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人心没有答案
算是有点收获的三人走进电梯後，冯雯琪像是突然醒了，对着自己的弟弟说。
「你平常办案都这样顺便把妹啊」
「我只是用用美男计来套话」冯佳亮倒是一连得意的样子。
「那你能不能用用你的美男计，带个nv朋友回来看看」冯雯琪则是一天不捉弄他，就浑身不对劲。
「言语暴力！」
这时电梯门开了，一个nv人站在门口。
「三位是警察吧，我是天齐的太太张婷婷」张婷婷没有想像中那样奢侈的妆扮，只有简单的套装，面容稍微有些憔悴，眼眶还是红的，不说的话根本不会想到是谢天齐的太太。
「谢太太你好，我是刑警队的队长冯佳亮，这两位是…我们的顾问朱宇浩，和他的助理」朱宇浩的身份有些尴尬，称顾问方便一些。
「里面请」张婷婷推开大门招呼他们往里面走。
冯雯琪像个观光客一样左看右看，屋子里又大又华丽，墙上摆的画她虽然看不懂，但感觉就很贵，客厅里很多生活照，看起来他们一家感情很好。
「请稍坐一下，我给你们倒杯水」说完张婷婷走向厨房。
「谢太太，不用麻烦了，我们不会打扰太久」冯佳亮出声挽留。
「请坐吧」张婷婷坐在沙发上，示意他们坐下，冯佳亮坐在最靠近她的位置，朱宇浩在中间，冯雯琪在最边边拿着笔记本，像是学生作笔记一样。
「谢总经理不在家吗？」朱宇浩环顾谢家，没有看到其他人。
「他很早就出门去公司了，天齐一走，公司的事都要他处理，还有丧礼的事，而我却什麽都帮不上忙」说着说着张婷婷眼睛似乎又泛出泪光，一旁的冯佳亮赶紧转移话题。
「谢太太，最近家里有接到类似恐吓的电话吗？」
「我…不是很清楚，不过几天前晚上天齐接了一通电话，脸se不是很好，好像还发了脾气」张婷婷回想时顺手拨了右边的头发，露出耳朵，最角落的冯雯琪注意到她脖子上有个不明显的纹身，远看像是一朵茉莉花。
「是哪一天还记得吗」冯佳亮进一步询问。
「应该是…上周四吧，那时候我们跟阿福正在外面吃饭」
「你们一家感情真好」这时朱宇浩忍不住cha上一句。
「朱顾问是想说我和阿福关系不错吧」张婷婷轻声笑，感觉被很多人说过类似的话。
「我没那个意思，只是我以为一般…这种…情况，儿子都会誓si反对」反倒是朱宇浩有些尴尬了。
「那都是电视剧的情节，其实我和阿福是大学同学，3年前偶然重逢，後来我才认识了天齐。他们父子俩感情很好，所以也很支持我们在一起」张婷婷回答得轻描淡写。
「他们父子没有什麽矛盾吗？」真的是他们想太多吗？总觉得这麽和平的豪门很不可思议。
「原本是没有的，但是不久前有个自称是天齐儿子的人找上门，父子俩就开始有争执，就我的立场也很难说上话」冯佳亮和朱宇浩对视一眼。
「对於这个男人，你有其他资讯吗」就现在的情况来说，这个私生子可能是厘清事件的一把钥匙。
「我记得他说自己叫郑强，母亲是天齐以前的情人，但在他出生前就被抛弃了，後来生活也一直很不好」说到郑强，张婷婷的反应不喜不怒，就像是在讲故事一样，看不出她的情绪。
「他为什麽会突然出现？」
「他在外面欠了一pgu债，到处被追杀，几个月前他母亲过世，整理遗物的时候发现一张和天齐的合照，所以就找上门了，但是天齐根本不想认他，马上把他赶走了」众人大概可以猜到剧情发展，郑强这时间出现，不是缺钱就是报仇了。
「那还有多少人知道这个郑强的事？」就现在看来，郑强的事只有谢家三个人知道，除了谢天齐之外，谢福跟张婷婷并没有动机，那绑架他的人到底是谁？
「应该没别人了吧，天齐跟阿福都不想张扬，不过郑强跟天齐的si有什麽关系吗？」张婷婷应该还不知道绑架勒赎的事，可是她一直0着手上的戒指，感觉有点不安。
「不清楚，目前我们还在调查中。对了，我们能四处看看吗」情况了解得差不多了，冯佳亮想在谢家找找其他线索。
「当然，请便」接着冯佳亮走进谢福的房间，冯雯琪则跟在朱宇浩pgu後面进了主卧室。
