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
「不好意思，我来应徵工读生。」
「好，你先在这里坐一下。」
「……，请问能马上上班吗？」
「妈，我在学校附近咖啡厅找了打工，现在都会b较晚回家。」
「为甚麽，我会给你零用钱，而且你爸每个月还是会寄钱到你的帐户，现在好好读书，不要浪费时间在打工上。」
妈妈坚持地要我打消去打工的念头。
我忍着泪水说：「我要在这种氛围的家待多久，你们还没离婚前，分房睡多久了，两年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昨天说甚麽感情淡了，爸爸在外面有别的nv人了，对吧。」
我说完这些话後，马上就後悔了。
妈妈听完我说的话後，一句话也没讲，转身就走回她的房间里。
我成为了自己心中的有心人，我让妈妈的伤口恶化了。
努力让自己不要成为那样的人，因为厌恶那种人，算是变相的莫非定律吗；或者在别人眼里的我，正就是那种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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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的气候，还是非常炎热。
「同学们，跑3圈c场後，就自行打球。」
为了不让自己白皙的皮肤被紫外线侵入，跟班上几个跟我有一样想法的nv生，一同使用了正当理由，来逃避「跑c场」这件事。
「老师，我们几个nv生都生理痛，可以去保健室休息一下吗？」
「贝贝，我们要去福利社，你要去吗？」
「你们去吧，我没有想买甚麽。」
我坐在榕树旁，天气很好，天空很蓝，云变成了各种样子，让天空变得更加丰富。
我喜欢看天空，没有任何人能改变它要形成的样子，总是那麽的自我，我特别期许自己能像天空一样，想放晴就放晴，想下雨就下雨，如此地任x，却又让人敬畏。
〝咻――〞一架飞机映入眼帘，我习惯x地会把手b成一个圈，让飞机停在圈圈里，抓住，然後许愿。
「你在做甚麽？」
本来闭着眼正在许愿的我，被这不预警的声音给惊吓到。
「抱歉，不是故意要吓你。」温老师笑着说。
我睁大着眼问：「老师怎麽会在这里。」
「是这个时间你怎麽在这里吧，现在不是上课时间吗？」
「啊，我…。」
「放心，我不会跑去和你们导师告状，不过你刚刚手b成一个圈，在g嘛啊。」
我支支吾吾地边做动作边说明：「飞机出现的时候，把它圈起来，之後抓住它，就能许愿。」
「这样愿望真的能实现吗？」
我尴尬地笑着：「我一直都相信会实现。」
「是喔，那下次飞机出现时，我也试看看。」
「不过你该去上课了吧。」温老师说着，顺便给了一个微笑。
「好的，老师再见。」
先是遗失钱包，再来是逃课，怎麽刚好都是被她撞见。
由於进入一所以升学为主的高中，对於要念书又要打工的这项决定，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这次回家功课是一篇作文，以18岁为主题，题目自订，下星期一统一在国文课收喔。」
作文好像是各个年龄层的学生，都害怕提及的一项事物，果真在班导讲完後，班上同学哀鸿一片。
「18岁啊，你们有想过高三毕业後的样子吗？」坐在我旁边的艾琳对着我和崎恩说。
「考上一间理想的大学吧。」我说。
崎恩则是想了一段时间说：「我还真的不知道，那时候的我会变成甚麽样子，毕竟还有那麽久的时间。」
记得国一那年，看了部有关广播电台的电影，被电影里的故事激励到，当下的我立志要朝着进入广播界前进，那阵子每天夜晚读书时都搭配着广播节目奋斗。
但可能自己算是三分钟热度，时间渐渐带走了我的那份热情，国三考基测前，边听着广播边念书，甚至会觉得那是噪音。到目前为止，自己曾经只拥有过这麽短暂的梦想，对於未来，则没有太多想像，而且就短期目标来说，我连这次段考能不能全部及格，都还是个未知数。
