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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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冰殿藏娇2

 

“哇……”暖春跑进去,身上瞬间充满力量,说话声音都大了,“思良,这是哪里呀!真漂亮,真好,太凉快了!”暖春笑着0着冰块,把全身贴在冰块上。

对于暖春来说,这里是绝佳之地,但对于霍思良,这里可是刺骨之寒,他穿着薄衫,过第二道门的时候,已经被这寒气冻得不住发抖。

“这是霍氏的一间密室。”他努力让自己说话别和身t一样发抖。

“你们霍氏什么好东西都有呀!”暖春脸颊在冰上来回蹭着,恨不得自己钻进冰中。

看暖春这么开心,再无痛苦,霍思良这颗碎掉的心终于可以往回拼拼,他站在门口,就像老父看nv儿一样,脸上洋溢出的慈祥之笑。

暖春虽然很喜欢这里,但是她知道,霍思良身t受不了这么寒冰之地,走回到门口,“我们回去吧!”

“你不多待一会吗?”霍思良没想到她这么快要走。

“走吧,这里太冷,你受不了。”暖春虽是这么说,但还是不舍离开,毕竟这里对她来说简直是天堂,出去就是地狱。

“再待一会吧!”

“不待了,这里寒凉入骨,常人根本禁受不住。”

“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去去就回。”霍思良说完,往出走。

暖春追上去,“你们家的密室,我自己一个人待不好吧!”

“没事。等我。”霍思良说完就走了。

暖春又回到冰殿,她越看这里越好,索x把鞋袜脱掉,赤着脚在冰上跳来跳去,躺在冰块上,翘着腿,哼着小调,享受这里的美妙。

霍思良进来时,她正把腿搭在冰上,做立式一字马。霍思良看她,光着脚,脸顿时红了,不过还好屋里是绿莹莹的,不明显。

霍思良把他所有保暖的衣服都穿上,和个包子一样,暖春看了咯咯笑起来。

霍思良把守心递给暖春,暖春才发现光顾自己享受,把守心忘了,“多亏你了,要是守心知道我在这里享福,他却在外面受罪,一定恨si我。”

她接过守心,守心呜呜震起来,“行啦,思良对你好,我对你不好,对不起,我这就把你拔出来,让你也享享福。”说着,拔出守心,把他放在最里面那屋。

回来时霍思良这个包子已经坐在一块冰上,暖春也坐过去,双手抱膝,小脚直对着霍思良。

“思良,你怎么知道守心也受不了热?你太细心了,我都把他忘了。”

“你说他是千年玄冰,所以我想你们应该差不多。”霍思良打了个寒噤,穿这么多还是觉得冷。

“谢谢你。你真好。”暖春说着,高兴动着自己小脚。

“暖春,你为何不穿鞋?”霍思良把视线移开。

“穿鞋,穿鞋多不舒服呀!”她站起身,在冰上蹦两下,“你看,脚踩着冰可舒服了,就好像你用热水泡脚一样舒服。哦!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应该在你面前露脚?”

霍思良微微点头。

“嗨,一个脚而已。”她说完,跳到霍思良面前,霍思良把视线移开,她又跳到霍思良面前,霍思良躲不开嗔她说,“暖春,你真顽皮。”言语间全是宠溺之意。

“哈哈,就是要治治你这迂腐的小老头。”

霍思良也不避开视线,还带着羞涩的看她的脚,纤纤yuzu,脚趾圆润灵动,好美。暖春右脚腕带着一个脚链,十分特别,是白se兽牙,一共有七颗,大小各异,被红线串着。若是这脚链带在别人脚上,绝对是粗野之感,但是带在暖春脚上,却十分灵动俏皮。

“你脚上带的脚链很好看。”他特别想去00,也想00暖春纤细的脚踝。他定了定神,怎么自己对暖春总有这种龌龊的想法!

“这个呀,是白虎齿,是师父送给我的。”暖春把他摘下来,刚要递给霍思良,霍思良就听到有猛虎咆哮之声,手一震,没有接住,掉到地上。

暖春捡起脚链,“你是不是太冷了?”

“不是。我刚才要接它时,听到猛虎咆哮之声,你听到了吗?”

