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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空玄幻·兄弟冥婚(中)

 

薛家是代代相传的天师世家。

每隔四代就会出一名天赋异禀的继承人,将家族的荣誉延续下去,无论朝代如何变更,到了如今,不知该说是迟到的代价还是如何。

七十年代某年,薛炽和薛郁出生了。

只相差一分,却天差地别。

一个生而平庸,一个生来灵秀,怎么就……

薛父看着薛母怀中的两个孩子,叹了口气,“表妹,这是我们造的孽啊……”

薛母没有说话,她的眉眼大气,娇俏而灵动,看看哥哥又看看弟弟,戴着玉镯的手摸了摸两个小婴儿的脑袋,弟弟扒拉着哥哥不愿意离开,她身上初为人母的温柔并没有让她就变得心软。

把哥哥递给薛父后,她说:“事已至此,表哥,再后悔也没有用了,哥哥没用,弟弟有用就好了。”

“哥哥就叫薛裕,弟弟就叫薛炽。”

“薛炽,你可要护着你哥哥啊。”

他们并不知道,弟弟生而知事,将这句话牢牢记住了。

一个月后,两个孩子的满月酒上面,有人劫持薛炽,可是却错把薛裕抢走了。从此,薛裕不再是薛裕,那个抢走他的人发现他根本就是个普通人后,满怀着傲慢的恶意,将他卖到了落后山沟沟一户没有孩子的老头那里。

“你弟弟注定生来成就一番大事,而你……呵呵,就一辈子过着一事无成的生活吧。”那个人对着在襁褓里面安睡的婴儿说着恶毒的“祝福”。

一年前,薛母本来找到了薛郁,身为天师一族,他们拥有特别的血脉联系,可是她却迟疑了,面对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对着从小失踪的哥哥下落越发疯魔的薛炽。

明明也没见过。

偏偏从薛炽口中说出的薛郁,和他们见到的一模一样。

她和表哥商量后,就决定瞒下去,等到薛炽成家立业之后,再将薛郁接回家,再补偿这个离开他们十几年的孩子也不迟。

他们封锁了所有消息,此时信息的传递还很缓慢,薛炽没有找到。

人算不如天算,她和表哥却没料到——薛炽,这个从小看着长大,怎么也不应该长歪的好孩子,千年难遇的继承人,却在暗中悄悄发动禁咒,只为了找到他哥哥的消息。

如此偏执,搭上自己姓名不顾也要将薛郁找回来。

或许,从薛郁不见的那一刻,他们找到了薛郁却不接他回来,就错了……

“你差点就死了你知不知道?!!!薛炽,你怎么……会爱上自己的哥哥啊!!!”薛母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她不是多心软的人,此刻的泪更多是气的,表哥沉默地站在一边,他们看着冰棺里面的孩子。

上梁不正下梁歪,她和自己的亲表哥,年轻时,在不知道对方身份的时候自由恋爱,偷尝禁果,怀上了这两个孩子,就酿就了如今的苦果,让孩子也不正常。

英俊的青年沉睡在冰棺里面,他们知道他听得见,看见了他翘起来的嘴角,薛炽是个疯子!!!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把他,带回来,还给我。】

冰棺外面的黄布上面,用鲜红的血液写下了这行字,青年面色苍白,死气沉沉,却眼瞧着更加高兴,薛父还没看完,就听见他表妹急促地喘息了一声,像是被什么吓到了一样。

灵越一向冷静,她是看见了什么?

“怎么……?”他抬头去问,也看见了。

【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

血红,铺满了整个冰室的墙壁。

薛炽半死不活,只认亲哥,要求办冥婚,不办就变成厉鬼,先杀薛家,再找到哥哥,最后把世界变成鬼都,依仗的不是父母给予的权利,而是他暗中不知道什么时候聚集的能量。

“我们的孩子,彻底的长歪了。”薛父闷闷地咽下一大口酒,他已经不年轻了,四十二岁的男人脸上长了皱纹,辛辣的酒液让他始料未及,他呛了出来。

“咳咳!灵越,你换了我的果酒?”他看着自己的表妹,对方一脸淡定。

“才发现,真迟钝。”薛灵越骂他笨,薛父没有反驳,只是接了句。

“灵越聪明就好了。”白酒太烈了,他说完就醉倒在薛灵越的怀里,“哎,笨蛋。”

薛灵越摸摸他的头,递了一个东西给旁边的周叔,“给那个不听话的孩子吧,里面有他想要的消息。”

周叔点点头,福了福身进去了,“封建主义要不得啊,别和你家英武少爷学,他是笨蛋,你也是吗?”

