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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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你手往哪摸呢

 

楼亦塍用四倍镜瞄着艾德曼,时刻观察着他的动向,他消失在了拐角处,几分钟过后和一个男人同时出现了。

男人很高大,高挑的身材只看背影就觉得很帅,不知为什么一直站在艾德曼面前,把体型小了一号的艾德曼完全挡住了……

“啊哈……讨厌的家伙。”纤薄的粉唇张合,杀手的声音一点也不冰冷,反而很磁性又空灵,好听到能麻醉人心。

男人突然转过身,他没有移动,只是用眼睛扫视。

四倍镜下那张脸上的五官清晰可见,楼亦塍认得这个男人,报纸上管他叫天才——莱纳德·罗斯,it毕业的高材生,入职不到一年就从警员晋升到高级搜查官。

楼亦塍看着那张脸,却发现对方的视线与他重合了……极其深邃的眼睛,用肉眼隔着一百多米跟他的对视,都这么有压迫感……下一秒他就看到莱纳德飞速地拉上了所有窗帘,那排灯光闪耀的落地窗迅速变成了一片漆黑。

“哈……有意思。”杀手的直觉告诉楼亦塍,他应该是被发现了,那个天才还真不是浪得虚名。

放下扛在肩上的枪,装入脚边的垃圾袋,楼亦塍从容不迫地走出楼梯间,按下旁边的电梯下层键。

他今天是以清洁工的身份混入阿尔列塔的。

拎着袋子走到公共垃圾场,他的车就停在附近,他今天开了辆黑色的保时捷turbogt。

打开后背箱就把袋子扔了进去,脱下清洁工的制服,换上后备箱中的另一套衣服,是a市国际酒店的服务生制服。

他早就准备了pnb,就是怕狙杀时出现意外。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潜入艾德曼的总统套房,然后亲手把他送去阴间。

“滋滋——”躺在后备箱底板的手机突然开始震动。

「你答应会在今天之内,让所有新闻电台播报艾德曼·伊顿的死讯的,现在是柏林时间晚上十点,ghost,你这次的效率不是很行啊……」信息来自x,那个出价五百万欧元买艾德曼命的人。

唯一一个知道他今天的行动目标,还非常有钱……

“x……我大概猜到你是谁了。”面对充满讽刺的短信面不改色,杀手轻舔了一下嘴角,好像猎杀前的挑衅。

“彭——”的一声关上后备箱,然后开门上车,楼亦塍朝他的目的地驶去。

————

莱纳德知道ghost一定会亲自来,因为他刚给他发了短信,高傲的顶级杀手ghost,是绝不会允许自己任务失败的。

他同样也换上了a市国际酒店的服务生制服,他在楼道里站着,假装楼层的执勤人员,为的就是观察想要进入艾德曼房间的人,这里面必有ghost。

他等来了送餐的胖子,来换浴室毛巾的瘦猴,还有……果真有一个风骚的妓女,再就是,二次送餐的楼亦塍。

“刚才不是来送过餐了吗?”莱纳德上去就抓起了楼亦塍推着餐车的双手,那双手很骨感,小麦色的皮肤很光滑,每个指甲都剪到了最短,却依然展现出食指的无比修长……

拇指顺着食指一直滑向他的虎口,摸过那性感的骨节……莱纳德是gay,这双手真的能让他欲罢不能,但理智告诉他,这是沾满鲜血的ghost的手。

“先生,你手往哪摸呢?大庭广众之下,请自重。”

