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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安内

 

“小姑娘,莫要冲动!”

阻拦惠玖的人一袭青衫,甚是风流,只是与这码头格格不入,外表又雌雄莫辨,惠玖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对方。

“你是何人?拦我做甚?”

“在下乘船初到宝地,见姑娘避耳尾随,是怕你吃了亏,对付此种泼皮无赖,若不思量周全,定会后患无穷。姑娘若相信在下,不如此事交于在下可好?”

“你一个初来乍到的,能有什么法子惩治这种地痞无赖?再说那陈阿四与我还有旧怨在,我自是要亲手处置。”

“小姑娘真有意思,我既阻了你,又耽误了这片刻,而你口中的陈阿四也已经走远了,你瞧!”

“你!”

果然陈阿四拿到了想要的铜板,早就淹没在了人群里,惠玖晦气地看着面前一派淡定的酸腐书生,先前的好感荡然无存!

懒得理会这莫名其妙出现的人,惠玖打算直接找上陈阿四的门。

只是这书生样的人似乎并不打算放过惠玖,他就这样跟着惠玖走了半条街的路。

两人身量差不多高,只是惠玖看着更清瘦些,这大白天被一个陌生人莫名其妙的跟着,总归是有些膈应。

“你到底是什么人?这样跟着我有意思吗?”

“小姑娘,肯理在下了?在下苗方,北邺城人,见姑娘投缘,想结识一二。”

“怕了你了,惠玖,上yan村人,别老是小姑娘小姑娘的叫我,我都已经成亲了。”

“谁那么有福气能娶到姑娘你?!”

“我是乾元!算了,这也不是说话的地儿,咱们去那边茶肆坐坐吧!”

茶叶苦涩,惠玖喝着不习惯,这个叫苗方的倒是喝得挺欢,聊着才知道是个落榜的考生,家里还算富裕,就放任他出来游学,来年再考。

这年头世道乱得很,他这长得唇红齿白的小书生,还是挺招人待见的,知道惠玖居然是个nv乾元,对方兴趣就更浓厚了。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督信司的差事,苗方告诉惠玖督信司的主司是圣上的侍珺,圣上是个泽坤,依祖例是不能被落契的,所以后g0ng养了不少侍珺,本来督信司这种重要的部门主司肯定是不能让后g0ng之人担任,可是这主司不一般,玩弄人心就不提了,在朝政上还独享了话语权,所以整个大曦的朝政现在才乱得堪忧。

“这督信司日后必成大患,但如今却是整个大曦最大的职能部门,你进去做事自当要万分谨慎才是。”

“苗兄放宽心,这个我省得!我们这偏远,那什么主司也犯不上跟我这儿使坏,左右不过混口饭吃,大不了回乡种地呗!”

苗方知道了那陈阿四是惠玖的继父,给她出了个主意,保管能治治这泼皮,甚至可以让惠玖她娘也脱离对方的控制。

想到自己唯一的血亲目前就这一个娘亲了,哪怕对其有再多的怨恨,惠玖也不忍心看她下半生被那种人搓磨度日,听了苗方的主意,简直拍手称快,果然读过书的人脑子里计策多。

镇上客栈不多,惠玖有意邀请其回自己家小住,苗方都走了一半的道了,听惠玖说家里还有两位娘子,直摆手,不愿去借住。

无法,惠玖只能把人送到客栈入住,才返回家中为惩治陈阿四做些准备去。

家中钱财现在都由花娘掌管,刘婵嫁妆虽然丰厚,惠玖却一直未曾伸手找她要钱使。

花娘那边有多少钱,惠玖还是有数的,一下子要拿那么多出来,别说花娘了,她都不一定肯给,所以晚饭后,惠玖y着头皮去找刘婵支些银钱。

这是惠玖头一次找她要银子,数额不算太大,可也不小,刘婵心里有疑惑,但还是去妆奁里取了银票递给了惠玖。

惠玖收下银票,嗫嚅了半天,总觉得自己挺掉儿面的,加上这件事暂时还不能告诉她和花娘,事儿就全搁自个肚里了。

往常惠玖都会先去花娘屋里,今儿倒好,早早就跑去了隔壁屋,让花娘心里不痛快极了,就去偷看了下墙角,看得时机不太对,惠玖已经把银票往兜里揣好了。

本以为下面就要看到两人翻云覆雨了,没料到惠玖居然推脱了今晚有事,推开门就走了?

