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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我不可以吗?

 

凌晨三点,宋听雨醒了。

他从潮湿的地上爬起来,光裸的脚踝上栓着一条铁链,他察觉到脚上的东西,脸色白了一瞬。他环顾四周,发现是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我没有开灯,他只能借着水泥墙上面的铁窗泄进来的月光,勉强看清自己面前还站着一个人。

“你是谁?”

他的声音轻微地发着抖,我蹲下身,在黑暗中掐住他的脖子,宋听雨很快反抗起来,他一只手被拷在铁杆上,只能用另一只手抓住我的手腕。期间他的腿不安分地想要踢我,我握住他的脚踝,一掰,宋听雨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他的脚踝被我扭断了。

剧烈的疼痛使他松了力,我掐他脖颈的手还在收力,宋听雨激烈地咳嗽,我看到那张清冷的脸憋的紫红,眼球不住翻白,在人即将窒息的前一刻,我松开了手。

宋听雨痛苦地侧着身子咳嗽,口水被他咳出来滴在地上,一边是脚踝骨折的剧痛,一边是差点窒息的濒死感,他疼的脸色发白,额头泌出细汗,很识时务地不再问我问题,空旷狭小的仓库一时间只剩下他的咳嗽声。

我越过他去门口开灯,宋听雨适应了一下光线,谨慎地没有立马看我的脸,而是低着脸继续咳嗽。

他咳的太假了,但我愿意看他演戏,看他用那张冰冷清俊的脸摆出受害者的模样,很有意思。

“抬头。”

闻声,宋听雨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他缓慢地转过身抬起头,在看到我后他的眼神顿了几秒,脸上露出茫然的神情。

我感到好笑,他并不知道我是谁。

我蹲下身,他很明显瑟缩了一下,我抚摸着他脖子上的掐痕,他皮肤白,脖颈上的青色血管都清晰可见,施虐的痕迹也因此格外触目惊心。显眼的指印像一件精美的颈饰桎梏住他的脖子,紫色的淤痕是耀目的宝石,衬得他整个人有一种娇弱的贵气。

在我欣赏他的脖颈时,宋听雨在盯着我的脸出神,准确来说是盯着我下巴上的那颗痣。

“在看什么?”

宋听雨抖了一下,他别过脸摇头,示意自己什么也没看,我收回手,冷声道,“我不喜欢说第二遍。”

他抖的更厉害了,他抿唇,低下头很轻地开口说,“我……我有一个认识的人,和你长着同样的痣。”

“谁?”

他说,“就只是认识,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我眯眼看他半晌,蓦地笑了,“谁是你重要的人?你那个赌鬼的爸,还是那个流产的前女友?”

他脸色煞白,惊疑不定地看向我,嘴唇颤动许久,他才哑着嗓子道,“你想要什么?能给的我都可以给你。”

我问他,“你有什么?”

宋听雨说,“我卡里有二十万,存折上有五百万,你想要我都可以给你,我还有一套市中心的房子,一套郊外别墅,三辆跑车……你需要多少钱,这些都给你好不好?”

我看着他不说话,宋听雨以为我在动摇,继续为自己加码,“你说个数,能满足你的我都可以做到,你……你别冲动,没必要往自己身上搭一条人命,你说是不是?”

“我要杨可。”

“……什么?”宋听雨确认自己没有听错,瞪大双眼看着我。

我观察着他的反应,他不敢与我对视,从错愕中反应过来后匆匆垂下眼,那对深蓝色的瞳孔荡漾着水光,我问,“不愿意?”

宋听雨堆出一个笑,“我和她已经分手了,怎么会不愿意。你……需要我做什么?”

我站起身,以一种压迫的角度俯视着宋听雨,“我只要人,人怎么到手是你的事。”

他沉默许久,说,“我知道了。你放了我,人明天晚上就能给你送过来。”

我无动于衷,问他,“你打算怎么做?”

宋听雨抬头看我,漂亮的唇翕动,“出去后我会给她打电话,告诉她我要复合,她分手前求了我很久,不会不答应的。我把她约到你这里,她很听我的话,你可以放心,她不会反抗。”

“你怎么保证她不会反抗?”

宋听雨说,“我手机里有她的录像,她知道。”

“……”我看他一眼,朝门口走去,宋听雨顿时慌了,他大声道,“等……等等!你如果不满意,我还有别的办法,只要你放了我,我保证杨可明天就会到你手上!”

我头也不回地关上了门。

接下来的三天我都没有再去过那间仓库,但我通过监控监视着宋听雨的一举一动。仓库不大,只有十几平米,我给他留了三瓶矿泉水,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手铐和脚链限制了他的活动范围,他到不了厕所,小解只能在喝完的矿泉水瓶里解决。仓库里没有床,他每天只能睡在地上,缺水、饥饿和封闭阴湿的环境一点点瓦解着他的心理防御,第四天晚上,我去了仓库。

打开灯的时候,宋听雨躺在地上蜷缩成一团,他似乎没有听到有人来了。突如其来的光亮让他抬手挡了一下,我一步步走到他面前,他饿的神情恍惚,花了许久才辨认出来我是谁,他拉住我的裤脚,声音很虚弱,“我要……喝水。”

我扫视一眼,地上的矿泉水瓶里装的全是黄色的尿液。我抬起被他拉住裤脚的那只腿,一脚踩在他的手上,没太用力,只是碾断了一根手指,却让他早已绷到极限的神经彻底崩溃。

我知道宋听雨的手很宝贵,他曾是一家地下赌场有名的荷官,赌桌上能决定输赢的可不仅仅是赌徒,那些赌徒只是出千,而荷官从一开始就决定了赌局的走向。换句话说,宋听雨想让谁赢,谁就一定输不了。

宋听雨此刻已经不是疼痛,而是从内到外的虚脱、疲惫,整个人就像一具被挖空血肉的空壳,我用脚尖勾起他的下巴,黑色皮鞋上的灰蹭在宋听雨白皙的皮肉上,他毫无反抗之力。

我对那张脸看了半天,他的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清冷的面庞不再高高在上,而是狼狈、困顿、窘迫。

“学一声狗叫。”我踩住他的喉咙,宋听雨立马从侧卧翻成平躺,他痛苦地呻吟了一声,我踩的更加用力,宋听雨的手握住我的脚踝,颤动的嘴唇里溢出两个字,“小……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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