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39
书39 > 虎口偷心 > 14-R
字体:      护眼 关灯

14-R

 

14

【本书所有内容均已18+。所有与本世界无关,请勿对号入座】

舞台幕后,虎队成员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众人分头行动,把更衣室、化妆间、球馆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到虎庞和王权,主持人把词念完他们就要上台了,可两个主演却不见了,这可怎么办。

狼浩问回来的人:“怎么样?”

“没有。”

“我刚才看见王权把虎庞叫到器材室了。”

“我也看见了。”

狼豪:“我在器材室找了很多遍没有啊。”说完往向徐康,他跟王权是同班可能有什么线索,但徐康也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今晚有校庆晚会提前放学了,整个人类教学楼都没人。

羊刚:“你不是有嗅觉灵敏的天赋吗?”

狼豪挠头:“整个礼堂都有他们的味道,我分不出哪个气味是刚留下的,哪个气味是以前留下的啊。”拥有嗅觉灵敏天赋的犬科一直是刑侦警界不可多得的人才,但狼豪没有经过狼警专业的培训还达不到能气味寻踪。

狼浩沉默不语,虎庞行事一丝不苟,按说不应该在这种关键时候掉链子,他实力那么强,整个学校都不见得有人能拦住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鹿麟:“看来我们要做坏的打算了。”

陈家树曾因打架休学,与虎队明争暗斗多年早就知道猫薄荷对虎族没用。可那晚台球馆刘超越告诉他并非没用,只是猫科兽人从小都会锻炼抵御这个弱点,要破解的方法很简单,只要加入春药让他们发情就能激活猫薄荷的特性,两者效果相结,哪怕意志力超强的虎族也得倒下。

人类与兽人居住在各自城区,专门对付兽人的春药可不好搞,刘超越只给了一点,他们队也要用。陈家树怕剂量不够,要是像上次比赛打了半场才挥发作用黄花菜都凉了,于是自己也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人类春药碾成粉,连同上次没用完的痒粉一起混进去,就算猫薄荷没效果也能把虎庞痒的全程抓屁股出尽洋相。

舞台上,晚会的主持人终于把废话说完:“接下来请欣赏由兽人高二十一班主演虎庞、人类高一五班主演王权、带来的表演:《街头篮球》”

台前灯灭,节目还没开始就掌声雷动,高一领头的虎族虎啸、高三领头的虎族虎岭两人都来了,在一众捧场的兽人学生中虎啸声此消彼长,为同族兄弟虎庞加油。

激昂的流行歌曲响起,舞台两边的低音炮发出密集的鼓点伴奏将气氛烘托到最高,光影交织中幕布缓缓拉开。

陈家树手机屏幕里闪烁着录像指示灯,随着所有人出演人员入镜,他的笑容逐渐消失了,特写的位置站的并不是王权和虎庞,而是狼豪和徐康。

怎么回事?主演呢?

不止陈家树有这个疑惑,人类、兽人们都在窃窃私语,表演已经开始,舞台又没有升降机,这俩主演去哪了?过道的各班主任连忙制止了学生们的非议。

舞台上各族兽人与人类配合默契,篮球动作整齐划一,欢快的节奏映衬着种族大融合的景象,第一排没注意主演缺席的融调组领导们频频点头。

“这次你们学校的种族融合程度让我们叹为观止,不错,真的很不错。”

“哪里,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校领导们喜笑颜开,这次优秀高中评选又能再往上好几个名次。

狼豪在舞台上一边运球一边嘀咕:“我是不是出现幻听了,为什么听见了庞哥给王权按脚的声音。”

啊、不要、疼、等等词语断断续续的在背景音乐里出现。

“狼豪你搞什么鬼!”狼浩掩护了一个错误的动作,两旁的虎队成员很有眼力劲的走过来让两人后退准备下个动作。

狼豪把徐康从肩膀抱下来退到后面,对狼浩说:“我想我知道庞哥在哪了。”