楼亦塍摆出了一脸无辜的笑容,完全一副受害者模样。

如果他不做杀手,一定可以成为影帝级的演员……

“当然是……阻止你杀人,ghost。”莱纳德的声音不响,却极具穿透力,磁性的声线能酥麻了耳膜。

楼亦塍不得不承认,这个fbi,真是足够帅气又充满魅力。

他湛蓝的眼眸盯上莱纳德的眼睛,近距离的对视比在四倍镜中跟清晰,那双琥珀色的眼眸深邃而美丽,却散发着猎鹰般犀利的毒光。

杀手的凝视也绝非善茬,阴冷的蓝瞳中浸满了戾气,不同的虹膜颜色,却是散发着同样渗人又凌厉的目光……

“哈啊……我?ghost?怎么证明?”楼亦塍转头笑了,他又立刻换上了一脸无奈。

“首先,当然是因为你企图进入艾德曼的房间,然后,就是你手上的茧。”莱纳德的拇指再次按紧了楼亦塍的手,插入他的指缝,抚摸……然后接着他的话。

“食指左右两侧的茧,是因为你常年扣动扳机,虎口处的茧,是因为你常年持枪,这些茧,可不是一个成天推着餐车的服务生该有的。”

外形满分,智商也照样顶尖。

“哈……原来抓我的手是为了摸我的茧,还以为你喜欢我呢……”卸下伪装,杀手的笑容逐渐诡谲起来……

“你不是ghost的话,确实喜欢到不行。”这倒不是玩笑话,仅仅是此刻抓着他的手,都能让莱纳德有心动的感觉……

“该谈谈那五百万了,该叫你莱纳德警长,还是……x?还有,手,打算什么时候放开?”楼亦塍死盯了莱纳德几秒,把目光移到了他的手上。

“啊……抱歉,因为你的手是在是太性感了。”莱纳德这才松开了紧抓着他的手。

“至于钱,我交的三百万定金,就当做违约金,不用还了,不过我想……你应该没有那个机会来享用了吧?ghost。”一个跨步上前,就按着楼亦塍的肩把他砸到墙上。

ghost当然不是吃素的,一个肘击撞在莱纳德的胸口,趁他吃痛失力的瞬间挣脱了他。

“嘀——呜——”就在这时,楼下响起了连二十三楼都能听见的刺耳警笛声,楼亦塍也透过窗子看到了那刺眼的红蓝色闪光,那至少停了不下十辆警车……

“哈哈……看来莱纳德警官很看得起我啊,为我派出这么多警员?”楼亦塍却肆意地笑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类似遥控的东西。“不过我还准备了pnc,就是在我无法动手杀死艾德曼的时候,引爆那颗藏在他天花板上的通风管道里的炸弹。”

“你疯了?这样整栋楼的人都会死,还有,不是我叫的警察。”莱纳德绝不会报警,因为他向来最厌恶胜之不武,他必须靠自己逮捕ghost。那既然不是他,这件事又只有他和艾德曼知道,那就必然是他那个贪生怕死的舅舅了。

“叮咚——”“哐——”电梯到达楼层,门开的声音,紧接着是一连串嘈杂的脚步声。

“把每个房间的每个角落都给我搜干净了,所有可疑的人都给我抓起来!”然后是一个男人响亮的吼声。

“是!长官!”气势磅礴的异口同声,紧接着是警员们分头行动的杂乱脚步声,充斥着整个楼层。

“不是你?这话真的让我很难相信。”楼亦塍说着,把遥控在指间潇洒地打了个转,然后紧紧握在手心。

“你先把那玩意给我,我可以放你走。”莱纳德一步步慢慢靠近楼亦塍,向他摊开一只手掌做出索要的姿态。

“很抱歉,现在的三岁小孩都没那么好骗了,警官。”和阿尔列塔的设计不同,这个酒店的楼梯间不在电梯旁,而在走道的尽头,靠近艾德曼的房间,此刻就离楼亦塍几步之遥。

“让我从楼梯下去,直到我安全离开这栋楼为止,我绝不会把它给你。”性感的薄唇上扬,楼亦塍的笑容美艳而猖狂,他一步步地后退,直到靠上楼梯间的墙壁。

“那角落里还有两个!”没等莱纳德回答,巡查的警员们就发现了他们两个,好在还在过道的拐角处,离他们还有十几米的距离。

楼亦塍向前跨出一大步,一把搂上莱纳德的脖子,将他拉向自己,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吻上了他的唇。

