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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诫

 

她趴在书桌上,桌后高出一截的椅背将屁股高高顶起。一只手掀起裙摆,毫不留情拉下底裤。

两瓣白的透亮的小臀,它在柏林的冬夜,在琉璃灯光下散发着温润光泽,带着不安的瑟缩。

他挽起半截袖口,有条不紊的挥着戒尺。

裸露的屁股海浪般晃动,晃到边缘弹回来,像两颗被肆意拍打的皮球,它迅速的滚烫起来,伴随着细碎的吃痛声。

戈蒂脚尖踮起来!

戒尺长了眼似的落下,腰被一只山似的大手牢牢摁着。

她的哭声变大,手脚开始不安分。

一只脚将她乱动的腿踢回原处,连着裙摆,反剪摁住那双试图遮挡屁股的手,手背试了试温度,很快继续了抽打。

“……疼!”

她求饶道,“我知道错了……”

只有带着风声的抽打回应她。

戈蒂艰难地转过头,火红的颜色放大了痛感,她扭起来,像一条案板上的鱼,哭声被撕扯地尖利。

“俾斯曼叔叔…!”

只有这种时候她才会乖乖喊人。

海因里希把挣扎中往下掉的内裤拉回她的臀腿处,叫她趴好。

十分钟仿佛一小时。

水晶灯下的小屁股肿的透亮斑驳,微微分开着,无力的耷拉在椅子上。

“站起来。”他对趴着哽咽的女孩说。

牵扯到伤口,戈蒂疼的又掉出眼泪。站定后拽着袖子擦脸,情绪没缓过来,边擦边哭,好像还流了鼻涕,太可怕了!

一只手扣住她后脑勺,鼻头被清香的手帕包住,并不温柔的擦过一轮后捏住圆润的鼻头,

“快点,待会很多事要做。”

她心中一沉,眼泪啪嗒啪嗒掉,噗一声,好粗鲁。

手帕换个面,擦擦干净,被收回去,未见半分嫌弃。

海因里希拉开椅子坐下,

“你现在可以解释。”

“可以穿裤子吗……?”

“不可以。”

她吸吸鼻子:“没什么可说的,离开图书馆的时间晚了些罢了……”

他没有表情,拽着人往桌上摁。

戈蒂尖叫!“是朋友家的书店!是书店!我们看书看的忘了时间!!我保证!这是,海雯娜女士在平地都能摔倒,何况滑滑的温泉池?

啊、她的身材!镜子、镜子!胸部不够大、屁股也不够大,但足够的年轻,足够的水润,照照镜,嗯,即便靠的再近也绝不会有一丝毛孔!毕竟她的脸上还盖着粉膏呢!她快要等不及!那家伙一定非常尴尬,哪怕他表面不为所动,没关系没关系,她多的是方法激怒他,这是她的拿手好戏,只需要说些脏话,做些危险的事,或是轻轻地冒犯一下他……他一定会气死,也许是压在温泉池边,也许是压在他的腿上……哦不!她要找个少人的角落!

上帝!不能再想了!她快要夹不紧双腿!

然而,现实总与期盼背道而驰,一切在工作人员礼貌机械的回答中戛然而止。

“您好,裸浴混浴池仅在周二周三和周五开放,对您造成的不便,我们深感抱歉。”

“……”

“……不可能!我叔叔说周日周一开放的!”

“有可能是您的叔叔记错了,小姐。”服务生的笑容得体又标准。

戈蒂的脑袋瓜疯狂的转了两圈后,身侧的小拳头愤怒地握了起来……

另一边,好不容易根据指示终于走完前十道工序的瑞恩先生同样收到了通知。

“……”

“你说什么?”

“男女裸浴混浴仅在周二周三和周五开放,对您造成的不便,我们深感抱歉,先生。”

“……不能吧?”

“很抱歉先生。”

“……”

“海、因、里、希!”瑞恩仰天长啸。

俾斯曼先生以一己之力损害了三个人的利益。

从浴场出来后,瑞恩发疯似的冲向他,

“你个操蛋的老狗屎!!”

“明天,”他挡住他发疯的牛爪,“有些池子是开放的。”

“骗子,彻头彻尾的骗子!”瑞恩气喘吁吁,“几号池?!”

“别让那小鬼知道。”

“啊哈,原来你怕这个!怪不得刚才一反常态,何必呢,这都二十世纪了俾斯曼先生!”