“没有啊!”暖春把它放在耳边,“没有声。”

霍思良道,“我们霍氏家传之宝是青龙珠。据说不是青龙珠的真正主人,接触青龙珠时,会感受到青龙之声,被其击伤,所以青龙珠被我们一直放在盒子里,没有人碰过他。与青龙珠一起的还有朱雀的五彩羽,白虎的白虎齿和玄武的玄武鳞。只有四个神兽的真正主人才可以接触他们,同时也可以召唤神兽。”

“听你这么说,我这个是白虎齿了?”暖春仔细看看,似乎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传说,淮南一役,世之将倾,nv娲上神用身t化成四方神兽,支撑世间,神兽就在神器之中。”

暖春想照霍思良这么说,自己难道是nv娲上神了?

“关于这四个神兽,你还知道什么?”

“没有了,我只知道这么多。”霍思良不好意思笑笑,似乎在为自己知之甚少感到惭愧。

暖春又把脚链带回去,“没事,都是神话传说!我们回去吧!咱们来这里时间够长了。”

“你别回去了,就住在这里吧!我会一天三餐给你送饭,你有什么需要就和我说。外面那么热,你还是在这里b较好。”

“那可不行,这是你家密室,我总也在这里多不好,再说,你一个皇上,一天三顿给我送饭,太麻烦你了。”

“没事。”霍思良说的坚决,“你就在这里面住吧,我先去处理些事,晚些看你。”

暖春看霍思良如此坚决,没有再拒绝,“那我可恭敬不如从命了!思良,你其实不用一天三顿给我送饭,我在这里有的是能量,十多天送一次就行。”

霍思良笑着走了,他想每天时时刻刻都见到暖春,一天三顿饭见面的功夫都嫌少。

霍思良回去把还剩下的事情处理完,他以前处理这些事不觉得多烦躁,但是一想到处理这些事,不能ch0u时间去见暖春,心里就有点慌,好在,他耐着x子处理完了。

已入夜,他抱着一床被子往西北走,他刚进去,暖春就飞过来,“思良,你可来了!”霍思良看暖春这么着急,关切问,“怎么了?你又不舒服?”

“我想如厕,门打不开。”暖春撅着小嘴委屈的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怪我怪我,”他发现自己实在是太大意了,说着拉着暖春出去。

暖春再回来时,霍思良要把每个门出入的机关和密术告诉暖春,暖春连连摇头,“那可不行,这可是你家密室。我想除了你,应该没人知道,你让我在里面待着已经冒很大风险了,你怎么可以把进出密室的机关和密术告诉我呢!”

“没事,我相信你。我告诉你以后,你进出自如,要不然我有时顾不到你,担心你。”

“我还能一直在那里面待着呀!”

“只要你喜欢,你在里面待一辈子都可以。”

在霍思良执意要求下,暖春记住了每扇门出入的机关,真的把这密室当成避暑胜地。能有这样的一个地方避暑对于她来说真是天大的恩惠,要不然她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熬住这三伏天。

暖春安心的在密室住起来,霍思良一天三顿给她送饭,顿顿不落,他还挑一些凉x极强的瓜类和梨拿给暖春吃,暖春最ai吃西瓜,自己一个人都能吃半个大西瓜。霍思良在送晚饭后,如果没有别的紧急事,就会陪暖春坐一会,他给暖春带的那床被子,后来给自己裹住了。

暖春在密室从六月待到七月,霍思良每日都会来陪她,两个人有说有笑,不知不觉过了一个多月。

冷雨一日晚间去找霍思良,他不在。听伺候的g0ng婢说,霍思良每天晚上都不在殿里。

晚上霍思良拿着饭盒去暖春那里,冷雨拦住了他。

“思良,你这是去哪里?”

霍思良把饭盒往身后放,“皇嫂,这么晚了,你没回府吗?”

自从霍流光驾崩后,冷雨就在g0ng外的府上住,平时没事,不会来g0ng里。

“没有。我在等你。”

“等我做什么!”可能是做贼心虚,霍思良这话说的十分没有底气。

“你拿着饭盒是要给什么人送饭吗?”

