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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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奥州

 

盯着摇曳的火苗,我不由得像是被催眠般打了个盹。

「你可真悠哉啊?给我起来!」一道怒吼声在我耳边周旋道,我猛地被扯着头发往後一拉。以仰头的姿势看着眼前四、五名男人。

真是老掉牙的戏码。我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

「你!」他们当我是在挑衅,架在我脖子上的刀又抵得更紧了些。令我有些难呼x1,张开嘴大口大口地汲取着氧气。

「乾脆现在就杀了她吧?」有个男人坐立不安地起身来回在我身边绕着。

「你这笨蛋,杀了她哪来的人质!」另一个男人猛力打了下他的脑袋。

尔後,各执不同意见的嗓音开始争论了起来。哇呜,是内哄耶──我缺桶焦糖口味的爆米花。

他们争论的吵杂声令我有些烦躁,微微蹙起了眉头。这时,有另一种声音微小的声音被我捕抓到。望向对边的草丛,我余光与隐晦於暗处的伊达对上了眼。他食指抵於唇上,示意我安份点。这可真强人所难啊──

「吵si了。你们团结一点行吗?」很快地,我便看不下去地冷冷开口道。

男人们似乎没料到我会开口,每个人都愕然地望向我。有个走向我率先吼道,「给我闭嘴!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杀啊──」没半分犹疑,我将脖子挺高冷笑道。

这回他们全愣傻了。不过这点程度,真无趣。我叹了口气又道,「没胆就不要出来混,懂?」

他们总算是惊醒了过来,各个失了理智地拔刀出鞘准备往我这砍来。而我故作诧异地睁大眼道,「唉呦──这不是挺厉害的吗?」

「杀了你!」

他们像是被前方的红布迷颠的斗牛,以那尖锐的牛角直冲了过来。可一旁的树丛沙沙了两声,一道参杂着无奈地苦笑道,「你还真是乱来啊──」

「伊达政宗!」

男人们无预警地被伊达的家臣包围,惊恐地不知该将刀刃转向哪个方向防守。而伊达赶忙来到我身边将身上的绳索解开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差点就要si了。」

他这话让我有点想笑,我一直都正在si亡。我回道,「你总算知道自己太晚来了?」

伊达显然没打算跟我开玩笑,蹙起的眉头没展开过。令我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接话。这时有个男人眼见大势已去,孤注一掷地刺向伊达毫无防备地背後。

我竖起了眉头,一把将伊达推开伸手想挡那一剑。可那刀直t0ng向我x口,脑中突然煞过那句话,「他我兄弟啦!」。

我为自己的愚蠢低y了声,到底在强出头什麽……明明说好要拿他挡刀的。

「你以为你是在动谁?」

一gu强大的杀气令周边的温度骤然冷却,我从没见过伊达动怒。他嘴角挂着一流清笑,刀尖却散发出令人腿软的气息,那男人光是被他这麽一说,胯间便sh溽了遍。不用伊达砍他,早已昏厥去了。

「把他们全部给我绑起来。」

在家臣们一致地回「是」後,伊达又走到我身边将我搀扶起。我不知他气消了没,偷偷打量了下。

「啊啊──还知道自己做错事了?」他掐准了我瞧他的瞬间,如往常一般地挑眉道,「竟然手无寸铁的挑衅敌人,你到底有多麽笨啊?不过真没想到会被你救。」

我当这是夸奖好了。身t的疼痛还未完全褪去,我闷哼了声,没多跟他斗嘴。伊达见我瘸着脚,乾脆地将我抱起翻身上马。一路上,我俩也未多说什麽。见他不是往婆婆家去,我以为他又想带我去德川那。可马匹却停驻於一间我从没见过的华丽府邸前。

