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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节

 

其文化最顶层秉持着躺平,不不,瘫倒任你虐的神功,是让任何侵略者都没法子的策略。

所有的文明,都会在精神上宣扬,“面对邪恶,不惧死亡”的神圣。

欧洲代表例子,就是那个法兰西村姑,在火刑架上,在法兰西民族意识中完成了封圣。

而东方的呢,文人死节的宣扬也不在少数。

这都是文明的韧性。天竺文明自然也不缺乏韧性。——一副我任你虐,你虐完我,我轮回人上人,只要我不喊疼,你就输了。

所以呢,天竺尽管被外来侵略者穿透了一次又一次,但是始终其精神层面上,让外来侵略者的上层感觉到意兴阑珊,没有征服的感觉。而等到侵略者年老气衰、无欲无求时,思考果报后,就会遭天竺同化。

而且对天竺杀戮得越狠,在几十年后作为统治者时,皈依天竺的态度就越虔诚。这就是非暴力不合作的胜利。而每一次这样的胜利都鼓舞着天竺文明进一步坚持自己的“瘫倒”“承受”就是胜利的策略。

……

例如:八九十年前,卫铿在中南次大陆将昇阳的军团打崩后,一支昇阳的残军流窜到了天竺地区。

这帮畜生盘踞在天竺北方三年,曾无恶不作,但最后归化了。

曾一个经典的照片记录了这一切:恒河边,马粪们嘻嘻哈哈地砍掉了苦行僧一直举起来的干枯手臂。亦或是在举着手臂上刷上了的汽油,然后点火,看着苦行僧的反应。

苦行僧们,则依旧用信仰坚定着自己——在这一世折磨肉身的修行中,仿佛灾难似乎只是修行的一环。嗑药的昇阳人自己顿悟了。

凶残是需要畏惧来滋养,弱者对施暴者稍稍反抗,这种弱小反抗被碾压所产生的趣味,会让施暴者在趣味唆使下继续沉迷于施暴中。

当天竺的顶层统治集团中,有一批人极致地平和,能承受住所有的凶残的时候,施暴者没得到施暴欲望的满足,则是在回过头来思考自己行为中得到恐慌。尤其昇阳人对鬼神报复相当畏惧。所以看似是苦行僧被肉身施暴,但是昇阳被精神恐吓了。

迷信者的内心逻辑,一个人在生前没有表现的足够害怕,那么在死后可能会回来纠缠自己。

天竺的这种精神殖民侵略者,是其他民族无法做到的。

伟人说过:有压迫就必然有反抗。所以伟人有时候也搞不懂这帮人。

……

天竺在扛侵略方面,将心灵修为点到了ax。

但副作用就是,一半灵魂已经遁入空门,在现实世界中属于“天生缺了一魂一魄”的残缺人。

因为啊,对杀戮能做到佛系,对梦想希望投入实际行动的信念也是缺了某种刚性。

主世界的英国佬是在殖民统治上点到了ax,竟然能在印度征兵,同时改造了印度精英们成为庞大殖民地中的办公室。哦,整个东非地区在大英帝国时代,英国人手不够,是靠着印度人治理。二十一世纪在东非的影响力比输出基建的兔子要强。

……

在这个位面,神州可没有大英帝国那么野蛮。当然,由于神州没有施行一统六合的霸道,所以这里天竺仍然是散装的。

神州对天竺始终拿不到任何收益。征兵也好,产出粮食也罢,神州官员发现统治成本太高,接受这里献土还要赈灾!哦,赈灾,这关乎到儒家治理的法统。

神州最后采取了“土司”制度,也就是分封每一个土邦为土司,对神州朝廷朝贡。

这个地区数百个土邦现在的边境,就是那时候神州帮他们划分清楚的,否则在自由资本主义时代,盎萨搅屎棍们,挑唆,给枪给炮火,这地方的真金白银就流到欧洲去了。

这一点上,可以参考非洲,印第安人。盎萨是先教唆这些地区内斗,他们从中渔利后,然后突然灭绝的。当然盎萨对欧洲也玩这一套。例如大陆均势。

……

天竺在整个大航海时代,就这么摇摇晃晃地混过去了。

而到了工业时代后,这些土司们的摇摇晃晃积累资本,在高种姓带领下发展出了马马虎虎的轻工业经济。

说实话,天竺的人是能用心做一些事情,但仅限于几百人能完成的规模了。例如建造雕像,以及服从高种姓命令来修建一些私人专属的大厦。

但铁路修建和基建体系,都是需要动员上万人的队伍。这不是传统的一两个村庄的高种姓头人能够动员完成的。

所以这些年来,铁路港口等大型设施全部是由神州安排工程队完成的,所以这些设施所有权也都是外来商私占据了大头,本地老爷们占据小头。

至于天竺人的青壮年就惨了。

就如同近古时代那些赌光了一切信誉,彻底自认为自己是烂人的“三和大神”一样,只能做一些廉价的基础工。没有长期积累的储蓄计划,拿一天钱,干一天工。甚至是能白嫖资本家的那种。

几十个土邦,各种各样的语言,天竺教躺平精神加持,真的是让资本家落泪的一帮神人们。而他们还占着一块非常肥沃的好地。也只有文化完全不同,信仰体系完全隔绝的盎萨人,才能狠手屠杀、改造他们吧。

……

随着时代进步,割韭菜的水平也在逐一进步。

当到了网络时代后,这就是一块上好的韭菜田。欧亚铁路贯通时代后,

天竺人不是懒,而是过于自我心灵中心化,缺乏社会组织。

在进入近现代后,整个世界不乏印度地区的科学家,以及考入高等学堂进入大型公司的管理者。

高种姓能够在企业中拉帮结派,形成自己的管理势力。

高种姓团队在文化上压制低种姓团队,排挤出他们认为社会等级不够的人,他们往往能成功,因为任何上位者都不免俗的,喜欢一种高阶层的感觉。

但也因为如此,天竺化的管理阶层缺乏阶层跃迁的动力,而所有制定长远战略,执行长远计划的动力,往往都来自于阶层跃迁。

团队排斥新血僵化的例子:诸如近古时代东方那帮踢球的臭脚,吃着海参,拿着高薪,混吃等死,合在一起就毫无战斗力。

与之对比:高原区域的天策那边,野心勃勃的,都是准备“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卫铿制定计划,每一步他们都强有力地执行。甚至主观上还想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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