“没有,我自己留着吃的。”

“思良,你一到晚上就消失一段时间,你g什么去了?”冷雨x子本就高冷,丹凤眼寒光b人。

“我……”霍思良老实交代,“上次救我的那个姑娘,她身t奇异,受不了这酷暑,所以我把她安排到密室,让她避暑。”

冷雨以为那个姑娘早就走了,没想到是被霍思良藏到密室。

“你……”冷雨气得无语,粉黛微怒,“你知不知道,那密室,非我皇族人,是不能知道的,就连我都只知道有,不知道在哪里。你倒好,你让一个外人在密室里住,你……”冷雨气得找不出词来形容霍思良。

“皇嫂,我知道。但暖春不是外人。”

“难道她真的施了什么狐媚之术,让你如此痴迷?”

“皇嫂,暖春单纯可ai,不会什么狐媚之术。”听到冷雨这么说暖春,霍思良十分不悦。

“你带我去见见她。”

霍思良无奈,这个皇嫂平日里强势惯了,他若不依,不一定会掀起什么风雨,所以带着冷雨进入密室。

他们到时,暖春正蹲在地上,看霍思良给她带的陀螺,这个陀螺转了好久都没有停,暖春超级开心,她听见有动静,知道是霍思良来了,开心跑过去,“思良,你看我陀螺……”她话刚说一半,看到冷雨y生生把话给憋回去。

冷雨初次来这里,被这里寒气b得瞬间冻麻木。她打量暖春,赤着脚,脚上带着个野兽的齿链,穿着一身月蓝se薄纱裙,把身材映衬的曼妙多姿,纤腰楚楚,丰x盈t,yutu1修长。她长得清绝中有三分俏皮可ai,但更多是妖媚。她见过太多美nv,这么美的,还是第一次见。先入为主的狐媚印象加持,再加上这么冷的地方,她居然穿的这么少,一点冷意都没有,这不是妖jg是什么!

“夫人。”暖春叫着冷雨,发现自己没穿鞋有点失了礼仪,赶紧跑过去找鞋穿,她捡起鞋,一pgu坐在冰上yu穿,但越着急,越穿不上。

“行了,你不用穿了。”冷雨全程冷脸,悠悠绿光把她的脸映得发青。

暖春看向身后的霍思良,霍思良轻摇头示意她不要再穿。

“你就住在这里?”冷雨见冰块上的一床被褥。

“嗯。”

“你不怕冷?”

“不怕。”

冷雨再次打量暖春,在这冰殿里实在受不住,她走到霍思良身边,“你和我出来一下。”

霍思良把饭盒放在地上,对暖春说,“我给你带了水果冰粥,你一定ai吃,我和皇嫂出去一下。”

暖春点头,她隐隐能猜到,冷雨出去后会和霍思良说什么,现在已经七月末,看来自己该走了。虽然她十分不舍霍思良,和他在一起的一个多月,即心安又快乐。

霍思良进冰殿时,暖春已经把冰殿里的东西收拾好了,暖春看他回来说,“大哥,我已经在你家小住一月有余,小弟我该走了。”

“暖春,你要走?”霍思良没想到暖春这么快就要走,“是不是因为皇嫂?对不起,我没有提前和你打招呼就把她带过来。”

暖春笑了,“不是,和她没关系。我本来也是要走了,多谢你收留我这么长时间。”

“可是,外面还很热,你受得了吗?”

“没事,已经七月末了。”暖春拿起收拾好的东西,搬着往出走。霍思良站在原地,心乱如麻,他从没想过暖春要走,他以为暖春会一直待在这里,一时竟然找不到留下她来的借口。

“你不打算帮我搬点吗?”这一个多月,霍思良给她带来不少东西,书,各种玩具,各样的发钗,各样的衣服……暖春整整收拾了两大包。

霍思良上前拿过两大包东西,两人无话往出走。

“暖春,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秦国。”

“你去秦国g什么?”霍思良以为这么长时间相处,他们俩无话不说,但现在他却不知道暖春任何具t的事情。

“去报仇。”

“报仇?杀人吗?”

“嗯。”

“杀什么人,有危险吗,用不用帮忙?”

“不用,我的私仇。”

“那你报完仇,想g什么?”

“如果还活着,就等活着以后再想吧!”