「艾琳，你呢？」
「我想要考警察。」
「为甚麽？」崎恩问。
「不觉得这职业很酷吗，为了维护国家治安，追捕作j犯科的犯人，想想就觉得好威风，而且毕业後就有工作，每个月的薪水又不差，我一定要努力考上警校。」
看着艾琳讲述她想当警察的决心，眼神里充满着热情，整个t态状况跟刚刚上国文课的她，完全不同，变得很有斗志。
午休时，我趴着看向窗外，就那麽一瞬间，羡慕了艾琳，当人一有了目标後，为了追逐到它，会奋不顾身地投入，在这过程中，像是游戏打怪一样，途中获得了经验值、金币，伴随着的自信与价值，也无形中成为了升等的契机。
而我呢，想来想去，我真的想不着自己未来的志向，只突然想起：「今天晚上要打工。」
店的位置在学校右弯的一条小巷子内，走路不用5分钟，店名叫sherry，或许是因为店里的店猫，一只美国短毛猫，名字叫雪莉，才取这个名字吧。
「因为前一个工读生发生了一场车祸，所以临时找人，才希望你能马上上班，对你b较不好意思。」老板拿着布擦着玻璃杯说。
「你是新生吧，住附近吗？对这里环境熟吗？」
「从我家距离学校坐公车要半小时，还在熟悉当中。」我说。
「不过他还好吗？」
「那个工读生吗，手跟脚都断了，我想完全康复需要半年的时间吧，喔对，他是你学长，今年高三，没有驾照还ai骑档车，才会出车祸。」老板笑着说，似乎对他因为无照驾驶而出了车祸这件事，感到无b畅快。
下班前，老板询问我的讲义喔。」
数学问题？原来第一节数学课已经过了，连两节的数学课，尤其是在午休後的两节，真是个让人昏昏yu睡的氛围。
正当我想要趁着下课十分钟的空档，再趴下去好好补眠时：「贝贝﹗贝贝﹗」
我眯着眼抬起头四处张望，到底是谁想打扰我睡觉。
这时，温老师早已站在我的座位旁。
「抱歉，打扰你睡觉，不过你现在可以来我办公室，跟我搬讲义过来吗，讲义太重了，我一次可能带不过来。」温老师低着头不好意思地说。
这本该是我应做的事，老师居然带有不好意思要麻烦你的语气来拜托我，怎麽会有心地这麽好的人。
「好。」我看着温老师说。
学校老师的办公室基本上是每人有一间的办公室，或许是学校希望让老师们授课完有个舒适的环境，这是我上高中後，第一次进来老师们的办公室。
「这里。」温老师开着门，作势让我先进去。
温老师的办公室里有gu薰衣草的香味，不刺鼻是个温和的味道。
我忍不住地问：「老师，你是不是很喜欢薰衣草啊。」
「咦，你怎麽知道。」温老师整理着讲义笑着说。
「虽然这样讲不知道会不会让你觉得我像变态，但是每次经过老师旁边，都会闻到薰衣草的味道，而且进来老师的办公室，也有同样的味道。」
温老师停下整理讲义的动作，看着我微笑地说：「不过我好奇的是，你怎麽会知道这个味道是薰衣草香。」
「你也喜欢薰衣草吗？」
「我…。」
其实就是纯粹经过花店，看到薰衣草，随手拿起来闻个味道，就对这个味道有了印象而已。
「曾经闻过薰衣草的味道，对它的味道有印象这样。」我说。
「薰衣草有镇定安神、纾解压力的功效，它的味道我也很喜欢。」
「你对它的味道不排斥吧。」温老师讲完薰衣草的功效後问我。
「嗯。」我轻点了一下头。
「这罐给你。」温老师从她的办公桌ch0u屉拿给我一个棕se玻璃瓶。
「这是薰衣草jg油，如果你读书累了，或是睡不着觉，滴个几滴在手上，就着你想舒缓的地方按摩，会很有效的喔。」
我看着这罐棕se玻璃瓶，马上做出反应：「老师，我不能收这个礼物啦。」
〝当当当……〞
「钟声响了，你快把这些讲义搬去班上，剩下的讲义我等等再拿去。」
我来不及反应，温老师就把一部份的讲义直接放在我的手上。
在她要把我推出门外前，笑着轻轻说了一句：「还有它的花语我也很喜欢。」
之後就把我推出门外了，不让我有时间把jg油还给她。
〝薰衣草的花语〞我边走去咖啡厅的路上边在我的手机上搜寻着。
