王齐恺的声音向是很疲倦。
「我一点都不介意,你别这麽说。再说了,与其介意,我不如花多一点时间想念,对不对?」
「……对。」
「九号店进行得顺不顺利啊?」我很少主动聊新店开设的事宜,毕竟那是王齐恺的事业,可能会涉及机密,贸然询问不太好。不过他突然这麽低落,让我很紧张,以为是哪里不顺。
「很顺利,开幕时间订在下个月二十三日,星期天。」
「哎!这麽快的吗?」
王齐恺听了我的惊呼,似乎笑了几声。我问他在笑什麽,他又不答,故作神秘。
「既然顺利,就不要难受啦。」你难受,我会心疼的。
後面的话,我害羞得难以启齿。
「太想你了,想得不行。」
努力压抑想夺门而出的冲动,我对王齐恺说:「不要淘气了。你吃饭了没?没吃饭饿肚子会伤身,赶紧去吃吧。」
「没吃,会去吃。」
「吃饱再给我打电话?」
「好。」
听着对方掐断电话的嘟嘟声,我把手机收好,推开房门走到客厅。
正在看政论节目的父母诧异抬头,老太太问:「你现在要出去啊?」
「嗯,突然来了电话,说想我。」我说得很隐诲,他们却一听就懂。
「这什麽时候,出去像话吗?你--」
「去吧!」老太太打断老先生的唠叨,慈蔼一笑,「赶紧去,别让人等太久。」
「你怎麽都这麽纵容他?」老先生不高兴。
「以前我想你的时候,见不到你,总是很难受。可有洛熙,再难受都能熬过来。对方不像我这麽好命,有儿子傍身,我便把我儿子让给她。」
此话一说,本来很不高兴的老先生立即噤声,暴躁地挥手,要我快滚。我奉旨滚开,留空间让老先生哄老太太。
蹦蹦跳跳跑到公寓底下,还没来得及去赶公车或到大街叫计程车,便看见站在我家对面路灯底下的王齐恺。
同时,他也看到了我。
「你、你怎麽会来?」想到他刚才跟我说的话,我激动得语无l次,「你想我,就来这儿找我,是不是?」
「是。」
「那你怎麽不叫我?」
「太晚了,怕你惹你爸妈不高兴。」
我咬着下唇,伸手推了他一下,「坏胚子!装什麽情圣!要是我不下来,你又不说,我根本不会知道……」知道你曾经想我想到在我家门口乾等着。
「但你下来了,也知道我在这里。」握住我推他的手,他垂下眼眸,很是深情,「宝贝儿,我等到你了。」
短短几句话已让我全身发烫。
两个人拉拉扯扯,坐上王齐恺的车上,彻底抛弃矜持,拥抱亲吻。
「今晚不回家行吗?」
「嗯,我和他们讲过了。」他们指的是我父母。
「宝贝儿真乖。」低头再度亲吻我的嘴,分开後他发动车子,狂奔至他家。
被他密集喊宝贝儿,已腿软的我,靠着椅垫平复急促的气息。可当号志灯转红,我们就会忍不住亲吻彼此,一次、两次、三次……几乎是疯狂,连嘴巴都亲肿了。
折腾了半个多小时才到他家,我贴着他,在他耳边吐气:「老公,我在家洗好澡了。那里,也洗得很乾净。」
虽然我们还没有做到最後一步,但我们在一起後,我格外重小雏菊的卫生,每天都会做保养和清洁,随时应付王齐恺突如其来的慾望。
王齐恺被我挑逗得连眼睛都红了,狠狠朝我脖子咬了一口,又疼又爽,我蹭着他,一点都不愿意松开。
似乎嫌弃我们拖拖拉拉走得太慢,进入屋内後,他弯腰把我抱起,跨大步朝卧房前进。踹开门、把我放床铺等动作一气呵成,an得我双眼冒出ai心泡。
「乖宝有时真是个妖jg。」
「有时?」我哪时候是妖jg了,讲点道理好吗……
「错了,是每个时候。」
「咦?」
「无时无刻,都在我心头作乱的小妖jg。」
我像是一只摆在餐盘上的鱼,被王齐恺翻来覆去地t1an。双颊、脖子、後背、前x,甚至是gug0u前端,他一t1an,我便无法克制地颤抖。