冯雯琪看了一圈没有特别的发现，就见朱宇浩蹲在垃圾桶旁边，她走到他旁边，也蹲下去。
「社长，发现什麽了吗？」
「你觉得这个是什麽？」朱宇浩拿起一张像是照片的东西。
「烧到一半的照片？这个nv的应该是张婷婷，旁边这个男的被烧掉一大半看不到脸，应该是谢天齐吧」冯雯琪凑上去认真看。
「你们nv人都会在另一半过世之後把照片烧掉吗？」突然朱宇浩看着她很认真的问。
「嗯…大概有些人看到照片会触景生情吧，不过我应该会舍不得丢，又不敢面对，所以全部东西都堆进仓库吧」既然人家认真发问，冯雯琪也认真回应。
「nv人果然麻烦」朱宇浩像是自言自语小声的说一句。
「所以你的意思是，男人可以隔天马上忘记是吗」之前以为这男人话少冷酷，有点霸道总裁的范儿，这几天怎麽突然觉得有点欠扁。
「我可没这麽说」感觉像是恶作剧成功的小孩，朱宇浩窃笑。
「浩哥，你们两个g嘛」冯佳亮走进来，看着两人蹲在地上，一个在偷笑，一个狠瞪另外一个。
「咳，你手里拿什麽？」朱宇浩起身走过去。
「啊对，浩哥你看这个」冯佳亮拎着一支针筒晃啊晃。
「针筒？」冯雯琪也好奇得凑上去。
「毒品，哪里找到的？」朱宇浩将针筒拿到鼻子闻闻，看来这家里有个毒虫。
「谢福房里，就放在他床头柜底下的盒子里，藏得不算深啊」
「跟这个一起带回去查查」朱宇浩将刚刚在垃圾桶找到的照片拿给冯佳亮。
「这什麽照片啊？」冯佳亮顺手放进证物袋，然後仔细端详。
「查了就知道」
「那走吧，刚好佳柔让我们去一趟」冯佳亮晃晃手上的手机，画面是冯佳柔传来的讯息“滚过来”。
另一边，冯佳柔拿着刚刚出来的检测报告，站在验屍台前皱眉头。
「问题出在哪？」谢天齐平稳的躺在验屍台上，她在周围看了又看，绕了又绕。
没多久，冯佳亮带着两人推开法医室大门走进来，还没走到验屍台前，冯雯琪看了一眼，脚步不自觉的往後退。
「我觉得，我还是站这里就可以了」最後她决定站在门口边靠墙的位置，刚好朱宇浩和冯佳亮可以挡住一些视线。另外三人则是无语的看着她。
「发现什麽了？」朱宇浩首先发声，把三姐弟拉回正题。
「应该说有点奇怪，验屍报告你们应该也看了吧，没有外伤，基本上是毒杀」冯佳柔回答。
「问题在哪？」急x的冯佳亮问。
「问题在这里」冯佳柔把手上的检验报告递给他们。
「胃里没有毒，但血里有？」冯佳亮拿过报告，翻到最後的结论，这个结果与他们一开始预想的不太一样。
「什麽成分？」朱宇浩思考了一下，然後进一步询问。
「一种常见的毒品，不过剂量很高，注s後最多半小时就会引起心脏麻痹，最重要的是，屍t上找不到针孔」冯佳柔简单的说明检验得到的资讯，唯一她无法理解的就是，为什麽屍检的时候她没找到针孔。
「你确定没有？有没有认真屍检啊」没发现冯佳柔的低气压，冯佳亮还敢自己往枪口上撞。
「你以为我是你啊，找打」果然一拳飞过他眼前，幸好反应神经还行，提早躲过。
「针可以注s在头皮上吗」一直在墙壁边没说话的冯雯琪，突然问了一句。
「……头发剃了」三人看向冯雯琪，空气凝结几秒钟，冯佳柔像是恍然大悟，拿起剃刀开始动工。
没一会儿，谢天齐的头发被剃个jg光，果然在头上发现一个针孔，周围还有些注s後的瘀青痕迹。
「我怎麽会没想到呢」这情况对於冯佳柔来说也算是很新鲜，她之前没碰过注s在头皮上的屍t。
「还真的可以注s在头上啊？」提出这个大胆假设的冯雯琪，自己反倒很不敢相信，本来她也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是真的。
「人t大大小小的血管都是相通的，头上当然也有，有些情况会让婴幼儿在头皮上注s，ren当然也可以，只是血管不容易找」虽然朱宇浩也没见过，不过就理论上来说是有可能x的。
「姐，你通灵啦？连屍t都不敢看，怎麽能突然就突破盲点」冯佳亮走到墙壁边搭着冯雯琪。
「我就是突然灵光一闪，不然我刚刚还想问能不能注s在痣上、耳朵後或是脚底板之类的」有时候看推理剧，冯雯琪也会这样天马行空的乱想，只要早剧中主角一步知道凶手，她就会很爽。