“暖春,有些事,我不知当不当讲。”

暖春笑了,“你讲呗!大哥。”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仇恨,不过报仇杀人并不是让自己以后更幸福的方式。”霍思良悠悠说。

暖春停下脚步,她相信霍思良说的这句,可是对她自己,她不能放弃融刻到骨髓的仇恨。

“思良,我是从十八层地狱里浴血而出的人,我能活到现在,就是为了报仇。是仇恨支撑我挺住了如凌迟一般的酷刑,是仇恨让我在万蚁噬心的痛苦中坚持活下来。仇恨是我全部jg神支柱,所以报仇杀人,是我必然走下去的路。”

霍思良曾猜想过暖春曾经承受过什么样的磨难,但他没有想过暖春会承受这么大的痛苦,他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劝她放弃仇恨,似乎不太可能。x前抱着的两个大包挡住了自己的视线,他看不到暖春的表情,但是从她说话的语气,能感觉出来,这是任何人都化解不了的仇恨,除了手刃仇人。

“那你报完仇,能来看看我吗?”

暖春轻笑,“应该不会了。”

霍思良顿觉心慌难耐,“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会。”暖春带着一丝哀凉的说完,转瞬消失在夜se中。

霍思良放下两大包东西,找块石头坐下来,他全身瘫软,不知为何如此无力。

秦国年号寒顺五年五月十五,皇后李周氏崩,秦皇封其为孝淑皇后,葬于秦国皇陵,举国上下,发丧七日,一时秦地,白服千里。

李凌天收到周素儿病危消息后快马加鞭,日夜兼程。李凌天没有一丝哀伤,匆匆回到自己殿中,已有五六个大臣在御书房等候。

他们见到李凌天回来,纷纷跪下,李凌天穿过这些人,坐在椅子上。

“都起来吧!”他低声说,一如往日冷俊,那温和暖意都留在蜀地。

“g0ng大人,皇后的葬礼,你就按照最高的礼制去办。”

礼部侍郎点头称是。

“还有别的事吗?”李凌天看他们立住不动,没有要走的意思。

几位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看向站在左边白衣人。白衣人低头不想去看这些大人。大臣听皇上下逐客令,缓缓退出去。

白衣人见其他人都走了,松口气,“陛下,你终于回来了,我以为你在那里不回来了!你的眼睛怎么好的?”

“自然而然就好了。”

“你还有事?”李凌天皱眉不满问。

“有。”

“是朕不在这几天,天都出了什么大事?”

“那倒没有。”

“你有事就快说吧!”李凌天想回来换身衣服去寒梅院,白子湜一直杵在这里十分耽误事。

白子湜拢了拢袖子,给自己做一次心理建设,“还是那件事。”

“哪件?”李凌天不耐烦的问,没有心情和他猜谜。

“如今皇后si了,后g0ng空无一人……”

“行了,这事就别说了。”李凌天知道他要说哪件了,老生常谈的那一件。

“不行,我得说。”白子湜没有放弃。

李凌天微怒,“有什么可说的,朕不想找nv人,就是不想。”

白子湜纠结一阵后还是开口,“陛下这几天连日赶路,是不是没听说?”

“听说什么?白子湜,你今天怎么了,有p快放!”李凌天十分不耐烦,也就是立在前面的人是白子湜,换一个人早被他一掌掀飞。

白子湜强忍着怒气,深呼一口气,“现在满朝官员都在讨论你为什么不充盈后g0ng,有传言说……你不举。”白子湜说完,大热天后背出了一身冷汗。

“这是谁说的?把这个人给朕找出来!”李凌天怒吼,心想一定是公孙遥到处宣扬。

“陛下,这种事情,与其找出流言出处,不如用事实击碎流言。”

“充盈后g0ng就能击碎了?”

“嗯,再生几个子嗣,再也没有人会议论。”

李凌天一臂拄桌子,扶住额头,“他们ai说说吧,朕也不管了。”

白子湜再次鼓起勇气,“陛下,我可以给你开点药调养一下,没准就能好。”

李凌天一双眼睛迸出道道利剑,每道都能杀si白子湜。

“你也认为朕有病是不是?”他y森森的说。

白子湜看着他,神情坦然,似乎还有点挑衅,好像在说,如果你没病,你证明给我看呀!

“行了,朕跟你说不明白,你退下!”

