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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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许澜之像是第一次见到我般,笑着对我介绍说:“秋皎,我是许澜之,以后请多多关照呀。”

说完,他朝我抛了一个媚眼,红艳的唇瓣微翘,浑身散发着成熟又迷人的气质。

父亲满面笑意,眼睛中是化不开的柔情蜜意,“秋皎,她是你小妈,我们前几天刚领的证。”

昨日还是我的贱狗,今日却摇身一变成为我的继母,我该说些什么好呢。

我点点头说知道了,说完,我低下头沉默的吃着饭菜,不再插入他们聊天中。

途中,许澜之多次撩拨我,他用那只穿着红色高跟鞋的脚频繁地在我的小腿周围打转,我面无表情的继续吃着饭菜,而许澜之则是笑意涟涟的与父亲说话。

“我吃好了。”我站起身,那只缠在我小腿上的脚也随之离开。

父亲点头示意我可以离开后,我呼出一口气,解脱般的朝楼上走去时,一只温热的手悄悄地抓住了我,他往我手里塞了一团纸。

纸上写着:主人,今晚来贱狗房间。

我勾起唇角,心里骂道下贱的荡妇。

黑色蒙上了天边,几颗闪耀的星星缀在月亮四周,时间将近凌晨,我起身往许澜之的房间走去。

几步之后,我就站在了他的门前,随后我轻轻推开房门,撞入眼帘的便是许澜之穿着一身红色的吊带裙,白皙细长的双腿暴露在空气中,红色高跟鞋踩在木制地板上。

许澜之抬起腿,红色高跟鞋正面对着我,他勾起手指笑着说:“过来呀。”

我走到他身边,抓住了他的脚踝,讥笑道:“这么饥渴?”

白粉藕的手臂揽住我的脖颈,冷香扑进鼻尖,红艳的唇瓣微张,吐出一截殷红的舌尖,“是呀,我好饥渴,所以———”

湿热的呼吸扑在我的脸面上,“想吃妈妈的大鸡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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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动像是扑腾的火焰,在内心炸出一圈圈红橙色的火舌。

许澜之的细腿不知何时勾上我的腰身,他挑起眉眼,红艳的唇瓣亲着我的嘴角。

香薰味一波波地钻入鼻尖,我垂下眼看着许澜之,眼尾,鼻翼,唇瓣,双颊均匀着一抹薄红,黑色浓密的波浪卷长发顺着他白皙带粉的两颊披散在胸前,涂着红色的指甲挠着我上下滚动的喉结。

他是海中蛊惑人心的妖精,利用美艳瑰丽的皮囊和媚欲横生的姿态专门引诱深陷细网中人类。

我一时竟痴迷出神的盯着那张漂亮的脸面,耳边响起了许澜之甜腻勾人的嗓音,“怎么不说话呀。”

刺鼻的香水味源源不断的钻进我的眼睛,鼻子和唇腔,它们挤作一团冲击着我的一寸寸神经。

丢在深处的破碎记忆慢慢地朝四周爬起身子,透明粘稠的胶水艰难地将它们拼凑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漂亮又魅惑的女孩。

女孩模糊的脸面映在我的眼前,她穿着黑色抹胸裙,短短的裙身仅能堪堪盖住白皙的大腿,一朵红玫瑰纹身纹在锁骨处,乌黑柔顺的长发懒散地扎成一根马尾,她神情厌厌地吸着夹在指尖的烟。

女孩是我的暗恋对象,她贯穿了我初中三年的全部,我疯了一般的爱上她,却因胆怯而不敢与她讲话。

女孩是我的同桌,她十分喜欢打扮成一副过于早熟的模样,她身上有着许多缺点,比如喜欢抽烟喝酒和打架逃课等。

在老师同学的眼里,她是不招人待见的坏女孩,但在我的眼里,她是一株带刺的玫瑰散发着甜美的芬芳。

我将内心浓浓的爱恋化作一封封信纸,白色的纸面上写满了我对她的迷恋与爱慕。

女孩无聊的时候会找我聊天,她不顾课堂纪律,我行无素的吸着烟,白色的烟雾自涂着红艳口红的唇瓣吐出,皎白的牙齿似一颗颗闪着柔亮光泽的珍珠。

聊天的内容无非是准备下午的行程,她的行程简单且简洁,如跟谁打架,去哪个酒吧喝酒,又或者是去哪个网吧打游戏。

但有时她会伸出手抓住我的衣袖,眯起眼笑着对我说:“你是不是喜欢我啊,怎么一见到我就脸红。”

我会害羞地低下头,支支吾吾地喊出她的名字,“谢澜”

谢澜扬起笑意的脸顿时阴沉,她生气地掐着我的大腿,力气大到能生生扣出一个血洞。

“你是不是喜欢我这副打扮?是不是喜欢我自甘堕落的样子?是不是!是不是啊!你说话啊!”

