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心声】
人生中最正确的抉择，就是聼从自己的心声。——《心之所向》·高三川着
「啊啊啊！这里怎麽有丧尸啊！」
「咳咳咳喂，人家可是nv孩，这个长得像镜饼的小东西太没礼貌了。」
在这幽暗的环境之下看清楚她的面目後，我也松了口气。
虽然她确实是妖怪，但至少看起来应该没有敌意。
在灯火昏暗的房间下，鲜红se的西瓜汁被当成血ye并不奇怪。
「我是鸽子！你才没礼貌！」
看来愤怒可以让人忘记恐惧一事是真的
不过桐奈襄不是人类吗？爲什麽会那麽在意自己是鸽子的身份认同
难不成和作家一直搁稿的属x有关系？
「请问你是？」
「很明显啊，我是刚好经过这里的路人。」
她毫不做作地露出璀璨的笑容回应道。
是一位拥有人形的nvx狐妖，穿着是都市大街上随处可见的的职场服装。
从紫到粉的渐变发se以及金h的双瞳，还有她脚底下看起来异常豪华奢侈的白无垢
似乎都在跟我反复确定着她一定不是普通妖怪。
「那你头上的耳朵和脚下踩着的白无垢是怎麽回事？」
白无垢好像就是新娘出嫁时穿的服饰吧。什麽！这个nv妖居然是新娘！桐奈襄在心中吐槽道。
「糟糕，忘记藏起来了呵呵。」
「你就是逃婚的新娘吧。」
怪不得要躲着我们，应该是担心我们是来抓她回去的吧
至於那个臭味恐怕也是她ga0的鬼。
在我提到最敏感的话题之後，她的笑容瞬间收了回去，随即露出严肃的神se。
「你们，是来抓我回去的吗？」
说完，只见她的双手露出了看似锋利无b的爪牙，好像只要皮肤轻轻一碰就会血r0u飞绽。
「我不是来抓你的。」
「唉，难道是因为我偷吃了你家的瓜？」
在説话的同时，她顺便捡起地上的白无垢，用白无垢的袖子擦拭了一下脸上残留的西瓜汁。
「也不是」
「总之我没有恶意。」
「这样啊」
在放下警惕後，只见她扔下白无垢後直接盘腿坐在了地上，并用着瑰丽又魔幻的眼睛朝我近距离地瞄了瞄
举手投足之间都渗透着一种举止豪迈的气派。
「虽然不是很明显，但你身上还是有人类的味道，你该不会是人类吧？」
是几分看似讶异的样子。
「嗯。」
「另一个味道是算了，既然能趁现在来到闇鹿村，那你肯定也不是简单的人物。」
「对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玉藻惠。」
她的语气逐渐轻松了起来，不再像最开始那样紧綳。
「我叫森原夏雪，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玉藻小姐」
「嗯，你说吧。」
随後，我把自己来到这里的部分缘由讲述给了玉藻小姐，希望玉藻小姐能尽自己一臂之力。
至於鹿迎神的状况，我没有提及
在我讲述的过程中，玉藻小姐全程都在仔细地聆听着。
从这个表现上来看，我就明白了玉藻小姐的为人。
「所以説，请问玉藻小姐知道该怎麽拿到彼岸雨吗？」
「嗯，大概清楚了。别説怎麽拿到，我甚至能直接给予你们彼岸雨。」
在玉藻小姐给出确认的答复後，我的口袋立刻引发一阵sao动，看来即使是它也要按耐不住了。
但好事往往不会无缘无故般天降，玉藻小姐也提出了相应的要求。
「但在这之前，我希望森原能带我去闇鹿车站。」
「你的意思是帮你逃婚？」
「对啊，森原你不知道，我完全不认识那个结婚对象。」
「我们玉藻家族为了稳固在这片土地的地位，让我去嫁给完全不认识的老妖怪。」
「我和那个老家伙一点感情都没，而且那家伙都已经有十几个老婆了。」