「怕吗?」王齐恺的声音很低沉,彷佛被我的r0ut魅惑,只剩下最後一点理智在跟我进行对话。
「不怕……就是有点痒……」
王齐恺伸手r0u着我的t0ngbu,肆意妄为地弄出各种形状。
「噫……老公……」
「宝贝儿真敏感。」往自己身上一抓,衬衫就被粗暴地撕开,扔到了地上。
看见他如痴如狂的行为,我竟感觉不到丝毫畏惧。
「我能够为乖宝停下来。」
「不用停。」不颤抖,我坚定地说:「请老公上我,开拓我身t的每一处。」
说完我的皮肤已泛成粉se,水汪汪地望着他,鼓吹他侵犯我。王齐恺从床头拿出保险套和润滑ye,正要撕开保险套的包装盒时,被我阻止。
「宝贝儿?」
「进来。」或许是疯了,连最基本的防范意识都舍弃掉,只想躺平任他折腾,彼此之间不要有任何的阻隔。
王齐恺扑向我,咬着我的耳朵,问:「宝贝儿想要被我内s是吗?内s到怀宝宝?」他在询问的同时,挤出一大堆shsh滑滑的yet,往我後x开拓。
「胡……说八道!我……又没有那种功能……」
一根指头探入,异物感非常深刻,从脚底一路发麻到头顶,我抓着他,流出生理的眼泪。
「我会s到宝贝儿怀宝宝的。」
yet的流动声,暧昧不明,加上王齐恺刻意的魅惑,使得我全身都在颤抖。
「坏si了……老公坏si了……」泪水浸入枕头套里,我努力放松,承受王齐恺一根又一根的手指,後x被开拓着,并不会感到疼痛,而是顿顿的,有些麻木的触感。
直到第三根手指塞入後x,我已哭成了小哭包。王齐恺弯下腰,t1an舐我的眼角,「我最喜欢宝贝儿,喜欢到不行。」
「有这麽喜欢……吗?」
「很喜欢。」
「多喜欢?」有没有像我一样,光想到王齐恺这个人,会心悸到难受的地步?
「喜欢到心痛的程度,想要让宝贝儿全部都属於我,在我身t底下,任我占有。」
我得到想要的答案,再怎麽不舒服,都能全心全意地接纳,「那你还等什麽?我不就在你底下,任你占有了吗?老公……进来嘛……噫!」
诱惑他进来时,他ch0u走指头,因急切显粗暴的将yjgcha进我已sh漉漉的x口。明明做了十分充足的前戏,菊x变得非常松软,可真被侵入,强烈的撕裂感铺天盖地而来,连自己昂首的小兄弟都被疼痛影响得微软。
後背式是最安全的姿势,唯一的缺点是我无法自然亲吻王齐恺。好在他懂我弯弯绕绕的小心思,主动抱住我的上半身,扭头与我sh吻,并且抚弄我略微颓迷的小兄弟。
「宝贝、宝贝儿疼吗?」
疼是必然的,但更多的是喜悦。
知道太过紧绷会让两人都不好受,於是尽力放松自己,承受他每次炙热的摩擦。
「噫!老公……老公这里……」猛然间,他摩擦到肠道里某个敏感点,我的身躯再度紧绷,抓皱底下的床单。与之前不同的是,前面是痛,现在是爽,「老公……啊啊……好……好奇怪啊……」
原来男人与男人的xa,承受的一方,真能得到快感。
这种快感是深入骨髓,甘愿令人摆布,无法做出任何反抗。
「不是奇怪,是舒服。宝贝儿被c舒服了,被老公c舒服了。」边说,王齐恺还极度过份地加强力道刺激那个点,让我彷佛像是置身於宽阔海洋上的扁舟,随他摇曳。
「那老公……舒服吗?老公舒服吗?」
「舒服si了,宝贝儿的後x又紧又热,把老公的yjgx1得好舒服,老公好喜欢。」
「喜欢就快点……快点啊……」
王齐恺邪魅一笑,「宝贝儿被c舒服了,想老公更快是吗?」