“陛下,你我同为男人。五年多了,你从未有过一丝q1ngyu,你觉得这正常吗?我知道这是隐疾,我也不会同别人说,你让我给你把把脉,给你开点药吧!”白子湜再次恳求李凌天,他已经不止求他一回,每次都被李凌天骂回来,但他依然要试。

“朕怎么不正常了!朕正常的很!朕只不过对nv人不感兴趣,没感觉!”李凌天辩解道。

白子湜依然看着他,眼神在说,看吧,你承认你对nv人不感兴趣,还不是有病。

“一直都没有?你从拓金回来后就没有,是不是?”这些年,白子湜一直观察李凌天。他也不是非要盯着人家的隐疾,只不过他现在是秦国国师,别的大臣总找他说皇上后g0ng子嗣的事,一个大臣找他也就罢了,好多大臣一起找他,李凌天不找nv人,不生孩子,他压力b李凌天还大。一出武德门,一队大臣就会迎上来,左一句选妃,右一句立储,ga0得他都不敢从正门走,每次都从偏门偷偷溜走。

李凌天回想蜀中所遇,“当然有。朕没病,不需要你c心。”

“哦?”白子湜感觉茫茫黑暗中发现一丝曙光,“什么时候,对谁?此nv可否接进g0ng中,陛下您说,我去办!”

“就算她是汉帝皇妃,只要陛下喜欢,我就把她给你抢回来。”白子湜心里苦,只要有这个人,管他是谁,我拼出老命也给你带回来,你俩赶紧生个孩子,我也解脱了!

李凌天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白子湜,你怎么现在和强盗一样!谦谦公子,温文如玉的白子湜怎么变成这副样子!”

白子湜一声长叹,“还不是被b的,陛下呀!你赶紧找个nv人吧,生个孩子,我求你了!你知道皇后一si,尸t还没凉呢,就有十多个大臣来找我,他们说如今皇后都si了,陛下总不能连皇后都不再封了吧!七嘴八舌把我围起来,我都快要被他们吐沫淹si了!”

李凌天脑补一下白子湜被缠的画面,刚才怒气全消,哈哈大笑起来。

“陛下呀,你怎么笑的出来!我现在都不敢出g0ng门,以前他们在武德门堵我,我就从偏门走,现在每个门都有人堵我!”白子湜哀怨的说。

“不就是立储吗,这个好办,随便找个立上不就行了!”

“随便找?去哪里找?你们李氏就你一个人,你想找别人孩子当储君?这可是国之根本,那些老朽夫们不和你玩命!”

“可朕真的对nv人不感兴趣,哎,这个皇帝,朕当他g什么,找不找nv人还有人管!”李凌天靠着椅子,把腿放在书案上,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每当他说完这话,再摆出这幅样子,白子湜都会无奈退下,屡试不爽。

“你刚才不是说你有吗?这事就好办。”白子湜抓着一丝希望不放。

李凌天把脚放下,坐好,“是有,但是她也不喜欢朕,朕不可能强求。再说,朕心里只有暮寒一个人。”

“可她已经si了。”

“不,她还活着,在我的心里。”

七月末,无月,黑夜如墨。

李凌天顺着竹林小路往寒梅院走。

他飞到竹林之上,拿出血梅,吹了起来。笛声缓缓,让人听了如沐春风,听者似乎从中看到一对恋人一起读书,一起赏月,一起品茶的幸福之感,转瞬,笛声一阵尖鸣,狂沙起,骤雨下,这对恋人已然成了仇敌,厮杀,并尽全力,曲中满满的悲愤与苍凉……

李凌天吹完,只觉心痛无b,拿起匕首,又在心口处割上两刀。最后一次和暮寒在寒梅院,是五年前的除夕,他记得当时每个细节。两人一起包的饺子,那香味似乎还在唇齿间萦绕。那天下大雪,他们二人一边赏梅,一边喝茶,在梅树下交欢在暖帐中交缠。

这一切都不在了,梅花自从暮寒走后就再也没有开过,五年间的除夕都未曾下雪,就连温泉里的水都不热了,无论春夏秋冬,都冰的拔手,一如他的心。

小泥鳅在马车旁等李凌天,他不喜欢和李凌天来寒梅院,这里会让李凌天更痛苦。每次李凌天从竹林出来,他心口处衣服都被血染透,今天也是一样,只不过今天李凌天更显疲惫。

他们回到皇g0ng,白子湜在等他。

“这么晚了,你还有事?”

“琉球国的特使说,今年八月十五来秦国朝拜。”

“这样的事,不用和朕说。”李凌天面se不好,刚才的血出的有点多。

“这次不一样,这次琉球国的国王亲自过来,还特带了他们王g0ng里的舞姬,想和我们秦国舞姬切磋一下。”

李凌天嗯了一声,“你看着办吧!”

