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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金主】T脚时踩肥蒂寸止贱X不配冰水洗B灌宫腔

 

“睡吧,今天不折腾你,等睡醒了和我出门。”裴沂在家只穿了一件滑溜溜的睡袍,细长小腿露出在外面。

林靖尧快两周没见自己的老板,心中惴惴不安,连眼神都闪避着裴沂的目光。

他向来从不多嘴,主人让他做什么他便去做。

可今天却忍不住张口问道:“去哪里,我不困,现在我陪您去。”

“还太早,晚上五点的约。”裴沂兴致不高:“我爸催我相亲,你帮我应付一下呃,可能会挨打,要是挨打了我给你十万。”

林靖尧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没明白,他是要见裴沂的父亲还是去见裴沂的相亲对象。

不过十万换一顿打,超值!

他脸上的笑容太明显,被裴沂嫌弃:“见面的时候不许笑,装哑巴就行。”

“啊,那我可能不太会我没有学过手语”林靖尧坐在床边一本正经的解释。

“去死啊,你神经病啊,谁要你装真哑巴,我的意思是你不要乱说话。”裴沂踢掉拖鞋蹭上床,躺在床的右半边。

林靖尧那股子心虚又冒了出来,他沿着床边也跟着躺下,扯着背角遮住肚子。他身体背对着裴沂装睡,赤裸在外的胳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昨晚他直播结束,没睡觉的脑袋不太清醒,拿着手机就回了榜一。

榜一热情异常,他聊了许久都找不到机会说晚安,鬼使神差地挂了个语音电话聊到天亮。

似乎榜一还是学生,挂电话时和他说要去上早八。

真好啊。

林靖尧掰着指头数,他猜他要是没有辍学,恐怕他现在这个年纪也在上大学。不过他还是很担心,榜一一个学生怎么能乱花钱,他劝了好一通,结果榜一说他家里很有钱。

他想了想便笑了,毕竟对裴沂这种身价的人来说,那一晚的打赏确实连零花钱的零头都不算,大概榜一也是那种家境里的人吧。

他没存过要和榜一发生什么的心,但他今天看见裴沂,莫名地有点烦。

这不符合他拿了钱就要好好工作的理念,他觉得自己变得不太敬业了。要敬业一点,医院里的爸爸也需要钱,如果今天攒上一点要是今天能挨打就好了。

林靖尧猛然转身,正巧和盯着他的裴沂视线相对。

他脸颊瞬间染上红晕,说话结结巴巴:“您没睡着?”

“我在想我的鸡巴套子怎么不理我了。”裴沂抬手掐了掐林靖尧脸颊上的软肉。

“对不起,我刚刚困了”林靖尧不太会撒谎,怕被老板看出端倪。他蹭到裴沂身上趴着,右手伸到下面抓住那根没勃起的阴茎塞向身下小穴。

裴沂顺手搂住男人的腰,轻拍了拍:“睡吧。”

“主人,您有喜欢过别人吗?”

裴沂手掌定在腰间顿了顿,脸色不太好。

他身世不错,从小接触的圈子非富即贵,但有钱人多数感情淡薄。他耳濡目染,学了些风流放荡的习气,如果不是被人捏了子孙根,他恐怕还在游戏人间。

“你问我这个做什么?”裴沂警惕起来:“我警告你,晚上我只是带你去应付父母,你可不要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像你这种一脸淫贱相的小骚狗,我一沓钱能买十个。”

林靖尧听了有些不舒服,他之前都不大介意裴沂说什么。

可现在他不禁思考起自己的长相,思考如果榜一见了他口罩下面会不会也觉得他一脸淫贱相。

不对,裴沂总说他的脸,如果真的丑的话,为什么还要包养自己?

林靖尧不太理解,可也不打算追问下去了,他知道话说太多恐怕会惹裴沂又说出更难听的话。

他直白地和主人解释:“您放心,不会对您有非分之想,我一点都不喜欢你。”

“好,好,你有种。”这次轮到裴沂气得够呛,“林靖尧你真是站着就能把钱挣了,你有骨气,这月扣你一万,我不爽。”

“对不起可我没站着,您的规矩,在您面前要跪着。”

裴沂将身上人推开,“滚,滚远点,我真是看见你就烦。”

“我走吗,晚上不一起出门了吗?”