「是……啊啊啊……老公……快点c我!」後x像是漏尿,不断被他c出了yet,里头的肠r0u都被他带出来一点。王齐恺爽得满头大汗,扶着我的腰,大幅ch0uchaa。
透过交配,我们得到最原始的快感。
或许是心意相通的加持,旁人说会有点疼的初次,我却在进行的过程,除了开头外,没有半点不适。
无法计算是过了多久,在我又哭又喊又sheny1n时,夜逐渐深沉,外头剩下路灯顽强抵抗地释放光芒。王齐恺十分持久,我都要沙哑失声了,他才狠狠将全部yjg置入,抵着我的x口。
「老、老公啊啊啊--」
下一秒,一gu又烫又热的yet强力s到我的肠壁上,我被激得也s出今晚的第三泡前面两泡早在被戳敏感点时缴械投降,小兄弟口吐白沫,像是无法再昂首阔步一样。但王齐恺t力惊人,容量也令人瞠目结舌,他s满我的肚子,ch0u出来时,guit0u还渗着白seyet,滴滴答答地落在我的t0ngbu上。
当王齐恺放开扶在我腰际的手,我整个人像是破布娃娃,躺在满是浓郁jgye的床铺上,转头看着大口喘气,x感得要命的王齐恺。
「老公,亲亲。」音量极小,他却听见了。
并且把我抱在怀里,温柔眷恋地亲吻。
亲吻我的额头、眼睑、鼻尖和嘴唇。
「林洛熙,我ai你。」
他像是怕我s不够,故意用言语刺激我。我听见「ai」,激得狂抖,忍不住漏出几滴白浊和鲜h的尿ye。
过份羞耻,使我彻底崩坏,哭着回应:「我也好ai你……老公……你要一辈子疼我啊……」
「当然。」王齐恺讲得又快又坚定:「我会一辈子都疼你,疼你一辈子。」
欢腾一夜,入睡已至凌晨,再度清醒时,外头天光明亮,接近中午。
睡了那麽久,仍觉得十分疲惫。
眼皮厚重难以睁开、喉咙沙哑疼痛、皮肤炙热泛红,连骨头都快要分解似的。
「老公……」我低声喊着王齐恺。
王齐恺在我的身边,听见我的叫唤,立即凑到我身边说:「宝贝儿身t很难受?你发烧了,再多躺一会。若下午还烧,我带你去看医生。」
x1了x1鼻子,我往王齐恺那边凑过去,要求:「老公抱我。」
从善如流抱我的王齐恺顺道r0u着我的腰,懊悔道:「昨晚就不该听你的不戴套,内s让你生了一场病。」
「明明是老公的jgye太多太浓……才会洗不乾净……不是我的错。」这锅我可不背。
但我这赖皮,王齐恺听得啼笑皆非。
「宝贝儿真sao。」
「啊?」我的意识朦胧,听不清他的话究竟是烧,还是sao。
「sao宝贝。」
这回我听清楚了,我在他怀里不高兴地哼哼,他则笑得开怀,亲了我好几下,把我的脸都糊了他的口水。
「今天我替你请假了。」王齐恺知道我介意什麽,在胡闹过後和我说:「店长知道你身t不舒服,会找人来代你的班。」
「你怎麽请的啊?」被他亲了一阵子,有了点jg神。
「什麽意思?」
「你是拿我的电话请假,还是你的电话?」
「有差吗?」
「当然有差啊,你拿你的电话替我请假,岂不是让店长知道我、我们昨天在一块吗?」虽然知道的人早知道了,但我还要点脸,不能够这麽明目张胆。
「宝贝儿,就算拿你的电话打,店长还是分辨得出是我的声音,我好歹是你们的大老板啊。」王齐恺说得很有道理,错就错在我昨天没料到会跟王齐恺一起探讨人生奥义,没有事先请假。
「算了,知道就知道了呗……」我这人活得很简单,既然都东窗事发,也不再坚持一些无所谓的琐事。
店长、同事怎麽说,全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
光是想着我家的老先生和老太太就已经够累了,还在乎那麽多人g嘛?