她像个患有精神病的疯子将我扑倒在地,白嫩的手指紧紧地握成一团,不要命地狠狠砸向我的脸颊和鼻骨。

老师讲课的话语戛然而止,周围逐渐聚集了许多人,叽叽喳喳的聒噪声充斥在空气中。

他们拽着谢澜,可谢澜的力气太大了,她凶狠地对我又打又踹,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在漂亮的脸面上滑落。

疼意开始蔓延在我的肉体上,我多想抱住她,帮她擦掉眼边的泪水,亲亲她的眼睛,告诉她不要哭了。

最后发疯的谢兰终于镇定下来了,因为她的天使抱住了她,帮她擦掉了眼边的泪水,软软地喊着:“不要哭了。”

谢澜身后的男孩有着一头柔软黑色头发,天真的如鹿的眼睛泛着涟涟水雾,一派懵懂温顺。

我知道他。

他是谢澜捧在手心的人,也是谢澜肯给出为数不多的温柔的幸运人。

男孩的名字叫沈秋意。

再到后来,谢澜跳楼自杀,轰动了全校。

好巧不巧,我正好经过那栋楼并亲眼目睹了她犹如蝴蝶向下坠落,跌落在地面上时,她的四肢奇怪的扭曲着。

红色的血水流满了一地,零星的血滴迸溅在我的脸面上,我悄悄地舔了一口,是生锈的铁味,很难吃。

肩膀突然搭上一只温热的手,赵然岐清冽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早该死了,不是吗,她就仗着你喜欢她天天对你实施暴力。”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赵然岐的笑容透着满满的恶意和狡猾,像只计划得逞的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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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形姣好,颜色红润,微微张开,露出软红嫩肉。

满腔恶意卷在齿舌间,化作根根锋利的尖刺,用道德正义掩化坚硬的盾牌,肆无忌惮地吐出尖刺武器,将浓稠恶臭的津液流满每一处。

谢澜死后没多久,漫天的流言蜚语就传遍了学校的每一个角落里。

他们利用漂亮的嘴唇告诉不明所以的众人,谢澜是个万人骑的下贱的婊子,不仅私生活极其混乱,而且还和亲哥哥有着不明不白的暧昧关系。

至于她为什么选择了跳楼自杀,那自然是被外面的男人搞大了肚子,男人不愿意对谢澜负责,于是极端的谢澜便做出了冲动的举动。

他们头头是道的分析着谢澜的跳楼自杀的原因,可笑的近乎荒诞的理由从透明逐渐化为实体。

越来越多的嘴唇加入这场激烈的讨论中,无数条红色的舌头对着谢澜全身上下指指点点。

一时之间,谢澜的名声臭到了水沟里,她变成了一只老鼠,并且还是一只死在肮脏发臭的下水道里的恶心老鼠。

赵然岐多次安慰我,他说:“这件事也算让你看清谢澜的真面目了,她这么脏,怎么能配得上你。”

薛谦在一旁点头附和道:“然岐说得对,没必要再为她伤心了。”

我摇摇头默不作声,思绪放空,四周的景物渐渐淡去,翠绿的枝条夹着和煦的微风拂过脸颊。

虚幻暗淡的影子慢慢地凝聚,直至成为一个明晃晃的漂亮少女。

她蹲在一个破败的小屋前,手里抚摸着一只白软小猫,谢澜娇媚的脸面尽是无边温柔笑意。

而在谢澜的身侧还蹲着一个男孩,他亦眉开眼笑地摸着小猫软软的耳朵。

一束束金黄色的日光透过碧绿的树叶映射在地面上,形成一滩交错斑驳的黑影。

残余的温煦暖阳拂过他们的眉眼,金色的光辉闪耀,他们像是一团燃不尽的温火互相舔砥照亮彼此。

而我却是长在篝火旁的一株不起眼的杂草,一旦悄悄地探出头渴望火光,灼热的温度就会吞噬我的肉体,随着火舌的蔓延,最终我会化作铺满一地的烟灰。

那天之后,我失魂落魄的往回家走时碰到了赵然岐。

他戴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紧紧地盖住了眉眼,只露出一点白皙的鼻翼以及红色的唇瓣和尖尖的下巴。

赵然岐和我并肩走,他状似无意地问我,“你想养只猫吗?”

我大脑发空,呆愣了好几秒,随后漫不经心地说:“一般般。”

其实不是一般般,而是我讨厌猫,很讨厌猫,尤其是白软的猫。

一个星期后,我与往常一样跟踪着谢澜,这次没有来到那处破败的小屋,因为我被谢澜发现了。

她抓住我的衣领把我拖到一处小巷子里,膝盖顶着我的大腿,漂亮的眼睛直视着我,“为什么一直跟踪我。”

未等我张口回答,谢澜那双眼睛浮现起层层笑意,涂着红色的长指甲抚摸我的喉结,温柔地说:“你喜欢我是吗?”

