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酩一遍遍安抚的声音里,简随情绪稳定下来,声音逐渐微弱,胸膛起伏呼吸规律,简随趴在他肩上睡着了。
江酩把简随抱到了床上,用干毛巾把他头发仔细擦了擦,避免简随第二天睡醒头疼。
简随睡得极不踏实,高大的个子蜷缩成一团,江酩与他额头相抵,在微弱的灯光下,江酩眼底的温柔结起,探出指尖轻轻抚上他的脸颊。
关掉台灯,江酩去了阳台抽烟,对于小时候帮过简随的事情,他压根儿没有多少印象,因为对于江家少爷来说,只需要说说名号就能解决,那些真的是件非常微不足道的事情。
甚至不足以记挂到心上。
既是那天换个人,他也依旧会帮。
就因为无心的帮助,却让简随一直铭记到现在,还得到了简随毫无保留赤诚的爱意。
江酩突然觉得愧对简随,他对简随的爱从来不对等。
一直以来江酩都觉得被偏爱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可是到了简随身上确是他费劲心力也抓不住的。
天际微微发白,江酩把烟灰缸里快要溢出的烟头倒掉马桶里冲掉,又重新洗了澡冲掉自己身上的烟味回到了床上。
江酩轻轻来到床前看向眼前熟睡的简随,温柔抚平了他紧皱的眉间。
一直以来江酩都尊重简随的意愿,没有插手他和禹厉之间的事情,不曾碰触到那条俩人没有明说的那条底线。
可如果简随这样痛苦…
或许由他出手,事情会更简单一些。
第二天简随爱宿醉中揉着太阳穴醒来,艰难睁开眼视线还带着些模糊。安南伸手挡了下光线,大脑思绪转了两圈没转动。
昨晚上他让助理买了酒,不能会禹宅也不能回禹琛那里,实在没地儿去他干脆就在车上喝了一通,最后的记忆是让助理送自己回家,左指又指的,后面就没了什么记忆。
隐约又要睡下去。
简随翻了身,模糊的视线里江酩映在眼帘。
简随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声音带着睡意拖着点尾音,他指着自己的太阳穴,声音含含糊糊:“酩哥我头疼亲亲我吧…”
早就醒来的江酩一直在观察着简随的状态,见简随向自己索吻,江酩很快就俯身亲了他一口。
很轻柔的一个吻。
嘴唇柔软相贴一瞬,简随恍惚置身柔软的云端,呆愣一会后,好像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老婆?”
“老公。”
“我是不是在做梦啊?”简随眼一眯,脑袋还在晕疼,听到江酩这么干脆叫自己老公,果然还是在做梦,不然江酩怎么会叫自己老公呢。
江酩看向近在咫尺的江酩,本着做梦嘛,肯定要按照自己的意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