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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走了一段路,徐柏樟才开口,“你之前问我,学校有没有哪个地方,白天也可以很暗。”
他们站在综合大楼门口。
徐柏樟:“我告诉你科研楼的核磁共振室、b超室、暗适应检查室、伍德灯检查室都很暗。”
你说:“那不够,想找一个暗到伸手不见五指,还没有人打扰的地方,最好连去都没去过,陌生的环境最刺激。”
“你说,想和我偷偷摸摸进去,门要能反锁,隔音必须好,空间能再狭窄点就更好了。”
“你说想在那种地方,和我呆到天荒地老。”
徐柏樟带他走进综合大楼,按下电梯顶层,“我找了影音室、地下室、天台、门后、废旧大楼、防空洞,还有任何无人的角落。”
走出电梯,徐柏樟拉着一路向里,站在尽头的白色木门前。
徐柏樟拿出钥匙,拧开锁,“我终于找到了你口中的地方。”
没机会参观装潢,于清溏被拉进黑暗,身后有关门和落锁的声音。
房间没有窗,黑到识别不出距离和方向,空气里能闻到很淡的纸板味道。
于清溏被按在墙上,椅子扶手滑到他小臂。未知空间会带来恐慌,周围暗得连徐柏樟都寻不到。
双手被握住抬起,搭在徐柏樟肩膀上。
唇边有潮湿的呼吸,混着香草巧克力球的味道。
“这里漆黑、狭窄、隐秘、隔音,门上了锁,没有人。”徐柏樟的声音扩在空间里,落在他耳边,“所以呢,你打算做什么?”
全身细胞被分成两半,一半在紧张,另一半在懊恼当年不负责任的荒唐。
他眼皮在跳,徐柏樟的呼吸喷在他睫毛,像吹生日蜡烛上的火。蜡烛熄灭,他就会被吞掉。
“我瞎说的,你别当真。”
坚信永远不见面,所以不负责任、口出狂言,一切承诺都不用兑现。
“我当真了。”徐柏樟的手掌按在他腰上,有股恶魔的力量,“是上面还是下面,或者,一起来。”
于清溏整颗心被丢进昏暗里,噗通噗通直跳,“柏樟,我不知道这是哪,万一有人怎么办。”
“不会有人。”徐柏樟按住他,身体纹丝不动、强势密不透风,“你喜欢站着做,还是坐下来?”
“你自己选,主动上来。”
“唔、柏樟。”
“于清溏,这是你欠我的。”
勾着脖子凑上嘴唇,是刚才浅吻的延伸,嘴上是凶的,但行动上……于清溏也说不好算不算放过。
狠狠地要挟,明显在报復。他没有强入,也没手软,把人按在漆黑狭窄的角落里,没扯坏衣服,也摸遍吻遍了全身。
于清溏紧张到缺氧,仿佛真的穿梭到十二年前,他暴露了真实身份,被发怒的学长带到私密空间。
不由分说,毫不手软,夺走了他的呼吸和初吻,认他乞求、道歉全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