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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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他爹太炫酷了

 

那日过后,他自始至终用那两只令人难以忘怀的眼睛紧盯着她,心里憋着的怒火和怨恨在眼睛里挣扎。少女浑身都是用不完的劲儿,那日硬是逼他给她用嘴伺候了一晚上。等到她赶着要去练习马术,再不收拾就来不及吃早餐,这才喘着气从他身上离开,一蹦一跳地跑出去了。

可能是喝了太多她的水,他那一天都没吃东西。

她也不再绑着他了,很明确的告诉他,只要他乖乖听话,和她结婚,他绝对能过上想要的生活。

毕竟不是谁都像她这样好说话的。

男人嘴角微微抽搐,闭着眼深呼吸:好说话……

每次她给他抹完药之后,打算在他身上充充电,他气得眉毛倒竖,同时精准掐住她那作乱的手。直到她感到疼痛,开始大声着叫喊妈妈和姐姐,他才放开。

“哦,原来你害怕妈妈呀。”

她挑着手指,拨弄着他粉嫩的耳垂。

“谁怕了?!”

自命不凡、闷闷不乐的男人别过脸去,不再说话。仿佛把这种无用的沉默误当作棋盘上他那威风凛凛的王后厉害的一击。

婤舟去马场时,见到了今年是闽姄族执政的大长姥,这位大长姥格外的年轻,也比她高出许多。她们认为女人梦见蛇,说明自己与蛇有亲缘关系,也会遇难呈祥,男人梦见蛇则会顺利嫁入闽姄族,能给女家带来一个女儿。

蛇的蜕皮过程象征着变革和再生。这一过程代表着摆脱旧的自我,迎接新的生命和机会。闽姄族的男人没有主动选择结婚对象的权力,只有努力锻炼和养好身形,达到一定要求之后,女子才会让自己家的蛇神上去检验一番,每一家都会供奉一条活体的蛇。

如果蛇神不咬这位男子,那他就是女子的相公了。

那些无法得到蛇神认可的男人,也代表着没有其她闽姄族的女人会要,他们将会被族人驱逐流放。

见面时,也不需要任何繁文缛节。

婤舟还是有点难过,如果她不记得“前世”,她现在会不会更轻松。

大长姥看她发了会呆,叫了她好几遍也不生气。

“我听说你擅长射箭?”

长姥看到她腰间的箭袋,背上背着长弓。黑木柄上绑着深绿色的麻绳。

婤舟正好要去马场练习骑射。

“我超擅长!”

婤舟挺起胸膛,用力拍了拍。她听着大长姥的声音,总感觉她的月经很规律的样子。虽然她没有真的捕猎过,只要她想射,绝对能射中。每次她都故意射在距离动物一厘米的地方。射完还双手合十,念着对不起。

“这次多亏了你,攻击效率提升了一半。你做得好。”

这时出现了一条黑蛇,盘踞在大长姥肩上,蛇身雌壮而流畅,鳞片在微光下流转着幽暗的光泽。而那双蛇眼,冷冽威严。

“我每次见到婤山,她都会经常和我提你。听说你最近在学骑马?”

“我也想养蛇。”

婤舟惊呼一声,心中飞速掠过一阵震感,如螺旋钻钻进了地面。

这么大的蟒蛇盘在身上,大长姥像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真是太他爹酷炫了!

“养?我们可不像什尢族的那些庸人。试图驯化自然间的生灵,利用它们来给自己牟利。我们每个女人,都是生于天地,共感于万物。”

大长姥又继续说,“要和她比一比吗?看你的箭和她,谁先抵达得那树桩。”

不准备任何场地,这里是靠近着集市出口的地方,人并不少。大长姥也太看得起她了吧。

它微微昂起头,吐着鲜红的信子。它盘踞在石台的一角,身体紧绷,眼神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她怕误伤别人,迅速地从后背上取下长弓,一边跑上石台,一边将长弓斜挎在背上。

等脚踏上平面,她立刻拉开弓弦,将箭矢搭在弦上。然而,就在她松开手指的那一刻,黑蛇已经如闪电般射出,像空气一样从人群中穿过。它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迅速向树桩逼近。