「我不愿结婚，他们害怕我逃走，竟然还把我囚禁起来！」
「我好不容易趁着出其不意的雨势逃到这里，但是以现在的处境只凭我一个人很难再逃出去」
「所以说森原，只要帮我渡过这关，我一定会给你想要的东西。」
从她的一言一语中，我竟能真切地感受到那种令人同情的感觉。
就像是被囚禁在俄罗斯套娃中，即使费劲千辛万苦挣脱了一层，下一层也会随之而来
被困於其中的羔羊永远也不会知道，在挣脱这层後还会不会有下一层。
希望就是这样被消磨殆尽，那些嘴上説着要坚持到底的人，又有几个能真正做到呢？
而我现在要扮演的角se，就是那个在外侧打开俄罗斯套娃的人。
只有这麽做，被囚禁者才能得以解脱。
不然，等待着她的只会是下一个全新的套娃无限轮回。
「我该怎麽做？」
「他们能闻到我身上的气味，同族之间的气味是很轻易就能发觉的。」
「我之所以能待在这间小卖部那麽久，是因爲使用妖力僞造了人类屍t腐烂後引发的屍臭，这样的话那群讨厌人类的家夥只要一闻到这个味道，连靠近都不会靠近就直接走掉了。」
「不过遗憾的是我现在所剩的妖力已经快用完了，已经几乎不能再释放这麽强烈的臭味了」
怪不得现在闻不到了就连鼻腔内的余味都消失了一乾二净。
「接下来我会变得和小镜饼差不多大，森原再把我装进包里。」
「我会用最後的妖力施加阻塞气t的不可视屏障，这样的话狐妖们在一定距离外就闻不到我身上的气味了。」
「只是一定距离外吗！」
桐奈襄b我还不满地从口袋发出声音。
「放心啦，只要躲避近距离的狐妖就行了，就算到最後万一被抓到，我就认命了。」
「而且我一定会替森原求情的，再怎麽说我也是玉藻家族的大小姐，他们不会对你怎麽样的。」
即使有着不小的风险，我还是答应了下来。
除了彼岸雨的目标以外，还有所谓的人之常情。
「啊，森原你真的太好说话了！你怎麽能轻易相信这个偷瓜的狐狸！」
「饭团」不满地说。
「玉藻小姐和我们一样想逃离这里，更何况光靠我们自己也很难找到回去的办法。」
「森原真的太bang了！小家伙，你要多向你主人学习啊~」
与先前不一样，这次桐奈襄没有在口袋中引发躁动，也没有愤怒反击，而是选择了平淡地沉默。
嘛谁知道它在想什麽呢。
「那麽玉藻小姐，最後能不能再等我一下，我还有些其他事情要处理。」
「当然可以。那我就先休息会儿，你们好了再叫我咯。」
在玉藻小姐说完後，她闭上绝美的双眼，直接原地背靠墙壁睡了起来。
望着她的睡顔，就连我都感到了一丝疲惫
不过现在可不是休息的时候。
趁着这段时间，我看向身旁的办公桌并再次走到桌旁。
桌上放着的大多数的东西对於我们来説都没有什麽意义，唯一有点价值的是一本早已发霉的笔记本
霉菌延绵在纸张上，仿佛细菌一样侵蚀着上面的字t，但即便如此我还是能勉强认出本子里内容的是商品的销售记录。
不过销售记录并不是重点，重点是最後记录的日期——一九九五年十月十四号。
在我的印象中，准褚辛男被发现si亡的时间是十二号，这难道是他妻子的记事本吗？
「在吗？」
我小声地问向桐奈襄，生怕打扰到一旁休息的狐妖大小姐。
而桐奈襄的音量也很配合。
「怎麽了？」
「我很在意之前稻草人说的，准褚辛男真的是被村民吊si的吗？」
「在一些教团，这种私刑时有发生。」
「在准褚辛男遇害时，稻草人不是说它有听到村民对准褚辛男说：混蛋，为什麽要背叛我们之类的话。」
「或许他原本是闇鹿村某个教团的信徒，因为加入了真论天堂并参与了毒气事件才被其他信徒吊si？」
「嗯有这个可能。」
闇鹿村的宗教会是那个鹿迎神吗？
明明没説出来，却被它猜透了心思。
「别纠结这个了，说不定我们可以在彼岸乡打听到关於闇鹿村的事。」