惠玖得了银子,就离家赶赴了苗方所在的客栈,把银钱交与对方,此事由他一个外乡人出手效果更好,苗方惊讶于惠玖对他的信任,一时感动异常,连连应下了。

陈阿四的事情拖得实在太久了,要不是码头遇到,惠玖都快忘记这号人了,说她傻也好,反正苗方这人她觉着还是挺靠谱的,至少这么y损的主意,对付陈阿四这种人正好合适。

而苗方办事果然靠谱,不到一个月,陈阿四就被码头走货的彻底孤立了,没有银钱进项,打骂养子又有何用,他只能去刘府攀亲戚,毕竟还有个惠大丫在里面做姨娘。

只可惜自从出了惠玖这茬儿事,刘恩已经彻底不待见他了,惠玖又提前跟他打了招呼,自然对方连刘府的门儿都没得进。

后来果然如苗方所料,陈阿四真的厚着脸皮找上了她。

刘婵真的没想到惠玖居然真的敢把陈阿四这种狗皮膏药给惹上身,一脸无奈,花娘也很气愤,这种人渣惠玖还给他脸上门来讨钱财?

可惠玖还就真的给了钱,花娘气得把碗都摔了,陈阿四没想到惠玖的钱这么好拿,拿了钱回去好一顿炫耀。

没过几天银钱就又用光了,他又来找惠玖讨要,惠玖也还是大方给了,为这事,花娘已经跟惠玖怄了几天气了。

惠玖也没解释太多,正好花娘的态度也让陈阿四更加嚣张了。

等陈阿四从惠玖这拿的银钱达到了报官的数额后,惠玖直接就上衙门把他给告了,还是苗方给她写的状词。

此时督信司的委派也下放了,陈阿四直接就顶了个敲诈朝廷官员的罪名,彻底被关了起来。

惠玖在苗方的陪同下,去了关押陈阿四的地方,拿出一份放妻书扔给对方,告诉对方,把字签了,状子就会撤,不签可以,坐个几年牢出来,惠玖她娘本来也没和她办什么正经文书,自然关系也作废了。

陈阿四直拍大腿,骂惠玖是个gui孙子,白眼狼,好歹他还让对方有机会娶了刘恩的闺nv,她居然做出这等陷害他的事来!

最后陈阿四骂归骂,字还是老实给签了,惠玖拿着放妻书去了陈阿四的家,她娘正被陈阿四后纳进来的小妾欺负,四十多岁的nv人,跟个鹌鹑似的不知道还嘴,惠玖真的是不懂她娘当初哪来的勇气逃离的惠阿贵。

惠玖她娘愣愣地看着放妻书,直到惠玖催她跟她回家,才嚎啕大哭起来,不肯跟惠玖回镇上的大宅子里住,要自己回上yan村一个人住,惠玖自然不肯,她要是中庸也就罢了,现在她是个乾元,大姐姐嫁人了,两个哥哥也与si了无异,只得她赡养娘亲了,苗方看着母nv娘僵持不下,小跑回了惠家,把花娘给喊了过来。

果然,惠玖说十遍也没起作用的话,花娘只是喊了两声娘,惠玖她娘就乖乖地跟花娘回家了!

惠玖简直无语了,苗方倒是笑着安慰她,这当娘的哪有不巴着子nv好的,你娘是怕连累你讨人嫌,这不你媳妇一出马,不就完事了!

按道理惠玖的委任下来的很迟,多半是分不到什么好地方去了,没料到督信司那边居然专门派了人过来,说是主司大人亲自安排的事务。

惠玖这边就没法耽搁了,她得先行和来人去京师赴任,家里这边暂时只能交由花娘和刘婵一块打理。

惠玖她娘惠婶对这个小nv儿本就愧疚,这才住一块没几天,都抢着做活,她知道自己这个闺nv一直有主见,旁的也不敢多嘴,只是她年轻时受过太多罪,唯一见不得就是当家的打老婆孩子,惠玖这点儿倒是没得说,对两个媳妇还算t贴,花娘她熟悉,刘婵这位大小姐也看上去对自己闺nv挺上心的。

就是现在毕竟要两地分居,这年头,不怕旁的,就怕家里头全是nv流之辈,遭人惦记。

惠玖听后扑哧一笑,这惦记还能咋地?除非匪徒把上yan镇都端了,她们才会有x命之忧,其他还能出什么事来?!