“给我滚下去跪着,别睡了,就不能给你个贱货好脸,给了就蹬鼻子上脸。”裴沂扑通一声从床上坐起来,拎起抱枕砸在林靖尧脸上。

林靖尧光着身子跪在地上,接过抱枕后堪堪挡在自己的下体。

他又多了个疑问,他想问问男人们真的会喜欢双性吗?可如果喜欢,为什么黄色视频里还是小双性出镜最多。那榜一也会喜欢吗?

裴沂抬手一巴掌抽在他脸上,呵斥道:“挡什么,你个骚婊子也配有羞耻心了?”

林靖尧将抱枕放在床上,右手扶起那根鸡巴贴向小腹,左手剥开小穴给裴沂看。主人说这个规矩是他这个人不如自己的屄,他全身上下只有小穴是有价值的,所以要时时刻刻露出骚逼给主人看。

“真乖,做骚母狗就值得让你这样乖吗?”裴沂坐在床边,睡袍松散着露出大片胸膛和下体。

林靖尧抬头应承,视线望向裴沂胸前一直佩戴的玉坠子,恍惚间他不自觉地联想到榜一答应给他的手链。

他一点都不在意那东西是不是很贵,但他突然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首饰才能被人说很适合他。他没见过太多奢侈品,为数不多认识的有钱人只有裴沂了。

“看什么呢?”

“您那个坠子挺好看的,很适合你。”

“林靖尧你疯了吧,我从小戴着的东西你都敢惦记?”

裴沂先入为主地觉得林靖尧在向他索要,气急地踹了男人一脚,谁知道这一脚却被林靖尧条件反射的接住,脚踝被捏在对方手里。

“你还敢抓我?”

林靖尧松开手,摇头:“对不起,不敢,我错了。”

裴沂的脚没放下,反而直接踩在林靖尧的脸上。

“舔,贱货,像你这种就只配给我舔脚。”

裴沂很爱干净,那脚自然不脏,只是羞辱意味十足。林靖尧虽然心大,但也不是毫无廉耻。不过他收了裴沂的钱,哪怕是老板再如何欺凌他,他也能接受。

舌尖从口中吐出,他吐出舌头舔在男人的脚心。

湿热的唇舌吻遍脚底,他又侧着头将裴沂的脚趾放在嘴里挨个吮吸。舌尖顺在脚趾缝间,淡淡的咸味从口腔扩散,逼得他有些反胃。

他嘴上吃着主人的脚,下身岔开的小屄又被主人的另一只脚踩上,这下两张嘴全都被主人的脚所填满。

比起舔脚,被虐屄是他所习惯的,小穴仿佛无师自通般学会上下用肉缝去蹭裴沂的脚底。

比起前一阵子的粗糙鞋底,赤脚反而缺了些痛楚刺激,剩下的只有挥之不去的屈辱感。他的淫乱与下贱仿佛在裴沂这里可以全然得到释放,他不用去费力扮演生活中的任何角色。

他不必是可靠的哥哥,也不用扮演镜头前那个鲸鱼,只要全身心地配合玩弄就可以。

湿润口腔包裹脚趾,林靖尧那双丹凤眼向下垂着,长睫轻颤,神情认真。他小口小口地挨个将脚趾放在嘴里,就算裴沂故意使力往里塞他也没有躲避。

柔软唇瓣变得通红,无辜又十分干净的脸露出些淫乱。

饱满肉穴踩压下去碾出淫水,凸起的小肉核颤巍巍地钻进裴沂另一只脚的趾缝,肥软的小豆叫嚣着想要更加过分的凌虐对待。

裴沂抬着腿,隐约觉得下体酸软发胀,可他伸手揉了揉,马眼处不可控地流出黏糊糊的稀薄精液。

那些粘稠不像是射出,更像是无助地朝外流淌。

内心琢磨要不要再去医院看看,可又觉得丢脸,这些年去了那么多次也没什么结果。医生都说生理上没有问题,但为什么还是没办法像个正常男人一样硬起来。

街上扫地的大爷,工地搬砖的男工人,学校里的男学生

无论那些男人什么职业,有没有钱,有没有成家立业,明明他们都能硬起来。只有他一个,成天衣冠楚楚装作没事人一样,结果裤裆里那根就是个摆设。

裴沂心中再次升起怒火,他盯着跪在地上和那人极相像的林靖尧产生不满。

“满脸淫贱相的臭婊子,你就只配伺候我脚底。”他恨恨道:“废物的劣等母狗,天生欠操的公王八,烂穴骚逼,只知道交配的下贱炮架子。怎么没人肏烂你,肏烂你,肏死你!”

