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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家流放相公带我囤货忙 第8节

 

谢真双手告饶,“呵呵,娘子,我的好娘子,乖,时辰不早了,此地也不安全,再耽搁下去回头填海他们就要着急了,再找过来可不妙,走走走,我们这就离开。”

于是,本身占了人家的身体,自己也底气不足的秦芜,就这么被谢真簇拥着出了书房,二人再度悄无声息的当了飞贼飞墙而出,而后直奔公府的正门。

两人出来的时候,填海跟铃铛也恰好赶着马车抵达不多会,填海与车夫并排坐在前头的车辕上,铃铛则是左顾右盼的站在马车边,正垫脚朝着紧闭的大门张望。

随着正门边上的仪门吱呀一开,焦急担忧的铃铛立刻欣喜的迎了上来。

“姑娘……”

主仆见面,因着不熟,秦芜也不敢跟迎上来的人多招呼,怕多说多错多露馅,顺着狗二爷牵扯的力道就上了车。

铃铛见自家主子一句话不说被二爷拉走,心情有些郁郁,还是填海过来拉她,铃铛这才恢复了心情赶紧上车,也不敢随着主子们入马车内坐,就跟填海一左一右的坐着,把车夫夹在了中央。

马车哒哒行驶,走了不足五百米就被一队军士拦下。

“停下,来者何人?不知道京都城戒严了吗?胆敢乱闯,该当何罪。”

车夫急忙勒停缰绳满脸惊慌,边上的铃铛毫无防备摔了个仰倒,还是填海稳健,跟着谢真多年也算见多识广,见事态不好,连忙堆叠起笑,舔着脸跳下马车疾步上前,点头哈腰的拱手告罪。

“军爷,军爷,恕罪恕罪,我们乃镇国公的马车,车上坐着的是我家二爷与二奶奶,今日府中大火,想必军爷也是看到那通天火势的,我家二奶奶为救火受了伤,二爷正带着我们奶奶去求医,十万火急,耽搁不得,还请军爷通融则个,小的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填海说着话,手往腰间一抹,扯下荷包,不动声色的往为首拦路军士手里送:“军爷,这是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请军爷赏脸拿去喝……”

“滚滚滚,爷们可不吃这一套。”,对方手持红缨木仓,一把拍开填海探近的手,语气霸道,“爷们也不管你们什么镇国公府不镇国公府,爷只知道,陛下下令京都戒严,尔等奉命把守,任凭你说破天去,这路也不能让,车马也不能过,你们更别想贿赂爷们,爷们不吃!今日若是放你们过去,明日爷们头顶帽子不保事小,项上人头保不住才事大。”

“哎呀军爷军爷,别介啊……”

“干什么呢?”

就在填海与拦路军士推搡纠缠间,一将军统领打马来,手持缰绳点着自己人,表情肃穆不悦。

军士见状,顾不上跟填海纠葛,忙小跑到自家统领跟前,凑头压低声音说明情况,统领听着听着就皱眉,扫了眼填海,再看向不远处的马车,统领眼带不悦。

与此同时,马车内谢真也朝着秦芜伸手。

秦芜纳闷,歪头不解看向谢真,谢真张了张嘴,没有声音,只有口型,秦芜却神奇般的看懂了,狗二爷说给他。

秦芜想到出门时狗二爷让自己收起来的铜牌子,说用的时候他会问自己要,眼下这情况,难道是要铜牌牌开路?

秦芜不敢耽搁,赶紧从空间里掏出被自己放在螺蛳粉边上暂存的铜牌递给谢真。

谢真接过,下意识皱了皱眉,不过时间不等人,只叮嘱秦芜一句安心,自己一手持铜牌,一手掀开车帘就钻了出去。

谢真一出来就高举手中带着一丝莫名味道的丹书铁券,看向不远处堵路的军士,朗声开口。

“开国元帝御赐御赐丹书铁券在此,持此券者,面君不跪,我看谁敢拦我。”

声音一出,对面一片寂静。

谢真却趁机给还在愣神的填海使了个眼色,而后轻拍已然吓傻了的车夫肩膀,低喝一声走,车夫这才醒过神来,缰绳一抖,赶紧驱车。

眼看着车到了近前,填海麻溜的一步跨上车辕落座的时候,那位统领也趁机看清了谢真手里的东西,见果是丹书铁券不假,统领黑了脸,眼看着车子到了跟前了,统领才不情不愿的一挥手,身后的队伍立刻如摩西分海般分裂两边让开道路放行,眼睁睁的望着马车踏上他们让开的道路穿行而过。

目送马车渐渐远去,刚才拦路的那位得力手下不由靠近自家统领:“头,就这样让他们走啦?回头上头怪罪下来,咱们可怎么办?”

统领收回冷然的视线,一巴掌拍在手下的后脑门上。

“你傻啊,赶紧的派人,兵分两路,一队紧跟马车,本将军倒是要看看,他们到底是不是去求医的?一队速去各方城门,通知城防营的兄弟们,让他们看紧门户,绝不许开城门,万不可放一只苍蝇出去。”,说着统领不由勾唇,眼中都是冷意,“哼!他们最好是真去求医,别给本将军耍花枪,如若不然,回头别怪老子不念旧情,哼!”

马车上填海频频回头,见马车终于走出了巡逻军队的所在,填海大舒一口气,抬手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才想汇报主子说他们平安了呢,眼角的余光就瞄到先前那队人马分出不少人手来,一队人马还直接坠在他们的车后跟了上来,填海一惊,赶紧掀开车帘汇报。

“二爷,后头跟上来了,怎么办?”

把丹书铁券交还秦芜收好的谢真忙也掀开身侧的车窗帘,侧目一看,果见后头跟上了一队手持武器的人马,谢真皱皱眉,倒是不惊慌,倾身上前低声吩咐填海。

“莫慌,去城东富贵楼。”

富贵楼是府里公中的产业,经营的很杂,是支持府中奢华生活的一大支柱产业。

京都城的达官显贵都知道,富贵楼里寻逍遥,这里吃饭宴客、品茗诗会、南北尖货、弹唱歌舞样样都有,甚至还能私下约局,不管是下棋会友,还是大小通吃,甚至是狎妓听曲这里都可以,进来的客人都能在这里找到自己的乐趣。

填海不明白为何自家爷要来这富贵楼,谢真自然是不会解释,他连家里都收刮了,这府中主要产业支柱,日进斗金的好地方,他岂能不来?

马车到了富贵楼前停下,谢真把秦芜留在车上,下车前跟着秦芜耳语一番,吩咐铃铛在车外候着照料好主子,自己下车便让填海上前叫门。

后头跟随的军士们见马车在富贵楼门前停下,一队人马都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队长,果然不出统领所料,他们竟然没有去医馆,队长,咱们要不要现在就动手把人给拿下?”

领队的队长抬手制止了手下的提议,别人不知,出身没落勋贵的自己却是知道,富贵楼是镇国公府的产业。

对方坐的是镇国公府独有徽记的马车,又手持御赐的丹书铁券,口口声声去求医,虽然未进医馆,但是直奔自家的产业也许有什么说头。

自己若是带兵贸然行动,万一料错,回头怪罪追责,上头倒是没事,自己这个花光家里所有积蓄才买来的官怕是要做不成了。

做人做事万事再小心也不为过,再说了,不是只有男人下了车么,对方手里也没带丹书铁券,很显见的车里还有人,丹书铁券就在车内人的手上。

想到此,队长沉吟片刻发话,“按兵不动,先等等看看再说。”

这一等,富贵楼里,谢真已经跟掌柜的见上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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