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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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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巴掌的惩罚显然是无法平息父亲的怒火,他命令下属监视我并把我锁在屋内整整一个星期,美名其曰是面壁思过。

手机被没收,那一个星期里我宛如一个山顶洞人过着与外界隔绝的生活。

不过幸好还有裴明瑾,他家祖辈是三代军官,母家更是手握重权的大官,说他是z省的太子爷也不为过。

相比重色轻友的薛谦和赵然岐,落难的我只有裴明瑾一人来探望。

裴明瑾每次来都会带漂亮的美少年给我,在没有了精神的愉悦下,我变得十分重欲。

不过这是有条件的,作为交换,裴明瑾会在我做爱时架着摄像机在一旁录像。

起初我有些抗拒,但裴明瑾却抱着双臂倚靠在墙面笑着说,“怎么,你在害怕。”

在被裴明瑾的激将法下我脑子一热就冲动答应了。

事后想想也觉得没什么,裴明瑾喜欢搞艺术,有点奇怪嗜好也是很正常。

有时候我做到一半时还会邀请裴明瑾共享,我们会在少年的身上施展各种玩法。

玩到情热时,裴明瑾甚至还会手把手教我怎么玩会更舒服更刺激。

虽说我和裴明瑾是在高中才认识,但比起自小长大的薛谦和赵然岐,我更喜欢和裴明瑾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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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秋意向我发出的做爱邀请再次被我冷脸拒绝,我拽着他的后领一路拖下床,然后打开门,在扔他出去前我还不忘踢他一脚。

整个过程中黎秋意依旧保持沉默,在关门时,他漂亮的小脸上浮现浓浓笑意,甜甜的对我说:“哥哥我爱你。”

真是一个疯子。

我在心里无声的骂着。

解决掉麻烦后,我烦躁的摁着眉心给裴明瑾打了电话。

在电话里我对裴明瑾说在家等我。

裴明瑾温柔地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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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我心情不好时,我总会找裴明瑾,不为别的,只因为裴明瑾懂我。

当然还有另一个重要原因,他很会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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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裴明瑾家的钥匙,这是高二时裴明瑾亲手交给我的,他边递给我边对我说,我只给了你,你要保管好。

我将钥匙插入锁眼一扭动,房门被慢慢推开。

裴明瑾的家十分具有欧式风,他从小在英国长大,在读高中时才回来中国,自然而然,裴明瑾受到了英国的各种熏陶,他自由大胆并绅士温柔。

裴明瑾披着一张漂亮的皮囊,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做着绅士风度的举动,吸引了无数俊男俏女狂热的追求。

恬静悦耳的琴声突然在寂静的屋内响起,我的思绪戛然而止,只见裴明瑾背对着我弹琴。

我默默的走到他身边,灵动的乐符在他细长的指尖流过,像月亮,像冷风,像雪水,抚平了我内心的烦躁。

一曲完毕,裴明瑾抬起头看向我,温润的脸面扬起浅笑,“怎么突然想起来找我了。”

我将手搭在他的肩上,无奈地说:“那个小婊子又勾引我。”

裴明瑾笑了笑,他抓住肩上的手,细长的手指在我的手面上打圈,难耐的痒意迅速攀升。

“所以来我这泄火?”

裴明瑾低下头吻了我的手背,数秒过后,他抬起脸,漂亮的桃花眼含着深深暗色,声音醇厚而磁性,“一起吃晚饭?”

我扯起嘴角上扬,愉快地答应了他的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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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自然不是字面意义上的含义,裴明瑾的玩法众多又刺激,总能给我带来不一样的体验。

这也是为什么我喜欢跟裴明瑾玩的重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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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明瑾站起身,一头漂亮得如黑绸缎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披散开来,有一缕飘过我的鼻子,随即便有淡雅的清香味拂过。

