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1 酒店小姐
「金发小姐,你一个小小的北区警局代理组长,要不要睁大眼睛看一看,这里是谁的地盘。」
五年前,绑架郑郁一案结束後,「路天」全数离开国内,把一切都带走,前往他们在迈阿密的新据点,只留下他们在娱乐码头的一部分。後来路小枫留下一大笔钱,为把娱乐码头游乐园那架炸毁的摩天轮重建好,等到摩天轮建好,并且变得b起前更大更华丽,「路天」就彻底撤离娱乐码头,把所有的地盘通通让出来给东岸的白鲨经营。
此举让黑白两道的警察兄弟看不明白,因为「路天」管理娱乐码头数十年,忽然说走就走,让所有人都觉得路小枫就是一个疯nv人,尽做一些不理智的事,甚至有人笑说,要是路风在地狱听到这个消息,可能会立刻爬出坟墓来打醒他的宝贝nv儿。但路小枫却笑着回应,她父亲这麽疼她,绝不会舍得打她的,并且会举双手赞成。只是小枫笑容的背後,是无尽的懊悔与惶恐,其实如果她父亲还在世,她也好想问问父亲,她还可以怎麽做,为什麽她开始觉得自己做得事,竟会使她的心这麽痛。明明当年杀了那麽多警察和无辜的百姓,她一点也不觉得歉疚,但现在只是贩毒走私而已,却好像每天都被人重击x口。
「被一段小小的私人感情ga0得连鬼都做不成,我真的好蠢,dad,我真的好蠢啊……可是我的x口好痛,真的很痛。为什麽你以前从来没有告诉我,为什麽你从来没有跟我说过会有这种感受……对不起,dad,对不起……」
往後的每一年,父亲忌日的时候,小枫就会跪在父亲的遗像前哭泣忏悔,并道歉说自己还是辜负了他的期待。
一直到小枫得了癌症生病之後,她不再询问父亲答案,而是像聊天一样对她父亲说,她其实已经找到解答了。原来他不在她年轻的时候教她那些所谓真心、所谓ai,是因为走这种不归路的人,是不需要ai跟被ai的,那些只会让自己身陷危险。也其实她父亲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否则他当时怎会毫无防备的去三温暖见洪美,然後因此被设计陷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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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可不是东岸。」郑郁还是一脸无畏。
「警察小姐,你头壳坏啦,木下没跟你说吗?不,也不用他说,你现在回头问问你身後的路小枫,问她这里还是不是路天的地盘。」
白鲨一说此话,郑郁很惊讶,然後慢慢转过头,只见小枫的表情依旧无辜不明白的样子。但就在郑郁的脑子还没ga0清楚一切,突然,整个娱乐码头的灯全数熄灭,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瞬间笼罩世界,众人神se诧异,但远没有郑郁惊恐,因为她现在什麽都看不到了。
「呵呵,来了。」
白鲨这句话郑郁听得懂,因为这是她带小枫来娱乐码头的目的。接着四面而来的枪声响起,各种哀嚎呐喊此起彼落,郑郁第一时间就拉着身後的小枫趴下,纵使她看不见,她也绝不能让小枫被带走,绝不要小枫再一次离开自己。只是可惜了,郑郁的决心倔强只维持了不到十五秒,她就被「shutdown」了。
小心翼翼的将趴在地上的郑郁打昏,小枫0黑行动的功夫还是有的,虽然到处都是枪声,但她相信薇琪,还有她亲自训练出来的jg锐部队,一定不会让她跟郑郁受伤。随机捡起地上的手枪放在身後,小枫敏捷的打倒几名白鲨的手下,却不见白鲨的人影。小枫有不好的预感,可是救阿柱在即,她没时间多想,立刻前往史努基告诉她的一号仓库去。
大小姐,一路上都没有太多的人阻止你,一号仓库似乎也没有放人看守,这不是好现象。而且木下到现在都没有行动,显然有诈。史努基说出小枫的疑惑。
小枫仔细听着,她的汗不断在流,但脚步没有停下来。很快的她就来到一号仓库的门前,用手轻轻碰门,没想到门一下就被推开了,竟然没有锁门,明摆的圈套,此时仓库里的灯是亮着的,小枫拿着小方镜反s仓库里的情况,浑身是血的阿柱被五花大绑的绑在椅子上,垂着头奄奄一息的模样,突然从他身後走出一个男人,这男人不是白鲨还有谁,此刻小枫暗骂了一声g。
「路小枫,出来吧,我知道是你,你根本没有失忆,不用演戏了。这个世界上,只有那蠢nv人才会相信你,你们nv人真的很可笑。随便在你们面前假装哭泣、低声下气,你们就原谅了就相信了,怪不得会被伤害被欺骗,自作自受。」
白鲨大笑,小枫虽然生气但没心情跟他争论。接着,白鲨看小枫没有要出来面对他的样子,便拿出手枪将枪管抵向阿柱的太yanx。
「路小枫,你真的舍得让你的心腹这样惨si吗?我告诉你我没时间跟你耗,北区的警察马上就到了,你最好在我数到三之前放下枪走过来,不然……」
白鲨将手枪的击锤往後扳,眼神变得锐利,目光看向仓库大门。
心脏此时跳得何其清楚震撼,也许是因为它能跳得时间所剩不多吧,小枫没有思考就把枪往仓库里丢,白鲨看那把半自动手枪躺在眼前的地板,忍不住又笑了几声,此时他见大门口露出一只nv人的腿,心中突然觉得有点可惜,这麽简单就结束,似乎不够有趣。不过也就是因为白鲨这种低估敌人的心态,导致他在一看到那nv人转过身的样貌,就立刻肩膀中弹躺地,其实一切的开始到结束根本不到三秒,然後他就什麽也看不见了,只有浓厚的血腥味与自己的痛苦惨叫,原来染红的不止有衣服和肩颈,还有脸,从脸上的两只眼睛里迸发出的鲜血。
「你是谁啊啊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路小枫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白鲨尖叫狂吼,摀着持续冒血的双眼在地上不断扭动身t。
「快走吧,柱哥我们带走了,会没事的,警声越来越近了。」
这时薇琪从仓库门口迅速走过来,原来早在刚才薇琪就已经跟小枫交换路线,她是从仓库後门进去才得已偷袭白鲨。
「大小姐……」
只是薇琪见小枫拿着染血的刀的手在颤抖,眼睛发红流泪的模样,突然很想问,到底是他们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到底是为了什麽,自己非得这麽做?
「局长!为什麽要放过白鲨他们?那些败类就应该关起来,放走他们无异是纵虎归山!」
郑郁一进局长办公室,就气得大吼。
「郑郁,你可以说话秀气一点吗?话说你不是还在放假休息吗?回来警局来做什麽?头跟脖子都没事了吗?」局长关心的说。
「少说恶心的话了。局长,你不要告诉我,白鲨……也跟你们有关系。」郑郁不可置信的说。
「郑郁,这点你不用太在意。总言之,抓白鲨已经没有意义了,那个废物坏了好事,愚蠢至极,自不量力的玩过头,现在疯掉是他自己活该。木下觉得很可惜,那晚是很好的机会。现在王天柱不但被救走,也没抓出路小枫失忆的破绽跟画面,看来陈昱依根本没有到娱乐码头,只派了薇琪跟史努基,不过这样也足够了,至少确定路天回来了。」
局长边说边闻了闻杯中的茶香。
「你们真的……你们还算警察吗?那些人作恶多端,你们还狼狈为j啊!你是警察局局长,木下是国际刑警,你们有没有羞耻心!」郑郁火冒三丈,口不择言。
「郑郁,你还是小孩吗?你以为平衡黑白两道,靠得是什麽?仁慈?正义感?助人为快乐之本?」局长嘲讽。
「少废话,我告诉你我他妈不g了!」
郑郁一气之下拿起局长办公桌上的市内电话筒,原本想报警,但後来发现报警太可笑了,所以决定改打电话给媒t。
「郑郁,你以为你可以全身而退吗?你别忘了,你也是共犯。」
「我不在乎,看是要关我、要定我的罪我接受!」
「你以为你随便跟媒t爆料就有用吗?你孤身一人,又只是一个小小的代理组长,你觉得你有能力对抗我,还是你有办法赢得过木下?大众会相信一个才来不到几年的小警察,还是相信帮助北区二、三十年的局长,还有抓了无数国际罪犯的刑警……你仔细想想,想好了再打电话,别怪我没先提醒你,你可能会有的结果。」局长笑了笑,喝了一口茶。
停下按电话键的手,郑郁真想撕烂眼前这个男人的脸。握紧电话筒的手气得发抖,郑郁此刻的表情让局长很享受,那是一种想杀人却杀不了,然後对自己的弱小无助感到怨恨与不甘的神情。不到五分钟,郑郁慢慢放下电话筒,但双眼已经发红。
「郑郁,你不用这样看我。对了,昨天发薪水了,你可以稍微去领钱看看,没有工作却有钱赚的心情可是很愉快的,希望你也可以感觉到。」局长挑眉示意。
对此,郑郁忍无可忍,双手突然拿起整台电话机用力往地上摔。巨大的破碎声响惊动了外头的其他人,但局长却对敲门的吴以风说没事,叫大家继续办公。随後回头看着怒火中烧的郑郁,其实局长没有生气,也没有太多感受。
「欢迎来到现实的世界,郑郁。」局长这时的笑容意味深长。
「但有件事我提醒你,你那晚可以毫发无伤的跟路小枫躺在地上,绝不是奇蹟或是他们眼瞎了。郑郁,你还相信路小枫是真的失忆吗?」
郑郁,如果路小枫真的失忆,那你现在应该要马上回去确认一下路小枫还在不在。你觉得以路天的能力,以陈昱依对路小枫的执着,要从你身边带走她会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吗?