惠婶叹了口气,晓得自家傻闺nv是没见识过那些个不守妇道的,花娘她不担心,可同样身为泽坤的刘婵不一样,每月的信期,没有乾元陪着,那是分外难熬,就算有专门调配的止息汤,但对落了契的泽坤,效用并不好。

她就是想让惠玖把刘婵带着一起去上任,至少有个人可以照料,又怕说出来遭了花娘的不喜,才想着让惠玖自己开窍提点出来,谁知傻闺nv不开窍,这事就只能等她在京师落了脚后再接人过去了。

离别在即,花娘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黏在惠玖身上,刘婵白天在人跟前到底还是矜持些,过了夜,那黏乎劲儿一点也不b花娘差。

这几天说是夜夜笙歌也不为过,惠玖也晓得这种时候要以安抚媳妇们为重,为此她真的是耗尽jg力!

刘婵在床上一向放得开,惠玖动了想把她拉到花娘房里来一起做算的念头,没想到刘婵却异常抗拒,惠玖只能作罢。

是夜,惠玖还是老规矩先去了花娘那屋,花娘早就洗漱过了,惠玖前脚刚进屋,花娘就贴了上来。

边拉着惠玖往床头走,边伸手解惠玖身上本就不多的衣物,还没到床跟前,就跪了下来,捧着惠玖还软绵绵的小r0u物张嘴就含了起来。

“对,对,就这样,呼~”惠玖很快就在花娘的嘴里释放了出来,ch0u出了已经粗胀伟力的r0u物,拎起花娘往床上一扔,从后面就上了。

“四姐,都给我,全给我,我要!”

“嗯,给你,乖,我不在家这段日子不准偷偷拿棍子t0ng?给我好好养着,来年给我生个娃儿,晓得不?”

“唔,我不自个t0ng了,我一定好好养身子,给四姐生娃,四姐你今晚不去隔壁好不好?我们今晚就生!”

惠玖没应声,反而更加用力地挺腰动作起来,肥满的r0ut被啪啪拍打得直响,花娘还想多说点话最后也都变成了断断续续的sheny1n!

没过多久,紧致的甬道就剧烈的收缩绞杀起来,惠玖按着身下颤抖的人,适时释放出一点信引来,加速ch0uchaa几下,跟着趴在了花娘的身上,喘息着,亲吻着她sh漉漉的侧脸,直到看到花娘慢慢闭上了迷蒙的双眼,呼x1也均匀了下来。

其实惠玖也挺纳闷的,按道理她跟花娘做的次数最多了,可花娘却始终没怀上娃?倒是只有一次露水情缘的关家姐姐,很快就有身孕了?!

她当然不会把原因往自己身上想,只能把原因归结在了她们身上,倒不是她急着要娃,只是家里添个崽儿,她们就不会只盯着自己了啊,而且她也怕自己走后两人指不定就掐了起来!

本来想把花娘身下的jgye给掏出来,最后还是拿个垫枕给她垫了起来,心里想着,这样总归能多些可能吧。

收拢好屋子,惠玖简单净了下身,刘婵别的都好,就是不喜欢她身上带着其他人的味道弄她,惠玖被烦了几次,也就习惯了,每次g完花娘都会洗一下。

刘婵已经有些困倦了,还强撑着jg神点着灯看话本子,她发现惠玖特别喜欢她看书时的样子,多次在案前c弄她。

今晚依旧做好了她最喜欢的样子,浑身都熏了香,只裹着粉红的肚兜,下面啥都没穿!

惠玖才释放过一次,下面并未完全软下去,见刘婵这g人的模样,心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一把扫开了书案上的书,抱着人就坐上了书案。

惠玖把刘婵抱在自己怀里,直接就去啃她x前的那双白sur,脑袋直接把可怜的肚兜儿给撑破了,那系着肚兜的绳带差点没把刘婵勒坏,但这种被勒着的感觉又有一点点爽。

刘婵喜欢这样被粗暴的占有,她大张着腿,g着惠玖的腰肢,用还有些g涩的腿心去蹭那戳着她后腰的y物,直到腿心sh濡起来,直接就坐了上去!

