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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灯火通明中遇故人

 

玛多下令严查此事,陈然也在此时领着阿亮不着声响,沿着房子绕回正门,施施然地进来。

玛多仔细地打量他这个养子,瞧他丰神俊朗,有力的劲腰,笔直的长腿,浑黄的眼里闪过邪猊。

顶罪的人在腿软,玛多一见,心已了然。

他大手一挥,替罪羊羔便已被拖至角落头,“砰”的一声——震响了塞外的林子,昏天暗地中,鸦雀惊飞。

临走前玛多别有深意地注视了一眼他的养子高挺的背影,而后对临近的手下冲着陈然抬了抬下巴,手下即可恭敬地点头。

而这一切,阿亮目睹在心。

阿亮眉头紧皱,内心竟然是自己都想不到的担忧。

待人影散去,阿亮结结巴巴地开口道:

“你……”

还未待阿亮说完,陈然掠过他。

冷峻的面容,轻佻的口吻,背过身的高挑身形直立,劲瘦的腰肢微弯曲,不同于铜浇铁铸的肌肉贲张而起的美感,同样充满爆炸性的力量。

阿亮的余光瞥见青年俊秀的线条,还有半张脸隐在黑暗里。他的心脏不停地跳动,直至掀起的风落后他几步终于停息——这一刻,他心脏宕机。

伴君如伴虎,何况伴的是这样一位毒枭之子,可阿亮大脑却不受控制地浮现一句话——越危险的越迷人。

“啪”的一声,烟火偏爱青年略微苍白的手,他长呼出一口气,他似乎慵懒地眯起了双眼,他脸上是该是享受的神情。

“大警官,揭发了你,还会有无数的狗。”

阿亮听见他清冽的音线染上沙哑。

“我对你很满意,所以你可要做我的一条好狗啊。”

阿亮听见他喉结滚动的声音。

把英勇善战的兵当作狗,该是屈辱至极的,可不知为何,阿亮心底却无一丝反感。

阿亮看着他熄了烟,看着他将木架上的神佛摆正,看着他敬奉神佛,看着他三叩九拜,看着他举手投足间是玩世不恭的邪肆。

“佛祖瞎了眼,才会渡恶人。”

阿亮嘴硬地嘲讽。

回应他的是一声轻笑,安然若素,淡然处之。

喉咙太干,阿亮不自觉地吞咽了嘴里的唾液。

这时候他才知道——原来他听见的是自己喉结滚动的声音;原来他的嘴唇一张一合,似乎要替口是心非的主人表达心声;原来他的脸上,不自觉露出的是享受的表情。

距离这件事没过多久,华国军事边防防控更加严密。面对僧多肉少的现状,玛多犹如一位知晓大限将至的帝王,他的性情和手段皆更为暴虐。寨子里的老人都在暗暗叫苦,说是吃不消。

每当玛多怒火中烧的时候,能够安抚住他情绪的,唯有明。

而妄图以同样的方式获取玛多的信任已不在有可能。可以说,能够成为玛多儿子的,只有一个明。

众人都把明当作及时雨,当看到明只身进入玛多的营寨,就会短暂地松一口气。他们深切知晓明的作用,由此深深感叹父子情深。

可这众人之外,阿亮却深感不安。

为什么,三番五次地去抚慰玛多?

为什么,玛多的房间灯火亮至天明?

明到底怎么安抚的?

……

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自从上次遇险事件过去,营寨里的守卫就更加森严,每个轮班的士兵几乎都武装到了牙齿。但即使这样,也防不住内部的贼盗。

阿亮面色自然地和于他现在的身份而言,算得上是同僚的人打招呼,快要到目的地,他跟玛多明面上除了明最为信任的三当家碰了个照面。

三当家似乎已经在这里看守许久,看到来人,他微眯着上眼,就想把人给赶走了。

眼前这位是在营寨圈里热度很高的新人,仰慕他的除去那些没什么阅历的新人,更甚有一众混圈已久的老人,可谓是夺去了自己的诸多风采。而且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狗,阿亮平常见了他可是眼睛看天,鼻孔里出气!

这个眼高手低、不讲礼貌的家伙,他可是早就挤压不爽已久。

心思百转千回,三当家在冷风中瑟缩着脖子,悄然转动着脑袋,两只眼睛滴溜溜地转,而后竟是错开了身子,让阿亮进去。

也对,让这个新人看看他侍奉的主人是什么样的丑态也挺好的,挫挫他的锐气,看他还敢不敢这么嚣张下去!

阿亮原本已经做好了硬碰硬的打算,没想着三当家让开了位置。说实话,虽然不知道这位三当家谋划着什么,但是他暗中还是松了口气,不过神经仍处于紧绷状态。

三当家看着他进去的背影,转动眼珠,四处张望,“嘿嘿”笑了两声。

阿亮脑袋乱糟糟的,他承认他在进来前脑海里有无数念头,细细去抓捕又转瞬即逝。可当心底最先出现的隐秘猜想成真时,他当真是大脑一片空白,呆立在原地,唯有手的颤动昭示了主人内心的不平静。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养父和养子,能做这么亲密的事吗?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麦色皮肤的男子趴在青年身上,伸出猩红的舌头,甜腻地从那块漂亮白皮上滑溜溜地舔。每一处都没有放过,眼睛、鼻梁、脖颈,甚至是明骨节分明的手指。

阿亮这时候开始痛恨自己的视力如此之好了,每舔过一个地方,他都能看清那肮脏舌头上透明的唾液,而后又湿哒哒地往下探去。

尽管不愿意承认明的条件优越,可他心底真觉得眼前分明就是一团恶心的黄肉趴在一块香饽饽上!

当看到玛多的舌头碰上明紧紧抿着的唇时,阿亮连呼吸都忘记了。他目光炯炯,面部肌肉紧绷着,火热的视线里是他自己都想不到的愤怒!

果不其然,玛多觊觎自己的养子,难怪对明这么亲密!真他妈的恶心,原来他早就看中了自己养育了十多年孩子的肉体!

