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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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0 幸福的碎片

 

电子琴横放在矮桌上,修长白皙的手指熟练的轻弹琴键,弹琴的黑发nv子她的表情是幸福的,但b她更幸福的其实是她身後躺在单人床上,闭眼聆听的金发nv子。

「小枫,你怎麽没想过再去国外深造?」

等黑发nv子弹完,金发nv子笑着问,双眼还未睁开。

「因为血缘。」

「嗯?」

「因为生不逢时。」

金发nv子不是很明白黑发nv子的意思,所以侧身看着她的背影,虽然知道她有不输给男人的气概,可是那种超龄的悲凉偶尔还是会让自己感到不安。下一秒,金发nv子把头靠上黑发nv子的右肩环抱她。两人其实都是ch11u0的,皮肤的温度还残留刚才激情的余韵。

「小枫,我觉得你的手很美。」

金发nv子真心赞美,但黑发nv子的笑容是「不怀好意」的。

「郁,我的手不止美,还可以做很多让你快乐开心的事。」

黑发nv子转头在金发nv子的耳边温柔说道,呼x1间尽是g人的气息,随後沿着她的耳廓轻轻t1an舐着。

「呃……枫……不行,都下午了我们什麽都还没吃……啊……」

金发nv子看似拒绝,但双手都没有放开黑发nv子,任由她在自己的身上索取。

金发nv子其实忘了後来她们究竟有没有吃晚餐,因为她只记得黑发nv子每一次说我ai你的时候,都让她吻她吻得更深,抱得更紧,像恨不得融为一t,永不分离。

「对、对不起……」

压在黑发nv子的身上,郑郁大口喘气,堵在x口的情绪出不来也下不去,左手掐着nv子的脖子,但右手举起的红se砖块迟迟没有落下。

太像了,真的太像了,额头、眉毛、睫毛、眼睛、鼻子、脸颊、嘴唇、下巴到那漆黑如墨的长发,根本一模一样,连哭的样子都跟记忆中的完全一样!只是……只是那个nv人不可能让她的脸受伤的,她最自豪的最ai惜的,那张美丽无瑕的脸,她不可能会让一条细长的伤疤划在她的右眼下直至耳垂下方。

黑发nv子的双眼尽是迷茫空洞,但眼泪没有停也没有反抗,只是用惊吓的表情面对压在自己身上yu攻击她的郑郁。

「对、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等到郑郁认清自己的错,夏末的yan光已经照亮了这条巷子。

郑郁很快的从nv子的身上起来,看着她躺在地上还有点惊魂未定的模样,郑郁真心觉得抱歉,放下手中的砖块,然後伸手到nv子眼前,但nv子只是握着郑郁的手坐起身回到刚才的坐姿,松手後继续缩在墙边低声的哭。nv子令人不解的举动,郑郁无言以对,虽然满腹疑问,不过最後也只能转身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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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警局的气氛明显很奇怪,郑郁假装视而不见,反正她也改变不了什麽,说出来的话是不可能收回的。只是在同一个地方上班,三人的眼神偶尔还是会对到,郑郁选择公事公办跟平常无异,吴以风还是腼腆的笑,杜安娜则是完全笑不出来,但也没有责怪。

「郑郁,你今天脸se好像不太好,宿醉啊。」

组长向来很关心部下,尤其昨晚大家都玩得太高兴了。

对此,郑郁浅笑回说没事,组长拍拍她的肩要她不要逞强,接着郑郁立刻就感觉到两gu目光朝着她,这时她才发现原来不放弃是人的天x。但她会心不在焉,不全然跟酒有关系,更多的是今早遇见的黑发nv子。郑郁莫名的担心那nv子的情况,看她的穿着又脏又破,又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巷子哭,该不会是被什麽人nve待跑出来的小姐?或是跟家人老公吵架离家出走的?更夸张的说不定是jg神病院跑出来的病患吧?各种各样的可能x,郑郁整天都在思考,虽然办公也没停下,但显然b平常慢了一点。

终於,郑郁被同情心征服了,但也许是藉口。

下班的时候,郑郁去超市买了些面包饼乾矿泉水果汁。提着白se塑胶袋,不知为什麽郑郁心里是紧张的,但来到巷口的时候她是失望的,因为那nv子不见了。到底是回家去了吧,到底是另外一个人吧,郑郁这个瞬间是放心的却又是失落的。不过就在她转身的那一瞬,她好像看见了一个人的脚,郑郁马上又回头走进巷子里。

在一堆杂物的後头,黑发nv子双眼紧闭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彷佛是si了,就差那一口气。