别再自欺欺人了,郑郁,动之以情,你懂吧?路小枫为什麽要回来找你?你要记得你是恨她入骨的,想想她是如何伤害你,让你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现在就是你将功赎罪的最好时机,将这种社会毒瘤去除,不就是你坚信的正义吗?还是你要像街上那些nv人一样,感情用事,自以为浪漫的为一个人对抗全世界?
进监牢,被世人唾弃,还是要一起殉情?郑郁,这些一点都不浪漫。想想你的家人朋友,想想楚霆的si,想想你弟弟因为不想林千穗的事再次重演,对你的关心不疑余力。还是你希望你的家人变成罪人的家属,你这样对得起他们吗?你对得起这个社会和国家对你的栽培吗?
郑郁坐在地铁站的椅子上哭了很久,对她投以异样眼光的人不在少数,可是那些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活着太难了,想当一个好人活在世上真的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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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把转动的时候,已经夜深了。
只是这次小枫没办法再用开心的笑脸迎接郑郁回来,因为她们现在都是心里难受到无以复加的程度了,不过会有这种痛苦不止是因为前几天出游所发生的事,还包括等会儿可预见的即将爆发的怒火。
「你、你回来了。」
也许是因为郑郁哭了一天哭得头昏脑胀了,所以没有马上注意到家中的某些不同,但她不理会小枫就直奔浴室洗澡。摘下隐形眼镜,模糊的世界跟着自己已经五年了,说实话,她大可以听从郑宗跟父母的建议去做雷s手术,恢复过往的视力。现在的雷s手术b起过去,风险已经小很多了,後遗症也不严重了,可是郑郁仍然拿这一点去拒绝。但实际上的理由,其实是因为这是少数其中一个可以让她记起她们曾经在一起的证据,那是恨的证明,也是ai的回忆。
热水淋过身t,郑郁右手撑着墙面,左手抚0着喉咙至左x口的伤疤,早已癒合淡去的疤痕,却还是深深烙印在心底,时不时发作烫伤自己。
"fuck!"
郑郁真的不懂,谁来跟她解释,为什麽她要为一个曾经狠狠伤害自己的人,放弃深ai她的家人,放弃坚守已久的信念,放弃无限美好的未来。但如果说,无限美好的未来是踏着修饰过的和平与参杂着黑暗的正义,还有踩着那些不知为何而si的屍骸建造出来的,那郑郁心想倒不如此时此刻就拿刀砍si她跟路小枫好了。
忍不住的叹息纠缠着固执的良善,再大再热的水都带不走郑郁的烦恼,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用力的压下水龙头,走到洗手台的镜子前看着自己残破的脸,右手微微发抖触0镜面,心中顿时萌生了最简单却也是最困难的问题,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想要怎麽样?
带着冷静也无法平静下来的心情走出浴室,看着小枫yu言又止的样子,郑郁现在才察觉到整间屋子似乎有点太安静了。
「小枫,在哪里?」
面对郑郁的质问,小枫忽然觉得很好笑。「路天」明明有天罗地网的监视系统,几乎可以知道北区所有民众的资料,却无法找出一只猫的行踪,显然人定胜天这种事,只是一个妄想而已。
「我再问一次,小枫,去哪里了?」
郑郁拿下头上的毛巾,又向小枫靠近了一步。
「pa,我……对不起,我下午去上厕所出来之後,牠就不见了,我找了一下午,我……」
啪?-
「你还记得我之前怎麽说的吗?」
第一个耳光甩在小枫的左脸上时,她吓si了,就算已经做好会被杀掉的心理准备,她还是吓si了。
啪-
「你她妈的给我站好啊!谁让你动了!」
第二个巴掌同样落在小枫的左脸上时,郑郁的情绪已经不可能控制得住了。所以当郑郁第三次举起右手的时候,小枫闭紧了眼睛,心甘情愿承受早就该还给自己的痛苦。然而,小枫闭眼发抖了整整三分钟,重复的疼痛竟然没有在左脸上再次感受到。小枫随後慢慢睁开眼,只见郑郁的右手停在半空,眼泪像是没关上的水龙头,不断倾泻而出。小枫心痛到无以复加,但她忍住不哭,只是握紧了双手,x1了x1鼻子,静静的望着郑郁,直到她垂下了右手,扭过头去。
「跳下去。」
这三个字颤巍巍的,小枫的表情不是不懂,而是突然想乞求郑郁,希望她所说的,不是她所知道的意思。
「我说,你立刻给我从yan台跳下去。」
期待还是破灭了,小枫心碎但不怨怼。因为现在的场景就像当时郑郁不断哀求自己一样,而她也是毫不犹豫就粉碎她的一切,从生理到心理,从过去到未来,毫无商量的余地,彻底摧毁殆尽。
不用几秒,小枫点头,转过身打开yan台的门,秋季的晚风瞬间迎面而来,寒冷刺骨的感受终究b不上懊悔跟绝望的痛。五楼不算高也不够矮,北区的夜晚依旧热闹非凡,即便外头已经开始下起了毛毛细雨。也许这样si去是最好的结局,当小枫站上栏杆往下看的时候,其实有很多书很多过往的经验告诉小枫,一念之差就可以决定一个截然不同的人生,然而小枫没想到的是,原来一个人的命运并不是老天爷在掌控,而是他们这些凡人在自寻烦恼,彼此互相玩弄。就像要踏出脚的那一刻,郑郁奋不顾身的跑去拉小枫跌回她家的yan台。
啪-
然後第三个右掌才打上小枫的左脸,但力道b前面两下都要轻上许多,或说,根本只是0上去。小枫此时还在喘气,忽然又被郑郁抓起衣领带回室内。
「这时候你就听话了!」郑郁开始歇斯底里的咆哮。
原则上,小枫应该是要听不懂郑郁现在说的话,但是今天晚上,郑郁所说的每一句话、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让小枫痛彻心扉,可是又感谢她让她明白,原来这种感受的另外一种形容词叫作极其幸福。
人生充满谎言,如果以郑郁跟小枫来举例,郑郁对小枫最大的欺骗是明明还深ai着、明明想念她却迟迟不说出口;而小枫对郑郁最可悲的隐瞒是,明明她根本不是去上了该si的厕所让「小小枫」逃走,是她今天下午又突然吐了好几口血,鲜血染红了她的上衣,不得已让昱依紧急过来,花了一个小时使小枫的身t安静下来,还要小心不被发现的处理掉现场,甚至是郑郁给小枫穿的那件衣服,都要在极短的时间内找到一模一样的,然後再故意弄脏到原来的程度。其实回过头看,这一切何其可笑,因为太多余了,因为对今晚的她们来说,这些根本没有意义了。
「为什麽你当时不听!为什麽你当时不听我说!只要一句话,你只要听我说一句话就好!可是你就是不听!你现在这麽听话是想看我si吗!」
郑郁边说边打着小枫的身t,小枫尽力让自己保持站姿,但始终无法面对她。
「我不懂!我真的不懂!为什麽这世界对我这麽不公平!凭什麽是你失忆!为什麽不是我!为什麽失忆的是你不是我!」
含泪的怨恨累积到极点,此时此刻爆发是最好的了,也或许是小枫感觉自己的生命在一点一滴消失,所以她决定至少别再做个说谎的孩子了。
「小、小枫,会回来的。」
突然的cha话,郑郁很诧异,因为现在说出这个名字是双关。
「小枫,牠、牠是猫,牠如果想回来,牠就会回来,不用你b牠,牠就会回来这个家,会回到你身边。」小枫没发现自己说这些话时的哽咽。
原本听到这种话,郑郁应该会狂哭个三天三夜,但她没有,她忽然变得很冷静,忽然连指尖都变得冰冷。
「牠运气好啊……连一只猫都可以b我幸运,牠可以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觉得无趣就跑掉,没东西吃了在大摇大摆的回来……可以毫不在乎关心她的人的感受,也不用负责ai她的人的心情,然後我连一句骂她无耻自私的能力都没有,因为她不痛不痒,因为她听不懂人话,因为她根本就听不到!五年来……我要她下跪跟我忏悔的时候,我脑子不正常开始思念她的时候,我甚至头壳坏了想要原谅她的时候,她在哪里?」
其实在郑郁口中「她」跟「牠」的转换,小枫全都懂,她很难受,但她也知道若不让郑郁这样,她永远都不会好受。
「很好笑啊……我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证明我们曾经存在过,我连一件可以出气的物品都没有,甚至是她的生si我都要从别人的口中听到,然後最白痴的是,我还惦记着,我竟然还担心,我还去教堂祷告乞求耶……不、不要si……不准si……」
到这一刻,她们两个人都已经彻底崩溃。
郑郁无力的在小枫面前哭到下跪,小枫的右手跟郑郁的左手握紧着,她还是站着,但两行泪b谁都狼狈。直到某滴无悔的眼泪落入小枫陷了三十五年的黑暗深渊,她才决定开口了结一切。
「我是小枫……」
「我是小枫……对不对?」
小枫蹲下身与郑郁的双眼对望,强忍住x口的痛,小枫用颤抖的双手抚0她的脸,郑郁越哭越心碎,那是她等了,不,求了五年的黑se双眸,而模糊的咖啡se眼珠,也是小枫想念了五年的渴望,渴望在这双褐se眼珠里,可以再看见自己的脸。
「我、我多希望你是……但我多希望你不是……」
郑郁後来没有说话,但不是因为哽咽到没办法发出声音,而是所有的情绪都被融在两人的双唇里。边流泪边亲吻,这不是她们两人的第一次,却是到目前为止最痛心的一次,b五年前更加深入骨髓、深入灵魂的一次,而且对小枫来说也许是最後一次。
很快的,温柔温暖的拥吻就被压抑了五年的情慾情感给取代。曾经的每日每夜,她们赤身0t拥抱对方,每一个ai抚的细节、每一个柔软的触感都被大脑重拾,小枫已顾不得自己的身t是否还可以za,还可不可以像过去那麽激烈的展现对郑郁的ai意,不过她还是有点担心自己是不是退步了,会不会让她不够舒服不够爽快。但那些担忧显然不是重点,因为她太小看郑郁忍了五年的慾望,连一次自我安慰都没有过,那是多可怕的一件事,当它们如火山爆发冲破天际的时候,当它们如海啸席卷冲垮全身的时候,那是完全没有理智可言的。
「嗯……枫……」
两人的舌头交缠在一起,熟悉的jiao与呼喊名字的方式都令人血脉贲张,好像身上的每一根毛发都颤栗起来了。
「唔……郁……」
也许是因为视力的减退,郑郁的听力在这五年变得敏感无b。被小枫压上地板,郑郁抱紧她的肩颈,无法再去思考这温柔略低沉的nvx嗓音,这个nv人究竟是逢场作戏,还是真的是她在喊自己的名字,真的是她的小枫在叫她吗?