恶心恶心真恶心!

明,你不会向他屈服的,对吧?!

阿亮站立在原地,脸色发青,怒目圆睁,胸腔里翻江倒海,肩膀止不住地颤抖。

然后阿亮就眼睁睁地看到了这样一幕——身为养父的玛多,看着躺在自己身下的养子,看着英俊养子紧闭的薄唇。他眉头皱起,直起身子来,用手掐住明的下巴,迫使对方张开了嘴。

然后玛多用他那短而粗的手指,摸上了明的唇,勾出了明粉嫩的舌头。

那舌头前部尖尖的,顶端还是圆润的,在空气中微微瑟缩着,口腔里的唾液就不受控地流淌而下。

阿亮就那么看着,活生生地看着明被轻轻拍打了一下俊脸,右侧放在床上的手攥紧了被子,一副深受屈辱的样子。

他妈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阿亮怒火中烧,牙齿哆嗦,脑袋都要被心中的怒火烧坏了,他握紧拳头猛地捶墙!

呕,他真要吐了!

明那么骄傲的人,能忍受雌伏在一个男人身下?

阿亮的想法就像开了闸门的水一样源源不断地冒出来。心理上是这么的厌恶,明明可以选择直接转身离去的,心里也的的确确在驱赶着自己离开。可他不知怎么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两人身上,小腿像是灌了铅,无法离去。

“啊……”

玛多伸出舌头轻触明的舌尖,而后得到明的低吟显然是对他最好的嘉奖。他整个人眼睛一亮,舌头不断的去触碰明的舌尖,舔够了,又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舔那舌体,末了他还将自己的舌体和明的舌体覆盖在一起。两个人的唾液不断地交换,玛多最后可以说是狼吞虎咽起来。

明脸色潮红,用左手捂住了双眼。

真不敢想象,明在床上的样子,会是这样的羞涩,会是这样的纯情,可又会是这样的……色情满满。

越是激情,阿亮越是发指眦裂!他太阳穴上的青筋暴起,满腔怒火无处喷射,双颊微微地颤抖。

你那副自大的样子呢!给我拿出来啊!当时踹我到河里面不是那么果断直接吗?怎么就不能直接一脚踹开你的父亲!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父亲!

阿亮几乎控制不住自己,他的双手狠狠地拽上铁栏杆,赤裸着的手臂上青筋贲张,血液在凸起的血管里清晰地流动。

阿亮都不知道,此时他的眼睛一片赤血,样子十分可怖,简直像极了要择人而噬的野兽!

他这一刻大脑嗡嗡地响,他什么都听不见了,他什么也看不见了,他只想咆哮,大步走进去掀翻玛多,那个粗鄙猥琐的老男人,他不配亲吻明的任何一处!

阿亮还没有付诸行动,所有计划都在一个眼神下功亏于溃。

只见正沉沦于欲望的明放下了遮挡眼睛的手臂。他靠在床背上,玛多此时整个嘴唇包裹住他的乳头时,难耐地轻喘。他的脸上仍旧泛着红晕,可眼神却十分清明,并且精准地投向阿亮。

阿亮就这么清楚地看着,看着他张了张口,无声地说了一个字——

“滚。”

没有任何羞耻,哪怕是被低自己一等的手下看到了,也没有任何反应!

阿亮瞪大了眼睛,呼吸变得急促而没有规律——

他知道!

他一直都知道!

他看着自己在这里像个跳梁小丑一样!

他最后还劝阻自己不要进来,怎么,他觉得自己没有能力打倒玛多吗?他觉得自己就是这么的弱小吗?

阿亮在那样的目光里,他无地自容,他的满腔真诚都被戳伤了!

可恶的家伙!

阿亮咬紧了牙关,掉头而走,眼角有一滴晶莹的东西掉落。

他还太年轻,还分辨不清怒火的来源。他只觉得看到这一幕,心中升腾起的是对照顾自己的人倍受侮辱的愤怒,而没有感受到来自心脏深处的悸动和对玛多深深的怨恨。

毕竟,窝着火的不止心脏,身体也在隐约发烫。

阿亮刚出去,看着三当家不怀好意的笑、贼眉鼠眼的样子,他二话不说朝三当家面上挥去一拳!

三当家没来得及防备,也没想到他会出手,直接被打倒在地!

“杂碎,听着,我可不是容易控制的白痴!今晚的事,你敢说出去一个字,你就死定了!”

既是让他对今天自己来的事闭嘴,更是对里面那对养父子乱伦的事闭口不谈。

阿亮从地上提起这个被打的眼冒金星的人,声音低沉,状似无比平静地威胁道,但只有跟他面对面的三当家知道这个人处于暴怒之中!

“你、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三当家双腿在半空中不断地抖动,脸色惨白一片,浑身的血肉仿佛被风干一般,处于濒临死亡的状态!

在他的视角里,眼前的阿亮眉目中间开始浮现金色铭文,纹路不断蔓延着,很快就布满了整张脸!人影和豹影不断变幻重合着!随之而来的是迎风而来的怒吼!

星网上围观的众人瞬间知道了这是什么,弹幕一扫刚刚的莫名的鸦雀无声,打字的速度快得惊人,【我就touch一下不行吗:我的妈,这得有多生气啊!alpha的精神兽态都出现了!除了在战斗中,只有在情绪处于极端状态的时候才会不受主人控制,显现原型!】

【沉醉在三殿的乳头中:而且还是在考核中,按理来说已经考生的能力已经被全面压制了!】

【停止接收信号:的确,除去大战,也就只有全家被杀、兄弟背刺,老婆的穴被别人操了、头顶一盏绿帽才会被动触发了……另外,楼上你改名的速度也太快了吧!能别这么露骨吗?!】

