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拙劣的伪装
“雨果城没有什么大事……对吧？”卡文搂着安德，目光懒散地看着老霍金斯。
“……的确。”老霍金斯顿了一下，回答道。
“那就让我尽情的玩玩，说好的度假你却总是管得我这么死……你这种性格可没什么女人会喜欢。”卡文说完，便又把注意力全部投入到了享乐中，用手指和舌头把安德摆弄得呻吟不断。
老霍金斯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决定不带着这个大麻烦上路。
“……如果您能乖乖呆在这里的话。”
他说完便转身离开房间，走在走廊里都还可以听见里面拔高的浪叫和粗俗色情的脏话。
“天呐，我硬得快要爆炸！”卡文在确定老霍金斯已经离开客栈后，从床上一跃而起，焦躁地说道。
维维安背对着他一动不动，赤裸的身体反而蜷得更紧了。
“你怎么了，维维安？”卡文答应过不再叫他安德。他把维维安的身体转过来，发现维维安正用手臂掩着脸，喘息声有点重，潮湿的热气喷洒在他的脸上。
“维维安？”卡文试着拉开维维安的手臂，想看清他的表情。
“……我没事，把衣服给我。”维维安把卡文推开，轻声说道。他的身上淌着汗，有些滑腻，脸上没什么的表情，浓密的浅色睫毛湿湿的，盖在低垂的眼睛上面。
卡文凑过去像小狗似的舔他的眼睛，目光灼热。
“你也硬了。”他喷着热气说道。
维维安匆忙用手掌盖住眼睛，却不防被舔到手心，激得他呼吸一颤。
“……你不想走了吗？”维维安放下手瞪了他一眼。
卡文立马泄气，不情愿地下床把两人的衣物拿过来，他们的确很赶时间。
维维安赶紧坐到一边，用衣服和斗篷把自己严密地包裹起来。他摸摸了头发，发觉镇子上买的染料有点掉色，但没办法，只能到下个地方再解决了。
卡文挠了挠头发，也开始整理自己行李。
就像之前卡文说的，他在家里偷了样东西，惹了大麻烦，因此无论如何都不能和老霍金斯回家。老霍金斯虽然讨厌他，但总是恪尽职守的，精神力也够强，如果随便溜走，被逮回来一定会被强制送回家的，那可就糟糕了。
因此卡文就鼓捣了一个拙劣的计谋，以小霍金斯的名义写了一封信，叫尤娜帮忙送达。小霍金斯从小就是卡文的玩伴，去学院上学也是他陪着，模仿他的字迹卡文可谓是手到擒来。至于维维安的参与，其实是可有可无的，只不过出于他的谨慎心理……又或者说是某种恶趣味。
维维安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答应了，但当他看到卡文提前准备好的“道具”后却愣住了。
“怎么样，很像吧？”卡文炫耀似地转动着那根羽毛。
“……这是假的？”维维安接过羽毛仔细打量，根部的干硬手感显示这并不是一根“新鲜”的羽毛，但他能认出它的形状。
羽片窄细的末端呈现不自然的金色，大概是根据画册中的“标准天使”刻意染过的，不过维维安注意到的是那光洁如玉的羽轴与黄色的羽根，因为时间缘故它们都呈现出陈旧的暗黄色，但维维安熟悉这种质感。
这是一根真正的天使羽毛。而且和他一样，来自纯正的贵族血统。
“应该是染色还是怎么弄的，反正是我以前买的便宜货，只花了半个银币。”卡文不甚在意地说道。
“在哪里？”
“什么？”
“你是在哪里买到的？”
“我哪儿记得，大概是某个城市的摊子上吧，扎诺？霍兰？或者是索雷特……”卡文奇怪地看着维维安，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对方这么大的反应。
“怎么了？你如果喜欢咱们到了黎凡可以再买几根。”
“你……对天使很感兴趣？”维维安突然问道。
“以前或许吧，但我现在很讨厌他们……”卡文看了一眼维维安浅蓝色的眼睛，补充说：“当然我挺喜欢你这种类型的脸，我说的只是这个身份。很多恶魔，尤其是贵族群体，似乎对‘天使’太过痴迷了。就像我的父亲，痴迷到……”
他忽然顿了顿，皱起了眉。
“……令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