「你家?」我很快便反应过来问道。

「没错。」伊达将我抱下马,走进早已为他敞开的大门里,「他们可能还有余党在附近徘回,你就暂时住我这吧──」

我沉了沉脸,几乎想质问他那群盗匪是不是他派来的。伊达见我有些不悦,道,「g嘛一副不甘愿的表情。」

何止不甘愿,我这是想上吊的表情。我翻了个白眼,结束这回合。

在我的坚持下,伊达整理了间客房给我用。婆婆那边也让人将我写好的书信传达过去了。宅邸里的仆人们将我当作他们未来nv主人伺候着。有些事情,时间久了自然便明白的。我也懒得纠正他们,由着他们称呼我大人。

两日过去了,伊达都没来看过我。正给我了个好好养伤的时间。要不若他问起为何我时不时地在呕血,我也不知该如何搪塞他。

傍晚时,有人敲了敲我房门,我想是该用晚膳了,於是拉开了隔扇,却看见伊达端着个大盘子伫立在门前。

「呦──我给你带好吃的来了──」他自然地关上我房门後,将那盘飘着阵阵香气的食物放於我跟前。

上头有着许多我认不出的菜,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战国时代有如此丰盛的佳肴,不免食指大动。接过他递来的筷子,便囫囵吃了起来边称道,「意外地好吃耶──」

「啊啊──那当然,也不想想是谁做的。」

伊达得意地抹去我嘴角的酱汁。我还真不知道他还有这番才华。我打从心底对他敬仰了三分。

「对了,你明天跟我上早朝吧──」在我又塞了颗糖浸栗子时,伊达突然道。

「蛤?」我有些不明白地回望着他。

他於是解释道,「之前那群盗匪有一个是我当时正追捕的逃犯,那些人也是他聚集起来想要反咬我一口。前几天从他们口中审问出,背後还有更大的组织在c控,可就连他们也没见过。」

「所以?」这跟我上不上朝有何关系。

「我将这次追捕的过程汇报给信长大人听,包括你如何以激将法让他们失去理智,还有挺身救我的事。他听了很感兴趣,想要当面赏赐你。」

也就是说伊达的上司想见我,我喝了口味噌汤嘴里嚼着豆腐突然又想到了件不得了的事。

信长就是在说那个统一日本的织田信长吧?称霸了我从小学至中学的历史页面。虽说我对历史没多大的兴趣,可能够亲眼见到还是蛮有趣的。更何况,我挺纳闷一件事的。

我将碗里的汤喝完後,转头向伊达打探道,「织田他真是个秃子吗?」

我以为,上朝该穿得正式些。可看着伊达依旧那套湛蓝se和服,我也就维持我这邋遢样,头发也不打算梳的跟了出门。谁知却被伊达赶了回去,让侍nv为我打点一番。真够麻烦了──

「你今天看起来真可ai啊──」

刚走出玄关,伊达便从正面一把将我拥於怀中,在我脸颊上落下一吻。我低y了声,伸手推开他道,「要迟到了吧?」

「啊啊──是呢,昨天才被秀吉念过。」伊达乾脆地松开了怀抱,大掌取而牵起我的手拉着我边走边道,「他那样的人生真是无趣啊──」

丰臣秀吉?看来等等将会是见证历史x的一刻。我彷佛是被带进後台见明星般,有些兴奋了起来。伊达瞧了我一眼,不知为何有些沉下了脸。

转瞬间,我的脖颈又被冰冷熟悉的触感抵住。我微微侧头望向握着刀柄充满杀气的藏蓝瞳孔。他又在发什麽神经了?

