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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你又不是别人

 

性事结束后,还没来得及穿好衣服,盛韫便被裴思抱起来坐到了他腿上,顺势打量起手上的戒指。

紫宝石熠熠生辉,戒托的花纹复古华丽。

时光之轮是顶级神器,历史上只出现过两次,上次还是几百年前,具体使用方法不详,但疑似能修改时间。

“它有什么用?你试过吗?”比起戒指的象征意义,盛韫更好奇传说中的时光之轮的具体用途。

裴思摇摇头说:“没,我看它好看才去抢的,反正也不难拿。”和某人的喜好出乎意料的一致。

盛韫:……他就不该多问。

但争夺它的过程怎么可能简单呢?顶级灵器如虎添翼,组织内都尚且还要讨论归属权,裴思说话真是轻飘飘的。

这样的东西又被他轻易拿出来送给了自己,盛韫心情复杂,裴思以为他喜欢,正轻轻啄吻着他的肩膀,卷发和高鼻梁蹭得盛韫心猿意马。

“我不要。”盛韫忍住遐思,内心稍加挣扎,抿唇摘下了时光之轮,还给裴思,“太大了,不是我的戒围。”

裴思凝视着他耳廓上的细小绒毛,收紧了抱着他的手臂,盛韫仍旧懒散地靠在他身上,没有拒绝的意味,裴思顿时领悟了盛韫的真意,但还是故意问:“可是这个才有纪念意义啊,普通的戒指又不衬你。”

“灵器也会选择主人,这是你的灵器,不要轻易送人。”盛韫难得愿意做老师,耐心劝导道。

“你又不是别人。”裴思回嘴,但见盛韫坚持,他只能亲了亲盛韫的侧脸说,“好吧好吧,反正下次送你寻常戒指,买一百个,每天戴一个、丢一个。”

盛韫:……

“月坞的财政这么稳健?!”盛韫无语道,“你是一个组织的首领,好歹考虑一下月坞未来的发展。”真让人不省心。

月坞看起来极其松散,首领每天忙着追他,老首领又神出鬼没,除了灵器争夺战,倒是没怎么见过他们的人在外游走。

“是是是。”被盛韫念叨着,裴思左耳进右耳出,已经在思考要买什么样的戒指送他,或许他应该去灵气珠宝商那儿购入一些特别款……如此想着,他心不甘情不愿地把时光之轮套回自己手上。

他还是觉得时光之轮更衬盛韫。

两人安静地抱了一会儿,裴思正沉浸于温柔乡,舒服得快睡着了,盛韫忽然开口,叫他打了个激灵。盛韫沉声道:“上次的纸条、明臻的死,这些事都很突然,以前从未有过,都是针对你的行动。”

“嗯?老婆心疼我?”裴思摸摸盛韫的脸,被年长男人扭过头冷冷瞪了一眼,他笑着说,“我对自己注入了多少灵力心里有数,明家那小子走的时候还活蹦乱跳的,只是皮外伤。”

盛韫点了点头,他已经不再怀疑裴思,虽然这件事仍旧疑点重重,可裴思好像不是很在乎自己被针对,盛韫幽幽道:“可能有人不愿我见你。”

这话踩中了裴思的死穴,刚才还老神在在的裴思“嗖”的一下直起身来,紧紧抓着盛韫的腰,面色凝重,一本正经,瞪大双眼:“这不行,我问心无愧!我要见他的尸体,我要对簿公堂!”

盛韫:……

月坞之主开始生气了。

“天衡司的程诺已经来过,他都查不出来,你有什么办法?”程诺是天衡司查案的一把好手、司长程许最信任的秘书长,尸检程序还没结束,此案目前按照刑事谋杀定性,盛韫不认为裴思在查案的专业度上能比得过程诺。

裴思撇了撇嘴,骄傲道:“天衡司有天衡司的法子,月坞自然也有月坞的过人之处。”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何况现在月坞名下还有专门的研究所,有一些天衡司没有的灵器或者新药也很合理。

顺着沈思思这条线很容易查到裴思,盛韫也不想裴思被怀疑,当下有点意动。

盛韫皱眉问:“他的尸体还在元道,我倒是可以开任意门带你过去,但你确定要去?这很危险。”