「你每天脑子里都是什麽乱七八糟的东西」果然招来朱宇浩的一记白眼。
「啧，这叫想像力，朱头！」冯雯琪敢怒不敢言，小声反驳，旁边的冯佳亮笑到不能自己。
「不过这是谁注s的？总不可能是他自己吧」好不容易冷静一点，冯佳亮回到主题。
「不管是谁，绝对有学医的背景」冯佳柔很肯定的回答，朱宇浩也点头认同。
「对了，我觉得这个东西突然变得很关键了，佳柔你拿去验验吧」说到这里，冯佳亮想起刚刚在谢福房里找到的针筒，将它交到冯佳柔手上。
「你们警方真是越来越自然的使唤我了」这还让不让人休息了，她可是刚刚值完夜班。
「我就只有你了，二姐」冯佳亮一个大块头不合适的撒娇，冯雯琪不以为意，朱宇浩就露出很少见的惊讶表情，这其中应该也包含一丝鄙视。
「被你叫姐就没好事」冯佳柔拿过证物袋，快步离开法医室。
三人也准备离开，这时冯佳亮的电话响了。
「喂邵桀，你那边情况怎麽样？」今天安排邵桀再去找秘书陈媛了解情况。
【冯队，你得赶紧回队里】那边像是有点状况，着急要冯佳亮回去。
「怎麽了」
【刚刚去谢天齐那个秘书家，她正准备离开，看到我们心虚就想跑，所以把她带回局里了】
「知道了，我们马上回去」
陈媛坐在审讯室里，众人在另一侧观察她。
「今天本来是要去找她再核实一些情况，结果正好看到她拿着行李，谁知道她一看到我们就要跑，所以才把她抓回来」邵桀皱着眉头向冯佳亮说明今天行动的情况。
「她为什麽要跑？」冯佳亮盯着陈媛，感觉她有一些坐立不安。
「说起来蛮奇怪的，在搜查她家的时候发现，家里有男人居住的痕迹，她应该是跟男朋友住在一起，然後就看到床头柜这张照片」说完将照片递给冯佳亮。
「这是谁？」好奇心满点的冯雯琪凑上前，看着照片八卦。
「我们正在找的人，谢天齐的私生子郑强」邵桀表情b刚刚更黑了，又翻开一份人物资料，正是那个自称是谢天齐的私生子郑强，与刚刚那张合照上的男人是同一个人。
「被绑架的那个？」冯家姐弟露出同款惊讶表情。
「绑架这件事也有点不太对劲，我们在搜查郑强失踪前行踪的时候，发现有目击者在这两天还有看到他进赌场」
「自导自演？」这个案子像一团打结的耳机线，到现在还没个头绪。
「可能x很大，已经派人堵在赌场外面，抓到郑强马上带回来」
「先问问这个陈媛吧」说完，冯佳亮和邵桀进入审讯室开始审问。
到现在朱宇浩都没有说话，就是站在那一直看着，冯雯琪瞄了几眼，也没敢开口打扰，因为朱宇浩不讲话的时候总有一种强大的气场，让人不太敢主动靠近。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小房间还真的跟电视剧里面一样，一大片单面镜，然後一堆录影监视器，都是旁边审讯室的画面，让冯雯琪兴奋的东看西看，什麽都很神奇的样子，直到审讯室传来冯佳亮的声音，她才回到专注的状态。
「陈小姐，喝口水吧！你看起来很紧张」冯佳亮和邵桀坐到陈媛对面的位置，将水杯往她面前推一点。
「我…我不知道你们…为什麽抓我」陈媛伸手握住水杯两侧，得到一些安全感，缓缓的开口。
「你带着行李打算去旅行吗？」冯佳亮指了指角落的行李箱问。
「只是…想到处散散心」她低下头回避眼神。
「到城这麽远去散心啊？」桌上放的是一张到城的机票。
「毕竟…毕竟发生这麽可怕的事，我就想…就想去看看海」
「自己一个人去吗？」
「对…对啊」
「男朋友不陪你？这个男朋友太失职了吧」冯佳亮给邵桀一个眼神，然後邵桀将郑强的简介和照片放上。
陈媛抬头看了一眼，但又马上转移视线。
「你知道郑强的身份吧，他现在在哪里？」邵桀有点火气上来，激动的拍桌问他，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包含隔壁监控室的朱宇浩跟冯雯琪，两人同时缩肩，那画面实在有点ga0笑。