「话我先说清楚。」伊达一字一句地缓缓道,「虽然我很中意你,你也救过我一命。不过若你打算危害织田军的话,成为我刀下亡魂也别有怨言。」

我跟这男人果然八字不合。我冷哼了声,吐出得热气撒在他透着寒气的刀刃上,雾了一片。道,「可以走了吗?」

他凶狠的眼神还未褪去,尔後才缓缓将刀收鞘。方才誓言要砍了我的手又伸来牵起我。

路边,一朵杏hse的夹竹桃花凋落,很快又会是凤凰花开的时候。

我俩就像什麽也没发生过似的消散於壅塞的安土喧哗中。

主城是座b伊达家还更为雄伟的石砌城。里头处处矗立着兵士们,见到伊达时皆井然地颔首,尔後又做回了标本。真是森严的地方,我如此想着。倒不特别害怕,就是有些拘谨了起来。

伊达不知在想什麽,竟逐一为我介绍各个房间,像是军药库、书库、药房等,最後连织田信长的处所──天守阁,都毫不避讳地告知了我。他到底是防着我,还信我的?

「懒。」???????????????????????????????????????????????????????????????????????????

伊达顿了顿,停下脚步望着脱口说出这词的我。左侧的草皮上,有个以大石块围堵成的小池塘,不时能听见鱼儿於水中翻腾的声响。我分神地凝视着透下栏檐,只剩半边滩於桧木地上的yan光道,「我的名字。」

若是他的同事问起我的名字,他却不知道也说不过去。我是打着如此算盘的。可伊达却像是从梦中惊醒了过来般,好不容易有反应的双手紧抓着我的肩膀晃着道,「你真的叫懒吗?」

「骗你g嘛?」我无奈地回道,有些晕地拨开了他的手。

「这样你认识信长大人吧?」他没打算松开我的又b近问道。

这两件事有什麽关系?而且我怎麽可能会认识?我被他混淆了,开口诚然道。

「不认……」

「懒?」

几乎是同一时刻,从我们身後传来了道浑厚低沉的嗓音。总觉得有些耳熟,应该是说,这人怎麽会知道我的名字。

我扭头望向一脸诧异的黑发男子,那黯淡的瞳眸瞠圆了望着我和政宗。尔後像是明白发生什麽事般的冷笑了起来,「政宗,你果然捡到了个有趣的nv人啊──」

我不明白他在说什麽,压低嗓音抬头望向伊达道,「到底怎麽了?」

可伊达还未回应,那男人就踱步到我俩跟前道,「喔?你居然忘了我是谁吗?」

我该记得吗?我挑了挑眉当作回应。那男人像是被我逗乐地挑起我下颏道,「我很快就会让你想起来的。」

而身边的伊达不知为何像是松了口气般地爆出了笑声,「哈哈──原来你就是懒吗?啊啊,这世界还真奇妙啊!抱歉啊懒,刚刚还这样怀疑你。」

伊达来回0着我的脑袋,眼神总算是变回了原本有些宠溺的神情,「我们本来以为你跟那些人是同夥的。不过既然是那个救过信长大人一命的nv人,也没什麽问题了啊──我可要郑重的向你道谢也救了我一命呢!」

我这才悟出,其实今日伊达带我进城不是来领赏的吧。我也没多做反应地耸了耸肩,表示明白了。随即於长廊上迈开步伐跟在黑发男人的身後。

「我以为你会生气我如此怀疑你。」伊达走於我旁侧,看似b我诧异地道。

他这话还真奇怪,怀疑与信任是建立在彼此身上的。我耸了耸肩道,「如果哪天你杀了我,或是被我杀。我都不会意外。」。

而那黑发男人在我们前方几步远的地方顿了顿,转头对我道,「许久不见,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有趣啊──」

还来不及问到底这男人是谁,他便拉开了一间和室的隔扇走了进去。见一旁的伊达也自然地跟上,我也就迈出了步伐。

「今天有个不错的消息。」

黑发男人走向上座,缓缓坐了下去,与紧跟着伊达坐在他旁侧的我对上了眼。总觉得这人越看越面熟。我开始怀疑起自己是否真有在哪见过他。难不成是面摊的熟客吗?