「你今天不用去上班?」解决完我上班的问题,换我问他上班的问题。
「你在发烧,我怎麽能走?早让其他人过去帮我监工了。」
乖巧的情人应该要劝王齐恺去工作,不要因自己拖累了进度。但我不乖巧,我是个小黏糕,喜欢黏在王齐恺的身边,任x耍小脾气,「好显你没有走,不然我一个人,肯定是怕的。」
最怕欢ai过後看不见心ai的人,那我会有多失落难受呀。
「嗯,我不让你怕。」
不要玩弄我,不要应付我,不要欺骗我。因为我很喜欢很喜欢王齐恺,一点痛一点疼都能在我的心口上落下疤痕。
「我会在你身边,累了再多睡一点。」王齐恺喂我喝一点水,轻声哄着我:「不要怕,我会陪你的,一直陪你。」
在王齐恺的怀里,我好不容易聚集的jg神,涣散迷蒙了起来。
第一次承欢,睡了大半天。
王齐恺照顾着我,寸步不离,不到傍晚我就彻底退烧。
「叮咚。」在王齐恺喂我喝粥时,门铃响起。
「谁呢?」我问。
「不知道,我去看看。」王齐恺把碗搁置在茶几,我手扶床铺,颤抖着双脚落地,疑惑地打开房门,探头观察。
来者是位长得非常温柔漂亮的nvx。
「嫂子,你怎麽会来?」在我疑惑此人是谁前,王齐恺隔空替我解惑。
「爸妈昨日刚回国,在我们家住。妈早上炖了j汤,我想给你带点。」
「打一通电话给我,我去拿就好了,还劳烦嫂子跑一趟。」
「没多远的路……」把j汤放在桌面上,王齐恺的大嫂笑道:「再说了,你今天那麽忙,连班都没去上,我哪能让你多跑一趟,只为了拿j汤?」
「大嫂别笑话我。他是第一次,半夜又发起烧,我不放心离开。」
「发烧?现在还好吗?你到底会不会照顾人,把人弄得发烧。」
王齐恺浅笑认错:「是我的问题,他好不容易愿意,我一时把持不住,吃多了点。刚退烧,我正给他喂饭呢。」
我在角落实在没脸听这话,羞得想找地钻。喂饭你妹……就算是实话,也不能这麽诚实啊!
「哎呀,你这小子是在暗示我打扰你们相处?」
「哪有,别诬赖我。嫂子难得来一趟,先坐一下,我进去看看他的情况。」
端了一杯水给他大嫂,王齐恺不等对方回话,转身就要往卧房里来。我屏气凝神,悄悄退开门板,蹑手蹑脚地坐回床上,掩饰我的偷听。
「宝贝儿,还好吗?是我大嫂来,在外面客厅等着。你若能下床,跟我去见一面?」进入卧房後,王齐恺跟我说:「不乐意也行,我大嫂不会介意。」
介意不介意哪是你这木头说得算?
内心默默吐嘈,没有说出来。
「你大嫂怎麽会来?」演技派的我,就算听到也要把资讯全问一遍。
「送我妈熬的j汤来。」王齐恺蹲下来,r0ur0u我的腿和腰,「还很不舒服吗?」
「又不是陶瓷娃娃,哪有这麽娇气。」
「你b陶瓷娃娃还宝贝。」
被三言两语哄得心花怒放的我,倾身和他交换一个绵密的吻。
「你的家人来,无论如何都要见一面。」虽然我现在的状态很狼狈,眼下的状况仍不能逃避。
王齐恺扶我站起,半搂半抱的同我走至客厅,不管我怎麽要他松手,他都不肯。在他嫂子面前这般亲昵,我的老脸hold不住啊……
「这位就是洛熙吧?你好,我是齐恺的大嫂辜静敏。要是你不介意,你跟齐恺一样,喊我嫂子吧,我虚长你几岁,你不吃亏的。」
不吃亏的论点我好似从王齐恺那听过。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说的话都那麽一致。但我很感谢王齐恺的家人,这麽轻易接纳我,让我喊她嫂子。
「嫂子好,我是林洛熙。」
「哎!本来该给你红包添喜的,可我出来得仓促,忘了准备,下回嫂子补给你啊。」
漂亮的大嫂是个很好的人,满脸笑意,没有半点刁难。
「不、不用麻烦。」
「不是麻烦,是该有的礼节,不可废。」
嫂子示意要我坐下,王齐恺则到一旁装j汤,给我们谈话的空间。
「齐恺说,他昨晚太折腾你了,让你半夜发烧,现在身t还好吗?」
面对这问题,我觉得刚退的热cha0,又因害羞烧起。
「还好……也不是他折腾,是我乐意的……」两人你情我愿的事情,怎麽会是齐恺一人的错呢?
「他们兄弟俩,凶人没个正形,连皮带骨吃完,隔天都会让人下不了床。你别替他说话,免得他下回变本加厉。」果然是有经验的nv士,我难以启齿的话,大嫂都能说得非常自然。
「我乐意的……齐恺不凶,很注重我的感受。」饶是多羞,我都要护着齐恺,不要别人说他的不好。
听我这麽一说,大嫂笑得开怀,「好好好,我不诬赖他,不说他凶。」
「真的不凶,对我特别好。」我强调。
接着大嫂无法抑制地大笑,十分高兴的模样。我是做了什麽,逗得她这麽高兴?