侧过身推着莱纳德,把他按在走道的墙上,大手贴紧了他一侧的脸颊,拇指按着他挺拔的鼻侧,张开的四指捏紧他的脖颈……

这绝不是什么为了加深接吻的动作,是为了挡住莱纳德的脸,不让那些警员们认出他们的长官……

莱纳德是gay,并且他很满意楼亦塍的外貌,黑发,蓝眸,脸部凌冽的线条,他的脸绝不输国际名模,与生俱来的高级感,看一眼即是沉沦。

只可惜他是ghost。

本来就只是贴个嘴唇的假吻,莱纳德硬是把舌头抵入楼亦塍的唇间,试图撬开他的嘴,来一场真正的舌吻……

为了不穿帮,楼亦塍被迫迎合了……张开嘴,用舌头卷住莱纳德那条,伸进他嘴里肆意搅动的舌头,牙齿咬下,齿间压紧柔软的舌身,这是他在警告莱纳德不要放肆……

“操了,是两个死基佬在那接吻,真恶心,赶紧去查东侧的房间吧……”警员还没走近,看到这一幕就直接转身走了,直到警员的脚步声逐渐变轻,最终消失在走道里,楼亦塍才猛地放开了莱纳德。

“现在相信我了吗?警察,不是我叫的。”被情欲浸没的沙哑气泡音,性感极了……

其实楼亦塍也是一样,如果莱纳德不是fbi,他会很乐意跟他从这个吻开始继续深入下去……

ghost的性趣很挑,但他挑的是颜值和身材,绝非性别。

“现在重要的是我相不相信吗?莱纳德警官,你刚才,包庇了一个罪犯。”松开了嘴,楼亦塍的手却依旧停滞在莱纳德脸上,指间滑过下颌,抚摸脖子上微浮的青筋……他在挑逗。

“别搞,还是先把东西交出来。”莱纳德猛地一把捏住那只乱动的手腕,捏紧尺骨和桡骨的顶端,那劲大到他的指甲都发白……

他受不了这只幽灵的挑逗,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把他按倒,在他身上发泄性欲……

“别搞?刚才探舌的时候不是很主动吗?老实说,是不是很享受刚才跟我接吻?嗯?”赤裸裸的调侃,杀手张狂的笑容很肆虐,那微扬的嘴角像钩子一般,勾紧了莱纳德的心……

没错,很享受。

享受到想继续接吻。

“是又怎样?你愿意被我按着继续接吻吗?”莱纳德向来直白,此刻他鹰般尖锐的双眸,用戾光紧盯楼亦塍。

他始终紧捏着ghost的手不放,因为害怕一旦松开了手,这只狡诈的幽灵便会迅速逃离得无影无踪了,而中过一次计的ghost,又怎么会轻易被再次捕获呢……

莱纳德此刻想的,不再是要抓走楼亦塍去邀功了。

从他。

夜间空旷的国道上,莱纳德把veneno的油门踩到底,他要来找这只幽灵算账,可他却还想着怎么坑害他……

“伊恩,别太过分了。”女人搭在腿上的那只手插入衣物,摸上楼亦塍的腰身,指腹划过腹外斜肌的轮廓……

“手注意点,娜塔莎,不然我不能保证塞入你的是这块表,还是我。”楼亦塍没有制止那色情的动作,而是一把搂上了那个叫做娜塔莎的女人的肩,手按住她的头在她耳侧低语。

不得不说娜塔莎很有气质,浓妆掩盖了她的素颜,但脸部英气的线条却是实在的,紧身布料完美得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腿很白,还长……

带着点情欲的气泡音,吹在娜塔莎脸上荷尔蒙爆棚的气息,他一个简单的动作,就把她挑拨到瞳孔骤缩……

极近的距离,近到彼此能吸入对方呼出的气体,女人刚想把唇贴上去……

“ghost,拿着我的钱去泡女人,你是怎么把这事做的这么心安理得的?”