“可是我们g0ng里哪里有舞姬?”白子湜委屈抿着下唇道。

“找芷鸢。”李凌天解下被血沾w的衣服,换件g净的。

“你的伤……”白子湜叹气,“你这么折磨自己,她也回不来了,何苦呢!”

“我这不是折磨,我是在让自己更好受一点。”李凌天说话间已经躺在自己龙床上。

“琉球国此次带的是王g0ng里的舞姬,我们让梦回楼的舞姬与其切磋,恐怕不妥。”

李凌天想想,确实如此,虽然琉球国他不放在眼里,但至少也得尊重一下。

白子湜出主意道,“现在七月末,现征舞姬入g0ng也许还来得及,实在不行再让芷鸢去。”

翌日,天都以及秦国各大城池的告示处就贴出皇榜,说g0ng里飞絮苑招舞姬,若是舞姬舞技超群,赢得琉球国花姬,可升为领舞,正五品。大榜一出,秦国百姓议论纷纷。

暖春到天都时,已经是八月十三,在路上她就看到这个大榜,刚开始没注意。到了天都,一进城,大榜就贴在显眼处,甚大,似乎在提醒过路的不要错过,一定要看一看。

暖春感到奇怪,怎么招个g0ng里舞姬招了这么久,而且好像没人想去的样子。于是她到一个摊边,要了份面,和摊主聊起来。

“老板,我看这招舞姬的大榜贴出来有些时日了,怎么没有人揭呢!”

“公子,你不是秦国人吧!”

“嗯,不是。”

老板突然感觉找到了十分合适的八卦对象,在暖春旁边坐下,“那就对了,我和你说,这秦国皇g0ng招人,还不如哪个大臣家招人受待见呢!”

“为何?”

老板压低声说,“还不是皇上,他不举,g0ng里除了他,再没有别人。这皇g0ng看似很大,连个八二的g0ngnv都没有。你说谁去做舞姬,一点盼头都没有。再说这次招的舞姬是和琉球国的绝技天下的花姬b舞,要是技不如人,皇上龙威大怒,咔嚓!”老板把手放在脖子上一b划,“所以谁揭这个榜呀!没有人!”

八月十四这天一早,一小厮疾驰到白府,还未到白府就高呼,“白大人,白大人,有人揭榜了,有人揭榜了!”

白子湜在卧榻上听到此声,披件衣服,连鞋都顾不上踏就奔出去,“什么人?什么人揭榜了?”

皇榜刚贴出去三天,白子湜自认为会有众多人来揭榜,没想到一个也没有。于是他让人把榜放大,继续贴,还是没有,再放大,再继续贴,还是没有人。眼下就到八月十五了,皇g0ng里连一个舞姬都招不上来,那岂不是让人天下人耻笑,以后秦国还怎么立威!

小厮连忙把手中的纸条给他,“不知道什么人,今早天一亮,就看到榜没有了,只留下这个字条。”

白子湜打开,“八月十五,飞絮苑献舞。”这字迹娟秀中又有韧劲和魄力,他一时居然看不出是出自男子还是nv子之手。

白子湜轻描淡写的和李凌天说舞姬招到了,宴请琉球王的地点定在飞絮苑,雨花阁。李凌天嗯了一声,并未在意。

八月十五,皓月当空,飞絮苑里的雨花阁坐满了秦国的百官和琉球的使臣。李凌天和琉球王坐在飞絮苑第三层中间位置。白子湜心里总觉得不安,他已经做好两手准备,如果那个揭榜的人不来,他就让芷鸢去跳舞。

李凌天冷着脸和琉球王客套几句,琉球王此次甚是得意,他拍拍手,花姬踏着木屐缓缓而出,穿着琉球国一身深粉se和服,上面绣着朵朵金se的花,走着小碎步,缓缓走上如月台,木屐落地声清脆响亮。她用扇子挡住自己的脸,就露出来一双眼睛,眼角画着红se花纹。如月台边,琉球王自带乐师开始奏乐。

花姬随着音乐慢慢的扭动身t,缓缓拿下遮住脸的扇子。如月台蓝绿se的荧光映着花姬惨白惨白的脸和血红血红的唇。

李凌天b较淡定,可是秦国的大臣有的吓得啊一声!连连后退!要不是人多,真的是要p滚尿流的跑。

琉球王得意的说,你看我这花姬长得是国se天香吧!