海因里希转身就走。

“喂!成交!”真像猪叫,难听死了!

海因里希指指大堂服务生,

“自己问问,具体我也不清楚。”

“?”这个阴险狡诈的小人!!

这边刚结束,海雯娜也领着小姑娘出现在休憩厅。

可怜的小姑娘,看见他的那一刻耳朵马上向后飞起,仿佛一只随时准备进攻的猎豹。

海因里希当无事发生,挂起长辈招牌式微笑:“玩的开心吗?”

戈蒂冲向他,边推边骂:“骗子……骗子!”

“没错,骗子、大骗子!”得到答案的瑞恩优哉游哉的晃了回来,自然的搭上小朋友的肩膀,

“我们走,叔叔请你喝下午茶,让他自己一个人喝泳池水去吧!”

海因里希不置可否,有人帮他带孩子,他乐得自在。

戈蒂发誓,她此刻的行为绝非本意,原本,她只是要趁俾斯曼先生洗澡下来倒掉牛奶,可那扇未关紧的门缝里传出的啪啪声实在熟悉地令人心颤,让她不得不放下教养和礼貌,暂时当一个可耻的偷窥者。

窄小的缝隙只能勉强看到半截腿,堪堪掂在地面的脚被一双红色高跟鞋包裹,随着那若隐若现在空中翻飞的手掌,崩直并颤抖着。

“疼……”

“不疼你怎么能记住教训?”

又是一记响亮的巴掌声,女人发出细碎的痛呼,门后的戈蒂亦跟着缩紧心脏。

啪!啪!啪!啪!……

巴掌声变得急促,随着翻飞的小腿,以及男人的斥责,一声一声敲击着戈蒂的心。

“撅好你的屁股,淫荡的坏女孩!”啪啪啪!

“非要打烂你的屁股才能学会听话是吗?!”啪啪啪!

“嗯、爸爸……爸爸……”

“叫什么?”啪!!“被爸爸打光屁股你很光荣是吗?!”啪啪!!

“嗯、嗯!……”

忽然红色高跟鞋被粗鲁的扔下,滚到戈蒂眼前更清晰的视线中。

她躲在阴影中面红耳赤,不完全明白,但裤裆已然湿润。

巴掌声逐渐消停,女人的痛呼声也逐渐变的奇怪起来……戈蒂,她忍不住用食指轻轻地在门板上推了推,企图瞄到更多风光……

啪!重重一下,“小骚货,被爸爸打屁股都能湿透!”

吓的人往后退了半步!

女人的嗯啊声在持续。

啪啪!!又是两巴掌!“骚货、该不该被爸爸打屁股?”

“嗯、嗯~该、该……啊!”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女人的声音陡然变得尖利。

“该什么?给我说清楚,你想这里也被爸爸打烂吗?”

这里?这里是哪里?这里是哪里?!

小戈蒂,她已将教养抛到九霄云外,恨不得变成一只老鼠,钻进房间一探究竟!

“啊、啊~”没有听到女人的回答,她那痛苦又暧昧的叫声像扭动的五线谱,顺着空气全部装进了戈蒂的耳朵里。

她的脑袋又凑近一些,企图看见哪怕一丁点的更多,然而此时嘴巴却突然被捂住,脚也离开了地面,手中的一杯牛奶早已凉透,在杯中摇摇晃晃。

一直到二楼卧室,海因里希才把那小鬼扔下来,抽出她手中的杯子,重重放在一边。

“你在干什么?”

“……”戈蒂面红耳赤,根本不敢抬头看。

他恨铁不成钢,不知如何说才好,最后指着她鼻子训斥道,

“教养都丢到狗肚子里!”

又补充,

“小流氓!”

海因里希捏捏眉心。他恨不得踹死他,这只发情的公狗连门都关不紧!

戈蒂满脸涨红,她有点委屈,她只是偷看了一下,怎么就变成流氓了……

同样尴尬的还有俾斯曼先生,面对一个处于特殊阶段的孩子,他暂时找不到与她谈论这些事的支点,更担心要他给她科普里面的故事,以这小鬼的性格,这十分之有可能。

更担心这种事会给她带来错误的引导。

两人持续沉默,他组织好语言,先开口,语气严肃,

“那是情侣间会发生的很正常的事,生理课老师应该对你们有过相关教育,不用因此而大惊小怪。”

戈蒂沉默点头。

“但这种行为绝不是随便的,而是在你足够成熟,确认关系的前提下安全健康有节制的进行。”

可是……脸烧的滚烫,戈蒂继续点头。

她有点不确定俾斯曼先生听到哪里,事实上…她更关心的是前半部分……

“总之,刚才的行为,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懂了吗?”