「我…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麽」陈媛有些害怕的将身t往後移，冯佳亮则是拍拍邵桀的背，让他坐下。
「进了警察局连自己男朋友的脸都不认识了吗」然後把刚才邵桀交给他的照片放到她面前。
看到照片陈媛没有回应，但是表情放松了一些，甚至有点松一口气的感觉。
「可以告诉我们郑强在哪了吗？」
「……他只告诉我去城找他」沉默一会儿，陈媛缓缓开口。
「他不是被绑架了吗」
「那是假的，我们就是想讹点钱」总算暂时解开一个谜团，只是还有很多的疑问在後头。
「那钱都还没拿到，为什麽就杀了谢天齐」就他们策划假绑架的目的来说，杀了谢天齐没有任何好处，既拿不到钱又没有身份的。
「不是我们杀的，看到谢董si的时候我也很惊讶，真的！」陈媛很激动的盯着两人，冯佳亮没回应她，反倒是回头看了一眼那面单面镜，然後离开审讯室回到监控室。
「浩哥，你觉得呢」
「不好说，很多说不上来的奇怪感觉，不过目前也没有其他新线索了」朱宇浩00下巴。
「那还是去一趟城吧」看起来现在需要到城把郑强抓回来了。
「不，你留在这，谢福那边也需要去一趟，城就我跟雯琪去吧，找到线索再通知你们过来」朱宇浩打断冯佳亮。
虽然郑强必须要抓回来，但是还不能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在城，再说还有其他可疑对象得去见见。
「真的？旅费可以报帐吧」冯雯琪听到可以出游很兴奋，这种免费玩的机会可不能放过。
「就你们两个人？那不行」冯佳亮扶额，怎麽想都觉得孤男寡nv，还飞这麽远不太合适吧。
「为什麽？我没去过城，想顺便玩几天，好久没旅行了」冯雯琪不服气，什麽时候你姐我出去还要经过你同意了！
「姐，不是去玩的好吗？而且就你们两个人…」
「我你还不放心吗？」朱宇浩看懂了冯佳亮的心思，一脸你想太多的样子。
「浩哥，我不是这个意思啦」其实知道对方是朱宇浩，也真的没什麽好担心的，只是他光听到孤男寡nv就有种血ye倒流的感觉。
「唉呀，不用管他，他又不能拴住我」冯雯琪才不管呢，说完就转身离开。
「别担心，一下飞机马上给你打电话」朱宇浩看着冯佳亮一阵青一阵白的脸，反倒安慰他，然後也走了。
「…随时联系，让我姐注意安全！」朱宇浩临走前冯佳亮对他小声嘱咐。
两人刚走到门口，迎面而来一位满头白发，看起来很有威严的老警官，然後脚步停在朱宇浩面前。
「回来啦？」
「被佳亮拖来的，不是您让他盯着我的吗」越不想碰到就偏偏会碰上，朱宇浩只好也停下脚步。
「你听好了，你想怎麽做都可以，只要你知道自己在g什麽就好，佳亮能帮你，你也多帮帮他，还有最重要的就是注意安全」老警官语气很和善，如果不知道的话，会以为是个慈祥的爷爷。
「您就别c心了，早点退休回家享福吧」朱宇浩理解对方的担心，想用轻松的口气让气氛缓和一些。
「别贫嘴，这个姑娘怎麽有点眼熟啊」老警官笑了笑，总算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冯雯琪。
「她是佳亮的大姐冯雯琪，这位是董方局长」朱宇浩简单介绍双方认识。
「原来是佳亮的姐姐，之前只有在照片上见过」董方客气的伸出手。
「您好，佳亮一直麻烦您照顾了」冯雯琪礼貌回握。
「哪儿的话，佳亮挺有能力的。不过你们这是…」
「雯琪现在是我助理，董局，不跟您说了，我们先走了」朱宇浩没打算继续闲话家常，说完就拉着冯雯琪离开。
「没事多回来啊」董方则是在後头喊着。
「董局刚刚是什麽意思啊？」坐上车冯雯琪好奇的问，刚刚两人说的话让人一头雾水。
「没什麽，他只是一直想让我回来而已」
「哦」感觉出朱宇浩并不想多说，所以冯雯琪就没有再问下去。
「不过我们两个人去城，你没问题吗？」朱宇浩自然的换了一个话题。
「需要有吗？不就是出差而已」出差到底有什麽好担心的，她弟也担心，又不是没出过差。
「你没问题，佳亮倒是很担心」想到刚刚冯佳亮的表情，朱宇浩还是觉得很逗。