……

【身娇体弱易推倒:讲真,只有我想看后续发展过程吗?】

【清晨被一股液体浇醒:附议!光是舔舌我就冲了好几次!】

【平平淡淡才是真:这是我这个beta该看的吗?!我的手放在下面只是为了按摩按摩,绝不是为了撸!】

【万里江山:你们不觉得恶心,我都替你们恶心!咱们联邦三皇子,一个性别体征是alpha的人,不仅没有一点家国情怀叛国通敌,还没有一点礼义廉耻了,跑去做一个油腻男人的身下受,这和出去卖的娼妓有什么区别?你们没看到费弗曼世子被气成什么样子了?估计是杀了这两个人的心都有了!】

【等待繁花盛开:我不得不站出来反驳几句,以我这几十年身为oga的经验来看,费弗曼世子绝对不是因为这个愤怒,他眼里带着的是更为浓厚纯粹的东西,懂的自然懂……】

不经思考选择了柯纳视角的星民大部分都在暗暗懊悔,而最初就选择了殿下视角的星民此时可是看的激动无比,脸红脖子粗的,还大喘着气——

【爱上牛郎的大屌:妈妈问我为什么为什么要一直吞口水,是不是渴了……我点头,的确是渴了,两张嘴都渴了……】

【白日做春梦:呜呼,这背肌,这脖颈,这挺翘起来的乳头!左边的还没有吸吸呢!可以让我申请一个吸吸的名额吗?】

【正经的我:我一直以为我不是变态,直到看到了殿下我才彻底觉悟……我以前过的都是什么清汤寡水的生活啊!】

……

楼歪的不成样,但是无一例外,他们盯着虚拟屏幕聚精会神,眼睛都不眨一下,脸上泛着奇异的潮红。

这已经不是殿下的视角了,半褪的衬衫挂在臂弯,身下人赤裸着的双腿大张着。于是就那么捧起他的双腿放在肩膀上,用鼻子轻轻蹭他的脚底心,心满意足地看着圆润的大脚趾头在空气中不安地动了动,有些怯生生地,然后不经意地碰到自己塌陷的鼻梁,这让人浑身血液沸腾!性欲大涨!

底下的性器立马膨胀,甚至连内裤都装不下了,就呼吁着要挣脱束缚,得到满足!

玛多眼里闪着猩红的光,简直要按耐不住心中的疯狂,他像只野兽一般内心只有交配的欲望,拿着右肩的脚就往嘴里放,嘴中还怒吼着,“你这个小骚货,真是要勾引死爸爸了!”

被兽欲支配的男人只想迫不及待地含住这只从进门开始就勾引着他去舔的脚,在凉拖里就不安分想要勾搭人的脚!

还没等玛多厚而肥大的嘴唇贴上自己儿子的脚,就感受到一股力迫使他停止了征伐的脚步。

玛多抬起眼,泛着邪光的眼睛就准确地看向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骨肉,下半身陷在纯黑色床单里的俊美男人,他的眼喷射着凶光——

这是他的儿子!他养大的儿子!儿子的脚就应该放在爸爸的嘴里!

看着他急不可耐的样子,陈然低低地笑了声,大腿发力,大脚趾就那么贴在了他的嘴唇上。在玛多近乎疯癫的眼神下,他就那么顺着绷直的唇线抹过去。这动作就像鸡巴蹭逼,翻来覆去地在大阴唇外缘摩擦!等人按耐不住的时候,将龟头戳弄进翻弄出来的媚肉,毫不留情地进入一大截!可偏偏不让人爽过瘾,硬生生拔出来,最后在唇珠处用力地按下去!顺理成章地滑进那迫不及待张开的血盆大口里!

“啊——”

后半截的声音戛然而止,玛多所有的情绪都被身下人的一举一动所掌控住了,他的左手不断地撸动着双腿中间肥大的一坨肉棒,不得章法,嘴里的快感简直比手淫还要强烈。

那双灵活的脚磕过他所有的牙齿,有数不清多少次他想狠狠咬上一口,可到底是害怕这小鬼头疼,放弃了。

他在这里心疼着陈然,但后者可毫不心慈手软,看着他沉沦于欲望的样子,只觉得分外好玩。

当那只脚将整个嘴部玩弄了个彻底,勾起舌苔又放下,在那平面上不断地摩擦。终于腻歪了,整个前脚掌伸进嘴里,玛多鼻子已经不知道如何去呼吸了,窒息的快感涌上来!

要射了!要被一只脚操射了!

妈的,嘴巴和鸡巴都要被操射了!

精子大军也的确不辱使命,从饱满的睾丸里生长孕育,而后经过漫长的道路,它们来势汹汹地到达尿道口,兵临城下,蓄势待发,接着到达顶点,张狂地喷射!

玛多白眼都要翻上天了,脸上带着诡异的红色,嘴角流出了黏糊不清的涎水,全身都不由自主地颤栗颤抖!

整个人都像是被玩坏了一样。

“呵呵……”听见一声轻笑,回过神来的玛多看去,男人点燃了一只烟,夹在手指间。他的发丝服帖地贴在床头,他这时候掀起眼皮,眉毛上扬,终于回以看客一个眼神,无异于挑衅。

“瞧瞧你,和狗一样。”

这下先不管玛大脑如何肆意地分泌出多巴胺,观看这场激情满满的床戏的观众,也算得上是法。他忍不住抬起手捂住胸口缓解酸涩,也是徒劳无功。那心上席卷而来阵阵钝痛,无边的苦涩犹如怪兽在咆哮,随之将他整个人吞噬。

“这就是看到又爱又恨的死对头,在别人身下,被别人为所欲为后留下的创伤吗……”

陈然知道阿亮误会了一些什么,若有所思道。

【不,宿主,我想您也误会了一些什么……】这话诺休没有说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它就是不想说呢。

能感受到门口的人类情绪十分低落,并且成分十分复杂。可以根据心情检测来分析那个人类到底为什么所伤,不过……诺休转回头看到宿主的脖颈,又忍不住凑上去贴了贴。

它不过是个有自己私心的小系统罢了。

这次事件过后,明和阿亮的界限越发明显,原先阿亮刻意营造的友好氛围也被他自己一手打破。除去平日里必要的传递公文,暴力恐吓,在拼火中里替明冲锋陷阵,再没有过多的交流。