「啊……再、再叫我……枫……」
两人舌尖上的口水牵丝明显而引人兴奋,再加上郑郁的渴求,小枫的唇舌很快就落在她的耳朵、脖子、锁骨,x1咬t1an舐,任何可以在人t上做出印记的方式,小枫都做了一遍,而且是一遍又一遍,如烙铁般烫人皮肤却不会痛,只有无尽的舒畅,伴随着小枫所说的每一次「郁」,郑郁内心的某个开关似被打开,甚至还迎来了数次的小ga0cha0。
炙热的身t想要更多的触碰,随後两人互相脱去对方的上衣、内衣。在明亮的日光灯下,彼此左x上的伤口伤痕使人忽然停顿,但是也不可能停下来了。郑郁立刻抓住小枫的shangru,舌头从下而上的t1an着她左x的刺青,尤其那一条将日文的「郑郁」一分为二的伤疤。
「呃……郁……」
小枫舒服的不能自已,但其实更多的是心疼。她撑着地板的手掌在发抖,而最後也支撑不住,放松下来改用双臂跟手肘支撑身t。静静感受郑郁温热的舌腹在x口来回t1an弄,还有指尖挑逗着她y挺的rt0u,她已经可以感觉到下t的sh黏,一切是如此的快乐,让人无法自拔。
轻吻郑郁浅金se的发丝,感受从rujiang传递全身的快感,小枫这一生za无数次,除了第一次被那些姐姐玩得jg神崩溃之外,今晚还是人生第一次只因为被x1着rt0u就ga0cha0的,身t愉悦的不停抖动,直到郑郁的唇又回到了嘴边。
「郁……好、好bang……嗯……」
对於一个从青少年时期就xa成瘾的nv子来说,努力自律,忍了这一年都不和任何人shang,跟郑郁自己nve待自己的这五年相b,两种折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如今,她们都是熊熊燃烧的烈火,也都是对方淋上油的木柴。随後一个翻身,郑郁跨坐在小枫的腹部上,激烈的亲吻还在继续,此时换小枫的双手掌握着郑郁的x,无法控制的捏了捏郑郁突起的粉红n头。
「啊!枫……多一点……」
听到郑郁的指令,小枫毫不犹豫将她左边的rt0u含入口中,用舌尖时轻时重的挑弄着,而另一边则是用食指跟中指夹住摩擦着。几分钟後,突听郑郁高一个声调的尖叫,还有用力抱紧小枫的头,她就知道她也释放了大概十分之一的自己。接着,两人的额头碰上,好像还看得出眼泪,但迷离的眼神与过度的喘息是她们唯一知道的讯号,然後彼此就急切的帮对方脱下了k子内k。
「唔……咿呀!枫……小、小心……」
小枫用以往她们最喜欢的腾空抱抱起郑郁起身,边拥吻边扯着k管,结果在走上楼梯的时候,不小心踩空一步,差点让她们又摔在地上。原本小枫想说个抱歉,却看郑郁抢在她前面,担心她关心她的举动,小枫忽然回想从前,感动得yu落泪,但又认为现在不适合感伤哭泣,所以马上吻她,最後把两人安全的放上双人床。
「好sh……郁……」
低头看了一下腹部,小枫忍不住叹道,郑郁下tsh润的程度远远超过她的预期,但其实她们是半斤八两。掰开郑郁的双腿,小枫的脸很快就抵达了她的私密禁地,尤其当小枫的唇舌一碰到郑郁红肿的y蒂y与yda0外的周围,她毫无预警的就先泄了,像是电流通满全身的毛孔,不断放电,紧抓着小枫的黑发,尽全力扯着被单,放声大喊,不顾所有的矜持与防备。
「好、好舒服……枫……fuck……呃……」
不久,小枫缓慢的从郑郁的双腿间起身,彼此互望,看似yu言又止,而郑郁看小枫有些sh黏的脸,突然笑了,笑中带泪,然後郑郁用手拨开小枫因汗水而贴在侧脸的黑发,随後捧着她的脸,轻轻吻她的额头与右脸上那一条细小的刀疤。此刻,小枫的情绪又开始渐渐涌上喉头,而最後击溃她的,是郑郁拿起她的左手,就在两人的眼前,郑郁柔软的唇亲上小枫左手无名指的第一个指节上。
「小枫,我……」
「不要!郑、郑郁……不要……我、我求你……」
如果说泪水可以像土石流崩塌,那一定是指小枫现在的样子。郑郁五年前好像曾经见到过,就在她求她说实话的第一天晚上。
但是小枫,我现在要说实话了,你为什麽不听?你为什麽就是不听呢?
郑郁的嘴角在ch0u动,x1了x1鼻水,尽量保持声调的平稳,但她接下来说得每一个字还是如天崩地裂般的晃动着。
「路、路小枫……我、我、我不後悔啊……」
「可是我後悔啊!」
小枫此声大吼,一切全盘托出了。
那些自私的谎言,拼命装出的演技,纠结忍耐的情绪,在不能永恒相守的承诺面前,在不能点头答应的真心面前,尽数崩塌毁灭,没办法遮掩也无处可逃,可悲可恨却又b谁都可怜。甚至远在她们好几公里外的陈昱依,也都红着双眼将桌上的物品全都砸碎。
事已至此,小枫无法再继续下去,所有的痛苦跟懊悔都已占满了全身,透过不会停止的泪,传递她依然没有变的ai,可是郑郁还是不了解啊。纵使承认了这些日子以来的自我欺骗,郑郁还是不明白,不懂自己等了五年,现在愿意低声下气,然而却又是一次不知从何而来的拒绝跟绝望。为什麽要回来?为什麽甘愿被自己nve待?为什麽不让她就此跟她一起堕落下去?