他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勾人的桃花眼弯成月亮,隐隐亮光一闪而过。

“啪啪啪。”只见裴明瑾双手合拍,发出一声声脆响。

下一刻,一个穿着性感皮衣装扮的女人推着一个巨大的餐车走入我的视野。

女人苗条傲人的身材被黑色的皮衣紧紧地包裹住,奶白的乳肉由于低胸的设计而露出,笔直纤细的长腿在黑色皮裤的遮掩下愈显得诱人无比。

是一个成熟又迷人的御姐,可惜却不是我喜欢的那一挂,于是我兴致缺缺,无聊地坐在椅子上。

“不喜欢?”裴明瑾看向我,他扯起嘴角,笑得犹如一只狡猾的狐狸。

他对我勾手示意让我靠近他,我疑惑地看着他,刚走几步就被裴明瑾揽入怀中。

扑鼻的清香味再次钻入我的鼻子,我正要挣脱禁锢在腰身上的双手时,裴明瑾的薄唇贴上了我的耳朵。

“他是双性,我花了大价钱才搞到的。”湿热的呼吸亲上了我的皮肤,裴明瑾的薄唇微张,吐出殷红的舌尖舔砥着我的耳朵。

我没有空闲理会他的舔砥,一门心思扑在了他所说的“双性”。

我眯起眼盯着面前容貌艳丽的双性人,仔仔细细地上下打量着他,就如观测一件物品的价值般。

双性人不仅十分稀少,而且他同时具有男女的特征,尤其是女穴,粉嫩且多汁,是不可多得的极品穴器。

因此宝贵的双性人一般都是沦为上流子弟圈养的禁脔,日日夜夜锁在床上等待着主人的肏弄。

可惜由于父亲的严厉看守,双性美人我一直都没有亲自尝过,而现在却有一个机会能让我品尝一番。

“还是你会玩。”我忍不住笑出声,持续的兴奋感直涌上我的胸腔,心脏怦怦怦地跳动,全身的血液沸腾地在皮肉下的血管里冲刺。

裴明瑾的桃花眼笑得眯成了一条缝,“你喜欢就好。”他的语气含着不可名状的怪异。

像是躲在暗处吐着蛇信的巨蛇,慢条斯理地看着食物一步一步地跳入精细布置的陷阱中,待食物彻底坠落时,它会露出森白的獠牙一口咬住,然后慢嚼细咽,最后嚼成一团烂肉再吞入腹腔。

陷入巨大兴奋的我没有注意到裴明瑾的怪异,我对面前的双性人招手,命令道:“过来。”

他乖顺地走到我身边,双腿跪在地上,一副臣服的姿态将下巴放在我的手掌上。

我垂下眼,愉悦地赞叹道:“真乖,你叫什么。”

他抬起眼,柔媚的脸面匀上薄薄浅红,“主人,贱狗叫许澜之。”

我越发满意地看着他,果然还是裴明瑾会玩,他真是太懂我的心了。

“先别着急玩,我们先吃点餐前菜。”裴明瑾拍了拍我的肩膀,他偏过头让我看那边。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之前被许澜之推上来得巨大餐车,餐车上放置了一个银色制的半圆盖,遮住了盖子下面的神秘食物。

裴明瑾轻轻地推了我的后腰,“你去打开看看。”

我好奇地走到餐桌边,揣着满满的期待,银色制的半圆盖十分大,我伸出双手用了几分力气才提起。

随着银色制的半圆盖逐渐提起,藏在暗角里的食物慢慢地浮现出容颜,神秘的纱罩逐层剥落,直至露出一具白皙的肉体。

白皙发光的肉体浑身赤裸,他纤细的四肢涂上了层层绵密的奶油,奶油上缀着颗颗红润的樱桃和饱满甜口的葡萄。

“你不是喜欢吃蛋糕吗。”裴明瑾笑着说。

我点点头,将指尖伸向少年胸前的粉色乳肉,乳肉上裹着甜腻的奶油,我刮走了少许奶油,然后将指尖探入唇中,软绵甜腻的香味弥漫在唇齿间。

“蛋糕不错,我很喜欢,你要一起”未说完的话语戛然而止,眩晕感冲上太阳穴,我的眼前一片发黑。

下一秒,灭顶的眩晕感接连地吞噬着神经,我再也支撑不住,眼皮沉重的闭上,在我彻底掉入梦中时,耳边响起了一道磁性的声音。

“许少爷,开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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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一个奇怪又情色的梦,在梦里我变成了一只畸形的兔子。

梦的起始是我坠落在一团甜腻的奶油上,白色绵软的奶油紧紧地包裹住我,我艰难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无边无际的草原。