在一次交接中,陈然和手下示意过后,叫住了正要跟随着大部队走的阿亮。后者不发一言,沉默地跟随陈然坐上航班前往夏国去拜神。

到了目的地,除去首天像陈然所说的敬神,之后的行程没有如预料之中的那样去繁华之处,反而越走越偏,像是要深入这个国家隐秘的腹地。

阿亮敛眸,脸色不变。

很快,他就知道眼前人想要抵达之处。群山峻岭之间,田地如阶梯般展开,丘陵起伏如涟漪,勾勒出美丽的山巅。这里地处热带,高热潮湿铺天盖地。

空气中无处可躲的热浪,让汗水就那么顺着田地里作业的农民桐紫色的脊梁滑落下来。这里没有天真无邪的孩童在穿梭奔跑,只是一味埋头苦干。有的孩童失去了半个胳膊,赤裸着上身用手肘卖力地工作着。

阿亮仔细观察着他们,神色渐渐变得严峻,紧握拳头,眼里闪过狠意。

陈然瞥见了,没作声响。

至少比之前进步多了,没有直接冲上去就跟着看守的人干架,再随便解释一句看到身形强壮的人就忍不住冲上去干架,给自己打上一个好战分子的标签。

来的时候是傍晚时分,当地的黑老大给远道而来的熟客准备盛宴。陈然简单和蛇头寒暄了几句,就被众人推搡着喝酒。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间,数杯酒已下肚。阿亮看着陈然被不怀好意的众人围绕着喝酒,他眉头紧锁,面色铁青,正想上前挡酒,又硬生生克制下去了,唯有袖子里的拳头攥得咯吱响。

酒过三巡,陈然带着阿亮出去透透风,余光瞥见他脸色阴沉如暴风雨前的乌云,不由得感到好笑。

到达一处地方,陈然忽然停了下来,阿亮不明所以,也跟着停了脚步。

飘过来的云朵遮住了想要偷窥的月亮,花草在脚底下摇曳生姿,走在前面的人掉了个头,鞋尖触碰着鞋尖,暧昧腾升。

“您不要在开玩笑了。”

阿亮双唇紧抿,仍由那温软贴上自己的嘴唇就是不张口,夜色遮挡住了他发烫的脸,也替他隐瞒了大脑一片空白的事实。

“我是说真的,有小玩意儿在跟着我们……”唇碰着唇细细地摩挲着,目光有一瞬间交汇,阿亮瞬间不知所措地移开,心底却记住了那双泛着盈盈水光的眼睛。

是喝了酒的缘故吗?

在这样的情况下都能发现尾随的人吗?

不过的确,阿亮彼时处于愤怒之中没有平常的判断能力,此时稍微冷静一点就感受到了后方草丛中传来的异样。

“唔……”这声音将阿亮拉回了神,然后他就感受到嘴上的热度,贴着的那瓣嘴唇和他严丝合缝。醉鬼好像都要闭上了眼睛,见始终得不到回应,才微微张开眼睛,眼里竟然带了点委屈,索性张开嘴,赌气一般地咬上去。

那牙齿上下嘴唇的瞬间,阿亮真是一道白光上了天灵盖,整个人都紧绷成电线杆!

这下,阿亮知道陈然是真的醉了。即使在朦胧的月色下,他都能看到那通红的双颊,眼神中有着放在平常绝对不会有的愉快,这样放松的样子,是从来没有见过的……

如果他是寻常人家……

薄唇翕动间,对方呼出的热气就那样喷洒在他的唇上,打断了他的多愁。海水的气息顺着鼻子吸进他的肺部,不自觉地,阿亮就张开了口,像绵羊再一次走出羊圈,脚步缓慢却坚定地奔向前方行走的狼。

感受到他的松口,醉鬼很会利用自己的优势,长驱直入,舌头伸进去,攻城略地。手上动作也很迅速,从健壮的大腿摸上臀部就花了不到十秒。那人手指到达的地方,就攀升起阵阵热浪,比空气还要灼热。

怎么会这么娴熟?怎么会这样不受控制?怎么会这么……想要?

这一下,阿亮终于承认,他渴望垂怜。

在无数次回想起那夜所看到的画面,在无数次辗转反侧里,在无数次明和玛多的交谈声中,在无数次的眺望和仰望中……他像个冤判的屈鬼那样疯狂地在心底作乱,挣扎地站起来又倒下去。

好在在他没有被摔死之前,得到了神明温柔至极的怜爱。

——即使是在神明不知情的情况下。

“呵。”

知道了他们所做的事,跟踪的人回去打小报告。轻笑声随之响起,短暂的几分钟,神明又轻轻推开了阿亮。

可他看见了更加夺目的事物。

醉鬼踉跄地往前走,这时候阿亮才发现眼前竟是一块绽放着不知名的小花的平底,萤火虫在其中飞舞着。他所遥不可及的人就站在正中央,青年回眸笑着,眼中荡漾着星星点点的光芒。

这是他日思夜想的人啊。

就那么,干干净净地,站在他的面前,冲着他弯眉笑啊。

“阿亮,这里有我最喜欢的花,满黄色开着。”

“还希望你记得捎上一朵,带回祖国,带回我的故乡。”

他每一句话都想是别有深意,可阿亮却来不及思索,更是脑袋宕机无法思考。

随之阿亮就看见醉鬼终于撑不住了,摇摇欲坠。赶忙追上去,就看到他倒在花丛中,醉眼微醺,面色嫣红。

明明没有喝酒,明明这里深居内陆、受地形阻挡,可他为什么就能闻到海水潮湿的味道,携带着大洋的海风,因而也有了头脑发晕的感觉?

