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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铛响个不停【!!!】

 

回光返照吗?

应该不是,医生说精神类疾病时好时坏没定数,波浪线一样起伏不定,到达某个高点,又急速下降跌落谷底。

还真折磨人啊,阿熙昨天还在欣慰病情终于好转,我又要叫他大失所望。遇见他之前的十八年,我早就习惯做一个悲观主义者,对生活对家庭甚至爱情,一概采取无关事己的态度。

这辈子就勇敢一回,不料拖累了他。

雪下了一夜终于停息,橘猫从凌乱的树杈里钻出来,抖落一身细雪,好奇地左顾右盼寻觅食物。家里没养过宠物,除了花就是花,我只喜欢看,曾有浇死了半池子的丰功伟绩,阿熙再也不让我碰了,揽下重任负责照顾。

邻居一家子扫院子的雪,氛围其乐融融不像在干活,更像玩耍,五岁大的小孩手操小铲子,撅着屁股比谁都卖力。

找了半天一无所获,橘猫兴致缺缺,跻身穿过大门,留下一串齐整的小脚印,除此之外院子里再无没有别的痕迹。

我看着太阳下的雪堆,想了很久才想起那是昨晚堆得简易雪人,终于知道怪异在哪里。

没有阿熙出门的脚印。

推开书房的门,瞧见电脑后方戴着眼镜工作的阿熙,他注意到了我,放下手里的文件。

阿熙拍拍腿,示意我过去。

搬了个椅子坐在他旁边,屏幕显示的是线上会议,一道男声正在做汇报,语句连贯滔滔不绝,念课文一样枯燥无味,说着听不懂的专业名词,时时掺杂几句英文。

大约五分钟,我听得不甚耐烦,扫了一眼男人的视频小框,确保是闭麦后努了努嘴,“他好装啊。”

阿熙被戳中笑点,弯着眼睛笑了好久,边笑边把我搂进怀里。

我真切感受到他的笑点很低,而且很容易满足,交往之前和之后我送过他很多东西,价钱不一,上到某品牌全球限量手表,下到破铜烂铁。

路过手工店diy的陶塑,等餐时用纸巾叠的玫瑰,海边捡个漂亮石头,破石头遍地都是,比不上他精心挑选的亚克力板贵。有的时候我忘记送过他什么,阿熙诚恳地邀请我去书房大展示柜里看。

甚至还有曾在大学图书馆借阅的书,书页泛黄,封面破破烂烂,那是阿熙用好几本新书作为交换才被准许带回来,里面每一页都夹着照片,背后标着时间、地点以及拍摄人——何越其,是我。

我几度觉得那些破烂占地方,劝说阿熙丢掉,只把有用的、漂亮的、有价值的留下。

阿熙反驳,说这些都是宝贝,我是他最大的宝贝。

呵,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看在你也是我宝贝的份上,暂且相信一次。

阿熙笑够了,点开麦克风说:“稍等一下。”

男人立马住嘴,不太自信了,有些紧张地问:“林总,是哪里出错了吗?”

“不好意思,大家先休息一下,我家有位小朋友睡醒了。”

街上雪厚路滑,开车上班容易发生危险,阿熙体谅员工,半是休班半是上班索性拖了一天,再加上他今早差点起不来。

这还真无法辩解,我的功劳我自己领,昨晚他说只能再来一次,那可真的是一次,不过比平时多延长两倍时间,慢吞吞地进去慢吞吞地抽出。

如果这也算是一种特殊标记,每次抵达一个地方,象征性地残留印迹,宣示占领这块宝地,在此之前和之后不会再有别人。

阿熙难受死了,声音都碎成一片一片的,他面对镜子哭得梨花带雨,金珠子断了线地止不住,喊着叫我放过他。

他射出的精液挂在落地镜自然下坠,湿漉漉的掌纹摁在镜面,我覆盖叠加在上面和他十指相扣,同时加快挺腰速度,带出的液体飞溅,扶住他的腰抵达深处,一滴不漏射进去。

尚处于高潮余韵,阿熙双腿发软,快要跪在地上时被我捞住腰,抄起腿窝打横抱进浴室。

终于得空喘口气,阿熙手臂撑墙倾斜身体,内里湿热柔软,我半蹲下掰开臀瓣,指尖勾出粘稠不融的体液,随着打圈的水流旋进下水道。

液体顺着两指滑出来,我发誓没故意使坏,一来一回他身前又竖起,红肿胀大的前端戳弄墙壁,什么都射不出来,就那么干巴巴硬着。

我于心不忍,把他翻过身摁在墙上,以半蹲的姿势张口含进去,对我而言绝对是第一次尝试,毫无技巧可言,全凭感觉吞吐。

看出阿熙也是从没经历过,后背贴着墙根退无可退,想要从我口中脱离。他退一步我跟进两步,龟头卡在嗓子眼,一个深喉直接缴械投降,身子一抖射在我嘴里。

防不胜防退而不及,呛得我闷咳两声,鼻腔里都是他的味道,说不出是什么微妙感觉,含着精液完全呆滞,吐也不是咽也不是,傻了。

他慌乱地抬起我的下巴,掰开嘴让我吐在他手里,我这才回神,拦住他的手躲一边漱口。

头遭给人用嘴的,我满是期待地想得到五星好评,以此获得回头客,问他:“舒服吗?”