温煦的日光透过翠绿树叶打下,形成斑驳交错的阴影,浓郁扑鼻的花香阵阵传来,周围种上了许多五颜六色的娇艳花朵,数不尽的鲜艳蝴蝶在花儿边翩翩飞舞,一派欢乐轻松氛围。

我奋力挣脱开包裹在身上的香甜奶油,在站起身时我却顿时愣住。

我感受到身下小小的肉穴在流着黏腻的水液,水液顺着柔软雪白的皮毛直直掉落,在它流经过的地方湿润一片,在太阳的照耀下闪着亮晶晶的莹光。

我是一只公兔子,但因为我天生畸形,所以我同时具备了公母兔子的特征。

粉色的肉穴难耐地向外喷吐着露水,越来越多的黏腻水液向下直流,粘哒哒地沾在我的腿根上。

止不住的情热开始涌上我的身体,我蜷缩着,吐出粉嫩的舌头哈气,企图接触温凉的空气来散出身体中的翻腾热意。

我的双眼涣散,四周的视线逐渐变得模糊起来,汹涌的火热燃烧着我的全身。

脑袋一凉,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抚摸着我的毛发,我迷迷糊糊地蹭着那冰凉的东西,阵阵凉意穿进我的皮肉中,扑灭了几分热意。

抚摸脑袋的东西慢慢地下移,直至落在了那处吐着银白水液的肉穴上,肉穴疯狂的地分泌着黏腻的水液,散发着腥甜的香味,热情地诱惑着外来者吃掉它。

我急切地敞开双腿,将肉穴彻底暴露在空气中,哼唧唧地乞求它帮帮我。

冰凉的东西猛地插进了肉穴中,空虚的穴部被紧紧地充满,我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呻吟。

插入的速率由慢逐步变为快,我舒服地连连低喘,嘴巴合不拢,内里的津液流淌出来,沾湿了我的白色毛发。

腰上忽然一紧,我惊愕地睁开眼,发现是一条黑色的蛇尾圈住了我。

而插进肉穴中的则是一只红色的肉爪,肉爪的主人是一只有一身漂亮耀阳皮毛的狐狸。

只见那只红色的爪子将肉嘟嘟的嫩穴撑地大张,粉色的穴肉近乎透明。

我呜呜地叫着,屁股后面抵上粗热的蛇器,蛇器嗅着甜腻的腥香味钻进紧涩的后穴中,穴壁上的软肉随即贪婪地吞吃着粗大的蛇器。

陷入沸腾情欲中的我只觉扑进了一口漩涡中,四面八方的水流缠绕着四肢,使我痛苦又快乐。

我猛地睁开眼,照进视野中的是一片白色的天花板,还有少许刺鼻的消毒水探进鼻腔。

这是医院,而我正躺在病床上。

当我意识到这个问题时,太阳穴突突的跳起,熟悉的眩晕感再次涌上,只不过比之前的轻了很多。

“你终于醒了。”耳边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

我侧过头,发现是裴明瑾,他坐在椅子上担忧地看着我。

裴明瑾一脸憔悴,显然是熬了夜没有休息好。

“我这是怎么了?”我轻声问道。

裴明瑾无奈地笑了笑,“医生说是低血压,你当时突然晕了过去,我都快被你吓死了。”

我疑惑地眨眨眼,“你说什么,靠过来点,我听不清。”

裴明瑾听后朝我靠近,在快到我手边时,我突然拽住了他的长发往我面前扯。

他被我猝不及防狠狠地一拽上半身倒在我的身上,随后我握紧拳头直接打向那张俊美无比的脸面上,笑着说:“骗我好玩吗,裴明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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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明瑾捂住带血的嘴角,神色不解道:“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我甩了甩手腕,接着抽出一张纸巾仔细地擦拭手面,一字一句地缓缓说:“我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说谎,懂吗。”

说罢,我将纸巾随意的丢到垃圾桶里。

裴明瑾却紧紧地盯着被我扔到垃圾桶里的纸巾,过了好一会,他温柔地笑了笑,“秋皎,你误会我了。”

裴明瑾的语气充满无奈。

我冷着脸不再理会他,他亦以一种伤心的神情望着我。

这时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响起了铃声,打破了沉默冰冷的氛围。

我垂下眼发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父亲,我拿起手机下了床,并一言不发的离开了病房。

