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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翅的候鸟

 

水,在熟悉不过。从生命开始的那刻就与它结伴而行。北国的春天,很喜欢下雨,在那牛丝般的雨中打着伞静静的漫步,那是一种别样的悠闲和洒脱。生在河南,在一个小小的地域里活了这么多年,没有太多对关于缺水的苦恼和感悟,对水的概念也很模糊。因为在我们那个小小的世界里,没有去刻意思考太多关于它的事情。

记得小时候,每逢下雨,房后的坑洼处总能汇聚一池雨水,那是我们童时的乐园。我们在那里玩乐,抓蝌蚪或是洗个泥水澡,那种欢乐和惬意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的从脑海里隐藏了起来,淡了。村子旁边有个常年流水、水深不超过半米的水渠-群英渠,那可是我们夏天的消暑胜地,在那褪色的回忆里有很多时间都是和小伙伴在正午过后一块儿去那里玩水,然后不敢回家。怕父母知道我们玩水责怪我们(因为那里不太安全,雨季大坝放洪水流量比平时要大的多,且流速变快)。然后我们不约而同的疯玩,等到出了一身臭汗时我们才肯回家,因为臭汗能够遮掩或是遮掩住水刻在我们身上的记号。之后我们乖乖的回家,那是天已经摸黑,我也是饥肠漉漉的像个饿死鬼似的

我们那里的水倒也不起十分充足,起先我们吃的是井水,听村里的老人讲那两口井的使用年限比我还大,一个在村西叫作西井;另一个位于村东自然命为东井。那里是我们的禁地,大人老说不安全,我们也偷偷的去玩过,被大人发现然后告诉家长,之后便是一顿猛批。井水特别的凉,小时候村子里没有冰箱,买的饮料就放心刚从井里打来的水中,浸泡半个多小时,饮料便成了冰镇的!西井就在路边,下雨时好多赃的东西都流了进去,所以水质不好。我们吃的水大都是东井里的,那时挑水的时候走的是一条崎岖的而又有点陡的山路,那样和井相衬显出一种自然的风味。我担着担子只能摇摇晃晃的走十几米,而井离我家有两里多,所以大多是哥哥姐姐担的。还记得他们很亲昵的夸我“银环”

后来,修路时为了扩宽马路把那条幽静的小道给扒了,井也失去了原有的那种静谧,与路相伴是那么的缺乏美的格调。由于一直吃井水,导致地下谁也过低,有一天西井在一场大雨中坍塌,没有人再去理会它,关于它的回忆也就中断在童年的某个片刻里了。

再后来,我们吃上了自来水,井便成了一种摆设。虽然盛自来水的池子里的水还是井水里的,而且每吨还要掏钱,但少了担水的工序,用的方便顺手,所以井旁的人影渐渐的少了,最终像历史一样被没落了。如今它显得那么沧桑,我没有去靠近它,去靠近那段回忆。

从来没有试着去想过有这样的一天,我们这里缺水会是什么样子。但离我们不里之遥的被我们称之为山上的村里没有井,他们靠天吃水。我曾经和朋友步行到那里去玩过,我的确喝不下那种黄黄的水里面夹杂这一股说不出的怪味。甚至在自己家奶奶有时用锅煮的水我都喝不下上去,假如一天我们这里也没有了水,我想我这老咽炎肯定第一个受不了

至于南方我只去过广西,那是一个山水都非常美丽的地方。从小就向往云南,对云南大学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喜欢那里的蝶羽花香,喜欢那里的人文趣事,喜欢那里少数民族的风土人情。喜欢并想了解他们的文化,喜欢那里的空气、那里的蓝天白云可是一切的一切都注定在高考的那一刻与我无缘,一切都败在高考那一刻。在失意的考场上走过了灰暗、苦涩的三天,来到了一座同我一样的失意的城市。离开了那个梦,一切美好都在那个刹那间消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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