谢澜的语气好温柔,就像飘在蔚蓝天空中的朵朵绵软白云,令我不禁望着她那张红艳的唇瓣出神。

下一瞬,那双漂亮的眼睛浮现起地笑意被凶狠替代,她拽住我的衣领向前拉,白皙纤细的手指扯住我的头发。

她再次变为一个患有精神病的疯子,歇斯竭力地对我控诉着,“你是不是喜欢我这副样子!是不是喜欢那些裙子!是不是喜欢我涂着口红和指甲的样子!变态!变态!你怎么不去死啊!”

数不清的拳头落在我的鼻骨和脸颊,阵阵疼意由皮肉传进内里的骨头,我任由谢澜对我拳打脚踢。

破皮的混着温热的血肉挣扎出,血滴迸溅在她的拳头上,最终再归回我的脸面。

原来谢澜一直知道我在跟踪她,那赵然岐知道我知道他一直在跟踪我吗,是不是也会跟我一样自作聪明的以为对方没有发现呢。

我不禁笑出了声,这声低笑彻底激怒了谢澜,她不要命地捶打我,滚烫的泪水掉落在我的嘴唇上,我悄悄地探出舌尖卷走了覆在唇面上的泪珠。

谢澜的泪水味道是苦涩的。

“你的力气好大呀,女孩子的力气都很大么。”我喘着气,试图俏皮地开个玩笑来平息她的怒火。

她的动作猛地一停,似笑似哭地对我说:“是啊,我是女孩,我是女孩”她痛苦地捂住脸,大量的泪水从指缝流出,“我只能是一个女孩”

最后,谢澜似丢了魂魄般黯然离去,只留下我一人躺在冰凉的地面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我艰难地站起身,朝着谢澜经常去的那处小屋方向走去。

小木门前蹲着一个男孩,他伤心地抹着眼边的泪水,男孩的上衣摆染着一层可怖的血红色,他的怀里抱着一团形状几乎认不出来的血肉。

他听到了我的脚步声,慢慢地抬起头,脸面上布满了泪水。

“哥哥,我的猫死了。”

沈秋意哭着对我说。

他将那团血肉模糊的尸体递到我面前,红色的血水顺着他的手指啪嗒啪嗒下落,浸湿了一地。

后来,我果真成了他的哥哥。

沈秋意踩着母亲未寒的尸骨踏进黎家,成为了黎家高高在上且金贵无比的小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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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白纤细的指尖轻轻地触摸着我的下唇,圆润的指甲轻柔柔地戳着唇肉,像一只调皮的猫咪摇着毛茸茸的尾巴,如羽毛般飘过,心痒不止。

许澜之将红艳的唇瓣贴上我的面颊,火热的呼吸一波又一波地传递,那双上挑的狐狸眼含着朦胧雾气,轻轻一吹,水雾凝聚更深,只一眼,便让我再次陷入画地为牢的境地。

“谢澜”

明明没有喝酒,明明没有醉意,可偏偏理智被难以抑制的情感淹没,我情不自禁地唤出了早已被我深藏在心底的名字。

许澜之勾唇笑了笑,“啊呀,你真是好坏,有我在,还敢想其他人。”洁白纤细的指尖抽离,转去在我的胸膛前坏心眼地打圈圈,随即酥麻的痒意接二连三地涌起。

“谢澜,谢澜是谁啊,有我长得漂亮吗。”许澜之媚眼一抛,他好奇地询问着谢澜,但眼神却是满满的不屑与轻视。

“当然没有你漂亮,毕竟一个死人。”我突然感到好笑起来,人都死了,我还伤感什么,当所谓的大情圣吗。

可惜我从来都不会是大情圣,以前年幼无知或许是,但现在我再也不会为情所困,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犹如一只跳梁小丑。

许澜之微微眯起眼睛,面无表情的上下扫视了我的脸面,过了一会,他恢复了原先娇媚的笑容,声音娇柔柔地说:“是吗,我真开心。”

“妈妈开心就好,我也觉得谢澜姐姐没有妈妈好看。”

黎秋意的声音冷不丁的在房内突然响起,紧接着是来自他的脚步声传来,“这么晚了,哥哥怎么还没有睡觉。”

黎秋意走到我的身边,然后挽起我的手臂,那双干净纯真的眼睛看向我,“哥哥在跟妈妈聊什么呀,我也想聊。”

“当然是聊些大人之间的事呀。”许澜之勾起散落在胸前的卷发,慵懒地翘起双腿,“你就是小意吧,到这来,让妈妈好好看看你。”