「薰衣草的花语是等待ai情，有浪漫、美好的寓意，英国人一直将薰衣草视为纯洁、清新、感恩、和平的象徵，情人之间会将薰衣草赠送给对方来表达ai意。」
老师是喜欢它象徵的意义吗，还是正渴望着ai情？
是说温老师的桃花应该一直都很多吧，反倒是我，从小到大喜欢一个人的经验都没有，虽然有被告白的经验，但当下的我不知道该做甚麽反应，收了对方给的信後，转身就走了，猜想那个人的告白经历y影有多大。
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是甚麽呢，看到他会脸红心跳吗？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在咖啡厅的工作越来越得心应手，跟雪莉也亲近了许多，牠是一只傲娇的猫，手里没有食物，基本上牠一眼都不会看我，要0上牠也是件困难的事，或许是因为这一个月我每天都在牠身边打转，晚餐也都是我亲自打理的，现在我叫牠：「雪莉。」都会抬头看我一眼。
这天是老板的nv朋友回国的日子。
「我nv朋友等等会来咖啡厅，她今天回国，说想来认识你，顺便帮忙。」
据老板描述，他的nv朋友是个很喜欢交朋友的人，真的是这样吗，我害怕她是个会吃醋的nv生，毕竟这一个月只有我和老板在咖啡厅里工作，而我又是个很怕被误会的人，说到底其实是我懒得去解释、澄清任何我没做过的事。
「你来啦。」
「雪莉﹗好久没看到妈妈了齁，一直撒娇。」平常对我ai理不理的雪莉，不停地蹭着老板的nv朋友。
「嗨，你就是新来的工读生吗，你好，我叫恩宥，h恩宥，你可以叫我恩恩就好了。」恩恩看到我激动地跑到我面前握住我的手说。
我看着她，完全消除了先前的疑虑，热情的样子让我难以招架。
「喔…你好，我叫罗贝贝。」
「贝贝﹗好好听的名字。」
「l没刁难你吧。」恩恩说。
「l？」我疑问地说。
「甚麽刁难，你也太不信任我了吧。」老板整理着客人喝完的咖啡杯说道。
「l是我的英文名字。」老板笑着说。
「欸欸，等等下班後，我们一起去聚餐啊，员工聚餐不为过吧。」恩恩g着我的手对着l说。
「好啦，不过你今天刚回国，怎麽还那麽有jg神啊，真的是。」
「阿…我可能没办法。」我说。
「为甚麽。」
「最近快段考了，要回去读书，抱歉，你们去约会就好。」我尴尬地笑着说。
「高中生压力很大齁，辛苦你了，等你考完我们再一起聚餐。」恩恩看着我说。
「贝贝，你先下班没关系，这里我们收拾就好。」l说。
「甚麽我们，你收拾啦，我好累喔，时差都还没调回来。」
「贝贝再见﹗回家小心喔。」恩恩挥着手对我说。
看着l和恩恩打闹的样子，觉得他们的互动很可ai，情侣之间的相处是这麽一回事啊。
「希望他们能长长久久地走下去，不要像爸爸妈妈一样」我心中默默期许着。
「夏雪。」
「贝贝姐姐。」
搭公车回来要走回家的路上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你刚补习回来喔？」
「对。」
「虽然过了有点久了，不过谢谢你的饼乾。」我笑着说。
「每次去你家想跟你道谢，但阿姨妈妈都说你在补习。」
阿姨妈妈是夏雪家的管家，因为每次到她家玩耍，阿姨妈妈总是很热情地招呼我们，也非常照顾夏雪，对夏雪来说，她就像是第二个妈妈。
「升上国中後，我妈妈希望我能把课业基础打好，一直让我去上各种课程，所以都没时间和你们见面。」
「这样压力好大喔，你要适时地放松耶，对了，你还有再练钢琴吗？」
「偶尔，因为都没时间练，好想再和姊姊你学。」
「如果有时间，再来找我学，不过你每天记得都要好好休息，这样的生活很累。」
「我会的，姐姐晚安，我要进去了。」聊着聊着走到了夏雪的家门口，接着和她道别。
原来夏雪的妈妈是一个这麽重视成绩的人啊，夏雪都这麽努力了，我还有甚麽理由不好好准备下礼拜的段考呢，突然有了一点动力。
「这次段考，大家的成绩都还不错，不过不及格的同学，因为之後的课程也会延续着这次的观念，所以有不懂的地方一定要去理解喔，大家下课。」