阿亮单膝下跪,醉倒在花丛中的人唇红齿白,染上了酡红的脸颊,终于褪去了平日里的高高在上。

阿亮望着他的脸,情不自禁地想要亲吻他,可最终这个吻轻飘飘地落在了他的衣袖上,不带情色。

在群星闪烁,极具浪漫色彩的夜晚,清醒的人和醉酒的人并排躺着,阖上了眼睛。

星网弹幕打破了这沉默无声——

【害羞社恐小奶o:呜呜,我都不敢大声哭!怕吵醒了他们!殿下和玛多弄十八禁,和柯纳却是纯爱,我应声倒地!】

【一零八点七:的确,柯纳的矜持隐忍,真是让我忍不住爱死!】

【醉奶oga小萌:各位,不怪小萌要叛变,要怪就怪敌人笑的太妖孽……我背叛了组织,我要成为殿下粉了!】

【观其声与色:我竟然在一个alpha身上看到了不胜娇羞的美感?还有,这是怼脸拍啊!我的妈,殿下这张脸未免太犯罪了吧?】

【爱上拥有大海味道的alpha:这性张力,简直了!气得我想捶死我柔若无骨的b男友!每次做爱还要我这个o做主动方!】

【猛b爱软o:你们讨论的重点好奇怪,你们难道不觉得明是有意在放消息给阿亮吗?】

……

考核内的时间对于考生无疑是漫长的,而对于观看的星民们则转瞬即逝。

哪怕是枪弹雨林、刀光剑影,机械地不断重复,也是无聊的。掠过无趣的生活,这次意外来的突然又悄无声息。地动山摇间,钢筋水泥的崩塌声四处腾升,惨烈的尖叫声就在身后响起。

惊恐像猛烈的传染病飞速蔓延,无助充斥了逃亡中人的内心,惧怕无处不在。有人在推搡中摔倒,一切陷入黑暗,意志陷入混沌。

当华国军方的炮火轰炸下来的时候,陈然的鸡巴还插在玛多的屁眼里,四处响起的爆炸声倒成了律动的bg,他最后操弄了几百下,将滚烫的精液一股脑地喷射进玛多的肠道里。

高潮的小穴剧烈紧缩着,陈然爽到扬起头,从黑发掉落的汗水就滴落在玛多的背上,刺地后者浑身一抖!

“哈!”

情事渐退,正当陈然要抽出硕大的肉棒时,玛多臀部发力,巨大的吸力从穴道四面八方地传来,似乎也感受到了这次分开就是诀别,狠狠禁锢住那鸡巴!

“你真是……”

身上的男人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像是无可奈何。那鸡巴摩擦过穴里凸起的骚点,然后又势如破竹地劈开肠道带来的阻力,抽出去、呼叫着要体验空气。玛多以为他仍这样倔强,哪怕这个时候都不愿意和自己温存。

却没想到,那男人来了个障眼法,鸡巴在玛多穴口只稍做停息,再次凶狠地一插到底!

然后,就着这个姿势,陈然弯腰,与他抵着额头。

“乖。”

“我还有事要去做。”

勇猛如玛多,仍在生死诀别之际,猝不及防,就红了眼眶。

等黑发青年踏出门口的时候,玛多打开满满当当的衣柜,映入眼帘的都是同一个人衣服。

他浑身赤裸地进去,最后一次埋进养子的衣服里,把自己蜷缩进去,像个回归母亲子宫里的孩子,“你终于可以解放了,不用再带烦人的耳饰,可以正大光明地将衣服扣整齐了……”

想起昨天的清晨,青年从床上醒来,就见到自己盯着他看,不由得皱了皱眉,不过没说什么。

青年对这次逮捕早有预期,他也一样。身为毒枭头目,少说也在这个圈子里纵横大半辈子了,敏锐如他,甚至知道警方能成功的主因就在枕边之人。

青年靠在床边,点燃了一根烟,长而卷翘的睫毛垂下来,眼神不知道落在哪里。有些颓废的,有些苍白的,有些萎靡的,向来孤傲的人不自觉流露出一些破碎感……玛多真心觉得好迷人啊。

青年呼出一口烟,这下低下头来,眼睛注视着他。低声问他,不害怕吗,为什么不逃呢。

像是问小朋友似的……心中腹诽,他叼着烟去碰燃烧着的烟火,看着火苗顺势而上,“我可不是小朋友。”他掀起眼皮,这样回复青年。

然后青年也看向他,咯吱笑了,笑得胸腔都在轻轻抖动着。

“真心希望你,得偿所愿啊。”

玛多关上衣柜,脑海中浮现无数青年的样子,最后在大海的气味里,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阿亮的这次蛰伏,的确化作雷霆撕破长空。在玛多已经将所有生意交给明的节骨眼,他也集齐所有犯罪证据,更是知道了这个毒瘤集团的种植基地。这下,华国警方向联合国提出引渡申请的理由足够充分,无法被驳回。

一切行程都很顺利,但阿亮立于枪声动乱之中,按照警方说的穿上了专属于卧底的衣服,无数枪弹都避开了他,可他心中就是有越来越浓重的不安感,脚步也越来越沉重。

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心跳得那么快?

一直跟着阿亮视角的星民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你杠就是你赢:是殿下啊!殿下不见了!】

【透过生死的边界:老兄你也出来了,话说就没有一个人选择了殿下那边的视角吗?】

【苟且偷生二百五:肯定有啊,只不过咱们弹幕又不能互通共享!那些龟孙子,每次私聊他们一个个都说是会员内容无可奉告!问殿下和玛多的床事回复一个“和你想象的截然不同”勾起我强烈的好奇心就算了!这次更是装神秘到不说话了!】

的毛发。

他光是意淫殿下因为玩弄他的身体感到爽而潮喷了!

科尔森背靠在沙发上,瘫倒在地上,裤子褪了一半,挂在膝盖间,两条健壮的大腿对折成“”形,冲着触手们门户洞开。

这下,触手们露出了精明的一面,它们是那样懂得察言观色,挑人下菜!见到科尔森不反抗,状似要宽容地接纳它,立马愉悦的不成样子——不给任何反悔的时间,它迅速地呼朋唤友,化作细腻的触手狠狠戳弄上去,一杆入洞!浪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来势汹涌!