他不回答,抱着我说:“以后别这样了。”

我固执地等一个答案。

“嗯,舒服。”阿熙脸色潮红,无一点虚假地承认,“但是,以后别这样了。”

没花太多时间放在冲洗上,我抻开浴巾裹住他,擦干身体双双滚回床。

他像个缺乏安全感的小鸟,迫切地钻进我怀里,临睡前强打起精神夸赞道:“真棒,这次不用换床单。”

里外涂上药膏,我睡意朦胧,无意识揉着他的腰沉沉睡去。

阿熙走路姿势特别别扭,他掩饰得一点也不好,表面上装作云淡风轻,背对我咬牙提气,控制小腿发抖幅度,膝盖打直弯曲,吃力地挪了两节台阶。

我快走几步赶上去,搂住他的腰将重量全部带过来,“涂药了吗?”

“没有。”被我牵引着下楼,阿熙乱了套的气息舒缓些许,简短回应之后迈下台阶,补充道,“早上关掉闹钟睡过去了,匆忙煮饭正赶上开会时间,还没来得及。”

他笑着抚了下我后背,“昨晚该把会议时间往后推推,要是让他们知道老板睡过头,指不定在背后怎么说我呢。”

他们可能想不到老板是被做晕了。

取一个软垫放在阿熙的座位,我先舀了两碗粥凉着,端菜从厨房出来时,看见阿熙搅动黏糊糊的粥,汤匙碰撞碗沿发出清脆的声音。

待我坐下之后,原本属于我的粥,已经替换成晾好的那碗。

阿熙继续开会,听员工做无聊的演讲,初来乍到的女生声音小,阿熙偶尔回应一两句,在一旁的笔记本记下错误。

时间过去二十分钟,她还没朗诵完,像个没感情的机器,让我想起之前大学水课老师念ppt。

冬天的缘故使我变得懒散,睡眠时间日益加长,没一会儿开始打盹,总睡不醒,精神疲惫。

阿熙嗓子干涩而哑,我下楼沏了一杯茶,顺带捎一杯薄荷加冰汽水提提神,喝一口嘴里飕飕冒风。

平板播放的电影烂得令人发指,平淡的念白,无趣的剧情,听着犯困,薄荷加冰挡不住困意来袭。

我打个哈欠,没戴耳机的那一侧凑近阿熙,有一下没一下给他按摩酸胀的腰部,鼻子在后脑勺拱,闻到同我一样的洗发水味道。

电影一截一截地看,这误会那误会不间断上演,不张嘴的男女主,莫名其妙的happyendg。

我扯掉耳机专心贴他身上,如获至宝。

仰头灌了一口薄荷冰,呼出的冷气喷洒阿熙脖颈,我从椅子上出溜下去,跪坐他双腿间。

有了前车之鉴,阿熙瞬间明白过来,抗拒地往后挪动,椅子摩擦地板滋滋响。

不顾他反对,我手速极快撩开睡袍的中间缝隙,脑袋埋在他胯下,口腔包裹性器。

我怕我能给阿熙的,别人也能,甚至给的更多,我恐惧他会离开。可我又想,爱是时常感到亏欠,爱不是囚牢,我永远不能限制他飞得更高。

有朝一日阿熙累了,那就送他回归自由,可我贪恋他的温度,提心吊胆等待那一天到来,也许是明天,也许是下一刻。

在此之前,我自私地想获得他更多的第一次,让他与我藕断丝连,每次别人做这些的时候,他看到的是我的脸,永远是他的初次涉险。

我与他仅有一层薄料相隔,从下方吻到顶端,双唇摩挲小孔,内裤湿了一团,是谁的体液无从得知。

棉布再柔软也是粗粝的,更何况他那么敏感,口嫌体直地鼓囊一团,我喜欢他为我而起的反应,我喜欢阿熙。

阿熙坐得靠后,脖子伸出二里地才能勉强够到他,椅子边缘卡着锁骨实在疼,我伸手绕到他腰后往前带了几寸,牙齿叼住内裤松紧往下褪,漏出蛰伏的性器。

昨天唯一的尝试叫我掌握点技巧,脑袋前后摇摆,收起牙齿让他在口腔抽插,沿着攀附的青筋一一舔过顶端到根部,双颊凹陷着重嘬嗦菇状龟头。

我故意喝薄荷冰水,心满意足感受到阿熙表达舒爽的反应,他用力紧握椅子把手,胳膊上青筋暴起,在我吸吮滑精的小孔时将手放在我肩头,不是推搡而是拉近。

过山车冲往顶峰,阿熙喘着粗气,胸腔剧烈起伏,大腿紧绷弓起腰部,一道突兀的女生打断他。

“林总,你觉得我讲的怎么样?”

舌尖刮蹭顶端,往里面戳弄,阿熙吓了一跳,打着哆嗦释放,这次我做好准备,虽然没有退出,好歹是没呛到。

我抽出一张纸,擦擦嘴扔掉。

他双眼失神,咬紧下唇,冲散终日困扰我的疲倦和困意。

合理怀疑他根本没心思听,我心情愉悦看热闹不嫌事大,喝了一口冰水,扬着下巴提醒道:“林总,开麦啊。”

在他打开麦讲话之际,重新埋回去开启第二次,完事之后阿熙说什么都不来了,顺从地露出后穴。

昨晚涂的药奏效,消下大部分红肿,我掏出兜里的药膏,平静地说:“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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