裴明瑾自始至终的坐在床上维持着捂住嘴角的动作,粗而黑的眼睫扑垂,令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走出医院后,新鲜的空气立即钻进鼻腔,消毒水的味道逐渐淡去,我问:“怎么了,父亲。”

“小意今天放学早,你去接他。”父亲的口吻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我诧异地挑起眉,平时我从未去接过黎秋意,因为有专门的司机接送,再者我更不愿看到他那副令人作呕的惺惺作态。

“我不去。”我立刻拒绝。

“黎秋皎。”

父亲喊了我的全名,只有他动怒的时候才会这样。

“不要惹我生气。”

我握紧拳头,耳边忽的响起母亲去世前的哭泣,一种无力感瞬间涌上心头,我淡淡地说:“知道了,我挂了。”

挂掉电话后,我招手拦了一辆的士,黎秋意的学校距医院有二十来分钟的车程。

二十分钟不到我便到了黎秋意的学校,这是我第一次来他的学校。

学校位于商业街的附近,周围是热闹拥挤的人群,以及裹着香飘飘味道的各种美食从小贩摊上传来。

黎秋意就读的学校与我不同,或者是说与我们这群处在金字塔顶尖的人不同。

他就读的学校是一个公办重点高中,而我就读的学校则是一个私立的贵族高中。

当时他选择读这所学校时可没少把父亲高兴坏了,无不例外,父亲觉得黎秋意懂得吃苦耐劳,十分欣慰地夸了又夸。

我不屑地噗嗤一声,黎秋意是父亲的心头肉,掌中宝,他做什么在父亲的眼里都是对的。

我插着兜朝学校的大门方向走去,在走到一半时,我猛地停下了脚步。

只见大门旁种的梧桐树下站着一个人,他眉眼俊美,简单的黑色运动装和一双银黑色球鞋愈加称得他全身散发着的朝气蓬勃的少年气。

是赵然岐,他来这的目的显而易见。

我立即沉下脸,正欲抬起脚向梧桐树走去时,一道身影奔向了赵然岐。

我站在原地,眯起眼盯着赵然岐怀中的黎秋意,他扬起脸,脸面泛着浅浅的微笑,害羞的跟赵然岐说话。

赵然岐紧紧地抱住黎秋意,眉眼舒张,一看就是心情好的不行,他揉着黎秋意的头发,笑着回应黎秋意的话。

啧,原来这就是赵然岐所谓说得向着我吗,真他妈搞笑。

不再对主人忠诚的狗一脚踹掉好了,它会成为丧家犬,然后可怜兮兮地寻找另一位主人,我漫不经心的想着。

最后,我没有接黎秋意,而是漠然转身选择了回家。

……

昏黄的光晕摇摇坠坠,打在白色的墙壁上匀出一道道交错的黑色影子。

陈妈敲了敲门,低声说:“少爷,吃饭了。”

我应声说好,随后站起身推开了房门,站在门外的陈妈欲言又止地看着我,我有些困惑地看向她时,她又立马低下了头沉默不语。

我无奈的耸耸肩,抬起腿下楼梯,在经过拐角时,我看到长长的餐桌上布置了许多色泽俱全的菜碟,今日的份量比以往多上了几倍不止。

我将视线移向一边,父亲正坐在中央,而他的旁边则是一位长相浓艳的女人。

女人挽着父亲的手臂,一脸妩媚的笑着,熟悉感扑面迎来,我思考了几秒后,扯起嘴角笑了笑。

女人是许澜之,哦,不应该说是女人,应该是双性人才对。

我走到餐桌旁,拉开椅子坐下后,默然不语的看着对面的许澜之。

许澜之像是第一次见到我般,笑着对我介绍说:“秋皎,我是许澜之,以后请多多关照呀。”

说完,他朝我抛了一个媚眼,红艳的唇瓣微翘,浑身散发着成熟又迷人的气质。

父亲满面笑意,眼睛中是化不开的柔情蜜意,“秋皎,她是你小妈,我们前几天刚领的证。”