诽谤!这是诽谤啊!灵越夫人又在这样说话!

年逾花甲的忠仆在原地踉踉跄跄地差点摔倒,薛灵越揉了揉已经熟睡的恋人的头,“好了,开玩笑,你们这样还挺好的,去吧。”

“别吓唬你哥哥了,玩够了就准备好处理烂摊子。”薛灵越和薛英武推开喜房的门,面对着两个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相像的孩子,他们同时叹了口气。

对了眼神,造孽啊。

“你不相信,你是他的哥哥,我们的孩子也正常,没关系,”薛灵越丢了个同情怜悯的眼神,薛郁很是不想接受,总觉得这一家子都不正常,他在计划着悄悄逃走,用手掌硬是弄松了一点绳结。

“反正你也逃不掉的,早点接受吧。”他的手掌快要解放了,说着奇怪的话的女人就命令一开始那个中年男人把他弄到了拨步床上,将要坠下去,才发现。

那下面,是棺材。

躺着一开始用冒昧语言侵略薛郁身心的英俊青年。

黑木棺材中散发着香和油的死气,浓郁的混合微笑看着薛郁的男人身上的檀木香。

“哥哥,你逃不掉的。”

薛郁还没有接受他和这群疯子是一家人的信息,就要被迫进入洞房花烛了。

“表哥,我们走吧,好好相处啊。”薛灵越拉着干了体力活的薛英武,点燃了一开始就准备好的龙凤喜烛,噼里啪啦地响着细微的爆炸声,在这个用漫天红色和囍字的房间分外融洽。

“啪嗒。”门被关上,宽敞的房内只剩薛郁薛炽两个人。

“疯子!你们都是疯子!”薛郁快要疯了,身下的男人英俊邪气地看着他微笑,“你做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动不了了!??”

对于鬼怪的恐惧,使他潸然泪下,“你果然是艳鬼,吸了我的精气就要杀了我是不是!”

哥哥的眼泪,促使弟弟勃起的兴奋剂。

“当然……”他冰凉的手从下方伸起来,摸了摸薛郁温暖的脸蛋,“不是。”

“我不会杀了哥哥,我会保护好哥哥的。”

“定身术是我下的,因为我知道哥哥还是想要逃跑,乖一点,我也轻一点,毕竟我想要哥哥的第一次好受些。”

薛炽微笑,薛郁看过的村头电影里面时不时会有些西洋货,像极了无论是那里面还是闲书里面的天使,那样的温柔善良,吐出的话却令薛郁如坠地狱。

刻着繁重花纹,精雕细琢做成的拨步床上。

红纱层层叠叠放下,传来几声动静。

半盖上的黑木棺材里,厚重的香油蜡烛和檀香味道。

压住薛郁身体的鬼相公。

火红喜服在黑暗的光芒中看不清楚细节,只见到,男人俊美的脸上,唇红得像是鲜血染上去,透出的每一寸肌肤却又阴森森地透着吓人的寒气白,他微笑着,替穿着古代新娘喜服的亲哥哥盖上红盖头。

“其实应该还要和哥哥拜堂的,可是我等不及,想要见到你了。”薛郁想,这人一定是鬼怪精魅化作的艳鬼,说这些不知所云的胡言乱语,他被太阳晒成小麦色的脸从耳根因为他的靠近红了红,很快又因为死亡的威胁而冷了下来。