“元道是你家,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裴思轻松一笑,并不把深入敌营这件事放在心上,在他看来,元道和月坞的主要矛盾在于资源争抢,可他不在乎资源,盛韫也持有大量灵器,所以他俩并没有什么矛盾。

他俩能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

裴思的笑很有生命力和感染力,虽然邪肆,但依旧能让盛韫为他心折。

盛韫发觉自己很容易陷入裴思的情绪中,他忙站起身,稳住还有点发麻的腿脚。

他穿好衣服,对着空气扔出一把水晶钥匙,一道金色火焰顿时出现在空中,他冲裴思伸出手,眸色淡淡:“你不怕的话,那就走吧,看一眼,然后回家睡觉了。”

回家!

这话裴思爱听,他双眸放光,眼中闪过一抹温柔,紧紧握住盛韫修长的手指。

指节上没有戒指是一种遗憾,但很快裴思又产生了新的性癖幻想,戏谑地轻声问:“下次戴手套做好不好?”

盛韫白了他一眼,没回答这个问题,带着他穿过任意门。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再次出现时,已经来到了元道委员会的停尸房中。

修士死后,除非过于惨烈,否则灵气不会那么快散尽,能够维持死状几日,因此停尸房内还没有强烈的异味。

然而,深夜来到这种地方,即便再宽敞明亮,也会感受到一丝神秘阴森,空间里弥漫着沉沉死气。

裴思嫌弃地看了一眼,示意盛韫不要靠近,他独自上前。

除了盛韫,裴思对多数人事无感,当下也只是把明臻当作一个需要检查死因的器具思索解决方案。

但说实话,他没想过明臻会死,尤其是在这个节骨眼上。

裴思从自己的乾坤袋中拿出一枚镜子模样的灵器,镜面泛着幽幽绿光,他对准明臻的尸体,从头扫描到脚。

盛韫靠在墙边,冷静地说:“他身上的东西应该都被明家或者天衡司收走了,他们还拓印了尸体在做尸检,万一能查出他死前的灵力波动,你很容易被天衡司盯上。”

程诺虽然不具备战斗力,但他的天赋是“吐真”,裴思如果没做过,程诺倒是问不出什么,但他是月坞的首领,就怕拔出萝卜带出泥,万一裴思说出月坞别的事,那也麻烦。

这可能是纪渊的目的之一,只要进了天衡司,月坞的人总会吐出点什么来,明家的势力也不容小觑,到时候程诺一查,程许就可以开逮捕令了。

这对程氏兄弟……真是恼人。

盛韫头痛,而裴思已经完成对尸体的检查,皱着眉头,戴上橡胶手套,摸了摸明臻的心脏。

“很奇怪……”裴思站在尸体旁,面容难得如此冷肃。

他极为高大,不苟言笑时颇有月坞之主的气势,盛韫偶尔也会被这个小年轻震住,他的筏子。

察觉了大长老的心思后,盛韫依旧冷静沉着,他最终决定为裴思做证,把他从天衡司中带了出来,但在天衡司门口,他却说了伤人的话。

“帮你是出于道义,不是因为情分,你犯了大错,不应该来屡次三番混入元道,视元道的规矩若无物,请你以后不要再来见我了。”

裴思当时听完都快哭出来了,冷不丁地对他表白道:“不可能,我喜欢你,当然要来见你。”

那是盛韫第一次听裴思说喜欢他,本没有放在心上、也对裴思没有任何感情,可之后纪渊细细密密的安排与铺陈,这件事被渲染得沸沸扬扬,明家叫嚣着要联合各大组织讨伐月岛,他明明有要事在身,试图接近元道的招生办公室,但只要一想起这件事,他便担心裴思的安危,想要提醒他注意。

这样的举动,在裴思眼里是喜欢,他当即追到了自己家中一再表白;而在纪渊眼里,就是赤裸的背叛,察觉到自己和大长老即将走到敌对面。盛韫也不知道自己那晚动了什么心思,竟然答应了裴思的情意。

反正……就当是唯一一次。当时他心里这么想,对次日会发生的事隐隐有不祥的预感。

第二天,他被大长老召回组织。

纪渊要他带领元道讨伐月岛,盛韫做出了始终如一的选择。

可裴思也是。

被纪渊和明家拿住的那一瞬间,盛韫才知道纪渊一直在利用他,还大义凛然地说,“是月坞引诱了我的爱徒”。

——而后,裴思命悬一线。

歪打正着地使用了时光之轮后,盛韫重新经历了那些事,现在勉强有了一点拥有爱人的实感。

“在想我吗?”裴思搂着盛韫,笑眯眯地掏出一个灵器,“这是我当年改造的东西,我一直很想用,但是你恐怕不会答应。”

盛韫好奇地看了一眼裴思手上的阴阳鱼,不过是个太极八卦图案,这是什么灵器?他随口道:“你能不能少拿你的天赋做这种奇奇怪怪的事?”