“嗯……”

他叹气,把人拉到跟前来,唯恐有遗漏。

“……像你这样的年纪,对这些好奇是正常的事,不用感到羞耻,我意思是,如果对这些有疑问可以……问我,要是觉得我不合适,还可以问汉娜姨妈,问生理课老师,但不能再有今晚的行为,窥探别人的隐私是很没有教养的行为。”

再一次强调,

“绝不能因为好奇心就随意对待自己的身体,这种事只有等你拥有足够的判断力了才能做,你得保护好它。”

“西西——我说什么听见没有?”

“嗯……嗯……”她点头点的像个小鼓,此刻基本判断俾斯曼先生没有听到那些话,只想迅速结束这该死的话题。

“我会听话的海因里希,我保证……”

俾斯曼先生才放心了些。

“好了,”他快速翻过这个话题,挽起袖口,“那么,现在来说说看,你趁着我洗澡把牛奶端到一楼去是想干什么?”

“啊……”她又开始看地面了。

“嗯?”

“……想拿到下面喝……”

“是这样,我还以为你要拿到下面去倒掉呢。”

“……”

他已经开始翻找工具,“小鬼,你真是让人好不省心。”

戈蒂没想到只是一会功夫就轮到了自己,她站在原地,看着对方手中握着酒店的小戒尺走过来,竟愣愣的没有躲,比起过去的害怕,此刻期待占了上风。

深色的戒尺敲在椅面上。

“过来。”

戈蒂跪了上去。

海因里希将她的睡裤堪堪拉到臀腿,将戒尺贴上去,冰凉的在赤裸的屁股上敲击着,引导她调整姿势。

戈蒂一言不发,垂下的头发遮住大半张发热的脸,她没法不去想刚才的事,阴部又痒又涨,随时都要准备流出东西来。

她乖的不正常,但海因里希也只觉得这是性话题结束后女孩该有的羞耻心作祟,就像仆人无意从十三岁的奥古的床头翻出色情杂志,也让那一向不可一世的家伙好长一段时间夹起了尾巴。

速战速决吧。

他用手将她双手和睡衣后摆抓在腰上。

“五十下,自己数。”

啪!

“嗯、一……”

啪!

“二……”

啪、啪……

楼下的对话如魔音缠绕在耳边,酥麻的感觉从尾椎骨攀沿而上,令她有些跪不住,靠着俾斯曼先生的力量才没有倒下去。

那股异样越发难以忽视,戈蒂夹着自己的屁股,以此压抑腿间冲动。

“嗯……三十二!”

好想摸摸那儿……好想……

啪!

“三十三……嘶……!”她的脚趾头蜷起来,腿根磨了磨,魔鬼一样的想法盘旋在脑海中——

她、想要俾斯曼先生也对她说那样的话!

疯狂的想要!

她确实也在想象……

为此甚至有点控制不住口齿间溢出的声音,因为湿痒难耐而抬高屁股,无论是哪个方面,都让她觉得自己无比淫荡。

海因里希只如往常一般完成对她的训诫,他无意让她今晚难过,五十下结束,皮肉只是均匀的上了层红色。他拉好她的裤子,又给她热了杯牛奶,盯着她喝完。

“去休息吧。”

戈蒂点点头,她刚挨过揍的屁股热烘烘的,更变态的画面还在持续的涌入脑海,她有点无法面对面前站着的人,也无法直视自己,归心似箭的冲回房间。

深夜,少女的身体蜷缩着,睡裤落在脚腕,赤裸的腿间紧紧夹着被子。

而接触阴部的创造早已被黏腻的液体浸湿。

爸爸……爸爸……

满脑子都是那双红色高跟鞋在狠狠的巴掌下痛苦的挣扎。

小心地把手往下探,停在鼓鼓的山丘上,里面又痒又涨,让她再也受不住,用手指分开紧闭的花瓣。可她不会,这是她通通戴上,但请不要对我的亲亲小蜜糖有任何非分之想,谢谢~”

“……”真该死。

海因里希头疼地闭上眼。

“先生?”有服务生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海因里希顺着指引走出会场。

“长官!”是艾希礼,他朝他走来,步伐又急又乱。

“什么事?”