李凌天当然听不懂琉球国的语言,对着翻译官问,“他说什么?”

翻译官略微苦笑,“琉球王说好戏在后面。”

李凌天心想,化成这鬼样,还哪有什么好戏,他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这么吓人的装扮,懒得看。

花姬在台上扭捏跳了一会,除了琉球国的人看的认真,秦国百官都不想再看,都没有梦回楼寻常舞姬跳的有意思,这琉球国实在是岛国小民,没见过大世面,就这么个舞姬还敢称得上绝技天下!

花姬一舞完毕,白子湜奋力鼓掌,秦国官员也不得不跟着鼓掌。琉球国王更是得意,他想等秦皇说点什么,李凌天看都没看他,0着自己手中的血梅垂眸不语。

白子湜道,“不错,真不错!风格迥异。”

李凌天白了他一眼,没说话。翻译官赶紧翻译给琉球王说,花姬舞技真是超群。

琉球王听得高兴说,你们的舞姬可以上场了。心里想着,不管你们跳成什么样,也绝对没有花姬跳的好。

翻译官把这句话说给白子湜,白子湜心一紧,不知道那个揭榜的人来没来,她若是来了,怎么来,如何能翻过这层层g0ng墙,算了,还是让芷鸢上吧!

他刚想示意芷鸢上,如月台就被一层层高长的黑纱环绕,黑纱缓缓如水一样流淌,一圈一圈围着如月台。

李凌天背靠着椅子,看到黑纱不禁坐直身t,百官们互相敬酒也停下来,琉球王也好奇,刚才如月台空无一物,怎么会突然绕起了一层层黑纱。刚才纷纷嚷嚷的雨花阁瞬间安静下来。

一声银铃响,黑纱缓缓落下,如月台中,立着一黑衣nv子。她赤着脚,右脚带着一串兽齿链,下身穿着黑纱短k,外围有层层荷叶状黑纱,修长yutu1在黑纱中若隐若现。nv子上身只穿一件黑纱抹x,从x下到胯间yut1暴露无遗,肚脐边贴了三个银光闪闪的亮片。nv子脸上带着黑se面纱,遮住眼睛以下,看不清容貌,头上也披着一层黑纱,0露在外的上半身在头纱下也是若隐若现,她十甲黑长,双手带着两个银铃镯,那一声银龄响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雨花阁所有人被这一幕惊yan到,虽然看不清nv子长相,但是这曼妙的身材,纤纤yut1尽收眼底。

白子湜没想到,这nv子一出场就惊yan四方。

黑衣nv子双手起,银铃微微响动,她掌心合十,又慢慢打开,掌中出现一团莹莹蓝火,与如月台的蓝光交相呼应,nv子一散手,蓝火纷飞,浮在半空。nv子起身一跃,点着一道蓝火,她的身t轻盈,起身时,拉动黑纱,自己如柔蛇一样缠绕黑纱缓缓而上,在空中翩翩起舞。蓝火飘飞在她身边,每当她要下落时,就聚集在一起,nv子赤脚一点,又飞回到空中,蓝火立刻散花一片,在她身边莹莹的飘着。

雨花阁所有人都看的目瞪口呆,李凌天惊叹,如此舞技,惊为天人,白子湜是怎么找到的!但发现其中略有不足,为什么连个乐师都没有。

他站起身,走出座位,立在雨花阁栏杆旁,拿起血梅,缓缓吹起来,不知自己吹了何曲,但是和黑衣nv子的节奏完全配得上。黑衣nv子一转身飘飞,他就灵动欢快,黑衣nv子轻挥手臂,他就宛转悠扬。

最后舞到ga0cha0,如月台四周荷塘里的水缓缓而起,莹莹蓝火融入这水中,在空中形成了一个蓝盈盈的水台,黑衣nv子yuzu轻触水台,水台波光阵阵,一波又一波撩动心弦。

这根本不是人在舞,这是鬼魅,一个能摄人心魂的鬼魅,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魅惑又妖娆的舞呢!