“哪里奇怪?这是人生乐事,不能实现嘛,就成为了人生大憾。”裴思叹了口气,“所以我被困了很多年。老颜叫我找别人,我才不要,多找几个也不行,就要跟你。”

听着还挺执着,盛韫哭笑不得:“那我现在不是在这里吗?说来听听。”

裴思害羞一笑,在他耳边说了这个灵器的用途。

盛韫:……

“绝对不行!!!!”原本还淡然超脱的修士听后顿时爆炸了。

裴思果真是疯子!

盛韫喘息着,气急败坏地看着年长的男人,难怪他被困了这么多年,不论是哪个时间点的盛韫,听了这等要求,都只会狠狠地拒绝他吧!

这简直太荒诞了!

要不是看在这张脸实在好看的份上,盛韫会拿隐霞刀抽他一顿!盛韫当下觉得,还是让裴思在浮屠塔里孤独到老吧,也别恢复了,不然等他到外面了被祸害的人不还是自己?

然而,在盛韫拒绝裴思的瞬间,他的容貌居然变了——越发妖异、俊美逼人,他的头发也变长了,裴思舔着嘴唇,一举一动都摄人心魂。

裴思慢慢将盛韫压到床上,拉起他的手背亲了亲,撒娇讨饶道:“不行吗?就一次,好不好?”

这只坏狗。盛韫被迷得七荤八素,呼吸紊乱,还要分出心神来对付裴思。

“不行!你怎么不自己用?你成天都在想什么,你其实喜欢的是女人吧?”盛韫吼道,他绝不接受自己身上多个洞,即便被插了以后对两人的修炼都是双倍助益也不行!

裴思可怜地看着盛韫:“我才不喜欢女人,我是韫性恋,我保证会让你很舒服。”

……这不是舒不舒服的问题!盛韫大惊失色。

怪不得这种执念会成精,而且在浮屠塔里盘桓了这么久,这种心愿,能被实现才怪!

盛韫扯了扯嘴角,要是他真的满足了裴思这样的诉求,现实世界里的裴思估计能立刻好起来,甚至在他面前表演一套拳法吧。

然而,一想到活蹦乱跳的裴思,盛韫心中又百转千回。

他确实……很想见到那样的裴思。

直到此刻,盛韫才终于能够坦诚地面对自己的心意,他爱裴思身上那股自己缺乏的生机,而这份炙热永远只望向他。

不,再想下去真的要答应这混账了!

盛韫咬牙切齿,闭上眼睛开始念清心咒。

“这是浮屠塔里才有的机会,你难道不好奇吗?”裴思还趴在盛韫身边,以低沉沙哑的话音勾引盛韫,手指顺着盛韫的胸口往下,落在他的下身,隔着西裤按压着他的会阴,“会很舒服,修为大增……而且,你不希望我走火入魔吧?”

盛韫猛地睁开眼睛,发觉裴思的眼眸逐渐变得赤红,他当然记得这个任务,如果裴思过于执着,可能会认不出他,任务的难度会更加困难——早知道就不应该与他纠缠在一起!盛韫左右为难,抬起脚狠狠踹了裴思一下,又被男人握住脚踝。

裴思眯起眼睛,在他的脚背上落下一吻。

浑身的衣服和鞋子都不知道去哪里了,盛韫裸露着身体,羞耻地瞪着裴思,抵抗道:“不行!不……唔……”风华绝代的一张脸俯身在他胯间,拉起他两条腿,舌尖刮过他的会阴,反复戳弄着那里,盛韫忍不住骂他变态,浑身泛起绯红,像只煮熟的虾。

“为什么……非得要两个!”盛韫咒骂着裴思淫邪的念头,但由于元道把他教得太好,他连脏话都会得不多,性经验少之又少,遇到了裴思实在是自讨苦吃。

“因为一个不够啊,你不知道我有多想肏死你。”裴思抬起头来,看向他的目光中流露出危险,令盛韫不禁一抖,“恨不得把每一个你都射满,盛先生,盛老师,韫韫,盛韫……”

果然,裴思不太正常。

看在裴思在现实世界里还稍微压抑了一下奔放的天性,没有真的一上来就强暴他,还耐心地与他周旋了如此久的份上,是不是还得感谢他,给他发面锦旗?

