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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没有得到答覆。
安静了五分钟,于清溏以为他要入睡,胸口被鼻尖滑动,徐柏樟点了头。
像溺水,于清溏讨厌呼吸不畅的感觉。
他没再继续问,“别怕,有我在呢。”
逃避总不是办法,于清溏想在努努力,“柏樟,崔医生你也认识,对吗?”
徐柏樟含住他的指尖,缓慢舔吻,齿尖在指腹上慢慢地磨,“嗯。”
“今天的节目,崔医生帮了很多忙,我想去拜访他,要陪我一起吗?”
徐柏樟身体僵直,显然在恐惧。
“别怕,崔医生是正规心理医生,我们只是去拜访,我会一直陪着你。”于清溏拍拍他,没有要求,是温柔地商量,“如果你不喜欢,我们立刻回家,好不好?”
他心甘情愿守护,会付出一生一世陪伴,但自己终究不是医生,心魔总要根除。
他想替徐柏樟要来份权威的鉴定报告,而不是眼睁睁着看爱被折磨十二年,再折磨十二年。
没能换来回復,于清溏慢慢合上眼。
怀里有徐柏樟的温度,耳边能听到他的回应,“好,都听你的。”
见面
独立创办心理诊所之前, 崔医生曾是省医院该方向的领头人。
因喜爱古玩字画和品茶,崔医生私下与梁颂晟交流甚多, 后者也常向他谘询徐柏樟的情况。
包括徐柏樟入职省院前,钟院长也询问过他的意见。几年间,经多方努力,终于盼来机会。
在于清溏的陪同下,徐柏樟来到崔医生的心理诊所。加上今天,他隻来过这种地方两次,上班路过心理科都要绕道走。
第一次踏进心理诊所那年,徐柏樟刚读大二, 在众多优秀学长学姐中杀出重围,和钟严、梁颂晟一起挺进决赛。那时候,徐柏樟觉得梦想近在眼前, 成功触手可及。
从玉龙村出来第二个年头,除了读书,他什么都不懂, 也从未想过,那次的心理鉴定能禁锢他的后半生。
他至今记得对方强迫的语气、黑暗的房间, 还有冰冷的病床。外科手术床能重获新生,而在那里只能迎接死亡。
崔医生这里不太一样, 淡蓝色天花板, 窗台摆着几珠茉莉。色调是清溏喜欢的,花香是清溏喜欢的,柔软的沙发靠背,清溏也会喜欢。
只要清溏喜欢, 他都喜欢。
何况,徐柏樟的指尖压在手背上, 他牵着的,也是喜欢的人。
三个人简单寒暄,崔医生和于清溏说:“我和徐医生聊聊,您在外面等?”
于清溏握紧他,“可以陪同吗?”
“于老师,我理解您的心情。如果方便,我希望和徐医生单聊。”
于清溏没回应,目光转到徐柏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