却被一个极富磁力的男音打断了。

莱纳德直接冲上去,伸手从楼亦塍脖后按上了他的脸,四指紧捏着他的下颚,坐位和站位的高度差,正好让他按着这只ghost靠到自己胸前,迫使他拉开跟女人的距离。

“那是你交给我的违约金,怎么会还是你的钱?”楼亦塍抓住莱纳德的手腕,猛地用力下拉,把那只手从脸上攥下来。

“哇啊~伊恩,追你的这个男人长得很不赖嘛。”娜塔莎说着,再次点了根烟,吐出的烟圈飘到楼亦塍脸上,添上一层朦胧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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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不赖,也就比我差这么一点。”楼亦塍把攥下来的那只手握在手心,莱纳德也用手指捏紧他的手掌,他们看上去在牵手,暧昧的表像,实质却是在用蛮力压制对方……

“哈啊……看不出来你还挺自负?”莱纳德冷笑了一声,吧台的转椅没有靠背,他就站在楼亦塍的身后,他的腿很长,这个高度正好适合他用胯部顶楼亦塍的肩膀。

“你在用你的那个东西顶我?你这是在找死。”温热且富有弹性的一团东西……不看都知道那是什么……

猛地起身,用手臂横抵着莱纳德的锁骨,把他推到吧台上,一记右勾拳砸向他的颧骨,却被莱纳德一个抬臂用格挡挡住了。

“啊哈……我很久没遇上过能挡住我拳头的人了。”邪魅的笑容洋溢在楼亦塍的薄唇上,搭配上昏暗的冷光,有种诡谲的美感,倒是很适配ghost这个称呼。

“我也很久没见过这么凌厉的拳风了,欺骗我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伊恩?”莱纳德记住了刚才娜塔莎喊他的名字。

“我打算……若无其事。”说完,按住莱纳德的脖子,一个前挺用膝盖撞击他的腹部,“可是,我不是只会用拳头。”

“你偷袭我。”痛,顶撞腹肌的强大穿透力使内脏都在震动,但是这种程度的还能忍,莱纳德能察觉到ghost是留了余力的,不然这一下至少得震碎他的一个脾脏……

趁楼亦塍以为他因为剧痛失力的间隙,抬手一拳砸向这个幽灵的下颚……

“可是偷袭,我也会。”因为痛觉而颤抖的磁性嗓音,更显得有张力了……

“哈……原来fbi也喜欢阴人吗?”巨大的冲击力使楼亦塍两眼发黑,可他却依然在笑……他同样感觉莱纳德为他留了力,不然这一拳能叫他下颚脱臼。

“跟你学的。”

“喂喂……你俩打架要不要换个地?别吓跑了我的客人。”作为这间酒吧的主人,娜塔莎当然要维护秩序。

“还有空余的包间吗?他会出钱。”楼亦塍摊手,指向莱纳德。

“有一个,不过已经有人预订了,大概半小时后会来?”

“他交定金了吗?我可以出双倍,并且支付给他的违约金,还嫌不够你可以随意开价。”毕竟罗斯家族最不缺的就是钱,足以支持莱纳德拿钱在任何人面前趾高气昂。

“噗哈……伊恩你艳福不浅啊,高富帅给你钓到了?”有白得的金钱娜塔莎自然是不会拒绝的,“是过道尽头的那一间,伊恩……在那里操哭过不少女人呢……哈哈哈……”