环视这偌大的会议厅,这才发现了不只那男人是熟面孔。坐於对侧的德川那碧se的眸子一副怎麽又是你的错愕与无奈样。而在德川旁侧的那件绿se袍子,我是如何也忘不了它曾劫持了我的行李箱。那绿袍子的主人如今正一脸戒备地盯着我瞧。真是个不友善的地方。

「那晚於本能寺救我一命的nv人总算找到了。」那男人又道,众人随着他的目光望向我。

我缓缓抬起头,眼里只存那双酒红se的眸子。这时,才後觉得明白了一件事。

织田他不是个秃子。

「懒,信长大人找你。今天晚上让侍nv给你更衣後就快去天守阁吧!」

今日一早,秀吉将还冒着热烟的白馒头放於我桌几上後,面露难se地说道。眼神飘忽似是做了什麽亏心事。我瞧他不打算说,也就不追问地用着早膳。

织田找我会有什麽事?白馒头的热气呼暖了双眼,令我肩膀也跟着放松了起来。自从搬进城里一个多礼拜,我是没见过他了。倒是从侍nv们口中听到居多。

「听说了吗?信长大人平定了前阵子那场叛变了呢!」

「不只这些啊,连一直与我们为敌的那位大名听说大人亲自出马,立马就寄降书过来了啊!」

「能服侍那位大人真是我们的荣幸啊──」

织田不愧为名流千古的伟人,听着听着,我对他也起了敬佩之心。越发觉得自己於si前救了他真是g了件好事,足够上天堂了吧?

我忽然又想起了云与风的依存关系。可他似乎不是个需要风的人。那麽约莫就是gu票,我如此想着。如果让他好好活着一统天下,对未来的日本一定会有巨大的影响,兴许医学会更加进步,什麽不治之症也会有解的吧?

其实我不大觉得自己有机会得救了,以时间轴来看至少也要五、六年才能一统天下。可我活於世上是以天数在倒数的。但总会有用到的时候吧?

有时会想,人生其实是场累进制的游戏。打个b方说,ai迪生发明了电灯泡後就si了,以为他是造福世人吗?其实只为再次投胎的自己便利,旁人只不过是附加利益罢了。我们皆是踩着前人的屍t活过来的。

换言之,若我现在投资这个名叫织田的gu票,若来世我又得了个不治之症时,活命的机率是颇大的。我难得凝神算计了起来,可想着又想着,又绕回了原点。

好累啊……永远没尽头似的,就不能结束这一世就好吗?我投胎也只想做坨粪。

我其实是不大信投胎因果这套的,可若不信,我也不明白生命除却了累进游戏存在的意义了。当初真该读哲学系之类的……我将手中的馒头吃光,又陷入了脑中的思想殿堂。

总之就试试吧!当作打发时间也好。我一扫前几日的y霾,在澡堂时间开放时便与前来唤我的侍nv洗澡更衣去。身上丁香se的华美和服绸缎令我彷佛被一大片薰衣草田包围着,我额间的眉头难得有些松了开来。两三名侍nv们忙着在我脸上抹妆与绑腰带。那腰带如牛n般的柔顺,只需轻轻一扯便会滑落,是以侍nv打了好几次这才打点妥。动作可不能太大,我如此叮嘱着自己。

「好了吗?」

门外传来秀吉的嗓音与轻扣门声,我瞧侍nv们已在收拾多余的杂物便嗯了声。拉门随即被拉开。秀吉一手搭於门上,瞧着我一时说不出话来。而我只注意着他身後那轮明月可真美。

「总算像个nv孩子了──」秀吉绽开了温柔的微笑轻拍着我的头。

我又嗯了声,耸了耸肩。随即跟在他後头走於昏暗的长廊上。这身衣服有些重量,秀吉t贴地配合着我的脚步,缓缓滑行於木质地上。且不时转头确认着我是否跟上或摔伤。

「不管信长大人对你做什麽,都不准反抗喔!」

在通往天守阁的楼梯口,秀吉口气严肃地告诫我。他还能对我做什麽?我於心里翻了个白眼道,「你是要嫁nv儿吗?」

秀吉未回应我,只是眉间百感交集地蹙起,伸手将我领口翻好。这才催促着我上去。我手扶着墙面,於这未有月光透进的窄道上靠着听觉行走。在楼梯口处,有扇门後透着晃摇的烛火。我想是这的吧?