「大嫂,不要吓他。」装好j汤的王齐恺将一碗递给我,无奈道:「你看你笑得多夸张。」
对方笑到要抹眼泪,让我看得有莫名心虚。
等她好不容易止笑,她伸手握住我的掌心,「今天见了小熙一面,认为你们非常适合。或许齐恺的诸多缺点,在小熙眼里都成了优点,但我身为大嫂,仍要请小熙多包含些。」
「嗯,我会的。」
「有小熙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时间不早,我还得回家一趟煮晚餐,先走一步,你们都不用送。」大嫂看了墙上的时钟,提着轻便的小包起身。
我用眼神示意齐恺送大嫂回家。
王齐恺点点头,阻止大嫂要叫计程车的行为,「我人在这,哪能让嫂子搭计程车?我开车送你回去。」
大嫂先看了我一眼,状似犹豫。我立即开口:「嫂子别客气了,我人没事,让齐恺送你吧。」
「那我恭敬不如从命,就麻烦齐恺了。」
说完两人离开,我继续把半碗的j汤喝完。
与王齐恺彻底结合、在一起,本是很开心的事,但我消失了一天一夜,不知道我爸妈那儿该怎麽解释、怎麽说。
到底该怎麽办才好呢……我没有安全感的同时,王齐恺应该也很害怕我会逃离,毕竟他过去谈感情总是那麽狼狈,我实在於心不忍,想要给他更多。
未来总是充满了不确定x,偏偏我们又ai得咖惨si,谁都离不开谁。
维持同个姿势,呆坐了半个多小时,等王齐恺回来,差点没被我吓si。
「宝贝儿,怎麽了?」他一脸忧心地蹲在我面前。
「我在想该如何跟我爸妈说,我们之间的关系。」
「这麽快?你想要这麽快就跟他们说吗?其实你不必为了我才--」
「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我们。」皱起眉头,我认真且坚定地说:「我们要在一起,总有一天要坦承,拖越久对你的伤害越大,我面对他们的催婚,也会很有压力。倒不如我洒脱一点,找个方法和他们说明彼此的关系。」
王齐恺yu言又止,紧紧抓着我的手,像是深受感动,过了许久才组织好语言:「我怎麽会遇到你这个宝贝?」
这话说得我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宝贝儿,你放心。我会努力做好一切,让你爸妈认同、接受我们的关系。如果一时无法,那我会试一辈子,直到他们点头为止,我都不会放弃。」
「我也不会放弃。」
所以,一定能够有美好的结局。
出乎意料的是我爸妈对於我一天一夜失去联系,没有太大的反弹和疑惑,单纯要我下回多注意时间,轻拿轻放,不再追究。
甚至在我隔日下班回家,同他们一起吃完晚饭後,老太太对着我说:「小熙啊。」
「嗯?」收拾碗筷,正要拿去洗,因为妈妈的喊道而停下动作。
「将来你下班或休假,想跟对象一起过,不必顾虑我们,传讯息说一声,我们不会阻挠的。」
我被老太太突如其来的一席话,吓得愣在原地。
「是我们太慢意识到,你快满二十五岁,早不是那个要被处处约束,才会乖的孩子。小熙应该拥有自主的生活,出去外面谈恋ai,只要能注意安全,我们都支持。」
「妈,你这是怎麽了?」
「没怎麽了,只是想让你高兴、开心。」老太太伸手0我的头,满脸慈祥。
後头的老先生「哼」了一声,像是不太赞同老太太,又不敢反驳。
「谢谢妈。」无论如何,我都很感激老太太主动说这些。
「工作一天了,肯定累了吧?回房洗澡,好好休息。」
「好。」我点点头,听她的话,准备回房间。
刚起步,老太太又喊:「小熙。」
「怎麽了?」
「现在的你,快乐吗?」
缓缓对上老太太的视线,突然间,我认为她察觉到了什麽。但她神se平缓,无悲无喜,很期待我的成长,慈祥可亲,丝毫不像发现儿子ga0同x恋的家长。
「快乐,很快乐的妈。」
老太太露出笑容,挥挥手,「去吧,好好休息,妈妈不吵你了。」
抱持奇异的心情,我默默回房。独处的第一件事是拿起电话,打给王齐恺。
「宝贝儿?」王齐恺很快接通,周遭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吵杂,「我在外头跟一些朋友吃饭,怎麽了吗?」