黎秋意羞涩一笑,好似真与许澜之有着深厚的母子感情般,他乖巧地坐在许澜之的身边,“妈妈晚上好。”

“真是不好意思,今天没能跟妈妈一起吃上晚饭。”黎秋意的语气有些歉意,“对不起,妈妈不要生气。”

许澜之挑起眉大笑,殷红的唇瓣大张,内里的血红舌头和白森齿尖露出,“秋意那么乖,我怎么会生气啊。”

说完,他笑得直喘气,像一个疯疯癫癫的神经病患者搂着黎秋意的肩膀,喃喃自语着:“黎秋意,我的黎秋意还是那么乖。”

怪异感陡然升起,我皱起眉,身体里燃烧着的欲火早在黎秋意的出现时浇灭。

“你们慢慢聊,我先出去了。”我不想跟黎秋意待在一个房间里,他的存在只会让我犯恶心和想呕吐。

许澜之没有出声,仍抱着黎秋意的腰身,将脸面深深的抵在他的肩膀上,大波浪卷的长发掩盖住了许澜之白皙漂亮的脸颊,令我看不清他的神色。

“那哥哥早点睡,我陪妈妈一会再睡觉。”黎秋意边说边轻轻拍着许澜之的后背,我没有搭理,等我快走到门前时,他的声音再度响起:“哥哥记得喝牛奶,我放在桌子上了。”

“哥哥不要偷偷倒掉哦,要喝,喝光,哥哥要听她的话。”

“哥哥要听她的话,要听她的话。”

黎秋意神经质地重复着一遍又一遍。

第一次我猛然觉得黎秋意和许澜之才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毕竟他们的脑子都或多或少的有点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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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呼出一口气,醇香的酒气立即弥漫在鼻尖周围。可想而知,我是喝了多少酒。

我趴在柔软的大床上,喝醉的感觉很难受,胃像是浇了几把火,直烧得我想干呕。

从许澜之的房内出来后,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会有些平白无故的烦闷,这其中的缘由我甚至一个也说不上来。

这么想着时,许澜之那张姝丽的面貌突然浮现在我的眼前,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

是因为她给我的感觉太像谢澜的缘故,所以我这是爱屋及乌了吗。

我茫然地眨了眨眼,随后又烦躁的捋了一把额前的碎发,好似做这个动作能让我的烦闷消散些,但我知道这只是在做无用功。

我周而复始的被困在这个牢笼里,嘴上说着早就放下,其实我分明是一直也走不出来,自欺欺人罢了。

我恍恍惚惚地想起了谢澜下葬的日子。谢澜下葬的那一天,是一个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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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雨下得特别大,颗颗饱满圆润的雨珠挟着冷风直逼伞面,我被刮的向后退了几步,几滴雨水趁机卷进伞里,在我的脸庞上留下了几道水痕,连带着颊边的碎发也被浸湿。

我悄悄的躲在人群的末尾,握着伞柄的手牢牢收紧,我咬紧牙齿,强忍着积蓄在眼眶里的泪水不让它掉下。

因为谢澜曾说过她不喜欢爱哭的男生。

我默默地闭上眼,我没有勇气再看谢澜。

就在我独自悲伤时,一股强劲的力气突然冲在我的双肩部,下一瞬,我就猝不及防地跪爬在地。

没有了雨伞做庇护所,大量冰凉的雨水从天而下,一滴滴地落在了我的头发上,湿透了的发丝贴在脸颊上,因冷风的缘故,我的双肩止不住地抖了抖。

此时此刻,我就像一只滑稽又狼狈的落水狗。

来不及多想,一双锃亮的皮鞋就映入我的眼睛,我正想要起身抬起头时,其中一只皮鞋赶在我的动作前朝我的脸面逼近,随后皮鞋尖顶起了我的下巴,我被迫的扬起了脸。

那是一截病态白的下颚,线条流利至极,唇角下长了一颗红痣,红痣的朱红比唇瓣的颜色还鲜艳。再往上,是挺拔的鼻翼和一双含着寒意的丹凤眼。

如果忽视他怒意腾腾的神情,他可以说得上是美若天仙,比起在w圈里号称第一美人的林水君也不差。

我呆呆地看着他,直到他冷若冰霜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时我才回过神。

“你就是杀人犯。”男人的语气不容置疑,顿了顿,他蹲下身,伸出手抓住了我的头发将我往他身边扯,然后他再此以平静的口吻问我,“原来杀人犯还有脸来这吗。”

