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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留下的吻痕

 

手指探进去的一瞬唐玉倾瞬间难受地支起身,但很快有被汹涌的快感浪潮所淹没。或许是被妹妹按着做了不少,宋微非常有经验地没有一下进去,而是在入口里面一下下温柔地按压着,耐心扩展着狭窄湿热的甬道。

“啊~嗯、嗯啊~”随着甬道不断扩大,身下的骚水也越来越多,宋微不断深入,指腹压到敏感点时身下传来一声急切的呻吟。

“是这里对吧。”指腹的触感比方才要粗糙很多,当按到这里时甬道会一浪一浪地收缩着,下面的人也会溢出更加黏腻的喘息。

或许是身体没有那样直击天灵盖的刺激,宋微内心的罪恶感被一种近乎疯狂的侵略欲所支配,内心深处毒液酿就的恨意在此刻化为愈加猛烈的进攻,不管身下人呜咽的喘息,手臂带着手指剧烈艹弄着。

“啊~嗯~”

“慢一点、慢一点好不好~”

唐玉倾被姐姐猛烈的攻势所席卷,整个床都在抖动,她的双腿也不停颤抖。从一开始调情的喊叫到无意识的哭泣,集聚的快感终于一瞬间突破白茫茫的雾障,高潮的一霎她抱着姐姐猛然抬起身、却又在下一瞬全身痉挛地躺回床上。

“好舒服、好爽。”阴蒂带着整个下半身剧烈收缩的高潮很快会过去,但绵密的快感会继续包裹全身。唐玉倾抱着刚才肆意操弄自己的姐姐,把脸埋在垂涎已久的大胸上深吸一口气,满眼幸福地软乎乎撒娇道:“姐姐叫我宝宝好不好,想听姐姐叫我宝宝。”

刚才的疯狂燃尽,宋微逐渐恢复理智,她沉下眉不动声色地推开倚在自己身上的唐玉倾,垂下的黑发挡住暗沉的眼,用不轻不重的声音问道:“你小时候他们没有这样叫过你吗?”

“有啊,但我想听姐姐哄我,我好喜欢姐姐啊。”唐玉倾没有察觉姐姐的异样,依然不管不顾地撒着娇。

“再做一次吧,做完了我考虑考虑。”宋微不理她的请求,像是要急于丢掉什么般把妹妹重新推倒在床,重复刚刚火热而缠绵的性爱。

谁也没想到昨晚会弄得那么疯。

后半夜两人浑身烫得实在是不正常,明明已经做过不知道多少次了,可每一次结束后都会以一个仿佛要将彼此吞噬的深吻重新开始。最后一次时,唐玉倾实在累得受不住,脸上碎发贴在湿淋淋的额头,她挽着宋微的细白的脖子,眼神朦胧、语气更像是梦中呓语:“姐姐,好喜欢姐姐。”

这句话不知道被唐玉倾说了多少次,但每一次宋微的心都会不可抑制地颤动。

唐玉倾说完便迷迷糊糊地闭上眼,而宋微抚着她绸缎般的长发,望着这个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人,酸涩的泪在一瞬间弥漫上整个眼眶,最终抑制不住地往她紧闭的眼上落下一个吻。

泪水在一瞬间沿着眼角滑落,从脸颊到下巴,最终滚落至唐玉倾的皮肤。

明明是这样畸形的爱啊,可她还是舍不得推开她,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和自己妹妹如此纠缠不清。

“姐姐你怎么哭了?”唐玉倾在黑夜里睁开眼,一眨不眨地望着宋微,她方才并没有睡着,而是感受到一颗颗清凉的泪滑落在脖颈,和来自这个女人无声的悲恸。

“姐姐讨厌我吗,像不肯原谅爸爸一样不肯原谅我吗?”唐玉倾搂住宋微的腰,小狗般一点点舔去宋微脸上咸湿的泪痕。

“没有,我不讨厌你,和你没关系。”宋微垂着眼颤抖着摇摇头,远处寒冷的光透过窗户照在床上,她的脸一半沐在光里,一半藏在暗处。

唐玉倾怎么会看不出她脆弱不堪的伪装呢,眼睛在一瞬也变得酸疼,她十足心疼地紧紧拥着姐姐,把头埋在姐姐温热的胸膛,闷着声,声音带着无尽的委屈:“姐姐明明就讨厌我,只是狠不下心拒绝我。”

“姐姐不喜欢男人,却又和男人相亲;姐姐明明不喜欢现在的工作,却还是一天不落地上着;姐姐明明不喜欢现在的生活,却又不做任何改变。”

