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
所以当初的猜测没有错,卫木谦和江惟听一起走了,他们明明只在一起兼职一个多月,就有了两万块的联系,也有了一起走的事实。
那我呢,我,祁诉,给过你那么多钱,是不是也该把我带上呢?
这件事成了她的执念,她也固执地逼着自己不要去想她。
尽管白影璃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也无可奈何。
她从傅桥那里打听清楚了,江惟听现在正在港州培养粉丝,前三年都在接受封闭式特训,她也是去年才和江惟听取得联系。
但成为艺人要抛掉过去的手机号码,使用公司提供的统一号码和电子设备,所以受限颇多。
祁诉毕了业,结束了实习,实习最苦最累的日子里她反倒很喜欢,因为回到家就能倒头就睡,不必想着那个磨人的家伙 ,难以入眠。
她有时甚至觉得恍惚,如果没有那些照片证明,她恐怕都会觉得江惟听在自己身边的短短两年是一场梦。
毕业第四年,祁诉拍了自己真正意义上的处女作,她独到的审美角度和镜头语言把整部影片的质量再度提升,也获得了新人奖的提名。
第一部作品就能有如此成就,这在圈里算是佼佼者,她不再像上一世那样为了凑齐演员绞尽脑汁,相反,数不清的演员都想跟她合作。
六年说长不长,但在祁诉的认知里,这六年的每一天都不算短。
她一开始会尝试理解江惟听的离开是为了什么,可后来越尝试,越不能理解。
明明我是唯一一个在你身边的人,为什么你宁愿选择一个隻认识一个月的人,也不愿意带我走。
我自然是哪儿都愿意随你去的。
祁诉的话更少了,多数时间她都在和镜头对话,和剧本对话,哪怕是孟岁朝,也只有在工作的时候才听她多说几句话。
她的房间里,关于江惟听的东西一件一件被收起,每年都会多收几件。直到今年,她想的没力气想了,所有的东西都被收在箱子里,放在杂物间。
只有那个房间,还一直留着。
她宁愿重新做一间杂物间,也不愿意把江惟听住过的房间堆满杂物。
这几年她身边的人来了又走,她仿佛一个看客,不愿去挽留谁,也不愿主动结交谁,佛系到孤僻。
最后她能称之为朋友的,除了商镜黎和阮霁禾,就只有大二那年,白影璃带回来的老部下女儿戚吟晚,和孟岁朝。
戚吟晚知道有一个人住在她心里,却也从未主动提起过,她见过那个女孩的照片,模样很标致,就是体型有点差。
她不知道这样的一个人为什么偏偏被祁诉偏爱,她只知道,祁诉想她,惦念她,每每脆弱的时刻,嘴里唤的都是那个名字。
戚吟晚羡慕,也嫉妒,她走不进的心,有人已经长住;她不能靠近的人,或许已经属于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