我迷茫的望着他,在他那双漂亮无比的丹凤眼里看到了我,我的表情一片空白。

“我不是杀人犯”我的语气打着颤,甚至还带上了几分底气不足。

“你不是杀人犯,那是谁,嗯?”他紧紧的盯着我,他的一言一举无不都在告诉我不要再做无所谓的挣扎和狡辩。

我急促地呼着气,眼睛朦朦胧胧,我好像又要掉眼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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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谢澜跳楼坠亡的那天起,就有少数流言蜚语说导致谢澜自杀的原因其实另有隐情。不知从何起,这个隐情就开始跟赵然岐挂上了勾。

我愤怒地跑去找赵然岐对质,赵然岐听后露出了伤心和失望的神情,他的眼睛红红的,似乎对我的质疑感到难以置信。

就在我为自己鲁莽以及对朋友产生怀疑的举动而感到自责时,赵然岐却怪异的笑了笑,那双红红的眼睛含着亮光,“就算是我杀的,也不能怪我,要怪就只能怪你黎秋皎啊。”

他慢慢的贴上我,那双手禁锢住我的腰身,将我圈在了他的怀中,耳边传来赵然岐温柔的嗓音,“你才是这一切的导火索,皎皎。”

“所以人是你杀的吗”我全身发着抖。

“不是,相信我。”赵然岐的声音十分诚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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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意席卷全身,我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没想到我做了梦,还都是些关于过往的梦。真是晦气,果然还是要少喝点酒,不然容易变成傻逼,我漫不经心的想着。

我抬眼看了挂在墙上的钟表,已经快凌晨两点了,该准备睡觉了。

我起身下床去浴室洗漱,还没走到浴室门前,我听到了几声敲门声,不等我应答,门就被人打开。

正如我所料,这位不速之客是那下贱不知廉耻的婊子,我的好弟弟黎秋意。

黎秋意显然是刚洗浴完,黑色的头发还湿湿的披在两颊,他穿着棉制的睡衣,手里拿着一个快递包裹。

“哥哥”黎秋意小声的叫唤我。

他几步走到我跟前,像是饿了好几天的蠢狗看到了肉骨头般,他立马黏在我身上,怎么推也推不开。

“跟你的好妈妈谈好心了?”我边冷冷的讥讽说着,边伸手推身上的黎秋意。

黎秋意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他的神情雀跃起来,眼睛含着水灵灵的光泽,他开心地抱住我,痴痴笑着说:“哥哥是在吃醋吗,哥哥放心,我最爱的永远是你,也只会是你。”

我面无表情的自动忽视了他一番热情真挚的告白,心里计划着该怎么揍一顿黎秋意消气,最好能揍得他下不了床,省的一天天犯贱一样勾引我。

就在我要动手的那刻起,黎秋意突然放开了我,向后退了几步,摆出一副笑眯眯的神情,“哥哥,你看这是什么?”他晃了晃手里的快递包裹。

“这是谢澜的日记哦。”

“哥哥想要吗?”黎秋意天真烂漫的看着我,语气充满着好奇和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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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秋意眨眨眼,模样无辜极了,“如果哥哥想要就求求我吧。”

他说完再次露出笑容,唇边一对梨窝似盛了一捧发甜的蜂蜜酱,令人心生好感。

可惜黎秋意这副娇柔做作的样子只会引来我更深的厌恶,真是太恶心了。

我走到黎秋意面前,用力的握紧他纤细柔弱的手腕,眉毛轻挑,好笑道:“你是在开玩笑吗。”

我加大手指的力度,恨不得此时此刻能把这贱人的手腕碾碎,最好落下残疾,一辈子当个残废人好了。

黎秋意却仿佛没有痛觉般,他仍怀着痴痴的神情看着我,“哥哥你这样子真的”话说一半,他突然低下头,掩在黑色头发下的耳朵红的发烫,“我的心脏跳得好快,哥哥你摸摸。”

他仰起脖颈,颤颤巍巍地张开唇咬住我的手掌,将我的手掌牵引到他的左胸膛处,很快,透过一层棉制布料传来了阵阵强烈的跳动,好似要炸裂般。

“哥哥我是不是要死啦,心脏好像要跳出来了。”

黎秋意顺着这个姿势往我怀里钻,他的唇瓣贴着我的手背,唇腔流出的津液掉出,全部落入了我的掌心里。

我当即抽出手掌,然后将聚集在掌心里的一滩津液往黎秋意的睡衣上使劲擦拭,厌恶冷声说:“恶不恶心,婊子。”

最后的婊子两个字,我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对黎秋意说。

黎秋意弯弯眼睛,“可我再怎么恶心,也只有我要你,你看父亲,还有赵然岐和”

“啪。”巴掌声猛地在寂静的房内响起。

黎秋意的脸被我打歪在一边,他白皙的脸面浮现出了一道明显的红色掌印。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无非是我没人疼没人爱,我就是街边的垃圾,谁看谁厌。