箭矢紧随其后,划破空气,直奔目标而去。然而,在速度上,她的箭矢还是稍逊一筹。

她惊讶于黑蛇的速度,当箭矢稳稳地插入树桩时,黑蛇已经先一步到达了目的地。它缠绕在树桩上,吐着信子,仿佛在向众人展示它的胜利。

“她好快!”婤舟输得心服口服。她居然没有那种失败者的悔恨感,甚至夹带着一些嫉妒。她只想知道她的箭为什么会赶不上大黑蛇。

“你也可以比她更快,有时候,光有力量,可远远不够。”

大长姥拍了拍她的背,走了。

没几日,婤家就准备回大福镇。

婤舟第一次进王城,她就学会了一项没学过的技能。这种感觉简直不要太爽了!骑马奔驰的感觉就像是登上人生巅峰!

还没穿过来之前,小时候婤舟想要去坐过山车,妈妈都不让。

婤山和婤水共骑一匹马,在路边等着婤舟。

少女骑在马背上,穿着蓝色的圆领衫,领口是一圈黄色的粗绳,脖子上挂着环形的红色项链。小腿上裸露出一大截,双脚荡在空中来回晃悠,脚上的系着彩色流苏。

一只手摸着马的鬓毛,一只手拉着缰绳。

双脚轻轻一夹,让马在男人四周转悠,婤舟傲气地扬了扬下巴,拖长着慵懒的语调:“快上来呀,老公。难道,你想走回我们家吗?”

男人一听,又不乐意了。

秀丽柔和的眉拧得老紧了。

老公?他才不老!这又是她给他取的什么鬼名字?

呀,她忘记这个世界没有“老公”这种称呼了。没关系,那就换一个,不就是个称呼嘛。他身体上的肌肤差不多被她摸遍了,白软滑腻。

每次她偷吃他的时候,都会情不自禁地夸赞下手感和气味,真的很不错。她就喜欢有事没事逗逗小娇娇,每次逗他,脸上的表情都不一样,有趣的很。

“小娇……”

婤舟见他不上来,也不着急,开始喊这个令人羞耻的名字。

她的小娇娇一听到她这样喊,耳朵都要烧起来了,双脸看上去鲜艳欲滴,吹弹可破。他没等她喊完,脚忍着痛意,踩上马鞍,坐在她身后。他对这一切火冒三丈,她简直就是卑鄙下流的无赖!但那张嘴巴硬得像钢铁,老说着什么他就算是死,都不会从了她的之类的话。

啊喂!哪有人红着脸,嘴上还明确要拒绝这种事的?好一个贞洁烈男,这更加激发了她的征服欲好不好!

他的身躯比她要高大许多,像是她被环在他的身体里。婤山递过一条黑巾,示意他遮住双眼。等他戴好后,婤舟一把抓住男人的双手,往自己腰上环,他的身形猛地倒靠在她背上,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物传递过来。

婤舟双腿轻轻一夹马腹,黑马便如离弦之箭般,朝着王城外的方向疾驰而去。马背上的颠簸几乎要将他甩下,婤舟瞥见腰间那双紧握成拳的手,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仿佛正在极力抑制着什么。

穿过黑奻镇时,四周的景致逐渐变得荒凉起来。黑色的树枝如同利箭一般直刺苍穹,大量的黑鸦在天空中盘旋,发出刺耳的叫声,随后又矗立在枝干上,眼睛闪烁着诡异的红光。道路两旁,零散的黑色帐篷散落其间。

婤舟和妈妈都放缓了速度,一家人几乎是同时间抬手和雾鸦打招呼,雾鸦叫了三声,给出自己的回应。这里是黑奻镇的入口,雾鸦,也就是专门给黑奻氏族看家的守护神,是被家家户户都供奉的神物。

如果有异族人进入,感知到危险后便会释放毒雾。尸体之后会被其他鸦们食用。

“啊呀,再嫌弃都不能放手哦。”

