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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证明手术他没有问题,都无法开脱他心理异常的问题。
于清溏很讨厌这种说法,“你不是疯子,你只是病了,人活这一辈子,谁能保证不生病?”
徐柏樟:“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我没有失望,你在我眼里独一无二。”于清溏抱紧他,“柏樟,你就是你,不需要在乎旁人的看法。”
“我不在乎。”
从淤泥里爬出来的人,早就体会过黑暗和肮脏,没有什么能压倒他。
如果他会因此难过,早在妈妈自杀那年、被爸爸逼迫那年、鉴定为精神疾病,取消参赛资格,甚至不建议学医那年,就已经想不开了。
于清溏:“既然这样,就别把流言蜚语放心上。”
“我从没放过心上,也不在乎流言蜚语。”徐柏樟睁开眼,瞳孔里只有他的影子,“我在乎的,只有你。”
在乎听到这些的你会怎么想,
在乎你眼里的我,是什么样。
真相
把徐柏樟哄睡, 于清溏给钟严打电话,约在家门口的咖啡厅。
钟严到得早, 低头翻菜单,顺便问他,“冰拿铁还是冰美式?”
于清溏说:“热红茶就好。”
钟严也不太意外,“老徐管得真严。”
“我胃不好,他是为我着想。”
钟严转动咖啡杯,“他怎么样?”
“睡了,目前还算稳定。”于清溏没功夫客套寒暄,“我想知道事情的全部起因, 不局限于三年前手术,还有心理鉴定诊断单,以及当时事件的处理。”
钟严:“老徐没说?”
“说了点, 他状态不好,我没细问。”
钟严磨磨牙,“也就是他脾气好, 要是换我,绝不让那个渣滓好过。”
于清溏:“钟医生, 您消消气。”
他在梁颂晟和钟严之间选择后者,也是考虑钟医生性格直率, 人在气头上的时候, 更容易毫无保留,他果然没猜错。
钟严敞开腿,靠在对面沙发,“消不了, 要不是穿着白大褂,不想给医院抹黑, 我第一个上去揍他。”
于清溏:“当年到底怎么回事?”
钟严:“老徐和你说了多少?”
于清溏大致复述了徐柏樟的话,其他问题于清溏不担心,唯独对那份精神鉴定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