「所以……不够爽是不是……」
小枫边哭边拼命摇头,话语全哽在喉头,一句也说不出来。
曾经小枫以为无知的人是最幸运、最幸福的,所以宁可让郑郁什麽都不要知道。但如今,她却发现原来无知的人是最惨的,因为她连怎麽心碎的都不知道。郑郁看小枫现在痛哭又说不清楚话的模样,悲愤交加,瞬间的怒火涌入x口,随後反压小枫,粗鲁的x1咬着她的喉咙、锁骨、x部、腹部、手臂,而且每一个牙印都是会渗血的,但小枫的心早已痛到极点,生理上的一切痛源完全无法超越。
「不……郁,不、不要……啊……」
双手十指直cha郑郁的金发里,抓紧她的头,小枫下意识的扭动身t,拱起腰,双腿间被sh濡的舌头狠狠扫过,嘴唇x1着她敏感的y蒂,然後每一次柔软的进入都su麻的让小枫快要失去意识。郑郁的双手固定着小枫的腿不要乱动,不到五分钟,小枫就ga0cha0了,大腿夹紧郑郁的头,从口中喊出的那断断续续的字句都像在床垫上小跳跃着,小枫的身t更是止不住的颤抖。
「呼……枫,喜欢吗?」郑郁从小枫的身下离开。
「呃……郁,不、不要再继续了……我求你……」
「住口!我、我在问你喜欢吗?」
再次对望彼此,郑郁的右手反扣着小枫的左手压上头顶,两人十指紧扣,互相抓紧对方的手,力道近乎相同。小枫奋力挤出声音,同时,右手轻触郑郁从喉咙至左x上的,那些淡去的伤痕,那些不能重来的错误,与那一个个不能回头的决定。
「怎、怎麽会不喜欢呢……郑郁,路小枫怎麽可能会不喜欢你呢……但我、我不是说了,太快了吗?半、半年之後,你要去天涯海角我陪你,我、我都陪你啊……」
「骗人……你、你都骗人……」
「对……」
才说到「对」,郑郁就再也不能忍住,立刻跟小枫相泣拥吻。
只是b较可惜的是,她以为的「对」是-对不起,骗了你;但事实上,她的「对」是-对,我就是要再骗你最後一次。
终於来到终点站的第六季,对路小枫跟「路天」众人来说。
我不敢说小枫的这个结局写得很好,但我认为那是她应该要有的谢幕。我个人是觉得很可惜啦,虽然很痛心,但至少她回归良善。郑郁在这一季几乎没有出场,我也刻意不表现她的存在,毕竟其实对小枫来说,她的人生有很多东西,郑郁没有参与到,那郑郁对小枫的重要x,是代表一种遗憾、悔改跟赎罪,因为ai才知错,小枫代替郑郁去万劫不复的深渊,也希望郑郁可以继续走在yan光下生活。听来有点悲哀,但我想那是小枫唯一能为郑郁做的。
最後,不管这个剧情到现在有没有让大家满意,面具我仍然会继续创作下去,有你们的支持跟欣赏,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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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ep0永恒
ep1我愿意
ep2一个nv人一
ep3jadern
ep4一个nv人二
ep5annatanwar
ep6一个nv人三
ep7王天柱
ep8一个nv人四
ep9陈昱依
ep10路小枫
农历七月初七,是中国的情人节。
有两个着名的人物-牛郎、织nv。若没有他们,也不会有这个浪漫的故事。
其实郑郁跟路小枫压根不知道牛郎、织nv之间究竟发生了什麽事,然後一年只能见一次面。反正情人节嘛,虽然没有明说、没有名份,但看她们霸占了整个海滩,手牵手走在沙滩,一同望着满天星河,还有偶尔的亲密耳语,不难猜她们是情侣,即便是黑发「织nv」跟金发「织nv」。
「老实说,我觉得这个传说故事并不浪漫,也不可信。」郑郁先说。
「为何?」
「一年只见一次,即使是在通讯发达的现代,感情还是会淡掉吧,更何况是连手机都没有的古代,他们要怎麽确认彼此之间的ai呢?无法触0对方,连聊天也不能,这样还能谈恋ai吗?」
「郁,刚好不是有一首对照他们的诗,是这样写的-感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真正的ai,是可以超越时间,跨越空间的。」
语毕,一切突然沉静下来,凝视片刻,望进小枫深深的黑眸里,郑郁还是很难抵挡她的情话绵绵。
「我刚刚在纪念品商店看到的广告词。」
不过小枫接下来说的话,让郑郁瞬间後悔对她的心动,但她忽然吻上了她的唇,郑郁猝不及防,不过也没有拒绝。
「郁,我答应你,我会让你0得到我、亲得到我,还会一直对你说让你害羞的话。」
「枫,可是你之前……」
「对,我说过我不承诺未来的事,但是我保证永恒的事。郁,我ai你,就是永恒的事。」
每次黎明都会唤醒应该清醒的人。
像是战争过後的套房,四散的衣物跟棉被枕头,甚至还有些许血迹的被单。
两个赤身0t的nv人,以背靠x的方式拥抱在床上。彼此散乱的金发黑发互相落在对方身上,她们的身t像被人打过,无数的深红印子与深深的牙痕。其实身後的黑发nv人已经醒了,因为毒品的戒断症状而痛醒的,但身前的金发nv子紧紧抓着她的左手不放开,所以她不得已继续抱着她。不过这个「不得已」,黑发nv人希望是永远的,只可惜永远离她们太遥远。所以她把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当作永远,直到玻璃窗外的yan光变成淡紫se、橘红se,深红se,她才渐渐ch0u出手,小心翼翼的下床,为金发nv子盖好棉被,亲吻她的脸。
小枫,你确定要这样吗?
从耳朵传来了另一个nv人的声音。
「确定。」
小枫从楼梯走下来,缓慢走到浴室淋浴。
路小枫,你一定要这麽ai她吗?
关掉莲蓬头的水,小枫沉默了几秒。
「昱依,我……」
靠……我问这什麽烂问题。
听得出昱依的眼泪,小枫本来不忍说,但最後还是平静的说了-对。
好久没有把自己打理得如此乾净了,小枫梳着头,看着镜中的自己,好憔悴。其实小枫从以前就很少化妆了,除了要犯案的时候,因为她认为自然的nv人最美,当然也是因为自己天生丽质,不需要太多掩饰。稍微多看了一眼右眼下至耳垂下方的细长刀痕,没关系,就这样吧,美丽的nv人不管如何都是美丽的。
拨了拨自己留了二十几年的黑长发,小枫转身离开梳妆台。从楼梯的夹层中,小枫找出了郑郁藏着五年的那罐「神儿」,还有一个小黑盒。将这两样东西放置桌上,然後又去厨房把冰箱的红酒拿出来,小枫一直很高兴,郑郁依然还记得她最ai喝的口味,只是郑郁总是买来却又不喝的放着。随後红酒倒满高脚杯,小枫从罐里拿出几颗「神儿」放进去,望着那些小药丸融入酒里,小枫忍不住叹气,不过她不急着喝,忽然又走回床边,金发nv人的身边,轻抚她浅金se的发丝,凝视她的脸,最後吻了她的唇。
「郑郁,对不起,请再让我自私最後一次;郑郁,谢谢你,为我受的罪、为我流的泪;郑郁,我ai你,我愿你以後幸福快乐的生活下去,不要再遇见像我这种人了。」
小枫其实疑惑了一秒,这到底是谁的泪。
走回桌旁,将小黑盒打开,是两个戒指,对戒。小枫把其中一只刻着「z」的戒指放进口袋,然後享受了那一杯许久未嚐的红酒,虽然全身即刻舒畅到无法形容的极致巅峰,使她几乎要ga0cha0了,但她的泪线不曾停止分泌泪ye。
接着很快的,小枫所有的烦恼、痛苦、情绪、情ai全都被丢到九霄云外,拿走「神儿」,走出房间,毫不犹豫的关上房门,重新披上属於她的黑夜。
客厅桌上留下了那瓶喝到一半的红酒与空酒杯,还有那迟了五年才被开启的小黑盒,与剩下的那只刻有「l」的戒指。
秋天的夜晚永远来得b夏天快,晚间六点已是黑暗笼罩。不过对「不夜城」的北区来说,几乎没有光亮熄灭的时候。
北区分局跟平常一样,没有特别的事情,此时北区局长准备下班,正要去一趟北部海岸,跟木下虎,还有剩下的白鲨党羽,做个例行公事。不过他才刚把西装外套穿上,眼前突然一片漆黑,可是他看窗外的街景还是亮的,又觉得很怪,难道只有警察局停电吗?
「局长!」
「以风,是警局的电路故障了吗?你去看看。」
吴以风原本就在局长办公室跟局长谈话,听局长的命令,他随後点头,打开手机的手电筒,走去警局後的电路室。但以风走到电路室,还没来得及打开电路板,却听一阵脚步声向自己靠近。
「谁?呃……」
喀啦--
手机落地,灯光往天花板照,只照出了眼前一个黑发nv人的侧脸,与她手举武士刀的身形。
「杜、杜安娜?你……」
刀尖触及喉咙,以风很惊吓,他本来以为面前的这个nv人是杜安娜,但後来发现这nv人整t的气质跟安娜截然不同,甚至让他开始起j皮疙瘩,紧张害怕的直喘气。
「如果你想保护好我的nv人,就得先练好身手,吴以风。」
「你的……」
碰!
吴以风只看见nv人的黑se眼珠,就被她用刀背打倒在地。吴以风吃痛的0脸,原本yu站起身抵抗,可忽然飘来的香气,让他瞬间昏过去。
---
北区局长拿着手机看了看时间,觉得吴以风也去太久,本来yu出去查看,然後打电话给电力公司,结果才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就被吓得退步回来。
「路、路小枫?」
「这个惊喜还喜欢吗?北区局长。」
???武士刀的刀尖直抵喉管,局长努力保持冷静。
「你以为这里是哪里,这里可是警局!我随便一个……」
「不用了,局长。外面的小警察都昏倒了,一整晚都不会醒来的,所以我们可以好好的单独谈一谈。」小枫的笑容邪魅可怖,让局长感到毛骨悚然。
「路小枫,你以为自己可以一手遮天吗?我知道你是为了郑郁,但别想太天真了,你要真杀了我跟木下,到时後最惨的是郑郁,你逃得了,但她可逃不过,因为她绝不会跟你……」
「谁说我要逃,郑郁是谁?我路天首领-路小枫要杀人,从来都是看我高兴的,因为我是一个疯nv人啊,你们这些人不就是这样看我的吗?」
虽然办公室很黑,但局长看路小枫的眼神却很清楚,她此时的模样就像是要来索命的nv鬼,b他从前抓过看过的罪犯还恐怖数百万倍。
「呵,路小枫,我告诉你,警局的摄影机电路是另外的,你所有的一切都会被录下来传到刑事总部去,我们早有预备,史努基也帮不了你,你真以为自己是神吗?」局长企图用谎话来压下小枫的气势。
「哈,我路小枫从不相信神,我也不屑成为神。北区局长,我也告诉你一件小事,我现在可是在直播啊,杀人直播知道吗?」
"snooki史努基。"
"why?"