“哥哥我好疼啊。”黎秋意把手抚上了那处红色巴掌印的脸颊,含着泪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我,眼圈红红的,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

我没有理他,反而冷声说,“日记给我。”

黎秋意抽抽鼻子,不要钱的眼泪滑落,他听话的将手里的快件包裹递给我,然后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哥哥我还是太心软了。”

得到了日记后,我没了再跟黎秋意虚与委蛇的心情,我毫不留情的将黎秋意推到门口,我右手打开门,像丢垃圾一样提着黎秋意的肩膀朝门外扔去。

黎秋意重重的跌倒在地板上,他仰起头,倔强地盯着我,轻轻的说:“哥哥真是没有心啊。”

回应他的是我冷漠的关门声,关上门后,我拆开手中的包裹,结果包裹里面还套着一个小包裹,我耐心的再次拆开小包裹。

结果小包裹里面放着不是谢澜的日记本,而是一张照片,我拿起照片细细打量,几秒后,我扯起嘴角笑了笑。

“裴明瑾你真行。”

照片上的人我再也熟悉不过,那是我。

我浑身赤裸的躺在床上,裴明瑾抬起我的双腿,他在肏我。

视线下移,我看到照片的底面贴着一张便利贴。

纸面写着:哥哥被肏的样子真可爱,明瑾哥发给我这张照片时还问我想要吗。哥哥你说,我要不要答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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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垂下眼看着那一行字,字体娟娟秀气,灵动翩然,正如主人所拥有的一副漂亮的皮囊般。

我懒散地捋起额前的碎发,扯起嘴角无声的笑了笑,“哈,小婊子居然还想着肏我。”

暂且不说我的择偶的标准,哪怕我真是喜好纯真无邪那一款的,我也绝不会看上黎秋意这种破鞋的。又当又立,说好听点是一朵柔弱无骨的菟丝子,难听点不就是被人骑的贱货么。

不过,黎秋意是什么时候勾搭上裴明瑾的,又是什么时候跟裴明瑾的关系这么熟稔了?

我仰起头眯着眼,思绪开始发散,下一刻,撕成碎片的荒谬可笑画面冲入了我的脑海。

那是我被父亲关禁闭的第七天,也是我即将离解放获得自由的最后一天。

裴明瑾如往常一样来探望我,不同以往的是,他的身边又换了一个人,不再是前几次那个漂亮的小男生,而是换成了一个内敛,年纪看着有点大的青年。

我对于裴明瑾不跟我事先商量,突然换人的举动有些不高兴。因为那个漂亮的小男生我还蛮喜欢的,虽然他的性爱技巧不成熟,有点生涩,但耐不住长得漂亮,又很会讨人怜爱。

但我最终没说什么,毕竟在我落难的时候,我从小一块长大的铁哥们一次都没有看望我一回,反而是只有高中几年友情的裴明瑾来看望我,陪伴我排遣郁闷。

裴明瑾牵着青年的手走到我身边,俊美的脸面浮起温雅柔和的笑意,他将青年的手交到我手里,提醒我说:“他还是个雏,温柔点。”

我看着放在手心里的小麦色手掌,抬起头又打量了几秒眼前青年的面貌,一副平淡如水的长相,真是寡淡无味。

我顿时失了做爱的欲望,兴致缺缺的放开了青年的手,对裴明瑾说:“我没什么兴趣,你玩吧。”

说完,我正要转身离开时,身旁的青年却一把抓住我的手,我不耐烦地回头看向他,问:“做什么。”

青年面色苍白,那双眼含着湿意,他的唇上下蠕动,我以为他会说些什么,没想到下一秒,青年从身后抱住了我,力气很大,紧紧地将我禁锢在怀中。

滚烫的呼吸随即扑在我的耳垂上,后背传来了青年有力的心脏跳动声,怦怦不停,无不在告诉我,青年对我有意思。

我厌烦这种被人压迫的感觉,我刚要挣脱出怀抱时,裴明瑾抢先了我一步,他笑眯眯的抓住青年的脖颈,而后抬起脚踹向青年柔软的肚腹。

青年被这猝不及防的一脚踢倒在地,他神情满脸的痛苦,捂着肚腹狼狈的躺在地上。

裴明瑾却没打算放过他,那张俊美无涛的脸面挂着无边笑意,他蹲下身,抓住青年的头发一下又一下的砸向地板,“这是欺骗我的下场。”

耳边响起青年痛哭流涕的求饶以及头撞地的砰砰声,我冷漠的站在一边袖手旁观,青年的脸面挂满了混合着眼泪和鼻涕的鲜血,鲜血甚至爬满了一大块的地板。

“上一个不听话的人已经躺在冷冰冰的棺材里了,知道吗。”

裴明瑾放开了抓住青年头发的手,轻轻地拍了拍青年的右脸笑着说。

“好了,把他扔出去吧。”我冷冷的看着地板上流淌的血,清洗这些血迹是件很麻烦的事,我皱着眉思考该怎么解决时,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突然在寂静的房内响起。

下一瞬,门被打开,露出了一道黑色人影。

“哥哥,我可以进来吗?”

