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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上

 

宁钰昨天睡得早,梦里的故事又实在香甜,一早他就醒了。

他醒的时候,宁曦还在呼呼大睡,宽厚的手臂虚搭在腰上,腿贴着腿,睡得一脸安详。宁钰哼笑声,他就知道宁曦不会乖乖听话。

难得在周末早醒一回,宁钰下楼时,宁母正在插花。

“阿姨早。”

“怎么醒这么早?”宁母瞧了他一眼,话随意的出口,并没什么关心的情意,随即又看向手中的花枝。

保姆还在准备早餐,宁钰坐到宁母对面的沙发上,拿起一旁的晨报,回答道,“昨晚睡得早。”

“早睡早起对身体好。”

“是。”

宁母没再问,宁钰也就没挑起话题,看起了晨报。两人之间本来就是尴尬的存在,企图让私生子和正妻坐在一起愉快的聊天的愚蠢程度不亚于生吃河豚。

宁钰本想着宁父可能会在,同宁父聊一聊毕业后的发展,虽然宁父私生活混乱,人品不怎么样,但不得不承认,在人生发展路上,他的确能给出很多有用的建议。

“太太,少爷,饭熟了。”

直到两人坐到餐桌上,也不见宁父的身影。

“曦曦昨晚又偷偷回去了?”

宁钰小口喝着粥,并未想过隐瞒,点头道:“宁曦就是一时倔,不太适应,时间一长就好了。”

“唉!”宁母叹了口气,声音带上哽咽,“曦曦这孩子其实很聪明的,只是……”

宁钰见状赶忙转移话题,“对了,父亲呢?”

“公司这段时间遇上了个不大不小的危机,他昨晚在公司没回来。”

“没事的,阿姨,父亲会处理好的。”

“希望吧!”

吃完早饭宁钰就去了书房学习,这栋别墅有两间书房,一间是宁钰宁曦学习的,一间是宁父工作。为了配合宁曦,宁钰十九岁的年纪才刚刚进入高二,他多少还是不服气,所以学习更加用功,提前预习高三的课程。

宁曦在他的带动下,学习都认真不少。

“哎呦…哥哥这道题都不会嘛!”宁曦臭屁的声音炸在耳边。

宁钰被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进来的,走路没声音吗?”

“什么嘛!”宁曦在一旁坐下,“明明是哥哥太认真,忽视了弟弟而已。”

宁曦特意加重“忽视”这两个字,想让人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都难。

宁钰心中发笑,他捏了下宁曦的耳垂,眼眸炽热,撇了撇嘴,扮出副可怜样,放轻语气道,“那咱们聪明绝顶的曦曦宝贝教教哥哥好不好?哥哥不会呢!”

“你…”宁曦脸唰的一下红了大片,扭过头不去看他,扭捏道:“哪,哪道啊!我得看看…”

“哈哈……”宁钰没憋住笑,随意指了道题,“这道,这道…快教教我…哈哈…”

“你,你又逗我…”宁曦看着趴在桌子上,笑得停不下来的宁钰,更不好意思了,脖子连着红了一片,话都说不利索,“我,你…信不信我不教你,我现在就走。”

宁曦说着就要起身离开,宁钰忙拉住他,说:“别生气了,哥哥错了。”

“你哪错了?”宁曦停下步子,但没转过身,背对着宁钰,不去看他表情。

“我哪都错了。”宁钰道歉说,“我不该逗你的,其实我这道题真的不太明白,是真实的需要曦曦帮忙。”

“还有?”

“我不该笑你。”

“还有?”

“还有?”

“对,还有。”宁曦加重语气。

宁钰恍然大悟,“你还在为昨晚的事生气吗?”