「不觉得跟snoopy史努b很像吗?」
"i''''''''y?"
「不,只是觉得很可ai。」
"cute??"
"youdon''''''''tagree?snooki?"
黑发nv人拿起一罐可乐给眼前的少年,少年小心翼翼接过,像珍惜某种宝物似的打开可乐,慢慢的一口一口的喝着。nv人00少年的头,随後看他满身的瘀青与各种疤痕烧烫伤,眼中闪过某些怜惜与愤怒。
「我听说你潜入学校的系统改掉全校同学的成绩,还把某些老师跟学生援交的照片放在学校的首页。」
少年突然停止喝可乐,表情有些震惊。
「有人教你?」
少年慢慢摇头。
「自学吗?挺厉害的。史努基,你知道吗?其实我有一个理想,想要创造新世界,但我需要一些志同道合的夥伴。史努基,我需要像你这样的人。」
"youneed?"
少年眼中出现一种不可置信又类似得到救赎的目光。
「对,我需要你。忘了你亲生父母给你的痛苦吧,还有育幼院跟学校那些看你t弱就欺负你的人。史努基,你很聪明、有天赋,只要你愿意相信我,那在外面动手的事,由我来;但在我的背後,我看不到的地方,我需要你来帮我。史努基,你愿意吗?」
---
「暗网」的连线直播,观看人数已达上亿。
史努基坐在数十面电脑萤幕前,c控着北区街头的各大电子刊版,阻断北区的联络通讯,同时还控制着国际刑事总部的电视。许名在逛街的民众都以为这是整人节目,因为那个黑长发拿着武士刀的nv子,竟然没有马赛克,全身从头到脚都清楚明显。对此,国际刑事总部相当震惊,没想到路小枫竟然活生生的在北区杀人,然而木下虎竟未回报任何一丝消息,他们立刻动员所有刑警,但还是无法拯救北区局长的x命。
北区局长当场在办公室屍首分离的时刻,北区的街道上同时传出各种尖叫,不管那画面是真是假,那都太可怕了。很快的,各方报警的电话,跟投诉到市府的抗议电话纷纷被打到忙线,随後街灯号志灯被扰乱,一闪一灭的交通乱象,要把一个城市变得如此混乱,其实对史努基来说一点也不难,然而他却在萤幕前默默的流下眼泪,望着萤幕里大小姐的脸,这一次他再也不需要掩藏大小姐的美貌跟身份,因为大小姐为了她的ai,她必须以真面目示人,藉此把所有的罪责全都扛起来,而这也代表着这一次是在劫难逃了,他如今制造的动乱也不过是拖延时间。而把郑郁帐户里的那些赃款洗掉,然後全部转到「路天」的名下,对他而言更是轻而易举。最後,截断木下虎此时此刻对刑事总局的连线,同一时间也全程盯着郑郁在房内的举动。最终,大小姐交代给史努基的每一件事他都做好了,不用再留後路的完美结局。
大小姐,谢谢你需要我。
史努基用颤抖又沙哑的声音说道,随後拿起桌上的可乐边哭泣边一口一口喝下去。
鲜血飞溅到小枫的脸上发上以及全身,漆黑的北区局长办公室弥漫浓厚的血腥味,小枫的舌尖t1an过武士刀上的血,她觉得自己正濒临ga0cha0的边缘,身t像一锅滚烫的热水不断沸腾着,但她还想要更多更多的快感。
小枫一脚踹开那颗头颅,随後转身抬头面向摄影机,眼神极其诡异可怖,口中念念有词,而可以确定的是,她绝对不是在对史努基说话。不过就在小枫准备走出北区分局,去找那一个她刚刚隔空对话的男人之前,竟然有一个nv人抓住了她的脚。
「你、你……休想……」
杜安娜趴倒在地,但努力保持意识,奋力抓紧小枫的脚踝。
「如果你想陪在我nv人的身边,就请你拼命吧,杜安娜。」
安娜虽然诧异眼前这个nv人怎会知道自己的名字,不过现在显然不需要惊讶了。因为光看她杀人t1an血的疯癫模样,那些疑问已经不是重点。此时,武士刀的刀背轻触安娜的脖子,她不敢再乱动,但小枫最後也只是踢开她的手,然後疾步飞奔出去,坐上外头的深蓝se重型机车,发动引擎,骑往直达地狱的最後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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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区沿岸的黑暗,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的,而奇怪的是在这个时间点,却有一艘船上岸,许多穿着连身工作服的人一一将这些走私的货物搬下来检查,而这里头有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子,面seb其他人都难看,望着手机萤幕上的即时讯息,不,应该说刻意让他看到的直播影像,他的恨意杀意随之而起。
「路小枫,这个疯nv人!真该先杀了她的。快!她要来了!货先搬走,立刻通知海巡……」
「不用了。」
bg魂si神更凄厉更令人惧怕的声调突然传来耳边,中年男子呆站原地没有转头确认是谁,而其他人也几乎是同一时间停下动作,静下几秒钟,男子睁大眼睛的看着手机萤幕,这时才发觉,这根本是录像!早在半小时前就录好的重播回放!很快的,海巡署的船灯从远处照s过来。
「木下警官,我很好心吧,先帮你叫来了。其实如果你野心不要那麽大,早点通知国际刑事总局,说不定还可以安稳的过完下半辈子,但是现在……」
话未说完,木下立刻掏枪对着眼前的路小枫,此时,一旁的人也全部纷纷拿出枪指着她。
「路小枫,你以为你一个人拿着你父亲的武士刀可以对付谁,其实海巡署来也抓不到我,那些也是我的人。呵,说实话我满同情你的,你一个疯nv人,都快si了的人,还以为自己可以杀了我吗?」
木下的笑其实没有很明显,但绝对是对路小枫的天真无知而耻笑。但奇异的是,小枫忽然也跟耸肩大笑,疯笑狂笑。接着远方那艘海巡署的船突然冒烟起火,火焰逐渐照亮北区的海岸,然後陆地的警笛声也渐渐传了过来,说不定再过几分钟,特警队跟直升机就来了。这时,红se的火光照亮了木下流冷汗的侧脸,与小枫邪魅狂狷近乎不是人的面容。
咻!咻!咻!
大小姐,目标已锁定。
在某些国家,nvx的地位是绝对低於男x,在家中的地位也是最卑微的。像是男人的附属品,而且这种观念深根於平民百姓的心里,理所当然的歧视,甚至也不是歧视。
在成为vickie薇琪之前,她就是生活在那样的环境里。为了生存,她表面乖巧服从,但内心极度厌恶。在亲生父亲、兄弟之间,还有那个并不ai的丈夫与夫家的公公、小叔之间,沦为被寻求欢快的那一个。不得不说,她的忍耐力忍受力意志力很强,至少b她母亲强,她母亲不堪这样的凌辱,在她十岁的时候投河自尽了,隔没几年她也出嫁了。
黑发nv人後来问她为何要为自己取名薇琪,她说那是她母亲的名字,这个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只有她妈妈。因为在那个国家,nv儿没有用,可是她母亲仍然不顾其他人反对养活她,然而她还没有机会孝敬母亲,母亲就这麽离世了。nv人感觉到薇琪的愤怒,尤其她拿着那把她自己制作的手枪的手,不停发抖,那不是害怕,是怨恨。
「跟我走吗?」
「去监牢吗?」
薇琪回头望了那些男x屍t。
「不是。你可以从那些破铜烂铁中,找到有用的东西,并且自己0索制作出一把手枪,你这麽厉害,我很欣赏你。」
其实nv人是真的敬佩薇琪的学习能力,在这麽混乱又资讯落後的贫民窟,她对其他国家的语言也学得相当好。
「你同情我?」
「不是。我在邀请你,我听说你想当军人,可惜这个国家这个社会不给你保卫国家的责任,只因为你是nvx。不过现在你已经不想为国而战了,但你可以为你自己而活。薇琪,只要你相信我,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我什麽也不要。」
「可以,那就什麽也不要。」
此时黑发nv人走向薇琪,也不怕她脏她臭,或染血染上各式各样的hui物,然後拥抱她。
「但你需要休息。」
nv人温柔抚0她的头,瞬间,她融於黑暗中,很久很久没有感受到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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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下虎手上的枪最先被子弹击飞出去,接着不几秒的时间,便听此起彼落的惨叫声,木下身後的手下纷纷倒地,小枫拔剑,此时众多警车已经赶到,警方原本用扩音器要他们乖乖束手就擒,但突然从四面八方丢出了类似催泪瓦斯的物t,白烟迅速遮蔽了众人的视线,从车道上几乎看不见整着海滩的情况,第一时间,他们闻到气t也全数昏去,只剩下空中的警用直升机在监控整个情况,但这驾驶人并非警方的人,而是一个脸颊上拥有雀斑的瘦小nv人。
此刻木下被烟雾围绕,他摀住口鼻分辨不出方向,好在他警觉x够好,小枫从白雾冲出来的第一刀,他勉强闪过,然後她又融入白雾中。木下趴倒在地的时候,见海上的一艘小型游艇,而他也不管这是否有诈,二话不说急着逃命,朝着快艇跑去,而非常幸运的是,竟然恰好有钥匙可以直接开船逃离。
没有百分之百准确的天气预报,只有可以拿来当作参考的百分b机率。陆地上是如此,海面上更是。也许没有当年的狂风暴雨,但也足够淋sh海上的一男一nv。
小枫骑着水上摩托车在木下的快艇後跟着,黑暗的海面,只剩下快艇的大灯照亮前方。此刻木下的睫毛都是水滴,他时不时回头望着紧跟在後的小枫,依然觉得寒毛直竖,小枫邪气b人的恐怖模样,彷佛她就是准备要把他生吞活剥的怪兽。十几分钟的追逐後,木下那艘小型游艇的引擎似乎故障了,速度渐渐慢了下来,小枫抓紧时机,立刻就跳上快艇的甲板,手持武士刀,不知为何刀锋上的血竟没有被雨水冲刷而去。
小枫从甲板上慢慢的走向木下,木下一脸惊恐,虽然想逃,但看四周都是漆黑一片的海浪跟不会停止的雨滴,根本无从逃起。
「路小枫,你以为你是好人了吗!你杀了我你厉害,但也别忘了你刚才一路上杀的那些人,他们是无辜的。好笑啊,到最後,你还是跟我一样,只是一个人渣败类废物垃圾罢了!」
木下其实已经有点失去理智,胡乱说着,此时小枫又狂笑不止。对b木下的慌乱假装镇定,小枫早已进入不要命的状态了。
「谁说我杀了他们,我taade只是让他们乖乖去睡觉。而你……我会砍断你的手脚,把你活生生的丢进海里喂鱼。」
「路小枫!你以为你杀了我就可以救郑郁吗?我早就安排人去杀她了,我若si了也不会让她活下去!」
「木下虎先生,我告诉你,我路小枫所有的人都去保护她了,她是我的血ye、我的肌r0u、我的神经、我的心脏、我的一切。所有资料也都已被销毁、被转移到路天去,没有证据、没有证物也没有证人可以证明她有罪了,因为这里就是我跟你的葬身之地,我们即将一同si在……」
砰!
