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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但她知道那不是,心下骇然,刚才自己听见的那番话,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酆都大帝何许人也,那可是阴间大老板!酆都大帝印……刚才那场景,就像是个平头百姓,突然被钦差召见说要把皇帝玉玺给你……

金腰带阴神办完公事,神态变得平易近人起来,“鄙人功曹司功曹使,以后就是同僚了,合作愉快。”

他还学着人间的样子,伸手出来要握手。

许白微:“……合作愉快。”嗯,哈哈……

她强颜欢笑伸手跟人握手。

就算他不说,许白微也知道这是功曹使了。功曹司相当于阴间的总裁秘书办,呈报阴司公文,传达诏令的。

各地城隍下面也有功曹司,但这位显然不是,而是下面总部的,也怪不得刚才那黄皮子吓成那样了。

阴司征人就是这么强势,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她只有资格决定合作愉不愉快,合作是肯定要合作的。

大约是刚才那阵剧痛太过强烈,现在虽然痛感消失了,许白微仍不自觉地伸手去捂住那只眼睛。

“敢问,阴司征召活人干活,应该用不着酆都大帝印吧?”

人间鬼多事杂,像勾魂这样的事十分繁琐,即便是黑白无常也不可能亲自来勾魂,都是二神下面的小鬼吏在阳间走动,在阴司忙不过来的时候,就会在阳间征召活人来干活,民间称走无常或是走阴。

这种事许白微上辈子也碰见过,只是那时来传令的也只是小吏,所以她刚刚才认不出功曹使。

功曹使:“小友,此言差矣,不是征召,是合作,我们阴司也是讲道理的单位,以后三元观就是阴司驻海城办事处了,如果有需要的,各地鬼神都可以给予帮助。”

阴神态度和蔼,慈眉善目的,好像真是个和善好说话的老者。

许白微:“…………”

刚刚您传诏的时候可没那么好说话,动作麻利着呢。几句话就敲定了三元观的职能定位,同样没有给许白微商量的余地。

功曹使:“最近阳间不太平,天上出事儿,我们下边儿的也跟着遭殃,工作量那是成倍地增长,近来下面的不少鬼吏都抱怨因为公务繁忙没有假期了。所以呀,就只有劳烦小友这样的能人了。”

所以,这不还是抓人干活吗?

但是什么活儿能用上酆都大帝印,就算是皇帝玉玺也不能往鸡毛蒜皮的小事上盖吧。

许白微怀疑自己摊上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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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白微如今其实不大愿意跟阴司的人打交道, 毕竟,严格意义上来讲,她现在这具身体, 算不上活人。

阴司的人, 一眼就能将她看穿,她没想着能瞒过去,但还是觉得多少有不方便。

功曹使似乎看出了她的顾虑, 将手里的毛笔一揣, 双手拢在一起,看着许白微的神情更平和了, “小友无需多虑, 生死来去皆是天命, 既然阴司找你,那上头就是什么都知道的, 不会节外生枝。况且有了酆都大帝印,还有谁敢生枝节?”

许白微点了点头,她也只是想想,心印都给她了, 必然不是她能拒绝得了的了。

许白微:“还请尊神示下, 是需要我做什么?”

功曹使摇了摇头,“我就是来传个令,以后麻烦事多着呢,若非此次大帝印事关重大, 也不会是我来,功曹司不常在阳间走动。往后有麻烦事的时候, 会有其他司职同僚与你联系。”

许白微:“……原来如此。”

她算是听明白了,感情是地府的boss直聘, 给她搞了个特岗编制,酆都大帝印就是大老板的授权书。

交代完大事,功曹使也轻松了不少,这趟公务就算跑完了,他指了指灵官殿的方向,说了句闲话:“你们这香火还挺旺哈,灵官的火气挺大的,我靠近了都觉得烧得慌。”

“……”

三元观里冷清清的,这会儿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要不是这样她也不会就在院子里就敢跟功曹使面对面说话。她一时不知道这阴神是在说反话,还是真的觉得观里香火旺。

只不过,许白微也看了一眼灵官殿,这就是她先前惊讶的,前阵子刚打开三元观的时候,那神像黯淡显然没住神灵,这才多久,就有制衡阴神的效果了?

她笑道:“让阴神看笑话了,三元观封闭了两年,前阵子才开门,没什么香火。至于王灵官,大约是前两天观里遭了贼,他正生气呢。”

功曹使也稍稍惊讶了下,随后拍了拍许白微肩膀,“不错,小友与神灵感应强,三元观也更容易接引神意,我说怎么的呢,不错不错,年轻人,前途无量!”

……

“微姐,你站那儿干什么呢?我几个殿里都上过香了,我的符呢符呢?”

霍阳跑过来,笑嘻嘻地讨要。

功曹使刚走,他什么都没看见,就算还没走,他肉|体凡胎之躯也不能看见阴神,再早一会儿出来也只会看见许白微对着角落里自言自语。

“没什么,我看看这地方有空还可以再种棵金钱松。”

许白微不打算跟他说,普通人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黄皮子这样的吃惊吃惊也就过去了,但阴神这样的存在就比较冲击心理了,活人的生杀予夺,都捏在下面那些阴神手里,普通人对他们害怕的情绪不是一点点。

而且作为普通人,鬼神之事最好少接触,不然沾了阴气也容易遇上些不好的事。

许白微:“符已经画好了,就在那桌上,你待会儿走的时候自己去拿。”

“微姐,你怎么老伸手去摸眼睛,是不是进渣子了不舒服?要不要我帮你看看?”霍阳歪着头凑过来要看,他已经瞧见她摸了两三次了。

许白微把手放下来,说:“没事,没进渣子,就是刚被风吹了吹。”

别说霍阳了,就是她自己都有点承受不了,到现在都觉得心弦紧绷,跟压了块大石头似的。

她很少有这种类似于紧张的情绪,稍稍有点不适应,打算继续回去画符,转移注意力来缓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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