得知他在与朋友相聚,突然不知道该说什麽。
「小熙?」没有得到我的回应,王齐恺追问:「发生什麽事了?」
「没事……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跟朋友吃饭,才会打电话给你,是不是打扰你了?」不想打破他跟朋友吃饭的兴致,我选择隐瞒今日察觉的端倪。
「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是我今天在监工时,意外遇到几个老朋友,想说难得遇见才一起吃饭。没事前跟你讲,是我不对。」
他这麽小心翼翼的模样,让我忍不住笑了,「我们不用这样互相道歉。你继续吃饭吧,我先去洗个澡。」
或许是心里尚有不舒服,我不等他说什麽,匆匆挂上电话。
接着把快没电的手机关机,蹲靠在门板,重重叹了一口气。
我与王齐恺在身分、经济水准的差距外,还有一点是,我的生活除了父母,似乎剩下王齐恺。若不是半年前,目睹王齐恺被泼水、被甩,我们之间甚至不会有任何交集。我可能还是那个平凡、只会应援网路偶像的宅男,什麽都不用担心,顾着和父母撒娇、任x,活像个傻小子。
如今我感受到ai情的滋味,不禁患得患失。明明王齐恺没有做错什麽,单纯和朋友吃饭,我在得之後竟感到失落、不舒坦。
更准确来说,我是诚惶诚恐,担心王齐恺在我没陪伴在侧时,他会遇到一个更适合他的人。
少了我,王齐恺的人生,还是那般的多采多姿。
「下雨了。」
梅雨季节,入夜後总会下起细细小雨。
好不容易抛弃杂念、鼓起勇气,打算去沐浴,洗涤一身疲惫,却依稀听见待在客厅的父母正与外人进行对话。
这个时间点,有谁会来?
抱持疑惑的心思,我缓缓走出卧房,看见半小时前与我通话、和朋友一起聚餐的王齐恺出现於此。
「王--老板,您怎麽会来?」喊到一半,察觉称呼不对,急忙改过。
「前几天,我不是跟你说今晚同我会见新聘的甜点师吗?到了相约的时间,你人没出现,电话也不接,我以为你出了什麽意外,特地来找你。」王齐恺说谎不打草稿,骗人一溜一溜的,成功让我爸妈以为我是遗忘跟老板约定、不负责任的臭员工。
说起工作,我爸第一个着急,「臭小子,怎麽会忘记这麽重要的事!」
我想瞪王齐恺,碍於父母在侧,不能动怒,只能忍着脾气。
「对、对不起。」
「老板提拔你,你怎麽不听话?老想着谈恋ai,荒废了工作!」积怨许久的老先生趁机发泄,唠叨得很。
反倒是平日最好客的老太太,在旁不吭声,观察着王齐恺与我的互动。
「林先生、林太太,请不要再怪罪洛熙了,可能是我没说清楚,才会导致这次的误会。不知我是否能与洛熙单独谈话?让我们厘清一点问题。」
「当然!要我们把这空间让给你们?」老先生b老太太积极得多,连忙回应。
「不用了吧,我们进去房间谈。」心里压着邪火,不找个隐密的地方发泄,都快要中风了。
顶着爸妈疑惑和探究的眼神,我带着王齐恺回房。
一回到私人领域,我反手想给王齐恺一个拐子,反正他皮粗r0u厚,打也打不痛。但王齐恺的动作b我快,直接搂着我的腰,不让我有所动作。
「放手!」我家隔音不好,讲话不能太大声。这一喊,不像威吓像撒娇。
「宝贝儿对不起,我没有法子了,只能说谎来你家找你。」
他一道歉,我便心软。
认真想来,他根本没做错什麽。
「是我不好,没跟你提前说要聚餐,但我们真是突然遇到,才临时决定要一起吃饭,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王齐恺又跟我解释一次。
「我又没生气,道什麽歉?」
「我让你失落了,所以我道歉。」
垂着头,我不愿像妒妇,质问他所有的行程,怕他在外拈花惹草。并非不相信他,是他那麽好,万一有人b我优秀,喜欢上他,想要追求他,那我该怎麽办?
最近我越发想不通,为何王齐恺过去没人要。明明他对情人是这般温柔t贴,和他相处,一点都不无聊。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要以那种方式甩了他?