有时候郑郁会怪自己,为什麽总是捡人回家,为什麽不带去警局或医院,六年前是这样,六年後还是选择重蹈覆辙,而且这次更是撒下了一个谎跟管理员说这黑发nv人是堂姐,只是心情不好喝太醉而已。

打开电灯,将nv人轻放於地板,感觉她很瘦,郑郁并不累,只是觉得眼前这nv人的睡颜太不可思议,但她的疑惑很快就得到解答。其实并不是出於好奇或是其他变态心理,因为郑郁在带她回家的路上就感觉到对方x前的触感,显然是连内衣都没穿上,郑郁猜测此人穿的原来应该是一件白se的长袖上衣,但现在已经脏到变成灰se的状态了。就在郑郁准备检查这nv人身上是否有证件,nv人突然动了一下,表情似乎很难受,然後说了一声痛,可是也没有醒来。此时,郑郁赫然站起身退了好几步,惊恐的神情里更多的是不敢置信,因为nv人翻身的动作让郑郁从她领口看进她的x口,那个刺青,那个名字,虽然被一条伤疤切成了两半,但郑郁绝对不会忘记,si了也不会忘的。这个世界上,郑郁只认识一个人会把她日文的名字刺青刺在左x口上!路小枫果然没si!

地狱怒火随之燃起,郑郁没有多做思考,立刻跑到洗手台倒了一锅的水,拿了把水果刀,然後狠狠的将水泼向nv人的脸,nv人瞬间清醒,咳嗽了几声,眼睛都还没完全睁开,郑郁就将刀锋抵在她的脖子上。

「说!来g嘛!」郑郁厉声问道。

「什、什麽?」nv人一头雾水,整个人还是迷糊的。

「少装傻了,你以为我还像以前一样不敢杀你吗!」

揪紧nv人sh透的衣领,郑郁右手用力,刀刃已经划开nv子左颈的皮肤,鲜血从细长的伤口慢慢流出,染红银se的刀锋,还有nv人的上衣。

「嘶……我、我什麽都不知道……你、你是谁?」

nv人用害怕的口吻问出一句你是谁,郑郁无法思考了五秒钟。但五秒钟过後,她笑着,不屑的笑着。

「还想演失忆啊?你当我是白痴吗?少跟我来这一套!」郑郁气得脸都胀红起来。

「我、我真的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是谁……」nv人好像真的很恐惧,双眼含泪直盯着郑郁。

「演全套啊?我他妈才不信你!」

刀锋更深入nv人的脖子,血ye流不停,很快的nv人也流下泪珠,但眼神却露出一种无畏。

「我、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你杀我吧,反正我、我全身都痛得要命,这何尝不是解脱……」

哽咽的哭腔,泛红的双眼郑郁全都不在意,因为使她渐渐松手的是nv人用颤抖不已的手握紧她的右手腕。随後郑郁将刀锋移开nv人的颈,但下一秒就用左手掐着她的喉咙。

「呵,那nv人不要你了?还是受不了逃出来了?所以现在来求我了?是不是还要对我演下跪啊?路小枫,你真的可笑了,一点也不可怜,简直可悲到极点。」

逐渐被温热的鲜血染红的左手,郑郁的笑不是开心也不是兴奋,虽听她满口嘲讽,却不见她左手用力。

「你说你痛得要命,你真的知道什麽叫做痛得要命吗!」

郑郁怒吼,但其实她的眼泪流得b眼前的黑发nv人还更多。

甩开nv人的手,郑郁拿起水果刀,粗鲁的把nv人的衣服割破,几秒钟後,nv人0上身,只见她双手抱x遮挡,表情惊恐万分又带点羞涩,撇过头不敢看郑郁,nv人的泪水还再滑落。

「你、你为什麽不反抗?你觉得我这样很好笑吗?看我崩溃歇斯底里很高兴?看我五年後还是这麽愚蠢?不值得你动手?」

开始发抖的双手,郑郁无法把视线从nv人左x口上的刺青移开,那一道伤疤,不但是将刺青切成了两半,更是将她砍成了碎片。

四分五裂原来是b生不如si还痛不yu生的。

要不是郑宗的陪伴跟支撑,要不是家人的心疼与不舍,郑郁根本撑不过来;要不是对这个nv人的怨恨,对世上所有罪恶的仇恨,郑郁根本不想活着。绝不能b这些大坏蛋大烂人,禽兽不如的人渣还早si,一定要看见这些败类嚐到一模一样的代价,誓不罢休。

此刻,郑郁五年来日思夜想,发誓要手刃的混蛋,让她的人生几乎毁灭的nv人就在眼前,不管她是否真的失忆,这是绝佳的机会,可以把恶梦一并除去的机会,过了今晚就不会再有的机会。但郑郁望着nv人现在的样子,就彷佛看见那五天的自己,无力无助难过难堪可笑可悲,回忆涌上心头脑海,像千根针刺入心脏的苦不堪言,其实是这nv人把所有她们一起的一切全部带走,当作没发生过原来才是最令人伤心的话语。