原来话多真是走向si亡的途径之一,小枫此刻终於发现自己变得跟某些电影里的愚蠢坏人一样。
小枫缓缓低下头看着自己左腹的鲜血洞口,其实她的嘴角也流出了血,不过她没有倒下,因为她连一丝痛觉都没有了。只见木下的手已多了一把小手枪,他原本想笑的,但小枫突然迅速冲向前出刀,刀背打在木下的右手,手枪落下,小枫将之踢飞,瞬间落入海里。接着,小枫揪起木下的衣领,将他狠狠的甩到甲板上去。因为下雨,整个甲板sh滑,木下滚了几圈,随後喘气望着小枫,他从来没有如此恐惧过,他没办法形容小枫现在的神态,只能像只被赶到角落的猎物瑟瑟发抖,而内心不断呐喊嘶吼着,鬼啊!鬼啊!
「木下虎先生,我虽然不开心你刚才的卑劣,但我不是你。我路小枫向来是给一个人一个机会的,杀我的机会。」
语毕,小枫从驾驶舱的木箱里,拿出了另一把武士刀丢到木下身前。
「你们男人不是最喜欢单挑吗?」
月黑风高,荒山野岭。
一男一nv各持一把武士刀面对面,虽然看不清对方的容貌,但是银se刀锋的反光却是极其明亮的。只是不同的是,其一的男子0上身不奇怪,然而另一个长发nv人竟也是上半身未穿衣物的。但这丝毫不影响决斗的气氛,生理的r0ut似已动摇不了两人的jg神与判断,目光同样锐利,彼此向左移的步伐缓慢而戒备,都在等那一个最佳的时机出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人都很能忍,谁都没有开口,动作行为近乎相同,谁都没有破绽,甚至从额角流出的汗也是同时落下的。直到忽然出现的一片树叶,随风飘到他们的面前,卡在中间,不断盘旋。此时,两人的心思都在等这片树叶飘落的那个瞬间,那一瞬稍纵即逝,万分之一秒,谁能jg准的掌握住,那另一个只有si。
屏气凝神,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一片宿命的落叶才从他们的眼前消失。
铛-
只有一刀,一刀就足够分出胜负。
显然nv人还是太过急躁了,也可能是她足足b男人小了十几岁,经验跟能力都远远不及他。但nv人没有si,只是左颈跟左x痛得要si,最後承受不住躺在草地上。
「大小姐,你进步了。」
男人接着收回刀,随後走向一旁拿起外套盖在nv人身上。但他会这麽做,不是因为怕心情回归平常後,会对nvxr0ut产生生理反应,他纯粹是怕nv子着凉感冒。
「g……阿柱,打得有够痛的,我觉得我要si了。」
nv人仰躺在地上,一脸无奈的0着脖子跟锁骨。阿柱则是盘坐在nv人身旁一公尺处,眼中没有太多情绪波动,只是望着nv人松开的那把武士刀。
「大小姐,老大b我厉害得多了。山口组给老大的刀是jg品中的jg品,老大送给你,也希望你以後别过分依赖枪。」
「臭老爸,g嘛不直接来骂我,要让你这样打我。好啦好啦,我知道是我的错,ga0这麽大的事,是该被打。」nv人叹气。
两人随後陷入沉默。
不久,今晚的天空渐渐变得明亮,遮住圆月的云朵散开,繁星也慢慢出现在夜空上。凝望星空,nv人忽然有点想哭。
「阿柱。」
「是,大小姐。」
「你就这麽喜欢我爸爸吗?」
阿柱很惊讶,但也没有逃避这个问题,只是垂下头。
「似乎是。」
「不会难过吗?」
「有时候会,但没有意义,不如好好在老大身边做事。」
听阿柱如此回答,nv人苦笑。
「这麽痛苦,不如不要ai了。我觉得谈恋ai就该开开心心的,不快乐就算了吧。」
「我离不开。」阿柱所说的离不开其实有两种层面。
「我不懂,有必要为一个人这样吗?虽然老爸对你有恩,但也不用做到牺牲全部吧,ai真的有如此伟大吗?」nv人不解。
「回大小姐,我也不知道。」
阿柱接着也躺上草地,看着暗夜星河,就在即将昏睡之际,好像隐约听到了nv人细小的啜泣声。阿柱下意识将她抱进怀里安慰,像哥哥照顾妹妹,口中不停说着哭出来就好了,然後,他也跟着一起哭了。
一闪而过的白光,持续落下的雨,不大不小,木下虎虽然直发抖,但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因为要b划,他这个日本人,是绝不会认输的,不管眼前的对象是男是nv,是人是鬼,总之,杀掉她,未来的一切又都是光明的、灿烂的、美好的。
向前拿起武士刀,木下重新恢复呼x1站起身。彼此相看,木下随後ch0u出刀,刀尖向下,虽然快艇随着海浪摇晃,但这完全阻止不了两人的肃杀之气。小枫还是笑着的,嘴角跟左腹流血的速度似乎慢下来了,但最正确的形容,是对现在的小枫来说,时间已成静止了。但其实她脑海闪过很多很多人的面孔,像走马灯一样一一浮现眼前,从父亲母亲,到阿柱昱依史努基薇琪,甚至小雨雷斌,安琪千穗老板娘筱君小玫,还有那些多到属不清的nv人们。此刻,小枫突然觉得自己很幸运,像她这样的人渣垃圾混蛋禽兽贱人b1a0子,竟然还有这麽多人愿意相信她宠ai她保护她跟随她,只是她很抱歉,她终究没办法颠覆这个世界,创造出她想看到的世界。而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带着跟她同样罪孽的人一起下地狱,让这个世界稍微变得宁静一点。
雨滴都说完了眼泪的故事,小枫突然笑出声,木下看不明白,还以为她要出手了。但其实,她只不过是笑自己,一个普通nv人的故事,哪有什麽值得被人记住的。再次盯着木下昏暗不明的脸,小枫这次的眼神,不是锐利到令人恐惧,是释怀跟充满歉意。
然後,她就出手了。
铛-
只有一刀,一刀就可以分胜负了。
鲜血喷飞,两个人都是。其中一把武士刀先落地,只见木下不可置信的用左手堵着血流如柱的颈动脉,然後望着小枫左臂被削下的一大块r0u与她染血的笑脸。接着,他一声惨呼都没发出来,就自己慢慢向後退,退到了海里,消失於黑暗中。
「呃!」
双膝跪在甲板,血从口出,无法控制,小枫终於开始感觉到痛了,非常痛。但她握紧武士刀的右手还没松开,用最後的力气抬起手,刀锋架在脖子上,听说这叫自刎,挺壮烈。可是为什麽不选择切腹呢?小枫自问自答。
「因为老娘高……」
「住手!」
武士刀瞬间落下,小枫没有转头去看是谁来了,只觉得眼睛变得好热好热,好像火在烧。
大小姐……
拥抱她的那个人,全身颤抖不止。
大小姐!