“哈……能不能别诬陷我了,高富帅你要是喜欢……送你?”楼亦塍确实演技高超,他此刻所展现的无辜笑容,完美地将他包装成了一个安分守己的良民。

“床上功夫也这么猛的吗?可是ghost,想要把我丢弃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让我亲手把你送进监狱,把我丢给别人可不好……”莱纳德圈住楼亦塍的脖子,贴着他的耳根用气音低语,麻痹耳膜的动人嗓音,温热又酥麻的感觉迅速从耳处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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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在那之前,先去你花重金包下的包间,解决一下我们的恩怨?莱纳德警官。”被搂着脖子这样危险的动作,向来会让杀手警觉,可是楼亦塍此刻反而感到享受,莱纳德宽大而温暖的手掌,还有话语间他呼在他耳根的荷尔蒙……

那一切暧昧的举动,已经完全点燃了他蓝眸里的欲火……

“来之前我就在考虑,该用什么方法来惩罚你骗我……是把你揍一顿押入监狱,还是把你操到清醒关在地下室?”莱纳德更肆意地伸出舌头,舔舐了楼亦塍的耳垂,戏谑的语气刺激着这个杀手的每一根耳神经。

“别唧唧歪歪的,那要看你有没有那个实力,把我按倒。”楼亦塍猛地回头,蓝眸映着灯光,冷艳至极……

“走吧,莱纳德,我不想浪费时间。”然后抬手拉起莱纳德的领结,拉着他向目标包间走去。

“等等伊恩!如果你们要打架,可千万别毁了我的地盘。”娜塔莎当然很担心,这两个武力值ax的男人真的打起来,会把包间糟蹋什么什么样……“还有,抽屉里有润滑剂和避孕套,那是附赠品。”

“我不是停车的罚单……

作为警察莱纳德绝不会知法犯法,就是因为ghost,他得到了人生罚单。

该怎么惩罚他呢……

操一顿,只有狠狠地操一顿,操到他那张狡黠的脸再也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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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ghost在他的胯下淫荡地喘息,丧失他所有的傲气和高冷,让那个杀手情迷意乱地喊他亲爱的……

莱纳德满脑子都在想楼亦塍,以至于他的动作都是机械的,根本不通过脑子。

撕下那张碍眼的罚单捏成一团,然后为女孩提起副驾的车门,即使没有一点思维在控制,他的动作依旧显得连贯又利索。

“天呐,这个车应该很贵吧?!”直到女孩的声音把他的神智给喊回现实。

事实上对于坐拥万亿欧元资产的罗斯家族来说,这辆车只能是冰山一角。

“所以不用担心,我们绝不会跟你要钱的。”莱纳德从不提起他的家产,保持沉默,他全身的顶级奢侈品和满溢的贵族气质,就能反应一切。

“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电话,你拿好。”为女孩系好安全带,顺手将一张名片塞给她,他正常不过的动作都能让女孩瞬间心动过速……

跟着指路来到一所老旧的小区,道路尽头的一间小破屋。

“你的嫁妆不是还有一个戒指和项链吗?快拿出来,我保证这一次一定能把输的全赢回来!”

“积蓄都已经被你赌光了!连女儿下个学期的学费都被你输得一干二净,嫁妆是我们唯一的资产了,我死也不会给你!”

“妈的,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打死你!”

“啪——”一记耳光的脆响。

屋子的隔音不好,歇斯底里的吵架声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妈!你没事吧!”女孩急切地打开了门冲了进去,跪倒在被打翻在地上的女人身边,才暂停了吵闹。

跟着女孩进门,莱纳德真的惊叹这小破屋的门竟然还没他人高……

“你!你怎么回来了?!他是谁?”男人一脸震惊,瞬间将矛头指向两人。

“fbi高级搜查官莱纳德·罗斯,先生,把还在上学的孩子送去抵债,可以算拐卖未成年吧?非法赌博,故意伤人,我完全可以逮捕你。”莱纳德很庆幸他带了警官证,不然就他现在这个衣衫不整的模样,完全就是个刚从夜店出来的纨绔公子……

“你个小婊子,竟然报警抓老子?”男人一巴掌就要呼向女孩,结果手刚抬起就被莱纳德抓住了小臂。

“还想动手?怎么,是觉得能在监狱待着的时间太短了?”从小习武的fbi,ufc四年的蝉联冠军,对付一个中年男人当然轻而易举,仅用手腕的力量就让他的整条手臂都动弹不得。

“放……放开老子!”