「好吧，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之後我便回头叫醒玉藻小姐，准备施行逃婚计划。
在玉藻小姐清醒後，正要准备使用妖术将自己缩小时，危机又来了。
「你们到那守着！」
只闻从门外不远处传来大声地命令
在悄无声息的小屋内，仿佛屋内的一切都与外界隔绝。
这防不胜防的怒吼与逐渐放大声响的雨滴，打破了这道脆弱的安宁。
在短短数秒後，我和玉藻小姐反应了过来，随後一致将耳朵贴在了房门上
「玉藻前大人知道这件事了吗？」
「是啊，大人知道大小姐逃婚後大发雷霆。如果找不到大小姐，我们就si定了！」
「据説现场还有人类的气味，你说会不会是人类把玉藻小姐拐跑的」
「有可能听说玉藻前大人已经下令，如果发现是人类的话就当场处si，即使是大小姐求情也不行。」
「真的吗，会不会太狠了？」
「你不知道吗？都是那些人类的书，让大小姐蜕化堕落！所以玉藻前大人最痛恨人类了！」
「原来如此话说那间小卖部好像还没被搜查过。」
随着两个脚步声的逐渐b近，屋内的心跳声也跟着加快
糟了，在没有屍臭的掩盖下，在这里被抓到的後果不堪设想。
「喂！你们两个在g什麽！」
「报告组长，这间小卖部还没搜过。」
「笨蛋，里面一gu人类屍t的腐臭味，大小姐怎麽可能在里面，快去其他地方找！」
在狐狸组长的叱喝下，我们成功逃过了一劫
不过令我感到意外的是屍臭居然还能闻得到吗？
原来如此我之所以现在闻不到并不是臭味没有了，而是因爲嗅觉疲劳吧。
「抱歉，事情好像被我ga0砸了」
「没关系，令我好奇的是，他们刚刚说的书是什麽？」
「我们家族向来不喜欢人类，包括人类的东西。但是我从小与众不同，偏偏就喜欢人类的东西，特别是人类写的书。」
「也因此我总是被父亲责备，被其他狐狸嘲笑，在他们眼中我就是狐狸中的异类。」
「但我不在乎他们的看法，我想去人类世界，想更了解人类。」
「这场为了家族利益而把我作为祭品的婚礼，促使我更加下定决心离开这里，去往人类的世界。」
「人类的世界」麽应该是指繁荣的大都市吧，像是闇鹿一带般的废弃乡下早已变成妖怪们的地盘了。
「抱歉，这本来是我的私事因为我的任x，把森原也牵扯进来了。」
「还是我早点自首这场闹剧吧。」
她的样子很失落，甚至爲了不愿牵扯无辜的我而主动放弃自己的追求。
「玉藻小姐，人类的世界没有你想像中的那麽美好。」
「嗯，是我太天真了。」
「但是，如果不亲自看一看外面的世界，你会後悔终生。」
「我有一位很喜欢的作家写过一首诗」
「吾穿荆棘丛，伤痕累累。乃h泉之标，头顶盘旋。但依旧前行，翻重蜿岭。」
「因心之所向，美不胜收。」
在我念到途中之时，玉藻小姐接下了最後的两句。
「这是高三川老师的诗吧。」
「嗯。所以说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就要遵循自己的心声，不要再回头。」
「但森原，你现在经历的事情可不是虚构的故事，外面的那些家伙是真的会伤害到你。」
「或许有种特殊的方法可以避开危险，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过我愿意去试试看。」
「玉藻小姐，你手腕上的手表可以借我用一下吗？」
玉藻小姐很爽快地答应了我的请求。
我单手拿着手表，走到灯源处正下方
这块手表是电子表，应该也可以用作幻写。
狐妖用着人类的手表嘛，看来玉藻小姐真的很向往人类的世界。