眼前的地面上灰尘一圈圈向外扩散,像有什么东西在下面撞击,那些暧昧的词汇就是从下面传来的。

这两人还真是会玩,难怪他们找遍了没找到,原来在舞台下面。

舞台下面满是灰尘,斜搭的钢筋架与木条错落有序,几件表演的衣服随意仍在上面,被剧烈运动的风带的摇晃。

“你个大骗子!你说对猫薄荷免疫的!”王权像树袋熊一样两腿两脚环抱着虎庞的上半身,死活不愿意坐下去,大老虎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眼睛都布满血色,唯一残存的理智就是找了这个隐蔽的地方办事。

“吼吼~~~”虎庞硕大的虎头疯狂的地蹭着王权光溜溜的身子,好滑好嫩,没毛的感觉真棒。王权根本推不开他,比拳头还大的龟头已经挤进了屁眼,没给任何适应直接开干。

“轻点!!你倒是轻点啊啊啊!~~~”

洞小的离谱,棍却粗的可怕,强行挤入的虎吊把左右两半屁股抽插的摇摇欲坠,肉颤不止,绷不住的肛门几处同时撕裂,王权倒吸一口凉气,像屁股着火的猴子拼命攀着他的身体向上爬。

“啊啊!!啊啊啊!疼啊!你个混蛋啊你要操死我啊!”

舞台下面不高,虎庞头顶就是天花板,王权爬到顶把脸侧贴着上方屁股抬到最高,怎料虎庞也踮起脚尖,挺着胯部,他的长度优势还是草到了王权,把他头撞的在舞台底部咚咚响。

无可奈何的王权狠狠的在虎庞肩膀上咬了一口,虎庞吃痛的将他从上面抓下来,双肩用力向下按,让巨吊充实的插入,让他坐下来。

“啊~~~~~”屁眼鲜血直流。

虎庞一手捂住王权的嘴,一手环扣住他的腰,锁在怀里疯狂抽插。屁眼的血越流越多,王权的反抗力度越来越小,眼神也开始迷离,他咬了虎庞那么多口,也吸入了毛发上残存的猛药。

“我我好痒。”

王权的话就像一把钥匙,开启了虎庞这台猛兽引擎的最大马力,虎庞也不管尺寸对不对了,无论如何也要全部进去。

“啊啊!!啊啊!”

“还痒吗骚逼?喜不喜欢我操你?”

“好痒我还要”王权主动的抱着虎庞,鼻子埋在他肩上虎毛里上瘾了似的大口吸着药粉,屁眼都被草的没了知觉,麻木的想要更多刺激,求着虎庞再进去一点。

虎庞把臭球鞋脱了:“闻这个。”

王权没有拒绝,在药效下闻什么都很上头。

“喜欢!好好闻。”

“吼!干死你!草!干死啊啊!”

王权屁股不要了似的坐下去,抱着虎庞结实宽大的身躯,感受着澎湃无穷的动力,充实的快感仿佛也充盈到了灵魂深处。虎庞吼一声自己也跟着叫一声,就连他身上那股野味也变得好闻了。

“是不是勾引我,是不是玩欲擒故纵?”

“我我没有。”

“没有我就不操了。”

王权爽上了哪肯停,复读机似的说有有有。虎庞这大雄性主义的胜负欲终于得到了满足,那不得可劲疼一遍他。于是弯曲的肠子都被虎吊桶直了,巨大的凸起物挤占着五脏六腑的空间在肚皮处若隐若现,他终于全部草进去了,一点没露在外面。

王权把虎庞球鞋罩在脸上大口呼吸,把这臭味当成了止痛剂,边闻边叫着虎庞的名字。

“宝贝权,叫老公!”

“老公!”

吼吼!爽,真是太爽了。

虎庞是爽了,可舞台上的虎队成员们却叫苦连天,再这样下去他们要压不住这两人闹出的动静了。

上课铃响,学生们都跑回各自教室,王权走的很慢,平常几分钟的路花了三倍都不止的时间,平路还好慢就慢点,眼前还有一层楼台阶才深恶痛绝,抬个腿好像又被虎庞从后面狠狠草了一下似的。

“你还好吗?”