不管多少次,那一瞬间的撕扯感始终让刘婵上瘾,她甚至不需要惠玖抬腰动作,已经开始大力摇摆起来!

惠玖有时真的挺佩服刘婵的,大小姐在外有多正经禁yu,在这闺房就有多放得开,甚至有时惠玖都觉得自己玩得有点过火了,而她却还想再要!

书案上零星掉落的纸张,都渲染上了一块块斑驳的印记,刘婵的shangru已经在惠玖眼前甩出了重影,太爽了,实在是太爽了,这一刻惠玖也学着刘婵一般嘶吼着叫了出来,紧紧按住那美好的身躯,狠狠地把全部的jgye通通shej1n了对方的huax深处!

刘婵满足地用双手g住惠玖的脖子,在她颈后敏感的信囊处伸出舌头t1an舐着,她也想像乾元给泽坤落契那样也给惠玖落下印记,让眼前这人永远只属于自己,可是泽坤天生就无法给乾元落契,她只能贪婪地用牙齿肆磨着那散发着诱人气息的地方,无端惹得惠玖浑身su麻麻,让还在喷s的r0u物都抖了又抖。

两人从书案奋战到了床榻,直到外面打更的都来敲了法,完全的依靠本能在冲刺,可是还是不够,让她有一种把刘婵c烂都无法释放的窘迫。

燎原期的乾元b之平常要更容易成结sjg,也更容易让泽坤或者中庸怀上身孕,久久未歇的啪打声之后,剧烈的疼痛终究是来临了。

刘婵欣喜不已,如此真实的撕裂之感,提醒着她,这是一次孕育生命的机会,柔软的g0ng腔彻底打开,准备迎接着生命的洗礼。

惠玖已经t会过这种疼痛,意识也被剧痛拉醒,浑身颤抖的她,只能拥着自己的小媳妇,缓解着难捱的痛感。

半柱香后,结节消退,汩汩而出的浓稠ayee顺着刘婵的双gu滑落一地,空阔的书房里,两人相拥搂抱,久久不能平息。

惠玖热度消退,把刘婵抱了起来,吃了两口小巧的n头,r0u着对方微胀的小腹,又挤出了不少jgye出来。

“别压了,留着些,让我给你生个娃儿?”

“现在世道这么乱,我又不在你身边,怀了没人照顾怎么好?”

“阿四去哪妾身就去哪!妾身不管了,这次说什么妾身都要跟阿四一起走!”

惠玖没吭声,上yan镇多少偏安一隅,她也不舍刘禅独守空闺,可是她更希望她安全,跟着自己总归会有危险的。

这番yu,已经到了傍晚时分,刘婵特意让人准备了丰盛的晚餐,陪着惠玖好好吃了一顿,饭后,惠玖说什么也不肯继续留下,刘婵自然也不肯让她独自回去,于是简单收拾一下,刘婵就随着惠玖回到了她们的宅邸。

而身处惠宅的白棠在见到惠玖领着刘婵回府后,更是不安起来,她已无处可去,暂须仰仗此人为生。

刘婵倒是没想到对方居然长得如此漂亮,好在对方已经是惠玖她哥的人了,多少放下了一点心,寒暄两句,就牵着惠玖回了屋。

惠玖身处燎原期,片刻的清醒,让她安顿好白棠后,就急不可耐地抱起刘婵,如此急se的模样,落在白棠眼里,惹得一片嫌恶。

本来今夜也就这样了,白棠睡不着,就起身去了屋外吹吹风,初夏的风凉爽沁脾,这所宅子虽缺人打理,但是格局利落,看上去很是舒服。

白棠真的没想过听别人的闺房之乐,知道惠玖和她媳妇今晚势必要做那事,她只是有些烦闷而已,但这两人是不是太过了些啊?!

虽说是独门独院的宅邸,可是这屋子的隔音真的太差了吧,而今晚瞧着端庄大方的小妇人,居然那么能叫?!

白棠觉得自己的耳朵受到了很大的伤害,这种事情就那么快乐?!叫得b发春的猫还瘆人?!

断断续续传来刘婵的ngjiao,“啊啊啊嗯嗯嗯~好bang,还要~”!