“长官,戈蒂小姐失踪了……”

西西又要挨揍了……好困…明天再改

一月份,来自西伯利亚的冷风不间断向柏林发动攻击,在建筑物间横冲直撞,发出阴冷的低吟。

戈蒂站在街口,头发胡乱地拍在脸上,只记得自己一鼓作气穿过客厅,冲出家门再在各种交通工具中转接,回过神时就已经站在了这条老街。

由于下午太阳登顶,气温回转给人造成错觉,以至于连帽子都没有重新取一顶。

此时接近夜晚八点,两旁只有电力不足的路灯挣扎着闪烁,一眼望不到街道深处。

戈蒂平日里虽觉得这一带破败脏乱,但这种哄乱与不规整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游离于帝国的秩序以外,让她感到刺激。

但这个时间,许多小商铺已经关闭,或只留一盏昏暗的灯,显然并不是开张时间。而白日里从未注意过的小招牌此刻却亮的艳红,下边站着三两的女人们,裹着松垮的毛衣外套,嘴巴艳红。

她们抽着烟,打量着她,然后移开目光。

几个裹着长袍的男人也跟着回了头,似乎是阿拉伯人。

小巷子偶尔会走出人来,或许是乌克兰人、土耳其人,她不清楚。

强烈的不适感自脚底升起。

戈蒂的反叛心到此结束,此刻只想尽快找到一台电话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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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另一头。

十点,距离她们结束谈话接近四小时。

还有一小时就是宵禁。

鲁伯特再一次从平时经常驻足的地点归来,摇头表示一无所获;安娜吓得坐在椅子上哭,艾希礼回来报告,表示已派出更多人手。

俾斯曼先生冷凝着一张脸,他看了看钟表,对艾希礼下达新命令,

“帮我联系库尔特。”

艾希礼抿抿唇,未有动作。

“柏林。

“疼……”在裤袜拉到臀腿处时,她紧紧的皱起眉头。

俾斯曼先生一拉到底。

厚重的布料将受伤的皮肉裹的密不透风,疼的戈蒂脸煞白。

俾斯曼先生捡回黑色皮拍,扣住她的手腕往楼下去,甚至没有给她整理眼泪的时间。

老太太眼神在三人之间打转,她已年近七十,对判断他们谁才是撒谎那一个需要更多的时间。

海因里希全然不理会,他将皮拍放到前台,说一声“今晚打扰您”,留下五马克便带着人出门。

老太太在考虑是否要报警。

不过她的考虑有点久,你要原谅一个老人动作迟缓,总之,眨眼之间,只剩头顶摇摇欲坠的老灯泡还在陪着她。

冷风一下将戈蒂的眼泪冻在脸上。她隐隐约约地感受到周围投射过来的目光,但来不及思考,她被摁进车后座。

艾希礼唯恐怒火殃及池鱼,他火速将车子掉头,操控着方向盘全速前进!

楼上,被半翻开的书露出一角,正是作者寄语那一页。

———如果你也有相同的秘密,那么恭喜你,从此刻起你将不再孤单。请直视它、爱护它、享受它,这是我的故事,很高兴与你分享。

然后,亲爱的,祝你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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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蒂赤裸着下身跪坐在木地板上,头顶的水晶灯开到最大,刺得她视线都有些眩晕。

俾斯曼先生就坐在她面前的床尾凳,外套领口敞开着,衣襟被揉乱,整个人有着显而易见的疲倦。她的此类行为在过去或许还算得上可爱,但或许现在的他已经感到厌烦。

她毁了他的约会,她知道。

她既开心,又难过。

两人陷入无声对峙。

最终还是他先让步,

“我给你机会解释。解释一下最近的状态,解释一下刚才在书店的那句话。”

戈蒂低垂着头,沉默不语。

海因里希捏捏眉心,

“你以前不是这样。”

她这次回的很快,“我一直都这样。”

呵,的确。

一直都是顽皮又固执。

只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心事重重,并且不愿再将烦恼与他分享,甚至不愿与他多说一个字。

俾斯曼先生心中苦笑,不得不承认,这真有点令人伤心。

对她,他总是无可奈何,

“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西西。”

“如果是我做了什么让你感到不愉快的事,我可以改,嗯?”