昨日还是我的贱狗,今日却摇身一变成为我的继母,我该说些什么好呢。

我点点头说知道了,说完,我低下头沉默的吃着饭菜,不再插入他们聊天中。

途中,许澜之多次撩拨我,他用那只穿着红色高跟鞋的脚频繁地在我的小腿周围打转,我面无表情的继续吃着饭菜,而许澜之则是笑意涟涟的与父亲说话。

“我吃好了。”我站起身,那只缠在我小腿上的脚也随之离开。

父亲点头示意我可以离开后,我呼出一口气,解脱般的朝楼上走去时,一只温热的手悄悄地抓住了我,他往我手里塞了一团纸。

纸上写着:主人,今晚来贱狗房间。

我勾起唇角,心里骂道下贱的荡妇。

黑色蒙上了天边,几颗闪耀的星星缀在月亮四周,时间将近凌晨,我起身往许澜之的房间走去。

几步之后,我就站在了他的门前,随后我轻轻推开房门,撞入眼帘的便是许澜之穿着一身红色的吊带裙,白皙细长的双腿暴露在空气中,红色高跟鞋踩在木制地板上。

许澜之抬起腿,红色高跟鞋正面对着我,他勾起手指笑着说:“过来呀。”

我走到他身边,抓住了他的脚踝,讥笑道:“这么饥渴?”

白粉藕的手臂揽住我的脖颈,冷香扑进鼻尖,红艳的唇瓣微张,吐出一截殷红的舌尖,“是呀,我好饥渴,所以———”

湿热的呼吸扑在我的脸面上,“想吃妈妈的大鸡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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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动像是扑腾的火焰,在内心炸出一圈圈红橙色的火舌。

许澜之的细腿不知何时勾上我的腰身,他挑起眉眼,红艳的唇瓣亲着我的嘴角。

香薰味一波波地钻入鼻尖,我垂下眼看着许澜之,眼尾,鼻翼,唇瓣,双颊均匀着一抹薄红,黑色浓密的波浪卷长发顺着他白皙带粉的两颊披散在胸前,涂着红色的指甲挠着我上下滚动的喉结。

他是海中蛊惑人心的妖精,利用美艳瑰丽的皮囊和媚欲横生的姿态专门引诱深陷细网中人类。

我一时竟痴迷出神的盯着那张漂亮的脸面,耳边响起了许澜之甜腻勾人的嗓音,“怎么不说话呀。”

刺鼻的香水味源源不断的钻进我的眼睛,鼻子和唇腔,它们挤作一团冲击着我的一寸寸神经。

丢在深处的破碎记忆慢慢地朝四周爬起身子,透明粘稠的胶水艰难地将它们拼凑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漂亮又魅惑的女孩。

女孩模糊的脸面映在我的眼前,她穿着黑色抹胸裙,短短的裙身仅能堪堪盖住白皙的大腿,一朵红玫瑰纹身纹在锁骨处,乌黑柔顺的长发懒散地扎成一根马尾,她神情厌厌地吸着夹在指尖的烟。

女孩是我的暗恋对象,她贯穿了我初中三年的全部,我疯了一般的爱上她,却因胆怯而不敢与她讲话。

女孩是我的同桌,她十分喜欢打扮成一副过于早熟的模样,她身上有着许多缺点,比如喜欢抽烟喝酒和打架逃课等。

在老师同学的眼里,她是不招人待见的坏女孩,但在我的眼里,她是一株带刺的玫瑰散发着甜美的芬芳。

我将内心浓浓的爱恋化作一封封信纸,白色的纸面上写满了我对她的迷恋与爱慕。

女孩无聊的时候会找我聊天,她不顾课堂纪律,我行无素的吸着烟,白色的烟雾自涂着红艳口红的唇瓣吐出,皎白的牙齿似一颗颗闪着柔亮光泽的珍珠。

聊天的内容无非是准备下午的行程,她的行程简单且简洁,如跟谁打架,去哪个酒吧喝酒,又或者是去哪个网吧打游戏。

但有时她会伸出手抓住我的衣袖,眯起眼笑着对我说:“你是不是喜欢我啊,怎么一见到我就脸红。”

我会害羞地低下头,支支吾吾地喊出她的名字,“谢澜”

谢澜扬起笑意的脸顿时阴沉,她生气地掐着我的大腿,力气大到能生生扣出一个血洞。

“你是不是喜欢我这副打扮?是不是喜欢我自甘堕落的样子?是不是!是不是啊!你说话啊!”