说虎庞虎庞就到,这混蛋知不知道他身上虎毛有多鲜艳,自己受伤了他来扶,这不是不打自招,爱面子的王权没给好脸色。

“你离我远点就好。”

虎庞在王权身前蹲下来。

“你干嘛!”

“背你去二楼。”虎庞看他这样挺心疼的,虽说是个意外,但毕竟是自己占便宜。

“不要!”

“听话。”

“我说了我不要啊!”

一人一兽在楼梯口拉拉扯扯,最终还是胳膊拧不过大腿被虎庞强行背上了楼。虎族的毛发确实很鲜艳,大老远外操场训练的程越和陈家树都看见了这一幕。

“他就这么明目张胆来我们人类教学楼?”

程岳:“不然你过去背?”

都怪陈家树出的馊主意,赔了兄弟又折兵。也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结果就是两人发生了关系。这段时间虎庞经常出没人类教学楼,送吃送药,既然有人愿意负责,他俩也只能当看不见。

“你说王权是不是故意的,本来就和虎庞有一腿?”

“被你这么一搞,没有也有了。”事关男人尊严,王权已经对外说是痔疮,他俩又是始作俑者,哪有脸跑去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远处,棕色虎毛身影背完王权下楼,正在朝这边走来,操场训练的人类校队生上前阻拦,程岳知道,这是冲他们来的。

“虎庞你什么意思?找茬?”陈家树为首的球员上前拦住去路,虎庞停都没停把人撞开,几个最魁梧的人类球员联手居然也拦不住。

虎庞一脸轻蔑,这帮人类让他连动手的欲望都没有。

“让他过来。”程岳让徒劳无功的队员们让开道。

虎庞用脚挑起地上的篮球,运球向这边走来,三米身高的巨大体型,走起来让地面都在震动。

“为难一个球队外的人来赢自己的比赛,程岳你的脸皮越练越厚了。”

“你对王权的事倒是很上心。”

“我是为他感到不值”虎庞把球重重的砸在地上,篮球高高弹起,程岳跳起接球,怎料虎庞的身影转瞬即至,从他手里夺过来,一记漂亮的飞身扣篮砸的篮板剧烈晃动“就像当初我邀请你加入我们,可你宁愿跟这帮弱鸡让我感到不值。”

被折断的铁质球框连接处不堪重负,最终还是断裂,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金属撞击声。

“他们再弱鸡也是我的人。”

虎庞把球扔向程岳,示意他进攻。

“没有球框。”

“不必投篮,运球到禁区就算你赢。”虎庞的自大让人类球员愤怒不已,纷纷给程岳加油打气。虎庞摆出防守姿态,他要让这些人知道,就算没有身高优势他们也不是自己的对手。

烈日当空,程岳汗如雨下,十几轮进攻全部惨败,这明明是人类的优势,为什么冲不破他的防守。

“这就认输了?”

“我没有!”

程岳被激怒了,带球向前,虚晃了一个假动作,故意让球暂时离开控制,反向绕过虎庞终于一脚踏入禁区,怎料虎庞早已提前卡位,程岳抬起的后脚碰到虎庞的腿,伸出的手就差一点,还是与球失之交臂重重的摔在地上。

虎庞:“不错,你进来了。”

蓝天白云阳光刺眼,倒在地上的程岳不敢相信自己与他的差距竟然这么大。

“我输了。”

球都没碰到算哪门子的运球进入,在正规比赛他的脚刚才这么绊倒虎庞是要算违规的,不仅不能进球还要被罚球。

虎庞跨过程岳走回兽人教学楼,程岳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如果你是为了王权的事来的那你大可放心,我不会再逼他做他不喜欢的事了。”

15

八月夏日炎炎,知了在树上不停的叫,村道两旁的杨树绿茂成荫,迎面的风都是暖的,几只麻雀在马路上一块巴掌大的洼地里叽叽喳喳的喝水,王权兴奋的冲上去把它们吓飞。今天和父母一起回村探望爷爷,好久没来到山村这种自然环境,他开心极了。

高中课业繁重,虽说两个月假期,实际上落到实处的不过二十来天,还包括了开学前七天的军训。但能在没完没了的课程里喘息这十几天也是很难得了,下学期高二压力只会越来越大。

王权的爷爷早已经在村口等候,奶奶五年前就走了,家里就他一个,就期盼着周末或假期家人来探望。

“想爷爷没?”