“你别杀了我……”他的手抖着,比这不怀好意的艳鬼摸上去还要凉。

他还是不信,不信这群人和他说的每一个字,他仍然认为薛炽是要吸了他的精气,然后杀了他,想那些风靡一时又被封禁的恐怖片女鬼那样。

这只生得无比美艳的男鬼,会咬破他的血管,刺穿他的喉咙,像杀鸡,一下把他举起来,将他浑身的血都喝光,然后再将他的身体撕成一片一片的,那些残留的血会在那些瞬间喷溅出来,又有可能会像僵尸片里,将他也变成不人不鬼只能蹦着走路的僵。

从此暗无天日。

“哈哈!”薛炽本来无意探知自己亲爱的哥哥在想些什么,但是他表现得再明显不过了,不信自己也很正常,毕竟……薛炽对他确实是有着说不清的欲望。

恨不得此刻就将勃起的性器刺进他的身体最深处,混合着那里的血水和他的泪水大力抽插,直到薛郁也开始有快感。

然后,在薛郁被肏到神志不清时,哄骗着这个单纯的哥哥喝下自己的血,吃掉自己的心头肉,血淋淋的剥出他这颗跳动的赤裸的心,向他证明自己爱他。

最后,亲哥哥。

永远,薛炽都属于薛郁,都属于他的哥哥。

情欲,食欲,爱欲。

薛郁被这男艳鬼的笑吓了一跳,如果不是被封住不能动弹,他就要像堰塘里被电得跳起来的鱼们一样,马上就从黑漆漆只看得见轮廓和点点色彩的棺材中逃跑了。

他没有敢问为什么,薛炽要笑,只是在心中默默对这只男艳鬼盖棺定论。

疯子。

确实,是哥哥一个人的疯子。

薛炽开始揭刚才掀到一半的盖头了。

都吓到浑身发抖了,真是,可爱啊。

薛郁见他眸光深深望着自己,惨白的脸色,红艳快要滴血的嘴角挂着的微笑,同样血红的喜服,环境还是在只开了一点的黑木棺材中,真的很吓人,死亡的阴影一直笼罩在他的心头,他又怎么可能不怕?

窸窸窣窣。

衣服褪下了。

穿着新娘子喜服的薛郁身材高大健壮,浑身是蜜色的肌肉,胸前鼓鼓囊囊,摸上去,绵软又有弹劲,“唔!”薛郁不想要露出自己害怕的样子,可是被那双冰冷的鬼手摸上去时,他还是忍不住,在咬着唇瓣的情况下哼了一声出来。

“哥哥的胸部,好敏感。”薛炽满意,鬼美人那张漂亮脸蛋靠近了蜜色的大块胸肌,“自从我梦见哥哥,就一直在研究男人产奶的药。”

梦中,他的哥哥,对于他一无所知,在贫穷落后的小乡村过着刚好能够养活自己的生活,他看见他在金色麦浪里面握着镰刀,也梦到过他在看别人电鱼时欢呼捡漏的得意,看见哥哥因为粗陋三级片而兴奋地勃起,闭着眼握住的颤抖喘息。

如果哥哥在自己身边长大就好了,他想。

哥哥不喜欢劳作,只喜欢享福,他可以给哥哥想要的一切,他可以养哥哥一辈子,代价就是不能离开自己,只能喜欢自己。

哥哥想要舒服,他就学会如何取悦男人,他会让哥哥舒服地在他的进入下射出来的,他会让哥哥很舒服,比他自己撸,比他看那些不入流的影片舒服千百倍。

如果哥哥在自己身边长大,就好了,他就不会错过哥哥的成长。

“疯子!我一个男人怎么能!疯子!呜!放开、放开那里啊!呜啊!疯子!!!”他笨拙的哥哥,连腌臜话都学不会,翻来覆去只会几个词语。

蜜色的大块胸肌上面埋着一个脑袋,薛炽留着到腰际的长发,含进那颗肉色的樱桃时,落在了薛郁的腰肢上,他此刻才感受到,这个棺材下面不知什么时候铺上了软垫,而且,那个自己在上方时感觉很近的出口,此刻却很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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