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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我想起来了。”钟严搭上他的肩膀,“你那段时间神神秘秘、奇奇怪怪,成天塞着耳机、抱着手机魂不守舍。我一度以为你恋爱了,生怕你被人骗钱骗色骗感情。”
见徐柏樟没反应,钟严拱他肩膀,“喂,所以你当初谈恋爱了没有?”
徐柏樟:“没。”
钟严:“真的?”
徐柏樟:“真的。”
钟严:“那被骗了吗?”
徐柏樟:“……”
钟严瞪大眼:“我去!老徐,你不会被……”
徐柏樟打断他,“看采访吧。
自我介绍过后,活动进入下一个环节,由嘉宾随机抽签回答问题。
主持人接过念酱的纸条,表情从正常变得微妙,又迟迟不肯开口。
引得观众竖起耳朵,望眼欲穿。
“什么啊!这个表情?”
“快说,别卖关子!”
“救命,好期待!”
主持人清空嗓子,偷偷看了念酱,对着话筒说:“请详细描述,你第一次亲吻的经历。”
会场被尖叫笼罩,后排角落的两位旁观者,不约而同定格在梁颂晟身上。
但很快,念酱的话筒就被戴面具的男人接去,“弟弟还小,大家不要为难他,这个问题我替他答。”
钟严怎舌,“得,还有个热心肠,不给咱们窥探的机会。”
徐柏樟能感受到自己不规律的脉搏,他看向舞台,攥紧戒指。
第一次亲吻的经历。
回答的前提是有过经历。
徐柏樟要捏碎拳头,可不管找多少个借口,尝试多少种排列组合,那个亲吻的对象都不会是自己。
他早该想到的,眼不见心才会不烦。
钟严叫了他,“老徐,你没事吧?”
徐柏樟收回目光,“没事。”
钟严:“走吧,老梁说回去了。”
徐柏樟加快步伐,想逃离有于清溏领域。可他的声音、他的经历却如洪水般疯狂灌进耳朵里。
“那天的心情和天气一样,阳光明媚、晴空万里,我和他都很害羞,磕磕绊绊的,像两个情窦初开的孩子。”
声音穿透耳膜,每个字都是强灌的毒药。徐柏樟堵住耳朵闭上嘴,讨厌的故事还是能钻进身体里。
“那天的天好高,他坐在草垛上,和我讲他童年的经历。”
“我们一起吹了蒲公英,我看到了他眼睛里的星星。那时我好紧张,紧张到满世界只有心跳。”
“在漫天飞舞的蒲公英花种里,他从草垛中偷偷握住了我的手。他看着我、不说话,闭上眼慢慢靠近。”
“我可以感觉到他喷在我嘴边的呼吸,也能闻到他身上特别的气味。”
“我们吻了很久,久到难舍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