“想!”

“想为什么不打电话?”

“作业多,忘了嘛。”

爷爷像小时候一样抽王权屁股:“你个小白眼狼,当初走的时候哭的稀里哗啦,现在离开才几年就这么敷衍。”

“真的是作业多,你不知道我晚上1、2点才睡的吗?”

爷爷看向王爱国,王爱国也没否认:“是挺迟的。”

爷爷摸摸王权的脸:“累的话就少做一点,一定要保证睡眠,爷爷可不想你变成书呆子。”

王爱国:“他可精了,呆不了。”

长辈们有唠不完的家常,王权是闲不住的性格,把东西放到爷爷家就出门在村子里转悠。都拜王建国所赐,王爱国卖了房爷爷不忍心王权跟着父母躲避催债,小学六年都是在村子里上学读书,直到初中,王爱国事业有成又买了一套二手房王权才回到虎市上学,所以这里是他的第二个家。

可惜村里留不住年轻人,热闹的小伙伴们都不在了,只剩一群独居老人,王权和他们亲热的打招呼。

“大黄,过来!”

“呜呜呜。”大黄狗底鸣了大半天就是不上前,带着一丝敌意和悲鸣,王权过去要抱住它就它就吓的闪躲。

“见鬼了,你不认得我了?”

村里的野狗吹起了狗啰,当然不是对王权,而是朝村外。大黄狗的主人也是个独居老头,早年丧偶性情孤僻,但他和王权的爷爷关系不错又是斜对门,王权小时候不听话被奶奶打就逃到这里躲,王权管他叫刘爷爷。

“他不是不认识你,而是你身上有他恐惧的气味。”刘爷爷柱着拐杖走出来,王权上前搀扶。

“气味?我刚洗了澡。”

“这种气味是洗不掉的。”

王权正要追问是什么气味,门外发动机轰鸣声骤停,一辆庞大的军用吉普车停在门口,后面跟了一堆狗,忌惮的呜呜叫但又不敢上前。车上下来了一位虎族军人,鲜艳的棕色虎毛在军车迷彩的背景衬托下颇有一种猛虎出林的画面感,他军裤军靴搭配了一件白背心,这背心的作用是为了遮盖他身上密密麻麻的伤痕。

“山子你来了。”刘大爷出门迎接,大黄狗吓尿了一地,尾巴紧紧的夹在双腿间发颤。虎山从车上拿下许多东西,对老人行了个军礼。

“你每回都带这么多我也吃不完,太破费了。”

“一点心意,您跟乡亲们分。”虎山看向王权:“这位是?”

“邻居家的孩子,刚才也把我这老黄狗吓的够呛,说不定你俩还认识呢。”刘爷爷的介绍似乎话里有话。

“山叔好。”王权打招呼,虎山点头。

刘大爷对王权说:“你把大黄牵出去转一会吧。”

爷爷在家焖着竹筒饭,灶房里升起白色炊烟,他不喜欢用灶台,觉得这样的饭菜没有烟火气,此时正在在院子里劈柴,看见王权牵着夹尾的大黄,笑问:“刘老头家里来客人了?”

“你怎么知道。”

“他家时常有虎族军人拜访,这狗欺软怕硬,见到老虎就这德行。”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王权摸着大黄。

“你没发现的东西多了,没注意到刘老头墙上的肖像挂的是一位虎族女兽人吗?”

刘大爷曾是自卫反击战的英雄,与虎族女兵相爱,两人私定终身,然而战争残酷女兵战死沙场,老人却信守承诺终生不娶。他膝下无子,虎族感念其深情,很多后辈有空都会来拜访。

“那个年代和兽人结婚?”王权关注的重点是这个。

“怎么,很稀奇吗?”王权的爷爷老当益壮,把木柴搬进屋子,王权也上来帮忙:“不可思议,这事搁现在都很少见。”

“你们这代年轻人怎么比我们还保守。”

“您在遇见奶奶之前不会也喜欢过女兽人吧?”