多么触动人的一句话,泪水在眼眶打转,随时预备落下。好啊,太好了,可她要他永远对她那么好,永远只对她一个人那么好,要他超出一个长辈对一个后辈的好,可以吗?

不可以,她知道。她只是……她只是心里住进了一只怪兽,并且快要控制不住它……

她还是摇头,“没有。”是我自己的问题……

戈蒂唾弃自己的懦弱,既不愿开口,又渴望他发现自己的反常,但又怕他觉得自己太反常,不想再维持现状,更害怕失去现状。

而当下,她连这种复杂都不想承受了。

“您打我吧。”她说。比起无休止的纠结,她更想要在他手下痛苦。

海因里希眼中满是失望。对她失望,更对自己失望。

他将今晚为了她的突然消失而给大家造成的麻烦一一罗列,并告诉她这一切都会转换成今晚她要承受的惩罚。

说完站起身,巨大的阴影仿佛要遮掉她眼前所有的光亮。他摸向腰间的银色方扣,咔哒一声将皮带抽出,皮带通体黑色油亮,它被折成两半,垂在她眼前。

戈蒂的肩膀缩了缩,任由他拉过自己的腕骨扣在手中,上身被一下拉直,红色的屁股离开脚跟,拉出一道长长的银丝,在悄无声息间断开。

而后屁股一阵火辣,皮带密集地落到身后,本就通红的屁股被贯穿的皮带抽扁再弹起,每一道都留下一个漂亮整齐的矩形印记,柔软的皮肉四处逃散,片刻充血肿大。戈蒂背脊弯下,额头抵着他的手,指甲抠紧,困兽般咆哮悲鸣,破碎的声音让门外的安娜心焦无比。

海因里希的脸上未见动容。从高空的楼顶差点摔下仿佛还是昨天的事,他想和她好好谈谈的渠道被堵死,又一下找不到更好的方法,只能用老规矩解决,起码屁股皮开肉绽了能确保在比较长的一段时间内得到安生。

他扣着她的手拽高,把她往后坐的身体拉直,牵扯到伤口,疼的那张漂亮的脸蛋狠狠皱起。这下她的手被迫斜向上举着,皮带抵在下颚,上面还残留着屁股受伤的温度,她不得不抬起头直面他。

“这样就不行了?不是精打细算过吗?”

反手对着大腿外侧就是一下!啪!

深色的痕迹从臀侧朝着膝盖处眼神,她的身体一个激灵,无数的眼泪一瞬间冒出来,汇聚在下巴,淹没在膝前的地毯。

“嗯?”一拽,半个身子打侧,又是一下!正贯穿屁股。

戈蒂好像一条缺氧的鱼,长着嘴望他,好似在哀求。

俾斯曼先生俯下身,指肚擦过她的眼角,说,

“但如果你现在愿意好好谈谈,我会考虑放过你。”

沉默,又是沉默。少女丝毫不领情,倔的像头小牛。

“我已经解释过……字面意思……您听不懂吗?”

这下真的火冒三丈,恨不得用高压水枪好好降降温。也许该命令艾希礼立刻马上去给他联系一位教育学教授,连夜上岗!哪怕多支付三倍酬劳!

却没想到焦头烂额的模样在此刻反而真成了他人风景。这下上尉先生怕是做梦都要饱受她折磨,时时刻刻被阴影侵蚀。

想想还真的挺有趣的。她撅着一个肿胀的红屁股,边吸鼻涕边想,马上又迎来皮带新一轮的痛吻。

继续码字…期待留言。

海因里希走了。

她的顶撞为她再挣来三十下皮带,最后几乎像小狗一样,四肢撑在地面,被人强行摁着抽完的。期间哭的撕心裂肺,拿他的裤腿当救命稻草,偏偏浑身上下嘴最硬,不谈,一个字都不谈!上帝都在为她的倔强叹息。