“对。”宁曦坚定回答,男子汉大丈夫,经历了昨晚的独角戏,他本来不想再跟眼前人计较这些的,但…但实在太过分了,昨晚想好的心胸宽广到如今已经缩水了,狭隘成了真空的气球,需要很多,很多的空气才能恢复成原状。

比如…一个甜甜的深吻。

“曦曦,那是因为哥哥感冒了,如果……”

“不要…”

“什么……”

宁曦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牵过宁钰的手到胸口,转身俯腰,距离拉近。

面前的脸悠然放大,宁钰后靠到椅背,面前人逼近,不给他机会逃开,下巴被擒住。

好近,近到可以看清细小的绒毛,鼻尖轻蹭鼻尖,碎发与碎发交缠,呼吸勾连着呼吸。

他听到面前人开口,声音沙哑,他道:“你只要亲我一下,我就不会生气了。”

吻要落下来时,宁钰抬手抵到唇上。

亲吻被打断了。

他率先反应过来,这样的发展进程不对。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

他说过,是要只做哥哥的,只做哥哥,又怎么能这样。

哥哥和弟弟之间不会接吻,不会是刚刚他对宁曦表现出的眼神,诱惑,挑逗,说不上什么情感,总归不是亲兄弟之间该存在的。

他分外恼火,他又忘记了,他应该学着认真做一位真正的,严肃的兄长,而不是做无限包容男人,只会张开腿的荡妇。

总在勾引,用眼睛,用唇舌,用身体。

握了握手,宁钰感到痛苦。

他想给自己一巴掌,把牙齿打掉,牙神经连接大脑,痛感滑进骨髓,让他记住疼,而害怕生理性犯错。

宁母那一巴掌不够,那是提醒,但他忘记了。

他要学会拒绝同宁曦的亲密接触,尤其是接吻。

宁钰眨了眨眼,眸中顷刻蓄了泪,他不想哭的,但总是难过。

“宁曦…”他不再亲切的叫他曦曦。

抬起手掌留出说话的空隙,声音没那么含糊,宁钰拒绝道,“不要…不能…这样,我是,哥哥。”

没有碰到柔软的唇,宁曦有些懵,哥哥卷长的睫毛和漂亮的瞳眸在他眼前放大,睫毛挂了泪珠,眼尾殷红,好不委屈。

心中涌上股奇异感。

他闭上眼睛,急促的呼吸。

哥哥几乎不会拒绝他,但这两天有了两次,分房睡,加上这次的索吻。

不是气愤和难过,更多的是一种恐惧,他不知道为什么,但总有种直觉,让人无法忽视的直觉。

一种无法把控在手中,要逃脱安稳现状的恐惧感,在这一瞬间席卷了他全身。

他突然很恨,他知道自己跟常人不同,迟钝,楞直,情感的不解。

他不懂现在的感受,但他不喜欢,也不允许哥哥这样,这样…没有道理的绝情。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宁曦猛然睁开眼,红了眼眶,瞳孔幽深,用了力气,一把拽开宁钰的手,按住他的后颈,不管不顾的压上去,叼着软嫩的唇,发疯的啃咬。

他力气太大,青筋暴起,宁钰被抓着手,甚至没有反抗的余地。

望着宁曦蹙起的眉头,宁钰一时无措。

嘴唇被嘬红,嘬肿,疼的张开,火热的舌头抓着机会往嘴里钻,像一条灵活的蛇,趁机抓住舌头吸,宁钰不愿意,舌头向外顶,宁曦顺着舔进自己嘴里,倒像是宁钰欲拒还迎。两人在彼此的嘴里调情。

唾液含不住,顺着嘴角下流。宁曦像是看到什么宝贝,立马抽出舌头,沿着嘴角下巴周沿舔舐,下颌被他舔的湿乎,宁钰还没反应过来,舌头便又缠在一起,水淋淋的,在空中起舞,分不清是谁的涎水滴到地上,宁曦也顾不得,他被刺激到疯狂,再次将宁钰的舌头勾进自己嘴里。

色气的水声灌满整个房间。

他们好似在争斗,又好似已经醉在这个吻里。

宁曦摸向宁钰的下体,扒开裤子探进去,微凉的手指触到热烫的性器。

宁钰控制不住的抖了下,力气更是失了大半。

“哥哥硬了。”宁曦研磨着他的唇,模糊不清道,“没关系,不用害羞,我也硬了,鸡巴超疼。”

“宁曦,不可…唔唔…”