唐玉倾的话如子弹般一颗颗打进宋微的耳膜,汽笛般的耳鸣声在大脑轰炸开,耳边的声音逐渐模糊不清,而带着记忆尘埃的铅灰往事一件件浮现于眼前。

她想起很小的时候,自己明明生活在一个很幸福的家庭,母亲是小城市最好小学的语文老师,父亲是小城市电视台里响当当的主持人。家里什么都不缺,每年还会添置很多最新的家电。那时候一到周末父母就会带着她去市中心的商场逛街,漂亮的裙子和精致的洋娃娃一个衣柜都放不下。

可这一切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好像是父亲从市里参加比赛后就被迅速调到了市电视台,后面又迅速调去了省城。一家聚少离多,父亲的电话变得越来越少,母亲忧心忡忡的哀叹却越来越多。

无忧无虑的童年很快就过去,取而代之的是愈加寂静低压的家庭氛围,她忘记了父母具体在那一天离婚,只记得在小学的某一天,她打扫饭桌时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瓷碗,大大小小尖锐的碎片七零八落地散在地板上,她正想弯下腰去捡那大块的瓷片,但接着一个干脆的、如同泄愤的巴掌在下一瞬打到右脸。

“都是女儿,为什么他不要你呢,为什么你爸就那么狠心呢?”

火辣辣、如同燃烧的痛感在一瞬间从脸庞炸开,她抑制不住地开始大哭,而母亲却拼命揪着她胳膊上的肉不放。

孩童尖锐刺耳的哭声充斥着整个房间,到最后就连母亲也痛苦地怀抱住她,和她一起在这个空荡荡的家放声大哭。

她哭得越来越凶,眼睛化作汩汩泉源,整个世界都浸在一片模糊不清的水雾里,又像是回到了那灰暗阴沉、无力改变的过去。

宋微双手捂着脸、跪坐在床上哭到浑身无力。她虚弱的身体被人紧紧抱住,温热的体温带给她许久未曾拥有的安全感。

迷迷糊糊间她听到妹妹在耳边温柔的请求,一字一顿,带着仿佛能刻进内心的坚定:

“姐姐不要哭了,我会保护姐姐的。”

“我不逼姐姐去看他了,但姐姐和我一起走好吧,随便去哪里我都愿意陪姐姐。”

她沉在海底,藏在灰暗的角落里,躲在自己竖起的高墙内,被无形的过去压得喘不过气,却又这样日复一日、不做改变、不去挣扎。当她以为自己就这样浑浑噩噩一辈子时,某人却如一道从四四方方的天落下的光,照射进她满布碎瓷片的内心。

“我好爱姐姐,姐姐和我在一起好吗?”唐玉倾看向她,脸上也同样带着蜜糖般黏腻的泪水,月光下她眼神真挚,配合湿漉漉的头发和满脸的泪痕却显得有些滑稽。宋微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所有的悲戚在一瞬间扫落,她控制不住地笑出声,然后闭上眼,像抱着一个美梦般轻轻揽住唐玉倾。

“好啊,那你带我走吧,随便去哪里都好。”

如果唐玉倾不是自己的亲妹妹,那她一定是宋微最理想的情人。

宋微并不相信爱,也不愿意把心交给任何一个人,她看所有人的眼光都是冷的,浅棕色的瞳孔永远带着淡淡的疏离和清浅的漠然。

再喜欢她的人都难以忍受这冰山般的态度,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只有唐玉倾轻而易取地摘掉了她拒人千里之外的面具,取出了那朵冰封的玫瑰。

缠绵后的第二天是难得的周末,宋微睁眼时唐玉倾正软在她身上玩她黑色的长发,见宋微醒了脸上瞬间露出一个耀眼又顽皮的笑:

“姐姐亲亲~”

唐玉倾在宋微有些肿的眼睛上啵了一下,又心疼地揉了揉,有些愧疚地小声嘀咕:“姐姐昨天哭得好凶,眼睛都肿了。”

“没事的,反正今天又不用见外人。”昨天哭得太累,宋微语气也没什么精神,她抚着唐玉倾毛绒绒的头,有些懒洋洋地回应着。

在唐玉倾眼里,姐姐哪怕是刚睡醒的样子也是分外好看,碎发遮掩她微红的眼,纤长的睫毛直往她心里戳。

唐玉倾有些控制不住地再次去吻姐姐的眼睛,接着又得寸进尺地去亲那柔软的红唇,宋微没推开她,反而认命般闭上眼,一同享受这个暧昧不清的吻。

刚开始她们并没有亲得很深,只是用舌尖一点点挑逗着彼此,一前一后、一进一退,到最后被不耐烦的唐玉倾狠狠咬住。

“痛~”舌尖被咬到的那一下宋微有些吃痛地推开唐玉倾,还没等自己侧过身,腰部突然传来一阵鲜明的痛觉。

她难耐地蹙起眉,整个人难受地弓在床上,接着发出小猫般难受的呻吟。

“姐姐怎么突然腰痛啊,”唐玉倾贴心地给她揉着腰,一下下帮忙捶着背,又开玩笑在人耳边道,“昨天明明我才是下面那个,姐姐体力真的好差哦。”