「宝贝儿,你理我吧。」
盯着他环在我腰上的手,低语:「王齐恺。」
「嗯?你要是很生气,能--」
「我很喜欢你,太喜欢了。」
这回换王齐恺愣住,不明白我怎麽会在此时和他告白。
「你是我的初恋,且有很大的可能,会成为我最後一个恋ai对象,所以我对你总有难以言喻的占有yu。你看我的生活,那麽简单、普通,父母之外,就只剩下你。你千万不要在心里嫌我烦,认为我矫情,最後把我丢掉,我只是太喜欢了。」王齐恺现在会因为我挂电话、不理他,千里迢迢来我家哄我,那是因为我们目前处於热恋的状态。
时间一拉长,我对於他的喜欢、ai只会越发浓烈,到时我g涉他的私人领域,会不会得到他的白眼和厌烦呢?我不敢想、不愿猜测,这样会使我变得丑陋。
我是个傻小子,他只要对我招招手、对我释放出善意,不需要多长的时间,便会沦陷。可我没办法控制,想要接近他、拥抱他的心情。尤其同志这个身份,不说在台湾,在这世界,总是少数。
没有法律的保障和众人的认可,我就算被甩了,也无处哭去。
王齐恺把头埋在我的後颈,闻着我身上的味道。
「宝贝儿……你知道吗?你的这席话,让我y得想g你。」
如此低俗的话,打散略显惆怅的气氛,我像是幻听,侧过头想看他的表情。然而在下一秒,他把我扳正抵墙,手掌护着我的後脑杓,让我不受到任何碰撞。每个行为都很温柔,唯独他的嘴……此时此刻,我终於明白他嫂子说的「凶」是什麽意思。
过去的亲吻,从来没有这麽大力、粗暴,把我的下颚狠狠顶开,舌头闯进口腔,直达咽喉。口水从嘴角流下,我无法擦拭,整个人软在王齐恺的怀里,承受他每次的进攻。不知过了多久,恐怕是一世纪。每个牙齿都被他t1an舐过,眼角因呼x1困难流出生理的泪水,连底下的x器在毫无挑逗、触碰的情况下,竟昂首且漏了几滴白浊。
要是他每次都这般认真地蹂躏我,我怕是要被他玩坏。
「宝贝儿,你真的没有半点自知之明吗?」恍惚之际,王齐恺在我耳边咬牙切齿道:「都不知道你张脸、这样子有多诱人?我被你g得三魂走了七魄,哪儿都想你,怕把你介绍给朋友认识,会让人觊觎你……y生生忍了这麽久,你……你就担心我会变卦?嫌你烦?」
不被他玩坏,先被他吓坏。
「记得我们还没交往时,我带你去一趟ktv?哪怕你在我身边,被我护着,还是有很多狗东西,悄悄打探你的消息和联络方式。我一回想起来,总会气得发抖,想狠甩自己一巴掌。」
这些是王齐恺从不说、从不展露的一面。
可见到他这模样,我一点都不害怕,反而全身都软了,「老、老公……」
「现在会喊老公了?刚才是谁揣测我嫌你烦的?我恨不得把你挂在身上,与全世界宣告你是我的ai人,你怎麽就不能多信任我?」边说他边扯了k子,露出底下又粗又长的铁柱,「我天天在你面前既绅士又温柔,就忘了我土匪霸道的个x?你听清楚了,你是我的,我是你的,我们俩天生一对。要我si,也不会把你丢弃,给别人捡了大便宜。对你的占有yu,我鼓掌叫好,不存在任何不满的心思,懂了没?」
「懂。」擒着眼泪,我不断点头,「我懂了,老公……」
王齐恺碍於场地,多大的脾气都不能将我就地正法。
同样情动的我,蹭着他的侧脸、爬上他的大腿,继续不怕si地撒娇兼抱怨:「你早跟我说这些,我犯不着天天担心你被人g去。」
「别蹭。」拍了我不安分的t0ngbu,王齐恺咬了我耳垂,「我天天被你g得神魂颠倒,你还愁什麽?」
「哪有神魂颠倒啊……」
「要不是顾虑你父母的心情和你的身t,我早把你带回家,天天大战三百回合。你可不能这麽没良心,感觉不到我多麽喜欢你。」
讲到带回家的话题,我猛然忆起老太太在吃完饭後,对我的妥协。
「以後我爸妈在我休假的时候,都不管我啦。我要去哪就去哪,去你那儿也行。」他咬我耳垂,我反制t1an他的下巴,把他激得又打了我pgu好几下。
或许是天生敏感,又内建宅男属x的变态思维,他越打我,我越兴奋,连x口都忍不住收缩起反应。
「老公……进来?」饥渴难耐得不想和他扯皮。
「现在进去,等会怎麽收拾?你爸妈还在外头呢。」
「呜。」被王齐恺哄了一段时间,个x娇气了许多,一被他「拒绝」,就委屈得不行,「但我痒……而且你的也好y。」
「你一个妖jg在我面前作乱,能不y?」真正做过後,才发现人类或者只有我有无限可能,那麽小的x口,竟可以包覆住他的大宝贝……不对,他的大宝贝是我。
他那,顶多算是大兄弟。
「那怎麽办啊?」不能在这里做,怕动静太大、时间太久漏陷,可一直搂抱堆积情慾很不现实啊!