婤舟用着诙谐、听天由命的神气叹息着说上一声:“我们现在进入鬼村了,不然你摔下去,断胳膊断腿的,我可不会要你了,你就等着被这里的野鬼分尸吧。”

话音刚落,她的腰间突然传来一阵紧箍的感觉。她微微一笑,随即加快了速度,迫使男人更加紧密地贴在她身上。背后传来男人压抑的闷哼声,这反而让她感到更加兴奋。母亲和姐姐都要被她甩在后面了。

几个人到大福镇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了。原本只要半天的路程,变成了一天。上次离开大福镇是因为战争的缘故,没有时间和各个母族打招呼。

这次她一路上没少和各种动物“说话”。路过闽姄镇的时候,不知道是哪一家的蛇神,出来巡山了。一条白花蟒蛇爬到了婤山身上,婤山用额头碰了碰它,它闭了会眼;接着又爬到婤水身上,她的动作和婤山一致;婤舟好奇地看着白花蟒,它也朝她过来了。

男人被剥夺了视觉,听觉就显得尤为敏感。

四周很安静,只有沙沙声。

“怎么停下来了?”他小声地在少女耳边说,满鼻都是她独有的木香。

“别吵。”

她有点紧张,没心情和他说话。用额头贴上了冰凉光滑的蛇皮。这么大一条粗壮的蟒蛇缠在她身上,怎么可能不紧张!

大白花蟒好像不太满意,吐了吐蛇信子,一双澈绿的双眼一眨不眨的。

她只能硬着头皮又做了一次。

它还是这样。

“你放松些,不用害怕它。”婤水出声提醒妹妹,一只好奇的蝴蝶飞过来,在她和婤山之间落下。

“……”

就是啊,妈妈和姐姐都在这,她怕什么呢?小蝴蝶都不怕啊!

她和大花白蟒打过招呼后,它又继续往她身后爬去。

男人意识到缠绕在身体上的是蛇之后,脸色刷地白了下来,浑身都紧绷。臂间的力气大得惊人,她的腰都要被他箍断了。

“你要把我勒死吗?”婤舟抬起头,冲他大喊。

他还真的放松了力道。

“真乖。”她拍了拍他的手臂,以示安慰。

“……”

“当然是看看你,适不适合嫁给舟舟。”

婤山斜了他一眼,婤水捂着嘴笑他胆子小。白花蟒早就离开了,他还是吓得不行。

神蛇不仅仅能检测本族以内的男子,也能检测全世界的男子。但这么好的待遇,可不是每个男子都能遇上的。

看来她女儿还是挺有眼光的。婤山想。

看来她小妹还是挺有眼光的。婤水想。

家里没有多余的房间,只有三间卧室。这也就是说,小娇娇只能和她睡。他是她买来结婚的,不是用来做仆人的。反正他也不是本地人,也没有母族,不用回家干活,就当是她养着的小白脸好了。这也方便她使唤他伺候自己。

他实在是漂亮,她这几日调教起来也非常上手,他就适合做她的炮友。

还是独一无二的那种,这辈子只能和她做。

婤舟体贴地将他拉下马背,原本打算牵着他一同进入房间,然而美人却似乎不太愿意与她牵手同行。她也不强求,独自步入房间,细心地为他铺设了一张木床。

接着,她把从王城里带回的衣物都拿了出来,一件件地叠好,整齐地放入她的衣柜里。

“小娇娇,你看好,姐姐我是怎么叠衣服的。”

她从来不叠衣服,全部都扔进衣柜里,但他必须学会,不然以后谁给她叠?

“你这也叫叠衣服?”

男人突然冷着脸,睥睨着婤舟,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和挑衅。紧接着,他像是忽然反应过来,眉头紧锁,语气中透露出一种难以掩饰的生气和不满:“你说谁是小娇娇?”

睫毛浓密而纤长,像一排排柔软的扇子轻轻搭在眼睑上,每当眨眼时,睫毛轻轻颤动。他这样就像炸毛的小猫。

“不许这样叫我,我有名字。”

“可是你不告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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