爷爷一愣:“你这小坏蛋胡说八道什么呢。”拿了张小凳子坐在灶台前,把劈薄的木材塞进锅炉下面燃烧,一边忙一边说:“与兽人结婚的人类其实不在少数,不过因为体型缘故结婚后多数会与兽人同住,你见的少不代表没有。”

“猴叔一家不就没搬吗,你看他就没少被人说闲话,儿子长的一副猴样经常被村里小孩欺负呢。”王权嘴里的猴叔是村口经营小超市的老板,是个猴族兽人娶了个人类老婆。

“那不一样,人家有生意在这,总不能弃了吧?”看时间差不多了,爷爷揭开盖子,在竹筒里挖了一勺递给王权:“尝尝味道怎么样。”

“恩,好吃。”竹筒饭香软粘糯,带着竹子的清香,融合在肉与饭里清新不腻。

“你去猴叔那买几瓶酒,把刘大爷和那虎族军人一起叫过来吃饭,我顺便再炒两个菜。”

人老了就喜欢热闹,摆上大圆桌中午就在院子里吃。王爱国夫妇对突如其来的虎山本能的畏惧,饭桌上笑的有些尴尬。人类眼中兽人除了口吐人言跟野兽没什么区别,是以有谁会喜欢跟老虎同桌吃饭呢,说不定自己就是那盘菜。

王权跟虎队的人混久了,早就适应了,不像父母那般畏惧,问道:“山叔,你们虎族是不是无论男女都喜欢从军啊?”

“权儿不要乱说话。”王爱国使眼色道。

虎山与王权热情的碰杯:“虎市的虎族确实世代从军,大部分族人都追随父辈的脚印。”

王权心想,难怪街上虎族那么少,原来都去当兵了。

“当年要不是他们,侵略战可没那么容易打赢。”爷爷感叹。

“守家卫国自是责无旁贷。”虎山的回答很官方,但也很发自内心,这是一个刻板到骨子里的严肃军人,王权猜他官职不低,与学校里那些摆架子的领导不同,虎山的气质是长期环境造就的。王权由衷敬佩军人,饭桌上倒酒敬酒,虎山对王权也挺有好感。

“山子,这次待多久?”刘大爷问。

“过几天就是军训了,去瞧瞧几个后辈,月底就走。”

“后山的黄桃也差不多熟了,过几日我让人摘几框你带去给他们尝尝,自家种的,没打药。”

“好。”虎山吃完午饭就走了,王爱国夫妇吓的大气也不敢喘,这下终于放松了,爷爷笑他们胆子还不如王权大。

“那么大一只老虎换谁谁不怕。”

老爸您是没见过虎庞,虽然气势不如虎山,但身材比虎山还高还壮,他现在还在高中,身材还在增长中呢。

靠!怎么又想起他,晦气!

16

军训不在学校,在距虎市一小时车程的军事基地,当天在学校集合统一包车前往。这里占地很广,是训练新兵的地方,暑期也承担军训活动。

虎二中的人很不幸,这一批轮流驻守基地的军人全是兽人,由他们兼任教官这七天的训练强度可想而知。

兽人教官一见面就给下马威,行李丢一边全体先跑二十圈。王权这班比较倒霉,某个不开眼的笨蛋跟豹教官讨价还价,变成了三十圈,跑完回来饭菜都凉了。中午有2小时休息,大家吃完饭赶紧回宿舍收拾东西。

为了耳根清净,王权选宿舍时自愿补缺,分到了别班去,室友们都很客气,除了宿舍长有点娘。

“这豹子太离谱了,人家刚下车就让跑三十圈,真是太坏坏了。”刘维维媚态十足,扇着扇子说道。王权和其余两个室鸡皮疙瘩掉一地。

王权:“你说话能不能正常一点,不要叠在一起。”

“没办法的,习惯形成了嘛。”

这娘娘腔的性取向绝对有问题。

午休时每个教官都来宿舍里收走电子产品,王权的猜测得到印证,刘维维偷拍了很多雄性兽人的照片,非要拉着三人一起看他的成果,其中偷拍照片最多的非虎庞莫属,各个时期各种球场上的动作,跟写真集一样。

“你喜欢兽人?还是雄兽人?”