科尔森爽得直翻白眼,口水直直地从嘴边掉落,却颤颤巍巍地撑起了搭在沙发上的双手。察觉到他要做什么,在穴内的触手们也不争先恐后了,短暂地乖顺下来。他以此保留了最后一丝神智,用尽全力,翻转了个身子,手撑上沙发,双腿跪在地上,挺翘的屁股露在空气中,仰长了脖子去亲吻陈然双腿间的凸起!

这下,众触手更是沸腾了!

它们龇牙咧嘴,耀武扬威,在科尔森身体里肆意作乱!

去他丫的平和!去他丫的温柔!这分明是嚣张至极!狂妄到极点!

同样有这样想法的还有伊恩,比起对科尔森尚且有所温存的触手们,对待他可没有那么温柔了。

或许是察觉到伊恩对陈然的恶意,也感受到伊恩潜在的危险性,触手们丝毫没有留情面,将伊恩吊在半空中,一根又一根插进他身体所有能插进去的洞——嘴巴、后穴,乃至于胸膛前的乳头奶孔都被迫大张着。他越是紧绷着,那触手们就越缠越紧,他索性就摆烂躺平,请君入瓮,夹断不速之客!

大海对于企图征服它的人显得冷酷无情,主力军尚且还在卖力地冲锋陷阵,后备军便化作手掌大力地拍打起了伊恩圆润的屁股!

好热、好难受,也好爽!

触手大力抽插着,伊恩的金发被汗水浸湿,在无比的混乱中,他视线模糊,不经意间瞥见科尔森像条狗一样跪趴在地上,后穴的触手大力抽插着,他心下嘲讽了声。却在视线向上,瞥见沙发上的人发红的锁骨,修长的脖颈上凸起的青筋,微微张开的嘴唇,还有颤抖着的湿润长睫……

伊恩眼眶都发红了,这一刻属于alpha的占有欲大爆发!

他妈的,科尔森舔弄的,竟然是陈然的鸡巴!

“唔!”

刚在心底爆粗口,嘴里的触手立马顶到了他喉咙眼,后穴的粗大也不断蠕动着,就像三又戟破开寂静的海浪,浪花四溅!

信息素成形化,真是难以想象这位alpha的精神力淬炼得多么强大,也难以想象到他该有多么的危险!或者说,他会吸引来多少危险……伊恩失神,同性信息素不互斥,还真是奇妙。

这就是年轻的alpha吗?

控制不住的腺体不断散发着勾人心魄的气息……

可他分明也是alpha,怎么会被另一个大海的气息侵犯?

在无限的欢愉中,他们好像看见海涛拍打岩石和沙滩,翻涌着、奔腾着、畅快着……

科尔森亲上沉睡中的人的性器时,伊恩也情不自禁地贴上他沾染上红的狭长眼角,舔弄着锁骨处不知不觉中渗透出的晶莹汗珠。

在这之后,他们忍不住看向沉睡的alpha后颈的腺体,微微泛着蓝光的小口,散发着迷人的馥郁,诱惑着他们凑近……

“你们在做什么!”

随着门“滴”地一声打开,潮水像接到指令般迅速褪去,欢快的海洋奏乐像是碰到了白昼的木偶,只敢在凌晨法,陈然只能硬生生地承受这一股股的快感,任由胸前的乳头挺立着,双腿间的鸡巴时刻叫嚣着要破开云天——

“唔,不、不要……哈……”

没有浪费丝毫毒液,下半身已经变幻成蛇形的泽维尔攀在青年身上,蛇尾不停地蠕动着,席卷起阵阵热浪,而后精准地包裹住青年出水的鸡巴。他犹如一个君王,高昂着头颅,再微垂着眼帘,看着底下的成果——

黑发青年,银色项圈,水汽,瞳孔,失焦,破碎。

窸窸窣窣的声音出现在周遭,突如其来的巨蟒睁着深沉的大眼、扭动着蛇尾,毫无保留地向猎物袒露着淫荡的欲望。

刺眼又夺目的光亮成束般射进脑海,消散的意识重新集聚,失焦的瞳孔再次聚焦,陈然浑然发现自己深处参天巨木的原始丛林中,底下的大床也相应变成了石床。

这是到了……哪里?

想到就在刚刚被另一个alpha压在身底下狠狠玩弄,陈然漆黑的眼眸里浮现一抹怒意,感受到脖颈上那凹陷下去的牙印——即使毒液里有麻痹的效果,但心理作用仍然觉得它在隐隐作痛。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恼怒,窝在一旁的罪魁祸首现身动作飞快,肉眼可见一条通体灰褐色的蟒蛇攀爬上来,先是按压住陈然的脚,再到私密处,仗着自己强大的力量肆无忌惮地层层叠叠堆上来——不重、但身上的粘黏感和动物身上微弱的腥味、随之带来的被冷血动物盯上的死亡凝视感无处可避!

原来它就在旁边一直侍候着、窥探苏醒者的反应!

这下陈然算是懂了,这是到了这货的精神世界!不是说只有当alpha喜悦oga或者ao心意相通时才能展开精神领域吗?这是个什么事——“哈!”陈然一激灵,呼吸一窒,目光直接怼上蟒蛇的庞大身躯,黏腻的液体直接给他糊了一脸,瞬间整张俊脸都湿漉漉的。

原来是扫过来的蛇信子舔弄着前不久在脖颈上的伤口,看上去既喜欢的不得了,疯狂地用信子舔舐着。又似乎在为对这具美好的身体留下残酷的暴行而痛苦不已,它时不时停下来,像是在反思自己的错误一样,不敢舔弄牙印,只用信子覆盖上去,伴随着痛苦地嘶鸣与低低的呜咽声。

真是要被一头畜牲玩弄死了……陈然视线模糊,脚趾头都开始蜷缩起来,他感受着自己的肉体克制不住地颤抖,血液里和毒蟒相连的因子又开始沸腾,瞬间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但是当真再如何失神,也无法压抑住内心不断翻涌着的怒火!进入了空间,没有了抑制项圈的干扰,或者说它亦无法抵挡住大海的狂怒——波涛汹涌的大海气息澎湃而来,纯净的海不见了,灰蒙蒙的雾气覆盖其上!