「贝贝，你来一下。」温老师说。
「你把午餐带过来我办公室吃，我有事情要问你。」
「崎恩，如果强尼来找我吃午餐，你帮我跟他说，老师有事找我，今天没办法跟他吃饭。」
「不过怎麽了啊？」崎恩问。
「我想，可能是因为我的数学成绩吧。」我尴尬地笑着说。
「老师我是贝贝。」我在温老师的办公室门口轻声地说。
「请进。」
「你先吃饭吧。」温老师咬着n油面包盯着电脑说。
「老师，是因为我的数学成绩才叫我过来的吧。」我小声地问。
「你知道喔，真的是。」温老师无奈地看着我说。
「你是不是唯独数学这科最不行，其他科成绩都还不错，对吧。」
「老师你怎麽知道。」我笑着说。
「无意间知道的，你这样真的让我有义务要把你的数学成绩拉上来才行。」
「吃饱了，我们就来订正这次段考你错的题目。」
「老师…」我绝望地哀嚎着，意识到接下来的日子，可能要跟数学起舞一段时间了。
「你午休去哪里了啊？」艾琳问。
「我在温老师的办公室，订正数学考卷，超想睡觉的。」我用极度厌世的脸，表示我的无奈。
「不觉得温老师好像特别照顾你吗？」艾琳说。
「怎麽说？」这时崎恩转头过来也想聆听艾琳的见解。
「班上同学数学不及格的人又不只你一个，而且温老师还来问我，你其他科目考试成绩怎麽样。」
「可能是因为我是她的小老师吧。」
「那也不至於需要关心你的其他科目吧。」
我反驳不了，我以为温老师是无意间看到我其他科目的成绩，我不知道她为甚麽要特别向艾琳询问我的成绩，还特意空出时间辅导我。
「贝贝，有人找你。」班上同学在教室门口大喊着。
「咦，学长，甚麽事吗？」
「是这样的，我们学校每年圣诞节都会举办圣诞音乐会，然後我跟小敏他们想组个表演，听说你会弹钢琴，而且蛮厉害的，所以想问你愿不愿意跟我们一起表演。」哲郁学长问。
「我……。」
哲郁学长见我面有难se，感觉就快要把拒绝的词说出口前，抢先一步地说：「拜托就帮我们一次忙好不好，伴奏而已，不会很为难你。」
「好吧。」我想了一下後，苦笑的说。
「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我们的曲子定出来後，会再印谱给你练的。」哲郁学长的双眼彷佛发着光，激动地跟我道谢。
我的个x就是这个样子，别人的请求，我很难做出拒绝的动作，尤其对方又是诚恳的模样。
「王angle，你跟学长说我会弹钢琴的吗？」
因为angle中文名字姓氏是王，所以有时候我会在她的英文名字angle前面加念个她的王氏。
「嗯…对。」angle笑笑地点了头说，还不忘吐出舌尖。
真想冲上去把她的舌头一把抓起，然後剪掉。
angle是我的同班同学，在选填社团时，我没有头绪要加入哪个社团，那时是angle在我旁边，怂恿着我跟她一起进吉他社。
而angle进吉他社，最大的一个原因就是可以看到哲郁学长。每次上社团课，总是在我耳边低声但高分贝地称赞哲郁学长的外貌、谈吐、个x。
哲郁学长是吉他社的社长，有着优质的外表、文青的气质、柔和的个x，完完全全就是校园偶像剧里会出现的高人气暖男学长人物。
下课钟响。
「强尼﹗」我站在强尼的班级教室外喊着。
强尼收拾好书包，快步地走向我说：「你今天不用上班喔？」
「对啊，老板的nv朋友回国了，人手很足够，要不要一起吃晚餐啊？」
「哇，好啊。」
「我知道森活公园那里有一间义大利面专卖店，要不要？」
「当然好啊，我现在超想吃义大利面。」我们搭着6号公车往回家的反方向坐去。
「我要一个蒜味鲜虾义大利面。」
「我要一个n油培根义大利面。」
「你怎麽每次都吃n油的义大利面啊。」强尼问。
「我喜欢啊，要你管。」
「欸，你知道学校有圣诞音乐会吗？」我问。
「我有听班上同学说过，怎麽了？」
「我们吉他社社长，找我去跟他们一起表演，要我弹钢琴伴奏。」
「真的假的，你跟社长这麽熟喔，他怎麽会找你啊……。」