宁曦不喜欢他拒绝,强硬抓着他的手向自己硬挺的性器摸。

宁钰被压着手掌,隔着裤子,但他总感觉,那根丑东西直接戳在他的鼻子上,腥膻味直冲他的大脑。

他想作呕,但却伸出舌尖去舔。

他被吓了一跳,忽的生出力气,猛抽出手,宁曦神色放松,一时没按住他。

“宁曦,不能。”宁钰推开他,大吼道。

嘴唇分开拉出的银线断开,宁曦后退两步稳住身形,眼眸猩红,看向喘着粗气的宁钰。

霎时,宁钰觉得他可怕。

他抹了抹肿胀的唇,刻意忽略那种感觉,正色起来,好似刚刚的旖旎之色从未存在过。

“宁曦,我是你哥哥,我们是亲兄弟,亲兄弟之间不可以这样,之前是我的错,对你引导错误,那都怪我,你还小,我…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你误入歧途,我很抱歉。对自己过去所做无法弥补,但现在我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我在改正,希望你能原谅我,也希望我可以成为你真正的哥哥,而不是这样…乱伦,上不得台面的关系。”

“你不是不想跟我接吻吗?”

“什么?”

他们驴唇不对马嘴。

宁曦没在看他,低着头,声音有些冷,他继续说:

“没关系的,我不在乎,我喜欢亲你,你不回应我,我可以自己动,你嘴唇软,又怕疼,咬一下就自己张开了,我就可以吸你舌头,那样你就会很不舒服,但又爽的厉害,爽的鸡巴硬,爽的在我身上乱蹭,又叫的骚。哦!对了,哥哥,忘记提了,你好像很喜欢在刺激的地方做,上次在学校厕所的时候,你尤其激动,水流的厉害,咽不下我的精液,流出嘴角,就像……”

宁曦闭了嘴,离脸颊堪堪差了一个指头距离的手掌及时停下来。

“哈哈…哈哈…”宁曦突然大笑,抬头看向宁钰,泪水在此时落下去,在颊面留下痕迹。

“哥哥…哈哈…”宁曦握住他想要收回的手,抓着贴到自己面颊上。

宁钰被他盯着,泪水和笑声环绕着耳朵,一瞬的愤怒转化为委屈和害怕,他无法言语,心脏抽疼到不行。

明明,明明他没错啊…他为了宁曦,为什么宁曦要哭,又要笑…

“曦曦…”他又在喊曦曦。

“哥哥,你要打我吗?”宁曦还是在笑,话却说的残忍。

“曦曦…你,你状态好,好像不对。”

“要像妈妈打你一样打我吗?”

“什,什么意思…为,为什么要提妈妈?”宁钰听不懂他想要说什么,他也好想哭。

宁曦靠近他,没放开他的手。

直到另一只手放到宁钰的脖子上,手下微微用力,他才回答,“妈妈打你,是因为恨你。所以你打我也是因为恨我吗?恨不得杀死我,像我现在这样,手放在你脖子上,你的命在我手里,脖颈很细,我一掐就会断掉。”

宁钰垂下眼,没反抗,也没再看他。

“咚咚…宁钰,你还在学习吗?我可以进去一下吗?”

宁曦被惊住,看到自己放在宁钰脖子上的手,像是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哥…”他怕的厉害。

宁钰却摁住宁曦想要挣开的手,抬眼看向他,泪水断线的珠子般外流,他从不知道自己有那么多泪,像永远流不净。

空气逐渐被抽空,他不想管外面人的声音,生命最后一刻,他想要宁曦陪他,他在留下自己生命尽头的遗言。

酸涩又沙哑。

“曦曦,哥哥永远不会恨你,哥哥只会爱你,我不会抵抗曦曦对我做的一切,哥哥愿意死在你手里,只是哥哥要留下一份文字,证明我的弟弟无罪。”

“怎么这么久才说话?”

“父亲。”宁钰摘下耳机,脸上的红晕还未完全消散,眼尾挂着的那抹茱萸楚楚可怜,他点头道,“刚刚插着耳机看电影了,没注意。”

声音还有些哑。

“的确,眼睛红的厉害,什么电影?让你那么感动。”宁父拉过宁钰对面的椅子坐下,环视一周,最后才看向他,问道,“宁曦呢?没跟你在这儿?”