“你应该听过巴甫洛夫的狗吧?我刚才列了你的三条罪状,从现在起,你每犯一次,我就把你在死刑犯的牢房里关上一天,哈……不知道你是选择做他们的人肉沙包呢?还是肉便器?相信你很快听到这三条罪,就会吓到慌忙逃窜了,你女儿,可是有我电话的。”捏紧男人的手腕,莱纳德的语气很平静,他带着礼貌的微笑,这是他跟ghost新学的恐吓方法,表现得平易近人,却把对方吓到瑟瑟发抖。

女孩这时才明白,莱纳德为什么要给她那张名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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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打发乞丐呢?”男人若是在这时候选择放手,那么他可以白得一百欧元,钱虽然不多,但毕竟白嫖。

但他选择了不见棺材不落泪,他继续说,“再加两个零还差不多。”

“再加四个零都没有问题,但是想要得到多少,那就得,付出多少代价。”蓝眸中泛起足以让人溺毙的笑意,ghost的眼眸像死寂的湖泊,绝美,平静的湖心下却是致命的危机。

“喂,伊恩,你不会是要……”这是想当着他这个fbi的面让这三个人血溅当场?!然后丢下一百万欧元当做丧葬费?莱纳德仅存的一点职业素养告诉他必须阻止。

“代价?代价就是你今天走着出门,却要救护车把你抬回家,找死!”没等莱纳德把话说完,男人就一记右勾拳砸向楼亦塍。

动手打ghost,那等于是在自掘坟墓,莱纳德是亲身体会过楼亦塍的武力的,能让他这个ufc的蝉联冠军感受到压迫感,绝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

想冲上去拦住男人,奈何即使只有几步之遥的距离,他全力冲刺也不可能比得上拳速。

莱纳德根本不是怕楼亦塍挨打,而是担心男人惹恼了ghost,会死……

“你这,也太慢了。”ghost的身材很高大,同时却把轻快和敏捷展现到了极致,他一个歪头就躲过了那一拳。

趁着男人使出全力却未命中目标,重心前移失去平衡的脆弱时刻,按住他的双肩猛力下压,就给了他一个膝顶,精准地撞向右侧最下方的肋骨。

“咔嚓”一声脆响。

骨头断裂的声音在安静的包间里清晰可见。

“哇啊啊——”紧接着是男人的惨叫声,顿时击溃了所有的宁静。

不愧是最具危险值的杀手,只用了不到二十秒,就让一个体型彪悍的男人,软瘫在地上挣扎。

“救……救命啊……快……叫……救护车……”楼亦塍松手的那一刻,男人瞬间倒在地上,挺拔的身体因疼痛蜷缩成一团……

男人痛到连说话都力气都没有,拼尽全力用颤抖的声音和绝望的眼神,向门口的两个同伴请求支援。

可剩余的两个男人都看呆了,因为他们一向恶事做绝还能洋洋得意的老大,今天竟然被人这么轻易地放倒了……本该一起冲上去,为伤者报仇的,却在原地颤颤巍巍地慌了神。

“你最好别乱动,不然肋骨的断面插入肝脏,可难办。”楼亦塍低头,他刚用暴力使男人失去行动能力,此刻却一脸善意地提出忠告,极致的对立面,险恶的伪善者,吓得男人哆嗦得更厉害了……

他又蹲下身,同时带给男人如同死神的呢喃,“这个程度的代价,可以加两个零,那么四个零的,还想要吗?”

“不要!不……要了!呃啊啊!”连呼吸下肋都剧痛,这一下至少撞断了一根肋骨,要是四个零……拿了钱他八成都没命来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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