最后李凌天曲调奋扬,nv子手挥黑纱,从水台上缓缓而下,水台被黑纱搅动,化成万千多朵朵蓝盈盈荷花,纷飞在飞絮苑中,最后翩翩落入荷塘,融入荷塘,蓝火莹莹又飞回到nv子身边。

nv子缓缓落到如月台,持一手接着蓝火,等蓝火都飞回后,收掌。

当时不管是秦国和汉国nv子妆容都以淡为主,主流审美就是素雅,所以对琉球国浓重的妆容嗤之以鼻。

蓝火就是冰焰,木暖春的暗器,可照明可杀人,与她的冰魄之躯融为一t。

雨花阁想起了雷鸣般的掌声,一波接着一波。

nv子手放在耳边,轻轻摘下面纱,掌声瞬间停止。这容貌加上这鬼魅的舞,她就像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邪魅,太美,太妖,太yan,还渗透着y森森的诡异。

琉球王先开口说,没想到秦国能有如此美nv,不知是否可以作为两国交好的使者,送给琉球国?

翻译官如实翻译,李凌天眼睛还落在黑衣nv子身上,冷冷说了句,“滚!”

翻译官看向白子湜,又看了看小泥鳅,小泥鳅赶紧摇头,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翻译官赶紧翻译,委婉拒绝。

“都滚。”李凌天说话声音不大,只有小泥鳅和白子湜在他身边的人听得到。

小泥鳅见状,赶紧喊了起来,“各位大人,今天酒宴就到这里,大家赶紧回去吧!”

他背着李凌天,冲众人张嘴无声说,快跑。后面坐的官员,还有点发愣,小泥鳅一脸焦急,嘴型就是,快跑!

总管小泥鳅解读圣意十分jg准,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这么焦急让大家跑。所以众人连滚带爬的跑,三楼的官员先跑,二楼的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楼上的人拽着跑。有的帽子都掉了,鞋都飞了,也顾不得了,既然总管大人说让跑就跑,一百多人溜溜达达的来,却不知发生何事,呜呜泱泱的飞奔着回。

琉球国的国王还不想走,他还想再和秦皇争取下黑衣nv,被小泥鳅带人架着就跑。很快,飞絮苑就剩下如月台上的黑衣nv和雨花阁的李凌天。

李凌天手中拿着血梅,从雨花阁缓缓飞下,立在暖春面前。

暖春轻笑,“陛下,这舞,你可还满意?”

李凌天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她身上,轻声说,“不满意。”

“哦?”暖春抬眸看他。

“你穿的太少,都被他们看去,朕不满意。”

暖春依然轻笑。

“以后不要再穿这么少了。”李凌天悠悠说。

“好。”

“你是来找我要答案的?”

“一曲魅舞,换一个答案,不知陛下觉得值不值?”

“不值。”李凌天缓缓说,“朕为你不值。”

“这个答案很长,木姑娘是否有x子听下去?”

“只要陛下愿意讲,我愿意听。”

“我们换个地方吧!”

李凌天往前走了两步,低头看向暖春的赤脚,“我让人给你找双鞋穿。”

“人不都被你赶走了吗?”

暖春一直在轻笑,李凌天看不出她笑中的含义,她的一切感情都被掩藏在浅笑中。

那我抱你,这句话李凌天想说,却没说出口,如果是往日,我抱你,我背你的话他都可以随口出,可是面对暖春,舌头如坠了千金坨,说不出来。

“没事,我不怕,这g0ng里的路都有人打扫,不会硌脚。”

李凌天未置可否,这g0ng里应该不是木姑娘想象中的g0ng里,他略微心疼木姑娘会被硌到的脚,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

白子湜被小泥鳅猛拽,也慌慌跑出飞絮苑,出来后,不解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泥鳅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主人……主人……”

“什么主人?”

“珠钗的主人。”小泥鳅匀了口气说。

“你说刚才那个舞nv是珠钗的主人?”白子湜再次确认。

“是,肯定是。”

自李凌天从蜀中回来后,有时会拿起一只很普通的珠钗看,看的发呆。白子湜认定珠钗的主人一定让李凌天有过身t反应,但是软磨y泡也没问出来此nv到底何名,何人。后来沿着李凌天蜀中路线查到,李凌天与玉面青衣言和后,曾与三个人同行一段路,其中一人是玉面青衣,一人是赵氏小公子,一人是个nv子,那nv子在参加赵氏小公子婚礼后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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