“他…嘶…没,没在这儿。应该还在房间睡觉。”宁钰面色难言,用余光瞥向桌子下面。

血气上涌,他不知该如何形容现在的场面。

他的弟弟,在刚刚他明确表示过不会再发生身体关系后,现在躲在桌子下面吃他的鸡巴。

高大身躯缩在狭小空间内,长手长腿没有安放的地方,只能并在一起,刘海汗湿的贴在额头,眼周还有哭泣的痕迹,眸光微亮,手里还握着他的性器,可怜的望向他,像笨拙讨好主人的小狗。

他们的角色好像反了过来。

他感到难堪又爽快。

一种背德的香艳。

慌张之下,他俩之间突然有了默契,将刚刚那场争吵看做兄弟间的偷情,他们开始害怕,开始不知所措。

像是出轨的情人,见不得光的关系面临被发现的风险,宁曦躲到桌子下面,宁钰推着椅子靠近,将他遮住。

可直到裤子被拉开,内裤被扒下,他才想到,他们不需要躲藏,同时出现在同一时空,于他们而言是合理而正常的事情。

柔软的性器被人捏在手中,撸开包皮,龟头碰上热乎的舌头,舌苔刺激到细孔,他喷出液体,又被偷情对象吸进嘴里。

他硬了,不似刚刚柔软,直挺的阴茎戳在舌头上,源源不断的热气向下体冲去。

他承认宁曦刚刚说的话,在奇怪的场所,他的身体总会被激起异常激烈的反应,真的很像…妓子。

他想被含进去,整根都要。

可偷情对象似乎不想让他如愿。沿着青筋轮廓舔,从底部到顶端,再吸一下龟头,爽利会在那时急冲大脑,他甚至觉得自己会立刻射精。

可性器始终没有进入到能够包裹着他,内壁吸吮着他的嘴里。

还有他的蛋蛋,在这时,他有些埋怨宁曦,卵蛋卡在裤子里,很难受的。

“那么晚了还待在房间,真是没人管教了。”宁父没在意他的语气,佯装生气。

宁钰抬手虚虚盖在嘴边,神情不像刚刚那般冷静,“是,是啊。”

是啊,您儿子确实没在房间,因为他正藏在我们中间相隔的桌子下面,正听着你我之间的对话吃我的鸡巴。

而我只敢偷看一眼,又怕被发现,又怕被刺激到直接射精。

刚刚还在吵架的兄弟俩,现在在桌子底下做旖旎之事。

一时之间,报复的快感和压制的刺激在大脑炸开,难以言喻。

他在乱伦的痛苦和身体的欢愉中沉沦。

宁钰向前挪动椅子,性器便逼得桌子下面的人退无可退,捅进嘴里,宁曦舌头围着柱身舔舐,小心收好牙齿,喉咙尽量放松,让龟头在里面研磨,他必须控制好尺度,保证哥哥的舒服,还要防止自己干呕发出声音。

宁钰只感觉到腰眼发麻,深呼吸后问才敢重新看向宁父,“父亲,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宁钰,父亲待你不薄,待你有恩。”

宁钰不明他这是何意,点头道,“父亲的恩情我无以为报,虽我日后会离开宁家,但……”

“宁钰,我不愿跟你兜圈子,你是个聪明孩子。”宁父打断他。

“从踏入宁家的那一刻你就应该清楚,你这辈子都不会脱离这里,而不是在给自己洗脑幻想未来新生活。”

“可……”

“我向来不在乎什么伦理血缘,那是最没有意义的东西,我只是需要一个合理的继承人。”

“您有宁曦。”宁钰镇定道。

“呵…”宁父嗤笑声,“我那个傻子儿子。”

宁钰没想到他会直接了当的说出来,“您这是什么意思?”

“急什么?”宁父拿起桌上的一根钢笔把玩,像是在谈论什么有趣的事,“你应该比我清楚,你可是他的好哥哥。”

桌下的动作猛的加快,宁钰被激得眼红。

宁钰不甘心,他未曾想到宁父会这般直言,他只以为宁父无论做什么,对宁曦总该是珍视。

他觉得他弟弟在哭,他心如刀绞,他追问道,“那可是您亲生儿子。”

“亲生?儿子?我儿子多了去了。我说过,血缘亲情是最没用的东西。宁钰,你怎么还要问这种蠢问题。”

宁父踢开椅子,扔掉钢笔,似乎在为他的愚蠢而生气,钢笔砸到桌子上发出沉闷的声音,他看向面色潮红的宁钰,正色道,“下个月我会送他和他母亲一同出国,我保证,在那边他会一辈子吃穿不愁。而你,宁钰,我唯一接回家的私生子,你到底该学学如何当一名合格的继承人了。”