要尼玛的要!本来就睡不着,气得白棠直跺脚!捂着耳朵,跑回了房间,才清净了下来。

谁知道后半夜起来小解,迎面还碰上了出来换热水的惠玖!对方身上sh漉漉的,显然才沐浴过,身上还飘着一gu淡淡的桂花香,让白棠一愣。

惠玖才大战了一场,yu火消解,而刘婵已经被她安置妥当,睡下了,看到这小白花一般的小嫂子,惠玖有些尴尬,支吾了一下,赶紧错身回房了。

白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些失落,明明她很讨厌对方的啊?看到对方不再轻薄自己不应该高兴吗?

惠玖没那么多想法,好容易身子爽利了,自然要好好休息啊。

于是在宅邸休整了一天后,惠玖才独自一人回了上yan村,打算把花娘她们接回镇上来,稳妥些。

进了村口后,惠玖居然看到了许久未见的关家姐姐余茵,而余茵的肚子已经很明显了。

余茵看到惠玖也是一愣,她现在明显狼狈了许多,有些不敢看惠玖。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可是关驴儿打si不认余茵肚子里的种,负气离开了上yan镇,两个月前被人发现si在了乱滩,关婶这辈子唯一的指望没了,原本还心心念念让这nv人给自己儿子生个养老的保障,现在儿子都没了,她哪里还容得下余茵?!

余茵哀求着要保下肚子里的孩子,任由关婶搓磨,关婶si了儿子后,jg神就不太正常,发起狠来,有几次差点把余茵给捂si。

小半个月前,关婶在后山的汪塘和人拌嘴,被人失手推下了汪塘,让塘底的水草绊住,人捞上来已经咽气了。

这之后余茵的日子就彻底变了,村里的人都觉得她是个扫把星,还是个怀了野种的不要脸货se,这半个多月,余茵就没睡过囫囵觉,还时不时被村里的光棍sao扰。

关家的钱财都握在关婶手里,关婶一si,村里合起来把人葬了,竟无人再过问她一个怀有身孕的寡妇了。

尚不知晓这一切的惠玖,看着眼前挺着大肚子的余茵,一丝不忍让她如何都不能眼看着怀了自己孩子的nv人如此落魄。

惠玖上前握住了对方粗糙的手,“孩子是我的,对吗?关家你不要再回了,收拾下,今天就跟我去镇上,我来想办法把你从关家拉出来。”

余茵抖着身t,她太脏了,如何配得上眼前风光霁月的人呢?

“关家已经没人了……”余茵只说了这一句,就无法再开口了,她说不出跟惠玖的话,于是只能哽咽着低头ch0u泣。

惠玖听后,心里一酸,她不太会安慰人,现在又在这村口附近,远处已经有人朝她这边看了过来,没办法,她只能往回走,暂时不去接花娘了。

大着肚子的余茵又不能翻身上马,惠玖只能一手牵马一手牵着她慢慢走,余茵身子笨重,走的不快,好容易碰到个牛车,惠玖就让余茵上了牛车,这样走得快些。

余茵望着在前头赶马的惠玖,攥紧了自己的衣角,她现在是真的怕自己的命不好,拖累了惠玖,况且她现在的身份太尴尬了,一个si了丈夫的寡妇,而且她还不能正大光明的说出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惠玖的。

别看惠玖挺直腰背在前头带着路,可心里也矛盾的很,她冒冒失失的带个怀孕的寡妇回去,不是找骂吗?

牛车赶到镇口,惠玖付了钱,牵着余茵下了车,这里离惠宅还有两条街的路,惠玖打算在路上和余茵交代几句。

“那个,等会到了我住的地儿,你先住下来,安心把孩子给生下来,其他的一切有我。”

余茵点点头,她其实很想问,生下孩子之后呢?

“这孩子既然是我的,我不会不认的,你要是生娃后没有其他去处,可以一直跟我,这世道现在那么乱,你一个nv人带着孩子不容易。”

“我这不是强迫你的意思,你晓得的,我已经有了两房媳妇了,多你一个,也没什么,今后你和我家花娘好好相处就好了。”

一路上就听着惠玖倒豆子似的把自己的下半生给安排了,余茵红着眼,笨重的身t都轻盈了起来,她真没想到惠玖居然愿意要她这种残花败柳。

不知道是不是惠玖太乐观的缘故,等惠玖真的把余茵领回家的时候,刘婵首先就发难了。

她倒没当面处惠玖难看,可是回房后也难得没有好脸se给惠玖,“你到底怎么想的?她一个怀了孕的寡妇你都上赶着纳回来?你还要不要名声了,那个nv人在上yan村已经人人厌弃了,你不知道?!”