他嘴上不饶人,下面的脚自然也没多温柔。

刚刚还挑逗般蹭在肉户的脚直接变成了踢踹,脚尖正对骚红屄心插进里面,粗暴的动作蹭得穴口肿红一片。

林靖尧腰身颤抖,身体软塌塌地抱着裴沂的小腿。

淫荡的肉穴滴出被踹出的淫水,下体的疯狂刺激逼得屄口一颤一颤地挤出淫液。遭受了粗暴对待的肉粒激爽地如同过电,靡红肉鲍在这样的羞辱下都想要达到高潮。

裴沂的另一只脚从他口中拿出后直接踩在了林靖尧的脸上。

他呼吸间都觉得鼻腔满是主人淡淡的汗味,不常劳作的脚跟没有任何老茧,细嫩的脚底踩踏着他的柔软唇瓣。

林靖尧脑中理智全然被快感支配,他含糊不清地发出破碎的气音像是在为高潮打着申请。

“不许高潮,忍着,你就是天生被我玩的性玩具,玩具怎么能乱喷高潮。”

“唔,是嗯主人”

就算身体没办法得到释放也要努力变得更加淫乱给主人看,必须要让裴沂知道,这具身体被他玩弄的烂熟骚贱。只是主人不许,他只能忍耐自身的快乐。

小狗要发骚给主人看,要让主人觉得快乐。

林靖尧在心里给自己做着自我建设,强忍着快要崩溃的肉蒂迎合裴沂的刺激。他高仰着头去蹭主人的脚底,眼角失控地流出生理性的眼泪。

如果没有需要的话,他不太会说什么好听的浪叫迎合,只有喉咙间呜咽出轻声的哽咽。

快感传递向全身的四肢百骸,每一个毛孔都想要得到释放,流出的汗液打湿他的身体,胯下的阴毛都黏湿地挂满被裴沂玩出的白浆。

抓着裴沂小腿的手指用力,他不经意将男人的腿掐出一片青紫。

“高潮很爽吧?”裴沂踩脸的脚放下踩在林靖尧跪在地面的膝盖上:“没用的废物,忍着。”

“是忍着。”

裴沂脚底离开,黏湿肉户上狼狈不堪地糊满一层白浆和淫水打湿出的银丝白沫。肉蒂在外面赤红肿胀,连两枚卵蛋都如同红李般鼓胀着。

“大烂屄还这么敏感,活该你受罪。自己去用凉水洗干净去,好好冰一冰你的畜生狗逼。”

“是,主人。”

林靖尧起身差点站不稳,得不到释放的下体比起被虐到高潮还要难受百倍,小穴瘙痒得仿佛在被无数蚂蚁爬。

他强忍着酥酥麻麻的胀痛去浴室张开小穴清洗,冰凉的流水打在屄上,反而加剧了私处的痛苦,尤其是凉水钻进甬道,刺激得他头皮发麻。

虽然他知道裴沂八成是不会过来监工,但他还是十分老实的一直将淋浴调节到最冷的温度。

他洗完后,下体被冻得发疼。

出了浴室他便跪在地上爬行进屋,小狗不能直立行走也同样是裴沂的规矩。

他爬到裴沂面前,男人伸手摸了一下冰凉的肉户,又像变了个人般把林靖尧拎起来提到床上,用手掌心暖着那被凉水刺激冰冷的软肉,仿佛刚刚下命令的不是他一样。

“主人您手心好热。”

“尧尧这个月蛮乖,我决定提前结束惩罚,允许你每天排泄两次。早晚的惩罚也免了,不过明天内裤里垫张护垫,我要看看我的小骚狗一天会流多少水。”