“怎么,不行吗?你不觉得他们很an吗。”

刘维维那理直气壮的样子让两个室友瑟瑟发抖不敢多说,王权要不是为了确认自己有没有被拍进去才懒得翻这些照片。

点背啊,躲了一个暑假还是撞上了。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根草”

“你们唱错了,是像个宝!”狼豪纠正。

黑灯瞎火的训练场上十个鬼火般的红眼睛在不断在跳跃,五个狼人正在排练合唱,由于兽人夜视能力强,没灯对他们而言不是问题。

“报告教官,能不能换别的歌?”

虎山握着木棍,朝这五个犯事的狼学生一人一下:“你们还觉得羞耻了?”狼学生们低下头,大半夜被拉出来唱这种歌,当然羞耻了。

虎庞求情:“山叔,这事也有我的责任。”

“你叫我什么?”

“报告!教官!”

“御下无方自然是你的责任,你们继续唱,没我的命令不准停!”对这帮皮糙肉厚的兽人唱歌比体罚管用。

虎山对虎庞道:“你给我过来。”

虎庞父亲虎杉牺牲,虎山作为叔叔承担起了父亲的责任,爱之深责之切,对虎庞从小要求就很严格,希望他不要堕了他哥的威名,虎庞也很争气,一路走来从未让他失望。

“你最近状态不对。”

虎庞昂头挺胸,威风凛凛:“报告!我很正常。”

“你是我一手带大的,我会不了解你?”见虎庞不说话,虎山踱步一圈,似无意似有意的提及:“明年初就是高中球赛了,你能完成前队长交给你的任务?”

“开学后我的队伍就会被解散,这事跟我没关系。”

“打算食言自肥?”

“我凭什么要对别人人类负责?”

虎庞对拆队一事颇有怨言,但虎山是军人,军人最重视集体荣誉,这种因个人或个别族裔有害团结的话在他听来大逆不道。

“种族融合是大势所趋,纯兽的是虎队,人与兽就不是虎队了吗,言而无信,你以后进了军队也是孬种,还想去虎牙?”

不可一世的虎庞在虎山面前被训斥的像个犯错的小孩,拉拢着虎脑袋很不服气,他和队员磨合了两年多还有半年时间就要打比赛了,上面说拆就拆,心中还不能有一点火气。

“你真当学校是你家开的什么事都得顺着你的意思来?”

“我没有那个意思。”

虎山的棍子戳着虎庞的胸膛:“那就是这身虎皮给你了不该有的优越感,质疑上头的决定?”

虎庞顶着棍子不后退。

“报告教官!我没有!”

“你最好没有。”

虎山也经历过部队拆分,离别之苦刻骨铭心,他特别能理解虎庞的心情,可长期的高压教育让他不能流露任何情感,生怕他有所松懈。

“你实力是很强,但没有一点体育成绩那帮食草系是不会服你的。”

现在不是茹毛饮血的年代,看谁不爽就能上去咬。数量庞大食草系隐隐有包围食肉系的势态,体育赛事就是他们对只会打架的食肉系家族统治地位的挑战,在文明社会谁能占据舆论曝光度谁就占据话语权。

虎庞知道自己不能意气用事,兽人也是有刻板印象:莽夫、军痞、霸道、虎庞也想帮虎族人摘掉这些标签,证明给别人看。虎庞还给虎山一个坚定眼神,他会重整旗鼓的。

基地晚上九点半准时熄灯,窗外狼人还在唱歌,五音不全巨难听,宿舍里室友们又闷在被窝聊天,王权想睡睡不着。

“你们明天起不来就不怕再被罚跑二十圈?”