她像个患有精神病的疯子将我扑倒在地,白嫩的手指紧紧地握成一团,不要命地狠狠砸向我的脸颊和鼻骨。

老师讲课的话语戛然而止,周围逐渐聚集了许多人,叽叽喳喳的聒噪声充斥在空气中。

他们拽着谢澜,可谢澜的力气太大了,她凶狠地对我又打又踹,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在漂亮的脸面上滑落。

疼意开始蔓延在我的肉体上,我多想抱住她,帮她擦掉眼边的泪水,亲亲她的眼睛,告诉她不要哭了。

最后发疯的谢兰终于镇定下来了,因为她的天使抱住了她,帮她擦掉了眼边的泪水,软软地喊着:“不要哭了。”

谢澜身后的男孩有着一头柔软黑色头发,天真的如鹿的眼睛泛着涟涟水雾,一派懵懂温顺。

我知道他。

他是谢澜捧在手心的人,也是谢澜肯给出为数不多的温柔的幸运人。

男孩的名字叫沈秋意。

再到后来,谢澜跳楼自杀,轰动了全校。

好巧不巧,我正好经过那栋楼并亲眼目睹了她犹如蝴蝶向下坠落,跌落在地面上时,她的四肢奇怪的扭曲着。

红色的血水流满了一地,零星的血滴迸溅在我的脸面上,我悄悄地舔了一口,是生锈的铁味,很难吃。

肩膀突然搭上一只温热的手,赵然岐清冽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早该死了,不是吗,她就仗着你喜欢她天天对你实施暴力。”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赵然岐的笑容透着满满的恶意和狡猾,像只计划得逞的坏狐狸。

48

唇形姣好,颜色红润,微微张开,露出软红嫩肉。

满腔恶意卷在齿舌间,化作根根锋利的尖刺,用道德正义掩化坚硬的盾牌,肆无忌惮地吐出尖刺武器,将浓稠恶臭的津液流满每一处。

谢澜死后没多久,漫天的流言蜚语就传遍了学校的每一个角落里。

他们利用漂亮的嘴唇告诉不明所以的众人,谢澜是个万人骑的下贱的婊子,不仅私生活极其混乱,而且还和亲哥哥有着不明不白的暧昧关系。

至于她为什么选择了跳楼自杀,那自然是被外面的男人搞大了肚子,男人不愿意对谢澜负责,于是极端的谢澜便做出了冲动的举动。

他们头头是道的分析着谢澜的跳楼自杀的原因,可笑的近乎荒诞的理由从透明逐渐化为实体。

越来越多的嘴唇加入这场激烈的讨论中,无数条红色的舌头对着谢澜全身上下指指点点。

一时之间,谢澜的名声臭到了水沟里,她变成了一只老鼠,并且还是一只死在肮脏发臭的下水道里的恶心老鼠。

赵然岐多次安慰我,他说:“这件事也算让你看清谢澜的真面目了,她这么脏,怎么能配得上你。”

薛谦在一旁点头附和道:“然岐说得对,没必要再为她伤心了。”

我摇摇头默不作声,思绪放空,四周的景物渐渐淡去,翠绿的枝条夹着和煦的微风拂过脸颊。

虚幻暗淡的影子慢慢地凝聚,直至成为一个明晃晃的漂亮少女。

她蹲在一个破败的小屋前,手里抚摸着一只白软小猫,谢澜娇媚的脸面尽是无边温柔笑意。

而在谢澜的身侧还蹲着一个男孩,他亦眉开眼笑地摸着小猫软软的耳朵。

一束束金黄色的日光透过碧绿的树叶映射在地面上,形成一滩交错斑驳的黑影。

残余的温煦暖阳拂过他们的眉眼,金色的光辉闪耀,他们像是一团燃不尽的温火互相舔砥照亮彼此。

而我却是长在篝火旁的一株不起眼的杂草,一旦悄悄地探出头渴望火光,灼热的温度就会吞噬我的肉体,随着火舌的蔓延,最终我会化作铺满一地的烟灰。

那天之后,我失魂落魄的往回家走时碰到了赵然岐。

他戴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紧紧地盖住了眉眼,只露出一点白皙的鼻翼以及红色的唇瓣和尖尖的下巴。

赵然岐和我并肩走,他状似无意地问我,“你想养只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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