“是,主人。”

裴沂焐热小穴,起身招呼林靖尧一起下楼,从衣帽间给男人也选了一身衣服。

林靖尧没比裴沂矮多少,常年劳作的身材却比一直闷在办公室的裴沂要更壮些,基本男人不要的旧衣服也是都扔给他穿。说是旧衣服,有些连裴沂自己买了都没穿过。

林靖尧穿好衣服怕弄皱,乖乖巧巧地跑到一楼大门外站着等着。

反正主人只说在屋子里要跪,又没说大门口也算。

裴沂懒得管男人这点小心思,他拽着林靖尧上了车,和司机说回家。

裴家是世家,头几辈都是h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可惜到他父亲这代都不擅长经商从政,风光不再,但家底仍不是其他小门小户可比。

他父亲一共生了三个儿子,他妈喜欢老大,他爹偏心老三,好巧不巧他排老二。

要不是从小到大一直被忽视,他年轻时也不至于做那些荒唐的事挥霍青春。也会不一时义气,去惹那人

裴沂脸色不太好,从车上下来仍是冷着脸。

林靖尧跟在他后面也不敢出声,只随着裴沂的脚步往里走。

裴家大得他以为他来了博物馆,从小到大连电视上都没见过这样大的豪宅。他不好意思乱看,余光到处扫视,各式各样的摆件和挂画看得目不暇接。

裴沂似乎是晚餐来得最晚那个,他进屋后就直接前往餐厅,里面的餐桌前已经坐满了人。

林靖尧数了数刚好六个人,三个男人三个女人,其中一对夫妻看起来年龄相对大些,不过老夫人一副保养很好的样子。

桌上缺了林靖尧的餐具,裴沂坐下后笑吟吟:“李妈,给我男朋友拿餐具啊。”

餐具没几秒便端上来,可桌上的人都用各式各样的目光打量着林靖尧。

没人开口,也没人动筷子,裴沂谁也没管,用公筷夹了块肉放林靖尧餐盘里。他笑得甜腻腻:“老公,你尝尝这个,可好吃。”

林靖尧紧张得后背冒汗,硬着头皮拿筷子吃了。

所有人都盯着他,他胡乱嚼了两下便吞了,连什么味道都没尝出来。

年长的男人阴沉着脸,他拿起筷子吃了口,其他人才陆续开始吃饭。

只是那男人也只夹了那一口,林靖尧偷偷斜着眼睛看,发现男人身后站着的阿姨似乎专门负责给他布菜,每一样都夹到男人的盘子里他才吃上两口。

食不甘味的一餐没有任何人说话,大家都闷着头吃,可每个人也都没吃几口。

正中的老人放下筷子,“天天,那张阿姨家的小女儿性格不错,找时间你们见一面把事情定下来吧。”

“我不见。”裴沂放下筷子,擦了擦嘴。

“别太任性,快三十的人了,不成家怎么好?”年长些的妇人劝道:“后天吧,你们见一面。”

“我说了我不见,我还说我有对象了,你们又不信。谁没成家,现在我都把人带回来了。”

“男人嘛,玩玩花心也都正常。天天你就别惹父母生气了,而且这和你结婚又有什么关系呢?张小姐大度,想必也不会介意这些。”坐在老爷旁边的裴沂大哥说道。

裴沂瞪着他:“我介意。”

“哥,何必呢,全家都为了你的事闹得不愉快。”裴沂的弟弟笑道。

“所以呢,为了让你们过得愉快,我就该立马和张小姐结婚?”裴沂继续说道:“今天回家我就是通知你们,我是同性恋,不会和女人结婚的。”

他为了证明真实性,一把扯过林靖尧的领带,嘴对嘴地亲了一口。

裴沂大哥斜着眼上下打量,眼底不屑。

“天天,都说了,不耽误你结婚。张小姐想必不会在意这些,你偷偷养着,咱们裴家又不是养不起。”

“直说吧,为什么?”

“你不结婚,这圈子的非议可是整个裴家给你挡着,你别太自私了。”

“我有什么值得非议的?”