惠玖闷头不吭声,半天才冒出一句,“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刘婵这回真的惊呆了,按那nv人的肚子来算,这是在和她成亲前就有了吧?更别提之前两人还有多少瓜田里下的龌蹉事了。

“你,怎么敢?!”

“是她求我的,那会儿她想要个孩子傍身。”

“你,好,很好!那你养她去吧!”刘婵说着就开始收拾包袱准备回娘家了!真的太气人了,她和花娘好好的正妻,到现在都没有孩子,一个楼子里出来的寡妇倒是先怀上了,这教她如何不难堪!

惠玖试着拦了一下,可惜收效甚微,刘婵是真的伤心了,惠玖想着夫妻打架,还有床头打架床尾和的道理,就想着温存一下,大不了,她可以给她口一下。

惠玖做小伏低的半蹲着,去扯刘婵的裙底,那当然是费了不少力气,刘婵还一边大喊着,“你放手,放开我!”连平常的妾身都不说了,可见是真的气得不轻了。

屋外的白棠就差端个凳子看热闹了,她是真没想到,这人这么不挑口,眼前的村妇可真够寒碜的,面貌倒是还可,虽说是怀了孕,只是会不会有点太胖了些?那xr真的大得离谱,现在衣服穿得薄,那对大nzi就跟要蹦出来一样。

余茵挺着大肚子,倒没有g站着,她在小厨房刚吃了口饭,走了半天,她早就饿了,她对上白棠的视线,反而没有躲闪。

在关驴儿之前,她也算阅人无数,她真的怕的人其实是花娘,徐花娘有多喜欢惠玖,整个上yan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能容下刘婵,不代表能容下她,至于刘禅,娇养的大小姐,一贯都是清高,不会跟她一般见识。

白棠还等着看刘婵暴走呢,没想到等了半天,除了一开始能听见的那句“放开”,后面就没声了?!!然后过了好久,刘婵红着脸出来了,是人都能看出发生了什么,可这也太好糊弄了吧?

大曦末年,崛起于斑鸠会的大兴开国皇帝戾帝惠贰,于邺城称帝,在大肆收编地方武力的同时,和当时力量雄厚的逐鹿帮在北邙山附近展开了数十次武装对抗。

成帝之妹,而后封为否王的惠玖,彼时正在逐鹿帮效力,两方人马实力悬殊,戾帝之弟从中斡旋未果,被刺北邙山,其身故后,否王在一代名相苗方的建议下,弃鹿归鸠,与戾帝言和。

大兴元年,戾帝率军攻克京师,彻底结束了大曦二百多年的统治,而后定都邺城。

新朝刚立,百废待兴,作为一个中庸,戾帝首先废除了前朝对乾元的一切优待,废弃了督信司这种特权衙门,而后广招后g0ng,充溢子嗣。

戾帝所封皇后正是当初掳劫而来的白棠,还正应了当初那个国师的预言。

原斑鸠会也被强令解散,一众跟随戾帝打江山的元老在立国之初皆被封以王侯之位,镇守四方。

惠玖被封否王后曾要回故乡上yan,被拒,勒令留守邺城。

“你说,我哥到底什么意思?连那给他牵马的老连都封了个城主回了封地,我这亲妹子就是个摆设吗?把我拘在邺城做甚?!”

苗方也是一头雾水,看戾帝的意思并没打算要鸟尽弓藏,那就完全没必要对自己的亲妹妹下手啊,要知道,戾帝至今无子嗣,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人就剩惠玖这一个妹妹和太后她老人家了。

“可能是子嗣的问题吧?听说在北邙山的时候,曾经中过流矢,要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放着那么多高门贵nv不娶,还y封那什么白家nv为后。”

“那他广招后g0ng是为哪般?!难不成为了掩人耳目?!他不会是想过继安儿吧?!”

苗方点了点头,惠玖心下一凉,这一国无二主,他哥如果真要过继安儿,那她焉有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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