我都沸腾得快要蒸发了,别说王齐恺忍得多难受。
「你痒,忍着。」
「忍着?」我惊呼,眼睛不敢置信地瞪得老大,「你在这儿,还要我忍?」
「不然能怎麽办?手指、嘴巴满足得了你?」
这话讲得我有多sao似的……并没有好嘛……我只是渴望更深入的交流。
「你帮我口完,我带你出门,找附近的旅馆,过一夜替你解渴,行吗?」
王齐恺的提议恐怕是唯一能行的办法,再挑剔我们俩都要看着彼此哭。我sao在里头,别人看不出来,可他的凶器太明显,鼓鼓的一陀,不引人注意都难。孤男寡男凑在一块,一个人y着、一个人脸红,给我爸妈一看,瞬间漏陷。
我现在帮他处理好,等会再找个藉口出门黑皮,瞬间解决两个人的问题。
可惜的是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一切动作之前,必须先进行锁门的动作--再怎麽se急,小电影告诉我们的道理不能忘。
锁完门,我与王齐恺的战线拉到床上,看他露出引以为傲的大鸟,抵在我的鼻尖,腥味让我不自觉兴奋,伸出舌头t1an了一口。
不是第一次帮他,业务逐渐熟练,本想速战速决,奈何他的持久度过於惊人。
含了老半天,嘴巴都酸了,他的大兄弟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王齐恺的表情很爽,却不敢发出什麽声响,怕引起旁人的注意。
「你、你这麽难s的吗?」实在是受不了,我拿着脸蹭着大兄弟,哀愁地问:「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真差这麽多?」
鄙人的小兄弟不需要抚弄便有吐白沫的迹象,他这根,无论我怎麽作怪,闻风不动,彷佛百年铁柱转世而成。
「是零与一的差距。」王齐恺得了便宜还卖乖,坏笑挑衅。
「你快点,免得我爸妈觉得我们讲太久很奇怪。」
正常男人大概撑个二十分钟算持久,他完全不走一般路线,特立独行,让我费更多的力气去满足他,口手脸并用,ga0个半个小时,他才逐渐粗喘,快到sjg的临界点。
「王老板、小熙,你们还在谈吗?我有切一点水果,端进去让你们边吃边聊?」
王齐恺要爆发的刹那,门外突然传来老太太的询问声。
我吓得倒ch0u一口气,同时把他的jgye彻底x1出来。一如既往,嘴巴吃不乾净,喷到脸上、上半身,连带下半身都遭殃。
「阿姨,我们谈好了,不用麻烦了!」好在王齐恺进入贤者时光,智商仍在线上,立即回应我妈,阻止我妈想要进门的行为。他说完,低头亲了亲我的嘴,小声夸赞:「宝贝儿真厉害,都被你吃进去了。」
这种羞羞脸的事情不必夸奖我,谢谢。
「你出去应付他们,我自己整理一下,马上跟去……」
以我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出现在他们面前,怕把他们吓着病。
「嗯,再晚他们会起怀疑。」
王齐恺穿着整齐後,来回检视一番,确认不会出任何纰漏,才以稳健的步伐离开我的小房间。
我则在这个时候跑去浴室漱口、洗脸、冲头和把身上的衣服换过一轮。换下的衣物怕丢在家里,会被我妈在收拾洗衣时发现端倪,於是通通丢到塑胶袋里,一同带出门,在外头洗一洗,杜绝後患。
等我打理完自己,抵达客厅时,王齐恺正在说服我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