一直没说话的小女儿摔了叉子:“你自己没数吗,你那是什么不三不四的公司?我出门都不好意思说你是我哥。”

“我一年流水上亿,怎么就不三不四了,钱你没花?”裴沂讥讽道:“我的大小姐,你好几千万划着我的卡,这个家轮到你指点我了?”

才张口的妹妹无话可说,裴沂父亲冷着脸:“要不是裴家护着你,你能办那么肆无忌惮?”

“呵,你们护着我,不是为了让我赚钱?”

“你站起来做什么,别失了礼数,没规矩。”裴父端坐椅子,“这事没得商量,今年订婚明年找个好时间把婚结了,然后再要个孩子。”

裴沂站起身没坐下,他吞咽口水:“谁要孩子?”

“天天,我们商量过了,到时候会帮你的。”大哥仍皮笑肉不笑:“这样外人也没人议论你,反正你大嫂也怀孕了,你的孩子也涉及不到家产问题。”

裴沂一拳捶在桌面:“和谁商量了,谁同意了?”

“哥,你就别闹了,流言也不好听。”裴沂的弟弟劝道。

“你们不是知道吗,那不是流言,是真的啊。”裴沂怒极反笑:“不就是阳痿吗,我硬不起来啊,所以呢,我裤裆里的事让你们觉得丢脸?”

“那你总不能一辈子都不结婚吧,和谁不是结呢?张小姐都知道那些,她说了她不介意,你现在不同意,以后求都求不来了。”

“是啊哥,你说你也不行,非雇个男朋友应付爸妈做什么。”

“我要求谁?”裴沂笑出声,侧身直接坐在林靖尧身上,捏着嗓子:“我老公不嫌弃我阳痿,反正我用不上前面那根,每天都被操的好开心啊。”

“你要疯出去疯。”裴父的脸肉眼可见的阴沉。

“疯什么了,爸爸。”裴沂侧身斜靠林靖尧怀里,右手摸着男人的脸:“不是说我公司不三不四吗,那是因为我就是不三不四的人啊。”

“你们怎么不说话呀,羡慕我了?羡慕我有性生活了,还是羡慕我有男人要?”

“给一个阳痿同性恋找个女孩结婚,究竟咱们是谁在发疯?”

裴父无法容忍自己家儿子这幅不害臊的样子,他起身径直走向裴沂,抬手竟是想要打人。

裴沂愣了愣,条件反射地闭起眼睛侧头。

他父亲一向如此暴躁,在外面波澜不惊的样子都是装的,背地里但凡一件事不如意他就要大打出手。从小的教育也是如此,他从不允许儿子们违逆他的任何决定。

落下的巴掌没打在裴沂脸上,林靖尧抬手捏住老人的手腕。

林靖尧眼睛亮晶晶的:“不许打他,打我,有本事打死我。”

裴沂低头看着林靖尧,没忍住笑出声。

他当然知道林靖尧不是怕他挨打,而是在惦记他定好的只要挨打就给十万块钱。

裴父失了面子,红着脸就想要拂袖而去。

“站住,不许走。”林靖尧慌了神:“不是要打人吗,不打了?”

他这话说得诚恳,只是想问裴父还打不打。在座的人听进耳朵里,却是像在威胁。裴家几十年从没人正面敢对老爷起冲突,连下人们都瞪圆了眼睛看热闹。

裴父没理林靖尧,转身离去留下一句:“裴沂,你给我好自为之,再不知好歹裴家没有你这个儿子。”

“诶,哥,你算了,我去哄哄爸吧。”裴沂的弟弟起身追了过去。

大哥大嫂和裴母一起离开,裴沂的妹妹憋笑道:“哥,我服了你。你也别生我气,爸让我说你两句的。不过你这对象也太像了,你和他上床没阴影吗?”

“学你习去,再说我断你卡。”

“走了走了。”裴沂的妹妹笑呵呵地离开。

裴沂喘了半天才喘匀刚刚的怒火,他从林靖尧身上下来,坐在椅子上端起碗继续吃饭。

“吃啊,你看我看嘛,看我笑话?”裴沂瞥了一眼林靖尧。

林靖尧也端起碗,小声絮叨:“不好吃啊,没味我以为有钱人得吃对不起,我是不是说错话了,做客不能说主人家做的不好”

裴沂吃了几口放下碗,笑了笑:“没说错,就是不好吃,他自己口轻非要求全家吃饭都不许放盐。老顽固,早该治他了。”

林靖尧纳闷问道:“我像谁?”