在我拉开门的那一瞬间,里头便传来了低沉的嗓音,「你来了啊?」

只见织田靠於绒布椅垫上,一只手里持着酒皿,另一只手正将酒壶里澄透se的yet倾泻出。酒水彷佛因我的闯入而凝於空中。

「嗨──」我举起一只手挥了挥,另一只反手关上了门。

「过来。」他将酒壶搁於面前的朱红se桌几上,朝我招了招手。我也就听话地走了过去,在他左侧坐了下来。

他瞧着我侧颜冷哼了声,无预警地抓起我的右手将我一把拽到怀里。我左手撑於他旁侧的地上,这才不至於摔得太难看。他挑起我的下颏笑得很愉悦道,「今晚,我要你侍寝。」

什麽意思?我蹙起了眉头,而他看似在把玩物品般将挑於我下颏的手,以指尖往上抚过,再缠起我鬓发把玩着。挂於唇畔的清笑与眸中冰冷的眼神相差甚远。

这气氛总觉得不太妙啊……那眼神有点像政宗打量我的神情,虽他多半是闹着我玩的。可织田的眼里,我找不到一丝玩笑。还有侍寝又是什麽啊?唱摇篮曲吗?

「痾……侍寝是什麽?」我边问边从他身上爬起,而他将手撑於脸颊边看着我默默退离他,眼神有些诧异。

「呵,真是愚蠢的表情。」他收回了诧异又冷笑了声,起身朝我步步b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吧?还要我说白吗?」

在我背贴上冰冷的墙面,我又被迫望进那会将人吞噬的赤赭se暗瞳里。他挑於我下颏的指尖,这回往下顺着我颈畔游移着。还真是……不想知道也难啊──

我下定决心要找个纸墨撰写下这段野史,篇名:「五百年前男人的脑浆皆是由j1ngg组成的」。我低声怅然一叹。走了个狼来了个虎。

不过说实话,我在这男人这白吃白喝了这麽久,难免心里不平衡想跟我收个房租伙食费。我大抵也算个饮水知源头的人,再怎麽说,债主都讨了,不做点什麽,也说不过去吧?可我眼下确实未有等值的东西能够回报。

他微凉的指尖刮绕着我皮肤有些痒,我定眼望进他眼里道,「知道了。」

深x1了口气後,我拨开了他的手,自知地走向一旁早已铺好的床褥。迅速地宽了外衣,随即钻入被入里躺得像具大t似的。

而他还愣於原地,手停留於我方才脖间的位置。一时没反应过来。

si刑犯有最後的晚餐,那是仁慈。那麽我这最後的一pa0算是……仁义吗?

蚕丝制的被褥包覆着我0露在外的肌肤,身上只剩件单薄的内衬。於这渐渐转凉的夏未秋初夜里,我发了个哆嗦。一心只想快将外衣给套上。而织田脸se有些铁青。我不明白,也不打算明白。只觉得他在浪费我时间。

「g嘛?不是你说要做的吗?」我有些不耐地弹起身,深蹙起眉头朝他招手道,「快点,做完我要回去睡了──」

他这才回过了神,阔步朝我走来。在矮下身那一刻,倏地将我身上的被褥ch0u开,令我冷不防地爆了声脏话。我还来不及抱怨有多冷,他整个t温便贴了上来。炙热得可以。

「别以为这样我就会罢手。」他冷笑了声,指头从我唇上顺着脖颈直划落到x口。似乎不打算停手的一路探下去。我回他一记冷哼,眯起眼也不打算搭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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