「因为我妈老是说，我跟佳柔出门就像丢了一样，所以佳亮就常常负责把我们捡回家，但是我们都这麽大一个人了，又没财又没se，他有什麽好担心的」
冯雯琪一边系上安全带，一边无奈的回答，她们冯家一向是放养式的，父母给他们很多自由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反而是冯佳亮像个老妈子一样，在她们两姐妹旁边碎碎念。
「你以为坏人只有分要钱跟要se两种啊？」朱宇浩发动车子，然後将副驾驶座的窗户打开一些。
「我也没有可以得罪的人，放心吧！不过，我们去城，怎麽找郑强？」风从窗口吹进来，冯雯琪觉得很舒服眯着眼睛。
「往海边转转看罗」
「为什麽？」
「刚刚人家不都说想去看海了吗」朱宇浩说的是陈媛刚刚在审讯室说的话。
「你说陈媛啊？我以为她随口说说的」刚刚听起来确实像是随便说的藉口，冯雯琪0不着头绪，疑惑的看向朱宇浩。
「不是很确定，总之去看看才知道」在案子陷入困境的时候，所有小线索都值得去探究。
「所以你才让佳亮留下来啊」刚才只关注自己可以出游，现在才知道为什麽朱宇浩要冯佳亮留下来。
「蛮聪明的嘛」朱宇浩挑眉，冯雯琪觉得这大概是他的习惯，用眉毛来表示心情，哈。
被留在警局的冯佳亮刚离开审讯室，就看到董方走了过来，他快步向前迎。
「董局」
「现在情况怎麽样？」毕竟是被社会集中关注的案子，董方也不敢大意，需要随时掌握消息。
「绑架是陈媛跟郑强自导自演，说是为了讹钱，杀人跟千面人事件对他们没意义，应该不是他们两个，不过还是要抓到郑强再说，浩哥去城找人了」冯佳亮将案子目前掌握的讯息转述给董方。
「谢天齐那个老婆跟儿子的嫌疑呢？」
「不好说，今天去谢家找到一个可疑针筒，现在还在分析，所以还得去见见那个谢福」就现在的情况来说，这个谢福可能是目前最大的嫌疑人。
「有什麽情况随时向我报告，还有宇浩现在没证件没佩枪，让他查案的时候注意安全」查案什麽的当然很重要，但是他手下的这些孩子们也很重要，每次都要一再的提醒他们注意安全。
「放心吧，浩哥跟小强一样」
「说什麽乱七八糟，去忙吧，争取尽早破案，媒t天天在门口转太烦人了」董方在冯佳亮拍了拍。
「知道了」
冯佳亮回到办公室，没看到应该在位置上的邵桀。
「邵桀呢？」
「他刚刚出去了…呐，回来了」坐在位置上的小潘回应他，就看到邵桀刚好回来了，用下巴努了努门口的方向。
「你上哪去了？」冯佳亮双手抱x看着邵桀。
「冯队，刚刚佳柔姐来电话，说是针筒里的成分分析加急赶出来了，所以我去了一趟医院」邵桀带着一份报告跑过来，声音还喘着。
「那为什麽佳柔是打给你，不是打给我？」显然冯佳亮听到的重点不是报告，而是别的。
「呃…可能她怕你在忙」邵桀眼神飘忽不定，不敢直视冯佳亮，有点做贼心虚的样子。
「是吗，不对不对，最近都是你去医院拿报告的…」突然冯佳亮像是想起了什麽，整个人气势更可怕了。
「那个…冯队，你看这个报告，基本跟你们推测的一样，是一种高剂量毒品，跟谢天齐t内的一模一样，可以确定是凶器」怕被继续追问，邵桀赶紧转移话题，把报告塞进冯佳亮手里。
「那我们就该去见见这位嫌疑人了」这麽一来，谢福果然就成了重要嫌疑人，还好没飞去老远的城，不然可能会让谢福有时间准备逃跑。
「听张婷婷说这几天谢福应该都在公司」
「那还等什麽，走吧！」冯佳亮看邵桀还站在原地，提醒他赶紧出发。
「我去开车」邵桀听完往外跑。
「你不要以为我忘了，刚刚的话题还没结束，为什麽最近都是你去医院，你是不是偷偷跟佳柔联络？」冯佳亮没有放过他，跟在後面，强制回到刚刚还没问完的问题，然後邵桀在前面跑得更快了。
冯佳亮感觉自己今天收到两次暴系，一次是他大姐要跟朱宇浩单独去“旅行”，另一次是他二姐跟邵桀好像常常背着他联系，简直是一万点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