宁父转身离开,而宁钰这时也到达了极限,在他转身的刹那便抓住宁曦的脑袋,狠狠的顶了几下,精关大开,精液喷射,直接射进了他的喉咙里。

他狠命摁住宁曦的脑袋,宁曦也不反抗,顺从的环住他的腰。

宁钰死死咬住嘴唇,趴在桌沿,看向桌下的宁曦。

精液太多,宁曦来不及咽下去,白色的粘稠液体从嘴角溢出,略带迷离的漂亮眼睛衬得他莫名色气。

宁钰揩了把鼻子流出的丝丝血迹,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用另一只手摸他汗湿的额发,轻声安慰,“哥哥爱你。”

“年轻人还是要保重好身体。”宁父扭过头去看他,不见脸,只得伏在桌上不断起伏的瘦弱脊背,他忽的笑了下,露出玩味的表情,“下个月我和你阿姨要去出差,去一周,家里就只会剩下你和宁曦。”

他特意加重最后一句,宁钰想不听懂都难。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宁钰捂着鼻子抬眼,他大声道,“是,谢谢父亲。”

反倒是宁父愣住,但转瞬即逝,也没再说什么,便推门离开了。

宁父似乎在隐约间知道了他与宁曦之间的关系,但没有危险,因为他同时也清楚到,在目前的情况下,他也同时成为了宁家的唯一危险源。

他到底应该学着如何做一名合格的继承人,成为把柄,成为能抓住把柄的人。

“当哥哥也可以的,我不会再逼你了,就当是最后一次…这样。”宁曦吐出半软的阴茎,将宁钰飘离的思绪拉了回来,他眨着可怜的大眼睛,推开宁钰,从桌底钻出来。

将宁钰没来及擦的鼻血抹净,他凑上去,在脸颊轻吻下,宁钰还未阻止就起身离开,退后保持到安全距离。

宁钰顿时觉出尴尬,他挠挠头发,“曦曦,我……”

宁曦打断他,“哥哥,等我离开后,你千万不要忘记我。”

两人的关系一下降到冰底,但也似乎是正常的兄弟情,宁钰没经历过,他不太懂两人之间这样到底对不对,但看到冷淡疏离的弟弟,还是觉得心脏烦闷。

“妈,哥,我要迟到了,先走了。”宁曦匆匆夹起包子塞进嘴里,声音含糊,踏着鞋子去开门。

宁母在他离开前拉住,往书包里塞了个保温盒,“路上吃,饿着肚子一上午会没精力的。”

“知道了妈,我先走啦!”

“这孩子儿。”宁母叹了口气。

客厅恢复下安静,宁钰没有说话,碗里的粥见底,他眨掉眼里的酸涩,拉起书包袋子,看向刚刚坐下的宁母,“阿姨,我吃饱了,也先去学校了。”

宁母点头道,“嗯。”

司机在门口等他,宁钰拉开车门上去,随意将书包丢到一旁。

“怎么?少爷心情不好?”

宁钰从书包拿出英语小词典,打开上次背到的页数,才看向司机,朝他抱歉的笑道,“早起上学嘛!”

“唉,都这样,我刚刚还看到小少爷匆匆忙忙的跑出来呢!”

“他参加了英语班,早读练习口语,去的早。”

“也是,学口语也是很重要的,现在大城市对英语要求水准多高啊!哪像……”

宁钰心情复杂,对于司机的攀谈也只是随意敷衍两句,司机也是个会看脸色的主,简单问了两句后,车内便恢复下安静。

浅浅的呼吸和不时的翻书声相伴,英文字母在眼前晃动,宁钰却记不住一个词。

脑子里全是宁曦那日离开的背影和悲伤的眼睛。

宁曦说不要他忘记,他怎么回答的,他好像没说话,只是沉默,沉默的看着宁曦眸中的亮光消散,零星几点蜕化至灰白。

他几次张了张嘴,最后只是说道,“谢谢…哥哥爱我。”

然后踏着步子离开。

宁钰后悔,懊恼,可最终他也只是沉默不语。

话出了口就像决堤的河,情感爆发在顷刻,他太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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