缓过快二十分钟,戈蒂吸着气,扶着床尾凳踉踉跄跄地站起来。膝盖持续刺痛,发出不满的抗议。

身后像坠了两颗火球,指尖碰一碰都能疼的龇牙咧嘴,偏偏她扶着身体缓缓落座在凳子上,任由这股疼痛将大脑侵蚀。

突然又委屈的捂住眼睛,诺大的房间,孤独好像从四面八方涌来,她开始后悔,她不应该又气他,以往无论被训的如何凶,到最后他总会来安抚她的,而不是丢下一句“去洗澡吧”,便头也不回地将她丢下。

随便什么理由都好不是吗,为了好玩,为了刺激,为了捉弄人,反正以往的无数次都是这么说的,等老实的挨上一顿训,再装装可怜,为她的顶撞认错求饶,他自然就会心软,像过去那样来抱她。

只是有些口子一旦撕开便回不去,很早之前她便不再甘愿当一个孩子,可她不敢,她感受到他对她的爱护、包容,唯独没有男女之间的吸引力,这让她懦弱,宁可维持现状。

……

海因里希同样烦闷。他的小鬼明明前段时间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成了这样。

他不想真的弄伤她,更不想她恨自己,她才16岁,他有什么不能包容的,偏偏梯子递过去,被人一脚踹翻,气死人。

闭上眼,她的哭喊就在耳边,终究放心不下,还是决定去看看她。

房门半掩,维持着他离开时的模样。安娜正上楼梯,见到他,欲言又止,最终在宽慰下回了房。

他手中提着安娜递过来的药箱,扣响房门,好久得不到回应,不禁感到担忧,推门而入,越过小客厅,床上空空如也,卫生间传来淋淋漓漓的水声,以及……少女的低吟……

往前的脚步停住。

细碎的哼叫像银针勾着棉线从耳朵这头穿过另一头,轻而绵痒地留下痕迹,又像一只柔若无骨的手,在你心上胡乱地恶作剧。

显然,里面的人对外毫无察觉,那音调还正一步步攀升,逐渐变的放肆。

预感到是什么,海因里希转身离去,刚触到门把手,一声压抑而满足的淫叫穿过房间直直撞进他的耳中。几乎是马上,他感到了身体的变化,他口中暗骂一声,快步回了房。

—————————

果然是长大了。

一进门,可怜的药箱就被粗鲁地丢到一边,他烦躁地拽开领口,白色的衬衫又崩开几个扣子,才让人能好好透口气。

他是个正常男人,自然有正常的生理反应,偏偏对象如此特殊,害得一向得体的上尉先生也要连骂三句脏话。

但他自制力一向惊人,迅速冷静下来后,这段时间她的表现便如一幕幕胶片在脑中回放,时间追溯到在巴登巴登失礼的偷窥,被抓包后脸红的沉默,欲言又止的神情,挨打时迷散的眼神,又忽然陷入持续的忧郁和低迷,而就在刚刚,那间破旧的书店,他想他没有看错,分开的双腿间的确吞吐着不正常的湿润。

那种街区,充斥着暴力、贫穷、情色,混乱不堪,她到底是怎么找到的?去过多少次?又是去干什么?

俾斯曼先生认为,这个年纪对性充满好奇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他甚至可以偷偷找来生理老师给她正确的指引,让她在健康的前提下更舒服。但很显然她并不只于此,她的情绪毫无道理、来势汹汹,不得不让他怀疑———

难道是恋爱?

……

但为何如此消极?

海因里希咬住一根烟,再次擦亮,此刻他更倾向于另一个猜测——

有个该死的混球在带坏他的小鬼。

越想越心惊,眉心在一圈圈烟雾中紧锁。

带坏她,也许还伤害了她,这样就能解释她消沉的状态……

不会已经……!

shit!

明天一早,他要马上去趟她的学校!

与此同时,巴伐利亚,失眠的瑞恩中队长从床上坐起来连打六个喷嚏!!谁?!到底是谁还在骂他!!

周一,乌云密布,冷空气持续进击。

对于俾斯曼先生的突然到访,赫尔佳女士略有不安。她认为自己已经尽到义务,至于心里怎么想,难道也要管吗?

校长充当中间人,陪笑道,“上尉先生想了解一下戈蒂最近在学校的情况。”

“赫尔加老师负责她们班级的大小事宜,您之前应该见过的。”他的小胡子一撇,又冲海因里希笑道。

“那么,麻烦您?”