但这个人很努力的帮她止血,包紮伤口。
大小姐。
小枫惊讶自己的听力竟还如此清楚,因为这个人好像在很用力的哭。
「路、路小枫,要si一起si……要自首就去自首……在这里自杀,不、不是我陈昱依答应你的第三个愿望。」
昱依边说边奋力的把小枫扶去另一艘船上。
「郑郁……我b谁都怨恨她、忌妒她,但、但是这辈子你必须给她一个交代……无论是生是si,ai或不ai,能不能被原谅……你、你都得为这为这段感情负责,不然你就没资格戴那个戒指……所以g你娘的路小枫,给我站起来走回去!」
将针头丢在地上踩烂,昱依悲愤的忍住眼泪,虽然心痛却又无可奈何。
「昱依,我……你、你别劝我了,反正我就是这样了……只会更糟,不会变好的,你快走吧,别管我了。」
小枫还能不暴怒不抓狂,不会因为毒瘾发作打昱依,是因为昱依跪在她面前握紧她的手。
「我已经下定决心我不会走,si也不走。」昱依语气坚定。
「昱依,你别这样,我求你,你有大好人生,别跟我在一起,别跟我一起,别……」小枫摇头哭泣,到後来都语无l次了。
「小枫,大小姐,让我叫你大小姐吧。我陈昱依有全校第一的成绩,我聪明我可以为你做很多事,我保证我发誓,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制做出b那些毒品更好的,更让你舒服快乐,永远没烦恼,而且不会被发现,不用躲躲藏藏……」
「陈昱依!你疯啦!」
小枫甩开昱依的手起身,抬头尽量让眼泪不落下来。
「我不会感激你做这些!也给不起你要的!你哪一句听不懂!」小枫嘶吼。
「我不需要你感谢,我什麽都不要……我只求你,大小姐,我求你不要b我走,不要让我离开你……」昱依还跪在地上。
「为、为什麽?为什麽要这样?你好好的一个nv人,跟我下地狱g嘛啦……」虽然想责备,但口气全是心疼跟不忍。
「大小姐,没有你的地方,才是地狱。」
语毕,只见昱依立刻拿起一旁的美工刀割断她那一头咖啡se的长发。
小枫痛哭流涕,因为她想不出任何一句适合此刻说的话,反倒昱依冷静的像这不过是一件芝麻小事,然後慢慢站起身上前安抚她,帮她把针刺出的伤口包紮好,安慰她一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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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真的是家人就好了。」
也许是因为经过了一整晚的折腾,所以隔日一早的海岸yan光特别美好,无限美好。
随着海浪而晃动的船只,栖息在渔港码头的海鸥,今天看起来特别令人羡慕,因为他们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不用思考。其实躲在这小渔村,不是长久之计,警方现在大规模搜索,虽然有史努基撑着,但也不知道可以隐藏多久。此时,昱依回头望着躺在榻榻米上残破不堪的小枫,一直昏迷不醒的状态,昱依忽然很想像昨晚那样,先砍si小枫,然後自己再自杀算了。
昱依姊。史努基突然呼叫昱依。
「怎麽了?」
柱哥,他说他现在要过去看大小姐。
「他还没复原吧,他……」
「没关系,我好的很,让他多休息吧。」
此声虚弱无b,却让耳机频道里所有的人jg神振奋不已,更别提就在现场的昱依,欣喜若狂无法表达,只能快速上前检查她身t的状况,然後边哭边骂她,但她却只是努力的笑了笑。
「昱依,我第一次听到,你骂我,我平常骂人的脏话……」
「够了,小枫,别说话,我去拿杯水、药,还有粥给你吃。」
昱依很久很久没有这麽高兴了,纵使她明白现在活过来,以後也没多少时间,但至少还有时间。然而,昱依还是b老天少算了一点,是她从没想过有一天,她的温柔细心会永远放走小枫。
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你们已经为我做了很多事,不管是人们口中赞扬的好事,还是法律定义上的坏事,我真的感谢你们,你们都是我的家人。但这一切是我起得头,所以最後就由我来扛。
尽量走路开门小声一点,别惊扰厨房贴心的nv人。
有时候我真羡慕史努基跟薇琪你们两个,虽然常常斗嘴但都一直在彼此身边支持对方,其实我应该算是你们的ai神邱b特,或说红娘月老之类的。只可惜我不能参加你们的婚礼,但没关系,我知道你们会很幸福,我就很欣慰了。
摇摇晃晃的走上街,0着有些疼痛的左臂跟左腹。
阿柱,我应该喊你哥哥的,因为你就是我的哥哥。我以前常常ga0错,你为我爸爸出生入si,原来不止是因为要报恩。後来当我知道你跟我一样ai着同样x别的人的时候,我真想亲你,你这麽铁汉柔情,若我爸爸还在,我还真希望能看见你们谈恋ai,哈。
也许是在等谁把自己抓走吧,但是旁边的玻璃橱窗让她停下脚步。
昱依,我对你有千言万语,但百分之八十都是对不起,所以我还是少说话吧。如果我说我很谢谢你一直在我身边照顾我,但大部分的时间都像姊姊一样,偶尔会像暧昧不明的朋友tia0q1ng,那你一定不想理我,觉得我是个烂人,但是我决心不跟你说谎了,因为你真的值得更好的人。
望着玻璃橱窗里的白se婚纱,好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事,但她还是拿出了口袋的戒指看。
郑郁……我昨晚都没有想起你,真的,因为我在做你不喜欢的事,我在成为一个你不想说话的恶人大坏蛋。其实昨晚,我一直在想,如果出生是可以後悔的,如果时间是可以倒退的,如果命运是可以不交会的,那si亡是不是我唯一可以为你付出的呢?郑郁,最後一件事,我知道你真的没有ai过我,所以你才从不说你ai我,而戒指,一定是指林少杰吧。
「路小枫。」
si神好像来了,但对小枫来说这个声音有点熟悉,好像六年前曾经听到过。踉跄的转过身,那一刻,小枫明白了什麽叫作有头有尾,有始有终,前後呼应,因果报应。然後小枫就哭得不能控制自己不能够掌控呼x1,虽然她想全部推卸给毒瘾发作的剧痛跟颤抖,但无法明言的悲痛与懊悔还是占据了全身。
「你、你能不能让我回去看她一眼……我、我可不可以求你,拜托,我、我求你让我再去看郑郁最後一眼……我求你,我路小枫求你……」
路小枫这一生从未向谁求饶,但今天她却对一个左脚瘸腿的男子崩溃大哭。但男子什麽都没说,立刻拿出刀就往小枫的脸上刺出去砍上去,并且刀刀见骨,残忍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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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在北岸发生一起随机杀人事件,被害者为一名年约三十岁的nv子,加害者则是一名二十五岁的路姓男子,根据当时目击者的描述,在警方到场前,加害者就已经刎颈自缢身亡了。经了解後发现,两人似乎还有亲戚关系,但杀人动机目前还在厘清当中……
来到最终的一季,面具一方面感动,一方面难过。後面还有番外
第七季主要是郑郁在面对小枫的si的状态。其实第六季我还没有这麽痛苦,但这一季我完全不行,尤其是郑郁回想过去所有跟小枫在一起的记忆时,我泪崩无法控制,情绪相当的激动。当然,这一季也透过其他的事件提点郑郁,纵使这场ai恋这麽悲伤悲情悲痛又无可挽回,但未来的人生依然要努力的走下去。
最後,感谢大家从开始看到结尾,面具真的感激,你们的支持一直是我写作很大的动力,我以後会更加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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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ep0情人
ep1安眠药
ep2被找到的天使上
ep3被找到的天使下
ep4ai与恨
ep5用一生忌妒
ep6情敌之间
ep7殉情
ep8全数瓦解
ep9活下去
ep10freedo
一个年约六十的男人,在一间小小的旗袍店的柜台前,正仔细端详着今天厂商新进的手工布料,他偶尔推了推脸上的细框眼镜,表情相当专注。
男人的前方有另一名看来b他小很多岁的年轻nv子,身穿白底并绣有蓝se竹子与些许水墨图的时尚旗袍,她似乎是这家店的店员,不断微笑向其他nvx顾客介绍店内的旗袍,说着不论客人是想要穿典雅传统的样式,还是近年受欢迎的时尚cha0流款,或者客制化订做的也有,并且要什麽样的材质布料颜se,他们一应俱全。