「现在的时间是下午五点二十一分嗯，可以了。」
「为了保证成功，我需要把这块表戴在手上。」
玉藻小姐不知道幻写，於是便摆出了充满疑惑的样子。
「简单来说我可以读取电器某个时间点的记忆。」
「并且电器的位置也会随着时间回溯改变。」
「现在我戴着这块表，如果遇到危险，我可以读取这块手表五点二十一分的记忆。」
「手表就会回到五点二十一分的位置，也就是这间小卖部。」
「哇哦！这样一来戴着手表的人也会随着手表回到这个房间，而我和臭狐狸因爲在森原的身上也会跟着一起，真不愧是森原！」
桐奈襄瞬间理解了我的意思。
「不过，有一点是我担心的」
「人跟随电器进行的强制位移会有什麽危险吗？」
「这个嘛我也不是很清楚，但依照幻写的基础理论来看的话应该是不会啦。」
「虽然没太听太明白，但既然森原决定帮我，我也会尽力协助你！」
「好，那就出发吧。」
打开小卖部的大门，眼前依旧是一番笙歌鼎沸的景象。
只不过，能明显察觉徘徊在妖群中的狐妖变多了不少
大雨滂沱，生灵盛景。
在此玩乐於靡靡的众妖，谁能想到
在表象上正要举行盛大婚礼的幸福美满之时，背後却隐藏着向往自由的决断。
她要去的地方，白骨累累；她去过的地方，鲜花烂漫。——《彼岸物语》·木同合鸟子着
在玉藻小姐变小钻进口袋後，我先是带着她们绕到了小卖部旁的西瓜地上
我贴着小卖部的墙壁伸出头往外看，虽然逢魔之时「人山人海」，但还是能在妖群中时不时望见几只狐妖。
「呦，这位可ai的小姑娘！」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背後传来
我转身看去，果然不出所料，那个稻草人还是在相同的位置。
「我在你眼中看到了困惑」
稻草人说出了与三年後一模一样的话。
「你是想问我在找什麽东西吗？」
「哎？」
「西瓜下面藏着人骨，笨蛋稻草人，你的y谋被我们识破了！」
桐奈襄从口袋里钻出来对稻草人毫不客气地说道。
接着我没有多做停留，刻意弯下腰，用手遮住部分脸部，有意的避开狐狸样态的妖怪。
一切都很顺利
没过多久，我便在闇鹿桥的另一端挤出妖群，只不过映入眼帘的并不是那刻印在脑海中的闇鹿村，而是一片从未见过的树林。
这里的妖怪没有像在村里那样拥挤，天空中的灯笼也较为稀少，石灯与灯笼照开了迷雾，宣告着这里即是林子的终点。
「这是？」
「这里是狸之森，是妖怪的地盘，参加婚宴的游客和婚礼的队伍正是在这里通过结界到达闇鹿村。」
「刚才经过的那座桥就是结界的进出口。」
「虽然我等妖力恢复後直接用妖术打破结界回到闇鹿村，但是这样做肯定会引起其他妖怪的注意的。」
「小心啊，我已经感受到了，他们的气息对b刚刚可不是增加了一星半点。」
「嗯。谢谢你。」
我小心翼翼地向着前方前进
即使玉藻小姐不事先预告，我也能看的出来，途中的巡逻狐妖对b刚刚在村内时简直多了整整好几倍。
看来我已经彻底变成狐妖中的通缉犯了麽
我现在的所作所爲，就是像一个穷凶极恶的罪犯在做完坏事後逃离现场一样，借着树木与妖怪的身躯躲避着狐妖们的视线。
然而即使是万般的小心，最後还是被发现了。
要不是有着幻写这样无赖的回溯能力，这种等级的任务一次成功的可能x将无限接近於零。
狐妖数量的增加，障碍物的减少，浓雾的g扰，复杂陌生的地形，这些致命的事实无疑都在增加任务的难度。
幸好，在每一次的失败後，我都能借由幻写的回溯能力回到记录好时间的小卖铺那里，重新来过。
无限制的幻写如同游戏的读档一样，在现实中这样的事情简直太过梦幻了，简直像是在玩vr游戏一样。