“少管闲事。”裴沂看上去心情大好:“走,别吃了,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林靖尧从不多嘴,他跟在裴沂后面从宅子走出来上车,被带到能看到h市全景的一家餐厅。

这次东西很好吃,林靖尧扒拉着饭,心里想着弟弟在家还没吃。

“您好,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这个是甜的吗,哦有没有小孩喜欢吃的?行,都打包一份吧。”裴沂将菜单交给服务员。

林靖尧抬头:“给妹妹的吗?你妹妹长得和阿姨像,怪好看的,小公主一样。”

“给你的,你不是还有个弟弟吗,我妹在家不用管。”裴沂极绅士地抿了口酒。

林靖尧有些受宠若惊,他感激地看向裴沂,湿漉漉的眼神像是小狗在看即将投喂的饭。

“小贱货,收起你对我垂涎三尺的眼神,不许打量我的主意,我可不是你能高攀得起的。”裴沂嫌弃地瞪了一眼:“你别自不量力,我就是觉得你听话,才让你随手帮忙。”

“哦哦,我知道。”林靖尧觉得裴沂莫名其妙,他根本没想那么多。

“我最讨厌自作多情的男人。”裴沂又强调了一遍。

林靖尧视线落在裴沂的衬衫领口,看见刚刚裴沂在他身上乱蹭时,那枚玉坠子蹭到了衣服外面。平日里裴沂都是贴身放着,林靖尧开口说道:“你那个坠子,出来了,需要弄一下吗?”

裴沂将信将疑地瞪了林靖尧两眼才低头。

他想到林靖尧下午好像就一直惦记要他的首饰,现在又提,岂不是在暗示他什么。

手指伸到脖子后面解开项链,他把那贴身戴在身上快三十年的东西递给林靖尧。

“没见识的小东西,借你戴几天,记得还我。”

“不不不,裴哥我没这个意思,你这太贵重了,我怕弄丢。”林靖尧连忙拒绝。

裴沂虚荣心作祟,“贵重嘛,也就那样吧,我有钱自然买得起好的。你要好好给我干,多赚钱,我也会给你买的。”

“裴哥,我一定会好好工作的!”

“收着戴吧,放心,绳结实,你头断了它都折不了,戴够了还我就行。”裴沂掐了掐林靖尧脸颊的肉:“小东西一天还挺招人喜欢的,就是长了一副淫贱相。”

“谢谢,谢谢主人。”

林靖尧倒扣桌面的手机不停亮起,上面是榜一发来的消息。

【林林今天没有直播,看不到你的样子,也听不到你的声音,我会觉得有些寂寞呢。】

【果然人就是会得寸进尺,之前每天听着你叫我名字的音频就很满足,可自从昨晚和你连麦,再听录音就已经没办法满足了。】

【林林,想和你出去逛逛,想知道你的手是冷的还是热的。】

【对不起,请求太冒昧了,想撤回发现已经超过时间了。如果你看见,请当做没看见,要不然你开口拒绝我的话,我一定会好难过的。】

【林林,你不想回复我了吗?】

眼前人的样貌和性格都和林靖尧预想中的大相径庭。

他原以为那样出手阔绰的少年应该是更加年轻的裴沂感觉,就是那种富家子弟耳濡目染培养出优雅气质,或者带有开朗自信的性格。

可桌子对面的少年显得比他还要老成,桀骜不驯的脸上带着几分市井痞气。

上下打量林靖尧的目光像是在审视他,勾起的半侧嘴角似笑非笑。

林靖尧没有以貌取人的习惯,他只是觉得不大对劲。

“你很失望?”那男人问道。

听到熟悉的声音,林靖尧才确认和他聊天快两个月的榜一大哥就是眼前的男人。他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就是有些惊讶,我以为你会是更加文静一点的男孩。”

“男孩?可我比你大一岁啊,林林。”男人意味深长地笑着说道:“怎么不叫我的名字,连麦的时候我光是听见你叫我,我就觉得好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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