在这样平常的午後,这小旗袍店在街上并不起眼,虽然透过众多客人的好评使得客源不少,但其实很多时候,路人会被x1引而走进店来,是因为店外的那张贴在玻璃窗的大型海报,海报上面的是一个漂亮美丽充满自信与魅力的黑发nv人。
「小桩。」男人盯着玻璃窗。
「爷爷,怎麽了?」nv子回应。
「外面好像有人蹲在那里,去看看怎麽回事。」
小桩点点头,随後打开店门走出去,看见一个金发的nv人,但她不是蹲在地上,是跪在地上,并且双手掩面,双肩抖动,哭泣声不小,看来很悲伤。
「小姐、小姐,你还好吗?」小桩轻轻拍了对方的肩。
金发nv人没有说话,用惨不忍睹的面容望着小桩,然後努力挤出难看的笑容摇摇头,接着用嘶哑的声音开口问。
「歌……很、很好听……可、可以请问歌名是?」
北区警局局长的丧礼,办得何其隆重,很多大大小小的官员都来参加,清一se黑se暗se服装的人,一字排开在教堂。原来局长是很虔诚的教徒,每个星期天都会去教堂做礼拜,也常常捐献给教会,教友们对於局长的si相当震惊也很不舍,然後对於杀害他的凶手更是愤恨不平,大摇大摆的杀人还逃过警方的追缉,真是令人不齿、令人发指。
大部分的北区警员都来参加局长的丧礼,就算表面上因公不能来的郑郁,也请杜安娜跟吴以风替她送花与奠仪。只是他们两人以为郑郁是怕会太伤心才故意不来的,因为局长当初对郑郁照顾有加,其实也不光是他们两人,应该是除了知道真相的那少部分人之外的所有人,都是这麽认为的。
只是远在北区警局办公的郑郁,她没有刻意关掉局里的电视,新闻正直播丧礼的现场,此时正好放起一首奇异恩典,还是风笛演奏的。此时其他跟郑郁在上班的同仁,纷纷对电视机敬礼流泪,而郑郁终於忍不住红了眼眶,但她不是难过局长的si,而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麽面对这样的人,尤其每次在听到同事或其他人说起这个案子,或是「路天」路小枫那晚所做的事,大家几乎都是破口大骂的表态、同仇敌忾的认同,那一刻郑郁就会觉得快要不能呼x1,快要被洪水淹没,可是又得假装一切都是跟自己无关的,纵使x口痛到没办法走路,她还是要尽全力蹲在路边,不管扶墙壁还是0着电线杆,她都不能崩溃倒下去。
然後就是拼命工作,没日没夜的,b谁都认真的,但止痛药、安眠药的使用量加大,完全把咖啡当成水在喝,心理医生根本没用了,最终有一天,郑郁在家里昏厥了,刚好是路小枫si去後的第七天,火化的那一天晚上。
在道教或东方的民间信仰里,常言如果si去的亲人给还在世的人托梦,表示是有重要的事要叮嘱,或是有未完成的心愿要说,甚至还有可能是一些命案的线索。但郑郁在这七天里完全无法睡觉,所以她无梦可梦,一直到她昏倒的这一天,不过她并没有在梦里看见小枫的人影,只是感觉自己走在街上,突然停下来望着某间店,但在还没有仔细看清楚的时候,一切就消失了,然後就是医院的天花板了。
「阿宗……你、你是不是监视我?」
「姊姊?你醒了?太好了。」
郑宗又是最先发现郑郁的人,所以郑郁的怀疑不无道理。但是当郑宗拿起手机的通联记录才发现,昨天晚上是她自己主动打了通电话给郑宗,像交代遗言一样说着抱歉,说着对不起他们,但她觉得人生真的太痛苦,早点放弃对谁都好,接着就挂断电话,吓得郑宗立刻从部队冲出去找她,还好郑郁只是太累加上没吃东西血糖太低昏倒在家里。
「姊姊,我、我没有跟爸妈说你想……你的安眠药我丢了,全都丢了。」
其实郑宗的语气是生气的,但更多的是哽咽,随後郑郁的眼泪又开始像五年前在医院一样无法停止。
完全没用过的特休假,全部加在一起,郑宗替郑郁向警局请了整整一个月的长假,或说病假,因为以郑郁现在的情况,根本不行一个人生活,更遑论工作了。好像所有的一切又回到五年的样子,更甚,说不定更糟,因为郑郁si都不开口,不说任何原因理由,郑宗在一旁乾着急,却也没办法,只好通知nn,因为刚好爷爷他们这时回国旅游了。
此时,病房电视的午间新闻cha播一则在北岸沿海打捞起一具男x屍t的消息,经查证,此名男子竟然是一名日本籍的国际刑警。
「阿宗,电视关掉。」
听郑郁忽然停止哭泣而用有些愤恨的口气说话,郑宗很惊讶,关掉电视後原本想再问郑郁她到底发生什麽事了?难道真的跟北区局长的si,还有跟「路天」的出现有关系吗?但在他还没问出口,爷爷nn就开门进来了。然後在模糊的视线中,郑郁拼命想微笑面对他们,但根本做不到。
「没关系,小郁,没关系,不要忍。」开口的是nn,但声音非常虚弱。
也许是这些年郑郁都没有注意到身边的变化,还有其他人的改变,所以到今天才发现,nn似乎变得好苍老。随後nn要爷爷跟郑宗出去一下,她想好好的跟郑郁单独谈。可是在他们两人出去後,nn也没有立刻跟郑郁说话,b较像在等郑郁先开口,而郑郁忍不住好奇,因为看着nn包头巾,还有毫无血se的脸,她突然害怕起来,她害怕自己这些年是不是忽略太多太多东西了。
「nn,你、你还好吗?」
「小郁,你为什麽要自杀呢?」
两人是同时问出口的,然後停顿了几分钟。
「两年前罹癌的,r癌,三个月前确定复发而且转移到肝脏了。」
相当震惊,到这一刻郑郁才明白,原来郑宗所说的旅游,其实是nn想回来看看,她曾经跟爷爷相识相恋的过去。
「为、为什麽……」郑郁的腔调几乎已经不是她的了。
「小郁,这些年你过得好吗?我们一直很忧心你,可是又帮不了你,我们很心疼。你爸爸妈妈,刚刚又在电话里哭了,但我向他们保证你会没事的。」nn也有点鼻音。
「对、对不起……我……」
「不,小郁,不要说抱歉,你没有对不起谁。」
nn摇头浅笑,然後拿了卫生纸擦了擦郑郁的眼泪。
「小郁,这个世界对你来说太累了吗?还是,好好活着对你而言太辛苦了?」
nn轻声细语,但郑郁的泪水止不住溃堤。
「我知道那是你的选择,如果你受不了,撑不下去了,你可以这麽做。但是,小郁,nn觉得你还没有走到那个地步,因为如果你真的已经不管不顾,就不会打电话给阿宗了,对吗?」
面对nn的话语,握着nn骨瘦如柴的手,郑郁又摇头又点头,紧闭的双眼不断渗出泪滴,过了很久以後,她才用极其悲痛後悔的声调开口说话。
「对、对不起,nn,我、我找到天使了……但我、我不应该去找她的,早知道的话,我、我就不要去找她了……」
「小郁,nn好像忘记跟你说後来的故事了。」
这是沉默很久之後,看郑郁平静下来,nn开口说的。
「好几年前,我跟你爷爷决定回英国定居开店的时候,收到了亲戚转交给我的一封信,那封信很破旧,包括信封全都泛h了,信纸上的字迹也都糊得看不出内容了,但最後的属名我不会忘记,永远都不会忘记。」
「是……天使?」
「对,是她。那时候我其实已经不恨她了,只是有点好奇她现在的样子,所以我找一天循着信上的地址去看她,不过好笑的是,那原来是我高中读的学校的地址,一所教会学校。对,小郁,你想得不错,天使当时是我的老师。」
郑郁惊讶,但nn接着说。
「我後来问了学校,他们说是一名清洁人员打扫学校的阁楼,放置大钟的地方,发现角落里这封被灰尘几乎掩埋的信。也许是我的直觉,因为她要给我的信掉在那里很诡异,因为那个阁楼是我们当年午休时间,偷偷幽会的地方。对那时的我们来说,那个地方是全世界,是唯一可以做回我们自己的天堂,或说地狱。」nn的表情有点哀戚。
「我对你爷爷撒了一个小谎,说我跟高中同学想要多聊聊,小住几天再回去。但其实我是去查明真相的,呵,小郁,人不管活到几岁都是充满好奇心的。」nn苦笑,郑郁听着。
「那几天我问了很多人,然後问越多人,我就越伤心。因为最後的真相是,原来我们的恋情早就被发现了,学校的一个男主任因此要胁她,而她就算被侮辱,也要保护我。小郁,你还记得我告诉你,她是什麽时候不告而别的吗?」
此刻郑郁的心情难以形容,她没开口,只是摇头。
「高中毕业前夕。我本来想,我毕业後,也许我们可以稍微光明正大的一点,但那天晚上她其实就躲在学校的阁楼写信,遗书。现在回过头想,我真傻,当初找遍全世界,却唯独没找那个地方,因为我始终认为是她抛弃我了,因为那个地方会让我痛苦不已。」nn自己擦泪。
「现在,我只後悔,为何那时我都没发现她的不同,她的异样,她的难过。然後我听她的家人说,她是以an0的姿态在森林里引火的,我、我想她会用这样的方式,可能是觉得自己……小郁,其实上帝没有断言自杀的人会下地狱,所以我相信她是去天堂的,而且一定是天使。」
第一时间与nn对视,郑郁无法给出回应,因为nn竟然是笑着的,笑中带泪。
「nn,这故事你编的吧。」郑郁的声音有点抖。
「对……小郁,这是nn编的,这个世界没有那麽多悲伤的故事,但也许我们可以从故事里得到一些收获、想法、感触,好让自己不要有那麽多遗憾,可以坚强下去,因为美丽美好的事情还是b较多的嘛。」
其实两人的表情都很勉强,虽然骗人的行为不对,但她们最终还是笑出了声,不能说喜极而泣,不过总算是稍微远离了一点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