盛韫无奈地闭了闭眼,认命地说:“只此一次。”

“嗖”的一下,裴思的眼睛就亮了,他摩挲着身上的鱼形灵器,吻上了盛韫的嘴唇。

阴阳鱼,裴思不知道从哪里拿到的灵器,可以改变人的体质。

一般人会用于增强灵敏或者力量,方便在战斗中一展身手。

而裴思把它改成了淫器,便于使用者享受性爱,拥有一具耐肏的身体。

简单来说,男性可以拥有一套女性器官,虽然只是暂时性的身体变化,但这个事实依旧让盛韫害羞不已。

盛韫几乎不敢面对这样的自己,他全程闭着眼睛,一副被裴思强迫了的样子,反倒更是勾起裴思的欲望。

那热腾腾的性器反复蹭着盛韫股间多出来的穴口,里面溢出汁水,浇在裴思的阴茎上,盛韫不习惯地抖了抖腰,陌生的快感快把他折磨疯了。

连胸肌都变得软绵了许多,盛韫可耻地命令道:“要就直接进来。”

“不。”裴思笑眯眯地拒绝了他,继续用勃发的粗硬性器反复磨蹭,偶尔会插入一点,他又随即撤出,带着前面的汁水黏连到后面,弄得盛韫的下体湿乎乎的。

裴思还好奇地拉开盛韫的腿,打量着他腿心的变化,肉红色的下身多了个裂口,里面的媚肉一开一合,被他蹭了几下就十分情动地吐汁,看起来骚得要命。

可裴思仍旧遗憾道:“怎么没有阴蒂啊,我也想让你感受一下不一样的高潮……唔,老婆,不要打我,打坏了怎么办?”

他嬉笑着握住盛韫的手,越发认真地用手指玩弄起那个窄小的肉洞,试图把它彻底撑开。

里面又泄出一波汁水,浇得他的手指湿淋淋的,带着淡淡的腥气,撩拨裴思的性欲。

裴思抿唇一笑,将晶亮的手指递到盛韫眼前,爱抚过他的脸颊、嘴唇,留下一道划痕:“好骚啊,哥哥。”

盛韫或许能板起脸来教训二十五岁的裴思,可当他想要教训三十五岁的裴思,更高大、更强壮、更有力的身躯能够让他顷刻之间泄力。更何况他现在衣衫半解,靠在床垫上,裴思压住他的手臂,膝盖有技巧地顶开他的胯间,盛韫动弹不得,几次想要开口骂他,都被裴思更超过的举动给制住了。

事实上,这副身躯不过经历了两次性爱,对裴思的任何爱抚都有强烈的反应。

时光之轮中的脑内感受和实际经历毕竟不同,盛韫也很恼恨自己在裴思手下化成了一摊水,阴茎翘得老高,女穴被二指撑开较为浅窄。敏感点稍被袭击,膀胱处就生出隐隐的快意,他满脸绯红,可耻地咬着齿关,不愿意发出呻吟声。

即便不需要这样的快感,沉沦其中时,盛韫也依旧为此晕眩。

裴思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他的反应,时不时评价道:“好窄的地方,真的能肏进去吗?会不会干坏?”明明是更适用于做爱的穴口,他反倒怜惜了起来。

毕竟看起来那朵花又嫩又小,尽管已经被他玩得汁水四溢,可毕竟他现在也二次发育了,万一盛韫无法承受呢?

然而,面对裴思的问题,盛韫对答案也全然不知,毕竟这东西是外来的,不是他的原生零件,他不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也十分羞耻两个肉洞都被裴思玩得汁水淋漓,活生生像……裴思的专属性爱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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