「呃!啊……」

水果刀突然松手落地,郑郁x口的剧痛让她立刻倒卧一旁打滚,nv人诧异郑郁的变化,惊吓的退後。

「止、止痛药……呵……」郑郁努力扯出声音。

「止、止痛药?哪里?」

其实郑郁是不想理会这nv人的关心,但一见她左颈上的鲜血,还有过於激烈的绞痛,她实在无法忍受,只好拜托她止痛药在床头柜的ch0u屉里。

「是这个?水!你要水吗?」

nv人找东西的速度倒是很快,郑郁二话不说转开药罐,吞下几颗止痛药。郑郁扭曲的面容,大颗大颗的汗珠滑落脸庞,此时nv人已经跪坐在她身旁,并且握紧她的手,虽然nv人自己也没多舒服,但显然她更担忧郑郁。

也不知过了多久,郑郁整个人才渐渐的平静下来,等她的视线变为清晰,知觉恢复,她发现自己竟然跟这个黑发nv人相拥在一起躺在地板,而且nv人还是「上空」的状态,似乎睡着了。这一刻,郑郁的杀意没了,但她拿疲惫来逃避心中还有留恋的念头。

慢慢松开nv人的手,郑郁并不想惊扰她,尤其在看见她满是血迹的肩颈,郑郁真的想跟自己生气。收起止痛药水果刀,捡起nv人被她割烂的衣服,直接丢入垃圾桶。随後郑郁从浴室拿出了医药箱,小心翼翼的帮nv人包紮好颈部的伤,但心里也不断默念这下子不能带她去警察局了,那究竟该如何是好,郑郁完全没有想法也没有计画,只是无奈为什麽这个nv人总是让她这麽没辙呢?

今日警局有一个小sao动,就是郑郁很难得戴眼镜来上班。

对此,郑郁的「官腔」回应是她今天眼睛不太舒服,戴隐形眼镜不合适。被关心被好奇是正常的,杜安娜跟吴以风的关切当然也没少,只是不再热烈如前。郑郁心里虽然有点内疚,但她又觉得这样反而松了一口气,毕竟她现在所有的心神其实都放在家里的那个黑发nv人身上。

基本上郑郁是不会在上班时间玩手机的,但她今天频频拿出手机看,组长觉得事有蹊翘,也没拐弯抹角的直接问她,是不是昨晚发生什麽事了,因为在近距离的观察下,郑郁的眼睛还是有些微肿的。郑郁表面上坚持说没事,组长姑且相信,而实际上郑郁是心虚的,因为她一整天都在烦恼那nv人,她究竟是真失忆还是别有所图,并且也同时想起之前遇到昱依的情况,这一切到底是巧合,还是另有y谋。而且郑郁还必须考虑是否告诉局长这件事,原来国际刑警收到的消息是错的,虽然不回报是犯法,但说了也不见得好到哪去,因为她昨晚对nv人的作为简直疯了,难说她会藉此反咬自己。也说不定昱依现在正疯狂的找那nv人,要是这时暴露太明显,大家可能都会有危险。昱依究竟对路小枫做了什麽,把她ga0成那样。

千头万绪在脑中徘徊,郑郁在警局休息室喝水的时候,又将手机拿出来看了,画面中的nv人还是左手抱膝盖坐靠在落地窗前,右手举着,手腕与yan台门的手把铐在一起,一动不动的似乎根本没有想求救或逃跑的意思。其实郑郁会装针孔摄影机与窃听器在家里是属於正常防卫,尤其经过五年前的那场遭遇後,郑郁的安全感已经降到最低了。也後来郑郁透过很多学习与练习,自己制作了一个植入式追踪器,本来以为这一辈子没机会用到,却在今早离家前,趁nv人还未醒来之时,把它植入到nv人的後颈。

郑郁喝了一口水,然後叹气。老实说这些事情都是犯罪行为,纵使那nv人是国际重罪犯,她也不可任意囚禁一个人。天人交战的时刻,郑郁的沉思在外人看来是异常的发呆,直到安娜走进了休息室。

「学姊,你吃蛋糕吗?我妈妈做的。」

「谢谢,但我不饿。」

安娜淡淡的笑了,随後坐上沙发椅,默默的切蛋糕吃蛋糕。其实看安娜这个样子,郑郁心中虽然过意不去,却忍不住回想起那nv人吃甜点的样子,心情莫名烦躁起来,原本想转身回去工作的,又突然被安娜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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