黎秋意紧张地揪着衣角,白皙漂亮的脸蛋上布满了期待的神情,他小心翼翼地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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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然岐曾经对我说过黎秋意,他形容黎秋意就是一朵内里泛滥着黑浓坏水的菟丝子。表面看起来柔弱无骨,实则惯会利用外貌优势博取他人同情。

我当时挑眉看着赵然岐,半开玩笑的说:“你看人挺准的,要是找女朋友的眼光也那么准就好了。”

赵然岐一听我这么说,顿时如泄了气的气球,他神情厌厌的转过脸,语气没什么起伏,说:“女朋友呵。”

话落,赵然岐突然扯住我的袖口,他一脸怪异,支支吾吾的,要说不说似的,最后,他说了句:“黎秋意这贱人睚眦必报的很,你小心点。”

我皱着眉,只觉得赵然岐瞎操心,黎秋意睚眦必报?在我看来完全是假的不能再假,要真是如赵然岐所说,我揍他的时候,怎么不见黎秋意回过手。

别说回手,连生气都不敢生,简直就是吃打不吃记性,第二天黎秋意又成一个甩不掉的赖皮狗黏着我,左一口哥哥,右一口哥哥的,全然忘记了昨天被揍得跟狗一样趴在地上的人是谁。

56

“哥哥?”

黎秋意的声音再次响起,他绞着手指,可能是紧张的缘故,他的眼睫一直不停地扑扑垂落,像黑色的蝶翅舒展,看起来漂亮极了。

我摩擦着指腹,默默的心想着赵然岐那句“黎秋皎睚眦必报的很。”到底有多睚眦必报呢。

“你想进来?”我不咸不淡的问黎秋意。

黎秋意听到我的话后,圆润的杏眼猛地一亮,他点点头,乖顺的站在门口,“我想进来,哥哥。”

我笑了笑,将半边身子靠在了裴明瑾的肩膀上,卷着他散落在右肩的黑发,说:“好啊,你进来。”

黎秋意得到我的准许后,他笑得杏眼弯了又弯,喜悦的情绪不言而喻,洋洋洒洒的喷涌而出。

他刚要抬起脚跨入时,我突然出声叫住了他。而后我眯着眼对上黎秋意疑惑的目光,露出了一抹顽劣的笑容,“我有说让你走进来吗?”

“你知道狗都是怎么行走的吗?”我站的有点累了,于是我伸出双手搂住了裴明瑾的腰身,将整个人的重心倾倒在他的身上。

裴明瑾任由我的行为,他安安静静的抱住我,自黎秋意出现后始终一言不发。

黎秋意那张尖尖小脸霎的一白,他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似乎不相信我说的话。

“哥哥你是在开玩笑吗?”黎秋意露出了害怕和难过的神情,他的眼神飘忽散乱,不知落到了哪一处。

忽然,他整个人颤颤巍巍的往后退了好几步,“哥哥他怎么流了好多血。”黎秋意呼吸急促,仿佛只剩一口气,他指着躺在血泊的青年,双肩抖索,似一只受了惊惧的稚鸟。

我有些不耐烦,正要开口让黎秋意滚时,裴明瑾低沉磁性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你是皎皎的弟弟吗?以前没听过皎皎提过你,我一直以为皎皎是独生子呢。”

裴明瑾抬起手扶了扶金丝镜框,温和的说:“站在门外不好说话,秋意还是进来吧。”说完,裴明瑾轻轻的拉开了我悬在他腰上的手,“我把他处理下,等我一会。”

他抬起脚走向满脸挂着血的青年身边,毫无绅士礼仪的将人拖着朝门口走,在经过黎秋意身边时,善见人意的说:“快进去吧,你哥哥跟你开玩笑的。”

黎秋意感激的看着裴明然,殷红的唇瓣张开,正要对裴明瑾说话时,一只骨指分明的手猛地在他的后腰上大力一推,他踉踉仓仓,身形不稳,紧接着就是一只脚踩在他的背上。

黎秋意狼狈的趴在地上,那只踩在背上的脚似乎极其重,压得他的脊骨往下坠,黎秋意疼得眼泪掉落,眼睛红成一圈。

裴明瑾温柔的声音在黎秋意头顶响起,他弯下腰,揉了揉黎秋意的柔软的黑发,诱哄说:“乖,快进去吧。”