海洋不再祥和,这是侵犯者的罪!

整个空间都开始翻涌着晦涩与咸湿的味道,大树藤条受之影响相互缠绕,变作暗绿色的海底,一丝阳光都无法投射进来。

陈然狠狠扯起窝在胸口上的蛇头,信息素化作利剑狠狠掐住这条蟒蛇的七寸,眼神阴冷凛冽,宛如夜空中的寒星,无尽的杀意就在其中凝聚,“淫蛇,要么让我爽,要么给我滚!”

明明是挑衅而又危险至极的话语,还带上了最不愿意听到的称呼,伴随着携来的愤怒海风,让人毫不怀疑下一秒就要在此送命!可这却让原本尚存一丝人性的理智、还在懊悔纠结中徘徊的蟒蛇追随着盛怒的力,主动昂起蛇头,眸子里发出精光准确无比地投向面前的人。瞥见青年绯红的脸蛋,蟒蛇眼中这滩正在委屈的绿汪汪的柔水立马化作深不见底的巨渊!

——就是他!就是他!

说时迟那时快,原本是没有规律缠绕的巨蛇此时兴奋至极,蛇尾重重地拍打着石床,发出巨大的沙沙声,涉过愤怒的海,竟是愉悦至此。很快,湿润的感觉将整个人都包裹住,当蛇身再一次圈住脚踝,陈然不自觉地瞪了一下,脚腕上的蛇尾立马圈得更紧了。

然后,埋在胸膛的蟒蛇抬眼,碧绿的瞳孔和黑眸相撞,陈然爽朗一笑,刹那火花四溅。

既然选择了追求身体上的快感,也只得忍受这样的粘稠感,陈然尝试着放松自己的身体,但反应过来的蟒蛇立马展现了当家本领。它整个蛇身一扭向陈然身下探去,不断地用蛇信去触碰鼓囊起来的一团,嫌不过瘾后索性直接伸入内裤里。当粗糙的蛇信子与软肉接触的瞬间,奔腾的快感立刻如潮水般涌上来!

“嗯啊……”

又来这招……

有点想捂住嘴巴,但更想沉溺在其中。陈然抽出胳膊放在额头上,很快被紧随其后的蛇尾压制住。无奈,他抬眸,隔着密密麻麻的藤条网看天空,忽然听到清澈的水滴声,感受到粘液滴落在脖颈上,与蟒蛇身体上自带的粘形液体有所不同——诶?

陈然被这液体吸引住了眼球,顺势看过去,是在蟒蛇的尾部流淌出来的,此时还在往他鼻梁上蹭。他来了兴趣,往外撇了撇脸,免得被这液体剐蹭到,而后抬起没有被限制的手将那暗处拨弄开来——

这是一个类似心形的器官,这时暴露在空气中,受到刺激正疯狂充着血!

这淫蛇,竟然是雌雄同体!

也难怪泽维尔从不和oga接触,在现实只要一触及原型就会暴躁不已——陈然伸出舌头舔去唇边的水光,眼里闪烁着得到真相的亮光,而后伸出五指,毫不留情地扒拉开那从未有人造访的小穴,没有任何抚慰,狠狠戳弄进去!

“吼!”蟒蛇舔弄的动作一顿,整个蛇身都弯曲起来,像是被这猝不及防的举动惊吓到,承受不住这入侵者一般。

但陈然知道,这条淫蛇分明很爽,爽到甚至对他的手指仅仅只有一瞬间的缩紧,而后随着蛇穴里的粘液不断地分泌,很快地松弛下来。即使不能一插到底,也足以让他好好扫射一番。

手指的搅弄显然带来了极大的刺激,翻涌而上的快感蟒蛇不断蜷缩着蛇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

到底是巨蟒,还是有几分重量,而今因为爽感没有克制气力,全部盘在他的腹部,即便是锤炼有素的肉体也感受到点点疼痛。

伸进蛇穴里的手指被绞弄得无法动弹,陈然呼出一口气,抬起手掌,重重往那蛇尾扇了上去,清脆的响声亮起的同时,连带着幻化成蟒蛇脸面的泽维尔瞳孔紧缩,内心热辣非常。

这一下更是夹得陈然的手指寸步难行,他再次往上拍了一个巴掌,打得蛇尾都在害怕地往前瑟缩,又不知是眷恋那手掌的温度,还是贪恋那由虐打升腾起来的快感,小心翼翼地贴上来,却没想到蹭到了施虐者的鼻梁,惹得陈然闷闷地笑了,“放松点,你是要压死我吗?”

闻言,大脑立马清醒了一点,蟒蛇心下一紧,急忙蠕动着身子,想要从身下人赤裸的身体下去。没想到这正合陈然的意,他舒服地感受穴内媚肉带来的挤压感,就像温存在一汪春水里。眼见手指就要脱离蟒蛇的花穴,他的唇角扬起了一个恶劣的弧度——

骤然发力,修长的手指不出一息破开了重重阻力,轻而易举地操进了雌穴的最深处,抵上紧闭的生殖腔!

一阵快感直冲蟒蛇脑袋,整条巨蛇仰天浪叫,呈弓形般紧绷着蛇身,漂亮的鳞片在微弱的阳光下闪闪发光。

就在蟒蛇愣神的同时,另外两根手指也不甘落后地操弄进来,将花穴扩张至从未有过的大小。最中间的手指则不断地戳弄着中间的缝隙,企图往里面挤,蜜液就连着花穴和手指流淌下来,滴落到陈然的锁骨上。

抽插了挺久,看着蟒蛇失神一般大张着嘴,连口中腥骚的唾液流泻都不自知,看着那颗亮闪闪的毒牙,陈然眯了眯眼,而后三指一闭,猛地戳刺进那条不断扩张开的缝隙——

“嘶嘶嘶——嘁!!”