“王八豹说一人迟到全部都罚,干嘛要为别人的错误买单。”

说的有道理。

既然睡不着王权也加入了聊天大军,手电筒点在被窝里,他们聊的是兽人的性事,比如某只狼把谁草了始乱终弃,某种马把人干的合不拢腿之类的,很是辣眼睛。

室友问刘维维:“你不是暗恋庞吗,那他洗澡你没偷拍过?”

另一个室友追问:“对啊,他下面硬起来大不大?”

王权全身起鸡皮疙瘩,一开始还以为这两室友是直的,现在看来弯的可能性很大,难怪这宿舍三缺一,自己怎么那么倒霉。

刘维维颇为遗憾:“没见过,虎族人脾气火爆,我怕被打,也不敢轻易接近。王权你呢,你见过吗?”

三个gay一脸期待的望向王权,王权闷在被窝里两个耳朵都红了,结结巴巴:“那个还还好吧。”

三人激动不已:“你真见过?”

“不不不~是我猜的。”

他们一阵唏嘘。

“你们就不怕被他操死吗?”想到演出那晚被大老虎狂草,王权羞愧的想钻进床底,但他的噩梦是别人的梦寐。

刘维维:“要是能被被这么强壮的兽人操,我就是死也愿意啊。”说完脑海里已经开始浮想联翩了:“虎族虽然滥情,但确认关系后非常专一,和豹子一样一生一世,至死不渝。”

王权陪笑道:“呵呵,你对虎族挺了解的嘛。”他对上一个这么说的是徐康,可惜徐康这次请病假没来军训,早知道自己也不来了。

刘维维丢给王权一本书:“你也多了解了解呗。”

“不用”

“客气啥,我们手机都被收了,你拿着解解闷也行。”刘维维丢过来的是一本言情:《霸道老虎爱上我》下面还有一行小字:xx主编力荐,本年度不得不看的人兽之恋。

王权:呕~~~

17

“老师我要换寝室!”王权道。

“相处不愉快?”

“我晚上有背单词的习惯,他们嫌我不合群。”王权觉得这理由十拿九稳。

早操结束,班上的人围在草地休息,大家讨论昨晚狼人被罚唱歌的事:“听说了吗,开学后我们要跟兽人混在同一间教室上课了。”

王权错愕:“不是说没这么快吗?”

自己乌鸦嘴居然说中了?

“文件都下来了还能有假,田径马队,篮球虎队、体操鹿队全部都要拆分混进人类,以后不允许单纯的兽队、人队。”

参加过晚会表演的同学纷纷感谢:“王权你真的太神了,之前你说混班我还不信,错怪你了,还好没得罪他们。”

“呵呵不客气。”

白忙活一场还被人占了便宜,王权欲哭无泪。其实这个结果很合理,上面要教育改革的决心怎么可能因为一档节目的好坏被左右,他和虎庞太想当然了。

“这跟狼人唱歌有什么关系?”

“他们对拆队的结果不满意,喝酒闹事就被罚唱世上只有妈妈好。”

“哈哈,谁出的主意,好羞耻啊这也能唱的出口!”

“谁叫他们脸皮厚。”

“他们不但脸皮厚,毛也厚呢!”

一个巨大的黑影出现在草坪上:“你们说谁脸皮厚?”

“狼狼??”开玩笑的同学一转身发现是狼豪,战战兢兢道歉:“我开玩笑的,对对对不起。”

身边的人类学生暗道倒霉,这么巧就被狼人路过听见了。坐在隔壁圈的程岳可不允许兽人在自己地盘撒野。

“算了程岳。”

“算什么算,我们在自己地盘想说什么还要他们同意?”

狼豪:“是你的人骂我在先。”

“骂你怎么了,谁让你脸皮这么厚过来听了?”

“你他妈再说一遍?”