黎秋意眨了眨眼睛,晶莹的泪珠缀在眼角,他没有表现出一丁点愤怒,反而是浮现出如平日里的天真烂漫神态。

“明瑾哥,真是不好意思,我居然哭啦,好丢人呀,都是我太怕疼了,平日磕到一点都会哭的。”黎秋意擦掉眼睛的泪水,他双手支撑在地,开始如狗一般朝前慢慢的爬行。

做得真好,果然还是裴明瑾最懂我。

我挽着双臂看着裴明然,示意他可以先走了,他看到我的神色后点头,然后拽着青年离开。

裴明瑾离开后,我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叉,将手放在了膝盖上,心情愉悦的看着黎秋意像狗一般的爬过来。

过了两分钟,黎秋意终于爬到我眼前,他扬起漂亮的脸面,笑意灿烂的对我说:“哥哥,明瑾哥人真好,如果没有他,我就进不来啦。”

“明瑾哥对我的好,我一定会永远记得的,就跟哥哥你对我的好一样,我要一直记在心头上,永不忘记。”

黎秋意的笑容纯真无暇,杏眼更是溢满了浓浓的真诚和开心。

57

裴明瑾,黎秋意。

我眯起眼,用舌头顶起上颚,细细地在唇齿间咀嚼着他们两个人的名字,似乎这么做,他们就会随着津液一起吞入腹中,不见天日。

耍我的人,无论是谁,我都会让他付出痛哭流涕的代价。

要先让谁吃吃苦头好呢,我扭着手腕,沉思几秒,最终勾起唇角,定下了第一个目标。

我笑着看向手里的照片,目光沉沉。黎秋意,我的好弟弟啊,你不是处心积虑,十分渴望爬上我的床吗,那我这次就彻底的满足你。

我绝对会给你一个美妙的,难忘的夜晚。

58

第二天早上,我坐在椅上,安静地吃着餐盘里的煎蛋和烤面包,漫不经心地思考如何计划一场美妙难忘的夜晚。

可惜关键时刻,总会有讨厌的老鼠打破早上的这份宁静。

脖颈突然一紧,随之而来的便是一双瘦弱的手软软的垂在我的胸前,后背紧贴上一具温热的身体。

不用出声,我就知道是谁,独属于那个婊子的下贱骚味直逼我的鼻翼。

“哥哥,早上好呀!”

黎秋意的声音一如既往的甜得发腻,让我倒胃口,刚吞进去的食物在胃里翻来搅去,下一秒就能全部呕吐出来。

恶心人的本事真是越来越有长进了。

我没有理会他,直接把他当作一面空气墙,安静地一口又一口的吃着早餐。

黎秋意被忽视却没有气馁,仍没脸没皮得缠着我。他拿着一杯热牛奶坐在我对面,支起下巴,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我。

伴随着咕噜咕噜声,一杯热牛奶被黎秋意喝得只剩下几滴。他喝得不干净,嘴角沾着几滴残余的牛奶液。

他舔了舔嘴角,动作一顿,似乎想到了什么,面颊浮红,眼神迷离又色情的看向黎秋皎的下身。

“哥哥,你快看我的嘴巴。”

黎秋意突然抓住我的手,指向唇角沾着的白色牛奶液,兴奋地说着,“像不像那天我吸哥哥的鸡巴,然后哥哥的鸡巴流下的精液。”

越说越兴奋,他一边手舞足蹈地比划着,一边伸出红色的舌头吸吮着牛奶液,神情充满了迷恋和怀念,语气却有些不满,“但可惜味道没有哥哥的精液好吃。”

“如果我天天都能吃到哥哥的精液该有多好啊!”

黎秋意歪着头,眨了眨眼睛,杏眼雾蒙蒙,委屈地看着我,“哥哥,我硬了,好难受呀。”

“硬了?要我帮帮你么。”

不由分说,我将脚伸向黎秋意的下体,那里早就硬邦邦,支撑起一顶帐篷。

黎秋意瞪大眼睛,似乎没想到我这次会这么好说话,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我,不过几秒,他的双颊开始出现潮红,眼神愈加迷离,整个人呈现出一股怪异又幸福的状态,仿佛下一刻就能昏厥过去。

我将黎秋意的丑陋鸡巴想象成黎秋意本人,肆意地、大力地用脚蹂躏着每一处。说是帮他疏解,不如说是一场光明正大的报复。

黎秋意却没有表现出一丝的疼痛,脸上只有满满的甜蜜和幸福,他低下头,抓住我的脚踝,神情虔诚地亲吻着上面的每一寸皮肤。

他像是忠诚的臣服信徒,动作十分轻柔,对待珍宝一般。

“哥哥,我是你的狗,永远。”

黎秋意抬起头,黑发下的双眼炽热地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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