陈然眉梢带了笑,而后不顾尾随上来的层层叠叠的媚肉,无视那强大的吸力,三根手指坚定地退了出来。

在蟒蛇尚且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就感受到有一个硕大的柱状物体贴在花穴门口,穴肉立马哆嗦了一下,就想将那圆润的龟头吸吮进去!接着陈然咣地扯下将头撇在一边、状似不愿目睹这一幕的蟒蛇,后者终于知晓贴着自己紧密穴口的物什是什么。

“泽维尔同学,我不逼你……”眼镜蛇顶着懵懂的双眼,注视着陈然带笑的双眼,感受到蛇尾那两片肉蚌不断翕动着,指望着更粗大的东西插进来,就听见那勾引着人涉身险恶的声音,“你想要的话,那就自己坐下去。”

当真蛇性本淫,但再也无法用这个说辞来掩盖内心深处的渴望,有些清醒意识的泽维尔用着蟒蛇的眼睛,清晰地看着自己弯曲的蛇尾颤栗地点了点那粗大的肉棒,而后颤颤巍巍地将花穴抵上去——

陈然将头发撩上去,汗水洒落的瞬间,他畅爽一笑,胯骨用力往上一顶,丰硕的龟头破开隐隐张开的裂缝,伴随着噗嗤噗嗤的水声直插进底!

泽维尔仰起头,铺天盖地遮挡住天空的参天大树不知何时纷纷撤开,张牙舞爪的枝条们小家碧玉般地垂落在树干边,他碧绿的眼瞳滚落下晶莹的泪珠!

操、操进去了……

被另一个alpha操进了生殖腔!

蛇形和人脸不断地交替,最终化作泽维尔汗泪交纵的脸,野性还未从瞳孔中褪去,感性的泪水滑落而下,理智的话头在喉咙间翻滚,性感至极。

丛林之主低下高贵的头颅,贴上底下微微笑着的青年的额头。

“aphrodite,我的爱欲之神。”

他是一条在废墟里寻找情爱的蛇,无数次跌入深渊里,无助呐喊,掩面痛哭。不断地重复决绝,这次终于幸福,绿洲摇曳在沙漠——

爱,在泥潭里,被他找到。

【谁的身影穿梭过千载的光阴,栉风沐雨,抖落一身星霜;谁在峥嵘岁月里谱写灿烂华章,潮起潮落,见证沧桑过往;谁以宽广的胸襟包容万千气象,寒来暑往,孕育桃李芬芳……写尽千山,落笔是你——亲爱的圣剑,生日快乐!让我们欢聚一堂,齐享圣剑荣光!】

校庆日的简讯如期而至,传达至莘莘学子的光脑里,除此之外,一年级学生还收到了需要去义务站岗的通知,顿时班级里响起了一片哀嚎。

【然哥,您……】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突如其来的一道声音给打断了——“温然殿、同学,冒昧问一下,你也是站和其光楼下吗?”循声望去,眼前伫立的赫然是班上颇有名气的beta,窗外射进来的光刚巧印在这人红透了的耳朵上,倒是有些拘谨害羞。

陈然微微一怔,旋即回以肯定的答复,正好抬眸的beta就见到他清俊的脸上淡淡焕出玉般温泽,刹时间有些失神。

殿下,真的……很温柔呢。

beta眼睛一亮,笑容灿烂,屁颠屁颠地跟在陈然的身边,围绕着他。

这一幕落在了不远处三位青年眼中,当中有一位黄发青年叼着烟,吊儿郎当地冲着远去的两个背影努努嘴,略显傲慢地说:“还真不愧是咱们班的媚a男,这是饥渴到什么程度了,连咱们公认的废柴殿下都要去勾搭,啊——”

烟直接被拍到了地上,脑袋也是火辣辣得痛,这人直接被打了个趔趄,脸色发青,立马直起身子,怒目圆睁道:“那个混蛋敢对老子——”

“警告一次。”站在跟前的是金发碧眼的机甲训练课教授,向来爱开玩笑的脸上此时没有任何表情,眼帘低垂,那双静默的眼睛异常冰冷,“下次,再在教学楼内抽烟就是记过处罚了。”

黄毛不敢动弹,看着教授颜色极淡的唇噤声,“根据联邦宪法,诽谤军人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唇角微弯,又露出了平常笑眯眯的神情,“送进看管所可就不好了,听说里面都是一些饥渴难耐的小可爱们呢。”

此话一出,旁边的两个alpha瞠目结舌,只感觉下体发凉!什么小可爱,里面分明都是一群活见鬼的疯子!几百年没有释放过欲望的疯人!都不知道还有没有人性!

平日里温和的教授此时吐露出来的每一句话语都显得冷酷无情,直到看着他挺直的背影离去,三人当中一位才敢讷讷地开口道:“纳撒尼尔教授平常有……这么阴阳怪气吗?”

这里的发生的摩擦陈然尚且不知情,或者说即使知道了也不会做出任何反应,他此时和刚刚结识的beta来到和其光楼下,这时候他也知道了这名beta叫塞里斯。

他们戴上士兵文明号的绶带,分别站在两个银色机械电梯门口,主要的职责便是给学院里的教授老师、受邀参加校庆会的各界大佬们按动开关门按钮,顺便给予微笑和注目。

“这学校真事儿逼多,也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糟老头、想出来的恶心人的玩意!又不是几千年以前,自动电梯又不是感应不到有生命特征的人!还搁那傻逼似地给人微笑呢——这是要复辟帝制吗?!干脆再来个三叩九拜得了!”

路上听到的新生带着口独具特色的地方言语,那吐槽噼里啪啦地跟连环炮似的从嘴里吐出来……正在站岗呢,就忍不住地想到了……陈然有点忍俊不禁,眼里不由得浮现起了淡淡的笑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还没有上级来,不可以——”不远处负责监督的二年级学长放在以往就立马开口制止了,可在对上那双润泽的黑眸时,他突然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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