俾斯曼先生的杀伤力不分年龄,他一笑,连常年拉着一张脸的赫尔加女士都能朽木逢春,真是世界奇观,元首看见都要为之惊叹。

“啊……戈蒂一向都很乖,您想了解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

当初选择这所学校,不仅因为离家近,没有住宿要求,更重要的是这儿有过接收莱茵兰黑人混血儿的先例,万湖区私立女校背后的家族关系盘根错节,多是抱团相处,连一般的阶层都不会接纳,何况他的戈蒂。相对而言,这儿的包容度已经高上许多,何况公立学校资金短缺,没有人会拒绝一个慷慨的慈善家。接纳一个东亚混血儿就能换来一层新的图书室,办事拿证都能免费加速,这笔买卖怎么算都划得来不是吗?

“戈蒂最近的学习成绩很有进步,您要看看吗?”

东西都递到眼前,海因里希也只好看一看。

赫尔加女士在耳边断断续续,绞尽脑汁也说不出关于戈蒂的几句,只好说变得开朗啦、乐观啦,集体活动变得比以前积极啦。

俾斯曼先生却抓住重点,更加深信有混球拐走了她。这是女校,还是从外面认识的人,是男学生还是社会青年?认识途径又是什么?这个叫赫尔加的老师一问三不知,没有半点参考价值。

他明明还在笑,气氛却莫名低压起来。

赫尔加女士闭了嘴,朝校长投去求救的眼神。

他不说话,直到低气压膨胀到顶。

“当时入学时我说过,对戈蒂,我们没什么特殊要求,只要她的校园生活能开心顺利就行。不过赫尔加老师似乎理解过度,直接放养到底?”

说这话时他看着校长,害这个年过半百的小老头冷汗讪讪,不禁埋怨起这个可恶的种族份子!

“以前那位玛丽亚老师就做得不错。”他靠着沙发,似笑非笑,透出骨子里的傲慢,食指与中指间夹着一根烟,没有点燃算绅士最后的礼貌。

赫尔加女士十分尴尬,说不出话来,还得校长为她解释,

“啊、是的,但她去年六月就已经离职……”

俾斯曼先生没有回应这句话,只是用香烟朝着对面轻指一下,

“你应该像她学习。”

赫尔加女士脸色难看,还得陪笑说是。

最近几天在旅游……小小更一iuiu…

—————————————

一无所获,他不再浪费时间。

离开时经过她的教室,窗外看一眼,左后侧空出两个位置,立即有人解释,

“啊……这个座位是戈蒂自己选的……如果有需要……”

“不用。”一看就是她自己选的,方便她上课睡大觉。

窗外的异动引来学生们的侧目,赫尔加女士手一背,命令她们安静,忽然脑袋灵光,激动道,

“对了,坐在戈蒂前面的女生叫索非亚,平常在学校里她们关系最要好。不过她今天也请假,我可以给您她父亲的联系方式。”

这样说着,立刻要去办公室翻找。

“不麻烦了,就到这吧。”

校长坚持将人送到校门口,笑容随着斯太尔的远去而消失。

“赫尔加老师,麻烦来一趟办公室。”小老头冷哼一声,背着手转身而去。对于他来说,什么乱七八糟的都不如即将到来的春季巡演重要,什么外墙的修缮批准证、什么消防合格证明,多的是要烦的事,上尉先生不仅是上尉先生,更有背后扎根在各处深耕的亲友库,能沾上一点点都能事半功倍。这个该死的……目光短浅的……

—————————

戈蒂被关了禁闭。

“又剩了那么多……”

这两天,几乎每次回家安娜都是这句话,再将装满食物的盘子递给他看,希望他去劝一劝。

上尉先生冷漠无情,只说一句“不吃就饿着”便上楼处理公务。

少了一只叽叽喳喳的麻雀,别墅变得静悄悄,

晚上九点四十分。

戈蒂抱腿坐在床上,巴掌大的脸缩在浓厚的长发中,抬起眼警惕地看着来人。他一手托着餐盘,一手拿着戒尺,要干什么不言而喻。

海因里希打量她的穿着。

就算是关禁闭,进门前他也打过招呼。

然而此刻她下身竟只有一条纯棉内裤,红色从前方交叠的腿边大片溢出来,弓着身体,上衣的领口掉下一大截,胸前的皮肤白的扎眼。

他放下餐盘,抓过她的手臂把人掀翻在床上,指尖停留在内裤边,没有扒下来,戒尺照着两瓣屁股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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