“你脸皮厚!脸皮厚!想让老子说几遍。”

程岳作为人类学生篮球队领袖的身高最高,达到2米2,虽然与接近2米6的狼嚎没的比,但气势上一点不弱。自己打不过虎庞也就认了,其他阿猫阿狗也来踩一脚,那这人队队长也别当了,拿块豆腐撞死算了

狼豪嘴皮子说不过人类气的龇牙,程岳联合人队队员把狼豪赶出自己这一方草地:“人模狗样的东西不服气你冲我来啊!”

王权暗道糟糕,他骂狼是狗,这可是狼族禁忌。

“嗷呜呜~~~”

狼豪怒了,仰天长啸,一言不合就摇狼,训练场上狼嚎声此起彼伏,族人四面八方赶来支援,灰、蓝、黑三种毛发的狼人汇聚在身后,听到有人骂他们是狗像一片积满怒火的乌云。

“就你们会摇人?”

人类学生纷纷支援程岳,两个阵营泾渭分明,大战一触即发,还坐在草地上的王权格外惹眼,程岳点名:“你到底站哪边的?”

狼豪对王权说:“兄弟你听到了,是他先骂我们狗的,这我忍不了。”

“骂你狗怎么了?”

“你才是狗!”

“你他妈是狗!”

“”

王权:“停!!!!”两拨人同时看向他,王权弱弱道:“各位大爷在下是狗,你们谁也别跟我争,行不行?”

当然不行。

人类扯狼人尾巴,狼人拽人类头发,两拨人还是打起来了。刚去办公室休息的兽人教官们茶都还没泡开就被窗外的场景吓的从椅子上弹起来,戴上军帽火速赶往事发地点。

“你们这是要造反啊?都给我回去。”

涉及种族问题又没有人类教官在场,兽人教官们不问原因各打五十大板,休息取消全体20圈,至于始作俑者另有惩罚。

“你们三个给我过来!”

王权郁闷,真是无妄之灾,不过又怕两人再起争端,一起跟去受罚。

训练场北面的旱厕没有通水设施,这里的粪一个月清理一次用来给基地农作物施肥。夏日炎炎,大中午的那味道可想而知,苍蝇蚊子漫天飞舞,打个哈欠可以吃饱。豹教官把清洁工具分给三人,交代今天洗不完明天继续洗。

连裤靴、长手套、两把刷子加口罩,三人穿戴完毕,皱着眉头扎入粪坑。

“王权,你来这边帮我,我刷不到。”

“是兄弟就别帮兽人,来这跟我一起!”

“你俩有完没完,都洗粪坑了还要争。”

程岳对王权忍到了极限:“王权你真的不顾兄弟情谊了?执意要跟他们站在一起?”

狼豪在一旁拱火:“王权你跟我们混,我们狼帮不会亏待你。”

“狼帮,我让你今天当丐帮!”程岳戴着手套伸手到下面直接掏了一团粪要扔向狼豪,原本硬气的狼豪立马怂了,把王权推到前面当挡箭牌。

“程兄弟把屎放下,咱们有话好好说。”

程岳没想到屎的威力这么大。

兽人对自己的毛发格外爱惜,他们本就不爱穿上衣,毛发对他们而言就是脸面。

程岳借屎发难:“那你说谁是狗?”

狼豪秒怂:“我是狗,我是狗。”

王权:“你这脸变得再快一点我们也不用来这受罪了。”

“你知道粪便沾毛上多难洗吗?”狼豪还有个嗅觉灵敏的天赋,真要被沾上了粪会比其他狼更痛苦。

晚上虎庞看见狼豪回到宿舍一脸期待:“打听到王权住哪一间了吗?”

狼豪一拍狼脑袋:“光顾着洗粪坑忘了问。”

狼同志们无语望天。

“你这个二货让你打听点事你跟人家打起来,最后还是没问到,你让我们说你点什么好呢?”

“呜呜呜我真的忘记了。”

“算了,不怪他,我自己想办法吧。”

既然虎庞发话了,他们也只能原谅狼豪。

“还是庞哥对我好!”

狼浩捏着鼻子:“好不好今晚都要去泥坑滚干净你这身屎味,不然别回来睡觉。”

“别啊老大,这么晚了我不想滚泥坑。”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