“去你的。”宋微听到这话生气地去蹬她,却被唐玉倾提前预判踢了个空,唐玉倾笑嘻嘻地扑了上去,又抱着姐姐猛亲。

柔软的床,微醺的光,以及一个分外顺心的人,暧昧在此刻不动声色地蔓延。似乎一接触到彼此裸露的身体,无形的力量便催促着她们前进。

宋微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正在融化的蜜糖,漂亮的眼睛泛着红酒般诱人的色泽。而唐玉倾感觉姐姐的眼神变了很多,没有初见时那么冷漠,却好像还是隔了一层朦胧的雾。

“亲亲胸好不好,晚上再做。”唐玉倾说完便趴在姐姐胸前,用小狗狗的眼睛去恳求姐姐。

“昨天还没亲够吗?”

“那怎么亲得够,怎么亲和摸都不够~”

“你自己不也挺大的嘛。”

“啊,不一样嘛,就喜欢姐姐的。”

听到姐姐这样怼自己,唐玉倾假装生气地皱着鼻子,满脸气鼓鼓地盯着姐姐。

宋微被她这幅样子成功逗笑,抬起身往她额头上“啵”了一下接着笑道:“亲嘛亲嘛,又没说不让你亲。”

得了允许的唐玉倾先是和姐姐继续慢悠悠地接吻,然后一手隔着衣服一点点去揉姐姐软软的胸,等到宋微痒得忍耐不住,充满暗示性地用腿去一点点蹭自己时才停下来把姐姐的小吊带往上拉去。

她舔得很耐心,用湿热的舌面一点点扫过挺立的乳尖,接着用舌头整个裹住乳头,像吸果冻般一点点吮吻着。

这样暧昧至极的动作让唐玉倾自己都忍不住红了脸,在宋微视角下,她一张绯红的脸上上水润的眼,仰头看她的样子像完全迷恋她的小狗。

虽然说只亲亲胸,但一段操作完两人都湿得厉害,接着用玩具帮彼此疏解完欲望。

到最后高潮的那一霎,宋微瘫软在床,乌黑的发在枕头弥漫开来。她无力地侧过脸,大脑中耳鸣阵阵,半眯的眼前是唐玉倾用白布遮挡的画架。

在这一瞬间宋微突然有了很奇怪的念头,她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喜欢唐玉倾,不知道这份喜欢有多深,更不清楚她们究竟会走向何方,她只知道她会带给她带了失控的快乐,哪怕这份快乐掺杂着毒酒的苦涩。

此刻唐玉倾也同样软软地靠在姐姐身上,她不知道姐姐在想什么,只是全身心享受这恍若永恒的时刻。

“好像和姐姐永远在一起啊,我一辈子都爱姐姐。”唐玉倾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说的,她凑在宋微黏黏糊糊又嘀嘀咕咕。

一辈子吗,只有小朋友才信吧,何况她们还是那样不会被任何人认可的关系。

宋微回过头看着唐玉倾,皱起眉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咽了下去。唐玉倾见宋微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开始发慌,她蹭了蹭姐姐的脖颈,有些固执地开口追问:“姐姐不想和我一直在一起吗,明明昨天你还答应和我在一起,去哪里都可以的。”

宋微没想到唐玉倾会把床上的话记得那样真,她昨晚确实说过这样的话,但谁会把轻飘飘的言语放在心上呢。

“你过不了多久不是还要去上学嘛,总要分开一段时间吧。”

“我可以不去的,我可以休学的,实在不行我也可以退学,我觉得无所谓的。”

“别闹了,这不是开玩笑的。”

某人想用这样糊涂的言语来表达自己的决心,却反过来让姐姐更加生气。其实唐玉倾没有退学的想法,她只是太爱宋微了,却没有在姐姐身上感到平等的情感,于是变得有些极端和失衡。

就这样两人沉默地僵持了几分钟,望着唐玉倾因为自己而落寞的侧脸,宋微在想自己刚才的话是不是说得太重了,虽然她连真正的顾虑都未提及,但还是鬼使神差地耐着性子主动哄她:

“乖啦,之后该上学还是去上学,我当年想留学都没留成呢,就当是替姐姐去上好不好。”

“为什么没能留学啊,姐姐英语那么好,又那么厉害,有什么不去的道理?”

富人家的孩子在某些时刻总显得分外天真,不是她们不懂,而是在一瞬间下意识用自己优渥的条件去考虑别人。

这个问题既复杂又简单,最关键的是她并不愿意详细阐述,正当她想好怎么对唐玉倾解释时,旁边的电话铃声在此刻突兀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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