失败了就重新开始，再失败再重新开始，不断地循环，直到成功爲止。
在一开始的时候，她们二位还会给予我鼓励，让我不要放弃。
而之後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完全不出声
在过了不知道经过了多少个反复循环後，我的耐心已经快被消磨殆尽。
根本不可能完美地躲过所有的狐妖，他们的嗅觉实在是过於敏锐了。
在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後，我暂时甩掉了那些发现我的家夥，看来这鬼地方的浓雾连妖怪们都会被ga0得迷糊
此时的我原地坐在一个看似偏僻的小道里调整呼x1，在心中祈求着不要有狐妖找到这里。
要能顺利离开这里，就得找到结界的出口
等下这样的话，他们大可直接驻守在出口前不就行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就能只靠玉藻小姐使用妖力孤注一掷了。
现在还是不要想那麽多好了，都走到这里了就继续走下去吧。
这附近很奇怪，一个妖怪都没有更别説狐妖了。
感觉就像是误入了新的空间中，与妖怪世界隔绝了开来。
道路也是非常笔直，几分钟下来没有任何的拐角，在眼前的只是一片片重重的云雾挡在视野的尽头。
只见身前的雾气越来越多，直到把我们整个包覆
我勉强支撑着视线，找到原先的平衡感，艰难的往前持续地走着。
「重播，这里是彼岸乡晚间新闻，下面播报一则新闻。」
「目前剧院毒气事件的真凶依旧不明，而话剧社某成员被发现在家中服药自尽，警方怀疑」
这是电台的声音。
往发出声音的位置看去，只有在身旁无处不在的云雾。
在那处，机械被丢弃在路旁的样子不被看见，後续的内容被逐渐加大的电流声盖过。
算了我还是继续赶路吧。
説来也是讽刺，在这烦人的雾中，我竟然起了无b的安全感。
就像是周围有数只狐妖经过，也完全不会察觉到一样，无论是我还是狐妖。
天se渐渐暗淡，灯笼发出的光芒逐渐显得y沉。
早已忘却时间的我，终於停下了脚步，因爲我已经走到了尽头
路的尽头是一座小港口，一路伴随的白烟在尽头舞动着没有轮廓的身t於一旁的水流之上。
这个港口很小，有一只看守的狐妖，一块立於水面上的木板，几座石灯，以及一艘陶瓷材质的小船。
「呼森原，看见那艘天鹅外形的船了吗？」
玉藻小姐用着刚睡醒地开口道。
「嗯。」
「那个或许就是结界的出口！我能感受的出来。」
「好的。」
听到这句话後，成功的喜悦在这时直接抹灭了尝试途中所有的辛劳。
我顿时jg神了起来，但也如此更不能在最後关头掉链子。
在远处我观察了许久，在确认看守的狐妖睡着後，我悄无声息地溜到木板上
没想到，居然真的成功了。
只要踏上这艘船就行了吗？
在紧张与欢喜的双重加持下，我将脚步落下
同一瞬间，能聼到的是身後狐妖的怒吼，与羽毛璀璨夺目的闪光。
这道光和幻写的感觉一样，但我明明没有使用幻写的意思。
因爲这是羽毛的意思
好像有人在跟我説话？
在意识迅速消散之时，我好像听见了谁的声音在我的脑中飘过。
没能听清，但能确定的是，她在回答我的想法。
最後，我瘫倒在了光之中柔和地闭上了双眼。
在纯白se的湖中，有一座刻着天鹅外形的船，它正在无止尽的向前方滑行
在船中，有着一位紫粉se头发的金瞳nv孩和一位看起来和蔼可亲的蓝瞳男子。
这片湖的边界，不管是从哪个方向看，都永无止尽。
在能见度的边缘，浮现着座座群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