自从我打工後，就很少和强尼好好地聊天，这天晚上，彼此把双方的近况都完整的更新，身边有着这麽令我自在的朋友，真好，不需要有所顾虑地把任何想讲的话都说出来，而对方也很愿意聆听，再给以回馈。
吃饭吃到快结束时，强尼突然低声地说：「欸，那个人是不是你们的数学老师啊？」
我转过头看向强尼眼神直看的方向说：「哪个？」
是，我看到了，是温老师，我迅速地转过头来：「真的是欸。」
「老师对面那个男的，不会是她的男朋友吧，这样我会伤心欸。」强尼说。
「你伤心个头啊，恶心喔。」
我再次转头看向温老师，她跟她对面那个男人，聊得很开心，有说有笑，「真的是男朋友吗？」这个想法一出现时，我感到有点慌张，或许是觉得，温老师一个这麽温柔美丽的人，等等吃饭完，如果出现牵着那个男人的手出去的画面，我好像会没办法接受。
突然强尼看了手机一下子後，看向我说：「贝贝，我要先跟你说抱歉了，我爸妈在附近的面包店，刚刚传讯息，说要来顺道载我去医院看我在住院的外婆，可能要让你自己回去了，抱歉。」强尼双手合十低着头跟我道歉着。
「拜托，我自己回家又不会怎样，家人b较重要，你快去啦，我也准备要走了。」
强尼走後，我把剩一口的n油培根义大利面吃完，之後收拾好自己的用品，要准备起身时。
「贝贝﹗」这时温老师已经站在我的旁边叫着我。
我看向老师原先用餐的位置，再看向老师四周。
「怎麽了？」温老师问。
「喔…没事，啊不对，那个…，老师刚刚不是跟一个男的在吃饭吗？」本来想装作不知道有先看到温老师在餐厅里，但又很想知道老师和那个男人的关系，所以试探x地询问。
「哦，偷注意我喔，他先离开了。」老师眯着眼笑着说。
「啊……，是吗？」我苦笑着想，我真的是白痴，到底在渴望着甚麽样的答案。
「你要回家吗？」温老师问。
「对。」
「你家在哪里，我载你回去。」
「老师不用啦，我搭公车回家就好了，公车站很近。」
「现在都快九点了，我怕你危险，让我载你一程，好吗？还是你怕我是坏人。」温老师微微地皱起了眉头说。
看向老师，我忍不住微微笑了一下，皱起眉头的温老师，怎麽那麽可ai。
「嗯？」温老师等着我的答覆。
我点点头笑着说：「那先谢谢老师了。」
温老师的车是白se的，一打开车门，熟悉的薰衣草香又环绕在我的四周。
「记得系安全带喔。」温老师说。
「好的。」
「你家的位置在哪里？」
大致和温老师报好路线後，彼此就陷入了沉默，不是因为单独与温老师相处感到不自在，而是很想问清楚，和温老师一起吃饭的男人，到底和老师有甚麽关系。
在脑中模拟了无数遍，要如何和温老师开口的画面，提起勇气要询问时。
「那个…」
「那个…」
我和温老师一同道出了问句的开头。
「贝贝，你先说，怎麽了？」温老师尴尬地笑着说。
「阿…好，老师…刚刚一起和你吃饭的人是…？」
「他是我大学时认识的学长，他刚从纽约回来，就约出来吃饭。」
「怎麽了吗？」
「没有啦，只是很好奇，想说会不会是老师的男朋友。」我尴尬地说。
「不过怎麽办，我也是要问你一样的问题耶。」温老师看了我一眼笑着说。
「刚刚和你吃饭的男生是你的男朋友吗？」
「不是啦，他是我从小就很好的朋友，名字叫颜强尼。」
「喔…算是青梅竹马罗。」
「呃…算吧。」我笑着说。
「难怪，看你们感情好好，都有说有笑的。」
原来老师早就发现我了。
讲完後，又陷入了沉默，温老师脸上没有表情，专注地开着车，那专注的模样、安静的氛围，让我不敢再找任何话题去打扰她。
「这条路转进去吗？」温老师的询问打破了寂静。
「对的，这条路的第三间就是我家。」
「到罗。」
「老师，谢谢你载我回来。」
「不会啦，回家赶快休息喔。」
「老师再见。」
「再见。」
现在是十一月，刚入冬的季节，总觉得自己有哪里不一样，是因为微凉的季节促使了深度的惆怅吗？见到了某个人，会在乎起他的一举一动。
是甚麽原因让我开始会在乎温老师了呢？
「贝贝，这是这次要表演的曲目。」哲郁学长拿着钢琴谱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